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識的,這樣會叫同學看見的,你走吧。”

翰澤又拉住勝男,這次真的沒忍住,沒好氣地說:“看見又怎麽樣,下雨天順路捎帶一段不行嗎?”

“不行!我們又不熟。”勝男的話聽在翰澤耳朵裏比拍在臉上的雨水還冰冷。

翰澤放棄和勝男争辯,拉着她直接塞到車裏,命令道:“不許下去。”

因為有司機在上了車勝男也沒再說什麽。

“你是不是精神不正常啊?”勝男進書房看見翰澤的第一句話。

“我又怎麽了?”

“你幹什麽非要拉着我上車?”

“你——”翰澤的五官都抽到一起了,“你怎麽不知好賴啊?”

“我就不知好賴,”勝男當即回了一句,“所以你以後少搭理我。”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翰澤嘟囔了一句。

“對,我是狗,所以你離我遠點,小心傷着你!”

“你是條大瘋狗才對。”翰澤生氣地說道。

“我就是瘋狗,瘋狗,你要不聽話我就咬你。”勝男也沒好氣地說。

一個晚上兩個人開啓冷戰模式,除了學習上的語言交流,誰也不理誰。

第二天到學校兩人更是不說話了,舞蹈課時翰澤忍不住了,沒話找話說:“你跳的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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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樂意!”

“你是不是就氣我有能耐。”翰澤無奈地說。

“我哪敢氣你這位神仙啊!”勝男說。

“你對我還有什麽不敢的?我是神仙?你就是玉皇大帝。”翰澤嘟着嘴說。

沒想到勝男竟被逗樂了,說:“你去問問你的神仙朋友讓不讓做玉皇大帝。”

看見勝男笑,翰澤什麽氣都消了,就剩下一臉的傻笑了。

“你就是我的玉皇大帝。”翰澤不小心把心裏話禿嚕出去了。

“看你那傻樣吧!神仙都不收你。”

原來一個人的喜怒哀樂這麽容易被人控制。

一句話可以讓你生氣一個晚上,氣得早飯吃完胃都疼;一個眼神可以讓你猜疑一整天,迷迷糊糊分不清方向;一個微笑就可你讓你美得飛到九霄雲外,不想做神仙。

沒辦法,翰澤都不知道為什麽面對勝男這麽沒有自制能力,自己完全是被動的,被動的還心甘情願,毫無怨言,并願意一如既往地被動。

“看來你真是個神經病。”翰澤在心裏默默對自己說了一句。

翰澤的精神病表現同樣逃不過幾個朋友的眼睛,可大家就不明白勝男怎麽就不搭理翰澤呢?

學生餐廳

“我媽說我這段時間太累了,明天要帶我去國外散心,你們去哪兒?”姜菲兒一邊吃飯一邊問許諾和勝男。

“我不想出去,在國內旅游人太多,出國我又嫌累,放七天假,我就只想宅在家裏。”許諾說。

“你呢?”姜菲兒問勝男。

“我也呆在家裏。”

“你們在家多沒勁啊!許諾你跟我一起去呗。”姜菲兒搖着許諾的胳膊說。

“不去,我喜歡在家呆着。”許諾把姜菲兒推開說。

“那我也不去了,我去你家陪你。”

“菲兒,我求你了,你讓我安靜幾天好不好?”許諾用手指戳了菲兒的頭一下說。

“你——”菲兒假裝不高興,“那我去勝男家陪勝男,勝男你歡迎我嗎?”

“不歡迎,”勝男真是沒辦法同意這個請求,“你也讓我安靜幾天吧?”

