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21)
,你還會每天送我回家嗎?”勝男別有深意地看着翰澤問道。
“當然送了。”翰澤知道勝男是他永遠駕馭不了的人,既然這樣那就選擇讓勝男來駕馭自己吧!
“你能不能不要每天上很多課,少補兩個學生行不行?”翰澤近似乞求地說。
“不好,少兩個學生少掙多少錢呢!”
“你——”翰澤真是又氣又恨又心疼,“現在不用還債了,不要那麽拼命了。”
“我還要買房子呢!”
“你買房幹什麽,我給你買。”翰澤真是急了。
“不要,我憑什麽住在你的房子裏啊!”勝男回答。
翰澤真的裝不下去了,把車子停在路邊,“我喜歡你呀!”翰澤沒挺住,還是把吃虧的真心話說出來了。
“我可沒說喜歡你,再說了喜歡就得住在你的房子裏,這太牽強了。”勝男不以為然地說。
“你故意氣我是不是?”翰澤用手掌揉搓着勝男的臉頰,“你要把我氣死嗎?”
手掌揉搓的力度越來越小,變成了溫柔地撫摸,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了,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翰澤剛要俯下頭去吻勝男,不料最會破壞氣氛的電話聲響起,勝男趕緊把紅得發燒的臉轉過來,“先生,我們在路上了。”
“好,下雪啦,開車注意安全。”
翰澤的情緒完全被打亂了,有些不高興地說:“我爸的電話?”
“是你爸找你吃飯。”
“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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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你就知道了。”
翰澤還在為剛剛錯失的機會後悔,可機會是轉瞬即逝的,現在把勝男拉過來親一口也不是那麽回事啊!
☆、一家人
車子在郊區的一座農家小院門前停下,翰澤疑惑地看着勝男問道:“在這吃飯?”
“是。”勝男推開院門說。
翰澤和勝男進了院子,院子不大,但收拾的很規矩,房頂上已經落了一層薄薄的白雪,院子當中的果樹上也落上晶瑩剔透的雪花。
房門開了,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翰澤,快點進屋。”
翰澤完全愣在那裏了,是洪師傅。
“洪師傅,這是您家?”翰澤問。
“是,快點進屋坐,屋裏暖和。”洪師傅熱情地招呼勝男和翰澤進屋。
一進屋一股香氣撲鼻而來,廚房裏一個婦女和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在忙着。洪師傅對廚房裏的兩個人說:“翰澤來了,出來打聲招呼。”
廚房裏的婦女先出來了,微笑着說:“你就是翰澤啊,常聽我家老劉提起你。”
“這是你嬸子。”洪師傅笑着說。
“嬸子你好。”翰澤打招呼說。
“這是我兒子,剛子。”洪師傅指着出來的年輕男人說。
“你好!”翰澤問好。
“你好,快點進屋裏坐。”剛子和他父親一樣熱情樸實。
盛忱從裏屋走出來說:“都是一家人別客氣,翰澤進來吧!”
說實話翰澤現在完全是被支配的,什麽情況也不清楚。
進了屋子翰澤才看見,原來盛太太也在。
翰澤小聲問勝男,“到底怎麽回事?怎麽來洪師傅家了?”
“一會兒告訴你。”
盛忱看出了翰澤的不解,笑着說:“你一定很奇怪我們怎麽來洪師傅家了吧?”
翰澤點點頭。
盛忱繼續說:“你知道你爺爺小時候很苦,是靠鄉親們救濟才活了下來。但給你爺爺最大幫助的就是洪師傅的父親,他救了你爺爺的命。”
“誰遇到那樣的情況都會那樣做。”洪師傅憨厚的笑容又挂在臉上了。
“爸,您快說說到底怎麽回事?”翰澤催促道。
盛忱喝了一口茶說:“你爺爺十八歲那年時得了急性闌尾炎,疼得不行,當時是半夜又下着大雪。洪師傅的父親知道後套上馬車頂着風雪把你爺爺送到了縣醫院做手術,又在一旁照顧了好幾天,你爺爺總說他這條命是老劉家給的你忘了?”
“我想起來了,”翰澤擡起手說,“可那時我還小也沒有仔細問過,後來爺爺、奶奶和太姥姥就去了郊區我也就把這事給淡忘了。”
“這事我也有責任,為了洪師傅的身份這些年我也沒再提起過。”盛忱說。
翰澤看看洪師傅又看看父親,疑惑地問道:“爸,您剛剛說我爺爺的命是老劉家給的,可洪師傅不姓劉啊?”
