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死神與少年(二)

“你、你是誰啊你!”憋了半天,那個男生瞪着音樹兇惡道。

知樹拉了拉音樹的衣角,神色有些害怕。

音樹向她笑了笑,随後看向那個男生閑閑道:“你們還要繼續比賽嗎?”

那個男生愣了下,憤怒道:“當然了!!”

“喂!”丸井文太向音樹招了招手,“能不能把球扔下來啊?我想快點結束這種無聊的比賽啊!”他的語氣中充斥着不耐。

胡狼站在丸井身邊,有些尴尬。

“噗哩,文太生氣了呢,搭檔。”仁王笑道。

柳生推了推眼鏡,不語。

聽到丸井的話,對方的兩人憤怒地嚷嚷着。

黑崎一護看了看手中的球,剛想要扔到球場中去,音樹将球從他手中拿走,他愣了愣。

“源內?”

音樹随手抛了抛這只小小的網球,惋惜般地感嘆道:“這麽點重量,恐怕沒辦法造成想象中的效果啊。”

“……哈?”一護像是預料到了什麽,嘴角抽搐了下。

音樹轉過頭,向他笑了笑,随後揚起手,将球狠狠扔了出去!那瞬間的動作簡直像是在揮刀一樣!

随後,球在一片驚呼中直直砸向了正在向丸井他們嚷嚷的男生臉上!

嘈雜聲一瞬間全部停止。

一秒後,那個男生直挺挺地倒到了地上。

一片寂靜中,音樹雙手環胸,涼涼道:“下次要挑釁別人請不要亂定目标啊小子,你扔的可是我的妹妹。”

幾個小時後——

“不用你本天才也能收拾那個人!!”從一家冷飲店裏出來,丸井文太喝着手中的果汁,繼續着從剛才起就沒有停過的話題。

“源內,将球直接打到別人臉上也實在——”胡狼流着冷汗笑道。

“噗哩,怎麽樣都無所謂吧,只是源內的名字恐怕要被別校的人記住了,”仁王幸災樂禍地笑道,“搭檔,你記得那個時候他的搭檔的臉色嗎?”

“雅治。”柳生像是在嘆氣一般說道。

“哼,剛才那個還算帥氣!”甚太閉着眼別扭道。

音樹笑着看了他一眼,可惜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其實想扔個赤火炮過去的。”

甚太一個趔趄,随後像是看怪獸一樣看着她。

“姐姐!”知樹擡着頭,崇拜地看着她。

音樹愣了愣,随後皺眉道:“确定沒有什麽地方受傷吧?”

“沒有!”

“說起來,源內這個暑假去什麽地方玩了?”胡狼好奇地問道。

知樹擡起頭,看向音樹,有些好奇。

此時已是傍晚。

一行人的影子被夕陽拖得長長長的。

音樹和黑崎一護交換了個眼神,兩人沉默。

“啊咧,是什麽很秘密地地方嗎?”仁王悠悠道。

音樹瞥了他一眼,随後看了眼知樹。她還期待地看着她。

有些頭疼地想着應該怎麽說,音樹支支吾吾開口:“沒,就是…鄉下吧,有很多山的那種地方…”

“哦哦哦!?我也早就想去那種地方了啊源內!!”啓悟激動道。

“哈哈…哈哈。”音樹幹笑兩聲。

“姐姐姐姐,有什麽很有趣的東西嗎?有給知樹的禮物嗎?”知樹期待道。

“呃…有、有啊!”音樹流着冷汗道。

“是什麽?”

“是什麽……這、這個是秘密!”音樹停下腳步,看向知樹嚴肅道,“禮物要知樹到房間裏自己去拆才行哦,連爸爸媽媽也不能給他們看!”

知樹被音樹嚴肅的神情影響到,十分認真地點了點頭。

黑崎一護抽搐着嘴角別過了頭。

“NENE,源內下學期要上高中了吧?不如來我們學校吧?!”啓悟興奮道。

“立海大附屬中學應該有可以直升的高中的吧。”水色将目光從手機上移開,提醒道。

音樹皺了皺眉。她倒是覺得能去一護的學校最好……不過爸媽不同意,知樹也想要她留在立海大…所以,也沒辦法啊……

“是麽……”啓悟耷拉下肩膀,有些無力。

“請您最好不要打一護的妹妹的主意了。”

“——又用敬語!!!!”

“我沒這麽老的妹妹!!!!”

“誰是他妹妹啊小子!!!!”

三人同時吼道。

随後身邊的幾人笑了起來。

音樹皺起了眉頭,上揚着語調對一護道:“你說我很老?”

“切,”一護別過了頭,“這是事實吧?你說你幾歲了?”