“不理你們了,我去找我舞伴了。”菲兒端着東西去了朱尚的餐桌。

十一假期很快過去了,翰澤也沒有出去玩,一直在家裏和勝男看書學習。現在翰澤哪也不想去,有勝男陪着學習都覺得有趣了。要是表現好時,勝男再對他笑一下,就可以讓他一整天心情舒暢,要是勝男再誇他幾句,他都可以興奮得一晚上睡不着覺。

學習後還硬要跟着勝男一起去鍛煉身體,因為學校要舉行運動會。

“朱尚,這個我可報不了,我不會扔标槍啊!”白翌晨說。

“哥們,就當幫忙了,要不你換個一千五怎麽樣?這個也空着呢?”朱尚指着表格說。

“我都報了一個八百了,一千五算了吧,我還是去練練标槍吧!”白翌晨說。

“高冰,”朱尚對正在看書的高冰嬉皮笑臉地說,“你報了一個五千了,再報個不累的吧?”

“行,你看着報吧。”

“你真是我的好哥們,謝謝您的大力支持。”朱尚這幾天最喜歡聽這句話了。

“我說葉班長,”朱尚對葉欣怡說,“你們女生還差好多項沒報呢?下午就要交上去了,你看怎麽辦啊?”

“他們不積極我也沒辦法。”葉欣怡接過朱尚手裏的報表說。

“你看這幾個都好說,可這三千沒人報啊!”朱尚面露難色。

葉欣怡眼珠一轉,挑起眉毛說:“高冰不是報了五千米嗎,這個三千米給畢勝男正合适,他們不是想看看誰厲害嗎?光比學習怎麽行,得德智體全面發展才對。”

朱尚遲疑了一會兒說:“能行嗎?我看畢勝男太瘦弱了,我怕她會堅持不下來。”

“怎麽會?”葉欣怡輕蔑地說,“她就是受累的命,沒事,我給她寫上。”

朱尚按着報表說:“總得問問她本人吧?”

“不用,我是班長我說了算。”

其實勝男已經報了一個八百了,她不想出任何風頭,不想引人注意。可葉欣怡擺明要看她的熱鬧,勝男的要求也不高,能把三千米跑完,不要前三名,不要後三名,中間正好。

菲兒絕對是舍命陪君子的朋友,見葉欣怡給勝男報了一個三千米,自己也主動報了三千米,因為這讓朱尚這個體育委員激動了好一會兒呢!

寫個名字不難,可三千米啊!十圈啊!站在跑道上時菲兒有些後悔了,面露難色說:“勝男,我心疼!”

“哪兒疼?”勝男憋着笑說。

“心疼!”

“只要腿不疼就沒事。”勝男拍着菲兒的後背說。

“我哪兒都疼!”菲兒一臉頹色地說。

“你當時怎麽就一沖動報了這個啊?”

“還不是因為你,我想和你并肩戰鬥。”

“為了迎接戰鬥,我們總得練習練習吧?”勝男一邊活動胳膊腿一邊說。

“也是,”菲兒也活動活動腳脖子說,“可我沒跑過呀!”

“我也沒跑過,我這不還是讓人逼得嗎?我還不如你呢!”

“真的呀?”菲兒眼前一亮說道。

“真的,我體育一直都不好。”

“騙人。”

“怎麽騙人了,你看我軍訓時五公裏不是也勉強跑下來嗎?來吧,為了咱倆不太丢臉,咱們還是少說多做,跑幾圈再說吧!”

倆人正在熱身,高冰和朱尚,翰澤一起過來了,他們已經做好了熱身,見勝男和菲兒也要上跑道,翰澤說:“你們也要跑啊!”

“恩,怎麽着比賽那天也不能走下來啊?”菲兒說了一句超實在的話,“白翌晨呢,他不是也報了八百嗎?”