一句話把大家都說笑了,洪師傅說:“我就姓劉啊,我叫劉洪。”
“為什麽大家稱呼您洪師傅?”翰澤還是不理解。
“因為我剛到公司食堂上班時有一位大師傅姓劉,大家都稱呼他劉師傅,為了不和他混淆 ,大家就叫我洪師傅了,沒想到這一叫就是二十年,以至于大家都以為我姓洪。”洪師傅爽朗地笑了起來。
“原來是這麽回事,怪不得當時葉大旗怎麽查都查不到您就是那位神秘的股東。”翰澤恍然大悟地說道。
“說到股東我真是受之有愧啊!”洪師傅很實在地說道。
“劉大哥,您又說這樣的話,要不是當時劉伯救了我父親的命哪來現在的盛世集團。”盛忱看向翰澤說,“爺爺病好以後就下定決心要是日後有了出息一定不會忘了救命恩人,所以在公司成立不久就将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給了洪師傅的父親,可他老人家覺得這太多了,就只收了百分之八的股份。而且他老人家表态自己和他的後人絕不參與公司的經營管理。”
聽了父親的話翰澤更是對洪師傅敬佩有加,他想起以前洪師傅說過的話:我喜歡看着公司裏的人吃我做的東西,如果因為我做的東西好吃可以幫公司留住一些優秀的員工我會很高興的。原來洪師傅一直都用自己的方式在支持公司,而且在公司遇到困難時可以毫無條件的幫助公司,這是一種多麽了不起的精神啊!一個人能将錢財看得如此輕薄真可謂是一種勇氣。
說話間飯菜已經擺在桌子上了,長輩們先脫鞋上炕入了坐。盛太太拍拍身邊的位置笑着對勝男說:“勝男坐這邊,這邊暖和。”
這無疑是盛太太在想勝男示好,勝男當然明白,笑着說:“好,我把鞋脫了。”勝男在盛太太身邊坐下。
看到這一幕最高興的當然是翰澤了,他知道母親已經徹底接受勝男了,或者說徹底喜歡上了勝男,此時的翰澤只有咧着嘴笑的份了。
“剛子哥現在做什麽?”翰澤問道。
“我開了一家飯館,我像我爸就喜歡做菜。”剛子指着桌子上的菜說,“這都是我做的,你們嘗嘗味道怎麽樣?”
盛太太對洪師傅的太太說:“你家剛子太謙虛了,分店都開了好幾十家了,還說開了一家飯館。”
洪師傅太太說:“開得再多他也不是做總經理的料,一天總是在後廚待着。”
“我不在後廚待着怎麽知道我們的菜品有什麽不足啊!”剛子笑着說。
盛太太給勝男夾了一塊肉說:“嘗嘗這個不錯的。”
“好,謝謝太太。”勝男舉起碗接過來說。
“你們家翰澤真是眼光,”洪師傅給盛太太倒了一杯酒說,“勝男不僅人長得漂亮,工作能力又強,我知道這次的事情勝男的功勞可不小。”
“謝謝洪師傅的表揚。”翰澤接過來說。
“你呀,洪師傅在表揚勝男你謝謝什麽呀?”盛太太笑着說。
“謝謝洪師傅誇我有眼光啊!”翰澤美滋滋地看着勝男說。
勝男因為害羞臉紅紅的,可看在翰澤眼裏這又是另一種美。
這是一次難得的聚會,該解釋的解釋清楚了,該和好的和好了,好像剩下的只有美好的生活了。
回去時盛太太和盛忱坐在後面的座位上,勝男在副駕駛上坐着,大家沒有說太多的話,主要是怕盛忱累着,還有就是勝男也真不知道該如何與盛太太交流。
“你在前面停一下。”勝男對翰澤說。
“有事嗎?”翰澤問。
“我去買點東西。”
“買什麽?我去吧!”翰澤笑呵呵地說。
“你買不好。”
翰澤絕對服從,把車子平穩地停在路邊,勝男去了旁邊的超市買了三瓶熱飲,“先生、太太喝點這個吧!”勝男把飲料遞過去。
“還是我們勝男想得周到。”盛太太接過飲料滿臉笑意地說。
“我的呢?”翰澤這是當着父母的面沒好意思放開了撒嬌。
“這兒呢。”勝男把剩下的一瓶遞給翰澤。
翰澤接過來才發現勝男只買了三個,問道:“你的呢?”
