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許諾說。”

勝男知道菲兒在開玩笑,說:“我都說了,是她昨天問我的。”

“她要是不問你呢?”菲兒的這個問題夠犀利。

“我會說的,不過可能要等些時間。”勝男有些尴尬。

“這個許諾就是太心急,等你說出來多好。”菲兒轉怒為喜地說。

“你不介意我的身份?”

“什麽身份?你媽在盛翰澤家工作的事?”

“嗯!”

“嗯你個頭!”菲兒上來給了勝男一下子,“你再這樣我們就真的沒有朋友做了。”菲兒不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當然不會在意勝男現在說出真相。

勝男捂着頭說:“你再這樣對我,我們就真的沒有朋友做了。”

“好啊,你還學我說話。”說着菲兒又示意性的打了幾下。

“不學了,我錯了。”勝男滿心歡喜地求饒道。

勝男知道對菲兒一定要把話說透:“咱班葉欣怡、陳美娜和林麗麗知道這事。”

菲兒眉頭一皺,說:“她們怎麽會知道?”

“葉欣怡和盛翰澤兩家的關系一直都很好,她小時候有時侯去盛翰澤家玩。我和林麗麗是小學同學。”

“那她們為什麽不說?”菲兒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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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是想拿這個當做打壓我的資本吧?”

“為什麽打壓你?”

“因為我窮,我是保姆的女兒,你當誰都像你和許諾這麽善良,這麽不計較我的出身嗎?”

“不對,”菲兒這會兒腦子特靈,“我看是因為葉欣怡喜歡盛翰澤,她不說,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你和盛翰澤的關系有多密切,她這是給自己留下回旋的餘地。”

勝男真是特無語,菲兒的靈氣都用在這裏了,其實勝男猜到許諾也看出了這一點,只不過就許諾的性格沒有直說而已。

勝男想了想說:“就算是吧!不過既然她不說,我們就當她不知道,你和許諾能繼續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嗎?”

“當然能,我們是朋友啊!只要我們衆志成城,同仇敵忾,一定可以戰勝葉欣怡那個女魔頭。”菲爾一派女俠的風範。

“最好對我們的家人也不要說。”許諾站在身後說,其實菲兒和勝男的飯吃到一半時許諾就和菲兒背靠背坐着了。

“對家裏人也不能說?”菲兒有些失望。

“我們父母的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說不定哪天見面就說出去了。”許諾說。

“好,我知道了。”菲兒的一大樂趣就是和媽媽沒事時聊些八卦,這麽大的一個八卦不能拿出來聊,真是叫人郁悶。

“謝謝你們!時機成熟時我會告訴大家的。我從來沒有把我媽做保姆這件事當做一件讓我羞愧的事,只是我想安靜地過完三年的高中生活。”勝男說。

趁着菲兒去廁所的時間,許諾說:“其實你隐瞞這件事是想保護盛翰澤吧?”

“為什麽這麽問?”

“你是不想讓他受到這件事的影響。”許諾幾乎是用篤定的語氣說的這句話。

“算是一個原因,我不想因為我影響了所有人的心境。”勝男低着頭說。

“你就是想得太多了!”許諾敲敲桌子說,“其實盛翰澤一直都在關心你,在馬場你出事後是他拜托我一定要教會你騎馬,一定要幫你克服恐懼的。”

勝男許久沒有說話,她深深體會到了翰澤對自己的用心,可這只能成為他未來三年高中生活的更大的阻力。

☆、醋瓶子翻了

聽了菲兒的話後,上課時勝男總覺得背後一雙眼睛盯着自己看,她想當這個不存在,可轉念一想,要是翰澤總盯着自己看,這聽課質量不就得下降嗎?他的課聽不明白,成績上不去,到頭來挨累的不還是自己嗎?索性勝男猛地一回頭,正好看見翰澤盯着自己看,和勝男的目光相碰時,翰澤趕忙假裝着去看別處。沒一會兒勝男又回頭,翰澤還在看着自己,勝男擡起手指了指翰澤,又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翰澤立刻收回眼睛,看着前面的黑板。

這個周末過得真沒意思,勝男只是和翰澤一起寫完作業。周日上午見勝男又走了,翰澤覺得沒意思,便去找石文正,朱尚他們幾個去游戲廳玩了。高冰還打趣翰澤說:“你這麽長時間都不太出來,今天怎麽主動找我們了?”

