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

不過陌生人。

陳孚又給了衛濤一筆生意,衛濤愕然,陳孚這個提拔是不是也太大方了點。就是嫡親的兄弟也不過如此了吧。

衛濤心裏很清楚陳孚壓根沒看上他們家,現在這麽大力提拔肯定是有事發生了。他已經快一個月沒回家了,平時和沈娟聯系沈娟只說一切都好,家裏事不讓他操半點心。

現在陳孚如此大手筆,衛濤哪裏坐得住,趕緊回家看看情況。

“爸,家裏都好吧?”

“挺好的呀。”

“心心呢?她沒事吧。”

“心心能有什麽事?”衛父衛母奇怪,衛心好的不能再好,陳孚雖然對他們不親近,但是确實把衛心捧手心裏。

“真沒事?”衛濤不信。

“到底怎麽了?”衛父衛母也着急了。

“陳孚又給了一筆生意,我們公司可以再上一個臺階。”衛濤坦白。

“這不是好事嗎?”衛母奇怪。

“他給你你就拿着呗,好好幹。”衛父想想就明白了,這是陳孚的補償,對他們家冷淡的補償。

“到底怎麽了?”衛濤還是不放心,一定要問清楚。

“他對我們家一直不親近,這是他的補償。”衛父苦笑。

衛濤沉默,這确實是陳孚的風格。陳孚其人一向不虧待別人,如果他對別人有愧疚,一定會給足補償,也算是正人君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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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幫我創業已經足夠了,完全沒必要再拉一把。”衛濤語氣平平。

“過幾天回老家見親戚,他只去你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家,別的都不去。”陳孚時間已經确定,衛心也和父母定好出行的時間。

衛父衛母以為陳孚好歹會做做面子,結果人家直接就按衛父說的來,他們心裏是有點不舒服的,沒想到人家直接用另一種形式補償他們家。這補償他們家都沒法拒絕,應該說他們家求之不得。

他們家缺的不就是機會麽?陳孚果斷又給了一個。

衛父衛母心裏嘆口氣,也算有心了。

衛濤不知道說什麽好,陳孚就是不再給一筆生意他們家也毫無辦法,結果人家很自覺的給了,衛濤和父母一樣的心思,陳孚也算有心了。

“我陪着一起回去吧。”

“你回去幹嘛?你公司那麽忙,你回去了公司怎麽辦?”衛父不同意。

“是呀,又不是你結婚,你去幹嘛?”衛母也不同意。

“放心吧,我陪着回去。”沈娟安慰老公。

衛濤點點頭,他确實走不開。

衛父衛母沈娟提前幾天回去,他們得先回去準備一下,給親戚們賠禮道歉,只說陳孚确實忙,請親戚們見諒。

衛父衛母回去時帶着厚重的禮品,全是陳孚準備的。每家一提酒,一提燕窩,一盒茶葉,一份喜餅,幾樣東西加起來得四五萬。有小孩的一個孩子一個一萬的紅包。

衛父衛母沈娟提着東西一家一家的登門拜訪,親戚們早知道衛心嫁的豪門,此時衛父衛母帶着東西過來拜訪,陳孚連個影子都沒有,親戚們心裏怎麽會舒服?

“這譜擺的夠大,這是不認我們這門親戚?”衛心的嬸嬸陰陽怪氣。

“哪裏,不認親戚怎麽會讓我們幫着拜訪?他确實是沒時間,周六中午在爸爸那裏擺酒,到時候一起見見。”衛父陪着小心。

“一起見也是一樣的,你們也太客氣了,怎麽買這麽多東西。”衛父的兄弟打圓場。

嬸嬸也不好再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衛父提過來的禮确實夠重,除了禮品,他家三個孫輩一人一個一萬的紅包,衛父衛母也陪着小心,嬸嬸再是想找茬也不好意思繼續。

衛父衛母沈娟走後,衛父的兄弟埋怨老婆,“你這是幹嘛啊?好好的非要講幾句酸話。”

“酸話,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嬸嬸冷哼。

“你啊你,心心嫁豪門已經是事實,濤濤現在也自己創業,以後妥妥的億萬富豪。以後真有事還不得指着他們家拉一把,你現在口頭爽快了,以後有事求到他們家,你怎麽張嘴?”

