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類驢唇不對馬嘴的話。

無産階級戰士帶領村民降妖伏魔,估計全世界社會主義陣營都算上,也就李村有了,下面的知青笑的都岔氣了,但李隊長仍然義正嚴詞,說個沒完沒了,當時張國忠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自殺算了,不過好在村民們還是站在他這邊的,不時向臉紅得像猴屁股的張國忠投來尊敬的目光,對于這些連基本上只認識四以下中國數字的村民來說,當年的地主就是市裏派來的人給鬥倒的,現在市裏派來個人給村裏捉妖,好像也不是什麽過份的事。

“等等,大家誤會了,我是工人階級的子弟,堅定的馬克思主義者,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什麽鬼神,我只是盡我所能用一些偏方為李大明同志治療精神分裂症……”張國忠盡力解釋,實際上對于扭轉李隊長和村民認識,張國忠基本上已經絕望了,他這些話,只是說給下面那些知青聽的。

此後,張國忠就被安排在了李隊長家住,因為李隊長覺得家裏有這麽個半仙,半夜睡覺都睡得踏實。張國忠也懶得跟他解釋了,現在在張國忠腦袋裏最大的結,就是那個李大明身上的撞客。

經過張國忠打聽,自從他上次給李大明貼上一個符以後沒兩個月,李大明的撞客确實有所好轉,不但每天能吃兩個饽饽,而且時不時的神志清醒,催促女兒出去請先生給自己瞧病,這在張國忠聽來都是沒可能的,因為當時張國忠對畫符簡直就是一竅不通,完全是照着《茅山圖志》上的圖例,找了個簡單點的描下來的,但後來張國忠認真研究後,發現當時他畫給李大明的符壓根就不是驅鬼符,而是鎮屍符,是用來防止剛死不久的人屍變用的,按書上的說法,李大明的病症應該加重才對,為什麽忽然好起來了呢?

張國忠仔細的回憶起當時的每一個場景,每一句話,忽然想起,李大明是在挖河堤的時候挖出的棺材,那想必棺材就是在河邊,河堤……河堤……

張國忠忽然大徹大悟般的跑到李村長的屋子裏,大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河堤!!”

李隊長被張國忠突如其來的興奮吓了一跳,忙問怎麽回事,張國忠卻一個勁的喊“河堤”,随後李大嬸給張國忠倒了杯水,抽着李隊長強行塞給自己的“綜合”牌卷煙(綜合牌卷煙,是當時地方上最便宜的卷煙。其包裝,是用別的卷煙抽完後的包裝紙,反過來包裝,把白色的背面露在外面,然後用戳子蓋上“綜合”兩個字,不過當時農村都抽旱煙或用馬糞紙自己卷,機器卷出來的煙,當時號稱“兩頭齊”,是高檔的象征,在農村能抽上“兩頭齊”,是很高尚的事),激動得把自己的想法跟李隊長說了出來。這是張國忠第一次抽煙,只覺得又辣又苦,但此時的張國忠,已經不在乎了。

第二天早晨,李隊長便召集了十幾個壯勞力,帶着張國忠來到了當年李大明挖過的河堤,此時的河堤已經修好了,堤的那一邊便是操場河,這幾年河水少了不少,河堤也就是個擺設。

幾個村民來到一個小土丘前,指着土丘前的空地告訴張國忠,這就是當年李大明挖出棺材的地方。

張國忠站在河堤上,看着周圍的環境,“就是這!一定沒錯!”張國忠喃喃道。

只見河的沿岸有兩排突起的河堤,但這塊地方正好有一條小溪由南向北彙入操場河,小溪南邊有一排柳樹,将小溪和操場河圍成了一個好像弓箭的形狀。

“這以前可是墳地?”

“是啊,不過解放以後村裏死人都往南邊埋,基本上不埋這了。”

“李大明挖出的棺材,裏面有什麽東西,你們看過麽?”

“沒有,大夥都覺得那東西邪,李大明出事後沒幾天,就把棺材燒了。”李村長兩眼放光,對張國忠充滿了信任。

“那棺材裏根本就沒有人!”張國忠咬牙說道。

“什麽?沒人?棺材裏怎麽會沒人,難不成地主家的牲口也裝棺材埋?”

傳國寶玺 第一部 撞客 第七章 殍地

“你看這裏的地勢,操場河繞過這裏是一個弧形,這個小溪正好從這個弧形的中間彙入操場河,那裏的一排柳樹,正好把這個弧形封死,李隊長,你看看這個形狀像什麽?”

“像啥?莫非像找婆娘幹那個?”

