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懇求道。

“為什麽?”

“如果現在就告訴家裏人,我和陳孚結婚了還好,如果分手了我們家就會成為老家的笑柄,嘲笑我攀高枝卻還是被甩下來。我不想爸媽承受這種傷害。我跟陳孚的事你知道就好,以後我們倆準備結婚了結婚之前我再帶他回去。”

衛濤看着衛心有點心酸,那麽小的姑娘現在長成大姑娘了,要面對這個社會的現實與殘酷而他這個做哥哥的卻無能為力。

“你到底怎麽想的?”衛濤沒有直接答應。心想傻姑娘,除了老媽,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我和他不論家庭條件還是個人條件都差距懸殊,我現在還不确定能不能和他長久的走下去,我不想閃婚閃離。等我确定他是能和我共度一生的人我們再結婚。”

“如果他不能呢?”

“大家好聚好散。大哥,我沒有那麽脆弱,一點承受傷害承受痛苦的能力都沒有。每個人都渴望幸福,如果幸福那麽唾手可得又有誰會珍惜,追求幸福必然會伴随痛苦,我追求幸福願意承受可能會帶來的痛苦。”

“如果懷孕了怎麽辦?”

“結婚生下來,給孩子一個合法的身份,至于我和他,能過就過不能過就分開。哥哥,我和他可能會分道揚镳但也可能幸福的過一輩子。難道因為可能會發生的不幸而駐足不前連追求幸福都不敢?因為還沒發生的不幸去否定我們可能的幸福,哥,我不願意。”

“你跟他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什麽?是什麽讓你躊躇不前?”

“哥哥,一份固若金湯的情誼需要雙方同等的付出,如果出現偏頗,一方老是占另一方的便宜,這份感情最後肯定會崩潰瓦解。我和他之間,他有錢有地位,我跟他在一起是我純粹的享受他的經濟地位而我什麽都給不了他。如果我們組建家庭,我想弄清楚我能在家庭裏付出什麽,我和他的付出是否對等。”

“衛心,一個家庭裏經濟是一方面,但并不是有錢就一定會幸福,婚姻需要兩個人共同花心思去經營。一個負責賺錢一個負責打理家庭,并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只是家庭分工不同。”陳孚闡述他對婚姻的觀點。

“你請兩個保姆每個月多少錢?”

“一人1萬。”

“我們把家庭的付出換成貨幣,2個保姆每月2萬,以後有孩子育兒嫂每月2萬,就算這些我全自己做了,我對家庭的付出也才4萬,你近百億的資産每年資産增值的零頭都不只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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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麽算的,家庭的付出不僅僅是家務。就算我們結婚了我也不會讓你幹家務,我是娶老婆不是娶保姆。妻子在家庭裏主要是教養孩子打理內務。夫妻間彼此關心互相信任。”

“教養孩子男人也要參與這點抵消了。夫妻間的感情是相互的也抵消了。那我還能為家庭付出什麽呢?”

衛濤聽到這裏心情沉重,兩家差距懸殊,不管衛心怎麽做,她的付出都比不上陳孚。

“衛心,我的資産确實比你多,但是你又能花多少?不過吃穿,這些能花多少?資産以後都是孩子的,孩子也是我自己的。”

衛心不說話,一時客廳沉靜下來。

“心心,一年,我給你一年時間,一年後你還是不能下決心和陳孚結婚,你跟我回老家,以後在老家生活不許再來上海。”衛濤語氣不容置疑。

衛心點頭。

陳孚想說話,動動嘴最終什麽都沒說。

☆、哥哥

晚上幾人一起出去吃飯,飯後先送衛心衛澄回去,陳孚衛濤找個酒吧喝酒。衛心不願意要跟他們一起。

“我們男人聊天,你個女人跟着幹嘛?”

