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

濤的機遇。

衛濤剛辭職何新跟着衛濤走的消息還沒傳出來時衛濤的副手謝南就找上衛濤,表示他願意跟着衛濤幹。

衛濤很震驚,“謝總,我的公司以後會怎樣我自己都沒把握,你确定要跟着我?”

“你看得上我,我就跟着你。”謝南很肯定的道。

“我不僅跟着你,我還要出資入股公司,你出多少我就出你的資本的四分之一,你占股80%,我占股20%,如果你能接受的話。”謝南補充。

“為什麽?你不怕我虧了?我走了,我的位置肯定是你接替。”衛濤不懂謝南怎麽這麽相信自己。

“陳先生的大舅子怎麽會虧。”謝南一笑。

“你怎麽知道的?”衛濤一直以為公司裏只有何新等人才知道他和陳孚的關系。

“去年就知道了。”謝南坦白。

“什麽?”衛濤震驚。

“開始我處處針對你,後來我死心塌地的輔助你,你以為是因為什麽?論能力你不過是個30歲的毛頭小子,我已經45歲,論能力論資歷你哪樣比得上我?”謝南一笑。

“你怎麽知道的?”衛濤無語。

“碰巧遇見的。我看見過你妹妹和陳先生一起逛街,兩人之間的關系不用猜都看得出來。你和你妹妹一起吃飯我也看見過,當時就猜到陳先生為什麽會請你來公司。”

“你要麽是正牌大舅子要麽是陳先生心上人的哥哥,我拿什麽跟你比?陳先生很明顯是要提拔你,你就算不自己創業以後也會是核心高管,你現在的位置遲早是我的。和一個核心高管交好對我有什麽壞處。”

“我只當你想通才會盡心盡力的幫我。”衛濤笑道。

“你也在職場這麽多年,你覺得會有無緣無故的好?”謝南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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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公司會到怎樣的程度我也沒把握,我只能保證不虧。”衛濤坦白。

“任何事都有風險,哪有只有好處半點風險都沒有的好事。”謝南不以為意。

“陳孚借了我一個億,我的原始資本是1億,你想占股20%要出資兩千五百萬。”衛濤坦白。

“你确定願意我分你的股份?”謝南再次确定道。

“一個好漢三個幫,你這樣的人才我挖角都挖不過來,現在你自己願意過來我求之不得。你放棄陳孚那樣的平臺來我這個小公司當然得給你一些你想要的東西。你只是要20%的股份,又不是要和我平分股權,我為什麽不同意?”衛濤反問。

“你果然是個明白人。”謝南贊道。

“你不也一樣。”衛濤笑。

“人一輩子能有幾個這樣的機會,我兩個兒子,想給他們攢點家業讓他們以後過得好一點。”

“一樣。”

兩人相視一笑。

“我目前只有三套房子一兩百萬現金,我得賣兩套房子才能湊齊那兩千五百萬。”謝南坦白。

“沒問題,我們建廠也是一點一點的建,又不是一次把錢全部拿出去。半年內湊齊就行。”

“半年足夠了。”

何新跟着衛濤一年的消息傳出後謝南深感自己英明神武,下手快準狠。何新跟着衛濤的消息衛濤自己肯定早就知道,如果消息傳出來後他才去找衛濤,衛濤估計不會稀罕他了。現在公司裏想跟着衛濤的大有人在,畢竟這種創建自己事業的機會不是随時都有。他下手早占了先機,有何新,衛濤的公司想不好都難。不對,是他和衛濤的公司。

公司又有幾人想加入衛濤公司,衛濤和謝南商量,兩人選了幾個可靠的人選加入公司,那些人和謝南一樣不僅人加入公司同時自帶資金,最後總資本達到2億,股權變更為衛濤持股50%,謝南12.5%,剩下幾人分剩下的股權。

開始同事并不知道衛濤和陳孚的關系,此時衛濤自己創業,陳孚的婚事也已經公開,陳孚太太姓衛,大家随便一聯想就猜出來了。衛濤雖然走了沈娟還在公司,大夥看沈娟的眼神都不同,有好事者找沈娟八卦,“你老公跟老板娘什麽關系?”

