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作品相關

【全本校對】《技壓群芳》作者:聖者晨雷

簡介一:聚靈術、煉丹術、鑄劍術、魂紋術,四大技能輔佐武者。他的老師是隐密宗派的棄徒,他自己是破空而來的穿越者,當星辰之女應運而生時,他是如何技壓群芳,書寫自己的傳說?

簡介二:九洲世界,星落如雨,星辰之裔,應運而生。誰能乘勢而起,渾一人界?誰能破除藩籬,開創大道?誰能匠武雙成,成就傳奇?

書友同人:羅刺劍

作者王孫武陽

桃花嶺是雲夢大澤北上陳郡、三川郡、穎川郡的必經之地,只因為江右24宗圍攻雲夢澤路上行人稀少,偶有三倆個結伴而行的路人俱都神色匆匆。剎時大路半空中一道紅影劃空而過,行人俱都躲到路旁,面露敬畏之色。而武者們都注目良久,一臉的驚駭之情。

“武神大人!”一個行人不由的說出心中的敬畏。

“不可能,那有這麽年輕的武神。”一個武者不是很自信的否定了他,但目光還是牢牢的盯着紅影消失的方向。

盞茶功夫,紅影便過了這片桃林,進入到桃花嶺深處。結桃的時節早就過了,滿山的桃樹依舊綠綠蔥蔥還帶着袅袅未散的霧氣,這裏屬于山的陰面所以常年籠罩在霧氣之中經久不散,當地人稱這裏叫做桃花障,據傳桃花障氣濃密,行人在此概不敢停,皆快速通過方保無虞。

空中的紅影卻在此時停住了,原來只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難怪剛才那個武者敢說不是武神。腥紅的輕衫外罩粉紅的比甲,紫紅的百褶裙壓着金邊包裹着一具曼妙的身體。身材并不是江右少女常見的纖弱,而是極其勻稱的豐腴,有少女的嬌翹卻無少女的青澀。一張臉粉頰朱唇,鼻直眉黛,睫毛纖細可見,兩眉之間淡淡的梅花妝,一頭青絲瀉于腰際,發根三寸處用一條紅絲帶系住。少女微微蹙了一下眉,口中自語道:“應該就是這裏。”

突然少女顧盼生輝的眸子裏隐隐出現火光,然後漸漸大盛。少女不由露出一絲得色,“前面”。然後少女禦空而行進入左前方被霧氣籠罩的桃林。

桃林深處,兩男一女。其中一男一女衣衫不整,面色潮紅,男的約莫二十四、五,身材高大,方方正正的臉龐倒也顯的英氣十足,只不過現在被人打斷好事,臉上更多了幾分尴尬;女的嬌小秀美,十六、七歲,身上披着那漢子的青布衫,雙手拼命扯住衣襟遮住外露春色,臉上更多的倒是惱怒。在二人前方十丈立着一個二十出頭的年青人,雖不英俊,但也長的清秀,臉上露出幹笑,眼睛中分明藏着狹促。

“秦剌劍,去把那小子的眼睛挖出來。”那女的顯然看到了年青人眼中的狹促。

那叫秦剌劍的漢子猶豫了一下,款款道:“雙成,不過一個路人,還是放他去吧。”

那叫雙成的女子怒極,罵道:“瞧你這窩囊廢樣,難怪這輩子要受我姐姐的氣。你就不能為我争口氣,剜了那賊小子的眼睛。”

一把形如弧月的彎刀緊握于手,頓時一股武者之氣恢複到秦剌劍的身上,“穎川郡隋城,秦剌劍。”

“呸,你沒有自己的姓名,堂堂漢子要一輩子托庇于我們秦家?”