“哼。”嬸嬸冷哼一聲不再說話,老公說的是事實,他們家就是普通的工薪家庭,真有事能指望的也就是有錢有勢的親戚。論有錢有勢,以後也就衛濤是頭一份了。

至于衛心是指望不上的,嬸嬸也不傻,陳孚連上門都不來,還能指望他?陳孚最多過年過節送點厚禮罷了。

親戚們大多是嬸嬸的做派和想法,衛父衛母嫡親的兄弟姐妹給他們家打圓場,他們的伴侶挑刺,衛父衛母沈娟陪着小心。

爺爺奶奶家裏,爺爺奶奶看着衛父衛母,“我們不講那些虛的,上門都不去,确實過分了。”

“濤濤都是他一手提拔的,借錢借關系,我們沒法挑理。”衛父說完低下頭。

“哎。”爺爺奶奶一聲嘆息,不過孫子有出息,他們也只有高興的份。

“好歹還知道要過來看看我們兩個老家夥,也算有心了。”爺爺自嘲一笑。

“濤濤好了,以後拉家裏兄弟一把,我們家也算得了實惠。”奶奶打圓場。

衛父衛母笑了笑。

☆、人心

陳孚衛心如期而至,晚上10點到衛家,衛父衛母早把家裏收拾好,就等着他們過來。時間太晚,到家後沒多說什麽,衛母讓兩人趕緊洗漱後休息,明天要忙一天。

夏天天亮得早,兩人很早就醒了,起床後洗漱,等他們收拾好,衛母已經做好早餐。陳孚和衛心在一起這麽久,從來沒在衛家吃過飯。商量婚事時是在陳家吃飯,衛母生日時是陳孚定的位置,端午節衛濤定的位置,除此外陳孚沒去過衛家在上海的房子。

衛母準備的早餐很豐富,有粥,水煮蛋,還有老家的特色小吃,品種齊全。

“媽,你怎麽準備了這麽多?”衛心驚訝。

“陳孚難得過來一趟,也不知道他喜歡什麽,就把我們這邊的特色都準備了一些。”

“不是跟你說了嗎,煮點粥,炒個青菜就行了。”

衛母只是笑,衛心對着陳孚能随意,他們不行,女婿上門,哪能随便應付。

“我們平時也就喝點粥,一點小吃。”衛心嘀咕。

“是你喜歡喝粥吧,陳孚遷就你罷了,得了便宜還賣乖。”衛母好笑。

“我也挺喜歡喝粥的。”陳孚笑道。

“吃飯吧。”衛父招呼他們吃飯。

一家人開開心心吃飯。

飯後沒急着去爺爺奶奶家,還不到7點,哪有這麽早就去別人家裏拜訪的。沈娟衛心幫着衛母收拾,陳孚陪衛父下棋。翁婿倆沒什麽好聊的,下棋打發時間。

衛心動手收拾,沈娟攔住她,“我來就好,你陪着陳孚。”

