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

降低,壓根沒性趣。難道衛心也是這樣?

陳孚加強攻勢,衛心掙紮得更厲害,“老公,我們談談。”

陳孚壓根不搭理她,不管不顧的繼續,談?談什麽?談她沒性趣?開什麽玩笑,難道要他以後做和尚?

兩人半年沒做了,衛心很快有了反應,陳孚心裏松口氣,還好有反應。他動作溫柔下來,醫生說過女人生産後開始性生活時要特別顧忌女方的感受,不能讓她不舒服,否則可能會有陰影,導致兩人以後不和諧。

“老婆,我愛你。”陳孚一邊忘情的吻她一邊在她耳邊呢喃,女人都是聽覺動物,情話最能打動女人。

衛心雖然很渴望他,但是理智尚在,“我們再等一段時間好不好?”

等?再等?當他和尚改吃齋了?陳孚不肯,攻勢沒有減弱。

“我身體還沒恢複。”

陳孚聞言立即停下來,“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聲音有點緊張。

衛心臉紅,硬着頭皮道,“那裏還沒恢複。”

陳孚愕然,“醫生說好了呀。”

“沒有,很松。”說完把頭埋進陳孚懷裏,壓根不敢看他。

陳孚愣住了,他當時進去陪産,當然知道孩子怎麽出來的。

雖然很想做,但是他想要的是高質量的性生活并不是敷衍了事。他憋了這麽久,如果做得不盡興反而會很失望。

“還要多久?”陳孚聲音悶悶不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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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産後一年再做。”

“一年?”陳孚覺得他還不如直接去當和尚算了。

“老公~”

“最短多久”

“老公~”

“睡吧。”陳孚放開她,郁悶的上床。

衛心也跟着上床,往他懷裏鑽,陳孚不肯,“不要撩我。”

“偏要。”

陳孚無法,只能伸手抱住她,狠親解解火。

王宇十一結婚,妻子是個地道的滬漂,25歲,在這個城市沒房沒車沒戶口,河南小城市人,工薪家庭,本科畢業去了王宇公司做行政,姑娘倒追的王宇,沒多久就在一起,又過了兩三個月懷孕結婚,從兩人确定關系到結婚總共5個月,肚裏順便揣個娃。這就是現在很多大城市人的速度。

謝玉十月中旬産子,楚震母親過來照顧。楚震換了套小的兩居室,一家人住一起有點擁擠。楚震和謝玉商量回合肥,他們的房子買在合肥,回去了可以住大房子。謝玉答應了,兩人商量好工作到年底,明年就不來上海了,在合肥生活。

謝玉楚震連着考了幾年的公務員都沒考上,這幾年,公務員考試競争越來越激烈,兩人一直沒人考上。盡管如此,兩人也沒放棄,每次考試都參加,考前也報了培訓班好好複習。

周岚一直在家帶孩子,陳孚和陸晨是兄弟,周岚和衛心是閨蜜,兩家人越處越好,就算現在都有了孩子兩人的聯系也半點沒減少。衛心要讀研,周岚覺得閑着也是閑着,不如讀個博士,以後去高校教書也不錯。

周岚沒有很強的事業心,在企業上班還是去高校教書對她沒區別。

陸晨覺得周岚的主意不錯,很支持她讀博。今年找導師,明年9月入學,那時孩子已經一歲多,周父周母雖然沒到退休年齡,但是完全可以先退了,自己交社保就行。陸晨壓根看不上那點退休金,但是知道老人的心思,想着他的公司給周父周母交是一樣的。

女兒要讀書,女婿也都安排好了,周父周母辭職在陸晨公司挂了個職位交社保。

陸家的人脈給兒媳婦拜個博士導師輕而易舉,周岚很容易聯系好導師和學校。

劉暢比衛心小幾個月,此時也已經快30,依然單身,劉暢都放棄婚姻了,徹底放下這個心思整個人反而狀态更好。沒有之前的焦躁整個人顯得舒适豁達。

自家經濟條件還行,父母也沒有養老負擔,她過得很滋潤。不就是沒男人麽?沒有男人姐一樣過得如魚得水。

這些年和衛心關系一直不錯,衛心不是勢力的人,沒有因為條件好就看輕朋友,大家一直平等論交。出門吃飯逛街也是基本AA,你一頓我一頓。衛心也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并不因為高嫁就只去高檔商場。和劉暢一起逛街,逛普通商場也逛得不亦樂乎。兩人的友情持續了幾年,關系越來越好。