聽到雙成的責罵,秦剌劍滿臉羞愧之色。一件件往事又浮現于眼前。那時候他還叫羅九河,是穎川郡安陽城羅家的子弟。羅家算不上一個大家族,歷史上也出過一個武神,一個武聖。不過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經歷了一代代的歲月,羅家也逐漸的敗落,到羅九河父親這一代,也只出了一個宗師,也就是羅九河的父親羅布。羅九河是羅布的第九個兒子,也是最小的一個。羅九河的父親很喜歡羅九河,認為他的武道天賦很高,寄期的希望也很高,所以時時把他帶在身邊以方便耳提面命。但在羅九河十八歲的時候父親辭世,父親在的時候對他有多愛,羅九河的八個哥哥就對他有多讨厭。面對幾個哥哥的百般刁難羅九河只有離開羅家去了隋城的秦家,在秦家做了一個附庸武者。隋城的秦家比起羅家來強的不是一星半點,秦家家主秦少游就是一位武聖,只可惜秦武聖膝下無子只有兩女。秦武聖很喜歡羅九河,把自己平生武道傳給了他,甚至招他入贅将自己的大女兒秦單凝許給了他。從此世上就再也沒有羅九河這個人,卻多了一個叫秦剌劍的人。秦武聖喜歡他,并不代表秦大小姐就喜歡他。從一開始秦大小姐就瞧不起羅九河,那怕就是成了羅九河的妻子,在她的眼中羅九河就是他們秦家的奴才,所以秦大小姐一直對羅九河非打既罵,就算是羅九河在二十三歲時晉升為武道宗師,是衆人口中的武道天才,那怕是後來羅九河拜在洪爐會內堂長老五陵散人門下,短短四年成為丹道大師,被旁人贊為奇才。在秦大小姐眼中沒有天才,也沒有奇才,只有他們家的奴才秦剌劍。終于有一天羅九河受不了了,他打算離開秦家,因為他不想讓待他如父如師的秦武聖為難,選擇默默的離開秦家。人自去了,也帶走了一顆心,秦武聖的二女兒秦雙成追了兩百裏,羅九河還能說什麽呢?

想到這裏,羅九河滿目溫柔,手中的圓月彎刀向上展開。這即不是秦家的地階上品戰技“金風玉露一相逢”,也不是秦家的另一個地階戰技“自在飛花輕似夢”,而是他們羅家的玄品戰技“長河落日”,“穎川郡安陽城,羅九河”。

書友同人:羅九河(下)

作者:王孫武陽

秦雙成的眼睛不由一亮,那個畏畏縮縮的秦剌劍沒了,站在那裏的是豪氣萬丈的羅九河。

那青年為羅九河氣勢一攝,右手的桃木棍橫于胸前,鄭重道:“蜀郡邛穹宗梅占位。”

梅占位?衛展眉?原來這個青年就是急着回三川郡的衛展眉,只不過他途經桃花嶺,發現體內的靈火越來越旺,仿佛是什麽東西在招喚着它,随着靈火的招喚,漸漸深入到桃林深處,發現既沒有想象中的靈火,也沒有什麽天地異寶,只有一場免費的春宮戲。

羅九河能從元氣中感受到衛展眉是大武者的修為,看着他舉在手中的桃木棍不由一愣“你用這個?”

衛展眉微微颌首,右手順勢挽了一朵劍花。

羅九河頓時身如大鵬,手中圓月彎刀從上向下揮出,人未至刀先至,一道半環形刀氣被武元迫出向衛展眉飛去,刀未至,氣已至。羅家的“長河落日”已經被羅九河發揮到了極致,衛展眉身後的幾株桃樹被刀氣所折,可惜衛展眉不是桃樹,更不是羅九河感覺到的大武者水平的元氣。羅九河這一刀落空了,衛展眉從他的眼前就像空氣一樣消失了,突然一種危機感湧現于羅九河的心中。一股炙熱之氣襲來,羅九河元氣暴漲,手中的圓月彎刀在身周三尺範圍形成一道刀幕試圖阻止這股炙熱之氣侵入,這正是秦家最強的防禦戰技“碧雲幕合空相對”。

“哐”一聲金鳴,一道寒光飛上天際,然後遠遠的插落在草地上。是羅九河的圓月彎刀,此時羅九河臉色煞白,胸中如沸水一樣翻騰,喉頭一甜,一口鮮血正要噴出,卻被他生生吞入腹中,渾身的骨架似乎都要散去。這一切都不重要,羅九河只感覺到他吞入腹中的那口鮮血正在吞噬着他的信心。敗了?