“一個爹媽生的。”沈娟笑道,她早知道何新跟着衛濤走了,衛濤和衛心的關系肯定會被扒出來。何新跟着衛濤走了沈娟總算是放心了,至少不會虧了。一個億的債務任誰都無法輕視,雖然這一億是公婆的,但是肯定是衛濤還。

“原來是正牌大舅子,失敬失敬。你們兩口子瞞得可真緊。”

“哪裏,衛心是衛心,衛濤是衛濤,我們也只是普通員工而已。”

“普通員工能把何新借一年?”

“陳孚拉我們家一把。”

衛濤開始了最艱苦的創業生涯,他興建了一個電子工廠,給陳孚做代工。陸晨知道後也給了衛濤一筆生意,衛濤迎來開門紅。蘇敏盧娅和衛心關系是真好,知道衛心哥哥開公司,兩家也各自給了一筆生意,衛濤公司上了一個臺階。

衛濤有7年的現場工作經驗,1年的高管經驗,創建電子工廠能力足夠。有陳家幫着打通政府關系,有何新謝南等給他當助手,就是這樣,衛濤謝南等除了出差吃住都在工廠,整整一年沒在家睡過,就算回家也呆不了幾分鐘,看看父母,拍拍妻子的手就走了。

好在努力是有回報的,一年後衛濤公司走上正軌,何新功成身退。何新走了,衛濤少一臂膀,頓時工作量劇增,雖然何新已經交接好了,但是很大一部分都交接給衛濤,那些活只能衛濤親自幹。衛濤又忙了整整一年才算培養新的臂膀,從此可以正常生活,雖然還是很忙,好歹可以回家睡覺了。

兩年時間,衛濤公司規模翻了2翻,成為名副其實的億萬富豪。謝南等當初一起創建公司的都深覺他們眼光好,短短兩年資産翻兩翻而且還在不斷上漲。當然這是後話。

衛濤一家搬了過來,沈娟開始看房。沈娟當初決定來上海後就把老家市區的房子挂出去賣,3個月後賣出,扣除貸款到手200萬,衛濤來上海一年已經攢了200萬,400萬首付貸款500萬買了套110平的三居室,買好後一家人搬了過去。

那套房子太小,衛心讓他們住她的房子,衛濤沈娟拒絕。衛心又提出衛父衛母跟着她住。

衛父衛母笑着拒絕,“心心,爸爸媽媽還是跟着你哥哥更好。”

“為什麽,你們跟着我難道就不好?哥哥的房子又不大,住那麽多人多擠。”

“你公公婆婆早晚會和你們一起住,家裏四個老人,雖然你公婆都是講道理高素質的人,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脾氣性情,到時候難免有摩擦。”

“我們國家的傳統也是跟着兒子住,有你哥哥在,我們跟着你算怎麽回事?房子小就小點吧,也不是住不開,再過幾年你哥哥嫂子早換了大房子。”

“說來說去你們就是想跟着兒子住。”

衛父衛母只是笑。

“心心 ,你放心吧,爸爸媽媽跟着我們住不會讓他們受委屈的。你做女兒有女兒的心,我當兒子的也有當兒子的心。”

“是啊,我們都在上海,你随時可以過來看爸媽。”

“你馬上要搬到別墅去住,爸媽想找幾個老人一起聊聊天都不容易。跟我們住小區,小區裏多的是老人可以和爸媽一起玩。下下棋,釣釣魚,還可以結伴旅游。”

衛心到底沒說服爹媽。

沈娟在陳孚公司只是個普通職員,一年一二十萬的收入。當初衛濤屬于高管,一年工資加獎金一兩百萬。

倒不是陳孚厚此薄彼,只是一分耕耘一分收獲,衛濤拿着一兩百萬的收入自然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他所有的時間精力都撲在工作上,如果沈娟也如此,家裏誰照顧?

