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地說。
回到家,盛忱和盛太太對翰澤的成績很滿意,因為翰澤在班級的學號是二十九,全班三十人。學號是按照成績排的,第一次考試就提前了六名,當然高興。
☆、馬場風雲
這是什麽學校,不好好在學校上課,去什麽馬場啊?
勝男不是不喜歡去馬場,而是犯愁這一套騎馬裝的錢。勝男沒辦法在網上買了一套便宜的騎馬裝,她想應付一下就過去了。
藍天白雲,碧草連天,真是世外桃源,這有錢人真會享受,勝男默默感嘆到。
見大家紛紛上馬,勝男有些為難了,她從來沒騎過馬。
“勝男別怕,我扶着你上去。”許諾投來鼓勵的目光說。
“好,謝謝你。”勝男說。
“你們好了嗎?”菲兒騎着馬過來。
“勝男沒騎過馬,有些害怕。”
“勝男別怕,放輕松。”菲兒鼓勵勝男說。
“來吧!”勝男抓着馬的缰繩說。
成功,勝男坐在馬上了,可她不知道怎麽駕馭這匹馬,盡管昨天她查了很多資料,可理論和實戰是不一樣的。
“你們都會騎馬?”勝男坐在馬上有些緊張地問,“怎麽沒有教練教啊?”
“咱班只有幾個人不會騎馬,一會兒會帶你們去找教練。”許諾拉着勝男馬的缰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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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最好的教練,勝男就交給你了。”菲兒說。
“許諾騎馬很好嗎?”
“當然,這是她家的馬場,她從七歲就開始騎馬,你說她騎得好不好?”菲兒笑着說。
許諾家的馬場啊!
“勝男,坐直,看着前面,腿夾緊。”許諾指揮着勝男。
“好。”
“我牽着馬慢慢走,你和它好好交流一下。”
勝男既緊張又興奮,聽見許諾說和馬交流笑着說:“我和它說話它也不懂啊,怎麽交流?”
“馬是很通人性的動物,你坐在馬上,你們就是一體的。”許諾說。
“這馬有名字嗎?”
“它是我的美虎。”許諾拍拍馬的脖子說。
“它叫美虎?”勝男忍不住問。
“是,我起的名字。”
勝男想起了死去的狗——美虎,她覺得這個名字好,她一定會和這個美虎成為好朋友的。
勝男悟性高,膽子又大,沒多一會兒就可以自己騎馬走了。
菲兒羨慕地說:“聰明的人就是不一樣,一學就會。”
三個人并排騎着馬,勝男才知道,這不是學校組織的,是許諾邀請大家來玩的。
吃過午飯,大家都回到房間休息。這是一個高檔馬場,配套設施齊全,即使不騎馬,這裏也是一個休閑度假的好地方。
勝男還惦記着美虎,而且她也不累。
“你不休息幹什麽去?”翰澤的房間和勝男挨着,出來時正看見勝男。
“我想去馬廄看看我上午騎的馬。”
“你能找到馬廄嗎?”
“鼻子底下不是長了嘴嗎,問問就知道了。”勝男在翰澤面前是絕對不服輸的。
“問我我告訴你。”翰澤湊過來說。
“不問,有都是人,問你幹什麽?”勝男轉身走了。
“不是,你怎麽老是對我這個态度?”翰澤追上去問。
“我就這樣。”
“你對俊賢哥怎麽不這樣?”翰澤還是忍不住問。
“他是學長,我當然要尊重他了。”
“這邊,”翰澤拉着勝男的胳膊說,“跟我走。”
“多管閑事。”勝男邊走邊說。
翰澤這個氣啊!真是好心沒被當做驢肝肺了。
“你再說一個!”翰澤擡手要揪勝男的頭發。
“我可沒叫你幫我。”勝男緊走幾步。
翰澤在後面死死追着不放,勝男在前面走,翰澤在後面追。
“你回去,我自己能找着。”勝男在前面說。
“我不,”翰澤緊走幾步說,“這路又不是你鋪的。”
“你離我遠點!”