衛濤一票否決。衛心知道他們肯定不會讓她跟着,只能和衛澄呆家裏。

酒吧裏兩人找了個角落坐下,衛濤拿起酒喝了一口,“說吧,你心裏怎麽想的,別跟我提情情愛愛的,大家都是男人誰也別蒙誰。”

陳孚一笑拿起酒跟衛濤碰了個,“我對衛心是真心的,我确實是想和她結婚。”

“你要不真心沒想和她結婚,我就不會坐這裏了。”衛濤這點眼力還是有的,一個男人對女人有心沒心眉梢眼角早帶出來了藏都藏不住。

“大哥想問什麽?”陳孚好笑。

“你為什麽會跟她在一起?沒誰會随随便便結婚,尤其有錢有勢的男人,婚姻涉及到一個共同財産問題。”衛濤毫不含糊,畢竟涉及親妹的終身。

“最開始我也沒打算和她在一起,我雖然對她有好感但是兩人條件不一樣,在一起彼此都會很辛苦。只是有些事情身不由已,衛心一再拒絕我我也很生氣,也想過要麽就算了。每次我想放棄因為各種原因我們總能碰巧遇到,就是想逃都逃不開。”陳孚也很無奈。

衛濤點頭,這小子還算坦誠沒說他就是對衛心一見鐘情情有獨鐘。

“至于財産,按婚姻法來就是,該我的就是我的,該是衛心的就是衛心的。我不是葛朗臺但也不是散財童子,財産這塊按法律來。”陳孚繼續說道。

“衛心是成年人,她我不管,如果你們結婚有孩子,如果實在過不下去,不管孩子撫養權歸誰,離婚之前你把三分之一的財産轉到孩子名下。”衛濤盯着陳孚。

“轉一半給孩子,不動産直接過戶,股份要做個托管協議,股份可以給孩子,但是孩子成年之前股份的投票權之類的由我代為管理。”陳孚想了想才說,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就以30歲為界,30歲之前孩子只能享受股份的分紅30歲之後才能行使所有權力。”

“真的?就算孩子撫養權歸衛心?”衛濤看着他。

“大哥,孩子也是我親生的,就算撫養權歸衛心那也是我的孩子流着我的血。夫妻離婚就算對妻子沒感情,孩子總是自己的不會對孩子小氣。”陳孚好笑。

衛濤也笑了。

“結婚之前我會把這些寫進婚前協議。”

“婚前協議?”

“嗯,我名下有幾個公司,如果不簽協議以後做決策就需要衛心同意,很麻煩。并不是防着她的意思,只是市場瞬息萬變我沒有那麽多時間跟她細細解釋等她明白了再做決策。婚後股份由我做主,但是所有添置的不動産全部放在衛心名下。”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并不擔心你會在財産上虧待衛心,我只是沒見過婚前協議。”

陳孚笑了笑,兩人碰了一杯。

“你家裏呢?你爸媽同意?”

“大哥,你也結婚了,你覺得有幾個做父母的拗得過子女?我父母一向尊重我的決定。如果他們實在相處不來就少相處,我們并不住一起。我父母挺好相處的。”

衛濤送他一個大白眼,每個兒子都會覺得自己父母很好相處。他也覺得他爹媽很好相處,他老婆就不一定了。

陳孚說完自己也笑了,顯然和衛濤想一起去了。兩人又碰了一杯。

“一年以後你們還是不能結婚,我把衛心帶走。”

“好。”

“她到底惹了什麽麻煩?”衛濤舊話重提,衛心不肯說不代表衛濤會把這件事放過去,衛心一個人呆在上海,家裏哪有不擔心的。衛心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

“她一個同事吸毒販毒,栽贓衛心也販毒。”陳孚知道衛濤不問出來不會罷休,索性實話實說。

“什麽?”衛濤驚出一身冷汗。

“沒事了,已經查清楚了。”

“你把她弄出來的?”衛濤神色複雜的看着他,陳孚居然肯幫這種忙,這種事不是至親之人躲都來不及哪裏會幫忙。

陳孚點頭。

“謝了。”

“客氣,衛心是我的女人,我肯定會保她。”

“她現在怎麽樣?”

“開始有點吓到了,醫生開了藥已經好了。”

衛濤沒說話,額頭沁出冷汗,如果沒有陳孚衛心就交代了,要麽死要麽把牢底坐穿。衛濤生出把衛心帶回去的念頭。

衛濤看了陳孚一眼,陳孚猜出他的心思,“大哥,你覺得是你能保護衛心還是我更能保護她?”

