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25)

我們雖然不能照實說,但是可以編造一個理由,讓大家不要靠近那裏。”

“洛景科的事情也不能放任不管,讓別人去太危險了,如果可以……”洛景澤說着看向了洛繁,那意思在明顯不過。

“我去東城區找。”洛繁一口答應了下來。

洛景澤将王樂的手機遞給了他,也許能起到什麽作用。

“麻煩你了。”洛雪尋充滿了歉意。

“沒關系,既然這樣決定了,我回去準備一下。”

洛繁說着就要往外走,錦月也追了上去,他要去找人,她自然不能落下,他們以前就說好了,以後有什麽危險都要一起承擔。

只是還沒出門,洛雪尋突然問道:“洛繁你是怎麽知道陳子維和那怨魂在東城區的事情?”

錦月懵了一下,蘇愛曾經說過不能告訴洛家其他人自己的存在,洛繁也遵守着這個約定,所以一直沒有說,現在問起這點,一時她都不知道洛繁會不會暴露了蘇愛。

“前一段時間我們遇到了一個從東城區逃出來的怨魂,這些都是錦月從他身上看到的。”

錦月都要給洛繁鼓掌了,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說謊都不帶一點情緒,讓人摸不着到底是真是假,不過說蘇愛是從東城區逃出來的,如果蘇愛聽了一定會抓狂,只是這也是洛繁對她的影響吧,說來洛繁好像一直都不怎麽待見蘇愛。

“我想見見那個怨魂。”

“她已經走了,要是有什麽在意的事情,可以問我們。”

洛雪尋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突然看向錦月,朝她問:“在她的過去裏,你有看到一個特別的女孩嗎?”

特別的女孩?應該指的是蘇愛吧,該怎麽說呢?

錦月正在思考時,洛雪尋以為她是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畢竟這個特別到底也只是對他而言,別人無法理解也是正常,所以他很快就改口了:“沒什麽,洛景科的事情就拜托你和洛繁多勞心了。”

Advertisement

“恩。”錦月慌忙應了一聲,拉着洛繁快步離開了房間。

“你先睡會,我打電話給蘇愛,那邊她比較熟悉,說不定她會有什麽線索。”錦月将洛繁推到床上,自己開始準備和蘇愛聯系。

“不用了,你不也一夜沒睡嗎?”

錦月強硬的将想要起身的洛繁按回床上:“我睡了,我睡着了好幾次。”

她臉微紅了起來,本該認真守夜的,但是在靈堂裏她不敢說話,就這麽呆坐着時,她不争氣的打起了瞌睡,好幾次醒來,但是都沒忍不住又睡着了。

“我雖然也許沒那麽有用,但是基本的判斷力還是有的,我和蘇愛商量一下,一旦能确定可疑的地方,我們就去找人,你先睡會,說不定在那裏會有一場惡戰。”

錦月說得都很實在,洛繁沒有在堅持,安靜的躺在了床上。

錦月拿着手機走了出去,這屋子前是一個小院子,而這裏又有些偏僻,基本不會有什麽人來,在這裏打電話既不會被人偷聽,也不會打擾到洛繁的睡眠。

嘆了一口氣,錦月有些憂郁,她對洛景科接觸不多,洛景芯雖然有些天然黑,但是都是有過接觸的,兩人不見了,她也很着急。

錦月走到牆角邊蹲下,這裏視野不錯,就算有人突然進了院子,她也能第一時間發現。

戴上耳機錦月打通了蘇愛的電話。

兩人溝通了半個多小時,一起分析着洛景澤會在什麽地方下手,因為那段錄音的發送時間是晚上七點多,這時候應該是商業區裏應該正是人多的時候,但錄音裏的環境卻又很安靜。

錦月将那段錄音傳給了蘇愛。

不一會蘇愛就有了回應:“你聽1 3秒的時候,把聲音調到最大。”

錦月照着蘇愛說的做了,前面幾十秒都是喘息聲,能聽得出洛景科在跑,十三秒的時候,雖然很輕微,但是錦月聽到了。

“嘩啦啦~”