“去馬廄就這一條路,你叫我怎麽遠點?”翰澤追上勝男說。
“不許跟着我!”
“是你在跟着我走好不好!”翰澤跑到勝男前面說。
這一幕都被站在陽臺上的葉欣怡看見了,心裏自然不是滋味,她把這些罪責都按在了勝男身上,她認為是勝男勾引翰澤的。
“勝男,下午騎馬時,要當心,別以為自己會騎了,馬這個東西很不好駕馭的。”翰澤囑咐道。
“知道,”勝男當然不糊塗,她聽得出這是關心她的話,“我會小心的。”
“來看,這是我的馬——将軍。”翰澤摸着一匹黑色的馬說。
“你們在這兒都有自己的馬嗎?”
“不全是,咱班有一半的同學在這裏有馬。”
“你們有錢人真是會花錢。”勝男感嘆着。
“許諾家的馬場是最好的。”翰澤答非所問地說。
“這是我騎的馬。”勝男找到美虎說。
“拉出來,我再教你騎一會兒。”翰澤過來摸着美虎的馬鬃說。
“不用,下午叫許諾教我。”
“我們現在是同學,還是舞伴,你不用非得把咱倆弄得像陌生人一樣吧?”翰澤氣得直晃腦袋。
“我們就是陌生人。”一句比馬糞還臭的話。
“你——”翰澤一時氣結,轉身走了。
我和你成為陌生人,是為了保護你這個傻孩子。
“勝男,你進步真快,自己慢慢體會,要做到人馬合一。”許諾在一旁說。
“好,我體會體會。”
“特招生就是不一樣,騎馬也學得這麽快,是不是以前當過馬童啊?”葉欣怡騎着一匹白馬過來諷刺地說道。
“別理她,”許諾說,“她就是嫉妒你什麽都好。”
“跟你說話呢?”葉欣怡吃了閉門羹,有些不是滋味,“說你是馬童不高興了?好像女傭更适合你。”
“許諾你先去看叔叔阿姨吧!他們難得都回來陪你,我自己可以。”勝男知道許諾的母親在國外療養剛回來。
“好,你要小心。”許諾有些不放心地說。
“沒事,”勝男笑着說,“你爸爸晚上不就要坐飛機出國嗎,你快去吧!”
許諾騎馬離開。
“沒想到會有人願意和你這個小女傭做朋友,你一定沒告訴他們你的真實情況吧?”葉欣怡咄咄逼人地說。
“你要是願意說,就說給大家聽,我無所謂。”勝男絲毫沒有受到打擊。
“無所謂?你為什麽不告訴別人你和你媽都是女傭啊?”葉欣怡眼裏瞥過蔑視的神色。
“我想除了你沒人會在意我和我媽是做什麽的。”
“那可不一定?”
“那你就試試呗,反正又沒人攔着你。”勝男肯定葉欣怡不會就這樣公布她和翰澤的關系。
“好啊!有機會我一定說。”葉欣怡心生怨憤,說,“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怎麽樣?”
“不需要。”
“給你一個自由馳騁的機會。”葉欣怡高高舉起馬鞭,狠狠地照着勝男的馬屁股甩了一鞭子。
還沒等勝男反應過來,她的馬已經一躍飛奔而起。勝男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抱緊馬的脖子,死死地抱住。兩側的景物飛一般的從眼前劃過,勝男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她緊緊閉上眼睛,耳邊的風呼呼作響,勝男又把眼睛睜開,她害怕什麽也看不見。
“那是勝男的馬!”石文正大聲喊道。
“馬好像驚了!”高冰調轉馬頭去追趕勝男,可另一匹馬已經先行出發了。
翰澤狠勁抽打着自己的将軍,大聲喊着:“将軍,快點,快點,駕!”