張國忠差點從河堤上載下來,這個李隊長,簡直就是蠢到了極限,對他,張國忠也不想再賣關子了。

“錯,李隊長,這裏像一幅弓箭。這裏就是茅山術中所指的殍地。”

“茅山術是啥?”李隊長好像從沒關心過該關心的話題。

“殍地,也叫陰窨,如果埋人多的地方有水,就會形成殍地,”張國忠并不理會李隊長不着邊的問題,“我猜想,這裏肯定是古代的墳地,而這操場河當初并不流經這裏,如果沒有河,這裏風水還算不錯,但有了河,這裏就是養匿陰氣的好地方。水是主陰的,這裏連河帶溪,有兩條水脈,加上兩排柳樹擋住了陰氣向外發散,必然聚集大量的陰氣,而弓箭的形狀,則是大煞之象,死人的怨氣如果沒散盡,便可被這種煞象挑撥,甚至比剛死時還要厲害。李大明身上那個清朝進士,就是這片殍地裏怨氣最重的人,他死的時候,肯定周圍還埋了八口棺材随葬,裏面裝的并不是人,而是八棵柳樹的樹幹,柳樹有阻擋陰氣的效果,而套在外面的棺材一來可以防止樹幹腐爛,二來如果經過高人施術,可以蒙蔽冤死者,讓其瞑目。這樣,外面的陰氣進不來,裏面的怨氣便可日益消散,鄉裏便可安然無事,這個墓局叫回字局,專門用來防止冤死的人陰怨不散,肯定是古代的高人布的,但李大明挖出了其中一個樹幹,破了墓局,而當初李大明很可能是挖河堤的人裏離主棺最近、也是身體最弱的人,自然而然着了道!”張國忠一口氣說了很多話,而李隊長聽着,眼瞪得跟燈泡一樣。

“那李大明為啥現在好點了呢?”

“李隊長你看這河水!”

李隊長看着河水,比當年修河堤的時候少了八成,基本見底了,有的地方甚至只剩了幾米寬的水流,其餘的地方差不多幹了。

“河水少!”李隊長終于開竅了。

“對!河水少,陰氣就弱,所以李大明就好點了,但河水一旦多起來,李大明的撞客可能随時惡化,甚至要了他的命。”

“那你說咋辦?再弄條柳樹埋回去?”

“已經沒用了,現在咱們要做的,就是把前面那一排柳樹給砍了,讓這裏的陰氣散出去!”

這話一出,底下的勞力們可炸了營,就連李隊長,也把頭搖的像撥浪鼓。“先生萬萬不行啊,以前村裏年年鬧撞客鬧死人,後來來了個老道,說讓在這種一排柳樹,村裏從種樹後就基本上沒怎麽出過事,這柳樹要是砍了,你看咱們村……”

張國忠的眉頭此時也皺了起來,他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就是誰都不知道這裏究竟埋過多少人,如果只埋一個人,就算再冤也形不成殍地,既然是殍地,那就算不是萬人坑,也得有個亂葬崗的規模才夠格。如果真是這樣,砍了這一排柳樹,裏邊被柳樹擋了好幾年的陰氣爆發出來,即使操場河沒什麽水,後果也會很嚴重。而如果現在冒然找到清朝進士的棺材挖出來,恐怕李大明當場就得一命嗚呼。

想到這張國忠一擺手,一幹人等就此回村。

當夜,張國忠不斷翻着這本都快被翻破了的《茅山圖志》,就在這時,只聽外面有人喊:“不好啦!李大明又犯病啦!快來人!”

張國忠隐隐約約的聽見了喊聲,披上衣服就出了院子,此時李隊長也帶着三個兒子出了屋,好像他的三個兒子對這種事已經輕車熟路了,很利索的從牲口棚裏找出了麻繩和口袋,向着李大明家的方向就狂奔。

到了李大明家,只見李二丫坐在地上滿臉是血,失聲痛哭。

李隊長偷偷捅了捅張國忠腰眼,“快去扶扶二丫頭吧,上次你走後,人家一直念叨你呢。”

張國忠也懶得再理這個從來沒務過正業的隊長,自己走到窗戶邊,聽着屋裏的動靜。其實,在他們之前,一大幫見怪不怪的村民早就把李大明捆了,只聽李大明不停傻笑和大喊“來呀!來呀!敢動我,包你們個個跟他一樣!”這話說得張國忠心裏一驚,暗道倒黴,怎麽剛出道就碰上這麽個主啊?

傳國寶玺 第一部 撞客 第八章 馬真人

李隊長當然看得出,張國忠并不是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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