那是流水的聲音。

“他們在河邊。”東城區有河流經過的地方,但是地方都很偏僻,洛景科是帶着洛景芯去逛街的,可是河邊應該沒有什麽商店才對。

“別局限于商業區,雖然他們有說過是去逛街買東西的,但是也有可能中途改變了行程。”蘇愛的口氣,明顯是已經猜到了是什麽地方,卻還在賣關子。

洛景芯曾在最後叫過陳叔叔,這麽說來洛景科有可能和陳子維認識。

完全可能是洛景科在半路上遇見了陳子維,受到邀請臨時改變了計劃,落入了圈套。

“如果是我,為的是給洛家添亂,又不想引起騷動,确實會找個無人的地方來做這種事情,不過為了讓你們發現,他應該會故意存留一些東西,讓洛家能夠發現有人失蹤了。”

“故意讓我們發現?”錦月有些想不明白,陳子維和他身上的怨魂躲躲藏藏的,不就是為了在暗地裏陰洛家人嗎?又何必露出破綻。

“是啊,如果他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強了,不是理所當然的要向洛家宣戰了嗎?”

“可是這個錄音怎麽看也不像是陳子維故意放的宣戰書,直接發給洛家人不是更好嗎?他怎麽能确定王樂就一定會來洛家找人?”

原本像是有了十足把握的蘇愛頓了一下,口氣變得不确定:“這個嘛……我也只是猜測,也有可能他就是想一個一個的陰人,結果不小心露出了破綻,這樣說明他還沒把握勝過我們,我們應該高興才是。”

“我們幹嘛讨論他的變态心理,我這麽清楚,搞得我也跟個變态一樣。”蘇愛想要化解自己的尴尬,結果越說越偏了。

錦月只能自己重新将話題引回正規:“現在找人是最要緊的,你先告訴我可能會在什麽地方,我和洛繁去那裏看看會不會有什麽發現。”

“你應該也猜到了,不就是經過城東區的那條河,你們着重搜查那條河的左岸,那邊有一片工地,但是工程爛尾了,這些年來這些建築也都成了些危房,平常根本沒有人願意去。”

“謝謝。”錦月感謝了蘇愛,回屋準備叫醒洛繁,結果發現洛繁早就醒來了,他坐在桌邊擦拭着自己的匕首。

“有線索了嗎?”

“恩,城東河的左岸有一片空地,恐怕就在那裏。”

兩人準備好後,一起出發了,只是沒想到剛走出洛家大門,就在人群裏見到一個黑群的女人牽着一個小女孩走了過來。

那孩子在看到錦月時,微微一怔後撲了過來,抱住了錦月的腿,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錦月震驚的看着自抱住自己的孩子,這不是洛景芯是誰?

那牽着洛景芯的女人笑着走了過來:“這是你家孩子吧,我看她在附近轉悠,好像是迷路了,問她父母是誰,她又說不清,就把她帶過來,沒想到這麽巧。”

“這裏人這麽多,可別再走散了。”

女人說完就離開了。

洛景芯的哭聲吸引來了其他人的視線,錦月急忙抱起了她,一邊哄着,一邊問:“你爸爸呢?”

洛景芯揉着眼,哭訴道:“被陳叔叔抓走了。”

“那你是怎麽回來的?”洛繁急切的問。

“陳叔叔送我回來的。”

錦月心驚了一下,被蘇愛說中了,那怨魂已經積蓄好力量,向他們宣戰了,而且用的還是洛景芯……

☆、知情人

作者有話要說: 已修改~

腦汁被抽幹了/(ㄒoㄒ)/~~

“你要去哪?”蘇愛手環在胸前,斜靠在卧室門口,錦月今天一回來,就沖到了卧室開始收拾行李,一看就是要出遠門。

“蘭坪鎮。”

“七天還沒過呢。”蘇愛提醒道。

“我知道,但是你說的挑戰書來了,以後會更加危險,只能提前行動了。”這也是大家商量後的結果,不能再拖下去了。

蘇愛聽見挑戰書三個字後,明顯興奮了,按耐不住的站直身子:“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對了,你老公呢?不和你一起去?”