翰澤的馬飛奔着追趕勝男的馬,可正常的馬跑得再快也沒有受了驚的馬快,翰澤看見勝男的馬鑽進了樹林,也跟了進去。樹枝把他的臉劃傷了,流出血來,可翰澤根本沒感覺到,他心裏只有勝男的安危。勝男的馬穿過樹林,直奔前面的開闊地跑去,勝男還是緊緊摟着馬的脖子。
美虎慢慢減速了,翰澤加快鞭子的頻率,趕了上去。一把抓住美虎的缰繩,馬慢慢地停了下來。
“勝男!勝男!”翰澤跳下馬急切地說,“我來了!別怕!別怕!”
勝男早已吓得魂不附體了,死死摟着馬脖子不肯松手,臉色白得吓人。
“勝男,”翰澤溫柔又心疼地說,“我是翰澤,松手,來!把手給我!別怕!”
勝男聽見翰澤的聲音,眼睛轉動了一下。
“不怕!”翰澤幾乎要哭出來了,“不怕!有我呢!來——松手——好——”
翰澤把勝男從馬上抱下來,他明顯地感覺到勝男全身都在顫抖,站都站不穩了。翰澤抱着勝男把她放在草地上,勝男緊緊抱着翰澤的胳膊不放。
“我不走,”翰澤心疼地說,“別怕,別怕。”
這時大家紛紛趕到,都下馬來看勝男。看見勝男沒有受傷都放了心,可翰澤心裏可一點都不踏實。
有工作人員開來車子,翰澤就在衆目睽睽之下抱着勝男上了車,大家的驚愕可想而知。
“這翰澤什麽時候這麽關心自己的舞伴了,我看他們平時連句話都不說。”朱尚在馬上對對高冰和石文正說。
“這事誰先到都會這麽做。”石文正說。
“換做是我我也會的。”高冰不溫不火地說了一句。
朱尚看看左面的石文正,又看看右面的高冰,突然覺得剛剛是不是嘴有點欠。
跟在後面的白翌晨一句話也沒說。
走到一半,許諾和菲兒迎面趕來,聽到勝男沒事都放了心,可菲兒滿眼冒火。
☆、不一樣的翰澤
許諾和菲兒攙着勝男下來,剛進到大廳就看見葉欣怡和陳美娜,菲兒大喊道:“葉欣怡你這歹毒的女人。”
“我怎麽歹毒了?”葉欣怡挑起眼睛看着勝男說。
“是你把勝男的馬打驚了,我都看見了。”此話一出,震驚全場。
“你血口噴人!”葉欣怡嘴角抽搐了一下說。
“我明明就看見了。”菲兒指着葉欣怡說。
“是你出現幻覺了吧?”陳美娜接過來說,“你是想陷害咱們班長吧?”
“菲兒你說的是真的?”翰澤兩只眼睛都紅了,整個人像一頭發瘋的獅子。
“真的,我敢對天發誓。”菲兒說着舉起手。
翰澤一大步跨到葉欣怡前面,要吃了葉欣怡的心都有了,翰澤猛地舉起右手,吓得葉欣怡一閉眼睛。
“翰澤,”勝男強撐着過去拉住翰澤的另一只手說,“不要。”
翰澤用力握了握勝男的手,勝男回應了一下。翰澤舉着的手在空中頓了頓又放下手,獨自一個人扶着勝男回了房間,要不是怕勝男被別人說閑話,翰澤早抱着勝男走回房間了。
回到房間,其他人完全成了看客。翰澤先是把勝男的帽子摘掉,又蹲下給勝男脫掉靴子,接着攙到床上,扶着勝男躺下,又給蓋好被子,這和平時的翰澤簡直是判若兩人。勝男真的是給吓壞了,也許是覺得只有翰澤做些事她才有安全感,競一點也沒反抗。
大家都看得目瞪口呆,幾個好哥們從來沒見翰澤對哪個人這樣好過,好到有些叫人不得不往深了想。而且翰澤做些事完全是娴熟的狀态,好像做過無數次一樣。他們怎麽會知道,只有勝男才能叫翰澤這麽做,翰澤也只能為勝男這麽做,而且是心甘情願。
