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着勝男笑,她就不舒服,一個小女傭有什麽了不起的,為什麽每個人都對她這麽好。

“我要吃牛肉面!”勝男剛坐到椅子上翰澤就走過來低聲說道。

“以後請你吃。”

“我今天就要吃。”翰澤語氣很堅決,“放學我在公交站點等你。”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雪足足下了半天,雖然給人們帶來了冬天的喜悅,可這一天發生的大小車禍簡直是數不清了。

什麽事情都是有兩面性的,享受了這個就要失去那個。

☆、帶甜味的牛肉面

公交車站

“準備好錢。”勝男不冷不熱地提醒翰澤說。

“多少錢?”

“一元。”

翰澤翻了翻衣兜沒有一元錢,有些耍賴地說:“你給我一元錢行嗎?我這是五元的。”

上了車,勝男刷了公交卡,兩人并排坐着,勝男靠着窗邊,可翰澤提出要換位置,勝男說:“沒坐過公交車吧?想感受一下窗外的風景啊!”

“我是怕你坐在外邊冷。”翰澤一字一頓地說。

“我不怕冷,可別把你這少爺凍壞了,到時候我可承擔不起。”勝男嘴硬地說。

“你和我說話不帶刺不行嗎?”翰澤被勝男的話惹得有點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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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話就這樣。”勝男轉過去不看翰澤。

翰澤就想和勝男一起吃頓飯,不想吵架。

原來坐公交車是這樣的感覺啊!互相不認識的人,在同一輛車上停停走走,上上下下的,座位上不斷變換着不同的面孔,有的看上去平和,有的看上去傷心,還有的是那麽無助。可翰澤的心裏就是高興,因為旁邊座位的人一直都沒有變過。

服務員把兩碗面放到桌上,翰澤說:“我都前進七名了,你可不可以給我來個小菜啊?”

“那是你超額完成任務,我不管,再說這學習是你自己的事,我這考第一找誰要小菜去啊?”勝男說。

“我給你買好不好?”翰澤滿臉堆笑地說。

“不吃,我這一碗面就夠了。”勝男吃了一口面說,完全不理會翰澤的好意。

“算你狠!”翰澤吃了一大口面自己嘟囔了一句。

勝男不理他是勝男的事,可翰澤沒有本事不理勝男。能和勝男一起單獨吃飯翰澤就覺得很美了,勝男見翰澤還沒動筷子,說:“你吃不吃?”

“吃,先看着你吃。”翰澤眼裏只有勝男。

“不許看!”

“我就看!”說着翰澤把碗裏的牛肉片都夾到勝男的碗裏,自己才開始吃起來。

勝男沒有像和俊賢一起吃面時那樣把肉片夾回去,而是一點沒客氣,直接夾了一片放進嘴裏。看着勝男吃着自己夾過去的肉片,翰澤這心裏都樂開了花了。

這面不知道是因為本來就好吃,還是因為和勝男一起吃,翰澤覺得這味道真是好極了。

“剛才俊賢哥找你幹什麽呀?”翰澤又沒忍住。

“就是祝賀我考了第一。”勝男哪敢說請她吃飯的事啊。

“這樣啊!”翰澤半信半疑地說。

“對了,”勝男說,“假期的學習計劃我已經安排好了,周一到周六上午八點半到十一點,晚上七點到九點學習,周日休息。”

“為什麽晚上學習啊?”

“因為上學的話都是晚上學習,我怕你這一假期養成晚上不愛學習的壞習慣。”勝男像個老師似的說。

“那剩下時間呢?”

“自由活動。”勝男斜眼看了翰澤一眼說。

“那你打算幹什麽?”翰澤問道。

“不一定,就是看看書呗,上了高中平時看書的時間少了許多,趁着假期好好補一補。”

“你都看什麽書?我也想看。”

“還不太确定,不過我打算看一些有關天文的書籍。”

“你都看天文的書了?”翰澤有些失望,“我這水平跟你不在一個檔次,我還是看看武俠小說好了。”

“你要看的書我已經給你列好名單了,一共是八本書,大約三四天看一本,我已經把過年的七天時間去掉了。”

“八本?”翰澤有些不情願,說,“三四天一本,你都選的什麽書啊?”