“洛家現在能用的人很少,他得留在這裏幫忙。”

“那我陪你去。”蘇愛躍躍欲試的說。

“不太好吧,陳柔還要上課。”

錦月話才說完,陳柔立刻出現反駁道:“我要去,學校那邊請假就好了,而且錦月姐你和我們班主任認識不是嗎?只要你開口她絕對不會不同意的。”

這……

錦月還真不好意思和妞妞說這事。

但是最後耐不住陳柔不依不饒的要去,她還是幫她請了假,但是當要求陳柔和她母親說一聲的時候,陳柔卻一直不願意。

但真到了客車上,錦月卻在送行的人群中見到了來送行的姜秋莺。

蘇愛坐在她身邊,看到錦月驚訝的眼神這才說:“是我通知的。”

時隔多年重新回到蘭坪鎮,錦月的心情很微妙,這裏的景象和幾年前都沒有什麽改變,她很順利的就找到了鐘家賓館。

只是這次守在裏面的不再是鐘小妹,而是鐘文勇。

他坐在櫃臺後磕着瓜子,身前的電腦裏傳出電視劇裏人物的對話聲,他連錦月進來了都沒發現,直到錦月敲了敲櫃臺,喊道:“鐘老板,開間房。”

鐘文勇看劇的心情被打擾了,滿是不悅的轉過頭來,但在看到錦月那一刻,馬上變成了震驚。

他看了看錦月身邊只帶着一個小女孩,伸着頭往外看。

錦月正困惑時,他已經尴尬的笑着問:“你媽媽沒來哦!”

“沒。”

鐘文勇點着頭,和錦月要了身份證,登記後卻有些吞吞吐吐,像是想要說些什麽。

錦月揣測出他的意思:“我們要在這裏住好幾天,先付多少。”

以前因為那件事,鐘家都是免費給華家和洛家提供住宿的,只是估計現在是想收錢了。

“住幾天?”鐘文勇問,不問清楚他也不好算錢。

錦月一笑:“這就看你了。”

鐘文勇呵呵的笑了:“怎麽會看我……”

錦月笑着一直看着自己,鐘文勇笑不下去了。

他崩潰的問:“你們到底是來幹嘛的?”

“調查那怨魂。”

鐘文勇臉一下垮了:“這事不是早完了?”

錦月沒回答,鐘文勇臉色更差了:“你們別來找我們家啊,我爹已經去世了,當年發生事情的時候我也不在鎮子上,哪知道發生過什麽。”

當年他也是個十七八的小夥子,年齡不大對外面的世界充滿了興趣,早早的就出去打工了,發生那事情的時候他就在外地。

鐘老爺子不在了?

錦月對那老爺子的印象都是他挂在自己腿上求自己去死,聽聞他的死訊倒沒什麽悲傷,反而開始擔心自己能不能找到相關的信息,畢竟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想要找到蛛絲馬跡越發的難了。

錦月:“就算不知道,你也是當地人,有些情況比我們要清楚。”

鐘文勇為難的還想說什麽。

蘇愛不耐煩的開口:“別以為這事和你們就沒關系了,洛家可就是你爹請來的,等那個鬼魂回來,你家裏人一個也落不得好。”

鐘文勇臉色一變,緊張的看着兩人,蘇愛臉上滿是不屑,他不敢和她搭話,只能問錦月:“他不會是回來了吧?”

“還沒來,不過也快了。”看蘇愛的威脅起了作用,錦月也就順勢說道。

鐘文勇果然吓壞了,态度都恭敬了許多,連房費的事情也都不提了,帶兩人到了房間後,還向兩人保證馬上去找人問問,然後就離開了賓館。

傍晚錦月帶着蘇愛下樓準備出去吃飯,遇到了剛回來的鐘小妹,幾年不見,她長高了許多,已經趕上了錦月,除了一樣黑的皮膚,人變得更加亭亭玉立了。

她背了個書包,身上穿着一套紅色的校服,看樣子是剛放學。

她邁進賓館門就見到了錦月,然後便是不敢置信的看着錦月,過了好半天才問:“你家墳不是遷走了嗎?”

“恩,有點事,可能會在你家住上一段時間。”錦月笑了笑。

鐘小妹點點頭,正準備留兩人一起吃飯,賓館門口突然又有一個男人走了進來,30歲左右五官端正,上身穿着一件白襯衣,下身是一條黑褲,襯衣一半塞在褲子裏,十分随意,但是也很帥氣,如果不是在這小鎮上,錦月都要以為他是哪裏走出來的模特了。

他一進門就喊道:“小妹你回來啦!”