“我不像你們學習那麽好,我要學習的。”翰澤找了個借口。

“你找老師單獨補課嗎?”石文正問。

“是。”翰澤只能這麽回答,“你們有哪個沒找老師補課,把手舉起來。”

除了高冰,都舉手了。翰澤就奇怪,你說這學習好的,怎麽都一樣呀,勝男不找別人補課,還能給自己講課,關鍵有時候比老師講得還清楚透徹。

接下來就是這幾位少爺在商場裏刷卡的時間。朱尚是見到喜歡的就試,可人家長得标準穿什麽還都好看,再加上導購的幾句表揚,朱尚這下午花了好幾萬。高冰和白翌晨也沒少花,大包小包的買了不少,石文正比他們理智一些,只買了一些,可也有兩萬元的花銷。跟他們比起來翰澤簡直是節儉标兵,只花了不到一萬塊,不是他不想買只是礙于上了高中後每月的生活費不增反而減了不少。

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勝男每天加班加點的給翰澤補課,翰澤也十分聽話,叫寫什麽寫什麽,叫背什麽就背什麽。只要有勝男陪着他學習他就覺得美,就覺得時間過得飛快。

“元旦狂歡我承包了!”葉欣怡站在講臺上宣布。

“好!”下面異口同聲。

同學們暫時從繁重的學業中脫出身來,在葉欣怡家的會所裏狂歡。很多同學都準備了節目,同學們個個是多才多藝,就是準備一臺聯歡會也不成問題。

朱尚拉了一段小提琴,博得了熱烈的掌聲,他看見高冰坐在那兒便高聲說:“下面請我們的男學霸來一個節目怎麽樣?”

這提議得到了贊賞,高冰大大方方地走到臺前,唱了一首英文歌,聲音極具感染力。

“沒想到高冰的歌也唱得這麽好!”菲兒一臉的羨慕。

“聰明人就是聰明人,我們這些大腦皮層褶皺少的人是永遠無法企及的。”許諾也感慨起來。

坐在一旁的朱尚搖着腦袋說:“你們說這老天爺怎麽把所有的優點都給了高冰呀?”

“你不也渾身上下都是優點嗎?”白翌晨假意恭維道。

“你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朱尚扭過頭說。

“當然是誇你,你最大的優點是長得帥,這個是後天無法彌補的。”石文正說。

“這倒是真的。”朱尚得意地說,“你的優點我也知道,你們想知道嗎?”

大家都想的都是什麽穩重,成熟,紳士的詞,可沒想到朱尚說:“你最大的優點就是專一,對許諾三年如一日的專一啊!要不我們怎麽會有這個福氣坐在三個美女身邊——”

朱尚知道這話說完一定會遭到攻擊,正準備要離開,可被石文正一把抓了回來:“我叫你亂說。”

這邊許諾的臉在衆人笑聲中早已紅成了一個小太陽,過來打朱尚,朱尚竟喊道:“救命啊,他們夫婦聯手謀殺我啊!”

等許諾和石文正打夠了,高冰的歌也唱完了。許諾轉身要走,這時葉欣怡走到臺上說:“男學霸已經表演了精彩的節目,咱班的女學霸是不是也要表演點什麽啊,來段鋼琴獨奏怎麽樣啊?”

聽到這兒,許諾又站住了,對勝男說:“別上她的當,她就是誠心叫你出醜。”許諾和葉欣怡想的一樣,就勝男的家庭條件來說,根本不可能學習鋼琴,許諾是一片好心,可葉欣怡是存心不良。

翰澤心裏也沒底,這一晃多少年都沒見勝男彈過鋼琴了,光靠小時候的那點功底怎麽能在這些精通各種樂器的同學面前表演啊?忍不住說:“她就是沒安好心,不去。”

勝男沒有表态,從本意來講她真的不想去出這個風頭,不想出任何風頭,只想安安靜靜地過完這三年。

菲兒嘴快,對着臺上的葉欣怡說:“憑什麽聽你的,你叫表演就表演啊!”