得知衛心打算讀研,劉暢覺得讀個博士也不錯,也開始聯系導師。

衛心和陳母聊天時順嘴說了一句,陳母是女人知道女人的不易,對後輩都很和氣,雖然沒見過劉暢,但是知道兒媳婦為人,和兒媳婦能處在一起的,為人不會太差。

陳母主動提出可以幫劉暢介紹導師,問劉暢想讀哪方面好幫着打聽。衛心喜出望外,她沒指望陳母能幫劉暢,不過聊天談及這個話題而已。

衛心約劉暢吃飯,把陳母的意思講了,劉暢也沒想到陳母居然會主動幫忙,很感動,拉着衛心的手不知道說什麽。衛心卻懂劉暢的意思,人這一生在關鍵的時候有貴人肯幫一把,這一生會順遂很多,甚至會有完全不同的人生。

衛心擔心她傳話把意思理解錯了,征得陳母同意後幹脆約劉暢去陳孚父母家拜訪,讓兩人當面交流。

這天的交流非常愉快,劉暢名牌大學碩士畢業,工作這麽多年,應對得體。陳母看見漂亮小姑娘很高興,尤其這個小姑娘舉止得體,豁達大氣。

有陳母的面子,劉暢順利拜了業界一位大牛為師,本來劉暢是打算在職讀博,但是好不容易跟了這麽牛叉的導師,果斷辭職全職讀博。

周岚和劉暢居然是同一個導師,衛心知道後感嘆真是緣分。方芳和周岚衛心關系好,三人經常約着一起逛街吃飯,現在劉暢加了進來,以前都是劉暢和衛心單獨約,現在是四人組,四人關系越來越好。

轉眼孩子半歲,因為孩子太小,衛心沒有強制要求陳孚實施家庭日。剛出生的孩子不是吃就是睡,呆家裏更好。每天只是要求他抱抱孩子,現在孩子半歲了,可以帶出去玩了,衛心打算開始實施家庭日。

孩子半歲這天,家裏請了專業的攝影師拍照,小家夥在爸爸媽媽懷裏樂得咯咯直笑。

晚上一家三口一起睡覺,兩人先把孩子哄睡了,夫妻兩溫存一會也準備睡了。

“老公,你還記得我們的家庭日吧?”

陳孚心裏暗暗叫苦,衛心一直沒提,他還以為她不準備實施,誰知人家一直記着呢。

“記得啊,可是曦曦才半歲,現在又是大冬天的,每天霧霾又嚴重。”陳孚找借口。

“我就是提醒你一下,沒打算現在就實施。”衛心又不傻,難道循序漸進的道理都不懂,她不過先讓他有個心理準備,接下來才好安排。

陳孚心裏松口氣,不是現在就好,他的行程早安排好了,衛心這麽想一出是一出的,還真不好辦。

“我心裏都記着呢,放心吧。”

衛心主動親了親他,親得陳孚心驚膽戰,看來也沒幾天了。

沒幾天衛心又提起來,陳孚老實認栽,果斷答應具體日期,陳家的家庭日正式實施。

第一個家庭日那天,陳父陳母衛父衛母都參加了。一家人去了水族館,小朋友看見那麽多魚興奮得哇哇大叫,陳孚抱着他,衛心時不時給他換手。

四個長輩跟着邊看邊聊天,陳父打趣,“親家把孩子教的好,不然我們哪裏有機會來這裏玩。”

“親家說笑了,是陳孚顧家。”衛父客氣,不過他說的也是事實,如果陳孚不配合,衛心就是有再多想法都沒用。

“和衛心在一起後,陳孚笑容都比以往多了。”陳母感嘆。她也不得不承認兒子确實比以前更有人情味,更知道體貼他們。

“是呀,以前一個月都不一定見得到一次,現在每個星期都知道帶着孩子來看看我們。”陳父贊同。

“也是衛心不懂事,一家人住一起更好。”衛母接話。

“現在的年輕人有幾個願意和長輩住的別說衛心不願意,就是我們家混小子能願意?”陳母好笑。

“這樣就很好,他們有他們的生活,我們也有我們的生活,他們每個星期帶着孩子來看看我們,我們就滿足啦。”陳父附和老婆的話。

衛父衛母跟着笑。

不一會兒陳父接過孩子,逗他玩,孩子樂得口水橫流。陳父逗了一會兒把孩子遞給衛父,衛家第三代就這一個孩子,雖然是外孫,衛父也愛不釋手。

一家人開開心心一整天。

晚上衛心發了朋友圈,配的文字是第一個家庭日,下面一個九格宮。

周岚睡前刷手機,看見後把手機遞給陸晨,陸晨瞬間明了周岚的用意,“老婆怎麽說我就怎麽做。”

“真的?”