“他有什麽好陪的,又不是三歲的孩子。”衛心依然幫着收拾。

“去吧,就這麽幾個碗,還需要我們三個人洗?”沈娟接過她手裏的碗,讓她去陪陳孚。

衛心無法,放下碗,去看老爹和老公下棋。

差不多9點,一家人出發去爺爺奶奶家,陳孚給爺爺奶奶又備了一份厚禮,衛父衛母看在眼裏也沒說啥,有這個心總比沒這個心要好。

陳孚在經濟上對他們家一向相當大方。衛母手上一個翡翠镯子,是陳孚送的生日禮物,陳孚沒說價錢,衛心卻是知道的,花了200萬。

事後衛母問過衛心,衛心倒是坦白交代了,就是衛母也得承認這個女婿對他們家在經濟上絕對沒話說。

他們到時,爺爺奶奶家已經擠滿親友,衛父嫡親的兄弟姐妹全部到了,親一點的堂親表親也在,一屋子擠得滿滿當當。

有些親友存了給陳孚一個下馬威的心思,讓他知道他們不是好輕視的。結果陳孚進門,一屋子的人不管心裏怎麽想全部歇了心思。

陳孚氣場太強大,是他們仰視的存在,不是他們可以随意拿捏的。

陳孚送上給爺爺奶奶的見面禮。爺爺喜歡下棋,陳孚送了一副玉做的圍棋,給奶奶一個翡翠镯子,沒衛母那個成色好,但是也花了100萬。

衛母手上的镯子,親友都見過,也知道價錢。現在陳孚又送了奶奶一個,雖然沒衛母那個成色好,但是親友估計也是百萬級的。

親友看得咂舌,這出手真是豪放。至此就是有人想講酸話也講不出來,這麽粗的大腿不趕緊抱緊了難道還要主動交惡?

爺爺奶奶也有回禮,新女婿上門得給紅包,爺爺奶奶包了個一萬的紅包,別的孫女婿對此沒任何不滿,他們當初到手不過一千,當然他們送的禮和陳孚沒法比。

非要比也是螢火和日月争輝。

“謝謝爺爺奶奶。”陳孚笑着道謝,轉手把紅包給衛心收着。

爺爺奶奶看着陳孚也是歡喜,先時因為陳孚不去親友家對他有一些不滿,此時見到真人,真是再滿意沒有。陳孚活脫脫的貴公子,長身玉立,氣宇軒昂,清隽俊秀,簡直就是畫裏走出來的,兩個老人看着如何不歡喜。

陳孚陪着爺爺奶奶拉家常,以他的手腕想讨老人歡心完全信手拈來,哄得兩個老人樂呵呵。衛父衛母看着,心裏也是滿意的。不管怎樣,面子上大家都過得去。

中午衛父早定好酒席,大家移步去酒店吃飯,坐了幾大桌,衛父帶着陳孚給親友敬酒,大家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飯後把爺爺奶奶送回家,衛父衛母帶着陳孚衛心去外公外婆家。

陳孚衛心走後,衛家親友依然齊聚爺爺奶奶家裏,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論。

“媽,這個镯子起碼上百萬,您可帶好了,別磕着碰着了。”

“爸,這個棋估計也得上百萬,您可得收好了。”

爺爺奶奶只是笑,“這個你們有渠道賣出去嗎?”

“什麽?”一屋子人驚呆了。

“我們兩個老家夥哪裏用得着這些,放家裏反倒遭賊惦記。賣出去,你們幾家平分,孩子們也大了,你們拿着當個首付,給孩子們買房子。”

“這可不行,這是老三的女婿孝敬你們的,我們哪裏能拿。”衛父的大哥帶頭否定老父的提議。

爺爺擺擺手,“我們兩個哪裏用得着這些,放家裏磕着碰着了反倒毀了這麽好的東西。”

“就算賣了,這錢我們也不能拿,您留着防身。年紀大了,身上得有點錢。”二兒子接話。

“真有事你們還不管我們?”

“那哪能。”

“那不就行了。就算到時你們手裏不寬裕,還有老三呢,難道他還能不管親爹?”

“三哥知道了,不得生氣?”小兒子說道。

“有什麽生氣的?濤濤以後幾十億的資産,還在乎這點?”

“就算您想賣,我們也沒渠道,我們哪裏認識這種有錢人。”大女兒提出很現實的問題。

“讓老三賣吧。”奶奶接過話。

“這個?”小女兒不好意思,賣人家女婿送的東西,然後他們分錢。

“這個你們就別管了,我讓老三辦妥。”

幾個子女都沒接話,他們心裏是想要這筆錢的,每家分不到一百萬也差不了多少,每家都有孩子,這筆錢對他們确實很有誘惑力。只是這錢他們拿着合适嗎?