“你們回去吧,讓勝男安靜一會兒,我來照顧她就行。”翰澤對大家說。
“不用了,叫許諾和菲兒照顧我就行,你回去吧!”勝男強打精神說。
“這我怎麽放心。”翰澤不給勝男說話的機會。
“盛翰澤!!!”這三個字包含了多少意思,翰澤自然懂得。
“我們留下來吧,大家是女生照顧起來方便。”菲兒說。
“你們看要不要去醫院?”石文正提醒大家說。
“不要!!”翰澤和勝男異口同聲地說。
“……”大家一片嘩然。
“我沒事,休息一會兒就好了,你們趕緊回去準備晚上的聯歡會吧!”勝男說。
“是啊,勝男要是有什麽事我會叫你們的,你們回去吧,勝男要換衣服了。”許諾說。
翰澤真是不放心,可又沒有辦法。許諾叫人來給翰澤簡單處理了傷口。
一個小時後,翰澤拿着蘇醫生派人送過來的藥去勝男房間,菲兒滿是怨氣地說:“盛翰澤,這已經是第三回了,你別來打擾勝男了,她現在需要休息。”
“我知道,你們給勝男量體溫了嗎?”翰澤過去拿起體溫計說,“她會發燒的。”
“你怎麽知道她會發燒?”許諾先是一怔,問道。
“真的發燒了?”翰澤把手放到勝男頭上,明顯感到了溫度,此時的勝男已經昏昏沉沉的了。
“剛才就有一點,我們說送她去醫院,她說什麽也不去。”許諾看着翰澤說。
翰澤知道勝男不想去醫院的原因是不想讓媽媽擔心。
“你們去吃飯吧!”翰澤對許諾和菲兒說,“晚上不是還有聯歡會嗎?”
“你——”菲兒剛要說話,被許諾打斷了。
“好,我們吃完飯來換你。”許諾是明理之人。
“我不餓。”看着勝男受苦,翰澤哪有心情吃飯啊!
有人敲門,是服務員送粥來了,是翰澤叫做的。
翰澤先把粥盛在兩個碗裏,一個碗裏多一點,一個碗裏少一點。翰澤扶着勝男坐好,拿起少一點的碗,盛一勺粥放在嘴邊輕輕吹一吹,再送到勝男嘴邊喂下去。
站在一旁的許諾和菲兒看得眼睛都直了,這是什麽情況?
勝男覺得難為情,說:“我自己來。”
翰澤把碗收回來握着勝男的手,溫柔地說:“你看你的手一直在抖,我來吧!”說着還在多一點的碗裏攪動了幾下。
菲兒不明白,問道:“你為什麽放在兩個碗裏呀?”
翰澤一邊端起碗一邊說:“少一點的涼的快些,現在喝正好,這個喝沒了,多一點的正好涼了點。”
許諾聽得直起雞皮疙瘩,這是多麽細心啊!許諾和翰澤中學就一個班,這完全不是翰澤的行事風格啊!
勝男感覺到了許諾和菲兒的異樣,接過碗說:“我自己來。”可手還是有點抖,碗差一點掉到床上。
“你怎麽這麽不聽話?”翰澤嗔怪着說,既溫柔又心疼還有一點膩歪。
哎呀我的個天呀!這到底是什麽情況?許諾和菲兒完全蒙了,蒙的主要原因是翰澤這麽做勝男沒有阻止,也沒有覺得一點不适應。兩個人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兩個人在談戀愛,而且是早就開始了的。
勝男堅持自己喝了粥,精神好了一點,翰澤催促着許諾和菲兒去吃飯,說:“你們放心,把這個藥吃了就沒事了,快去吃飯吧。”
“好,我們一會兒就回來。”許諾說。
翰澤把藥盒打開拿出一粒,對菲兒說:“菲兒給勝男倒點水。”
“這有。”菲兒遞過水杯,“這是什麽藥?你可不能胡亂給勝男吃藥啊!”