秦雙成尖叫着奔向羅九河,扶着羅九河的手臂,看着羅九河癡癡的神情,淚水一下湧了出來,口中喃喃道:“九哥,你別吓我。”“九哥,你沒事吧?”看着羅九河半響沒有反應,投向衛展眉的眼神相當不善。

衛展眉嗫嚅:“打擾賢伉侶了,這盒青芙駐容膏送給夫人,算是我的賠罪。”說着扔出一個盒子飛向秦雙成。

盒子沒有飛到秦雙成的手中,半空中一道紅影閃現。當紅影落地時,三人發現盒子被這個背對着他們的紅衣少女劫去了。

衛展眉看着紅衣少女緩緩轉過身子,一身顯緊繃的紅裝勾畫出的曲線曼妙無比,腴纖得度的軀體應該是自己見過的最完美的女人。一雙妙目漆如星燦,仿佛在向自己詢問着什麽,隐隐散發出來幽雅的蘭香卻讓人生不出一絲的漪念。漸漸那雙燦若星空的眸子中跳動着燃燒的火焰,衛展眉發現金烏核融火和映日扶桑樹開始不安起來,眼中出現一團蓮狀火焰不斷跳動,呼喚。那種對自身靈火的招喚從來沒有如此強烈過。

紅衣少女身子一凜,投向衛展眉的目光頓時變的柔和起來,瞳孔中那團鳥狀的火焰引領着她不由向衛展眉走了兩步。

“雪蓮子、松兒果、紫熏草、蜂王蜜、雲芝……”少女嗅了嗅盒子,報出一連串的丹材和藥材名。

衛展眉聽聞不由面色一變,仿佛看到了鬼魅,頓時凝重起來。別人未必知道少女在說的是什麽,但衛展眉自己卻清楚那正是青芙駐容膏的配方。現在的青芙駐容膏比起三年前改良頗多,由自己親自煉制應該達到聖靈超品,就算是自己都未必能看出其中的配方,但那少女只是一嗅,便說的分毫不差,天下間還有這等人物?

紅衣少女瞥了一眼癡癡的羅九河,袖中筆直飛出一道紅練擊在羅九河的胸部,發出悅耳的鈴聲,原來絲帶的盡頭系着一個镂空的金球,裏面放着幾個小鈴铛。

同時羅九河,哇的一口吐出了剛才積壓在胸裏的那口鮮血。秦雙成見羅九河被那紅衣少女一擊吐血,心下大急,從混沌符中取出一對柳葉刀,披頭散發朝紅衣少女劈來。紅衣少女兩袖同時飛出一道紅練牢牢纏繞在那對柳葉刀上,秦雙成雙手發力欲奪回雙刀,那刀被纏的死死的那抽動的了分毫,臉也漲紅了,不由轉頭罵剛剛從癡迷狀态下清醒過來的羅九河:“死人,沒看到我被人欺負。”

“姑娘請高擡貴手,在下是洪爐總會內堂……”

“呸,這賤人定是那個賊小子的相好的。”

紅衣少女聽到秦雙成的怒罵,臉色頓如寒冰,瞳孔中紅光熊熊燃燒,雙腕一收,秦雙成只覺從紅練上傳過來兩道灸熱力道,再也拿捏不住柳葉刀,雙刀被紅衣少女的紅練高高帶起然後遠遠抛棄。但紅衣少女沒有就此住手,揮手間,一道紅練如鞭子一樣抽像秦雙成。

“啪”,這一下狠狠抽在搶身擋在秦雙成身前的羅九河身上,皮開肉綻,血肉橫飛。但羅九河渾不當一會事,拱手道:“姑娘,在下洪爐總會內堂羅九河,請看在大家同屬洪爐總會一脈,還望手下留情。方才多謝姑娘援手助在下迫出於血。”