還好這回這愛惹事的人沒說出直接應戰的話。

“你不是總不服氣高冰這個男學霸嗎,你不是總想顯擺你的好朋友畢勝男嗎?我看今天她是怎麽‘勝男’的?”葉欣怡話裏藏刀地說。

菲兒知道勝男的身世後,收斂了許多,可面對葉欣怡的挑釁她真是忍不下去了,說:“好,我們勝男可不是孬種,你等着。”

這時高冰已經回到了座位上,見勝男有些為難,連忙說:“畢勝男,不用勉強,我沒想到事情會這樣,抱歉!”

“你抱什麽歉啊?”勝男微微笑了一下說,“就是你不表演節目,她也不會放過我的。”

勝男從容自若走到臺上,坐到鋼琴前,定了定神,指尖敲打着琴鍵,肖邦的夜曲緩緩傳入耳膜,不知是勝男的演奏得太好,還是因為勝男在這樣的情況下來表演,整個場子都安靜下來。

勝男流暢地彈奏着,竟讓從小一直學鋼琴的石文正感嘆道:“彈得可真好!勝男太棒了!”這裏既有對勝男的贊揚,也有對葉欣怡挑釁失敗的快感。

高冰也被勝男的表演折服了,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發揮得這樣好,只有心理素質極高,有真才實學的人才可以。

可要說道驕傲的可能只有翰澤一個了,勝男的成功表演好像是他的功勞一樣,不對,是一向低調的勝男不好意思驕傲,只有他這位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替她驕傲一下了。

掌聲響起,菲兒和朱尚帶着頭的叫好,幾個男生還吹起了口哨,完全不顧及白翌晨的反應。白翌晨雖然喜歡葉欣怡可他是個分清是非的人,所以也并未介意。

勝男彈奏完還未下臺,高冰就又上去了,叫勝男坐回去,說:“他們不是喜歡看學霸們的争鬥表演嗎,我們就聯手來一個,怎麽樣?”

“我會的曲目不多。”勝男謙虛地說。

“《匈牙利舞曲》怎麽樣?”高冰在用商量的目光看着勝男說。

“這個我會!”勝男露出微笑說。

歡快的樂曲聲響起,下面叫好聲一片。

唯有翰澤情緒不高,勝男一個人表演他可以驕傲,可和高冰兩個人表演就只有讓他生氣的份了。說話間表演結束了,沒想到高冰竟然拉起勝男的手一起向臺下行禮致謝,這可真叫翰澤無法接受了。小臉繃着,小嘴抿着,小眼睛瞪着,是将吃醋的勁頭演得淋漓盡致,出神入化。看着這對學霸在掌聲中回來,翰澤索性轉過身去,眼不見心不煩。

這些自然逃不過許諾的法眼,白翌晨亦是明眼之人,只是選擇一笑而過了。

菲兒起來迎接二位,興高采烈地說:“你們真棒,勝男你真給我們女生長臉。”

勝男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彈得不好,你可不要取笑我了。”

朱尚接過來說:“石文正都說你彈得好了,你就別謙虛了。”

白翌晨也說:“你們不愧是學霸,樣樣都是第一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聊着,只有翰澤坐在那裏不講話,這麽明顯而又真實的表演大家怎麽會看不出來,只是礙于勝男的情面沒有說破罷了,可這翰澤還越演越來勁了,竟起身離開了。

“你去哪兒?”朱尚問。

“廁所!”

“我也去。”朱尚站起來說。

“不許你去。”翰澤沒好氣地說。

“哎哎,你怎麽這麽不講理啊?廁所你家開的呀?”朱尚翰澤一起走了。

你說這勝男能看不出來嗎?可人家就當什麽也不知道,生氣是你的權力,我管不着,也不想管。

作者有話要說: 天又陰了下來,這是要變天的節奏啊!

☆、聚點

“你剛才有點過了啊?”朱尚提醒翰澤說。

“你說什麽呢?我什麽過了?”翰澤的淩厲的小眼神像兩把小刀子似的掃過朱尚的小俊臉。

朱尚撇了一下嘴說:“尿,尿過界了,過了!”

“多管閑事!”翰澤自然知道朱尚的意思,只是不願意承認。

“你說以前還沒發現,”朱尚玩味似的看着翰澤說,“這高冰和畢勝男站在一起怎麽這麽般配啊!兩個都是學霸,男的多金又帥,女的溫柔又漂亮,簡直是絕配啊!”

“配你個頭!”翰澤小聲回了一句,“一點都不配,那畢勝男長得多難看啊!你們都什麽眼光?”

“是嗎?”朱尚憋着笑說,“要不你幫我看看。”

“看什麽?”