衛濤不說話,是啊,自家只是個普通農民家庭,他也只是個普通人,哪裏有陳孚的本事,衛心确實跟着陳孚更好。

“咳,你們得避孕。”衛濤硬着頭皮道,兩人肯定已經滾過無數次了,上床就算了不避孕肯定不行。

“大哥,這是我們倆的私事。”陳孚不接茬。

“那你想衛心挺着肚子進門?”衛濤寸步不讓。

“大哥,你自己也是男人。”陳孚一臉無賴。

你個臭流氓就知道自己快活,衛濤臉色不好。

“大哥,真有了結婚就是,就算真過不下去,我肯定不會委屈她們母子。”陳孚保證。

兩人在酒吧,衛心衛澄在家裏聊天,“姐,我可沒出賣你,這是你自己運氣不好。”

“你說怎麽就這麽巧。”衛心嘆氣。

“誰知道。你還是不打算告訴家裏?”

“嗯,結婚之前再帶回去。”

“如果我在上海讀大學,爸媽要送我過來怎麽辦?”衛澄提出一個新問題。

“不告訴他們就是了。”

“哦。”

“姐夫對你挺不錯的,你穿的用的都是一線品牌。”

“你還研究這個?”衛心驚奇。

“沒有。你們下午不是去書房了嗎?哼,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衛澄不滿。

“所以?”

“我沒事幹就研究了一下你的包包衣服,随便一搜都是奢侈品。”

“沒事少研究這個,這種東西經濟水平達到了自然就懂了,沒那個條件研究這個沒意義。”

“我知道,我不是一時沒事幹嗎。”

“嗯。”

“周六真的要去你公婆家啊?”

陳孚下午已經和陳母約好周六帶着衛心三兄妹去父母那邊拜訪,這幾天是工作日,陳父陳母都得上班。

“嗯。”

“他爸媽好不好相處?”

“你不是去過嗎?”

“我們那是第一次去,人家肯定很客氣啊。”衛澄又不傻。

“挺好的,我每周過去吃飯,處得挺好的。”

“你每周都去?”

“嗯,陳孚希望我和他爸媽處得融洽些,所以我們每周都過去吃飯,算是提前培養一下感情吧。”

“姐夫對你還是挺有心的。”

“嗯,他對我确實很好。”

陳孚衛濤回來後看見兩人在沙發上聊天也是好笑,陳孚過去把衛心擁在懷裏,“怎麽還沒睡?”

“咳咳,我還小,不要在我面前秀恩愛。”衛澄刷存在感。

“趕緊去睡吧。”衛濤一把把妹妹撈走。

衛心一臉驚奇,這畫風有點詭異,是不是太清奇了?陳孚一笑,擁着她往房裏走。

早上一起吃早餐,衛濤看着衛心眉梢眼角擋都擋不住的春0情只覺得辣眼睛,心想他幹嘛要過來住啊,只是已經過來了再去住酒店不合适。

衛濤心裏不怎麽得勁,昨天衛心為了見他們沒戴首飾,今天她把相應的首飾都帶上了,耳朵上一對鑽石耳釘,脖子上一個造型別致的項鏈,只看樣子就知道所費不赀。

陳孚對衛心确實大方。

肯為她花錢,出了那樣的事也肯費心思把她撈出來,他對衛心确實是真心的吧。衛濤如此想。

吃完早餐陳孚去上班,衛心帶着衛濤衛澄去學校招生處咨詢。衛心開她的車,衛濤看這車挺新的,“這是陳孚的車還是你的?”