翰澤沒回答,直接拿着杯子喝了一口試了試水溫,對勝男說:“來把這藥吃了。”
勝男喝了一口水把藥咽了下去,翰澤又小心翼翼地扶着勝男躺下,那動作,那神情真是把關心和呵護诠釋到了極致。菲兒和許諾根本插不上手,關鍵是翰澤也沒給他們插手的機會,他們覺得去吃飯是正确的選擇。
勝男吃了安神的藥,可身體還一直抖個不停,臉色也越來越難看,翰澤用商量的語氣地說:“勝男,要不我們去醫院吧!”
“不用,吃——了藥一會兒就——好了。”勝男斷斷續續地說。
“好,這樣免得畢姨擔心,沒事的,有我在這呢!”翰澤像個男子漢似地說。
這句話聽得勝男心都暖了,她知道翰澤對自己的關心,也明白翰澤對自己的用心,只是她不想讓這種感情發展下去。可現在只有翰澤在她身邊她才覺得安全,心裏才不會慌。
“白翌晨你什麽意思?”葉欣怡跺着腳說。
“你知道我是什麽意思。”白翌晨壓着怒火說。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打畢勝男的馬了?”
“兩只眼睛都看見了,還有姜菲兒也看見了,她不是亂說的。”白翌晨依然壓着火氣說。
“你們是一夥的,你們冤枉我!”葉欣怡要哭了。
“我和你從小一起長大,我怎麽會幫着別人,要是那樣,剛才姜菲兒說的時候我就拆穿你了。”白翌晨複雜的目光掃過葉欣怡的憤怒的臉龐。
“你們就是幫着那個特招生,那個小女傭。”葉欣怡一點也沒有愧疚感。
“什麽小女傭?”
“不知道,反正你們都被她迷惑了。”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讨厭畢勝男,可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她這樣真的不好。”白翌晨說。
“我怎麽一而再再而三了?”
“你別說運動會的事跟你無關?”白翌晨直截了當地問,“你是因為她是翰澤的舞伴嗎?”
“為什麽這麽說?”
“我找不到其它理由。”白翌晨怎麽會不知道葉欣怡喜歡翰澤。
“哼,一個特招生有什麽了不起的,也值得你這麽興師動衆地來問我,是又怎麽啦?”葉欣怡伸過脖子說。
“翰澤根本不喜歡你,你別再這樣自欺欺人了。”
“我也不喜歡你!”葉欣怡一字一頓地說。
白翌晨的心猛地揪了一下,雖然他一直知道葉欣怡的想法,可聽到這句話還是很難受。
“我知道,可我不希望你變得邪惡了。”白翌晨心痛地說。
“我一直都這麽邪惡你不知道嗎?小時候我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把你心愛的玩具毀掉看着你哭。”
白翌晨覺得沒有談下去必要了,轉身說:“不管怎樣,你都是我的朋友。作為朋友我想告訴你:為人處世不一定盡善盡美,但一定要問心無愧。”
“你聽見盛翰澤剛剛對勝男說話的語氣了嗎?真叫人受不了!”菲兒一邊吃飯一邊對許諾說,“你說盛翰澤怎麽這麽關心勝男啊?我以前都沒發現,你說他們是不是在談戀愛啊?”
許諾吃了一口飯,敷衍地說:“不像,他們不是舞伴嗎?”
菲兒還是不理解,說:“舞伴?有點說不通,你看盛翰澤剛才對葉欣怡的态度,簡直是要吃人的架勢,換做誰的舞伴也不會這麽做,不對,石文正對你可以這麽做。”
許諾紅着臉說:“你胡說什麽呀?”
菲兒像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眯着眼睛說:“你臉紅什麽呀?”
“才沒有!”許諾反駁說。
正說着,石文正和朱尚、高冰一起過來了,菲兒朝幾個人揮揮手說:“石文正,許諾在這呢!”
石文正微微一笑,朝這邊走過來。
“告訴你不許開我玩笑!”許諾連忙說,“還有不許說盛翰澤和勝男的事!”
“為什麽呀?”