“我…”音樹語塞。

“姐姐14歲!”知樹高興地說道。

“加個0還差不多吧。”黑崎一護小聲吐槽道。

音樹頂着青筋拍了下他的腦袋!

“對了,源內,”胡狼像是想到了什麽,說道,“今天我們網球部的人會在這裏的一家拉面館裏一起吃晚飯,要不要一起去?”

知樹立刻期待地看向她。

“幸村也去?”看到知樹這個表情,音樹挑了挑眉。

“啊。”

“他沒事吧?”

“部長出院之後身體一直很好,請不用擔心。”胡狼笑道。

音樹笑了笑。“那也沒問題,過會兒就一起——”話說到這裏,她忽然震了震,停了下來,若有所思地看向身後。

黑崎一護也感覺到了。

兩人的目光相撞,黑崎一護很快就移開了目光。

“怎麽了?”感覺到奇怪,柳生推了推眼鏡,冷靜地問道。

“不,沒什麽,”瞥了一護一眼,音樹能注意到他臉上猶豫的神色,“只是突然想起剛才有個東西落在網球場了。”

胡狼愣了下,說道:“那我們——”、

“——不,不用了,”音樹笑着打斷了他,“你們先去那家拉面店吧,過會兒我打電話給柳生問下地點就可以了。”

柳生點了點頭。

拍了拍知樹的頭,音樹轉過了身,就要回去,突然被叫住。

“等等,源內!”

音樹停了下來,轉過身,淡淡地看向一護。

“我跟你一起去。”他皺着眉頭道。

“……你覺得可以就跟上來吧。”音樹輕聲道,随後轉身向網球場走去。

他們剛才呆的那家冷飲店離網球場并不是很遠。

兩人很快就趕到了網球場——虛的靈壓出現的地方。

一個寬敞的網球場上,一只面具上有一根長長的角的虛站在那兒。

它的面前,站着兩個男生。是剛才和丸井他們對賽的那組雙打。

“他們怎麽還在這裏?”一護驚訝地說道。

看着兩人汗流滿面的樣子,還有掉落在一旁的兩只球拍,音樹差不多能猜到這兩人大概是不服氣剛才的比賽,所以一直在練習吧…

雖說她在比賽還沒結束前打暈了他們其中一人是有些不厚道,可是誰讓那個男生要傷害知樹…音樹撇了撇嘴。

“你确定你現在要上嗎?”音樹閑閑地問道。

黑崎一護沒有看她,堅定道:“這種虛交給我就行了!”随後死神化,沖了上去。

看着一護與虛戰鬥着,音樹眯起了眼睛。

實際上黑崎一護的情況和他們是有些不同的。

他們當時虛化時,根本停不下來。

不是徹底虛化,被別的死神殺死,就是掌握虛化。

而黑崎一護現在顯然還沒能控制虛化,他身體中的“另一個他”或許還存在着,但是他的虛化可以靠他自己的意志停止下來…

但是因為發生異變的靈魂,即使他曾經克服過,還是難免有些擔心。現在光是看他的戰鬥方式就能感覺到他的小心翼翼。

說到底,她是不是不該提醒他小心虛化的……

音樹嘆了口氣。

“啊啊啊啊啊!!!!!”

一陣尖叫聲自耳邊穿過。

音樹瞅着那兩個男生向她這裏逃了過來,打了個哈欠。

“你!是剛才打暈了我的那個女人!”

其中一個男生看到她憤怒地吼道。

“呦,真巧。”音樹笑道。

“你、你這麽悠閑地站在這裏幹什麽啊!!”他大聲道。

“你跑的那麽急幹什麽?”音樹有些無奈道。

一護和那只虛明明在球場的另一頭。

“後、後面有——”

“天助!!”他的搭檔有些急地叫了他一聲,“不要說啦,那種事情沒人會信的!”

兩人停了下來,喘着氣。

叫天助的那個被音樹打暈了的男生擦着汗回過頭看了身後一眼,臉色慘白:“但、但是那個東西還在…...”

“後面已經沒動靜了。”天助的搭檔看着身後,有些不确定道。

音樹沒有去理會他們,而是皺着眉看着一護那兒。

并不是沒有動靜,只是虛被一護纏着不能有大動作而已。

但是一護,為什麽不利落地砍下刀去?這種虛根本就不需要一分鐘就能解決的吧?

見身後好像真的沒什麽動靜了,天助松了口氣,回過了頭。

再次看到音樹,他冷哼一聲,揚起了頭,張開嘴剛要說什麽,就見音樹向他走了過去,然後擦肩而過,向他身後走去。

他整個人石化在了那裏。

音樹跑到了一護身邊,将虛的尾巴一腳踢開!