衛心沒說話。

“哇塞,姐夫好大方,這車得幾百萬吧。”衛澄感嘆。

衛濤嘆口氣,肯給衛心花錢總好過不肯給她花錢。

三人到學校後去招生處咨詢,衛心衛濤都畢業好多年,對學校分數線專業之類的已經不怎麽熟悉,主要是衛澄自己問,他們只是陪她過來。

不僅咨詢了交大複旦,上財同濟也都去咨詢了。

其餘的時間衛心帶着他們在上海吃吃逛逛,陳孚只晚上陪着吃飯,其餘的時間都是衛心招呼。

衛心帶他們去的都是陳孚帶她去過的場所,這些場所沒一個便宜的。衛濤制止過,衛心沒聽,衛濤也只能随她。他想得挺開,以陳孚的條件,也不在乎這點飯錢。

周六早上幾人吃完早餐前往陳孚父母家。衛心每周都去,沒啥感覺,衛濤有點緊張,他有點怕失禮,他不想給衛心減分。

陳父陳母一如既往的和氣,見面給了衛濤衛澄一人一個紅包,衛濤尴尬,他都結婚了。

“拿着吧,叔叔阿姨給的見面禮。”陳母笑道。

“謝謝叔叔阿姨。”衛濤鬧個大紅臉。

“阿姨,上次已經給過了。”衛澄不好意思。

“上次是見面禮,這次是零花錢。”陳母腦子不要太好使。

“謝謝阿姨。”衛澄甜甜一笑。

“澄澄考得不錯,有喜歡的專業嗎?”陳母問道。

“不知道,我們以前只知道學習,沒關注過專業。不知道各個專業的培養方向,也不知道就業前景。所以才特意來請教阿姨。”衛澄乖巧的回道。

“你們這幾天去學校咨詢得怎麽樣?你更心儀哪所學校?”陳母繼續問。

陳母和衛澄有問有答,給她提供了一些很有價值的意義,衛澄很受教。

☆、邀請

晚上幾人一起吃飯,陳孚邀請衛濤來上海。

“大哥,我公司有個職位空出來了,你有沒有興趣?”

陳孚話音落,衛家三兄妹齊刷刷的看着他。

“什麽職位?我沒打算來上海。”衛濤婉拒。

“你不是一直在工廠現場搞生産嗎?我這邊缺個廠長,你過來的話戶口之類的我都可以幫着解決。薪水的話,這個職位工資加分紅有一兩百萬吧。”

衛濤聽完沉默了,“我只是個主管,沒有管理整個工廠的能力。”

“慢慢學呗,誰是一開始就能勝任這個職位的。”

“哪個公司能等着別人慢慢學,這個職位我勝任不了。你的好意心領了,我在老家挺好的,沒打算來上海。你們好好把日子過好。”

“不着急,我原先那個廠長是到年齡要退休了,我可以返聘,你先給他當副手,等你把工作理順再正式接替這個職位。那個廠長也答應了幫我把接替的人手培養出來再退休。”

“我要考慮考慮,你那邊最遲多久到崗?”

“一兩個月吧。”

“好。”

陳孚心裏嘆口氣,他并不缺人,就算這個廠長退了還有副手可以接任,他純粹是想拉衛濤一把。陳孚并不介意提拔衛濤,衛濤好了衛心臉上也有光。他确實是打算和衛心結婚的,結婚以後總會有孩子,孩子有個強大的母族對他沒半點壞處。就算他和衛心沒法走進婚姻,衛濤其人也很不錯,他總要用人的,提拔誰不是提拔,拉衛濤一把也不錯。

可惜衛家人不這麽想,衛家人不喜歡欠人情,這是優點也是短視。衛濤借他的勢好好發展,以後有能力了可以回報他。這個世界從來不是單打獨鬥,每個人都需要幫手,外舉不避賢內舉不避親。

衛心開始也跟他分得清清楚楚,雖然給了她一張卡她卻從來沒用過。如果衛心一直跟他分得這麽清,陳孚就得考慮這段關系是不是錯了。

夫妻一體,衛心跟他分的清清楚楚只能說明衛心對婚姻沒信心,她如果是這種心思,陳孚只能跟她分開,一個對婚姻充滿悲觀的女人不是陳孚想要的妻子。

雖然衛心對他的依戀和感情藏都藏不住,陳孚也不可能要一個随時打算跟他分手的女人。好在衛心意識到這個問題,已經自在的花錢,不再畏首畏尾小家子氣。

周天兩人一起去機場送別衛濤衛澄,陳孚給衛濤準備了一些禮物讓他帶去給家裏人,只說是衛心買的。

陳孚給衛父衛母買了些燕窩之類的補品,還有一些特産之類的。

衛濤看了看東西就知道肯定是陳孚準備的,以衛心的經濟條件哪裏買得起這些。衛濤也不戳穿,陳孚能夠給家裏人準備禮物也算有心了。謝過陳孚,看看衛心再看看陳孚,依依不舍的帶着對衛心的擔憂登機。

男人都有野心,衛濤也一樣,陳孚給的機會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他只是個普通人家裏也沒背景,根本不可能有這種機會。

衛濤擔心如果陳孚衛心不能走進婚姻兩人中途分手,那他在公司豈不是尴尬?衛濤又想就算他倆分手,他離開陳孚公司再想找份現在的工作也容易,他有8年的工作經驗找份現在的工作易如反掌。

衛濤回家後就把在上海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衛父,包括衛心被栽贓的事。他不是衛心,什麽都怕家裏擔心,他是男人,更明白男人的思維。

“肯給她花錢,出了事也肯保她,每周帶她去父母家吃飯,和他父母培養感情,我覺得他對心心确實是真心的。”衛濤說出他的看法。

衛父點頭。

“但是心心的擔心也有道理,兩家條件相差太過懸殊,就算走進婚姻也不一定能長久的走下去。”衛濤補充。

“就算門當戶對也不一定能長久的走下去。那些離婚的夫妻有幾個不是門當戶對的。大多數都是家世相當。”衛父意見不同。

“爸?”衛濤驚訝。

“婚姻能不能長久不在條件,在于兩個人的人品,能不能為婚姻付出,為了家庭做出妥協。只要兩人有心,總能找到合适的相處方式。”

“爸爸支持他們在一起?”