“我不渴,”勝男對後面的盛太太和盛忱說,“先生、太太我在這下車了,以後有時間我請大家吃飯。”
“不是,”翰澤着急了,“你在這兒下車怎麽回去啊?”
“前面就是地鐵站,下雪了路滑開車要小心。”勝男說着下了車。
盛太太搖下車窗說:“到家了給我們打個電話。”
“好,我知道了。”勝男轉身朝地鐵站走去。
盛忱現在什麽也不做,什麽也不說,就看着這娘倆被勝男弄得團團轉。
“你說她什麽意思啊?”翰澤看着勝男的背影失望到極點說道。
“傻兒子,”盛太太拍拍翰澤的肩膀說,“勝男家和我們家不在一個方向,她是怕你送完我們再去送她太遠了,這是勝男的一片用心你怎麽就看不出來呢?”
這回盛忱沒忍住,笑出聲來,說:“老婆,你這個時候的臺詞好像不是這些吧?怎麽還替勝男說好話了?”
盛太太知道盛忱在擠兌她,假裝瞪了盛忱一眼說:“我的角色轉變了,我現在要做個好婆婆了。”
好婆婆?翰澤聽出了這句話裏的含義,回頭說:“媽,你這是同意我和勝男在一起了。”
“我就是不同意你會聽我的嗎?”盛太太反問道。
“當然聽了,您可是我最最親愛的媽媽。”翰澤笑得都合不攏嘴了。
☆、勝男的事業
回到家翰澤就鑽進房間給勝男打電話,“到家了嗎?”
“到家了。”勝男一邊倒水一邊說,“你們到家了嗎?”
“剛到家。”
“先生身體沒事吧?今天挺累的。”勝男喝了一口水說。
“還好,回房間休息去了。”
“那就好,你也休息吧,開車很累的。”
“我不累,我就想和你說話。”翰澤躺在床上說。
“我要給我媽洗頭了,一會兒給你打電話。”
“那好吧!”翰澤戀戀不舍地挂了電話。
翰澤就捧着電話躺在床上,可半個小時過去了,電話還是靜悄悄的,一個小時過去了,電話依舊安靜的在翰澤手裏睡大覺。再等半個小時,可又是失望。翰澤實在等不下去了,打電話過去,“勝男,你在幹什麽呢?”
“看書。”
“看書?”翰澤覺得很委屈,自己辛辛苦苦地等着,可人家壓根就沒把這事當回事,“你不是說給我打電話嗎?”
“是嗎?我忘了。”勝男假裝不在意地說。
“你,你真行!”翰澤這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生氣了?”勝男笑着問道。
“氣死了!”翰澤悶悶地回答。
“這就氣死了?你這肚量也太小了!”勝男笑着說。
“你還笑?”聽見勝男笑翰澤的氣就消了一大半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哪有,我剛剛出去給我媽買點東西,忘了帶手機。”
聽勝男這樣說翰澤的氣已經徹底沒了,“外面特別冷吧?以後盡量少出門,當心感冒了。”
“我又不是紙糊的,哪有那麽嬌氣,以前補課回來那麽晚也沒見我感冒啊!”勝男說。
“你還說,”聽勝男說到補課翰澤就會想起勝男遭的罪,“你以後能不能少補點課,身體要緊。”
“我知道,我會注意的。”
“今天累嗎?”
“還好,等一會兒才要睡覺的。”
“我想你了!”翰澤甜膩膩地說,“我去找你吧!”
“不行!”勝男回答道,“外面剛下過雪路滑,再說我們不是剛分開嗎?”
“都分開好幾個小時了!”翰澤拖長尾音說道。
“好了,有時間明天見面吧,今天都很累了。”
“那好吧!”翰澤心不甘情不願地說,“晚上記得蓋被子。”
也難怪翰澤這樣,你說和勝男這回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勝男也表明态度了,自己也表達清楚了,母親那邊也過關了,可兩個人還沒有親熱一下呢!放誰這心裏也不得勁啊!
第二天一早翰澤就給勝男打電話,“我們去看電影吧!”
“不去!我這有事。”
“你是不敢去吧!”翰澤奸笑着說。
勝男想到兩個人上次一起看電影時的事,紅着臉說,“讨厭!”
