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跟兩人就分手了,他要怎麽辦?他很舍不得這份工作,這份工作比他原來的好太多,不僅僅是薪水,更重要的是平臺,他才來不到半年學到的比前面幾年都要多。

而且沈娟也來了上海還沒找到工作,如果陳孚把他開了,兩口子就一起失業了。

如果陳孚執意不要他,他就是想呆也呆不下去。

衛濤決定先試試陳孚的反應,與其等着被人開除,不如他主動,至少面子上好看。如果陳孚沒有開除他的心思,他辭職的話,陳孚應該會挽留他。

打着這樣的心思,衛濤向陳孚辭職。陳孚接到衛濤的辭職報告很無語,衛濤雖然是高管,但不是核心高管,本來衛濤辭職是到不了陳孚這裏的,但是衛濤是陳孚親自挖過來的,人事還是把衛濤的辭職報告送過來給陳孚簽字。

陳孚在辦公室見衛濤。

“對工作不滿意?”

“不是。”

“對薪水不滿意?”

“不是。陳孚,為了什麽我們倆心知肚明。”

“衛總,公是公私是私,我和衛心怎樣和你的工作有什麽關系?”

衛濤不說話,心裏松口氣,也有點酸澀,看來他們倆是真的分手了,陳孚對他的稱呼已經由大哥變成衛總。

“衛總,你應該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有機會往上走,你現在有一個機會,你确定要放棄?”

“我和衛心結婚,我是老板,你是員工,我和她分手,我是老板,你還是員工。我們之間的雇傭關系和我和衛心的關系無關。”

“想往上走,得分清工作和生活。你好好想想是不是真的要辭職,如果你确定要辭職直接去人事那裏辦手續,如果只是意氣用事請你回你的工作崗位,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說完陳孚做一個請的手勢,衛濤只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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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了工廠繼續上班,陳孚說的沒錯,不是所有人都有機會往上走,他只有這次機會不想放棄。

衛濤約衛心出來談了一次,“分手了?”

“嗯。”

“為什麽?”

“門不當戶不對,相處起來很累。”

“哥,我們分手會影響到你嗎?”

“你覺得哥哥是靠關系才能在公司立足?”

“不是,我是擔心陳孚。”

“你覺得他會挾私報複把我開了?”

“不是。”

“衛心,陳孚不是那種人。公是公私是私,我的工作不會因為你們的關系有影響,我靠本事吃飯。”

“嗯,哥哥好好幹,争取早點在上海立足。”

“嗯。”

衛心和周岚方芳說了她的打算,兩人只是一聲嘆息,衛心這種條件繼續留上海确實沒什麽盼頭,上海房價太高她沒辦法立足。

“周岚,我手上有一套房子,我給你,讓你老公幫我還給陳孚吧。”

“你自己還不是更好?”

“他不回我信息,我懶得跟他扯。”

“他給你的你留着呗。”

“分手就分手,我拿着他的房子算怎麽回事?又不是離婚分家産。”

“好。”

周岚回家後和陸晨商量,“衛心想把房子轉給我然後你還給陳孚。”

“給她她就拿着呗,陳孚還在乎一套房子。”

“衛心不喜歡占人便宜。”

“怎麽就是占便宜了,就當分手費呗。”

“他們倆是正經戀愛又不是賣身。”周岚生氣。

陸晨心裏連連叫苦,叫你嘴賤,同時給自己叫屈這有他什麽事啊,他給跑腿還吃力不讨好,但是老婆發飙他只能哄着,“我的意思這是陳孚送的禮物,收下就是了,何必這麽麻煩。”

“你就說你幫不幫?”

“我先跟陳孚通個氣好不?”

“通什麽氣?”

“我們拿了房子,陳孚怪我們多事怎麽辦?總得人家願意吧。”

“你快點,衛心幹到年底就走了。房子過戶又麻煩,不要她要走了還沒辦好。”

“她要走?”

“嗯,已經辭職了,年前就走了。”

“幹嘛不直接走?等着陳孚挽回?”

周岚看怪物一樣看他,“你覺得衛心非得上趕着扒着陳孚是吧?”

陸晨不敢說話,一時嘴快。

“沒陳孚衛心就嫁不出去了?”

陸晨還是不敢說話只能低頭被老婆罵。

“就算辭職也得有個交接吧,至少一個月,我們公司向來一個蘿蔔一個坑,她走了她的位置得有人接替,難道她要因為感情受挫連工作也糊弄?”