“看老三怎麽說吧,他同意我們就拿,不同意這錢還是您留着。”老大最後說道。

爺爺奶奶點頭,兩個老人心裏嘆息一聲,這東西在他們手上就是燙手山芋,下面幾個子女,肯定有人會盯着這點東西,不如平分了,大家都不用惦記了。

下午去外公外婆家和在爺爺奶奶家沒什麽兩樣,大家客客氣氣的聊天,陳孚同樣給外公外婆準備了厚禮,而外公外婆和爺爺奶奶的處理方法如出一轍。

陳孚衛心吃完晚餐就走了,衛父衛母和沈娟留下來,過幾天再回去。陳孚衛心不在老家擺酒,他們得和親友商量好到時候怎麽過去,每家多少人,玩幾天。

陳家安排的是七日游,但是有人要上班,得提前給他們買好票,安排好接送。

衛父衛母第二天去了爺爺奶奶家,爺爺奶奶把他們的意思講了,衛父衛母沉默了一會,“也好,不然你們手上有這麽個東西,總會有人惦記。”

“你們知道怎麽賣嗎?”

“讓濤濤處理就是,濤濤這一年多挺有些人脈。”

“好。”

“老三,你不會對我們有意見吧?”奶奶問道。

“有什麽意見?我們家不差這點錢,而他們确實需要這筆錢。”衛父好笑。

爺爺奶奶看向衛母,兒子是親兒子,媳婦不是他們生的,媳婦心裏不舒服這事也不好辦。

衛母笑了笑,“東西給了爸媽就是爸媽的東西,怎麽處理都是爸媽的自由,我沒意見。”

爺爺奶奶松口氣。

“我們回去後就讓濤濤辦好。”

爺爺奶奶點頭。

“陳孚還是挺給你們做面子的。”奶奶贊道。

“嗯,他對我們家雖然不親熱,但是面子上從來沒讓我們難堪。”衛父點頭。

“過得去就行,他那樣的人物肯把面子做好就很好了,再多就是我們貪心了。”爺爺叮囑。

“濤濤現在的房子太小了,過兩年他的事業穩定了,換了大房子,我們就把爸媽接過去。”衛父哄老爹老媽開心。

“我們就在這裏挺好的,一把年紀了誰還到處跑?”爺爺奶奶好笑。

“哪裏是到處跑了,九月份我們準備去北京看看,爸媽一起去,也看看我們國家的首都。”

“算了,太麻煩了。”

“哪裏麻煩了,他們九月份結婚,到時候你們得去上海喝喜酒吧。去了後先不回來,在上海住段日子,九月底不那麽熱了,我們去北京玩玩,然後我們再送你們回來。”

“是呀,爸媽都沒出過遠門,趁着這次剛好去看看。”衛母幫腔。

“到時候再說吧。”爺爺奶奶松口。

衛母晚上接到父母電話,讓她和衛父明天過去一趟,衛母略一思索就猜到父母的心思,估計是和公婆一樣的想法,衛母嘆口氣,這樣也好,兩個老人手裏有太貴重的東西并不好,遭人惦記。

第二天衛父衛母過去,衛父對岳父母和對自己爹媽一樣,都是一口答應,沒半點推脫。

衛父衛母和親戚們商量好婚禮的各項安排後回了上海,把陳孚送的禮物帶了回去。回去後把衛濤喊回家,讓衛濤處理。

衛濤很無語,不過也能理解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的心思。這對他本就不是什麽事,現在多的是有錢人想買這種品相的高檔珠寶。