原來,這紅衣少女胸口與羅九河腰間都別有一枚鼎狀徽章,不同的是紅衣少女的是金色,而羅九河腰間別的是青銅色。羅九河知道洪爐會只有長老以上的幾個人才能佩戴金色天地鼎徽,那麽這位紅衣少女的身份是呼之欲出。

“您是候主憐花仙子?”羅九河不由用上敬語。

洪爐會在各地分會只不過是跑腿的角色,真正的核心只在洪爐總會,而總會中又分為外堂,內堂,長老會。外堂負責培訓各地分會骨幹,內堂負責培養天份極高的弟子,長老會是決策會中事務。外堂內堂由執事和供奉打理,長老會是由幾個年老功勳的長老組成。在他們之上就只有會主和候主,而候主就是下一任的會主。憐花仙子是尊號,凡在丹道上集大成者才佩享有,就像羅九河的師父五陵散人,烘爐會主半平居士,長老會大長老芷江散人一樣。憐花仙子居住在朱雀城憐花小築而得名。羅九河聽師父五陵散人提起過,憐花仙子是近千年來洪爐會天賦最高者,不足十八歲就已經有匠聖的水平,并開創了平爐煉丹法、金液分流法、伏火回爐法,并著有《成丹要式》、《素》、《問丹》等丹道奇書,手創丹方更是不計其數,據說已經開始改良烘爐會的鎮會之寶“晉神丹”和“濟靈丹”。“晉神丹”顧名思義就是舜間提升修為幫助武者對抗天地靈氣聚成的電龍從而提高武者晉升武神的成功率。另一個“濟靈丹”則能最大限度激活武者潛能吸收天地靈氣,李青蓮和蘇胡子就是從洪爐總會得到“濟靈丹”,從此武道修為進入快車道,進而成為一代傳奇武神。五陵散人斷言,有一天憐花仙子也會成為那些遠超匠神的“丹王”、“丹神”、“丹聖”一樣的大匠神。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憐花仙子收起手中的紅練。

“雙成是為我才沖撞候主的,我願一力承受。”羅九河傲然立于前。

刷,刷,刷。憐花仙子揮舞雙練,只見羅九河胸前交叉着十數道血痕,那羅九成倒也十分硬氣連哼都沒有哼一聲。秦雙成撲在羅九河胸前,手摩挲着羅九河的傷口,早已哭成了一個淚人。

唉,一旁的衛展眉不由嘆了一口氣,心中對羅九河和秦雙成這對苦命鴛鴦倒多了幾分同情,從混沌符中取出丹藥,扔向秦雙成。

“複體丹,給羅兄敷上,皮肉之傷,兩天後應無大礙。”說完轉身便要離去。

“站住,多管閑事的小子。”

“小子?”衛展眉知道憐花仙子說的是自己,但被一個比自己還小的人叫小子多少有些不爽,雖然他并沒從憐花仙子的語調中感到一絲惡意。

“剛才你用來破羅九河護體元氣的是靈火吧?”憐花仙子一雙帶着火光的眼睛不住上下打量着衛展眉。

“我聽二兄說除了我之外,他還知道有一個人擁有靈火。你就是衛展眉吧?”憐花仙子瞳孔中的火焰仿佛更加歡快的跳動着。“二兄把你的丹道技藝吹的那麽神,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衛展眉?羅九河心中猛的一跳,這是他聽到外界提起過最多的丹道大師。

雖然憐花仙子的話比較無禮,但衛展眉總感覺不到自己會讨厭她,體內的金烏核融火跳的很是歡快,仿佛就希望和這個少女呆在一起。

“不知道偷學了我們王家的快雪時晴帖、十七貼、雁塔聖教,敢不敢和我的正宗秘傳一較高下?”