陸晨舉手做投降狀。

周岚懶得理他翻身睡覺。陸晨把老婆抱懷裏手往胸摸去,周岚一巴掌拍掉他的手,陸晨委屈,因為陳孚他連身為老公的權利都被剝奪了。

☆、新人

陸晨第二天就找上陳孚,老婆交代的事情趕緊辦好,否則還不知道周岚得怎樣發作他。

“讓她自己跟我談。”陳孚一臉淡淡的表情看不出情緒。

“她給你信息你不回,你要人家怎麽跟你談?”

“你什麽時候喜歡多管閑事了?”

“還不是我老婆,她跟衛心關系好逼着我來的。”

“你幾時這麽怕老婆了?”

“男人怕老婆有什麽奇怪的。”

“讓她把房子賣了把錢給周岚。”

“這個可能不行,她準備回家,年前就走,那套房子三千多萬哪裏那麽容易出手。”

“她要回去?”

“嗯,已經辭職了,交接好就走。”

衛心托周岚處理房産,沒幾天下班時接到陳孚司機的電話,“衛小姐,陳先生讓我接您下班。”

“有事?”

“陳先生說您想談房子的事情就跟我過去。”

“好。”

司機帶她去了一片別墅區,駛進一套別墅後司機停車,院子裏停着幾輛車。

“衛小姐您進去吧,陳先生在裏面。”

“謝謝。”衛心下車往裏走,進去後驚呆了,這就是一套毛坯房,陳孚在這裏?

樓上有聲音傳來,衛心上樓看見陳孚和幾個人在一起,聽內容像是讨論裝修。

陳孚看見她招手讓她過去,“來了。”

衛心過去後陳孚伸手把她擁進懷裏,她渾身僵硬往前幾步想掙開陳孚的懷抱。

“別鬧。”

陳孚說完并不搭理她繼續和別人讨論,一會兒和別人道,“我的書房按我剛才的意思,別的地方按我太太的喜好來。”

設計師轉向衛心,“陳太太喜歡什麽風格?”

衛心一臉懵逼,她是來談房子的這是什麽情況?

“今天太晚了,我太太再找時間和你們溝通。”

“好,我們改天再約。”

一行人下樓各自上車離開。

“以前買的準備做婚房,按你的喜好裝修。”上車後陳孚一邊開車一邊和衛心解釋。

“我們已經分手了。”

“吵個架就要分手?”

“我今天來是跟你談那套房子的事,你什麽時候有時間我過戶給你。”

“衛心,哪對情侶不吵架?有哪對因為吵個架就要分手的?”

衛心不說話。

“有事說事不要動不動拿分手做威脅。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我們就真的分手了。”

“不用等下次。你什麽時候有時間?”

“你确定?”

“确定。”

“那套房子給你。”

“不用。”

“衛心,你已經28了,應該知道社會的艱辛和殘酷,一套三千萬的房子意味着什麽。”

“心領了。”

衛心油鹽不進,到餐館後不肯進去吃飯直接走了。陳孚看着她的背影很無力,這個女人怎麽如此冥頑不靈。

陳孚沒有回答什麽時候有時間過戶,衛心只能把房産轉給周岚,周岚也沒有購房資格,只能暫時放她手裏把房子挂出去賣,賣出去後把錢轉給陳孚。

陳孚和新交的女友吃飯,這個女朋友是家裏介紹的,衛心之後陳孚覺得也該認真考慮婚姻了,再繼續包養女人沒什麽意思,玩了這麽多年該玩的早玩過,膩味。好好談個戀愛結婚吧。

蘇敏和陳家門當戶對,今年28,貨真價實的美女,男人競相追逐的對象。蘇敏和陳孚一樣,玩了這麽多年想找個人安定下來,家裏介紹了陳孚,兩人都覺得對方家世和自己相匹配,剩下的就是交往,兩人試着接觸一下,如果沒啥大問題就可以結婚。

兩人都不是什麽信男善女,交往當天就上了床,先試試床上合不合适,如果床上都不合适就沒繼續的必要。

蘇敏對陳孚很滿意,這個男人很和她心意。陳孚對她不怎麽滿意,蘇敏确實是大美女,只是他經歷了衛心後口味變得挑剔,衛心和他完全貼合,就像他的量身定做,蘇敏再是比衛心漂亮百倍,在情0事上卻不如衛心讓陳孚滿足。