衛濤現在自己創業,經常一兩個月都不回家,回家也呆不了幾分鐘,家裏所有事情都是沈娟在管。

家務請了鐘點工,衛父衛母什麽都不用幹,衛父和小區的老人一起下下棋釣釣魚,衛母跳跳廣場舞,日子悠閑自在。

衛濤比陳孚小3歲,28歲結婚,29歲來上海,此時才30歲沒有子女,沈娟比衛濤小1歲。剛結婚時沈娟不想太早要孩子,打算婚後過一兩年再要,結果不到一年老公去了上海,雖然她趕緊跟了過來,但是衛濤全世界飛,她也很少見到人。

沈娟每天上上班,下班和朋友一起逛逛街,日子逍遙自在。唯一不好的就是沒有孩子。

雖然現在住的是套小房子,但是以衛濤的發展,妥妥的億萬富豪。而她呢?只是個普通職員,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按衛濤的條件想有點什麽不要太容易。

衛濤本就高大帥氣,現在有了身份金錢的加成,不要太招人。

沈娟想生孩子,衛濤不咋樂意,他現在每天吃住都在工廠,哪有時間生孩子。

“以前不是說好過一兩年再要的嗎?我現在吃住都在工廠,哪有時間生孩子。”

“你就說你生不生吧?”

“行行行,不過咱們先說好,我現在的工作強度你也是知道的,有了孩子我沒多少時間一起帶。”

“你忙工作就好。”

衛父衛母來了上海,衛心每個星期最少過去一趟看看父母。這天衛心去衛濤家裏,給了衛母一張卡,裏面有30萬,說是給父母的生活費,衛父衛母不肯收。

“我們錢夠用,你們心意到了就好。你也別一天到晚往這邊送燕窩之類的貴重東西,上次送來的還沒吃完呢,這東西又貴,不能總讓你們買。”

“錢是你女婿給的,你不要就自己還給他,反正我就是個跑腿的。你們年紀大了,該吃點好的補補,養養身體。燕窩雖然貴,但是經吃啊,一年一人最多3斤就夠了”衛心不依。

“你還當飯吃啊。”衛母好笑。

“本來就是當飯吃,每天早上吃一碗,美容養顏。你看,我皮膚是不是更好了?”

衛心把臉湊近衛母,衛母看了看女兒的氣色,确實非常好,皮膚剔透晶瑩,隐隐透着粉色,耳朵上一對鑽石耳釘,璀璨炫目。脖子上一條造型別致的項鏈,衛母不認識品牌卻也看得出價格不菲,身上一件淺綠色長裙,整個人即嬌俏又精致富貴,看得出來确實過得非常好,養在蜜罐裏的才有這樣的氣韻神态,這不是強顏歡笑可以僞裝出來的。

“心心,你婆家有錢是婆家的事,我們家不興占別人便宜。你們有這個心就行了。”衛父不同意。

“爸,這怎麽就是占便宜了,我們給的生活費,孝敬你們一下都不行啊。”

“爸爸媽媽雖然沒錢,過日子的錢還是有的。而且你哥哥現在收入很不錯,哪裏需要你給生活費。”

衛父衛母到底沒收下這錢。

衛心回家後臉色不怎麽好,陳孚看她表情就猜到衛父衛母肯定沒收,心下嘆口氣,抱着衛心親她,“你平時多去看看爸媽,多買點東西也是一樣的。”

“只能這樣了。”

☆、吵架

陳孚衛心的婚事瞬間傳遍整個朋友圈,周岚衛心方芳約着一起吃飯。

“是誰說要和那誰誰斷了的?回去沒三天又回來了。” 周岚打趣。

“是呀,某某人啊,就是作。我就猜到某某人最後肯定得就範,結果愣是回老家,最後還是回來了。”

衛心只是笑,随便她們打趣。

“你怎麽打算的?”

“先找份工作吧。”

“想不想回來上班?”

“還能回去嗎?”

“當然,公司有人辭職,還沒招到合适的人,面試了幾個都不滿意。”

“那我跟老板聯系下。”

“嗯。”

衛心跟老板聯系,老板奇怪,問清緣由後好笑,“Mandy你肯回來再好不過,随時可以過來上班。”

“我下周一過去,您看行嗎?”

“沒問題。”

“謝謝張總。”

“不客氣。”

衛心回公司上班同事們吃了一驚,當初衛心分手同事們沒有幸災樂禍,現在她要回來,很多人心裏反而五味陳雜,昔日什麽都不是的同事居然成了豪門貴婦,和他們徹底拉開距離,不再是一個世界的人。

有些人很高興,這個姑娘人不錯,如果有事說不定可以多個幫手,一起工作總有幾分香火情,身邊人好了他們不能沾光也沒壞處。

不論大家心裏怎麽想,對衛心回來的事情,大家面子上是歡迎的。

一個同事結婚,提前找衛心借車,衛心并不想借,并不是舍不得車,而是不想惹事,倘若平平安安還好,如果有點什麽就不好了。不過人家是結婚,也不好意思拒絕,答應了。

同事問能借幾輛?把衛心問蒙,反應過來後回道:“我的車能借你,我老公的不行,他自己要用。”

同事不以為然:“你老公一個人還能開幾輛?”