“比真金還真。”

周岚一笑。

“你和衛心還真是什麽都要同步。”陸晨嘀咕。

“你有意見?”

“沒有,你看,我和陳孚是兄弟,你和衛心是閨蜜,我和陳孚都是獨生子女,現在處得跟親兄弟也沒區別,多好的事。”陸晨拍馬屁。

周岚好笑。

“都說娶個好老婆造福三代人,你看我眼光多好。”陸晨使勁捧着周岚。

“懶得理你。”

☆、釋懷

元旦後就是研究生入學考試,衛心準備三個月,報了培訓班再有陳母指導發揮得不錯,考完安心等結果。

年前謝玉和衛心等人辭行,八月底幾人送走楊鳳,現在再送走謝玉。幾人都有點感傷,上海就是這麽現實的城市,普通人很難在這裏立足,只是高昂的房價就能壓死人。

一批又一批的人過來,一批又一批的人離開。普通人想在上海立足過得體面需要逆天的能力與運氣。

轉眼又是年,去年沒回老家,今年衛心早早做好準備,陳孚忙工作不管這些事,衛心和陳母商量好就行。

衛濤雖然一家子都搬來上海,但是過年肯定是在老家過,衛家親友都在那邊,在老家過年才有年味。

衛心計劃初三回去初八回上海,把計劃告訴陳母時,陳母沉默了下,“心心,過年氣溫太低,孩子才半歲,不小心凍着了不好。要不端午的時候你們再回去,回去住個十天半月的,你覺得怎麽樣?”

衛心聽了臉色不怎麽好,勉強說了句:“我跟陳孚商量下。”

陳母沒再說什麽。

婚後衛心從來沒回去過,衛父衛母無所謂,他們一家已經搬來上海,平時和衛心經常見面,她已經出嫁,回不回老家都行。

晚上陳孚回家,衛心把陳母的意思說了,陳孚想想确實,陳孚和他父母家裏都裝了新風系統和恒溫系統,冬天家裏也非常舒适。平時孩子不是在自己家就是在爺爺奶奶家,天氣好才抱出去曬太陽,小家夥的生活環境一直非常舒适。

陳孚知道衛心肯定想回去,“你要真想回,端午時我們一起回去玩幾天。”

衛心對陳孚沒報多大指望,她早發現陳孚對父母很孝順,基本不反駁父母的意見。好在陳父陳母為人非常通情達理,自身素質非常高并不插手他們的生活。陳母更是手把手的教她,怎麽處理對外社交,怎麽處理家事等等。

衛心不是不知感恩的人,對陳父陳母一向敬重孝順。只是兩年沒回去,難免帶點情緒。陳孚這麽說,衛心悶悶不樂的點頭。

陳孚見衛心懂事心裏高興,低頭吻她,兩人正親的難舍難分,孩子哭了,衛心推開老公去抱孩子,孩子餓了,她趕緊給孩子喂奶,一擡頭發現陳孚正盯着她的胸,罵一句流氓轉過身,陳孚從身後抱住她,悶聲抱怨衛心有了孩子不要老公。

衛心并不理他,他的手太放肆不小心碰到孩子,孩子哇哇大哭,陳孚無奈只好老實收回手讓衛心安心喂奶。喂完,陳孚抱孩子哄他睡覺,小朋友吃飽喝足精神正好,哪裏肯睡,跟他爹玩得不亦樂乎。

陳孚雖然配合衛心實施家庭日計劃,但是他沒打算每個星期都有,他的計劃裏一個月一兩次就差不多了。不過目前才剛開始,得哄着衛心點,把她哄高興了,才能提出他的要求。

陳孚的打算衛心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她只是每次家庭日都邀請公婆參加。陳父陳母只要沒有安排都會很積極的響應。