“你又說喜歡我。”翰澤笑得那叫一個爽。
“好了,不和你說了,我這兒真有事,一會兒打給你。”
“等等,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勝男說了地址,翰澤說:“你等我,我一會兒到。”
“開車慢點,我不走。”勝男囑咐道。
翰澤聽出了勝男的擔心,說道:“好,我會安全的到你的身邊去。”
翰澤到了勝男補課的教室可沒看見勝男,打電話問道:“勝男我到了,怎麽沒看見你呀?”
“我到對面的文具店買幾支筆,你在走廊裏等我一會兒。”勝男一邊付錢一邊對着電話說。
“我去接你。”
“不用,我這就回去了。”
勝男站在馬路的這一邊,翰澤站在馬路的另一邊,翰澤朝勝男微笑着揮手,勝男也揮手看向翰澤。
翰澤在這邊等着勝男,一個行人撞了他一下,翰澤回身看時那人連忙說對不起,這時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傳來,翰澤順着聲音看去,斑馬線上停着一輛貨車,翰澤迅速的尋找着勝男的身影,沒有!!
翰澤瘋了一般地朝馬路中間跑去,這時斑馬線上的行人已經将貨車圍住了。翰澤沖向人群,他的心要停止跳動了。不會是勝男!不會是勝男!翰澤祈禱着。
“翰澤,我在這兒呢!”勝男拉住翰澤的胳膊說。
翰澤猛回頭看向聲音的來源,臉上的肌肉因為緊張變得僵硬了,看見勝男的一剎那又突然松弛下來,翰澤一把将勝男摟在懷裏,好像勝男會随時離他而去一樣,緊緊地擁抱着,緊緊的。
這時司機跳下車對車子前面的一個大姐說:“大姐您沒事吧?我這剎車不太好使了,您看撞到哪裏沒有?”
“你怎麽開車的,車子不好使得趕緊修才行,這樣多危險啊!”大姐也吓得不輕,大聲責備道。
“我知道了,大姐您看我們用不用去醫院看看?”司機說。
“好了,我這沒碰着,是我的萬幸也是你的幸運,走吧,在這兒太危險,趕緊去修車。”大姐說。
“謝謝您了,大姐,我現在就去修車。”
翰澤緊緊拉着勝男的手到了馬路邊,“你知道剛才沒看見你我有多害怕嗎?”
“我的筆掉了,可能我正蹲下去撿筆呢,你才沒看見我。”勝男說。
“以後走路要注意安全,像剛才多危險啊!”翰澤吓得還沒緩過來呢。
“知道。”
回到補課班,有幾個老師過來和勝男打招呼,勝男也一一打招呼問好。
兩人進了教室,翰澤看着勝男竟突然有一種重獲至寶的感覺,他不敢想象如果剛剛真的是勝男出了什麽事他會怎樣。翰澤走到勝男身邊一個勁地往勝男身上靠,勝男一邊躲閃一邊說:“教室裏有監控。”
翰澤這才發現教室裏的監控還不止一個,有些掃興地說:“想親熱一下咋就怎麽難啊!”
聽翰澤這樣說,勝男的臉一下子紅了,說:“讨厭!”
翰澤就喜歡聽勝男說這兩個字,笑着說:“再說一遍。”
“不說了,我餓了。”
翰澤載着勝男去吃飯,就是洪師傅的兒子剛子開的飯館,東西很好吃,其實以前也有來過只是不知道這是剛子開的。
“今天的教室是你新租的嗎?”翰澤問。
“不算是。”
“那是合租的?”
“這是一個課外輔導學校,他們聽說我的課上的好就主動找我要我加入到他們的學校。”勝男說。
“叫你做補課老師?”翰澤覺得主要是這樣太屈勝男的才了。
“不全是,主要是我的補課經驗,他們更需要我整理出來的補課筆記和摸索出來的經驗。”勝男說。
“這可是咱的法寶,不能輕易給別人的。”
“我知道,他們叫我以這些‘法寶’入股。”
“這還差不多,他們給你多少股份?”翰澤問。
“百分之十五。”
“你們一共幾個股東?”
“加我三個。”勝男回答。
“那你是股份最少的?”