陳孚安慰自己這麽多年也只碰見一個衛心,蘇敏已經很好了,非要強求那他不用結婚了。

兩人都對對方滿意開始正式交往,沒幾天如膠似漆。不論是私人聚會還是商務聚餐或者各種晚宴陳孚都帶着蘇敏,蘇敏任何場合都應對得大方得體。陳孚心想這才是陳家女主人應有的樣子,衛心壓根無法做到蘇敏這樣的進退自如游刃有餘。

陳孚和蘇敏的交往人盡皆知,陸晨作為陳孚好友當然知道,不過他沒跟周岚講,他又不傻,周岚和衛心交好,他怎麽可能跟她講這個,周岚一向不怎麽參加他的聚會,目前還不知道。

這天衛心生日,周岚方芳給她過生日,因為她要走了,這大概是她在上海的最後一個生日,周岚方芳都很鄭重。周岚選的地方,衛心比較喜歡的一家私房菜館,三人都不喜歡包廂,在大廳裏要的位置。三人剛坐定,陳孚蘇敏從身邊走過,衛心愣了下繼而只當什麽都沒看見繼續和周岚方芳說笑。

上次陳孚和魯燦兩人身體并沒接觸,兩人只是談笑風生,這次和蘇敏不止于此,陳孚的手在蘇敏的腰上擁着她,兩人舉止親密關系顯而易見。

衛心沒說話方芳卻氣不過,“這才幾天啊就有新人了。”

衛心笑了笑,“我們已經分手了,他有交女朋友的權利。”

“他确實有交女朋友的權利,只是這個速度真是快,前後腳的功夫。”

“好了,不說這些了,今天是我生日,我們開開心心吃飯。”

三個女人舉杯碰了一杯。

陳孚從她們身邊經過,桌子上有蛋糕,他當然知道今天是衛心生日,本來他還打算帶她去看極光,結果他擁着別的女人,陪在她身邊的也是別人。

陳孚不知道他是什麽感覺,松口氣?心裏卻又空蕩蕩的。飯後一起去了陳孚家裏,晚上自然運動一番,可是今晚他怎麽也沒法滿足,他想到有一天衛心也會這樣在另一個男人身下承歡他就受不了。

陳孚從蘇敏身上下來,蘇敏一驚,今天碰見衛心她就感覺到陳孚情緒不對,她起身靠過去,“怎麽了?心情不好?”

“蘇敏,我們分手吧。”

“什麽?”蘇敏震驚,好好的突然要分手,略一思索明白了。

“因為衛心?”蘇敏和陳孚交往之前當然把他的過往查得清清楚楚,他們這種人家豈會輕易婚嫁,不把對方查個底朝天怎麽會放心交往。

衛心是陳孚第一個對外承認的女朋友,以前他包養女人從來沒對外承認過誰是他女友,只有衛心,不僅承認她的身份還帶她去正式的社交場合,甚至因為她傳出懼內的名聲。

蘇敏查過衛心,只是個很普通的女人,長得頂多算個美女,和她沒法比。家世更不用提什麽家世都沒有,父母都是農民,哥哥以前只是個小主管現在來了上海成了陳孚公司的高管,妹妹還在讀書,就這樣一個女人陳孚居然正式介紹為女朋友。好在他們分手了,蘇敏從來不認為陳孚衛心能走進婚姻,兩人差距太過懸殊怎麽結婚。

陳孚沒說話,沒說話等于默認。蘇敏起身穿衣服,她的家世只有別人追她的份,她對陳孚确實滿意但并不是非他不可。他固然難得也不是獨一無二,兩人交往沒幾天,陳孚提出分手蘇敏沒有絲毫留戀。

陳孚看着蘇敏走出去,他知道他應該追出去,這個才應該是陳家女主人,衛心根本不适合這個位置。他想追出去身體卻一動不動,最後傳來關門聲他頹然倒在床上。

陳孚蘇敏分手,沒幾天陳父陳母知道消息,兩人把兒子喊回家。

“你和蘇敏怎麽回事?”

“不合适分手了。”

“你們不是處得挺好嗎?”

“開始沒接觸處得挺好,接觸多了才知道合不合适。”

這個理由确實說得通,“蘇敏不合适就算了,還有幾個姑娘也很不錯,媽媽安排你們見見?”