勝男擡起頭想了一下說:“有本《孟子》,還有一本——”

翰澤趕緊打斷勝男的話:“好了,好了,你還是讓我好好把這頓飯吃完吧!自從小學六年級你讓我看了一本《論語》之後,我從來沒有完整地看過一本古文呢?”

“那你中學時都看什麽了?你們初中時不是特別注重傳統文化教育嗎?”

“我就是看看我喜歡的。”翰澤說。

“我終于知道你為什麽語文成績不好了。”

“你讓我看《孟子》,你看過了嗎?”

“初一時就看完了,還有你看過的書都是我看過的,所以看完一本要向我做讀書心得彙報。”

翰澤把頭扣在桌子上,賴賴地說:“不會吧?你簡直是法西斯!!”

“你要是不願意也可以。”

“真的?”翰澤立刻有了精神。

“對,兩個選擇。”

“你說。”

“一是你假期多做兩套練習冊。”

“那二呢?”翰澤滿是期待地問道。

“就是我們解除合同,終止合作,誰都落個自由痛快。”

畢勝男算你狠!可翰澤只能在心裏嘀咕一句。

“我還是看書吧!”翰澤乖乖地接受了原方案。翰澤翹首以盼的假期就這樣被勝男無情地摧毀了。

出了面館,勝男故意張開嘴巴,讓風吹進來。

“你還張嘴,多膻啊!”

“我就喜歡這膻膻的味道,你試試,特別好。”

“你叫俊賢哥也試過了?”翰澤問。

“他說這味道确實不錯,還有點甜味呢。”

瘋了,翰澤知道俊賢是從來不吃帶膻味的東西的,聽說和勝男一起吃面就夠叫他吃驚了,居然還能忍受這風吹過嘴裏的膻味,還稱贊味道不錯,還有甜味,樸俊賢你這是要幹什麽呀?

“我試試,”翰澤張開嘴巴,膻味一下串到肺子了,可他硬挺着,過了一會兒好像不那麽膻了,可翰澤沒有體會到不錯的味道,可嘴裏卻說,“你還別說,這真的挺好的,慢慢回味才行。”

“我沒騙你吧?”勝男嘴角綻開了一個得意的微笑。

翰澤真的立刻覺得這膻味果真很甜,很甜。

下雪啦,勝男用手去接飄落的雪花,眯縫着眼睛看着,小聲說道:“雪花真的是六邊形,你看它多漂亮!”

翰澤湊過來沒看雪花而是看着勝男微笑着說:“真漂亮!”

一個人在欣賞雪花的美,一個人在欣賞比雪花更美的事物。紛紛揚揚的雪花肆意地飄落在勝男烏黑的頭發上,長長的睫毛上。兩個人的頭幾乎要碰到一起了,翰澤聽見勝男柔柔的呼吸聲,心跳驟然加速,忍不住說出了真心話:“你真漂亮!”

勝男立刻擡起眼睛,四目相對,翰澤既溫柔有火熱的目光灼燒着勝男的臉頰,勝男被這陌生的目光吸引了瞬間,但理智至上的她馬上收回對視的眼睛,慢慢說道:“我也覺得雪花最漂亮。”

翰澤知道勝男聽見了他剛剛的話,勝男沒有發火,沒有質問,也沒有回答,難道是她動心了?或者是不那麽讨厭我,排斥我了?

假期模式開啓,每天按照計劃進行。

十一點了,勝男收拾書本回了小房子,盛太太見兒子還沒出來,進去才發現翰澤還在寫練習冊,說:“兒子,不是都結束了嗎?”

翰澤一邊演算一邊說:“是結束了,可勝男給我留了兩頁練習冊,晚上要檢查的。”

盛太太有些心疼,說:“先歇會兒吧,都學了兩個多小時了。”

“不行,”翰澤搖搖腦袋說,“我還是一口氣寫完吧,要是一會兒忘了,晚上勝男準得收拾我不可。”

“差不多得了,一會兒你不是還要去俱樂部練習嗎?”盛太太說。

“我知道。”

盛太太雖然心疼兒子,可看見翰澤成績不斷上升,她也很高興,她也知道這是勝男的功勞,摸了摸兒子的肩膀說:“好兒子,中午媽媽叫畢嫂多做兩個菜,給你補補腦。”

翰澤放下筆說:“媽,你叫畢嫂多給勝男裝些好吃的拿過去,她比我辛苦,況且她要是腦子補不好,我的成績就不保準了。”

盛太太笑着說:“我知道,你快寫吧!”