衛心好脾氣的解釋:“我老公有時會讓司機接人,我不确定那天他的車是不是閑置。”

“把那輛賓利借我,接人不一定非要賓利才能接吧?”同事臉色不好。

衛心也火了,合着我欠你一輛車。“既然你想用賓利做婚車,那我這邊幫不了你,你還是找租車公司吧。”

同事聽了直接黑臉,旁邊別的同事圓場:“就Mandy那輛吧。很多人婚車都只是奔馳寶馬,Mandy那輛帕拉梅拉已經很上檔次了。”

“她老公到時候可能真要用車,帕拉梅拉已經很好了。”

“你去租輛帕拉梅拉一天最少也要兩千,Mandy肯免費借你,已經很夠意思了。”

同事們勸着,借車的那個同事不以為然:“那也只能這樣了,人家不肯借難道我還能硬搶?”

大家都有點尴尬,不知道怎麽接話。偏偏借車的又來了一句:“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攀了個高枝就不把大家放眼裏了。沒結婚前給別部門的同事都捐了二十萬,現在結婚了連輛車都不肯借。才知道原來你是這種人。”

衛心都氣傻了,原來還有這種人,別人天生就欠他的:“對啊,我就是這種人,你找別人吧,我不借了。”

“不借就不借,當我稀罕,一輛破車有什麽了不起。”借車的說。

“是啊,我那輛破車也就三百多萬,你全部身家有三百萬嗎?連輛破車都買不起。”衛心雖然性格不錯卻從來都不是受氣的主,尤其以現在的條件就更沒受氣的可能。

“是啊,你有錢,誰不知道你的錢是靠睡男人得來的,不過是個賣身的婊0子。”借車的氣急敗壞的罵到。

旁邊的同事趕緊把兩人勸開,衛心氣得眼淚都出來了。

老板知道後特意喊衛心去他辦公室,“別和Jack計較,他不過就是眼紅,他家條件不好,現在要結婚,到處要用錢,一時手緊,難免暴躁了些。我代他向你道歉。”

老板道歉,衛心還能說什麽,尤其老板對她一直不錯,“沒事,我沒放心上。我知道我家條件不好,靠結婚有現在的生活,自然有人看我不順眼。”

老板又安慰了幾句。

晚上回家,跟陳孚抱怨,陳孚只說不開心就不做了。衛心瞬間知道找錯吐槽對象。陳孚雖然從沒反對她上班,但是從他的态度也知道他并不支持。

陳孚對衛心的工作不置可否,看她不開心也只是讓她不幹了。他心裏不覺得她有必要上班,但是衛心經常說女人要有自己的事業,所以他也從沒反對她上班,兩個人在一起,不可能所有的想法都一樣,求同存異便好。

過了幾天,一個同事開車沒注意撞上一輛瑪莎拉蒂,本來麽,撞了豪車有保險就行,可惜那個同事保險到期了還沒來的及續保,同事全責,修車費大概三十多萬。

同事開車好幾年,從來沒出過交通事故,這次保險到期了也沒急着去續保,想着哪天有時間再搞就是。結果就出了意外。

同事急瘋了,和車主商量能不能走他的保險,車主不肯,走他的保險明年保費肯定上漲。同事表示保費他來出,車主依然不肯。

同事是個滬漂,在上海沒房沒戶口,車也是十萬左右的經濟型轎車,要他拿出三十多萬的現金,完全拿不出來。

同事找衛心借錢,衛心知道原因後沒同意,“這種錢我不借,我不可能為你的錯誤買單。”