“看我如果要是追求畢勝男會不會成功?”朱尚臉上寫着兩個字——認真。

翰澤的忍耐到了頂點了,眉宇間帶着怒氣說,“別以為你是校草就覺得自己要上天了,追人家,人家就會同意啊!”

“但是我知道不去追永遠都不會同意,追了至少有一半的希望。”朱尚繼續挑逗着翰澤的忍耐度。

“去追吧,現在就去追,追到手你就後悔了。”翰澤轉身去洗手。

朱尚趕緊提好褲子,來到洗手臺,說:“幹什麽後悔呀?我看咱班男生對畢勝男印象都還不錯,雖然不知道她的家庭背景,但看得出她的家庭一定給了她很好的家庭教育。”

對于後面一點翰澤不否認,雖然畢嫂做保姆的工作,可對勝男的教育沒有一絲的松懈,勝男之所以能這麽優秀,和母親的教育是分不開的。

“好的家庭教育?”翰澤看着鏡子裏的朱尚說,“教育可以,家庭好不好可不一定。”

朱尚是打算一直刺激翰澤了,說:“無所謂,女孩子只要漂亮,通情達理就夠了,反正我又不缺錢。”

翰澤不想給朱尚留有幻想的餘地,說:“你看她像通情達理的樣子嗎?一副霸道不講理的樣子還差不多。”

“野蠻女友也不錯,這也是我的菜。”朱尚笑得有些狡黠。

翰澤用狐疑的眼神打量着朱尚的表情,也掂量着朱尚話裏的真假比例。

“那你就追追試一試,要是能追上是你的能耐。”翰澤扔下這句話氣呼呼的出了洗手間。

越是你在乎的人,你越生氣,因為喜歡一個人是自私的。你會在乎他的一舉一動,在乎他和別人的關系,因為你不願意和別人分享他。你在乎的表現就是只要涉及到在乎的那個人就會變得小氣,任性,不講道理。翰澤剛剛就很好的诠釋了這個在乎的定律。

拐角處,葉心儀正起得跳腳呢,只聽見她說:“真沒想到這個小女傭還有這兩下子,我真是小瞧她了。”

陳美娜在一旁說:“這次算便宜她了,沒讓她丢臉,還出盡了風頭,這個死丫頭。”

林麗麗幫腔說:“可不是,從小她就喜歡出風頭,什麽事都顯擺她。”

“別急,日子還長着呢?有她哭得那一天。”這是陳美娜不懷好意的聲音。

聽到這兒,朱尚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心想:這些女生可真不好惹,怪不得畢勝男對翰澤避而遠之,可惜葉心儀的這一片心了,盛翰澤一點沒放在心上,也可憐白翌晨的心了,全都給了不該給的人了。我還是遠離這些可怕的生物吧,等寶寶長大了,心裏足夠強大再來招惹她們吧。

可她們說的小女傭是什麽意思啊?還有林麗麗說的好像從小就認識畢勝男似的,可為什麽要裝作不認識啊?翰澤和畢勝男也絕對不是上高中才認識的,這些人都太複雜了。

朱尚懶得去想,又回到座位坐下,沒一會兒大家也都散了,各家的司機都在門口等着了,勝男上了許諾的車子。

“勝男你琴彈得真好!”許諾贊嘆道。

“你是不是想問我怎麽會談鋼琴?”勝男說。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許諾笑着說。

“我從小學就在一家武館學武術,我們教練那有一臺鋼琴,別看我們教練是學武的,可她媽媽是鋼琴老師,有一次我沒事彈着玩,被她媽媽聽見了,所以沒事時就指導我彈,就這樣我就一直練着。”

“你以前會彈嗎?”