“源、源內?”一護愣愣地看着她。

音樹瞥了他一眼,站在了他身前。

“喂!你在幹什麽啊?!”

“——閉嘴!”音樹厲聲道。

黑崎一護沉默了下來。

音樹擡起手,對準了虛,用一個赤火炮打中了它的頭部。

虛很快就化為靈子消散了。

轉過身,音樹冷冷地看着黑崎一護,說道:“我讓你小心虛化,并不是讓你去害怕它,去拒絕它!看看你剛才是什麽樣子?!如果連這種虛都打不過,我看你還是把屍魂界給你的代理死神的證明還回去吧!”

一護低着頭,緊緊地握着雙拳。

“去克服它,小心不要被吞噬,”頓了頓,音樹的語氣稍微軟了下來,“你的戰鬥方式可不是剛才那種類型的吧。”

看着他沉默不語,音樹吐出一口氣,揉了揉額頭。

身後忽然傳來一個顫抖的聲音:

“喂……你在跟誰說話啊?”

音樹一愣,轉過身,看到站在她身後目瞪口呆的兩個男生,挑了挑眉。

“你、你看得見那種東西?!”

“喂,天助!”

天助甩開了同伴的手,瞪着音樹說道:“你看得見剛才那個追着我們的東西吧?你剛才幹掉它了嗎?你到底是什麽人啊?”

“關你什麽事。”音樹不耐地皺起了眉頭。

“關我什麽事……”天助被音樹的态度一激,想要問的事情也忘記了,頓時憤怒地捏起了拳頭,“剛才你打暈我的事還沒跟你算賬呢!如果不是你我們理花中也不會出這種醜!”

說完,天助就向音樹沖了過去,揚起了拳頭!

“喂!”他的同伴驚呼。

音樹一手擋住了他的拳頭,随後抓住了他的手腕,轉過了身,将他狠狠地甩了出去!

“——唔!”男生痛叫出聲。

“喂,搞錯沒啊…明明只是一個女生…”他的同伴不可置信道。

“——明明只是個女生,”音樹起身,拍了拍手,接着他的話緩緩道,“剛才還把你的搭檔打暈在地上。”

“你——”天助躺在地上瞪着音樹。

音樹輕笑一聲,雙手環胸,說道:“雖然網球什麽的我不感興趣,但是據我所知我們學校的網球部是最強的吧?就算沒打暈你,你們最後還不是會輸。”

“哈,”天助冷笑一聲,從地上坐了起來,輕蔑地看着音樹,“最強?別開玩笑了,最強的是青學!立海大已經不行了!”

音樹挑了挑眉,沒打算說什麽,倒是他們身後傳來了聲音。

“搭檔,我剛才聽到有人說我們立海大不行了诶。”懶洋洋的聲音。

“雖說明年我們去了高中部,但是切原還是沒有問題的。”

“剛才被本天才打敗的人沒有資格說這種話吧?!”

音樹皺着眉回過頭。

“姐、姐姐……”知樹發着抖,看着她。

“你、你們——”被仁王,柳生,還有丸井的話一激,天助猛的跳了起來,被氣的說不出話!

“你”了半天,他突然看向了音樹,冷笑道:“我說,你們最好小心下你們的同伴,她好像是個很奇怪的人诶!”

“喂,天助……”

仁王笑着看向音樹。柳生的雙眼被擋在鏡片之後,看不出他的神色。丸井和胡狼疑惑地看向音樹。

只有知樹還顫抖着低着頭。

黑崎一護聽到那人說的話,猛的擡起頭,皺起了眉頭,有些擔心地看向音樹。

音樹沒有回應。

“她剛才在和空氣說話,還看得見我們看不見的東西!不是神經病…大概就是能看得見鬼魂了吧?”

音樹笑着看着他。

他被音樹看的渾身不自在,兇狠道:“看、看什麽?!”

“不是神經病就是看得見鬼魂,”音樹點了點頭,“剛才你們被什麽東西追着吧?”

天助狐疑地點了點頭。

“你看不見那是什麽東西吧?”

他已經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了。

“那麽你是不是就是你說的前者呢?”

“哦呀。”仁王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噗。”丸井捂住了嘴巴別過了頭。

“你!”天助惱羞成怒地瞪着音樹。

“喂,天助,我們回去吧…”他的搭檔拉住了他的手,有些慌張地把他拉走。

“我會記住你的!!!”大老遠,天助對着音樹吼道。

“啊呀呀,真的被記住了呢,源內。”仁王促狹地笑道。

“托你的福。”音樹淡淡道。

“那麽——”頓了頓,仁王将一直癱軟在他身後的黑崎一護的身體拖了上來,說道,“可不可以解釋下這是怎麽回事呢?”

“這位前輩已經翻白眼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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