“不許說就是不許說。”許諾一臉嚴肅。
菲兒撅着嘴說:“好吧,你們都太複雜了!”
“舞伴你說要是我的馬驚了,你會不顧危險來救我嗎?”還沒等朱尚坐下菲兒就問。
“不會,”朱尚狡黠地說,“你比我騎馬騎得好,要是我的馬驚了,你會來救我嗎?”
“不救,摔死你得了。”菲兒本想從朱尚這得到肯定的答案,不是她喜歡朱尚,只是她真的不理解做為舞伴的翰澤怎麽會這麽做。
其實幾個男生沒見到翰澤就猜到翰澤是去陪勝男了,只是都沒有明說罷了。
☆、我就在你身邊陪你
晚會很熱鬧,有翰澤陪着勝男,菲兒和許諾也可以放心地玩。勝男幾次叫翰澤去玩,翰澤堅決不同意,他就是人走了,心也得留在這。
沒見翰澤,葉欣怡自然猜到了原因,心裏這個難受:我堂堂一個小姐,怎麽就不如一個小女傭啊?不知不覺多喝了幾杯,白翌晨一直在角落裏看着葉欣怡。
“欣怡啊!別喝了,以後我們有都是機會對付那個小女傭畢勝男。”陳美娜在一旁說。
“你們怎麽知道她是小女傭?”林麗麗不知從哪兒冒出來說。
“讨厭,我們說話你少來搗亂。”陳美娜狗仗人勢地說。
“你才讨厭,”林麗麗也不是省油的燈,“你們打算讓她從俊賢學長身邊消失嗎?”
“消失?”葉欣怡有些醉了,“對,消失。”
“那我們聯盟吧!”林麗麗提議,“我知道畢勝男的一切事情。”
自從林麗麗看見樸俊賢在賽場上陪着勝男跑完後就更徹底的迷上了俊賢,可俊賢對她根本沒拿正眼看過,她把這些都歸算在勝男的頭上了。
“什麽事情?”陳美娜目光一跳問道。
“小女傭的事,她不就在盛翰澤家嗎?”林麗麗大咧咧地說。
“閉嘴!”葉欣怡說,“這事你不許和別人說。”
“我知道,你看我和誰說過。”林麗麗收住話頭。
三人這算聯了盟了,看來物以類聚這個道理什麽時候都是通用的。
許諾和菲兒來陪勝男了,看勝男好了許多放心了不少。翰澤沒有理由再留下來了,回了房間,可怎麽也睡不着。
“睡了嗎?”翰澤發短信給勝男。
“還沒。”
“好點了嗎?”
“嗯!”
“又發燒了嗎?”
“沒有!”
“還害怕嗎?”
“不了。”
“我餓了,你那有吃的東西嗎?”
“沒有。”
“我這有餅幹你吃嗎?”這可真是沒話找話的大師。
“不吃。”
“開着燈睡覺知道嗎?”
“嗯!”
“許諾和姜菲兒回去睡覺了吧?”
勝男回了這麽多條短信,沒有一點耽擱,翰澤猜想勝男肯定不好意思麻煩許諾和菲兒陪着她。
“你也睡吧!”翰澤繼續發短信。
“嗯!”
多回我一個字能把你累着啊!翰澤心裏這個氣啊,可轉念一想,勝男都難受成這樣了,還回短信給自己,已經不錯了,是自己不該埋怨勝男才對,你怎麽這麽不懂事啊!好,翰澤把錯都攬在自己身上了。
翰澤根本沒有睡意,站在陽臺上透氣。
“勝男,開門。”翰澤站在勝男房間的陽臺上說。
勝男完全被吓着了,連忙下床給翰澤把陽臺的拉門打開。
“你怎麽過來的?”勝男小聲地說。
“從陽臺上跳過來的。”翰澤競笑嘻嘻地說。
“你瘋了!你不要命了!”勝男捶打着翰澤的肩膀說。
“我知道你一定吓得不能睡覺,”翰澤拉住勝男的胳膊說,“你睡不着讓我怎麽睡覺啊?”