“他說一會兒來。”朱尚說。

“你們都報了什麽呀?”菲兒問道。

“我是一千五和跳高。”翰澤說。

“我是四百,八百加接力。”朱尚說。

“我是五千還有一個跳遠。”高冰說。

“你還有接力呢?”朱尚補充說。

“忘不了,我們一起跑吧!”高冰看着勝男說。

“你們先跑,我們跑得慢。”勝男說。

“我們先跑吧!”翰澤為勝男解圍。

大家紛紛出發,勝男完全不受前面男生的影響,按着自己的速度跑,主要是按照菲兒的速度跑。前兩圈菲兒很輕松,還可以和勝男說說話,到了第三圈,菲兒有些吃力了,話都不說了,到了第五圈,菲兒的呼吸都變味了。勝男一邊跑一邊說:“調整呼吸,兩步一吸,兩步一呼,保持呼吸均勻。用鼻子慢慢地吸氣,用嘴盡力把廢氣排出,慢慢調整,不要急。”

幾個男生正跑在他們身後,高冰聽見勝男的話,不由在心裏贊嘆了一下,這完全是專業運動員的語氣。

菲兒倒是想這麽做,可這吸進來的氣,怎麽也不夠用,必須是口鼻并用,可越是這樣越累。

“你倒是快點啊?”朱尚跑過菲兒身邊時說了一句氣死菲兒的話。

“嗯——”菲兒太累了,連反駁的力量都沒有了。

翰澤一直在觀察勝男,他倒不擔心勝男跑不下來,只是看着她跑有些心疼,畢竟三千米可不是一個輕松的項目。

第八圈了,菲兒是跑一步退一步,勝男一直拉着她跑,看着勝男跑完八圈還這麽輕松,菲兒料定勝男絕對是深懷不露的高手。

終于還剩一圈了,菲兒看着長長的跑道,更是後悔莫及,你說你自己幹嘛非得找這份罪受啊?你說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的啊?你說你是不是有點犯二啊?

“我真的跑不動了!要死了!”菲兒帶着哭腔說道。

“還有不到一圈了,菲兒加油!”勝男鼓勵道。

“沒油了,不行了。”

朱尚不是長跑項目,跑了幾圈就在外邊看着翰澤和高冰跑,白翌晨也過來了。朱尚這會兒瞧見菲兒這狼狽的模樣,要是不過來擠兌幾句他怎麽會甘心,“怎麽樣,三千米不是鬧着玩吧?不行了吧?”

“走——開——”菲兒費力說出這兩個字。

“有能耐你追我來呀?”朱尚跑到菲兒前面回頭說。

“你等着!”菲兒拿出最後一點力氣超朝着終點,或者說奔着朱尚跑去。

跑完了!十圈!太不可思議了!菲兒都開始佩服自己了。

“不錯嘛?”朱尚對菲兒說。

“你——”菲兒說不出話來了。

“你先喘會氣兒,”朱尚看着一臉輕松的勝男說,“你是真不錯啊!”

“我?”

“你絕對有實力,只是在陪着菲兒而已,你說你到底什麽水平?”朱尚問。

“能跑下來的水平,我現在都要累死了。”勝男裝出疲倦的樣子。

可這根本逃不過高冰的眼睛,他很擅長長跑,從小學到中學都是跑遍學校無敵手,所以他一看勝男的狀态就知道勝男是高手。

“這畢勝男是長跑高手啊!”高冰對旁邊的翰澤說。

“應該是。”翰澤心想,她從小到現在一直堅持早起跑步,當然是高手了,只是我不能告訴你,想到這兒,翰澤竟有一點小驕傲,因為這是他和勝男的秘密。

在學校勝男都是陪着菲兒練習,可早起跑步時完全是比賽狀态的訓練,她認為跑下來肯定不是問題,也能達到自己預想的名次。

☆、患難見真情

彩旗飄飄,歡聲陣陣,運動會如期舉行。

“加油!加油!”大家都在為高冰加油助威。

在一片歡呼聲中高冰沖向了終點,第一名,并打破了保持了五年的校記錄。

翰澤和石文正在終點等着高冰,互相擊掌祝賀。

“這高冰簡直不是人,”朱尚對旁邊的石文正說,“他怎麽樣樣都行啊!”

“你這是在誇他還是表揚他啊?”石文正說。

“不都一樣嗎?”朱尚踢了前面的白翌晨一下說,“八百米檢閱了,你倒是去啊!”