“好。”

陳母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答應的很爽快可是明顯興致不高。

“你如果不願意不用勉強,爸爸媽媽雖然希望你結婚,但是希望你婚姻幸福,沒打算強迫你結婚,你不喜歡不願意拿真心對人家,兩人成一對怨偶,這樣有什麽意思?”

“沒交往過怎麽知道喜不喜歡。”陳孚敷衍。

“你前段時間不是準備裝修別墅嗎?怎麽又沒動靜了?”

“放了好幾年了找人去看看而已。”

“是嗎?我怎麽聽說衛心也去了?”

“媽都知道了還問什麽。”陳孚一笑。

“爸爸媽媽雖然希望你娶的媳婦和咱家門當戶對,但是如果你确實喜歡,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像陸晨和周岚,陸晨這麽多年不肯結婚,周岚一回來立馬上趕着求複合,爸媽早看明白了,婚姻強求不得,得你們自己喜歡。你心裏舒坦了日子才能過好。”

“我們分手了。”

“她的原因還是你的原因?”

“都有。”

“陳孚,你如果确實和她分手了就斷幹淨,如果藕斷絲連對你對你以後的妻子都不好。”

“她根本不肯見我,還能怎麽斷幹淨?”

“什麽?”陳父陳母大吃一驚,他們以為是兒子要分手,原來是人家姑娘不要兒子。

“她年前就回老家了以後不會再回上海。放心吧。”

“你做什麽了把她傷得這麽深?”

“我們倆不合适,平時就有些摩擦,一點點小事積累下來爆發了,然後分手了。”

“你啊,你既然喜歡人家就不能放低身段稍微遷就一下人家。”陳母嘆氣。

“媽,不可能我一味的妥協她什麽都對。”

“可是你什麽都沒妥協,她家庭條件比你差,你是不是覺得你肯跟她結婚就是你的妥協了?”

陳孚不說話,陳母就猜到這樣,兒子從小啥都好就是有點自視甚高,當然這也是很多優秀男人的通病,說簡單點,太把自己當回事。

兒子大概覺得他肯跟人家姑娘結婚就是對她的恩賜了,殊不知你既然喜歡人家,不論人家條件如何,你對人家動了心,你就沒有高傲的資格,你的高傲只會讓你錯失喜歡的人。

“陳孚,你好好想想,你是不是想和她過一輩子,如果不是就算了,如果是,你要想想男人是怎麽追女人的,而不是有錢男人對女人的消遣。”

衛心下班時接到陳孚電話,“我在你公司樓下。”

“有事?”

“下來再說。”

衛心沒辦法,她知道陳孚既然已經到了她肯定只能過去,否則他啥事都幹得出來。

衛心上車後不說話,陳孚看她一眼也不說話專心開車。

到陳孚小區,衛心不肯下車,“要我抱你上去?”

“有話你直說吧,我不想上去。”

“先吃飯吧,邊吃邊談。”

“不用。”

“你不吃飯我要吃或者你在旁邊看我吃?”

“你不說我走了。”說完打開車門往外走。

陳孚繞過車幾步追上去一把把她打橫抱起,衛心驚呼,“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不走了?”陳孚挑眉。

“不走了。”

“上去吃飯?”

“嗯。”

陳孚放下衛心,大庭廣衆的他也不想成為衆人的焦點。

到家後阿姨已經做好晚餐,兩人洗手吃飯,衛心正準備說話,在她開口之前陳孚搶先開口,“食不言寝不語。”

衛心氣結,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龜毛。

奈何陳孚已經說了,她只能氣呼呼的吃飯。

☆、追妻

飯後阿姨收拾桌子,兩人去了書房,本來陳孚想去卧室,奈何衛心看見方向不對不肯再往前走,陳孚無奈只能轉道去書房。

陳孚挨着衛心坐下,她換到對面,陳孚跟過去,衛心發脾氣,“你到底想怎樣?”