小妹一聽到這聲音,欲哭無淚的轉身回去:“你再來,我要叫我叔叔打你了!”

這話聽着有點耳熟,當年小妹好像也總對某個人這麽說話,不過錦月來不及細想,已經餓了的蘇愛扯了扯她,“我們快去找點吃的吧。”

錦月只好和她一起走了。

等兩人吃晚飯回來,那男人已經走了,小妹也去上晚自習了,鐘文勇也沒回來,鐘家賓館裏空蕩蕩。

“這種小地方就是治安好,沒個人看店也敢把門大開着。”蘇愛感慨着上了樓。

錦月沒着急跟上去,她到後院和爸媽、洛繁聯系,報平安。

抓緊時間詢問了洛家那邊有沒有什麽動靜。

好在一切平安。

第二天,鐘文勇一早就候在了賓館前臺,見錦月出門立刻叫住了她,将她拉到一邊說:“今晚有時間嗎?我帶你去見個人。”

“見誰?”

“當年和驅鬼有關系的人。”鐘文勇說着,看了看門外,他看起來有些緊張,“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我問了好多人,才問到這麽一個,你知道的我們鎮子裏留不住年輕人,當年也一樣,年輕的都外出打工了,剩下的都是些老人,這幾年走的走,死的死,還清楚那時候事情的人不多了。

錦月點着頭,明白過來,原來他是怕自己責怪,不過他說的這些,錦月自己也清楚,真能找到一個知道當時事情的人來,她開心還來不及呢!

晚上蘇愛和她在鐘文勇的安排下找到了那人。

錦月開始以為那也是個老婆婆,但見面了才發現對方比自己想得要年輕,大概也就五十出頭,與鐘文勇差不了不多。

鐘文勇叫她阿绫,并向她介紹了錦月,但是對于蘇愛,鐘文勇磨蹭了半天也沒想到該怎麽說。

阿绫不在意,她身材魁梧,臉龐圓潤,雖然被陽光曬得有些黑,但是精氣神絕對要比一般五十多歲的人好。

她又是倒水,又是用水果招待來拜訪的三人,最後還腼腆的用別扭的普通話說:“我家東西不好,你們不要嫌棄嘎。”

“沒關系。”這些錦月都不在意,她更想要問問她二十多年前的事情。

但是她也不敢豁然開口,怕自己的急切吓到對方。

鐘文勇看起來比她還急:“阿绫你也知道她們是為什麽來的,你直接說說說當年的事情吧!”

“你看我這性子。”阿绫自嘲着,尴尬的笑了,這才對着錦月說:“我認得你阿婆,她人挺好,當時我遇着她呢時候,她正好從我家門口路過,她一直在那跌喊楊旭瑜,喊了好長時間,嗓子都啞羅。”

楊旭瑜是當年的小鎮的那件慘案的被害者,錦月的外婆在喊不來殺人的陳來後,才将被害人的名字也喊了一遍。

這些事情在錦月來小鎮的時候,已經在洛景澤給出的報告裏看了一遍。

“我聽說她是來幫我們的,就出克給她送了一杯水。”

“她謝了我還和我在外面聊了一會。”

“你們都聊了什麽?能告訴我嗎?”錦月好奇的問。

阿绫點着頭回憶着說:“她問我給認得楊旭瑜和陳來,問我他們名字給是這種寫。”

“我小學都不有讀完,一點都看不懂她給我呢字,但是我還是告訴她,我認得楊旭瑜和陳來,他以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你是老師?”錦月很驚訝,這大媽明明說自己連字都不識,而且按年齡看這大媽當年應該和兩人年齡差不多。

阿绫笑了起來:“就是你這種樣子,她也是這種問我。”

鐘文勇咳嗽了兩聲,提醒阿绫不要得意忘形了,畢竟現在她所提的人是他們鎮子的救命恩人,在她面前的還是人家的後人。

阿绫窘迫停了下來,尴尬的說:“我這種人咋個可能會是老師,我就是在學校食堂幫過忙。”

“是嗎?”錦月也尴尬的笑了,“那名字。”

“哦,他們的名字就是‘楊旭瑜’‘陳來’,我也是這麽和你阿婆說呢,不過她說肯定不是,因為楊旭瑜和陳來都不克找她。”