幾次後陳父陳母也很期待家庭日,陳孚雖然孝順父母,但是每個月去父母家的次數也才一兩次。自從有了家庭日,陳父陳母每個星期都能見到兒子,而且兒子帶着孫子陪他們一整天。

兒子陪着,孫子抱在手裏,陳父陳母覺得這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生活了。

每個家庭日的最後,衛心都會把下個家庭日的計劃拿出來,和公婆商量,陳父陳母同意了,她就開始安排。

幾次後陳孚回過味來,他的計劃只能胎死腹中,如果他提出以後每個月只有一兩次家庭日,別說衛心那關過不了,父母也會失望。

每次家庭日父母的滿足與期待陳孚是看在眼裏的,他一向孝順,做不出讓父母失望的事。只要他堅持下去,不論是父母還是妻兒都會很幸福,他老實認栽。

父母,妻子,兒子猶如一張大網把他網住,他只能心甘情願的沉淪,為了家庭放棄一部分私人空間,努力做一個好兒子,好老公,好爸爸。

陸晨的打算和陳孚一樣,不得不說這兩人确實是穿一條褲子的兄弟,連想法都一樣。兩人私下交流過什麽時候提出改變比較合适,兩人一致認為實施一兩個月後,把老婆哄高興了再提比較好。

結果一兩個月過去了,不論是陳孚還是陸晨都再沒提起這個話題,兩人感嘆,這輩子就栽在這個女人手裏了。

“我算是明白你為什麽栽衛心手裏了,我老婆都是跟她學的。”陸晨感嘆。

“算了,父母,老婆孩子都高興,也算是值了。”陳孚攤手。

“你不高興?”陸晨挑眉。

“我也覺得挺幸福的。”陳孚笑了笑。

“父母含饴弄孫,心愛的女人陪在身邊,孩子樂得咯咯直笑,還有什麽比這更好的呢?”陸晨感嘆。

兩人相視一笑,再也不提要削減家庭日的想法。

陳家的年比去年還要熱鬧,有孩子逗趣一家人樂呵呵,便是孩子哭,陳父陳母也只覺得孫子嗓音如天籁。

去年衛濤在老家只呆了兩個白天一個晚上,今年索性初一大早上就走了。衛濤本來沒打算回來,只是父母老婆都回了老家,大過年的他一個人呆上海未免孤單才跟着一起回來。

公司生意越來越好,他也越來越忙,哪裏有時間在老家招呼親戚。衛濤回上海後和謝南等分工協作拜訪各路領導。公司飛速發展,謝南等人幹勁十足,眼見着資産不斷增值個個喜得見牙不見眼。

二月考研成績出來,衛心過線。她非常高興,準備大半年總算沒白費。其實以陳家的條件,她完全可以免試入學,她拒絕了想憑自己的本事入學。

衛心積極為複試做準備,三月複試,她表現不好不壞。以陳母的資源,她順利考研成功,并且拜在一個大牛名下。大牛也很樂意收下她,衛心和劉暢不同,她是陳家正經八百的兒媳,兒子都生了,大牛很樂意與陳家打好關系。

轉眼到了端午,陳孚說話算話帶着衛心孩子回了衛家老家,衛父衛母提前回家做準備,待衛心一行到家無一處不妥帖。雖然是農村小鎮,空氣環境都不錯,衛父衛母依然買了空氣淨化器,也裝了淨水器。

端午那天到衛心父母家,衛濤兩口子一起回來。

農村不禁鞭,衛濤買了很多煙火哄小家夥玩,衛濤燃放煙花,陳孚抱着孩子看熱鬧。

陳曦看見煙火咯咯笑,揪着身子往前看,抱着他爹的脖子手往前指,意思往前走。陳孚怕火星濺到孩子身上,并不太往前,小家夥就在他身上鬧,陳孚被鬧得都快抱不住他。

衛濤看見給後小家夥一根小的煙火棒,點燃後亮閃閃。小家夥喜笑顏開,玩了一根又一根,最後所有的都放完,小家夥還賴着不肯回家,陳孚強行抱走,他就開始哭。衛濤接過來哄他:“舅伯明天給你買。”

小家夥止住哭,抱着他舅伯的脖子蹭,到家了依然不搭理他爹,只往衛心懷裏鑽,沒一會兒睡着。

陳孚衛心帶着孩子在親友家轉了一圈,衛家親友受寵若驚,結婚時陳孚都沒上門,這次居然特意登門拜訪,每家都很熱情的招呼他們,就怕哪裏有失禮之處。

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很滿意,私底下和衛父衛母感嘆,“上次确實是時間緊,這次有時間了,每家都走到了。”

