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劣質瓷器

早餐吃食結束以後，家裏來了三位老熟人，他們就是一別數日的陳文昭主仆三人。

“陳公子，你怎麽來了，身體可是好些了?”蕭晨曦有些意外，脫下圍裙，上茶水招待三人。

自從吃了蕭晨曦配的藥，三天，陳文昭就已經病愈，身子骨似乎比以前還要強壯。“多虧了晨曦的藥，要不然陳某可就得找閻王投胎去了。”

“對了，今天來我這裏是為了。”之前她是打算親自去拜訪并看看土窯沒想到，他們三個倒是先來了。

“咳咳。”陳三咳嗽了兩聲，今天來這的主目的就是将這幾天的辛苦成果給蕭晨曦過一眼。

有了制瓷秘方，他廢寝忘食、夜以繼日，有好幾天都沒合眼，就單純的為了一個成功率極低的瓷器，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失敗幾十次以後，終于成功了一次。

只不過唯一的燒制成功瓷器也只是一個略有瑕疵的劣質品。

胎釉不勻，瓶口的胎色略淺。

“瓷器搗鼓出一個，就是有瑕疵。”陳三有些底氣不足。

“真的。”蕭晨曦驚訝道，這麽快，厲害。

陳三不好意思的将那個瓷瓶拿出，蕭晨曦一看果真有瑕疵，不過對于陳三來說這麽短的時間可以完成一個，已經是了不起了。

燒陶和制瓷看似相同，可是卻真的千差萬別，兩者不是一個概念，燒陶技藝高超的陳三，在制瓷方面就是一個菜鳥，所以蕭晨曦很佩服他。

“陳三伯，了不起啊，厲害，雖有不足，可确實是實打實的真瓷器。”随手敲擊瓷器表面，一種清脆的瓷的聲響發出，不同于陶器的悶沉，脆瓷聲，悅耳動聽。

陳三黝黑的臉有些灰紅，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

蕭晨曦仔細觀摩手中的瓷器，手指摩挲着光滑細致的瓷面，沉眸思考“釉色不勻，應該是胎釉調制的比例有問題，或者制作胎釉的原料搞混了，三伯，這瓷釉可是按照我給的配方調的。”

“那個。”陳三臉一紅，唯唯諾諾的吞吐道，“高純度的瓷石實在是無能為力，只好用普通的瓷石粉代替，石灰粉也用的普通的。”陳家的家底已經耗盡，捉襟見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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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晨曦知道陳家的遭遇，“是我考慮不周。”除了制瓷秘方以外，資金也是問題，她當時應該投入一點的。

陳文昭似乎知道蕭晨曦的意思，緩緩開口，“這幾天，三伯除了制瓷以外還燒制了三爐黑陶，短時間內就可以換取銀錢。”

“嗯。”既然陳文昭有想法，她就不要再多此一舉，有些事情确實得靠他自己克服。

中午蕭晨曦留他們吃了一個便飯，午後，便随同他們一起去了陳家在城北的唯一的土窯，也就是陳文昭三人暫住的地方。

劉葉村。

與蕭晨曦随同有夏冬還有小寶，她本不想帶小寶的，可這孩子像一塊蜜糖緊緊地粘着她，嘴裏更是嘟哝着最近都不好好的陪他玩，內心一軟就帶上了，事實也如此，除了練字學習可以短暫的陪伴一會兒，其餘的所有時間，她一直都在忙活生意，忽略了小家夥的感受。

“小寶，娘也不想的，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世上可沒有兩全其美的事情，不過娘保證，今後會多陪陪你的，我的寶貝。”寵溺的将小寶抱起，蕭晨曦發現，小寶長胖了很多，都有些吃力了。

“娘親最好了，啵。”小寶吧唧的親了蕭晨曦一下，然後依偎在她的懷裏，安心乖巧的像像一只小獸。

“乖。”撫着他的頭，從柳葉村的村口一直抱到陳文昭的住處，幸虧有牛車，要是步行的話，可得把她累死呢。

土窯老舊，一看就是上了年頭的淘汰貨，用這個破窯燒出瓷器也真是難為陳三了，雖然制瓷和窯的新舊大小沒多大影響，可礙着心情啊，好窯和差窯到底也是存在區別的。

“三伯，你上次說的陶土地帶我去看看呗。”到底是什麽情況會使得陶土幹硬連結，變成壞土呢，蕭晨曦也也曾考慮過，是否可以用空間的靈土和靈泉去燒瓷或者改善土質，使普通的瓷土也可以達到高純度瓷土的功用呢，這有待于她的考證和實驗。

“好，我帶你們去。”陳長風領着蕭晨曦他們去了土窯後面的陶土地，裏面有一塊地方專門放了從本家偷運來的變質瓷土。

陶土地一切正常，蕭晨曦就拿起一旁變質的瓷土研究，原本的瓷土潔白光鮮，可手裏的這一塊暗灰無光澤，又硬又幹，用手摩挲竟起了沙礫碎屑，聞了聞，一股刺鼻的味道充斥鼻尖。

瓷土的成分是由天然的矽酸鋁組成，是一種顏色潔白或者灰白，具有絲絹般光澤的軟質礦物。

現在如此幹硬，一定是被人加入什麽東西，使其發生了化學反應，是什麽呢，蕭晨曦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沒辦法，她的物理化學太差了。

“小風，我拿走一塊行麽。”她打算用靈泉水試試，看看能否使瓷土恢複原樣。

“可以的，反正也用不了。”小風擺手，無所謂道。

蕭晨曦拿着一塊來到陳家的客房，碾碎瓷土，加入混有靈泉水的井水，水汽翻滾，泡泡肆意，一股強烈的刺鼻味道揮發，整個屋子都彌漫着，随着時間的變換，灰黑色的瓷土顏色逐漸變淺，直至恢複成潔白色，蕭晨曦大喜，看來她的想法是對的。

“大家快來看一看，有辦法解決着變質的瓷土了。”打開門，蕭晨曦将所有人叫過來。

聞聲前來的第一個人是陳三，看到那一盆顏色雪白的瓷土，雙眼驚詫，“這，怎麽。”

蕭晨曦提前裝了一瓶靈泉水，看着陳三，神秘的說道，“這是我家祖傳的提純瓷土的秘方藥水，原本以為只是先人的玩笑話，沒想到卻有如此巨大的功用。”扯起謊話，一溜一溜的。

趕來的陳文昭和陳長風均是驚訝之至，不可思議的聽着蕭晨曦的話，特別是陳文昭，熱淚盈眶，心中感嘆，天不亡他陳家陶窯啊。

蕭晨曦将靈泉水遞給陳文昭，語氣深邃惆悵，“這藥水制作困難，可以說是千金難求，幾滴藥液混合在一桶清水中便可使用，切記萬不可讓他人得知。”蕭晨曦賣弄玄虛，故意說的珍貴無比，她要讓陳文昭知道此物的來之不易，好讓他徹底的為她所用。

“嗯。”手不自覺的攥緊，好似是千金不可得的舉世珍貴之物，陳文昭眼眸希冀，眉色暢然。

物以稀為貴，蕭晨曦打算走精裝瓷器之路，她的每一件高品位的瓷器都要獨一無二精美絕倫，當然不包括那些批量生産的家用瓷制品。

繪畫出幾十種形體各異的瓷器模板圖，将這些交給陳三，然後便回去了，約定一個月後查驗成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