“不支持我早去把衛心帶回來了。”

衛濤不可置信的看着老爹,他發現他不了解親爹。

“找個平庸的男人庸庸碌碌的過一生,不如和心儀的男人有過一段,人一輩子長着呢,這也不敢那也不敢,一輩子能有什麽出息?平安喜樂是一種生活,乘風破浪也是一種生活。選擇喜歡的方式,不後悔就行。”

“爸,我打算去上海。”衛濤坦白。

“陳孚給你提供了工作?”

衛濤點頭。

“他對我們家确實挺有心的,知道拉你一把。我也算放心了。”

“爸?”衛濤驚訝。

“他如果确實是打算和衛心結婚,那他肯定要拉你一把。只要你不是一個廢物,他都會把你扶起來。”衛父解釋。

“為什麽?”

“你是衛心的親哥哥,以後就是他大舅子,陳家孩子的親舅舅。孩子有個體面的母族,于他有什麽壞處?他就算不為衛心只為了他的孩子都會拉你一把。”

“爸,你想得可真遠。”

“我就你們一子兩女,不為你們考慮還能為誰?”衛父好笑。

衛濤也好笑。

“濤濤,你既然決定去上海,就要好好幹,不能敷衍了事,更不能仗着衛心胡作非為。陳孚給你機會,但是也只有一次。”衛父叮囑。

“爸,你把我想成什麽人了?”衛濤不滿。

“濤濤,人一輩子能有個往上走的機會很難得,要珍惜。很多人終其一生都沒有這個機會。”

衛濤點頭。

“你能有這個機會,是你造化,但是能不能抓住得看你的能力。以陳孚身份地位,想被他提攜的人肯定很多。你有這個機會,一定要珍惜,否則一旦失去就不會再有。”

“為什麽?你剛才不是說他想他的孩子有個體面的母族嗎?”

“你再怎樣也不可能超過他,也就只是體面而已。一點臉面上的事,你扶不起來,他不會再花力氣扶你。體面的母族和強悍的父族,肯定是強悍的父族更重要。他提一個有用的人,以後成為他孩子的幫手對他更有利。”

衛濤點頭,姜果然還是老的辣,老爹果然比他更有智慧。

沈娟想跟過去,衛濤沒同意,“我先過去,等我站穩腳跟你再去,你現在就去,萬一我幹不好怎麽辦?”

沈娟想想同意了。

衛母只當衛濤是自己找的工作,很為他高興,覺得兒子本事。衛父好笑,再有本事也得有機會。千裏馬多而伯樂少。

衛濤一個月後來了上海。陳孚建議衛濤一家人都搬過來,衛濤拒絕,“我先過來試試,我以前只是個主管,突然要掌管整個工廠還不知道能不能勝任。”

“我一家子都過來,我又沒法勝任這份工作,我一家人喝西北風啊。”

“如果你只是看衛心的面子留着我,你手下的人怎麽看你,上梁不正下梁歪,以後你手下的人不也得拼命安插親戚,你的公司還怎麽運轉?”

“我先過來,一兩年後站穩腳再把家裏人接過來。”

陳孚內心給衛濤點贊,是個明白人不枉自己提拔他。

公司給衛濤準備了一套房子,衛濤拒絕,“我租房就好。”

“衛總是公司高管,每個在上海沒房的高管公司都會提供住房。”人事笑道。

“真的?”衛濤懷疑。

“當然,這套房子衛總只有居住權又不是送給衛總。雖然衛總是陳先生親自挖過來的,但我們也只是按規矩辦事。”人事解釋。

衛濤明白公司的人并不知道陳孚和他的關系,只當他是陳孚看中後重金挖過來的高管。

“麻煩你們了。”衛濤客氣。

“衛總客氣。”