吃過飯,翰澤又拿着《孟子》看上了,盛太太說:“兒子,怎麽還看上《孟子》了?”

翰澤一臉不情願地說:“勝男給我列了一個書單,叫我假期看完,還要跟她做讀書心得彙報。”

盛太太面露喜色,說:“是嗎?不過也別太累着。”

“我知道了。”

盛太太回房間睡覺去了,翰澤去廚房倒水,“阿姨,勝男下午都幹些什麽呀?”

“周一到周五一般都去圖書館看書,勝男說圖書館有好多書,”畢嫂正在擦吸油煙機,回頭說,“有時也和初中的同學出去玩。”

“我不喜歡看書,就連待在書多的地方我都頭疼。”翰澤實話實說。

“我也不知道書裏有什麽,反正我們勝男說書裏有很多她不知道的知識。”

“那周末呢?”翰澤繼續問。

“周末會去武館練習,幫着教練教教課。”畢嫂說。

“這樣啊,我還以為她都在家寫練習冊呢?”

“晚上的時候勝男會寫一會兒。”畢嫂放下手裏的抹布說。

“她只寫一會兒啊!”翰澤突然覺得自己很悲催,一樣的練習冊,勝男寫一會兒,自己要寫好半天,這做人的差距怎麽這麽大呢?!

“老蔡已經準備好了,你現在去俱樂部練習嗎?”畢嫂問。

“是,我這就去。”

一個下午翰澤都和朱尚在俱樂部練習搏擊,兩個人累得攤到在地上,可運動過後的輕松和舒服又讓人身心愉快。

作者有話要說: 享受了今天的雪,就要面對明天的降溫,不容抗拒的規律啊!

☆、圖書館的邂逅

圖書館裏溫暖幹淨,勝男在天文書籍前翻閱着。

高冰走過去又被一個熟悉的身影拉了回來,勝男認真看書的樣子真好看,高冰竟然看得有些怔住了。

“對不起,請您借過,”一個中年男子微笑着說:“我想進裏面看看書。”

原來高冰站在了過道中間:“不好意思,您請。”

“你喜歡看天文學的書嗎?”高冰走過來小聲對勝男說。

勝男把視線從書上移到高冰臉上,說:“你也來看書?”

“,在家沒有意思,就過來這看看。”高冰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

“我以前怎麽沒看見過你?”勝男說。

“我一般都是晚上來。”高冰說。

“怪不得,我都是下午有時間。”

“你每天都來嗎?”高冰問。

“不是,周一到周五過來,周末我還有事。”勝男說。

“你在看《大衆天文學》啊!”高冰問道。

“是,我挺喜歡天文學知識的。”

“我覺得《美麗星空》也不錯。”高冰說。

“那個我上初中時看過了。”

“那《時間簡史》看了嗎?”高冰問。

“我只是喜歡看這方面的書,那個太高端了。”勝男如實回答。

怕影響別人看書,兩人各挑了自己喜歡的書坐到地上看起來。一個下午兩人都沒怎麽說話,可氣氛非常融洽,在書的世界裏,在知識的海洋裏徜徉真的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第二天高冰又來了,果真又看見了勝男,兩個人坐到椅子上還是看書,記筆記。可能學霸的世界就是這樣,勝男和高冰都有随時記筆記的習慣。

看完書快五點了,高冰邀請勝男吃飯,勝男說有事要先走,高冰說:“我看你每天都是這個時間走,是怕回去晚阿姨擔心嗎?”

勝男搖搖頭說:“不是,我還有別的事,我走了。”

看着勝男急匆匆的背影,高冰心裏隐隐有些失落。

翰澤一邊寫題一邊偷眼看勝男,勝男不用擡頭就知道翰澤在做什麽,口氣嚴厲地說:“認真點!”

“我很認真了。”

“再認真點!”

沒一會兒,翰澤又溜號了,這回勝男擡起一只眼睛,說:“你想說什麽?”

“我就想問問你,”翰澤陪着笑臉說,“下午的時候我可以和你一起去看書嗎?”