陳孚看着她因為生氣而亮晶晶的眼睛,沒忍住吻了下去,衛心死命推他可是掙脫不開,陳孚本來是想好好哄她把她哄回來,結果吻下去就剎不了車,兩人快一個月沒做,此時衛心就在懷裏,他順從自己心意兩人在書房來了一回。

事後衛心眼神冷若冰霜,“再有下次,我告你強0奸。”

陳孚愣住了,他知道兩人還沒和好衛心肯定會發脾氣,只是沒想到她會說這種話。

他看着衛心自顧自的穿衣服,自始至終沒看過他一眼,心裏忽然覺得沒意思極了,本想好好哄哄她的心思也煙消雲散,就這樣吧,不過一次吵架,他已經放低身段來找她她還是不領情,他主動找她也沒用。

至于剛才的事,他覺得沒啥,他們已經做了一年多,多一次少一次有什麽,衛心也很享受。結果她剛從餘韻中恢複,衣服還沒穿上就翻臉還講出這種話,陳孚再有想把她哄好的心思也淡了。

沒了想把她哄好的心思,陳孚笑出聲,“我強0奸你?”

衛心聞言頓了頓轉頭看了他一眼,心裏忽然打了個寒顫。

陳孚走過去,一步步都像走在衛心心尖尖上,她心裏一陣後怕。陳孚一把把她拉進懷裏,吻她。這次他沒急着做,一定要她求他才肯做。

陳孚本就是情場高手,技巧高超,衛心哪裏受得住,最後只能哭着求他,如此陳孚才肯滿足她。

事畢衛心躺在陳孚懷裏流淚,他不為所動,拿起手機打電話給保姆,讓保姆買緊急避孕藥送過來。

衛心傻傻的看着陳孚。

一會兒保姆把藥送過來,陳孚一手藥一手水遞給她,衛心眼淚流得更兇,不接。

“怎麽你還想生私生子?”陳孚嘲諷。

衛心眼淚止不住的流。

“要我喂你?”陳孚不耐煩。

她不接陳孚果然強制把藥給她喂下去,衛心嗆得連連咳嗽。

緩過來後,衛心擡手給了他一巴掌,她哪裏打得到陳孚,果然巴掌沒到臉上就被伸手攔住。

“我把你撈出來,你陪我睡了一年,算起來還是我虧了。”

衛心傻住,瞬間臉色蒼白。

衛心穿好衣服出門,陳孚跟了出去,他住的這個小區安保非常嚴密,衛心沒有門卡,根本出不去,此時近午夜,冬天的夜晚格外寒冷,她這麽出去不容易打到車,陳孚只能送她回去。

衛心不肯上車,陳孚沒有勉強,“我讓司機過來送你。”

“不用,我自己打車。”

“你也在這裏住了大半年,應該知道這裏基本打不到車。”

衛心不說話轉身往外走。

“現在這個點天黑人少最容易發生強0奸案,你這麽想被人幹?”陳孚涼涼的開口。

衛心吓得頓住腳但還是不肯上車。

“我先上去了。”陳孚不耐煩跟她墨跡。

“麻煩你了。”衛心果斷上車,上的後排座,只把陳孚當司機。

陳孚開車把她送回去。這是個老式小區裏面基本沒啥路燈,衛心下車後不敢往裏走,确實被陳孚剛才的話吓到了。

陳孚心裏很不是滋味,她果然沒有退租,一直租着這邊的房子。

陳孚下車,“走吧。”

衛心不理他,陳孚也不多說自顧自往前走,衛心果斷跟上,到小區樓下跟他道謝。

“你一直租着這邊的房子?”陳孚到底問出來。

“我先上去了。”衛心不答他的話。

“你從來都對我沒信心,所以一點小事就要跟我分手。”陳孚說完轉身離開。

衛心動動嘴想喊住他,直到他的身影隐入黑暗裏也沒開口,她轉身上樓。

陳孚上車後沒有立即離開,他閉着眼睛靠在座椅上。不一會兒輕笑出聲,他笑自己傻。

衛心雖然嘴裏說要和他分手,但是剛才并沒拒絕和他發生關系,不過嘴上抗議兩句。壓根沒認真反抗,伸手推一下,然後就任由他為所欲為。他想起兩人沒在一起之前,他想要她,她的反抗才叫激烈,那是完全不妥協的反抗。

陳孚心想真是個矯情的女人,他卻因為她的幾句話當了真,剛才那樣對她,她肯定更生氣了。他笑自己居然也會被一個女人幾句話氣得失去理智,他不得不承認他确實愛上她,才會如此輕易被挑動情緒,進而失去冷靜。

算了,哄着她點,趕緊把婚結了。陳孚如此想,打開車門下車再次進了小區。

手機響時衛心正在浴室洗漱,謝玉楊鳳本來已經睡了也被手機吵醒。陳孚在小區樓下,他不知道她具體住哪一戶,手機一直響到自動挂斷也沒人接聽。他想了想猜到她應該在洗漱,給她發了條微信:我在你樓下,下來。

衛心洗漱出來,躺床上才開始刷手機。看見陳孚的留言愣了下,從窗戶往下看去,果然看到有個人影等在下面。

她不想下去,給他回了個信息:我們沒什麽好說的,你回去吧。

衛心回了消息,陳孚果斷電話過去,她不想接,手機一直在響,謝玉楊鳳再次被吵醒,兩人都有點不耐煩,“衛心,你怎麽不接電話?”