“來得及,我把鞋帶緊緊。”白翌晨不緊不慢地說。

“還不急,別的班的都去了,快點!”朱尚催促着。

“催命啊?不去了。”

“你——”朱尚這時得罪不起他,笑着說,“這位爺,請您去檢閱。”

“這還差不多。”白翌晨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朱尚,女子三千米什麽時候跑啊?”翰澤過來問。

“下午,你不剛剛問過了嗎?”朱尚一臉不解地說,“不就是你舞伴要跑嗎?瞧你緊張的。”

“我緊張什麽,我只是想看她是怎麽爬到終點的。”翰澤一副看熱鬧的樣子,“對了,姜菲兒不是也跑嗎?”

“是,她就是腦子缺弦,看畢勝男跑三千,她也要跑,這不是丢咱班臉嗎?”朱尚說。

“你不能這麽說,這是多麽可貴的奉獻精神啊!”石文正說。

“我看是神經才對。”朱尚補了一句。

“我想去高冰那看看他怎麽樣了,你們去嗎?”翰澤問。

“我去,”石文正說,“朱尚離不開,就我們兩個去關心一下這個冠軍吧!”

“我怎麽離不開?”

“你不去檢錄啊?八百!”石文正緩緩地說道。

“我去,我說剛才白翌晨跟我笑什麽呢?”朱尚恍然大悟地說道,着急忙慌地向檢錄處跑去。

餐廳裏

“高冰,你不要太得意,下午我們勝男就跑了,她也要破紀錄,一定可以打敗你。”姜菲兒在高冰面前晃了晃拳頭說。

勝男和許諾真想把她的嘴堵上,可已經來不及了。

“好啊!我倒要看看她是怎樣勝——男的。”高冰看着勝男驕傲又不失禮貌地說,他不是看不起勝男,只是覺得勝男保存實力是個不夠磊落的表現。

“別聽菲兒說,我沒那個實力,能跑下來就不錯了。”勝男擺擺手說。

“不要太謙虛了,他們會說過度謙虛就是驕傲的!”高冰似笑非笑地說。

這一點勝男倒是深有體會,因為從小到大就一直這麽優秀。

“就是,勝男,別怕他,我為你保駕護航。”菲兒拍着勝男的肩膀說。

“菲兒,你保護好你自己就阿彌陀佛了,還管別人。”許諾說。

“怎麽,畢勝男你是不敢接受挑戰嗎?”高冰不依不饒地向勝男挑戰。

“我不是你的對手。”勝男不想出風頭。

老遠翰澤就看見幾人聊得熱鬧,趕緊打好飯端過來坐下,

“聊什麽呢?”

“我們勝男下午也要破紀錄,你要給你舞伴加油啊!”菲兒開始拉票了。

“破紀錄?算了吧!能跑下來就行,這可不是逞能的事。”翰澤聳了聳肩膀說。

“你瞧不起我們,你等着,”菲兒夾了一塊肉放在勝男的餐盤裏說,“多吃點肉,下午一定要加油。”

勝男只坐着吃飯,她的腦子裏亂亂的,破紀錄不是沒可能,她早就查看了校園記錄的成績,可她又不想讓自己站在風口浪尖。回頭正看見高冰那副高傲的樣子,而她又是一個天生的鬥士,要她在高冰面前認輸她還真有點不甘心。

勝男和菲兒準備去檢錄了,翰澤實在忍不住了,走過去小聲說:“千萬別逞能,咱能跑下來就行,千萬別累着自己。”

“你不是等着看我熱鬧嗎?”勝男開口說了一句傷透人的話。

“你——”翰澤氣得不輕,“你怎麽這麽不理解人啊!”

吃飯時翰澤的話原來讓勝男不高興了,可翰澤真是一片丹心只為勝男開放啊!