衛父衛母只是笑,他們也沒想到陳孚居然會帶着衛心孩子過來,而且一呆半個月,來了就算了,還會去親友家拜訪。不論是出自他的本意還是只是礙于衛心的面子,起碼他肯去,這就說明他雖然和他們不親近,但是還是把他們當親戚的。

更重要的,這也說明陳孚衛心的感情越來越好,如果感情不好,他哪裏耐煩應酬他們家親戚。衛父衛母總算放心,衛心高嫁,他們總擔心她受委屈,好在她一直過得很好,越來越好。

除了拜訪親友外,剩餘的時間,他們逛了逛衛心家鄉的景點。玩了半個月,一行人打道回府。

六月底陳曦小朋友周歲宴。這次請了劉暢她們,劉暢和常歡的事已經過去兩年,常歡周媛早已結婚,劉暢經陳母介紹九月讀博,兩人的事早已過去。

方芳等全家到齊,大夥這麽多年的朋友,衛心嫁了豪門依然把她們當朋友,她們自然也珍惜和她的友誼。

衛家親友還是只請了5桌,不論陳孚衛心關系如何,衛父衛母都謹守本分,不會為了自家面子而給女兒添麻煩。上次逛了上海蘇州,這次安排他們去杭州。一行人玩的很是盡興。

周歲宴很熱鬧,衛心把劉暢等安排在她家親友那邊,按理和常歡不會碰面,但是劉暢方芳中途出來上廁所,在返回的路上還是碰到了,劉暢愣了下,轉過頭繼續走,倒是方芳感慨有錢人的世界就是不一樣,帥哥都特別多。

周歲宴在中午,吃完各自回家,劉暢她們也一樣。

劉暢回家後卻是思緒翻飛,和常歡的一幕幕從眼前飛過。

常歡不僅有錢,更重要的是懂她的心思,贊美她的容貌,幫她分析工作上的困惑,教她怎麽處理問題,給她建議該如何提升自己。

送她的每一份禮物都恰到好處。在一起時不覺得如何,分手了才發現曾經的好。

常歡在床上也特別棒,讓她特別滿足。最後他給了她兩百萬,最初她只當他是打發她,後來靜下來才發覺不是這樣。

在一起時除了名分常歡不曾虧欠她,物質上更不用說,最後分手他完全沒必要再給她兩百萬。他給她錢,更多的只是想讓她的日子寬裕點,并不是她以為的打發。

他對她并不是無動于衷,一點感情都沒有。只是感情與他沒那麽重要,顯然事業比美人重要。

劉暢眼角溢出眼淚,泣不成聲。

常歡喝了酒,回家後就被老婆趕出去,老婆剛生完孩子看到他喝酒很不高興,說他會熏到孩子。常歡做出無奈的樣子在老婆臉上親一口出去了。

周媛沒有多想。婚後常歡是标準的好老公好爸爸,外面的花花草草斷得幹幹淨淨,不用她出手常歡自己就解決了,周媛很滿意。

就是最後那個劉暢,常歡給了她兩百萬,周媛沒放心上,她這樣的家世自然看不上那點錢,常歡拿錢打發了也好。

常歡來到書房,腦子裏浮起劉暢的身影,她還是那個樣子,只是看他的眼神不再有神采。他記起他們在一起時她看他的眼神,或嬌過嗔或喜或怒,永遠那麽生動活潑神采奕奕。

他知道那個姑娘是真心愛着他的,并不是只看中他的錢。他同樣知道那個姑娘為了上位的隐忍受的委屈。只是他終究負了她。感情與事業他毫不猶豫的選了事業。

常歡眼角溢出淚水,他笑自己矯情,明明是他負心搞得好像他被辜負了一樣。

七月初方芳兒子滿一歲,依然如滿月酒一樣大宴賓客給兒子過周歲。

暑假過完衛心開學,此時孩子已經一歲兩個月,衛心八月份已經給孩子斷奶。此時她要上學,孩子白天放陳母那邊,晚上放學去接。

陳母提過讓他們一家三口搬過去住,衛心沒接話,陳孚看老婆不願意沒同意。陳母沒有勉強。

九月衛心開始她的碩士生涯,劉暢周岚開始博士生涯。

人的視野局限于自己的出生,朋友往往跟自己同一階層。以往劉暢只是個普通白領,接觸不到什麽優秀的精英,跟了自己老板,交際圈上了幾個檔次,劉暢很努力,很珍惜這個得之不易的機會,非常刻苦,老板交代的任務盡力做到最好。