“不可以!”勝男斷然回絕。

“我就想去。”

“你可以去,”勝男頓了頓說,“那我就不去了。”

翰澤頓時洩了氣,不高興地說:“圖書館又不是你家開的。”

“所以我管不着你,你想去就去,你也管不着我。”

“你不去,我去個什麽勁?”翰澤在椅子上蹭了蹭說。

“你還是別去了,白瞎那些好書讓你看。”

“你——”

“你就不能讓我離開你,安靜一會兒嗎?”勝男嘆了口氣說。

這句話真的傷了翰澤的心了,原來勝男這麽讨厭自己啊!

翰澤蔫了,耷拉着腦袋寫作業,心髒破碎的聲音隐約傳來。

第二天高冰帶來了兩個厚厚的座墊,一個給了勝男,一個自己留着,無論是坐在椅子上還是坐在地上都很實用,而且負責用完後收回保管的工作。

高冰把一罐果汁和一張紙條放到勝男面前,紙條上寫着:這果汁給你,熱的。

勝男寫到:謝謝,我基本不喝飲料的,我帶水了。

高冰有些失落,寫到:這樣啊,就喝這一回吧,下次我也不喝飲料了。

看着有些失落的高冰,勝男拿過飲料,寫到: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高冰年輕帥氣的臉上立刻浮現出柔和的笑容。

一連一個星期兩人都像約好了似的一起在書店看書,一起離開。

聚點

“你說這高冰怎麽好幾天沒來了?俱樂部也不去。”朱尚問翰澤。

“你忘了,他放假是要去醫院做義工的。”翰澤說。

“他不是一周有兩天休息嗎?還有晚上沒事時也會和我們一起玩玩的,這可都一個星期沒露面了。”

“可能醫院事多呗,幸虧我爸不是開醫院的。”翰澤說。

“石文正也追着許諾跑去海南了,白翌晨去了國外,就咱倆沒事。”朱尚百無聊賴地說。

“要不我們去看電影吧!”翰澤提議。

“不去,兩個大男生一起看什麽電影,沒勁!”朱尚當即就給否了。

“找個女生陪你去就有勁了?”

“你這倒提醒我了,找誰呢?”朱尚挑火的水平絕對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要不我給畢勝男打個電話約她一起看電影怎麽樣?”

“好啊!”翰澤忍着氣說,“別忘了把我也帶上。”

“不帶你去,”朱尚繼續逗火,“我們兩個看電影帶你去算什麽事啊?”

“這建議是我提出來的,當然要帶我去。”

朱尚忍着笑說:“下次,下次帶你去。”說着他竟然當着翰澤面把電話打了過去。

因為接電話不方便,勝男短信問道:我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朱尚:沒事,想找你看電影。

勝男:謝謝,我現在沒時間,以後再說吧!

朱尚:好可惜,你欠我一個電影別忘了。

“都寫什麽了?”翰澤搶過電話。

“沒什麽。”

“把鎖解開!”翰澤說。

“我都說沒什麽啦,她說她現在不方便接電話,也沒時間陪我去看電影。”

“我不信,快解鎖!”翰澤有些急。

“有什麽不信的,你是不是怕我騙你,等你走了我好和畢勝男一起去看電影啊?”朱尚狡黠地說。

“是又怎麽樣?”翰澤攥着手機說。

“不怎麽樣,我就想知道你怎麽對畢勝男這麽關心啊?我看她在學校都不怎麽和你說話的。”朱尚試探翰澤說。

“這不要你管,快解鎖。”其實翰澤是有些擔心勝男說的不方便接電話是什麽原因。

“瞧你那點氣量,我給你解鎖行了吧!”

“快點的!”

短信內容确實和朱尚說的一樣,翰澤把手機往沙發上一扔,說:“給你!”

“态度能不能好點,把你那天在馬場對畢勝男态度的十分之一給我行不行?”朱尚拿起手機說。

“百分之一給你我都覺得浪費。”

“不跟你說了,我給高冰打電話叫他一起出來吃飯。”朱尚說。

高冰的電話調到了靜音,高冰看是朱尚的電話幹脆沒接,也沒挂掉。勝男看見就當不知道,他猜一定是高冰過得無聊,想找人出去玩,因為能陪他胡鬧的菲兒也不在國內。

朱尚一連打了三個電話都沒人接,對翰澤說:“還是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這時朱尚接到一個電話,而且還走到了另一個房間去接,聽着裏面的人彙報這些天調查勝男的結果,朱尚略略露出驚訝之狀,不過為了不叫翰澤察覺到,刻意掩飾了起來。朱尚轉過頭看着沙發上心不在焉的翰澤心裏既同情又羨慕甚至萌發了那麽一丁點的嫉妒。