“以前一直跟着盛翰澤聽課。”

“怪不得,我說你怎麽這麽厲害。”許諾說。

轉眼期末考試到了,為了幫翰澤提高成績,勝男真是下了功夫了,還好翰澤很聰明。

“明天考試要認真,千萬不要馬虎。”勝男叮囑道。

“知道了,真啰嗦。”

“你的成績就是檢驗我工作的成果,你可別給我丢臉啊!”勝男說。

“放心,就算為了你我也會好好考試的。”翰澤保證道。

“那今天就早點睡覺,明天好好考試。”

“如果我考得好,你給我什麽獎勵?”翰澤不知羞恥地問。

“獎勵?找你父母要才對,找我要什麽呀?”勝男收拾東西說。

“如果比期中考試前進五名你得請我吃牛肉面。”翰澤認真地說。

“等你前進五名再說。”

“現在就說!”翰澤堅持着。

“前進六名請你吃。”勝男走出門口前說。

“我一定前進六名。”

考試自然緊張,兩天下來每個人都身心疲憊。翰澤不斷地問勝男這道題得多少?那道題這麽寫對不對?要不就拿着書找答案,盛太太看到兒子第一次這麽認真學習,別提多高興了。

成績沒出來前,放假。

菲兒請許諾和勝男去看電影,勝男欣然同意,在菲兒和許諾面前勝男一點不覺得自己是窮人,她們是有錢人家的小姐,她們只是平等的朋友。

朱尚這幾天忙着置辦東西,因為大家經常在一起玩,每次都是去游戲廳,或者看電影,之後大家就都散了,總覺得沒玩痛快。一個月前他就把手裏的一套房子找人裝了,用途就是同學們的“聚點”。

他又找來石文正和翰澤一起挑選東西,買單的事情都由他來完成,翰澤有些羨慕地說:“你爸真夠意思,這房子就由着你這麽用了?”

朱尚笑笑說:“反正留着也沒用,都買了兩年了,一直放着也沒人張羅裝修。”

石文正敲着一個茶幾說:“你家房子那麽多,估計你爸早就忘了。”

朱尚說:“我爸還不知道這套房子,那天就是我和我媽經過售樓處,我媽心血來潮進去看了一眼,就一起買了五套。”

“這個不錯。”翰澤過來看看茶幾說,“買五套算什麽,讓你爸多賣幾輛車就出來了。”

朱尚坐在沙發上說:“你別看我媽平時只在家待着,其實她特別有經濟頭腦,這幾套房子賣了三套,轉手就賺了幾十萬。”

白翌晨說:“你們家天生就都是做生意的料。”

“那也沒有你爸厲害,聽說前些日子又投資了一家公司,而且才幾個月的功夫,股票就翻了幾倍。”朱尚說。

“對了,文正,昨天我爸說你爸還提了一輛車呢,大概是五百萬左右的吧?”

“我媽過生日,我爸送的禮物。”石文正說。

“你和你哥送什麽給你媽啊?”白翌晨過來說。

“我又沒他們有錢,送了一條項鏈,我哥好像送了一個鑽戒。”石文正一邊看茶幾一邊說。

翰澤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地說:“你們的零花錢真不少,我就是想送一條項鏈也沒有錢。”

“你爸媽不給你零花錢嗎?”兩人齊聲問道。

“給,”翰澤一副苦瓜臉說,“可每個月只有三千元。“

“三千元?”朱尚吃驚地說,“是有點少。”

“其實以前還好,每個月都有五千的,可不知道為什麽上了高中沒增加還給我降了兩千。”翰澤當然不知道,盛忱知道剩男自己賺零花錢後就決定好好管管翰澤大手大腳花錢的毛病了。

“那你媽沒偷着給你點啊?”石文正問。

“當然給了,要不怎麽夠花啊?”翰澤笑着說,“不過我家的家規很嚴的,也不知道為什麽這件事我媽居然也沒站在我這邊,錢是給了,可一個月只多給兩三千塊。”

朱尚說:“一定是你爸媽商量好的,要不你媽那麽慣着你怎麽不給你錢花。”

翰澤點點頭說:“這個我怎麽會不知道,可沒辦法,你看我昨天買一雙鞋就花了三千多。”

石文正說:“買衣服的錢你可以找你媽媽報銷的。”

翰澤斜睨地看了石文正一眼說:“你怎麽知道我回去找我媽報銷啊?”

石文正慢慢說道:“因為你剛剛買了兩把椅子就花了五千塊。”

“你還有積蓄啊?”朱尚笑着說。

“有點,不多,是留着以備不時之需的。”翰澤解釋說,“文正你一個月多少錢?”