“是,”勝男點點頭說,“我這一分錢沒拿,一點力沒出,就憑着自己的一點名氣得到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已經不少了。”
“知足者常樂。”翰澤笑着說。
“是,我現在很知足了。”勝男發自內心的笑着。
“我現在更知足。”翰澤的笑都發自骨髓了。
“知足就好。”勝男別有深意地看着翰澤說。
“你還會做單獨輔導嗎?”翰澤挺特別關心這事。
“當然會做,他們并沒有把我的‘法寶’買斷,要是買斷我就不幹了。”勝男說。
“那咱能不能少補點課啊?”翰澤商量着,“你看現在你也有了固定的收入了,也不用還債了,你還得準備考研,關鍵是你得給我們留點時間啊!”
“給我們留時間?”勝男不太明白。
“留給我們談戀愛的時間啊!”翰澤笑着說。
“我們都認識這麽多年了,還留時間你不覺得浪費嗎?”
“可正經八百談戀愛還沒有過呢,認識再長時間也不算。”翰澤開始耍賴了。
“誰答應和你談戀愛了?”勝男看着翰澤問。
“你是不是要氣死我呀?”翰澤敲着桌子說。
看見翰澤這樣,勝男竟哈哈笑了起來,翰澤看見勝男笑就高興,還哪來的氣啊,拉住勝男的手說:“以後不許說這樣的話吓唬我,還有,我這輩子只和你一個人談戀愛,只愛你一個人。”
勝男知道翰澤的心,握住翰澤的手說:“可一輩子很長的。”
“我就怕它太短了,還沒有愛夠就結束了。”
“不會的。”
兩顆相愛的心終于在這一刻彼此坦誠相見了,沒有任何雜質,只有滿滿的愛意。
作者有話要說: 故事接近尾聲了,希望大家繼續支持。
☆、愛你一生無悔
“我得去給我媽買點綠豆糕,她愛吃這個。”勝男叫翰澤把車子停在糕點店說。
“我去買好了,你在車裏等着。”
翰澤不光買了綠豆糕,還買了好幾樣糕點,分成兩份,一份是給畢嫂的,一份是給自己父母買的。
“怎麽買了這麽多?”勝男看見翰澤拎着兩袋子東西問。
“這個是給畢姨的,這個是給我爸媽買的,他們也愛吃這種傳統糕點。”
“下午輔導學校那邊沒事了,你送我回家就行了。”勝男說。
“回家?”翰澤停頓了一下說,“好,回家!”
勝男發現車子開出的方向不對,說:“你這方向是不是錯了,我家在那邊。”
“沒錯,我家在這邊。”翰澤得意洋洋地說。
“誰說要去你家了?”
“我開車我說了算。”
電梯裏翰澤一直拉着勝男的手,一雙眼睛盯着勝男不放。打開房門翰澤把勝男按到門上極其認真地說:“你現在要是不讓我好好親親我就真的生氣了。”
“你氣一個讓我看看。”勝男笑着說。
“你還氣我!”
翰澤的嘴唇已經碰到了勝男的紅唇,翰澤沒有粗魯的吻下去,他要好好感受這久違的美好滋味。勝男沒有閃躲,而是主動迎合着翰澤送來的吻,這無疑點燃了翰澤的熱情。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猛烈的吻在勝男唇齒間綻放。勝男被這從未有過的深吻弄得有些呼吸不勻了,翰澤暫時放開勝男的雙唇,開始在勝男的脖頸上索取着。
從心到心的距離原來這麽近,一段真真的情,一份暖暖的愛,一個深深的吻。
翰澤将勝男擁入懷中,柔聲說道:“你是我的,永遠都是。”
“你也是我的,一輩子都是。”
又到了小年了,街上的節日氣氛雖然還不是很濃,可也有了幾分喜慶。上午盛忱和盛太太在翰澤的陪同下帶着重禮來到勝男家,雖然有過不愉快的往事,可看着孩子們能幸福,畢嫂一點沒有怨言。
“畢嫂,”盛太太拉着畢嫂的手說,“您能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做過的事嗎?”
