第9章 記憶消除

音樹的靈壓探查能力一直不是很好,所以她自打一開始就不想通過黑崎一護的靈壓去尋找他。

她在等待一個機會。

朽木露琪亞将靈力給了一個人類男生,就像她那天對露琪亞說的,這是一項重罪。露琪亞不可能一直躲在現世,要不是在瀞靈庭的人找來前恢複靈力立刻回屍魂界,要不就是被瀞靈庭派來的死神抓住。

而音樹倒覺得後者更有可能,因為那個人類男生過于強大的靈力讓她直覺事情并沒有那麽簡單。雖然只是一種沒有任何依據的感覺,但是她的直覺一直很準。

那天她對露琪亞隐瞞了一些事情,也透露了一些事情,相信露琪亞對她還抱有懷疑。

那麽這個朽木家的養女會因為戒備她而不來找她嗎?音樹覺得不太可能。

或許現在不是站在她的敵對面的,可能可以和她交流情報的死神,只有她源內音樹一個。所以她猜露琪亞還會來找她。

當然,如果露琪亞沒來找她,她也就只能通過探查靈壓來找他們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其他區的死神可能不會相信她,而露琪亞的情況比較特殊,她現在只能找到這麽一個突破口。

而在立海大,她漸漸被孤立了起來。

與物部千鳥攤牌之後,她就沒有再對她說過一句話。

而音樹絲毫不在乎,就如她當時所說的,不論物部千鳥以前,現在,甚至是未來做什麽,都影響不了她。

今天放學之後,班裏一如這幾天常有的情況,立刻沒有了一個人影。

音樹慢吞吞地理着書包,忽然聽到了窗戶被打開的聲音。

音樹轉過頭去,看到了站在窗邊的人,愣了愣之後,笑了。

朽木露琪亞來找她了。

“這個…是什麽?”看着露琪亞遞過來的東西,音樹愣住了。

“那天和你在一起的,是一個人類吧?那天走得匆忙,所以忘記處理他的記憶了,這個東西叫記憶轉換器,可以抹去那天關于虛的記憶。問題就在于…過了那麽長時間,那個人類會不會對很多人已經提起過這件事情…”露琪亞帶着歉色道。

音樹接過那瓶長得特像殺蟲劑的東西,心下驚嘆,瀞靈庭的技術越來越高明了。

“那個人類不是會亂說的人,”看着手中的記憶轉換器,音樹好奇地問,“他會失去那段記憶嗎?”

露琪亞搖了搖頭。“會改變他的記憶。”

“比如?”

“比如記憶中虛造成的破壞會被改成是一輛車撞上牆,将牆撞壞的。”

“……”

音樹研究着這個東西,露琪亞皺着眉看了她許久,最終遲疑地道:“你…你現在用的身體,是義骸嗎?”

音樹一愣。她這才注意到露琪亞的身體。

她是借屍還魂,所以身體确确實實是人類的,而露琪亞的…

她沒記錯的話,一百年前她離開屍魂界時,瀞靈庭還沒有開發出這種東西,而當時正在研究這種東西的,就是浦原喜助。

“不…”放下了手中的記憶轉換器,音樹看向露琪亞,“因為特殊原因,我現在的身體就是人類的。”

露琪亞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音樹咬了咬下唇。那天她沒敢問出口,然而再次遇到她,她實在忍不住想知道些有關瀞靈庭的事情。逃避不是一個好的态度,所有的一切,她總有一天要面對的。

“你所說的義骸…是浦原喜助做出來的嗎?”

露琪亞似乎有點迷惑。“啊…你認識浦原喜助嗎?”

“…算是吧…”音樹想了想,突然笑道,“他現在好嗎?”

露琪亞愣了愣,像是想到了什麽不好的回憶,面部僵□□來:“如果說是作為一個奸商的話,他的日子過得應該不錯。”

音樹愣住了。

等等…這話什麽意思?奸商?

“浦原喜助…他現在在哪兒?”

露琪亞疑惑地看向她:“現世,他在空座町,你不知道?”

浦原喜助……離開屍魂界了?

“你真的是個很奇怪的人,源內,”露琪亞認真道,“說實話,我真的對你的身份很好奇,不過想必你不太想說起這些事情。”

“…你不相信我嗎?”

露琪亞愣了愣,随後苦笑道:“…不相信麽?如果說是不安的話,我現在對所有的死神都是如此,畢竟我現在的情況…”

“但是,”音樹皺了皺眉,“過了那麽長時間,你的靈力至少恢複了點吧?”

露琪亞搖了搖頭。“不知道怎麽回事,靈力一直沒有恢複…”

音樹沉思片刻,猶豫問道:“給你這個身體的…是浦原喜助本人嗎?”

露琪亞愣了愣,随後點了點頭。

好吧,看來事情的确沒有那麽簡單。

她倒是沒有想到浦原喜助現在會在現世,但是不論是什麽原因,至少她想要回到瀞靈庭可能會方便很多。至于浦原喜助現在在策劃什麽事情,她倒沒什麽興趣。

看了看桌上的記憶轉換器,音樹問道:“你現在住在那兒?我用好了還回去。”

“……空座町。”

“诶?”音樹驚訝地問道,“那麽管理這個區的死神不是你們?”