“你回去吧!菲兒在這呢。”勝男以目示意。
菲兒是在這兒呢,可早就和周公見面去了,躺在床上睡得那叫一個惬意。
翰澤看着菲兒說:“她在這兒能起作用嗎?”說着要進來。
勝男擋住門說:“你回去,不用你。”
“你怎麽這麽倔呢?”翰澤皺了一下眉頭說,“你忘了上次坐過山車你吓得樣子了。”
勝男故作輕松地說:“我這回比上次輕多了,你回去!”
翰澤把手放到勝男的額頭,說:“你這還發着燒呢!要是半夜嚴重怎麽辦,菲兒你是肯定指不上了,要是許諾還叫人放點心。”
翰澤趁機進了房間,菲兒一點沒察覺。
“我就看着你睡着了就走。”翰澤降低聲音說。
“你——”
“快上床,小心着涼。”
勝男沒辦法,被翰澤拉回到床上躺下,翰澤拿過一個沙發抱枕坐在地上,看着勝男睡覺。勝男怎麽能睡着啊,一個人支着下巴含情脈脈地看着你。勝男翻身轉了過去,剛有點睡意,菲兒一個大翻身連胳膊帶腿都壓在勝男身上了。
“這菲兒睡覺的習慣可不好。”翰澤憤憤然地說。
“你回去吧,你看着我我睡不着。”勝男推開菲兒的胳膊說。
“等你睡着了我就回去。”
菲兒這又來了一個鯉魚打挺,一腳踹在勝男的肚子上,嘴裏還念念有詞:你們誰也別先走,我還沒玩好呢!
翰澤走到床邊,彎下腰要抱菲兒。
“你要幹什麽?”勝男低聲問。
“有她在你還怎麽睡覺。”翰澤也不管男女有別了,抱着菲兒就放到了沙發上。
“盛翰澤!”勝男本來就難受到了極點,再加上翰澤這麽一鬧,簡直要崩潰了。
“好了,睡覺吧!”翰澤拿了被子給菲兒蓋上說。
“不許睡覺,接着玩。”菲兒還真給接上了。
翰澤繼續坐在地板上,看着勝男睡覺。
“你看着我,我怎麽睡得着啊?”勝男有些執拗地說。
“有什麽睡不着的,小時候我們還在一個床上睡過呢!”翰澤假裝不以為然地說,其實在偷偷觀察勝男的表情。
聽到這勝男有些難為情了,趕是趕不走了,勝男幹脆轉過身去,背對着翰澤。勝男強迫自己閉上眼睛,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可睡的一點也不安穩,手腳總是不停地動着,眼珠也動來動去的。
翰澤看勝男睡得不踏實,輕輕地上了床,躺在勝男邊上。翰澤溫柔地拍着勝男的肩膀,溫柔到他自己都不相信的地步,好像稍微重一點就會驚醒勝男一樣,靠近勝男耳邊柔聲說道:“不怕,我在這呢!”
也許勝男真的聽到了,嘴裏若有若無地哼了一聲,安穩地睡了。
“不要!”翰澤剛睡着沒一會兒,勝男突然抓住翰澤的胳膊,“不要!”
“勝男,怎麽啦?”翰澤握着勝男的手說,“不怕!不怕,我在這呢!”
“松手!”勝男仍在說着夢話,”松手!“
“勝男,勝男。”翰澤搖晃着勝男,勝男滿頭大汗,臉上的肌肉都在抽搐着。
“翰澤!”勝男猛地睜開眼睛。
“我在這兒,我在這兒,”翰澤安慰勝男說,“不怕,勝男,不怕。”
勝男緩了一陣,側過頭看着眼前的翰澤,眼淚盈滿了淚花。
“做惡夢了?”翰澤拿過紙巾輕輕地給勝男擦拭額角的汗珠。
“嗯!”