“好了,我們勝男不會讓你看笑話的。”菲兒拉着勝男鬥志昂揚地走了。

起跑線上,各位選手摩拳擦掌,蓄勢待發,準備一顯身手。再瞧瞧菲兒自信滿滿地站在那兒,還不時地向不遠處班級的方向招招手。此時勝男已經說服了自己,只要跑下來就行,不和高冰比什麽誰高誰低,沒有用的,跑下來就行。

發令槍傳來刺耳的聲音,大家一湧而出。前兩圈還好,都看不出什麽差別,到了第三圈菲兒就不行了,步伐明顯跟不上了。勝男已經跑過彎道了。到了第四圈勝男已經占據了第一方陣的位置了,只是不發力,一直跟在最後面跑。

不對,明眼的人都看出來了,第一方陣中的兩個隊員故意在勝男面前晃蕩,拖着勝男不叫她加速,企圖将她拖到第二方正中。勝男剛要從旁邊超過,就過來一個攔着,勝男想從另一邊突出重圍,可又被另一個擋住了。後面的菲兒也看得一清二楚,她不是一直跟在後面,勝男他們已經是第六圈了,她這是讓人扣圈了,她才第五圈。

翰澤是真想下去陪着勝男跑,可又怕勝男生氣,翰澤站起來又強迫自己坐下。此時着急的還有一個人,俊賢早就坐不住了,可也礙着怕勝男不高興,不敢貿然行動。

菲兒在心裏嘀咕着:勝男,我說過要為你保駕護航的,等等我。菲兒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沖進第一方陣中了。

“你怎麽來了,慢慢跑,別累着了。”勝男邊跑邊說。

“我——”菲兒大口喘着氣說,“我……我來為你保——駕——護航。”

說着菲兒朝前面的那個高個子女生撞了一下,那個女生一躲,勝男乘機超過了她。

這個姜菲兒還不賴,朱尚心裏感嘆道。

菲兒又向另一個女生使壞,假裝要摔倒,拉了她一下,險些拉掉那個女生的短褲,勝男又超過這個障礙物。剩下的時間就是菲兒和這兩個女生的拉鋸戰了,這回換菲兒在他們兩個前頭晃蕩了,反正我也不想要成績,姑奶奶今天陪你們玩到底了。

還有兩圈半了,翰澤看出來勝男已經很吃力了,雖然隔了這麽遠,可翰澤似乎可以聽見勝男粗重的呼吸聲,感受到勝男身體到達極限的痛苦。他站起來要下去陪着勝男跑,即使回家被勝男損一頓,他也願意,因為他現在是真的坐不住啊!

還沒等翰澤下去,就看見勝男身邊出現了一個高大帥氣的身影——樸俊賢。

“勝男,別急,慢慢來。”俊賢對勝男說。

“俊賢,你怎麽來了?”勝男喘着氣說。

“別說話,跟着我的速度跑。”俊賢很有經驗,他是業餘馬拉松運動員。

“嗯!”勝男只能說這個了,她真的累了。

雖然這些年勝男一直堅持早起晨練,可這畢竟是比賽,而且剛剛和那兩個人糾纏的時候也耗費了很多體力。她本不想跑成這樣,可剛才那兩個女生意圖太過明顯,勝男怎麽甘心這麽被人算計,不管你們的動機如何,何人指使,我先拿個第一再說。

最後一圈的鑼聲響起,勝男也到了身體的極限了,心跳加速,呼吸也沒有了規律,胸口憋悶得難受,雙腿只是機械的在運動。

“別慌,你前面還有兩個人,到最後一百米再沖刺,前三名沒問題了。”俊賢囑咐勝男說。

“不行。”勝男艱難的擠出兩個字,她發現前面的兩個人已經開始發力沖刺了,她必須全力以赴。

兩百米,一百五十米,勝男和另外兩名運動員互不相讓。俊賢知道現在說什麽勝男也不會聽,只在一旁陪着跑,告訴勝男調整呼吸,注意腳下的動作。

一百米,勝男拼了命似的向前跑去,五十米,勝男已經和另外兩人齊頭并進了,三十米,勝男領先了,五米,三米,沖刺。

“噢!!!”