衛濤很容易出手,出手價比陳孚的拿貨價還要高一倍。陳孚是找做珠寶的朋友拿的,人家給的批發價,衛濤是按市場價賣的,比市場價便宜一點。

衛父給爹媽和岳父母各打了四百萬,老人收到錢後把子女喊過去當着大家的面把錢平分了。

各家拿到錢後對陳孚最後的一絲不滿也煙消雲散,有這種親戚,完全是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不上門有什麽?上門他們還得花心思招呼,不過面子上好看一些罷了。不管他上不上門,他們得到的是實實在在的實惠。

不久衛心知道了,她很無語,不過也不好說什麽,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的事,輪不到她做主。雖然是陳孚送的,但是陳孚送了,就是他們的私産,怎麽處理是他們的事。

晚上陳孚回家後和他談起此事,“父母對子女,都是這樣的,有點好的都給了孩子。”

陳孚只是笑了笑,這本來就是他的真實用意。

他不上門,衛父衛母面子上肯定不好看,直接給錢,親戚們臉上不好看,顯得更看不起他們。用這種方法,這錢就是衛心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給的,他們接受起來就很容易,爹媽給的錢拿起來心裏完全沒負擔。

他為什麽給他們錢?人傻錢多?陳孚是這種人?

不過想形成一種威懾罷了,借此告訴衛心的親戚,處的好,他們肯定有好處,處不好,哪涼快哪呆着去。

給多少,陳孚也衡量過,給少了沒什麽用,給多了未免人傻錢多,最好就是一筆他們絕對拒絕不了但是又不足以讓人覺得他人傻錢多的資産,幾十萬是最好的選擇。

陳孚一直很清楚,約束人的從來都是利益。親戚們嘗到甜頭,以後才好讓他們老實不找事。如此大家才能少點來往,他才能徹底清淨。花點錢買個清淨,他覺得挺值。

衛心可不知道陳孚心裏這些彎彎繞繞,“以後還是直接給錢吧,大家都省事。”

“你做主就好。”

☆、健康

親友們拿到錢後沸騰了,這是貨真價實的真金白銀。有親友動了來上海安家的心思,不過他們也知道陳孚不耐煩和他們來往,否則不至于都不上門拜訪。

而他們想來上海立足,只能靠陳孚。至于衛濤,他自己現在還指着陳孚呢,一時半會靠不上。親友們想等參加完婚禮再和衛父衛母談。

人逢喜事精神爽,衛心嫁豪門,衛家正高興,趁着他們高興的時候講,成功率高一些。

衛父衛母可不知道親友們的打算,衛母現在擔心的是衛心,衛母想到衛心說的兩人沒避孕心裏很有點擔心。

直接問衛心她不一定會承認,先找衛濤摸摸底比較好,衛濤對衛心的事一向都很清楚。衛濤被老媽叫回家,他以為家裏有事,趕緊回來了。

“心心這一年多懷過沒?”衛母開門見山,半點沒迂回。

衛濤尴尬,雖然是親媽,但是和老媽讨論這種事?

“問你話呢。”衛母生氣。

“沒。”衛濤果斷回答。

“真的?”

“真沒有,如果心心有了,他們早結婚了。陳孚去年就已經求婚了,心心沒答應。後來兩人又分分合合的,才會拖到現在才結婚。”衛濤解釋。

“她為什麽不答應?”

“矯情呗。媽,不是我要埋汰自己妹妹,心心确實挺作的。陳孚那種金龜婿,如果是別的女人,早就樂颠颠的趕緊結婚了,只有心心,一直拖着不肯結婚。也就陳孚是真的喜歡她,不然誰耐煩伺候她這樣的。”

衛母沉下臉,“兩家門第差這麽多,心心拿不定主意不是很正常?難道看見人家條件好就往上撲?”