“太太怎麽說這樣的話,您又沒做什麽需要我原諒的事情。”畢嫂有些拘謹。
“上次要不是我來鬧,您也不至于再舊病複發,這事是我不對。”盛太太面帶愧疚地說。
“我的身體本來就不好,上次發病不關你的事。”畢嫂大度地說。
翰澤過來說,“媽,畢姨不是斤斤計較的人,只要你們以後好好相處就好了。”
“我們一定好好相處。”盛太太說。
勝男端過水杯說:“先生、太太喝茶。”
盛太太又拉着勝男的手說:“勝男啊,你也得原諒我這麽多年對你的不好才行。”
“這話我可不敢當,”勝男有些惶恐,這些年倆人雖然一直都不太愉快,可勝男知道盛太太是個好人,“當年我們母女要不是您和先生好心收留,我們現在說不定會怎樣,我要說聲謝謝才對。”
“你只要不記恨我就行。”盛太太有些激動,她這些天不止一次地回想起曾經對勝男做過的事,說過的話,她今天是做好了充分的自我批評與自我檢讨才來的。
翰澤看見勝男和媽媽這樣自然高興,看來以後的婆媳關系應該不用他操心了,“好了,你們這樣就算和好了,以後不許吵架了。”
“瞧你說的,是我不懂事總惹太太不高興,只要太太不和我一般見識就行。”勝男難得說這樣的話。
盛忱在一旁笑呵呵地看着這個場景,說:“勝男啊,你是不是應該改改稱呼了?”
“我也想到這個了,”翰澤看着勝男說,“你不能總叫太太和先生,這個稱呼遲早是要改的。”
“那就叫叔叔、阿姨好了。”畢嫂說。
翰澤笑着說:“那就先叫叔叔、阿姨吧。”其實他想叫勝男直接叫公公、婆婆了。
這回好,滿天的烏雲徹底散盡了,天空中只有金燦燦的太陽挂在那裏。
吃過午飯,又聊些家常,不覺天已經暗了下來,翰澤又直接把畢嫂和勝男一車拉回了盛家。四年了,勝男和畢嫂離開這裏四年多了,重新回到這熟悉的地方真叫人感慨萬千啊!
進到房子裏時燈突然滅了,勝男緊緊扶着媽媽說:“媽,我在這兒,別怕。”
四周蠟燭亮了起來,許諾和菲兒還有其他幾個朋友,包括盛研和俊賢都在,大家向勝男走過來手裏捧着蠟燭,唱着生日歌。
今天是勝男的生日,自從來盛家後就再也沒過過生日,因為勝男一直都覺得生日這一天是她和媽媽最痛苦的記憶。她一直都忘不了十五年前的那個小年夜她們母女是如何在盛家度過的,這是她心中永遠的痛。
勝男被眼前情景感動了,翰澤一只手捧着九十九朵鮮紅的玫瑰,一只手托着戒指,單膝跪地,“勝男,你願意嫁給我嗎?”
這太突然了,勝男完全沒有想到會有人給她過生日,更沒有想到翰澤會向她求婚,一切都不可思議,可她确定她這一生只愛翰澤一個人,只會嫁個眼前這個叫盛翰澤的男人。
朱尚等不及了,說:“說話呀!”
“說‘願意’啊!”菲兒也着急了。
勝男流下激動的淚水,點頭說:“我願意!”
翰澤小心翼翼地給勝男帶上戒指,在勝男的額頭輕輕留下一個甜甜的吻。
勝男有了好歸宿,畢嫂自然是最高興的,她希望女兒永遠都這樣幸福快樂。
“勝男真不打算去公司幫你嗎?”石文正問翰澤。
“是,她要考研,還有輔導學校的工作。”翰澤回答。
“這樣她會不會還和以前一樣辛苦啊?”朱尚有些擔心。
“我想應該不會輕松多少,”白翌晨接過來說,“現在又多了輔導學校的事。”
“可勝男的脾氣你們應該了解,她不想靠着什麽人生活,即使是他的愛人。”翰澤說得很中肯。
“我們可以理解勝男,”俊賢過來說,“勝男需要的安全感只有她自己能給。”
“我也喜歡這樣忙碌的勝男,喜歡看着她每天過得充實的樣子。”翰澤看着遠處的勝男說,“不過她答應我會少給幾個學生補課,工作重點會轉移到我身上。”
“勝男跟你這麽說的?”朱尚不相信地問道。
“我是這麽理解的。”翰澤笑着說道。
這邊大家開開心心、快快樂樂,葉欣怡和葉大旗的日子就沒有這麽滋潤了。賣了在盛世集團的股份後,高爾夫球場可以施工了,可花城的項目還沒有進展,葉大旗這個小年不好過啊!葉欣怡對翰澤徹底放棄了,她知道自己将永遠都得不到翰澤了。
三十一早盛太太就親自去接畢嫂和勝男回去過年,盛情難卻,畢嫂娘倆也就跟着回去了。吃過晚飯翰澤又開車把畢嫂和勝男送回去,可這一送就在勝男家待了幾個小時。
初一一早女婿就上門拜年了,畢嫂給了一個紅包讨個吉利。勝男又跟着翰澤回了家裏,盛太太給勝男準備了超大的紅包——一套首飾。
假期還有幾天,翰澤每天都找勝男,不是看電影就是吃飯,就是一刻也不想分開。
“媳婦,”翰澤坐在沙發上看着正在看書的勝男說,“你都半個小時沒看我一眼了,媳婦~~~”
“誰是你媳婦啊?”勝男紅着臉說。
“你呀,”翰澤蹭過去笑盈盈地說,“你都答應我的求婚了,還不是我媳婦?”