衛心吓一跳,反應過來吵到她們了,“抱歉。”

她趕緊接了電話,然後開門出去,免得吵到她們。

“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到底想怎樣?”衛心聲音壓得很低,但是也聽得出來語氣不好。

“你是自己下來還是我一家一家的敲門?”

“陳孚!”

“兩分鐘,兩分鐘後你不下來,我就一家一家的敲門,你知道的,我向來說到做到。”

衛心無奈,只能換衣服下去。

衛心下樓,臭着一張臉,陳孚笑了笑,伸手抱住她,衛心不肯,推他。

“你剛洗完澡,很暖和吧?我在下面等了20分鐘,都快凍成冰棍了。”陳孚邊說邊伸手往衛心臉上摸去。

如陳孚所言,他的手确實冷冰冰的。此時已經12月,雖然還沒到三九,但是氣溫也很低。陳孚出入的場合基本都有空調,在室外呆不了幾分鐘,所以就算大冬天他也只穿了一件羊絨衫加一件大衣。此時在戶外,尤其是大半夜的戶外呆了這麽20分鐘,可不就凍成冰棍了?

“你幹嘛?”衛心沒有再推他。

陳孚一笑,低頭吻了下去,衛心避開他的吻,陳孚追了過去,衛心避無可避,到底被他得逞了。

親完陳孚擁着她往外走,衛心不肯,“我們已經分手了,你以後不要再來了。”

“分手?”陳孚挑眉。

“當然。” 衛心想也不想的回答。

“你一邊分手一邊跟我上床?”陳孚好笑。

“陳孚!”衛心生氣。

“好了,別鬧了,大晚上的,我們非要在外面挨凍?”

“我上去了。”衛心轉身要走。

“衛心,你心裏清楚,我是絕對不會讓你走的。”陳孚抱着她不讓她動。

“我心裏更清楚就算我不願意你一樣會逼我吃藥。”衛心冷笑。

“給你吃的是維生素。”陳孚解釋。

衛心愣住了,傻傻的看着他。

“我怎麽會逼你吃那種藥。”陳孚低頭親了親她。

衛心紅了眼睛,低頭不說話。

“我剛才只是生氣,我們明明相愛,你講那種話,我生氣才會那樣的。”陳孚解釋。

衛心不說話。

“你不是也很享受嗎?”陳孚看她不說話只能耍流氓。

“我才沒有。”衛心否認。

“沒有?你剛才都...”陳孚在她耳邊呢喃,說的話越來越露骨,衛心羞得不行,打他,陳孚随便她打,抱着她不松手。

最後衛心到底跟着陳孚過去了,兩人繼續在樓底下僵持沒半點意義,大冬天的,大半夜不睡覺在樓底下挨凍,搞不好人家還以為他們在抽風呢。

剛進屋陳孚的吻就落下來,衛心不肯,“你跟蘇敏有沒做過?”

陳孚愣了下,他不是什麽善男信女,當時兩人已經分手怎麽可能為衛心守身。他又不是和尚哪裏會吃素。

衛心冷笑一聲一把把他推開,往客房走去,“我睡客卧。”

陳孚反應過來伸手拉住她,衛心冷笑,“我嫌你髒。”

“我們在一起時我沒出過軌,分手以後的賬不能這麽算。”

“我不管,總之我不會跟你做。”

“是嗎?”

陳孚對她的身體熟悉無比,不一會兒衛心繳械投降,她掙紮着說,“你這是強0奸。”

“嗯,一會你報警抓我。”

衛心生氣,陳孚好笑,“剛才的教訓沒吃夠?”