“不是,我沒讓你替我出錢,是借。”同事解釋。

“借?借多久?你的還款計劃是什麽?”衛心完全沒感覺到他的還款意願。

“我一個月還你五千。”同事咬咬牙道。

“五千,一年六萬,不算利息還我六年。你每個月工資不到一萬,還我五千,你只剩三千多生活,要租房要吃飯,還有孩子要養?你哪來的五千還我。”衛心帳算的清清楚楚。

“你就說借不借。”同事急得口不擇言。

“不借。”衛心拒絕得斬釘截鐵。

“上次你連五十萬都給了,這次我這邊只要三十多萬都不肯。”同事急得額頭青筋直冒。

上次那個孩子,衛心開始給了二十萬,後來錢花完了,孩子父母準備在網上衆籌,衛心知道後又給了三十萬,總共給了五十萬。好在總算治好了。不過這事知道的不多,衛心不想太多人知道,那個同事沒對外人說。不知道這個同事怎麽知道的。

“什麽?五十萬。”

“不是二十萬嗎?”

“對呀,我記得是二十萬呀,怎麽變成五十萬了?”

圍觀的同事七嘴八舌的議論。

“是五十萬,最開始給了二十萬,後來錢不夠,她又給了三十萬。”車禍的同事指着衛心說。

“Mandy,真的?”

“嗯,她錢用完了,準備在網上衆籌,我就幫了把,現在網上籌錢也不好籌,孩子治病要緊。”衛心答到。

“是吧,你自己都承認了。”車禍同事說道。

“這跟你有什麽關系?她是救命,你是什麽?”衛心反問。

“我也是救命。”同事一臉理所當然。

“這個錢我不會出的,我不會給你的錯誤買單。”衛心很堅持。

“我說了是借,是借,你聽不懂人話?”同事急得口不擇言。

“借?你的還款能力在哪裏?”衛心寸步不讓。

“你?”同事一副要打人的樣子。

“你找別人吧,我不會借你的。”衛心拒絕得毫不留情。

同事看衛心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急得想打她。

衛心有點害怕,身體不由往後退了退。同事們看出了衛心的害怕,把同事勸開了。衛心請假提前離開。

衛心回家後反倒收到很多同事的微信,基本都是支持她不要借錢。

大家心裏都很清楚,說的是借,其實就是要。大家的三觀基本還是有的。也有些看不上這種人,自己不對自己負責,出了事就找別人買單。

晚上陳孚回來,衛心把事情告訴他,她有點害怕,絕對的無妄之災。

“把工作辭了。”陳孚壓根不是建議而是直接幫她做了決定。

“啊?”衛心傻眼,她壓根沒想過辭職。

“如果那人因為你沒給錢而報複你,你能承受的了?”陳孚反問。

衛心不說話。

“只有千年做賊沒有千年防賊。”陳孚補充。

“我先請幾天假吧。”衛心确實沒想過辭職,請幾天假好好想想。

陳孚看了看她,“以後去公司讓司機接送。”

“啊?不用吧,這麽誇張?”衛心覺得有點小題大做。

“我不想當鳏夫。”陳孚丢下這句話不再搭理衛心去浴室洗漱。

第二天衛心收到同事的電話,“Mandy,謝謝你啊。”

“什麽?”

“謝謝你幫我找人,那人同意走他的保險,我只用賠點保險費就行。要不是你,我真沒辦法過這個坎。連累你今天沒上班去幫我找人。”同事歉意的說。

“沒事。”衛心聽了就猜到肯定是陳孚做了什麽。

“我昨天态度不好,我道歉,你別介意。”同事道歉。

“沒事,你也是着急。”衛心客氣。

兩人又客氣了幾句挂了電話。

同事在微信群裏大大贊美衛心一番,大誇她仗義,有情有義。下面一堆人符合,衛心沒在群裏說話。

晚上陳孚回來,“是你找的人?”

“嗯。”

“那人怎麽答應自己走保險的?”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再有下次,我讓律師直接去給你辭職。”陳孚答非所問。

衛心知道陳孚說道做到,她知道她在這個公司呆不久了。她有點黯然,卻也知道陳孚是不想她出意外。

第二天到公司後,大家互道早安,發現公司同事格外熱情,以前對她有些酸言酸語的情況也完全沒有再出現。衛心自然知道為什麽,但也沒放心上。

到工位開始工作,下午的時候以前借車的那個同事請大家吃下午茶,特意把衛心那份親自送給她:“Mandy,上次的事是我不對,我道歉,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計較。”說完還鞠了個躬。