“不一定,我媽給點,我爸給點,我哥再給點。”石文正說。

“你這三個點放一起一定是個大點。”白翌晨羨慕地說。

“還好,我也有不時之需的後手。”石文正笑笑說。

“你們才是天生的生意人,我是一點沒遺傳到我爸媽的基因。”朱尚遺憾地說。

“你姐不是挺能幹嗎?”翰澤說。

“還好有她,要不我爸準得抓住我不放。”朱尚輕松地說。

“我也希望有個姐姐,或者是哥哥,不為別的,一個月給我點錢就行。”翰澤自認命苦地說。

“你不是有俊賢哥嗎?”朱尚說。

不提他還好,提他翰澤就有些堵得慌,好好上個高中多好,可俊賢總是對勝男過度的關心讓他真是不願意,可又不能跟別人說。

“他呀,也不比我強多少,我們盛家的教子原則是窮養兒,富養女。我們就是缺錢找我爺爺要,他都不給多少,每次都是我奶奶偷着給我們兩個。”翰澤一臉苦相地說。

朱尚來了興致,問道:“翰澤,你見過俊賢哥的爸爸沒?”

翰澤嚴肅地說:“沒有,還有你們也不許在他面前提起這件事,他會不高興的。”

“這個我當然知道,我們還沒有傻到去揭別人傷疤的地步。”朱尚說。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是一周前預約好的事情,可還是沒進行上,這是考驗我耐性的節奏啊!

☆、又是并列第一

兩天後東西置辦完了,這房子不到兩百平米,一個房間是健身器材,這是石文正掏錢買的。剩下都是自由活動場所,沒有床,這麽大的地方随你怎麽玩。房門密碼大家共享,不一會兒白翌晨和高兵就推門進來了,帶着葡萄酒和全套的酒具,石文正說:“你這是叫我們學壞嗎?”

白翌晨說:“好了,我們的模範生,出了學校我們就是自由的,喝點酒才有氣氛。”

高冰過來對石文正說:“你別告訴我你沒有喝過酒?”

“當然不是,只在過年的時候陪我爸和我哥喝點。”石文正說。

“我去切點水果做下酒菜。”翰澤說。

“高冰你覺得你這次能考過畢勝男嗎?”朱尚問。

“不知道,我們的成績一直都差不多。”

“你可一定要考過她呀!”朱尚難得認真。

翰澤端着水果過來說:“為什麽一定要考過高冰呀?”他可不想讓勝男落在高冰的後面。

“姜菲兒那個臭丫頭偏要跟我打賭。”朱尚說。

“賭什麽?”一向不愛湊熱鬧的白翌晨問道。

“還能賭什麽?賭咱班的男女學霸誰第一。”朱尚說。

“賭金多少?”石文正問。

“要是錢就好說了,”朱尚一副為難的樣子說,“她賭要是勝男贏了,我要當着全班的面叫她一聲姐,要是咱們高冰贏了,她就當着同學的面叫我一聲哥。”

“這也不算難事,也很合理。”白翌晨說。

“合理什麽呀,我比她大三個月呢,要我管她叫姐我多虧呀我?”朱尚滿目幽怨地說道。

“那你當時怎麽和她打這個賭?”高冰問。

“第一,我對你有信心,第二,姜菲兒那丫頭嗆火的本事你們還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當時怎麽就腦袋一熱同意了。”朱尚有些追悔莫及。

“畢勝男的水平可不容小觑,搞不好你還真得叫一聲姐。”高冰談定地說。

“別呀,我可不想叫她姐,你倒說說你到底有沒有把握打敗畢勝男啊?”朱尚非要一個準确的答案不可。

可這邊的翰澤不愛聽了,說:“為什麽非得叫畢勝男第二啊?”

這朱尚的嗆火水平也超高,挑了挑眉毛說:“第三也行啊!”

翰澤真想給他兩下子,可這又犯不上,氣嘟嘟地說:“就你應該第二。”

幾個男生心照不宣地互相笑了笑,以前和翰澤怎麽開玩笑都行,可上了高中只要說到畢勝男他就非常敏感,可平時他倆連一句話都不說。

終于等到發成績的時刻了,班主任吳老師滿臉笑容的走上講臺,叫學習委員高冰把成績單發下去。吳老師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悅之情,說:“首先我們祝賀高冰同學——”

好!高冰真沒給我跌份,一定考了第一,看看老師的高興勁就知道了,班主任這邊還沒說完,朱尚就來勁了,對着菲兒搖頭晃腦外加吐舌頭做鬼臉。

班主任接下來的話是這樣的:“和畢勝男同學以相同的分數又并列取得了全校第一的好成績,同學們給他們鼓鼓掌。”