全場沸騰,歡呼聲響徹雲霄,就連坐在主席臺的盛研也起身為勝男喝彩。

第一名,打破校園記錄。

在這歡樂的氛圍中有兩個人顯得格外的不和諧。葉欣怡看到勝男沖過終點是氣得直跺腳,一使勁竟把手裏的電話摔了;還有一個就是翰澤,從看到俊賢在勝男身邊跑時,他這氣就沒下去,你樸俊賢憑什麽陪勝男跑啊!?這正氣得不行的時候,又偏偏看見俊賢拉着勝男的手腕走回來,這真是火上澆油的節奏啊!

勝男真的走不動了,任憑俊賢拉着往回走。走到一半勝男突然想起了菲兒,又回去給菲兒加油。這位小姐已經被遠遠地抛在後面了,臉上的表情足夠十個人看上半個月了。

勝男陪着菲兒走,她根本用不着跑,菲兒基本上是走路的速度,可剛剛為了幫勝男,現在連走路的力氣都沒了。要不是後來這幾圈許諾一直陪着,她都想幹脆下來回去了,反正也是丢臉,怎麽丢都差不多。勝男和許諾在旁邊不間斷地給她加油打氣,就差上手拉着她走了。

要死了!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菲兒呼哧帶喘地跑到終點,整個人趴在許諾身上,眼睛都睜不開了。勝男趕緊過來和許諾一邊一個攙扶着回了班級。同學們熱烈鼓掌歡迎,一半是給勝男的,一半是給菲兒的。

翰澤看着勝男更是心疼、生氣加高興。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每次測完八百都想哭的人。

工作後最大的一個 好處就是告別了要人命的體育達标測試。

☆、并列第一

運動會圓滿結束,高一五班以絕對的優勢取得了第一名。可勝男也因此一戰成名,成了全校關注的焦點了,不光是因為她破了紀錄,因為她是特招生,關鍵是陪她跑下來的是董事長那潇灑倜傥,從不近女色的兒子——樸俊賢。

“哎,畢勝男,你和董事長的兒子怎麽也認識?”林麗麗一邊打飯一邊問前面的勝男。

“就是認識。”勝男不想多做解釋。

“等等,我知道了,咱們董事長叫盛研,咱班有個盛翰澤,他們是——”

“是他姑姑。”勝男盛了一大勺的紅燒肉說。

“哦,我想起來了,那天我去找你時,還有一個男孩,不會就是俊賢學長吧?”林麗麗驚訝地說。

“是。”勝男真是不想多說一個字,因為這餐廳不光只有他們兩個人。

“沒想到你們這麽熟啊?他可是頂着全校女生灼熱的目光在陪着你跑啊!你太幸福了!”林麗麗來勁了。

這話不假,自從運動會後,勝男走到哪兒都有人對她指指點點,說這說那的,勝男就當不知道這事,她想過一段時間大家的新鮮勁過了就會沒事了。

“你吃這個嗎?”勝男問林麗麗。

“不吃。”林麗麗的餐盤裏只裝了一點米飯,她一直在和勝男聊天,根本沒放一點菜。

“你和勝男很熟嗎?”許諾端着盤子問林麗麗,這時勝男已經坐下來吃飯了。

“不熟。”林麗麗立即否認。

“不熟你們聊得這麽好,”菲兒插嘴說,“不熟軍訓時她死活拉着你跑。”

“那是她心地善良。”林麗麗盛了一勺芸豆走了。

就在林麗麗說話的時候,俊賢坐在了勝男旁邊,林麗麗見機端着餐盤迅速過去挨着俊賢坐下。

“勝男你吃這個燒芸豆嗎?”林麗麗假裝獻殷勤。

“不吃,謝謝!”勝男怎麽會不知道林麗麗來這裏的目的。

“給我一塊紅燒肉,”俊賢還沒等勝男說話就從勝男那裏夾了一塊放進嘴裏了,“真香!”