這個大牛原本不過礙于陳母的面子才收下劉暢,結果這個學生的努力讓他側目,這個年代有幾分姿色的女人都想靠臉蛋贏一張長期飯票,願意投資臉蛋比願意投資大腦的多得多。難得這個學生不想着刷臉而是努力學習,自然願意多提攜她。

無論什麽時代努力學習的學生都受老師喜愛,願意給他們更多機會,大牛亦如此。

相比周岚大牛更看重劉暢,周岚純粹就是為了學位,只有劉暢是紮紮實實學習,周岚和衛心感慨,“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我真是半點都比不上劉暢,望塵莫及啊。”

“劉暢想過得好只能靠自己,你就是啥都不幹都可以錦衣玉食。”衛心笑。

“也是。”

☆、表妹

衛濤經過兩年多的努力,公司已經走上正軌,資産近10億,衛濤代父母持股50%,已經是貨真價實的億萬富豪。

按理老公成了億萬富豪,沈娟應該很高興。可是她除了高興,更多的是焦躁。

衛濤來了上海沈娟頓生危機感,趕緊跟了過來。現在衛濤創業,已經有四五億身家,他的資産還會不斷增值,早晚是身家幾十億的大富豪。

衛濤才32歲,有這個身家這個發展前景,再加上本人高大英俊,以前只是招人現在就是收割機,多得是姑娘主動往上撲。

結婚又怎樣?這種金龜婿可不是随處可見,多得是人想上位。

沈娟自己呢?娘家不用想,和以前的衛家一樣,她本人也不是什麽大美女,只能算清秀。這些年也注重保養身材,只是她已經31的人了,和二十幾歲的小姑娘怎麽比?

他們還沒有孩子,沈娟一直想要,可惜一直沒懷上。前兩年衛濤太忙基本不回家睡覺,吃住都在廠裏。

現在衛濤倒是每天都回來,只是每天很晚才回家,很多時候都醉醺醺的,他喝成那樣,沈娟哪裏敢要孩子,萬一孩子身體不好不得哭死。

按衛濤的身家,沈娟也是億萬富豪的太太了,雖然家裏依然住套小三室,沈娟卻知道離換大房子的日子不遠了,再過上兩年等公司發展更好一些自家就可以換大房子。沈娟對美容健身空前熱愛,開始給衛濤調理身體,不許他多喝酒。

衛濤很無奈,社會大環境如此,他做生意的,尤其生意在起步階段怎麽可能不應酬。應酬怎麽可能不喝酒。

“你說的我根本做不到。我也不喜歡喝酒,但是我不喝酒怎麽和人應酬。”衛濤無奈。

沈娟不說話。

“別說我,就是陳孚不也一樣得跟人應酬。哪個幹事業的男人一點社交都沒有。”

“你不想要?”沈娟反問。

“不是,是我沒條件要。我現在事業起步階段,不可能天天宅家裏跟你生孩子。”

“說到底你就是不想要。”

“沈娟,如果我真的想出軌,有沒有孩子有什麽區別?有幾對夫妻因為孩子不離婚的。”衛濤也不耐煩了,沈娟這麽疑神疑鬼的他也很煩,本來工作就夠累的,回家還得應付老婆。

如果他有前科,或者他真的有出軌的苗頭那是他的錯,他對沈娟一心一意好不?

沈娟懵了,哪裏想到衛濤如此直接。

“我在外面真沒情況。我就是想我也不敢呀。”衛濤無奈。

“你有什麽不敢的?”沈娟壓根不信。

“我如果在外面亂搞,陳孚會怎麽想我們家,他搞不好會以為我們家家風不行。”衛濤解釋。

沈娟想想,确實是這個理。衛澄已經很奔放了,衛濤再來,陳孚會怎麽想衛家。衛家現有的一切都得益于陳孚。

“公司同事說你是個風度翩翩的大帥哥,怎麽就看上我了。”這才是沈娟真正焦心的地方。以前兩家門當戶對,衛濤就算長得出衆點也沒啥,哪個男人靠臉吃飯。

沈娟說着眼淚流出來,衛濤嘆口氣只能好聲好氣哄她,“我們當初自由戀愛結婚,我喜歡你才跟你在一起的。至于孩子,順其自然就好,家裏也沒人催你。你才31,我也才32,慌什麽?”