不用老師說,菲兒早就帶頭鼓掌了,回頭說:“你真是我的好朋友,我愛你。”

“此外咱班的石文正和許諾分別取得了全校第五和第七的好成績,我們同樣祝賀他們。這次考試我們一共七百二十五人參加,咱班有三十九人進了前一百名,各科成績均是全年級第一,校領導給了我們班充分的肯定。希望以後同學們都能再接再厲,取得更好的成績。”

勝男和高冰被老師叫到前面談話去了,老師簡直把他們當成寶貝一樣的看待。

朱尚高興了,不管怎樣這姐是不用叫了,走到菲兒桌子前說:“姜菲兒你看我們這賭該怎麽算啊?”

菲兒撇了一下嘴角說:“這次算你撿了一個便宜,下次我們勝男一定超過你們。”

“我說你們兩個有勁嗎?不比自己的成績比別人的,是該說你們偉大呢,還是該說你們沒長心呢?”許諾笑笑說。

“我們倆這叫境界,”菲兒白了許諾一眼說,“你們這些學霸是無法了解我們的世界的,因為我們只有站在遠處觀看風景的份。”

朱尚點頭表示同意說:“尤其是那兩個超級學霸,你們說他們怎麽能考到一樣的分數,動不動還就考個滿點。”朱尚是一臉的不理解。

菲兒倒是笑着說:“你這個全校的二百五是不會理解的!”

“那也比你全校三百八強,你在我後面一百多名呢?”朱尚咬牙切齒地說,因為他不多不少考了個全校第二百五十名,這數字也真叫他無語了。

菲兒不但沒生氣還一番好意地提醒朱尚說:“二百五好啊,多吉利呀!而且和你是絕配,豬。”

白翌晨過來保持着慣有的冷酷說:“你們知道前面的兩個學霸為什麽這麽優秀嗎?”

“不知道。”菲兒和朱尚一起回答。

“因為他們越是優秀越是努力,而且像他們這樣優秀的人只看到比自己更優秀的人,我們這些人呢只看到比自己更差的人。”

朱尚回過味來了,說:“你這是在說我嗎?”

白翌晨看看大家說:“是我們。”

這話翰澤愛聽,确實勝男的頭腦比一般人要聰明好多,可勝男的努力誰也沒有他清楚。

大家繼續讨論優秀的問題,許諾後桌的石文正輕輕碰了她一下,說:“你放假要出去玩嗎?”

“後天去海南的別墅,要在那裏過年。”許諾說。

“就你和阿姨去嗎?”

“我爸這邊忙走不開,他過年的時候再去,反正也沒幾天就過年了。”

“你們還去海邊的別墅嗎?”

“是,我媽說想要日光浴了。”許諾說。

“那你過完年還去國外玩嗎?”石文正問。

“可能不會,現在學習有點緊,我得預習下學期的內容。”

“對,我也不想出去玩了,在家學習才對。”

許諾怎麽會不知道石文正的想法,兩個人從上初中就在一個班,彼此印象都很好,那時兩個人都還小,許諾又太矜持了,石文正也是不善于表達自己的情感的人。兩個人都在默默地,用心地體會着美好青澀的初戀滋味,彼此心照不宣。

翰澤則一言不發,心裏是真為勝男高興,可看見勝男和高冰一起在前面和老師說話,心裏就不太得勁。你說這高冰也是,不但家境好,學習好,人也長得帥,還和勝男一起彈琴,還拉着勝男的手謝幕。這邊高冰的醋還沒吃完,又給他來了一瓶樸俊賢牌子醋。

“你們放學了嗎?”俊賢含着笑問勝男。

“放學了,老師就是找我談談話。”

“恭喜你考了全校第一。”俊賢高興地說。

“謝謝,你考的怎麽樣?”

“還那樣,進了前幾名,和你這個第一比起來差的太多了。”俊賢說。

“我這才高一,還有好多次考試呢?”勝男謙虛地說。

“你去收拾書包,我媽說中午請你在家吃飯。”

“你替我謝謝董事長,可我已經和朋友約好了中午一起去吃飯了。”勝男找借口說。

“這樣啊!”俊賢失望地說,“那好吧,過兩天我們再約時間。”

林麗麗見到俊賢來眼睛就一直沒歇着,趴在後門看,看見俊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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