“後來我想了想,平常我們不都是會叫小名嗎,我就和你外婆說要不要叫他們呢小名看看。”

“然後我就說給她了,陳來的小名叫小福,我聽鎮子裏的人說呢,陳來剛出生的時候,他爸本來給他起名陳來富的,後來他媽說這名字俗氣,和他爸鬧了一夜,最後他爸才把那福字去羅,小名改叫小福。”

“楊旭瑜嘛,他呢小名我到是沒聽過,但是楊旭瑜自己跟我說過,他的這個名字是學名,是他小學班主任幫他取呢,他應該還有個名字。”

錦月有些激動了,現在不知道楊旭瑜和陳來誰才是那怨魂,說不定這個小名就是關鍵。

可接下來阿绫的話,卻猶如往她頭上澆了一盆冷水。

“不過我不認不得那個小名是什麽,他們小學的班主任大概認得,不過……”

錦月正聚精會神的等阿绫接下來的話,蘇愛卻突然站了起來。

“廁所在哪?我想去個廁所。”剛才她一直默默的聽,默默的喝茶,然後尿急了肚子也開始有但不舒服。

阿绫起身從電視櫃裏翻出一個手電筒:“廁所在屋後,外面路挺黑的,我送你過去吧!”

蘇愛也知道正說到重點,何奈她真的憋不住了,但是她不想打擾了錦月:“算了,我回賓館吧,反正也不遠。”

鐘文勇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全黑了,雖說路程不遠,但是一個女孩子家在外面亂逛,哪怕是小鄉下,也讓人不放心:“我送你回去。”

“阿绫你們聊着,我先送她回去,馬上就回來。”鐘文勇說着,和蘇愛一起走了。

阿绫應了一聲,放下手電,坐了下來。

☆、瘋子和帥哥

作者有話要說: 對于這次停更兩天的說明。

這一章本來在11號就碼好準備上傳了

但是隐隐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于是核對了一遍前文後

作者君抽搐的發現,前一章出現了一個大BUG。

不修文填不上那種……

并且發現修改前面,後面的細崗也必須修改……

于是就斷更了兩天……

在今天上傳時,已經将前一章內容進行了修改。

給大家帶來了不好的閱讀體驗,很抱歉。

感覺自己腦汁已經被抽幹了……

錦月緊張的問:“他們的班主任是誰?”

阿绫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你怕是找不到他羅。”

“?”

“他去年就死……”

“死了?!”錦月震驚的問,這本來已經就是臨門一腳的時候了,但卻發現什麽也得不到。

她真的不甘心。

阿绫看她幹着急的模樣,也慌了:“要不,我和你說說他們呢事。”

無可奈何的錦月點了點頭。

阿绫得到了應許,才開始講述,不,應該說是傾吐,她的兒子早就去了城裏,偶爾回來,她也不敢和他們唠叨,老伴雖然在身邊,但是每天情願待在外面和別人聊上一天,也不願聽她多說一句。

現在有了錦月,她急不可耐的開始傾吐了自己的過去,和那些年她認識的陳來和楊旭瑜。

阿绫小時候家裏很窮,小學還沒讀完就辍學了,後來經人介紹去了學校食堂,幫忙洗洗菜,打打飯。

那時候日子很苦,最難過的就是冬天,阿绫為了洗菜,手一直泡在冷水裏,長滿了凍瘡,而同齡人卻無憂無慮的坐在教室裏。

于是有一天她偷懶了,菜也不洗了,在學校裏亂逛,然後被食堂負責人發現的時候,她正巧趴在一間教室外看,當時她以為她會被負責人趕回家,沒想到對方卻問她想不想學習?

阿绫當然不想,但是她也不想被罵,于是違心的說想。

說道這裏,已經年過半百的阿绫臉還是忍不住紅了,她為自己辯解道:“當時起凍瘡,我手腫呢跟小饅頭一樣,可疼了。”