公司準備的是一套三室兩廳的大房子,一個人住綽綽有餘。

公司不僅準備了住房也給衛濤配了車,衛濤剛來上海就是精英成功人士的範。

衛濤雖然來了上海,和衛心卻沒怎麽見面。他很忙非常忙,由主管升級到廠長,壓力不可謂不大,時不時吃住都在廠裏。本來衛濤空降,原廠長的副手很不服氣,時不時給衛濤使點小絆子,衛濤剛來相當小心謹慎,基本都幸運的解決,有時着了道,廠長幫着收拾。

衛濤的拼命努力讓廠長接受了他,本來廠長也有點不願意,見到衛濤後看到他為工作付出的心血,廠長慢慢接受了他,手把手的教。副手使了幾次絆子,沒啥成效,廠長私底下也勸了他,副手終于死心,踏踏實實給衛濤當助手,輔助他的工作。

☆、七夕

謝玉楚震感情平穩發展,三月正式交往到八月也有小半年,十一兩人都要回家,兩人約好十一去對方家裏見一下父母,對各自家庭都沒意見雙方父母滿意的話明年把婚事辦了。

楚震邀請謝玉去他那邊住,謝玉拒絕,搬過去跟普通夫妻過日子就沒啥區別了除了少張證。她不想提前進入婚姻生活。

楚震沒勉強她,謝玉雖然沒搬過去但是兩人性生活并不少,男人生理上滿足了自然好說話。

楚震和所有男人一樣不喜歡戴套,最初兩人關系不穩定謝玉要求戴套楚震沒意見,現在兩人打算結婚楚震不肯再戴,“老婆,以前關系不穩定你說要戴套,OK,我很配合你吧?現在要結婚了還這樣?”

“你也說了是準備結婚,就算結婚了在準備要孩子之前都得老老實實避孕。”

“說到底你就是不相信我。”

“這個跟相信有什麽關系,優生優育懂不懂?随便弄個孩子出來,如果孩子哪裏不好誰能負責?我們倆承擔得起嗎?”

“如果我堅持呢?”

“那我們只能分手。”

兩人不歡而散。

謝玉知道男人不能慣尤其因為這個更不能妥協,她打算冷他幾天。

過幾天就是七夕,謝玉想着七夕再和好不遲。

這天晚上陳孚回來後,衛心在他的衣服上聞到香水味,衛心從來不用香水,她不喜歡身上有味道。她不是可以藏住話的人,“你身上怎麽有香水味。”

陳孚莫名其妙,他剛應酬回來喝了酒沒心情和衛心鬧,也不以為意,“有嗎?我怎麽聞不到。可能蹭的吧。”

衛心本就不喜歡陳孚喝酒,一身香水味的回來還這個态度不由得心頭火起。她到不是懷疑陳孚出軌,彼此間這點信任還是有的,以陳孚交公糧的頻率他就是有心也無力。

她雖然不怎麽去應酬也知道這些場合總有些風流事,摟摟抱抱總有些。但就是摟摟抱抱也接受不了,“蹭的?怎麽蹭的?可真會蹭?”

陳孚很無奈,累了一天回家就想好好休息,結果衛心一副要和他大幹一場的架勢。他有點不耐煩,但是衛心這麽問還是耐着性子解釋,“應酬場合,總難免有點。”

“難免有點?有點什麽?”衛心不依不饒。

“衛心,我累了一天就想好好休息,有什麽事明天再說。”陳孚不耐煩不再搭理衛心去了浴室洗漱。

從浴室出來不見衛心也沒當回事自顧自上床睡了。

衛心在客廳等着陳孚過來哄她,結果半天不見人影,不由擔心陳孚是不是出事。

網上不斷有喝酒造成悲劇的新聞,她趕緊跑回房見陳孚在床上呼呼大睡。衛心氣的眼淚都出來了,很想把陳孚推醒跟他大吵一架,奈何到底心疼他,最終只是氣了一回上床睡覺。

因為生氣晚上沒睡好早上起晚了,醒來陳孚已經不在身邊,洗漱完到客廳才知道他已經出門。衛心有點委屈,吃完早餐出門上班。

晚上回去陳孚還沒回,衛心洗漱完直接睡了,沒像往常一樣等他。迷糊中有人親她不一會沖了進來,不用睜眼就知道是誰,她不想搭理他伸手推他換來更有力的沖撞,她緩過來哼道:“我們在吵架呢!”