勝男是真的不想和俊賢有這樣的接觸,她周圍的目光足以能将自己燒的連點灰都不剩,可俊賢卻絲毫不受影響,吃得還特香。

“你好俊賢學長,我叫林麗麗,這個燒芸豆你吃一點吧!”林麗麗夾起一根芸豆滿臉花癡地說。

“我不吃芸豆的。”俊賢冷冰冰地回道。

林麗麗的手和芸豆就這樣僵在半空中,臉上的笑容也定格在了一個不完美的瞬間。

“我怎麽不知道你不吃芸豆啊?”翰澤将餐盤使勁往桌面上一放。

“不愛吃。”俊賢看着翰澤說,眼裏充滿了不服。

“餓死你得了。”翰澤沒好氣地說。

“放心,餓不死的,我這有紅燒肉,”俊賢說着又從勝男那兒夾了一塊紅燒肉吃,朝翰澤眨眨眼說,“好吃!”

勝男是一句話也不說,你們愛說什麽說什麽吧!

“你們都在啊?”菲兒端着餐盤過來說,“俊賢哥也在,是來看我們勝男的吧?”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其實運動會後菲兒就一直追着勝男問她和俊賢的關系,勝男只是說認識而已,可這樣的答案怎麽能滿足菲兒那顆好奇的心。

“許諾坐這兒。”石文正指着旁邊的的位置說。

“謝謝!”許諾微笑着說。

“不介意我坐這兒吧?”葉欣怡站在一邊說。

“随便。”許諾說。

“我也坐這兒。”陳美娜挨着葉欣怡坐下。

葉欣怡看着勝男滿滿一盤子的飯菜拿腔拿調地說:“特招生就是不一樣,吃的都比我們多,我可真羨慕你啊!”

“這裏的飯菜不用花錢,還好吃,當然要多吃點,這樣才不賠本。”勝男不帶任何語言色彩地說。

“你是沒吃過這麽好的東西吧?”葉欣怡勾起嘴角緩緩地說。

“吃過,不過沒這裏的好吃。”

“看來你媽媽的手藝也不怎麽樣嘛?”說完葉欣怡笑得那叫一個得意。

俊賢真是看不下去了,說:“吃飯就好好吃飯。”

葉欣怡白了俊賢一眼,轉頭對翰澤說:“我這有肉段,翰澤你吃點嗎?”

“不吃,沒胃口。”看着葉欣怡翰澤真的吃不下去。

“你是嫌我用過的筷子髒吧?”葉欣怡一副委屈地樣子說。

“不會。”翰澤不好傷葉欣怡太深,雖然他讨厭葉欣怡,可畢竟兩家這些年私交還算不錯,不好太駁了她的面子。

“俊賢學長,你是特地來陪畢勝男吃飯的吧?”陳美娜別有用心地問。

“只是剛好碰上。”俊賢回答。

勝男聽見俊賢這樣說,心裏踏實了許多。

“運動會那天你真是帥,陪着畢勝男跑完,還幫她破了學校的三千米記錄,你可真了不起。”陳美娜勾事地說。

“沒有我勝男一樣可以破紀錄。”俊賢漠然地說。

“勝男最厲害了,高冰破了紀錄,我們勝男也破了紀錄,我們不會輸給男生的。”菲兒慷慨激昂地說道。

“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勝男端起餐盤迅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特招生就是不一樣,做什麽都快我們一步。”陳美娜看着勝男的背影說。

俊賢也趕緊把東西吃完,和勝男一起離開了。

每次遇到這樣的情況,翰澤回家都想好好問問勝男,可自己有什麽資格這樣做呢?問了,還得讓勝男損一頓,算了,回到家,勝男就只看我一個人了。

“你這臉怎麽啦?”勝男看着翰澤嘴角上和顴骨上的淤青問道。

翰澤摸了摸受傷的地方說:“下午練習的時候被白翌晨和高冰打的。”

勝男一副鄙夷的表情說道:“練個自由搏擊還總是挂彩,我看你這水平也就是給他們幾個做做陪練吧!”