負責人是個好人,雖然沒錢給阿绫上學,但是卻允許阿绫在工作時間去班級裏聽課。

阿绫就在那時候遇見了陳來和楊旭瑜,他們都是一個班的,兩人是朋友,都坐在最後一排,阿绫偷跑去他們班裏,就會搬個小板凳和他們坐一桌。

陳來小時候調皮摔斷了腿,沒及時治療留下了後遺症,一只腿是瘸的,而且看人也不是很講究,穿得衣服總是髒髒的,為此他常常受人欺負。

楊旭瑜則和陳來不同,他瘦高瘦高的,人長得很好看,哪怕是打了補丁的衣服,他穿在身上也是很講究的,不過他也是大家排斥的對象。

而被排斥的原因和陳來不同,是來自他媽。

他爸是他們鎮裏的人,但是據老一輩說他爸出了鎮子都有快十年了,大家都以為他不會回來了,結果他帶着一個漂亮的女人回來了,只不過那女人說的話除了他爸沒人能聽懂。

不知道過了多久,鎮裏開始流傳那女人會巫術,會詛咒人,大家就更加不敢去招惹了。

楊旭瑜五六歲的時候,和她媽媽一起進山裏摘野菜,結果迷路了,他爸到處找人山上幫忙找人,但當時大家都害怕他家,而且又下雨又打雷,上山太危險了,沒人願意去,他就自己上山找人,果不其然滑到山溝裏面摔死了,第三天才被人發現。

大家準備埋他的時候,楊旭瑜和她媽也突然莫名其妙的回來了。

更詭異的是後來那場雨下了一個月,鎮裏一連死了好幾個人,人家都說是楊旭瑜他媽報複他們不幫忙,所以大家更不敢靠近楊旭瑜和他媽,連小孩子都不敢。

楊旭瑜和陳來都被孤立,兩人不知怎麽的就成了好朋友,而且兩人的學習成績都很好。

阿绫是來偷懶的事情,兩人都知道,被負責人問及她學得怎麽樣,兩人還會給她打掩護。

錦月聽到這裏忍不住問:“你不害怕他害你嗎?”

“開始挺怕呢,但是他都不有害陳來,應該也不會害我,而且每次有食堂有肉菜,我都多給他打一點,他咋個會害我。”

錦月為阿绫的單純笑了,她說這些的時候不想個大媽,更像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阿绫沒理會錦月的笑,繼續講。

陳來和楊旭瑜的關系很好,每天兩人都是待在一起,陳來被他爸媽揍了很多次,也一直和楊旭瑜來往。

直到後來高考,楊旭瑜順利上榜了,而陳來卻突然失力,沒考出自己原本的成績,落榜了。

一個去了城裏讀大學,一個留在了這個小鎮子。

出事的那天,楊旭瑜剛從城裏回來,阿绫說他提着一袋水果正往她家門前路過,那時候她已經有了孩子,楊旭瑜還給了孩子一個大大的紅蘋果,和阿绫說他要去陳來家看望陳來,明天會來她家坐坐。

阿绫當時就趕緊回家收拾,害怕從城裏回來的楊旭瑜會嫌棄她家裏髒亂,可是沒想到那一夜會發生那種事情。

阿绫嘆着氣很是惋惜:“你說好端端呢,為什麽會出那種事?”

面對阿绫的疑問,錦月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她又和阿绫聊了一會,鐘文勇去送蘇愛,一走就半天沒回來,錦月只好自己才起身告辭。

阿绫見她要走,突然讓她等一等,自己進到裏屋,拿了一樣東西遞給了錦月。

那是一個耳墜,是用紅色的石頭做成的,在燈光下它散發着瑩潤的紅色,帶着極致的誘惑,但是只有一只。

“這是當年楊旭瑜去上大學時給我的,你幫我還給那個鬼魂。”

“可是我們還不能确定到底是誰。”

“不管他是誰,都沒關系,你給他就行,記得告訴他別作惡了。”

錦月看了看手裏的耳墜,再看看阿绫,突然覺得也許還有很多三人不能提起的糾葛,阿绫卻已經打開了自家的門。

錦月才出門就見鐘文勇遠遠的從賓館走來,臉上帶着不悅。

而他身後不遠處地上坐着一個人,正是今天尾随小妹進賓館的男人,他從地上爬起,拍了拍褲子,像是什麽也沒發生一樣,向街的另一邊走了。

“談完了?”鐘文勇問。

錦月沒什麽精神的點點頭,他的神情立刻緊張了,愁着臉像是想要問阿绫是不是怠慢了她。

錦月擺擺手說道:“明天我要去學校去看看。”

鐘文勇這才松了一口氣。

錦月回到賓館的房間,蘇愛正捂着肚子從廁所裏出來,她臉色不大好,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你怎麽了?”