“陳孚除了條件好,更重要的他對心心确實是認真的,是想娶回家的。我雖然來上海才一年多,但是我也算認識不少人了,像陳孚這種條件,明媒正娶心心這種的,就這一個。別的都是當情人養,或者幹脆結婚之前分手,娶回家的,真的就陳孚一個。”

衛母沒說話。

“媽,我們要正式現實,不能因為他們已經領證了就否定陳孚在這樁婚事裏的妥協。以他的條件他完全可以娶一個門當戶對的,現在不知道多省事。哪裏還需要費心思提攜我,讓老婆有個體面的娘家。”

“媽,不能因為人家心甘情願低就就心安理得的享受別人的付出,認為他做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其實陳孚對我們家已經很好了,外面那些高嫁的姑娘,很多女婿壓根就不登門,生了孩子也不讓娘家人看。至于提攜娘家更是天方夜譚,就是過年過節都只有姑娘一個人回娘家,而且還不是正日子,只能提前或者推後回去看看。”

“她們就是嫁進去了也沒多少錢,她們手裏壓根沒錢,補貼娘家純屬做夢。哪裏像心心一樣花錢随意,娘家也不用她補貼,陳孚自己主動把我們家提攜出來了。”

衛母嘆口氣,衛濤說的都是事實,陳孚這種條件的壓根不會娶衛心這樣的,最多玩玩而已。陳孚肯娶回家已經是童話故事了。

“他們在一起一年多了,如果心心一直沒懷過,我擔心她生育有問題。”

衛濤反應過來也覺得有可能,陳孚自己承認過他沒避孕,如果一直沒避孕,按他倆那個恩愛程度,還真有可能。

“找心心過來問問吧。”衛濤建議。

“我擔心她不肯跟我說實話。”衛母擔憂。

“實在不行,帶她去醫院檢查一下。”

“只能這樣了。”

這天衛心又過來,衛母私底下問,“你和陳孚一直沒避孕?”

“媽!”雖然是親媽,衛心也沒和親媽讨論房事的愛好。

“你懷過沒?”衛母不理衛心打岔。

“沒。”衛心很無語。

“我們找個醫生看看。”衛母聽完眉頭緊皺。

衛心瞬間明白衛母的心思,原來老媽擔心她懷不上。

兩人在一起一年多,後來一直沒避孕,衛心親戚每月都準時駕到。以前很慶幸,經過老媽提醒衛心也開始擔心是不是年紀大了不易受孕。

衛心去醫院做了檢查,顯示身體健康,衛母衛心總算放心。衛母和衛心商量讓陳孚也做個檢查,衛心想想男人都很在乎這個,再想想陳孚脾氣性格最終作罷,衛心安慰衛母可能是緣分還沒到。衛心不願意,衛母只能作罷。

雖然沒帶陳孚去醫院檢查,衛心卻上網查了怎樣比較容易受孕,各種答案五花八門。有人說要調理身體酸堿性,有人說有哪些食物可以增加精子活力,還有人說要注意體位,有些姿勢更容易受孕等等。

衛心不敢亂吃東西,更不敢給陳孚亂吃,覺得調整姿勢比較可行。要求陳孚按那些姿勢來做,陳孚覺得好笑,最開始也配合,多幾次後就不樂意了,誰願意那種時候還要想着必須用什麽姿勢。

衛心和周岚說了她的擔憂與方法,周岚笑彎了腰。

“哎,悠着點。”

周岚好容易止住笑,“其實我當時也試過各種方法,都沒用。”

“你不擔心?”

“如果沒孩子大概是我命裏無子吧。我也看開了。”

“那陸晨怎麽辦?”

“那是我和他有緣無分。他那樣的家世怎麽可能接受沒孩子。如果因為沒有孩子分開,我也認了。”

“你們倆還沒辦婚禮慌什麽?”方芳不能理解。

“我們一直沒避孕。”

“什麽?”方芳周岚大吃一驚。

“陳孚真是個渣男。”方芳感嘆。

“你是不是腦殘啊?”周岚驚嘆。

“我想着最多就是不結婚,與其找個平庸的男人過一輩子不如和他有一段。真有了,他又不肯結婚,大家好聚好散。”

“那孩子怎麽辦?”