衛心有點驚訝,那次事情老板道歉後,同事并沒有道歉。今天同事道歉,衛心也沒得理不饒人,“沒事,我沒放心上。”

同事大大松口氣的樣子衛心只覺得好笑。她出生普通家庭,知道普通人的難處。她生活優渥,根本不會把時間心思花在同事身上。同事有困難,她也有那個能力就随手幫一把,僅此而已。要說因此跟同事就多些來往,根本不可能。經濟條件不同的兩個人在工作外很難有交集。而且她在這個公司也呆不久了,再計較也沒意思。

☆、衛家

衛心每周都過來,但是陳孚從來沒來過,只有端午還有衛母生日時來過一趟。時間久了,衛父衛母心裏回過味來,陳孚不打算跟他們家有太多接觸,兩人心裏不怎麽舒服。

這天衛濤回家,衛父衛母和他聊天,“你平時和陳孚有聯系嗎?”

衛濤聽了就明白老爹的意思,“爸,他借了我一個億,給了我一筆足夠我公司周轉的生意,還給我打通政府關系,把他的首席心腹借給我一年幫我快速站穩腳跟。”

衛濤答非所問,衛父卻聽明白他的意思。

他嘆口氣,“是我太貪心了。”

衛濤想了想道,“他對我們家在大禮上挑不出錯。端午節,媽媽生日,他都過來了,也送了重禮。中秋節,爸爸生日時他肯定也會過來,過年也肯定會過來拜年。”

“是啊,一般女婿去丈母娘家裏也就這幾個日子才會過去,有幾個女婿往丈母娘家裏跑得很勤的。”衛母點頭,贊同衛濤的話。

“其實你們也是被他的行為誤導了。他們沒結婚時,陳孚背着心心都要請媽媽吃飯,還追去老家把心心追回來。幫我創業,借錢借關系。”衛濤好笑。

衛父衛母也跟着笑起來。

“但其實陳孚這個人并不好相處,他從小家庭條件優渥,本人更是精明強幹,絕對的人中龍鳳。他這樣的人,哪裏會輕易把別人放在眼裏。他壓根沒看上過我,不過我是衛心的哥哥,他拉我一把罷了。”衛濤自嘲一笑。

“我也不知道他看中心心什麽,但是他确實是真的喜歡她。他當時在追心心,當然得用點心思。心心本來就因為兩家條件差距太大所以才糾結要不要和他在一起,他再對我們家冷漠,對我們家不聞不問,心心更加不會和他在一起了。”衛濤解釋。

“現在人到手了,所以也不用再強裝熱情了。”衛母嘆口氣。

“也不是,他現在并不是故意對我們家冷漠,而是他一向行事就是如此,現在只是恢複了他一貫的處事風格而已。”衛濤倒是挺客觀的。

“只要他對心心好,他們日子順心,來不來看我們有什麽要緊的。他來了,我們還得花心思招呼。”衛母自我安慰。

“本來就是高嫁,他們家對我們家在大禮上一點錯處都沒有。借錢借關系幫我們家在上海立足,我們還指望他把我們家當上賓,确實是我們強求了。”衛父嘆口氣。

“對着心心不要說這些,免得她心裏不舒服,到時候肯定又要和陳孚鬧。”衛濤叮囑。

“我們還能不知道這個?”衛母好笑。

“我們當父母的不就是希望你們過得好,哪裏會給你們找事。”衛父也是好笑。

三人相視一笑,此事就此揭過。

衛父衛母沒跟衛心提過這個話題,衛心開始沒注意,時間久了也明白過來,陳孚壓根沒打算和她家裏人親近。

她心裏不怎麽舒服,可是陳孚确實每天都非常忙,她如果以此找事,顯得她無理取鬧。畢竟陳孚只是平時不過去,但是過年過節,父母生日他都去了,大禮上挑不出錯。

衛心想她每周都要去公婆那邊,很多時候都是自己一個人過去,陳孚并沒時間陪着。她想起沒領證之前,陳孚倒是每周都陪着過去,現在結婚了反倒有一種:老鐵,一切都拜托給你了。