耳邊傳來陳孚的輕笑:“吵架跟這個有什麽關系?”說完又是一記有力的撞擊,衛心再顧不得兩人有沒吵架,緊緊攀着陳孚随着他沉淪。

早上起床陳孚已經出門,衛心氣結也無可奈何。

晚上依然沒等,陳孚如果打着床頭打架床尾和的主意就大大想錯了。

可惜陳孚半點沒主動求和的意思,晚上依然回來的很晚早上早早出門,并沒有因為兩人冷戰影響他的性致,兩人的性生活只多不少。

這麽過了好幾天,兩人除了身體交流別的一概全無。

這天是七夕,乞巧節被大家過成情人節,哪哪都洋溢着甜蜜的氣息,同事打趣衛心她男朋友送了什麽禮物給她,衛心只是笑。

下班時收到陳孚微信,是一個定位,過去後服務員把她引到包廂結果包廂空無一人,衛心那個氣但也不好沖服務員發火。坐下玩手機,等了有半個小時陳孚才到。

衛心生氣不理他依然玩手機。陳孚好笑走過去挨着她坐着,看她還是玩手機看都不看他一眼伸手抱住她不客氣的吻了下去。

待陳孚放開她時,衛心想板着臉也板不下去,陳孚不提以前的事衛心也不好再提,再提難免有翻舊賬的意思。

陳孚遞給衛心一把鑰匙。

“什麽?”衛心不知道陳孚給她一把鑰匙幹嘛。

“七夕禮物。”

衛心剛想開口就被陳孚阻止,“聽我說完。我确實是想和你好好過完這一生,但是世事無常,做了最好的準備也不一定能走到最後。兩個人走到分手那一步必然彼此厭惡,哪裏還會想給對方資産,沒往對方心上捅刀都算客氣。我給你資産是想保證以後不管我們怎樣,你這一生都能衣食無憂。不要拒絕,我們是活在現實生活中,柴米油鹽都要錢,清高不能當飯吃。”

衛心不說話,陳孚沒有催她。

“我很高興但是我不能要。我也不知道我跟你能走到哪一步,能相伴一生最好,可是如果中途分開了,我還拿着你的錢過日子算怎麽回事?”

“這樣你先收着,我們哪天真的分開了你再還我。”

“何必這麽麻煩。”

“這套房子是套學區房,我已經沒有購房資格只能寫在你名下。”

“我沒有上海戶口更沒有購房資格。”

“這個簡單我來解決。”

“你是打定主意要把這套房子給我?”

“是”

衛心沒說話,最終點了點頭。

衛心伸手抱住陳孚,“我們以後不要冷戰了好不好?冷戰最傷人心,情濃時可能以為是情趣,日後回想起來想起對方曾經的冷遇難免會寒心。感情也就沒了。”

陳孚抱着衛心的手緊了緊:“是你不肯理我,我都主動求和了。”

“你什麽時候主動求和了?”衛心擡起頭一臉驚訝。

陳孚在衛心耳邊說了句話,衛心紅着臉打他:“你那是自己憋不住想要。”

陳孚正色道:“我又不是色中餓鬼,故意冷你幾天還是沒問題的。你親戚來的那一個星期我不是老老實實啥也沒幹嗎?”

“可是事後你會連着要幾天,有時還不止一次。”衛心可不好糊弄。

“那起碼說明我是可以故意冷你幾天的,這個沒問題吧?”陳孚笑。

“你就是個色中餓鬼。”衛心不依。

“嗯,我是色中餓鬼,只對你色。看見你就忍不住,怎麽辦?”陳孚一臉正經。

“我不管,反正以後我們吵架,不管誰對誰錯最遲當天晚上你必須主動求和。”衛心一臉傲嬌。

“行行,沒問題我很樂意。”陳孚笑。

“這麽好說話?”衛心一臉不信。

“難得你主動要為夫為你服務,為夫豈能不配合。放心為夫肯定把你喂飽。”陳孚正色道。

“陳孚~”這天簡直沒法聊了。

七夕這天楚震依然沒有主動聯系謝玉,她也生氣了,本來只是打算冷幾天,現在很嚴肅的考慮他們是不是真的合适。

謝玉雖然不反對婚前性,也認為兩個人有好感彼此願意就可以發生關系,但堅決反對未婚先孕。她一向認為未婚先孕的姑娘屬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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