“我自己養。”

“你哪來錢養?”

“我走之前肯定敲他一筆。”

方芳周岚面面相觑,這是個狠人。

“我肯定不會給他當情婦,他不肯結婚肯定是分手,我沒錢養孩子當然他掏錢,孩子他有一半。”

方芳周岚豎起大拇指,這個女人牛叉。

陳孚不肯配合,衛心只能坦白她的擔憂,陳孚無語。

他也坦白,“正常情況下我确實沒戴套,不過你容易受孕那幾天我要麽忍着沒做,實在忍不住做了最後關頭都戴套了。”

衛心呆住了。

“我怎麽可能讓你挺着肚子進門。”陳孚擔心衛心想歪趕緊補充。

衛心沒說話,陳孚只能繼續解釋。

“如果你有了我們才結婚,別人會怎麽想你,會怎麽想我們家。現在有些人覺得女方挺着肚子進門是男方有本事,但是會不會有人覺得男方檔次低,只能娶靠肚子上位的女人?”

“就算避開容易受孕的日子也有可能懷孕。”衛心語氣平平。

“那就是天意。”陳孚看着衛心。

“你說的冠冕堂皇其實就是一開始你根本沒打算跟我結婚。”衛心自嘲一笑。

這件事陳孚已經坦白過了,沒啥好說的。他伸手抱着衛心,“老婆,開始确實是我不厚道。”

“你這樣我連生氣都不好意思了,你已經坦白了我還生氣就是我故意找茬了。”

陳孚嘆口氣,額頭抵着衛心的額頭,“你也折磨了我好幾個月,扯平了。”

“你那幾個月也沒閑着啊,我不跟你分手你哪來的機會睡三個超級大美女。”

“她們只是長的比你漂亮,做起來和你更爽。”

陳孚知道衛心聽完肯定要發飙,在她發飙之前吻住她,沒一會兒衛心就雲裏霧裏了。

衛心想要孩子,陳孚并不熱衷,他覺得順其自然就好,而且兩人還沒辦婚禮,真有了難道大着肚子結婚。雖然所有人都知道兩人已經領證,婚期也已經确定,陳孚依然覺得還是婚禮後再要孩子更好。

衛心如此積極,壓力太大反而不利于受孕。看她為了孩子如此殚精竭慮打算和她好好談談。

這天兩人完事後陳孚抱着衛心和她聊天。

“寶貝,你很想要孩子?”陳孚一邊吻她一邊問。

“嗯。”衛心很享受陳孚的親吻。

“這麽早要孩子幹嘛,有了孩子我們就沒二人世界了。”陳孚循循善誘。

“有了孩子就是一家三口,不是更好?”衛心不以為然,只當陳孚是想過二人世界。

“那怎麽一樣,去哪都有個拖油瓶。到時候你肯定只顧着孩子不要我。”陳孚輕哼。

“孩子你也有份的,應該是我們倆一起顧孩子,你想當甩手掌櫃?”衛心不滿。

“跟我搶老婆,我還要照顧他?”陳孚也不滿。

“你是不是不想要孩子?”衛心覺得好笑,打趣陳孚。

“我還不想要孩子。”陳孚直接扔出炸0彈。

衛心猛然驚醒,從溫存中回過神:“為什麽?”

陳孚抱着她一邊親一邊安撫使她放松,但是很明顯沒啥效果。

衛心渾身僵硬,眼淚湧了上來,腦子一片空白什麽都想不了,伸手推陳孚,陳孚只是把她抱得更緊,“相比較孩子,我更想要你。”

衛心身體放松下來,也不再掙紮,但是依然沒搞明白這兩者有什麽沖突,他們已經領證,馬上要辦婚禮,她又沒打算跟他離婚,就算有了孩子她也還是他的妻子。孩子妻子有矛盾嗎?