“誰呀?你還到別處接電話?”翰澤問。

“一個喜歡我很久的女生,偏要請我出去吃飯。”朱尚笑嘻嘻地說。

“去!去!去!你還能再不要臉點嗎?”翰澤一臉嫌棄的樣子說。

“不能,我就這樣。”朱尚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真沒見過像你這樣自戀的人。”

“對了,你再幫我看看我追畢勝男有沒有成功的可能?”朱尚故意刺激翰澤。

“別問我,你樂意追就追。”翰澤頓時變了臉色。

朱尚特別喜歡看翰澤想發火又發不出來的樣子,接着說:“你不是她的舞伴嗎?你要是對她有想法,我就成全你們,不插一腳了。”

翰澤這個憋氣,感情我還得謝謝你高擡貴蹄呗,翰澤繃着小臉說:“我有沒有想法你還不知道嗎?”

“你的想法我怎麽會了解。”朱尚裝糊塗說道。

“我們認識這些年了,你看我對誰那樣上心了?”翰澤說。

“好像還真沒有,不過我就納悶了,你說畢勝男平時都不和你說幾句話,你怎麽還喜歡她啊?”朱尚是真的想知道答案。

“我樂意,她也不怎麽搭理你,你怎麽還想找人家看電影啊?”翰澤還沒忘了這茬。

“我也樂意,她不搭理我又怎麽樣,我可以使勁搭理她呀,直到她搭理我為止。”朱尚邊說邊看翰澤的表情。

翰澤也夠難的,心裏怎麽不高興表面還得裝出不能太在意的樣子,說道:“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吧,這個太難,有那麽多女生喜歡你,你犯不上非得在一個沒有希望的人身上浪費時間和感情。”

“浪費我也高興,那些女生我都不喜歡,我就喜歡畢勝男這樣聰明又漂亮的女生。”朱尚挑挑眉毛說,“葉欣怡那麽喜歡你,你怎麽不順了她的意啊!”

“關鍵是我不喜歡她,感情這個東西是勉強不來的。”

“你知道勉強不來還在畢勝男這白白浪費時間。”朱尚說。

“誰說我白白浪費時間了?你怎麽确定勝男不喜歡我?”翰澤問道。

“怎麽?聽你這話畢勝男是向你表明心意了?”朱尚明知故問。

“哪有什麽心意,只要不讨厭我就行。”翰澤說的是真心話。

“讨厭還不至于,看來我們是站在同一起跑線上了。”朱尚笑着說。

“我不和你站在一起,我自己一個人跑。”翰澤回了一句。

“好了,不管你和誰站在一起,你現在還是和我一起去吃飯吧!”

“這個可以一起。”翰澤笑着說。

☆、咖啡館裏的勝男

吃過早飯盛忱一家,盛研帶着俊賢一起出門給一些長輩去拜年,這是每年過年都要做的事情,也是俊賢和翰澤最不喜歡的事情,這些長輩無非是問問學習上的事情,自己不願意回答卻還要裝着喜歡的樣子去應付。

給長輩拜過年後,這一大家子又啓程趕往郊區,去父母家待上兩天。不是盛忱和盛研不孝順,是他們快九十歲的姥姥不愛待在市區裏,翰澤的爺爺、奶奶就在郊區買了一棟房子陪着老人家。種點菜,養點雞鴨,生意上的事完全不用老爺子操心,幾個人過得那叫一個自在。

大年初三晚上盛忱一家回來了,第二天又馬不停蹄的趕飛機去翰澤的姥姥家。勝男覺得這樣不錯,因為媽媽不用每天定時定點的去做飯收拾房間,難得輕松幾天,娘倆也出去溜達溜達,逛一逛。

在翰澤姥姥家住了兩天才回來。

吃過晚飯翰澤一個人實在沒意思,他現在一天看不見勝男就哪都不舒服。掐指一算已經是一個星期沒見到勝男了,換好衣服就拿了一本練習冊去找勝男。

“今天大年初六,還沒放完假呢,不用學習。”勝男帶搭不理地說。

“可我有道題不會,要是做不上來,我今天這覺都睡不着。”翰澤給自己找了一個多麽華麗的借口啊!