衛心吓得一哆嗦,主動吻上他,陳孚有點心疼,他知道衛心很害羞,剛才确實是他過分了。

“我們一個月沒做了,剛才只做了2次,你夠了?”陳孚哄着她。

衛心臉紅,沒有性生活時不覺得如何,有了後食髓知味,有時候陳孚出差不在身邊,她也會想。

陳孚完全是個流氓,自從那次她主動去了日本,後來他出差時間長一點,都會讓她過去。

她開始不願意,想到陳孚說的那三個字就臉紅,誰願意被男朋友說千裏送。

他好聲好氣的哄她,“你自己說的我只能跟你做,你又不肯把我喂飽。”

他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衛心每每看得相當無語。

最後她哪裏磨得過陳孚,他把機票定好,她只能老老實實過去。去了還得被他調笑,“衛心,你明明也很渴望我,非得裝腔作勢,要我三催四請才肯過來。”

衛心每次都會打他,換來的只是他更粘膩的親吻,更放肆的征伐。

衛心臉紅,陳孚便知道她想到了他們的過去,他溫柔的吻她,“以後不會了,我只要你,以後只會有你。”

衛心冷哼,“當初你也保證了不會和別人做。”

陳孚知道這個問題繼續下去兩人肯定是吵架,他不回答這個問題,加強攻勢,衛心很快再沒功夫去想這些,只能随着他沉淪。

第二天是個工作日,陳孚一大早神清氣爽,衛心卻爬不起來,她只能給公司打電話請假。陳孚笑眯眯的親了親她然後才出門上班。

陳孚走後衛心又睡了個回籠覺,然後才懶洋洋的起床。她起身去浴室洗漱,昨天太晚沒注意到,今天才發現浴室有一些女性用品,而那些很顯然不是她的。

她白着一張臉又去了更衣室,裏面也有很多女性衣服,也很顯然不是她的。衛心淨身高163,蘇敏170,兩人衣服不是同一個碼子。

衛心眼淚流出來,這才幾天,他們就已經同居了。他們分手總共才1個月,陳孚就已經和別人同居,她如何不傷心。

衛心從更衣室出來,恰好保姆進來打掃衛生,保姆看見衛心愣了一下,很快鎮定下來,“衛小姐早。”

衛心艱難的咧開嘴,“早。”

說完不再搭理保姆,快步走了出去。

衛心傷心欲絕,不想再呆在這裏,她回了出租屋。

中午陳孚給她電話,發現他已經被拉黑,再用微信發消息,也已經發不出去。他心裏咯噔一聲,這又是怎麽了?他趕緊打電話給保姆,“衛心在家裏嗎?”

“不在了,早上起床後就出門了。”

“她說什麽了?”

“沒有,不過她好像哭過。”

“為什麽?”

“不知道,我當時準備打掃卧室,衛小姐從更衣室出來,她出來時已經哭過了。”

更衣室?陳孚五雷轟頂,終于明白衛心為什麽把他拉黑,家裏蘇敏的東西還沒清理掉,他忘了通知保姆。

蘇敏的生活用品全部是頂級大牌,甚至是高定之類的,全部價格昂貴,沒有陳孚吩咐,保姆哪裏敢做主處理。

陳孚暗恨自己大意,居然留下這種把柄,本來好不容易才把她哄回來,現在這麽一出,肯定不能善了。

“把蘇敏的東西全部處理了。”陳孚吩咐保姆。

“好的。”保姆很高興,這些東西全部拿去賣二手的,可以很賺一筆。當初清理衛心留下的衣服包包時兩個保姆就發了一筆橫財,現在又添一筆,兩個保姆笑得樂開懷。

☆、手術

陳孚很想立即追過去,可是下午有個很重要的會議,他不能缺席。權衡之後只能暫時把私人感情放在一邊,專心處理公事。他告訴自己,衛心現在肯定正生氣,他過去了也沒用,不如等下午她沒那麽生氣了再過去哄她。

陳孚工作起來從來都是全身心的投入,等他從會議室出來已經晚上8點,下午的會議并不順利,手下幾個核心高管吵得像鬥雞眼,陳孚冷眼旁觀,等他們吵完。

陳孚一直沒說話,等手下意識到這個問題時集體閉嘴,心裏發寒。能成為核心高管的,必然是陳孚的心腹,既然是心腹當然知道老板的脾氣。陳孚這麽一聲不吭的看着他們吵,肯定是氣狠了。

幾人意識到問題,除開原則性問題外,能退的都各自退了一步,前半場會議鬥得像祖墳被人家挖了,後半場大家心平氣和的商量,一個公司的,彼此共事這麽久,也都知道各自的脾氣和底線,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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