翰澤心裏這個氣,我都這樣了你不說關心關心我,還不忘擠兌我幾句,“明天你就知道我什麽水平了?”

“不用看也知道。”其實看着翰澤臉上的傷勝男怎麽會無動于衷呢?只是她不知道該怎樣表達自己的關心,或者說不知道該不該表達自己的關心。

事實說明翰澤的水平還是不錯的,因為高冰、白翌晨,包括朱尚臉上都挂了彩,只有石文正沒事。

“我說你們幾個不就練習嗎?至于弄得這樣悲壯嗎?”中午吃飯時菲兒看着幾個人說。

“不是練習,昨天是俱樂部內部的一個比賽。”高冰說。

“你們幾個是不是石文正最厲害,”勝男看着臉上沒有任何傷痕的石文正說,“我看就他臉上沒傷。”

“你沒看見他今天走路時腿都瘸了嗎?”朱尚笑着說。

“其實昨天受傷最重的就是石文正,只不過沒在臉上。”翰澤看着勝男神氣十足地說。

“你們練點別的不行嗎?非得練這個幹什麽?”菲兒又問。

“這個最實用,要不我們和你一樣去練跆拳道怎麽樣?”朱尚說。

“別介,你還是去給他們幾個做陪練吧!”菲兒看着朱尚臉上的傷說。

“就好像你有多厲害似的,你不給別人做陪練啊?”朱尚反擊說道。

“我就是做陪練也沒弄得像你這樣滿臉是傷。”菲兒朝着朱尚臉上受傷的地方戳了一下說。

“你還有沒有點同情心?”朱尚捂着臉說。

“對你沒有。”菲兒晃着腦袋說。

“你們都喜歡練習這些跆拳道或是自由搏擊嗎?”勝男問道。

許諾嘆了一口氣說:“不是喜歡不喜歡,是必須這麽做。”

“為什麽?”勝男不解。

“因為我們要做好萬一被人綁架的準備,而且從小就有這樣的準備。”許諾甚是無奈地回道。

“這樣啊!”勝男點點頭。

原來有錢人家的孩子還有這樣一般人想不到的顧慮,想想也夠累的。

菲兒拿着卷紙轉過來,問:“勝男,你多少分?”

勝男看着卷紙說:“還沒算呢?”

“我幫你算,”菲兒搶過卷紙,虔誠地說,“你可一定要争氣啊!一定要超過那個自以為是的高冰才行。”

“我不可能考過高冰的,別算了,老師一會兒就公布成績了。”勝男拿過卷紙。

這時班主任吳老師進來了,看樣子很高興,說:“同學們,回到座位上坐好了。”

大家回到座位坐好,都在等着老師公布成績。

“我先公布一下這次期中考試的成績。”吳老師拿着成績單念起來。

同學們聽到高冰的成績時,一陣的驚嘆,不用說準是全校第一了。

下面是勝男的成績,又是一陣驚嘆,一樣的總分,不用說這次班級兩個全校第一了。

念了老半天才到翰澤這兒,還行,班級排名二十三,全校排到四百五十六,比自己預想的要好很多了。

“你真是我的好勝男!和高冰并列第一,你太給我們女生長臉了!”老師剛出去,菲兒就興高采烈地的過來摟着勝男不放。

“只是趕巧罷了。”勝男謙虛地說。

“你別太謙虛了,第一就是第一。”許諾也過來說。

“許諾,你怎麽也跟着鬧啊!”勝男扭過頭說。

“這怎麽叫鬧,我是真心為你高興。”

坐在旁邊的翰澤也為勝男高興,只有他知道勝男為了這個第一有多努力。

“看來這三年我會過得很有意思啊!”高冰坐在那裏看着勝男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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