“還真沒看出來你是這麽用功的學生。”勝男戲言道,“哪道題?我看看。”

“就這個。”翰澤指給勝男看。

“這題前幾天不是剛講過了嗎?”勝男說。

“是嗎,我怎麽沒有印象啊?”翰澤打馬虎眼說。

“你自己再算算。”勝男把練習冊扔過去說。

“我算算。”其實翰澤會算,可又不能一下子算出來,就在那兒磨洋工。

勝男也知道翰澤是一個人沒意思,故意過來找她的,只是不說罷了。

“好了,你算對了,回去睡覺吧!”勝男命令道。

“我在這兒看會書行不行?”

“不行。”

“為什麽俊賢在這看書行,我就不行?”翰澤問。

“因為那是白天,現在是晚上,我要睡覺了。”勝男就是不能明說就咱倆在這房子裏,叫你媽怎麽想啊?

可翰澤就不明白,還要賴着不走,直到勝男目光如劍地下了逐客令。

翰澤不高興地坐在客廳,正好畢嫂也收拾好回去了,盛忱問:“這大過年的怎麽不高興了?”

翰澤說:“還不是勝男,我說在她哪兒看會書她偏要趕我回來。”

盛太太自然明白勝男的想法,說:“我的傻兒子啊!”

“我怎麽傻了?”翰澤問道。

盛太太拍拍兒子的肩膀說:“那是勝男覺得就你們兩個待在一個房子裏怕我們多想。”

“想什麽?”

盛太太對翰澤真是服了,說:“你們都是大人了,孤男寡女,獨處一室成何體統。”

盛忱但笑不語,看着翰澤。

翰澤恍然大悟,撓撓腦袋說:“哎呀,我怎麽就沒想到啊?”

盛忱說:“你是男孩子,心思粗些,可勝男是女生,想得多些是正确的。”

翰澤點頭說:“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麽啦?”盛太太追問道。

“我們都是大人了,不可以像小時候那樣整天在一起玩了,要講究時間和地點。”翰澤說。

“不光是這個,還要講究身份。”盛太太時刻不忘提醒翰澤。

翰澤這句聽明白了,說:“您一天就愛說些有的沒的的,什麽身份啊?叫勝男聽見準得生氣。”

盛太太對兒子的想法了然于胸,說:“你就護着勝男吧!我是一個字也說不得了。”

盛忱也覺着這話不太中聽,說道:“你這話确實不太中聽,現在勝男是翰澤的老師。”

盛太太簡直被這爺倆的态度折服了,說:“你們都是一個鼻孔出氣,在這家裏就我是不和諧的音符。”

盛太太回了房間,盛忱對兒子說:“別聽你媽說什麽,其實她心裏聽佩服勝男的。”

“這我還真沒看出來。”

初七一早翰澤和勝男便應邀去了盛研家,勝男到了那裏便直接去了書房看書,俊賢也在一旁撿了一本書看,翰澤當然不會放任這樣的情況發生,自己也拿起一本書看。

第二天翰澤發現勝男不在家,問畢嫂,畢嫂說不知道。可要是打電話給勝男還顯得自己太過了,翰澤想一定是和菲兒出去玩了,也就沒太在意。自己便去了聚點找朱尚他們幾個玩。

高冰、朱尚都在,白翌晨在國外還沒回來,石文正還在海南,也是,許諾還沒回來他當然不會回來了。不一會兒朱尚打電話叫菲兒來玩,菲兒帶了好多從國外買回來的好吃的,可讓翰澤奇怪的是勝男沒有來,他湊到菲兒旁邊小聲問:“畢勝男怎麽沒和你一起來?”

“我昨天才回來 ,我還沒見着她呢?她沒在家嗎?”菲兒眨着眼睛說。

“沒在家。”翰澤随口回道。

“那她去哪兒了?”菲兒一副同情的表情,可憐了你這個護花使者啊。

翰澤哪還有心情玩啊?這勝男到底去哪兒了?找以前的同學玩去了?翰澤實在想不出來別的理由了。菲兒看出來翰澤有多着急了,可硬是沒說勝男去了俊賢家裏看書的事,她是覺得這樣的事情還是不要摻和的好,當然這是她知道勝男去俊賢家後打電話給許諾,許諾給她支的招。