勝男夢見她和翰澤騎在一匹馬上,馬突然驚了,朝着懸崖飛奔着。他們兩個都被甩下了馬,自己淩空挂在懸崖下邊,翰澤死死拉着她的一只手不放,自己大聲求翰澤松手,可翰澤死活都不松開,結果兩個人一起掉進了萬丈深淵。
“我夢見騎馬掉到懸崖下邊了。”勝男省略了一部分內容。
“別怕,就是掉到懸崖下邊我也會陪你一起跳下去的。”翰澤毫無遲疑地說。
“你這個傻子!”少女萌動的心真是驚濤駭浪的澎湃啊!
勝男怎麽會知道,剛剛自己夢裏最後那句呼喊“翰澤”的夢話足以讓翰澤美上一年了。翰澤覺得夢裏的勝男是承認自己,依賴自己的,而夢是內心的真實寫照,他已經心滿意足了。
兩個人面對面躺着,眼裏只有彼此。
“臉上的傷還疼嗎?”勝男看見翰澤臉上的傷問道。
“不疼,”翰澤怕勝男擔心,“一點也不疼,就是劃破了點皮。”
“你知道嗎?”勝男緩緩地問道。
“什麽?”翰澤輕聲問。
“我騎的那匹馬也叫美虎。”
“是嗎,你今天能安然無恙一定是我們的美虎在天上保佑你的。”
“嗯,美虎一定也很想念我們。”勝男轉過身有些憂傷地說。
翰澤緊緊握住勝男的手,勝男有些退縮,可翰澤霸道地與她十指緊扣,說:“不許松開,一會兒又該做惡夢了,聽話,我就在你身邊陪你,睡覺吧!這回要夢到你和我這個傻子在雪地上堆雪人才行。”
勝男帶着愧疚,感激,幸福睡着了,真的夢見和翰澤又回到了小時候,他們在雪地上堆雪人,美虎在一旁搖着尾巴玩。清秀的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就是這個淡淡的微笑把翰澤看得如癡如醉,輕輕挽起勝男的手,在手背上留下一個終身難忘的吻。
“我怎麽跑沙發上去了?”菲兒睡眼朦胧地走過來叫醒勝男問。
勝男睜開眼睛,看見菲兒,第一反應是馬上轉過頭看看旁邊,還好,床上只有她一個人。
“是嗎?”勝男在想着說辭,“哦!你昨天晚上上廁所回來就一頭倒在沙發上了,怎麽叫你都不醒。”
“上廁所?”菲兒撓了撓亂蓬蓬的頭發說,“我從來不起夜的。”
“可能是昨天晚上玩累了,飲料喝多了。”勝男繼續編。
“可能是。”菲兒點點頭,“你好點了嗎?”
“沒事了,全都好了。”勝男竊喜。
“那就好,我再睡一會兒。”說着菲兒躺倒床上又睡了過去。
勝男沒了睡意,便到陽臺上透透氣。這時她才發現兩個陽臺之間至少有一米的距離,而且這是九樓啊!勝男不免有些後怕,更多的是感動。
勝男看着晨曦中安靜,平和的馬場,心情放松了不少。
“你怎麽不再睡一會兒?”
勝男尋聲回頭看見翰澤正站陽臺和房間的門口,勝男反問:“你怎麽不再睡一會兒?”
翰澤走到離勝男最近的地方,說:“不困,好一點了嗎?”翰澤關切地問。
“沒事了,”勝男想到昨晚的事突然覺得有些尴尬,“我又不是什麽嬌貴的小姐。”
“看你能說這麽噎人的話應該沒事了。”翰澤嘴角噙笑地說。
“昨天晚上謝謝你。”
“怎麽謝我?”翰澤撒嬌似的說。
一陣夾雜着初秋乍寒的晨風吹過,把勝男放在嘴邊的話給吹涼了,吹散了,“我會好好帶着你學習的。”
“這就是你謝我的?”翰澤心裏和臉上的失望完全成正比例。
“我又沒有錢,”勝男強詞奪理地說,“還能怎麽謝你?”
“誰要你用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