他完全把家裏的事都交給她了,自己不再操心。

衛心想實力不對等的婚姻就是這樣的,只能是她努力和婆家打好關系,指望陳孚遷就她家,真是想太多。

不論心裏舒不舒服,她只能把這個不舒服壓下,繼續安安心心過日子。

兩人定好九月結婚,但是陳孚除了衛心舅舅一家沒見過衛家親友,衛父衛母商量他們帶着陳孚衛心回老家一趟,見見老家的親戚。兩人已經領證,馬上要辦婚禮,按老家規矩,兩人得去親友家裏拜訪。

這天衛心過來看爹媽,衛母和她商量,“你問問陳孚他哪幾天比較空,爸爸媽媽帶你們回去一趟,去親友家裏走走,給他們送請帖。”

“是哦,我都忘了,還得回去見見親戚。”

“你回去問問,陳孚哪天有時間,我們回去一趟。”

“嗯。大概要幾天?”

“三四天吧。”

“這麽久啊。”衛心有點為難。

“怎麽了?”

“他比較忙,要他空三四天出來,有點困難。”

“他能空幾天出來?”

“最多一天,他的行程都是定好的,一下子擠三四天出來,實在擠不出來。”

衛父衛母沒說話。

衛心看爹媽神色,想了想改口,“我回去問問,我們商量好再和你們商量。”

“別的親戚家就算了,你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這兩家得去,這兩家和我們住得不遠,走路也就十幾分鐘,上午去爺爺奶奶家,下午去外公外婆家,晚上你們就回上海。”衛父一直沒說話,此時說出他的解決方案。

“我們頭天晚上回去,第二天早上去爺爺奶奶家,下午去外公外婆家?”

“嗯,就是這個意思。”衛父點頭。

“好。”衛心覺得一天時間還是沒問題的。

衛心走後,衛父衛母嘆氣,這婚結得真是憋屈,可是想到陳孚借的那一個億,他幫衛濤鋪的路,衛父衛母又覺得也沒什麽好抱怨的。

他們就衛濤一個兒子,兒子以後妥妥的億萬富豪,等衛濤站穩腳跟,衛家整個家族都可以跟着受益。

這麽一想兩想的,衛父衛母心裏又覺得也沒什麽,不就是對他們家不重視嗎?不就是平時沒來往嗎?一點面子和兒子的前程比起來,肯定是兒子的前程重要百倍千倍。

衛心回家和陳孚說了要去她老家拜訪親戚的事,聽到衛父的安排,陳孚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感覺。他不和衛家親近,除了确實很忙,還有就是不想給自己找事。

衛父衛母嫡親的兄弟姐妹加起來十幾個,再加上堂親表親不知道有多少。如果他和衛家親近,以後他們家親戚這個想來上海立足,那個家裏有點困難,他是不是也得跟着忙活?

陳孚沒那個耐煩心,衛家親友對他而言沒有任何意義,在他心裏只是陌生人而已,他半點都不想在他們身上花費時間精力。

他把衛濤扶起來,除了希望衛心有個體面的母族外,更多的是打算以後衛家有事找衛濤就好,別來他們家了,他壓根不想和他們打交道。

他對衛父衛母一直很尊敬,不過因為那是他岳父岳母,并不是因為他有多喜歡和他們來往。就算岳父岳母,他也只能保證他們面子上過得去,別的來往就沒有了。

衛家如他所料的知分寸,不給他找事。陳孚心裏松口氣的同時也有點酸澀,不對等的婚姻必然會出現的局面。他雖然是強勢方,心裏也很感慨,這個世界就是這麽殘酷,你享了這方面的好處必然得在別的方面妥協。

如果他娶的門當戶對的妻子,他還敢這麽忽視岳家嗎?不,他不敢,兩家旗鼓相當勢均力敵,他哪裏敢輕視岳家,必然是怎麽對自家親戚就怎麽對岳家。

衛家如此識趣,陳孚很滿意。

衛心說完,陳孚點頭,“我明天問問秘書,看看哪天能空出來。”

“嗯。”衛心不怎麽高興,陳孚連裝都不屑于裝一下,好歹裝裝說我們可以多回去幾天呀。

陳孚從衛心臉上就猜出她的心思,他伸手擁住她,“我的時間你都是知道的。”

“哼。”

陳孚沒打算哄她,這種事情只會越來越多,她得一點一點的接受,高嫁的婚姻本來就是這樣,他只能把她一個人當寶貝,她的親人,親戚,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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