“啊,”露琪亞點了點頭,“那天是因為別的事情才來到這裏的,看到出現了虛,所以…”

音樹黑線,這麽說來她還要跑大老遠去找她了…

嘛算了…都是沒辦法的事情…

時間接近期末。

原本按她這種成績,這種時候源內夫妻不把她關在家裏讓她好好學習才怪呢。多虧源內音樹的成績不錯,而且期中測試以來立海大也沒有別的考試,這種情況給周圍人造成了一種“源內音樹的成績還是那麽好”的錯覺。

當音樹提出想去一趟東京看網球部比賽時,源內夫婦竟然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音樹實際上是想去空座町的,但是實在找不到去那兒的理由,只能借口看網球部比賽,偷偷摸摸去空座。原本在他們二人豪爽地答應下之後,音樹松了口氣,卻沒想到他們兩人接下來說要她将知樹也帶去。

這是個問題。

苦思冥想之下,音樹當天晚上去了幸村住的醫院。

晚上去醫院的一個好處就是,那時候多半不會有網球部的人或者物部千鳥來。

看到她來醫院,幸村精市顯然很驚訝。

“我…以為你不喜歡醫院。”他笑道。

這倒是事實,音樹在心中點頭。

“來這裏是想拜托你一件事情。”音樹開門見山道。

“什麽事情?”幸村疑惑地問道。

“聽說你們網球部要比賽了…”

“又是聽說?”幸村笑着說道。

“我對網球又不感興趣,”音樹皺了皺眉。

“看的出來,”不介意地笑了笑,幸村說道,“那麽,是什麽事情?”

“是這樣的,”在腦袋裏将要說的話過濾了遍,音樹緩緩道,“你們比賽那天我有事情想去趟空座町,但是知樹想去看你們比賽,那天我父母剛好沒空,所以…”

“所以,你想讓我帶知樹去?”幸村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随後苦笑一下,剛想說話,音樹就打斷了他。

“我知道你現在身體不好不能出院,”她聳了聳肩,“你們的隊員帶她去吧,我想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

“這麽放心?”

“我想你的隊員不至于連個小女孩都照顧好吧?”音樹笑道。

幸村一愣,随後無奈地笑了笑。

“那麽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音樹站起身,鞠了個躬。

“源內同學走的真快呢,果然來這裏只是想拜托別人做事情吧?”幸村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音樹一愣。

很好,又是個四番隊隊長……

轉念一想,她笑的比幸村還要燦爛。

“對了,還有別的事情,我差點忘了。”

她這樣說倒是讓幸村一愣。

音樹從包中将露琪亞交給她的記憶轉換器拿了出來。看到音樹手中的東西,幸村挑了挑眉。

“我猜這個不會是源內同學送給病人的禮物。”

“我知道你很聰明,”站在病床前,音樹的笑容漸漸淡去,“如果說送你的東西的話,只有一句話。”

“幸村精市,你很聰明也很勇敢。希望你面對病痛時的勇氣,不要随着這段記憶一并消失了。”

站在病房外,柳剛要打開門,門就從裏面被打開了。

他一愣,看着音樹走了出來。

對方只看了他一眼就轉身走了。

注視着她漸漸遠去,他走進了病房,關上了門。

幸村坐在病床上,精神似乎有點恍惚,他出聲道:“沒事吧?幸村。”

聽到他的聲音,幸村愣了愣。

“啊…沒事。”

“剛才源內音樹來了?”

幸村怔怔地望了門口一眼,點了點頭。

“你…”猶豫了下,柳說道,“你知道那件事情嗎?”

“什麽?”幸村疑惑道。

“嘛…沒什麽。”想着這種事情還是在幸村出院之後再告訴他吧,柳拿出了筆記本和黑色水筆。

幸村看着他,臉上漸漸浮現燦爛的笑容。

“幸村,我很好奇那天你和源內發生了什麽事情,”柳頓了頓,“或許仁王說的沒錯,的确像是打了場仗一樣。”

像是沒想到柳會問這個問題,幸村愣了愣。

過了半晌,他遲疑地開口:“我也不清楚是怎麽回事,”頓了頓,他看向柳,“柳,那天下午你有看到那顆隕石嗎?”

“……”

病房裏的氣氛突然變得無比詭異。

半晌,柳果斷地合上了筆記本,站起身,走到病床邊,擔憂地問道:“幸村,不如我去找一下這個醫院的腦科醫生吧?”

幸村一愣。

下一秒,病房的門再次被打開,真田走了進來。

他擡起頭,剛想打招呼,卻看到了幸村的笑臉,頓時拉了拉帽檐,再次低下了頭。

“真田。”

“…怎麽了,幸村?”

“最近網球部很松懈?”

真田默默地轉過頭,斷絕了柳向他投來的目光。

“柳,明天訓練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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