陳孚感覺到衛心身體軟下來,“懷孕要10個月,産後還要調理,我最少一年不能碰你。”語氣聽起來可憐兮兮。

“就為了這個?”衛心聽了那個無語卻不為所動。

“這個還不夠?”

“那你的意思我們不要孩子?”

“當然要,但是晚一點,我們順其自然就好,你看你,又是姿勢又是枕頭的,就差求神問蔔了。”

“那你不早說?”衛心被戳穿小把戲惱羞成怒,說完不解氣,狠狠擰了陳孚一把。

“我看你這麽起勁,哪好意思打擊你。”陳孚委屈。

“你還說?”衛心又擰陳孚。

陳孚哪裏經得住衛心這麽撩,尤其兩人本就是赤0裸相擁,衛心也感覺到陳孚的變化,羞紅了臉。陳孚一邊吻衛心一邊說:“寶貝,我們順其自然好不好?”

衛心嗯了聲,于衛心她也想和陳孚多一點獨處的時間,相較沒影的孩子,自然陳孚更重要,回吻陳孚,兩人恩恩愛愛甜甜蜜蜜一晚上。

衛心也想多過段時間的二人世界,不再積極懷孕,自然也不再搞那些小動作,惹得陳孚抱怨不已,聲稱還是想懷孕的衛心更可愛,被她按着一頓錘。

陳家也希望兩人婚後趕緊要孩子。有次聊天陳母假裝不在意的問道,“心心,馬上要辦婚禮了,你們準備婚後開始備孕嗎?”

“我也很想要孩子,只是這個要看陳孚。”

陳母吃了一驚,看陳孚對衛心那個寶貝勁,不可能不願意跟她生孩子。兩人證都領了馬上辦婚禮,難道陳孚身體有什麽隐情。

雖然是自己兒子,但陳孚是個男人,而男人對這種事又格外在乎,陳母不好開口讓陳父做陳孚的思想工作。陳父也是大吃一驚,兒子啥人他當然清楚,大學沒畢業開始有女人,這些年就沒斷過,還真沒聽說哪個女人懷了陳孚的孩子,當然也可能是他處理幹淨沒鬧出來。

陳父找了個時間和陳孚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身體上來。

“做人不能諱疾忌醫,現在醫學發達,什麽病都能找到解決方法。”

“爸,你怎麽突然對醫學這麽感興趣?” 陳孚一頭霧水。

“陳孚,爸爸也是男人,知道男人的不容易,也知道男人要面子,但咱不能因為面子就諱疾忌醫,實在不行還有試管呢!”陳父只當陳孚跟他裝糊塗索性直說。

陳孚幸虧沒喝茶,否則肯定一口水噴出來,合着老爹以為他不能生。

“爸,我身體沒問題。”陳孚無奈。

陳父明顯一臉不信。

“我們還沒舉行婚禮,難道讓衛心挺着肚子進門,別人會怎麽想我們家怎麽想衛心。”

“那你媳婦怎麽說是你的問題?”陳父可不好糊弄。

陳孚猜到是父母想差了,“衛心擔心她年紀大了不容易受孕,我只能這麽說,不然她壓力太大反而不好。”

“剛好爸爸過幾天要體檢,你和衛心陪爸爸一起。”

陳孚只有點頭的份。

回家後,陳孚跟衛心吐槽,衛心笑得在床上打滾,眼淚都笑出來,罵他活該。

體檢結果出來,陳孚衛心都顯示身體健康,自然受孕即可,陳父陳母才算放心,也不再提及這個問題,怕給衛心壓力。

孩子的事就這麽放下來,兩人的性生活也早恢複和諧,彼此都很享受,對孩子的态度就是看天意,指不定哪天老天就開恩了。

☆、妹妹

衛澄寒假回的老家,現在暑假了,父母哥哥一家都搬來上海,她自然是留在上海。

衛濤家裏三室兩廳已經住了4個大人,衛心邀請衛澄來家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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