“衛心比我們小都有孩子了。”

“那是她孩子緣分到了,我們的還沒到。”

衛濤哄了一會兒,沈娟才算好過點,好歹衛濤還知道哄着她。

衛母兄弟姐妹5人,一個哥哥一個弟弟兩個妹妹。衛母雖然來了上海,每年都會回去看看老父老母。每次回去都會給錢讓兩個老人生活過得寬裕些。

老父老母都是快80的人了,這些年一直在農村生活,農村的生活條件一般般,雖然小兒子在市裏,只有大兒子在身邊,但是兩個兒子都孝順,兩老日子還算不錯。

老人年紀大了難免有點病痛,上海某個醫院的專家是這方面的權威,衛母思量着把父母接過來,和他們一起住段時間,她也盡盡孝。

衛濤家裏只有三室兩廳,父母過來住的話比較擁擠,衛母找到衛澄,父母過來就住她的房子。衛澄平時住學校,只有周末才會去那套房子。

衛澄沒意見,外公外婆在家裏住幾天,她沒啥想法。

衛父衛母回老家接了父母過來,衛心知道後過去看了看,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媽,你怎麽不住我的房子?我手上好幾套房子都空着。”衛心奇怪,她的房子比衛澄的大而且位置更好。

衛母只是笑,衛心再有錢那也是陳家的錢,自家能解決的事就不要麻煩陳家了。就像給父母找醫生,都是衛濤在跑腿,如果陳孚出手肯定安排得妥妥當當,哪裏需要到處求人托關系。但是不論是衛父衛母還是衛濤都沒想過要陳孚幫忙。

陳孚已經把衛濤帶出來了,衛濤已經起來了還事事指望陳孚,只能說明衛濤是個廢物,什麽事都擺不平。

外公外婆看見外孫外孫女很高興,孩子過好了,還記得給他們調理身體,老人哪有不高興的。至于住衛心的房子還是衛澄的房子,老人壓根不在意,他們也認為住衛澄的房子更好。衛心已經是陳家人,衛澄是衛家閨女,當然是住自家更好。

幾人只是笑并不接話,衛心也明白老媽的心思,她也不再提這個話題。

沒幾天李靜辭職來了上海,外公外婆大吃一驚,孫女辭職的事他們一點都不知道,李靜到上海後才給幾人電話。

衛母沒辦法只能去接人,侄女過來了只能好生招待着。

接了李靜來衛澄這邊,到了後才知道李靜來上海連父母都沒告訴,她直接辭職過來的,壓根沒跟父母商量。

外公外婆一頭霧水,李靜是事業編制的好單位,好不容易考上的,就這麽放棄了?

“每天就是上班下班,生活太沒意思了,不如來上海闖闖。”李靜解釋。

“你才工作兩年,學歷也只有本科,想在上海找個好工作不容易。”沈娟覺得李靜簡直腦殘,好好的事業編制不要跑上海來闖,她家壓根沒能力幫她在上海立足,就上海的房價,她工作一輩子都買不起房。

“可以請表哥幫忙,再不濟還有表姐夫。”李靜不以為然。

沈娟無語,這是賴上他們家了?至于陳孚?沈娟更好笑,李靜就最開始見過一次,然後就是衛心結婚,陳曦滿月周歲總共見過三次。她估計覺得陳孚是個溫柔多情的高富帥,畢竟陳孚一直對衛家客氣有禮,但是陳孚什麽人,沈娟早知道了。

就是她在上海,她是衛心正經的嫂子都沒見過陳孚幾次,外公外婆來了上海,陳孚連個影子都沒見到,陳曦也沒過來。陳家壓根不讓衛心單獨帶孩子出門。

但是陳孚對衛濤确實很不錯,事業上大力提拔他,沒有陳孚,衛濤怎麽可能短短兩年就把公司規模發展到10億。

陳孚和衛家不親近,衛父衛母沒任何意見,衛心沒法單獨帶孩子出門,衛父衛母也沒意見。他們很知足,兒子能有今天全靠女婿,哪能指望人家出錢出力還把衛家一家人當祖宗捧着。

平時沒來往就沒來往呗,端午中秋,衛父衛母生日,陳孚都會帶着孩子過來,給衛父衛母準備的禮物也極其豐厚。陳孚大禮上挑不出錯,衛父衛母面上也過得去,那就這樣呗。

衛家一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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