中午高冰請大家吃飯,可翰澤這飯吃的也是不香不臭。看着翰澤這幅模樣菲兒只有偷偷地樂,還有一個樂趣就是一會兒回去和許諾添油加醋地說這件事。

大家又回去坐了一會兒,高冰接到一個電話先離開了,大家也都各自散了。

咖啡廳,環境優雅舒适,除了裝修考究有特點外就是客人的的特點——基本上都是有着不同膚色,講着不同語言的外國人。

一個身材高挑的女生格外引人注意,因為好多客人會親切地叫她Win,還有無論客人使用英語、法語、日語、韓語、德語,還是西班牙語她都可以很好地為客人點餐,為客人服務,态度自然大方。

這可讓角落裏的一個人看呆了,這時他的同伴舉起手,說:“Win,這裏。”

“您好,龍先生。”勝男對金發碧眼的龍先生說,“請問需要什麽?”

“勝男!”高冰盡力控制自己的激動說,“你怎麽在這兒?”

勝男看見高冰也很吃驚,說:“高冰。”

龍先生吃驚地說:“你們認識?”

高冰回答:“我們是同學。”

龍先生很高興說:“是嗎,這用中國話說叫什麽來着?”

勝男接過來說:“無巧不成書!”

“對,對,就是這句話。”龍先生很高興地說。

點了東西後勝男就去忙了,高冰也沒和勝男說上幾句話。

八點多勝男才回到家裏,畢嫂問:“今天怎麽才回來呀?”

勝男喝了一口水說:“這幾天放假咖啡廳人特別多,我又沒事就在那多幹了一會兒。”

“這樣啊,以後不要太晚了,這年頭壞人多。”畢嫂不放心地說。

“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勝男摟着媽媽的脖子說,“你總是把我當小孩子看,我都上高中了。”

“你就是當媽媽了,在我眼裏你也是孩子。”

“我知道,有媽媽就永遠都是孩子。”勝男微笑着說。

圖書館終于可以看書了,終于熬到四點了,勝男準備離開,高冰也跟了出去,問:“你還去那家咖啡廳嗎?”

“對,沒事時我就去。”

“你在那裏打工?”高冰太想知道了。

“不算是,我是不要工錢的。”

“不要工錢?”高冰一臉驚訝說,“你家開的店?”

勝男笑着說:“不是,是我一個初中同學的媽媽開的店,因為那裏有好多外國人,為了練習口語從初中時起我就在那裏幫着做點事情,那家老板娘人特別好。”

“這樣啊?我還想你現在去打工也太小了點。”高冰豁然開朗地說。

“我真希望我可以快點長大,快點掙到錢。”勝男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說。

“為什麽?你父母給的零花錢很少嗎?”

“不是,我只是想自己掙錢。”勝男笑笑說。

“我能再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麽問題?”

“就是你到底會說幾國語言啊?”高冰好奇地問。

“就這個啊?”勝男笑得風輕雲淡,“都會說幾句,沒有一個是很會的。”

高冰表示不同意,說:“我看你可以和那裏的客人對話的,應該每種語言都挺好的。”

“沒有很好,就是這幾年一直在那裏幹活,所以都學了點。”勝男很謙虛。

高冰說:“你真厲害,我只會說英語和日語,還會點法語。”

勝男擺擺手說:“你那是正經的學法,我這都是胡亂學的,沒有一個是可以拿得出手的,好了,我要走了,來不及了。”勝男匆匆跑了出去。

高冰對勝男越來越好奇了,覺得和他見過的所有女孩子都不一樣,身上總有着讓人感興趣的東西。還好有更多的時間可以讓他去了解這個有趣的女生,想到這高冰竟有有種莫名的興奮。

☆、情人節

假期結束了,大家回到熟悉的校園,熟悉的教室,想見到和不想見到的同學都得見到。

學習還是高中生活的主旋律,可一個節日的到來給緊張得學習生活帶來了不一樣的味道,這就情人節。

朱尚憑借自己出衆的外貌,時而幽默,時而冷峻,時而潇灑,時而紳士的多面性格,毫無懸念地成了熱門中的熱門。情人節一早本班女生憑借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優勢送來了一盒又一盒包裝精致的巧克力,沒一會兒外班的女生也蜂擁而至,不光有巧克力,還有各種精巧的小東西。第二節課的時候朱尚的桌子早擺不下了,只好放到前面的講桌裏。

“這是誰送給我的呀?”班主任吳老師故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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