“王右軍這斯的妹子?”衛展眉心中暗付,“現在和王景略的關系倒不好過份得罪她。”衛展眉拱拱手“抱歉,王姑娘,在下還要趕路,家中的妻子還惦記着。”

“如果我要強留你呢?”憐花仙子不急不徐,一步步逼近,一股炙熱從她身上散放出來,仿佛就是咆哮戰鼓,一步步敲擊在衛展眉的心上。

衛展眉能判斷出來憐花仙子是大武者九段的元氣,從剛才她與秦雙成交手來看,應該有中段宗師的實戰能力。

“朱雀焚海”憐花仙子一聲嬌呵,兩道紅練從她袖中飛出,兩股熱浪同時襲來。

“咣啷”一聲,赤帝劍出鞘。

第一卷 少年江湖初行道

序、星之子

黑夜裏,星群閃耀。

劍皇峰頂觀星臺,一個男子擡頭仰望,漫天的星辰象是要撲向他一般。

“李青蓮,你又在看星象?”

“嗯。”

“哈,你看出什麽了嗎,比起星星其實我更喜歡看月亮啊。”

“所以你蘇胡子的戰技是明月幾時有,而我的戰技是銀河落九天。”被稱為李青蓮的男子迎風而立,細長的雙眼中閃過一絲醉意:“你看這漫天銀河,其實是分為四個星系,天武星系、天匠星系、天藝星系與天雜星系……咦!”

李青蓮突然揚眉低呼,這讓一臉美髯的蘇胡子很吃了一驚,以李青蓮的身份實力,這世界中竟然還有讓他驚呼的事情?

他不禁也擡頭望天,只見天空中四大團星中,無數流星飛墜而下,當真是銀河落九天!

“這是……”蘇胡子猛地站了起來,表情很是古怪。

“群星入世,群星入世啊……只不過這次星辰多為藍色,入世之後大多都會成為女子之身,蘇胡子,你的機會來了,你不一向是自命風流潇灑麽,看看這些應天而生的星女,你能駕馭幾何?”

“李青蓮你這個老不羞……要不我們打個賭吧,看看我們誰才是天下第一風流劍士?”

“怕是不行了,明日我就會動身趕往修羅界。”李青蓮沉默了會兒突然道。

“什麽?”這是蘇胡子第二次大吃一驚,修羅與人類關系,絕對算不上和睦,象李青蓮這樣的強者進入修羅界,定然會成為全體修羅強者圍攻的對象,其中危險,言語難表!

“我覺得這幾百年來修羅界太安靜了些,實在太安靜了,所以我想去看看,他們究竟在做什麽。”

蘇胡子聽後沉默許久,然後才苦笑:“既然如此,那麽說不得我也要往煉獄界看看了。”

二人相對一笑,知己之感大生,他們是人類中最為出色的咤叱風雲的人物,自然就要負擔起自己的責任!

“來,再盡一杯。”蘇胡子端起酒杯向李青蓮道:“三十年後,我們再相聚吧。”

“那是自然,修羅界和煉獄界雖然危險,但未必攔得住我們!”

“只是可惜了,這些星晨之女不知會便宜了哪些小子,這實在是讓人心中不甘啊!”蘇胡子仰望天空,發現還有星星零散落下,不由得嘆了口氣。

他們飲盡杯酒之後,相視一笑,然後一東一西消失在夜幕之中。

這一離開,劍皇峰便寂寞了十年,十年之後,劍皇峰頂,才又迎來了新的游客。不過比起憑借自身實力飛躍而上的李青蓮、蘇胡子二人,新來的游客卻是靠着繩索與錘釘攀上峰頂的。

“據說李青蓮與蘇胡子最後現身便在此處,也不知他們發現了什麽,竟然一齊銷聲匿跡了,如果能在這裏找到些線索,倒不枉我千辛萬苦爬上來,哼,我倒要看看當我拿了李青蓮與蘇胡子留下的證物回去後,還有誰會嘲笑我沒有耐心與恒心,匠神宗是否還要将我驅逐出門牆……咦,那是什麽?”

新來的游客才喘過一口氣,就看到天際一顆紫色流星緩緩落下,這顆紫色流星有九個芒尾,沖着新來的游客飛過來。新來的游客愣了一下,然後怪聲道:“古怪!”