“答應求婚就是你媳婦了,這是誰規定的?”
“我規定的,”翰澤又往勝男身邊蹭蹭說,“媳婦,看書太累了,我給你按摩按摩怎麽樣?”翰澤說着站了起來。
“不用,你打擾我看書了。”
“還要一年才考呢,不急的。”翰澤急啊!
“平時我又沒有時間看書,這幾天正好多看點。”
“過幾天我就要上班了,白天看不見你我會想你的,”翰澤的嘴已經蹭到勝男的臉上了,“媳婦~~~”
勝男向旁邊挪了一下說:“不許叫媳婦,肉麻死了!”
“媳婦,媳婦,就叫媳婦。”翰澤又蹭了過去,“我現在就想你了。”
勝男被叫得不好意思了,說:“沒個正經的樣子。”
“你是我媳婦,我跟你正經什麽啊?”翰澤摟着勝男說。
勝男想推開翰澤,可這主粘到身上了,根本推不開,“讨厭!”
“再說一遍!”翰澤像是占了多大便宜似的說。
“煩人!”
“我就煩人,”翰澤把勝男推倒在沙發上,“還有更煩人的呢!你要嗎?”
“不要!”
“不要不行!”不由分說,翰澤便吻了上去。
翰澤摟着勝男躺在沙發上說:“我不想上班。”
“沒出息。”
“我怎麽沒出息了?”翰澤搬過勝男清秀的臉龐說。
“你說呢?”勝男掐了翰澤一下說,“談個戀愛就不想上班了,你還有什麽出息?”
“談個戀愛?”翰澤委屈地說,“你說我這個戀愛談得容易嗎?”
“怎麽不容易了?”
“我追你就追了十幾年,你說我容易嗎?”翰澤又愛又恨地說。
“你就是太死心眼了,追不上這個可以追那個呀!”勝男假意奚落道。
“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啊!”翰澤把勝男壓在身下,在勝男身上撓癢癢。
勝男最怕這個了,趕緊求饒說:“我錯了!我錯了!”
“錯哪了?”
“我說你死心眼說錯了。”勝男擋住翰澤的手說。
“還有呢?”
“說你沒出息也錯了。”
“還有呢?”
“沒了。”勝男找不到別的理由。
“有沒有?”翰澤又開始撓癢癢了。
“有!有!”
“什麽?”翰澤追問。
“我真不知道了。”勝男笑着說。
“你還嘴硬?”
“求您賜教。”
“我叫你媳婦對不對?”翰澤又要伸手了。
“對!對!”
“我叫你媳婦,你叫我什麽?”翰澤笑着追問。
“翰澤。”
“叫什麽?”翰澤開始在勝男最怕癢的地方下手了。
“不知道!”勝男真不知道怎麽開口。
“好,我告訴你,叫老公才行。”
光是聽勝男都覺得不好意思了,紅着臉說:“我叫不出口。”
“練習一下就好了。”翰澤拉起勝男說,“叫一聲試試。”
“不會。”
“老公,”翰澤對着勝男說,“跟我說一遍,老公。”
勝男笑得倒在沙發背上說:“叫不出口。”
“正經點,快點!”
“老——”
翰澤支棱着耳朵聽着,可勝男卻接着說道:“老同學。”
“你——”
“你放過我吧,我真叫不出口。”
“等我們結了婚你叫我什麽?”翰澤拉起勝男說。
“誰說要和你結婚了?”
翰澤擡起勝男戴着戒指的手說:“你說呢,誰戴了這個戒指誰就要和我結婚。”
“那我還給你好了。”勝男這樣說可把手收回來攥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