紫芒星插着劍皇頂觀星臺飛下,轟的一聲響,落在劍皇頂半山腰的天河池。紫光直沖雲霄,雲霞缭繞華彩滿天,良久才消失。

“不行,我要去看看,或許落下的是天外異寶,能用它來鑄劍一定是難得的極品,我要去看看……”

那游客又槌繩而下,向着紫芒星落處狂奔而去,所謂望山跑死馬,雖然落點看上去并不遙遠,可當他跑到時,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而那霞光寶氣,也都已經散盡了。

“怎麽,落了個空?”游客咂着嘴,異常失望,然而就在這時,他聽到一陣嬰兒的啼哭之聲。

“這裏怎麽會有嬰兒?”游客心中一動,循聲找了過去。

不一會兒,他就看到了一個赤着身軀的嬰兒,正躲在湖邊的草叢中,手舞足蹈地在啼哭不止。這是一個男孩,模樣長得相當可愛,游客向四周望了望,除了他之外,一個人也沒有看到。

“奇怪,奇怪!”游客百思不得其解,他算是見聞相當廣博的了,可也從未聽說過這種情形。

他再向嬰兒望去,正好與嬰兒目光相對,那嬰兒哭聲頓時止住,沖着他揚眉一笑。

“好小子,不管怎麽說,遇上了我便是你的造化。”游客被他這個神情逗樂了,再次确認沒有人在,便将那孩子抱了起來:“也罷,跟着我姓衛,名字……就叫衛展眉吧。”

這時是初秋的天氣,夜裏有幾分涼意,游客怕孩子凍着,脫下自己外衣将他裹了起來。那孩子也頗俱靈性,又是展眉一笑,看得游客心中暖洋洋的。

“你這小子長大之後,就憑這笑也不知能迷死多少女子,比起我老人家強多了!”游客喃喃說了聲,轉身正要走,卻發現那嬰兒原本壓在身下的一件東西:“這又是什麽,莫非是你爹娘留下的憑證?”

小小嬰兒自然是無法回答的,那東西入手之後,游客翻看了一下,只不過是一只護腕,雖然上面布滿各種紋理,可以他的眼光,仍然看不出其中有什麽奧妙。因此他随意地護腕套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山上較冷,他抱着孩子不敢久呆,于是便下山。走了沒有多遠,猛然聽到一聲喝斥:“站住!”

那人心中坦然,因此便立在原地,微眯着眼向前望,只見兩條人影擋住了去路。

“本宗的人?”那人心中一凜,從對方衣服上的标記認出了他們的身份。

“手中是什麽東西?”對方喝問道,言語非常不客氣。

“是個孩子……”

“原來是你,廢物衛!”聽到他的聲音,原本很緊張的二人松了口氣:“這是宗門禁地,你跑來做什麽?”

“不是聽說他和人打賭,要爬上劍皇頂觀星臺,尋找李青蓮與蘇胡子的遺物嘛,哈哈,廢物便是廢物,連個劍皇頂都爬不上去,中途折回來了吧!”

接二連三的嘲諷,那人卻不以為意,笑了一笑:“兩位大哥,可以讓我走了吧?”

“當不得你的大哥,你入門比我們都早,入門三十年時間,我們才不到二十年……”

“和他羅嗦什麽,搜他身,看他是不是私藏了天降奇珍!”

那游客這才露出不快的神情:“都是同門,你們這樣做太過分了!”

“還有半年就不是同門了,再半年之後,你就四十歲,象你這樣一無所長的,自然要離門自立,和你客氣什麽,誰讓你自己不争氣,搞什麽四匠全修的歪門邪道!”

那游客默然無語,只能任這兩人對他搜身,這那人粗手粗腳的,就連那嬰兒也要拎過去倒提着抖兩下,似乎小嬰兒赤着的身體裏還能藏什麽一樣。游客立刻将嬰兒抱住:“天冷,你們別凍着這孩子。”

嬰兒象是應和一般發出了哭聲,那兩人又譏嘲了幾句,這才放着姓衛的游客離開。

誰都沒有注意到,這個時候嬰兒的眼中閃爍着奇異的光芒,這光芒只是一閃而過,卻有如天上星辰般冷冽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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