“拉肚子。”

“我去幫你買點藥。”

“不用,現在你要上哪買?都關門了。”蘇愛揉着肚子癱在床上不想動,她還真沒料到陳柔身子這麽弱,換個環境,能立刻水土不服。

“我去問問鐘文勇。”錦月多說,立刻下樓找藥,果然鐘文勇翻找了半天,找出了幾樣藥品。

蘇愛服了藥,無力的躺在床上:“對了,那個小名搞到了嗎?”

“沒有。”

“哈?我都成了這樣了,就別和我開玩笑了。”

“知道的人好像都過世了。”錦月無奈的回答,“明天我準備到學校看看,總該有些線索能留下。”

“二狗。”

“什麽?”錦月看向突然在發聲的蘇愛,沒明白她突然說的這話是什麽意思。

“狗蛋。”蘇愛自己突然笑了,“小名,要不你就往裏面選一個吧。”

“那個都不靠譜好吧,而且你怎麽老跟狗過不去?”錦月無語道。

“那鐵蛋也行啊!”蘇愛翻身看着臉越來越黑的錦月,繼續打趣道:“要不金蛋,銀蛋。”

錦月翻了個白眼,躺在床上,“你別在哪胡扯了。”

她現在很沒底,時間能磨滅一切,哪怕是最初的真相,而二十幾年快三十年的不算短啊!

第二天鐘文勇幫她聯系了校長,一個中年男人,他不是鎮子裏的本地人,是從市裏安排下來的。

他一聽錦月來的目的,不信邪的他立馬開始教育錦月別造謠騙人,打死不讓錦月查看學校往屆學生的資料。

後來鐘文勇咬咬牙請他搓了一頓,他才松了口。

不過錦月真的接觸到學生檔案也是第三天了,這期間她一直不太敢和洛繁說自己這邊的進展,當初來的時候大哥他們都是對她寄予了很大的期望。

錦月在檔案室裏坐了一上午,檔案其實早就找到了,蘭坪鎮的學校是從幼兒園直到高中的,資料攢了不少,因為沒有怎麽整理過,放得十分淩亂,不過在看圖書館的阿姨幫忙下,還是很快找到了屬于陳來和楊旭瑜的資料。

在裏面錦月第一次見到了陳來和楊旭瑜的黑白正規照,楊旭瑜的一絲不茍,陳來的邋遢都在照片裏面體現得淋漓盡致。

只不過裏面的文字資料就沒什麽值得注意的信息了。

錦月臨走時,也和那阿姨打聽了一下兩人小學時的班主任,只可惜得到的是答複和阿绫所說的一樣,早就因病去世了,而且他的子女早就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給了錦月唯一希望就是告訴了她,那班主任原來在學校的住所,現在那裏已經被拆成了一片空地,聽說要改建成學生宿舍。

錦月在那站了幾個小時,她不厚道的希望那老師還沒走,但并沒如她所願,她什麽也沒聽到。

回去的時候,她在路邊的小店裏解決了夥食問題,想想蘇愛大概還床上躺着,讓店家給她打包了一份清淡的泡飯。

就在等待泡飯時,錦月聽到了外面傳來的鐘小妹的聲音。

“不是都說了別來纏着我了嗎?”

“小妹,小妹,這是給你的。”

“這什麽東西?”

錦月好奇的探頭,果然街對面鐘小妹和昨天來找她的男人站在一起,男人遞給小妹一個塑料袋,小妹接過看了看,神色變得糾結了。

她抱怨:“你哪來的錢,幹嘛買這裙子,去退了!”

那男人攔住要走的小妹:“別,你不是想要嗎?我多給別人搬幾袋東西,錢就回來了。”

然後兩人吵吵鬧鬧的走了。

飯店店主也目睹了這一幕,笑着對自己正在摘菜的老婆說:“瘋子又去纏着小妹羅,怕是真呢是喜歡上小妹羅。”

錦月立刻回頭去看了眼走遠的兩人,那男人挺直了背,幹幹淨淨的,她震驚的問店主:“那是那個你們鎮子上的瘋子?”

“是呢。”店主不認識錦月,一臉困惑的問:“你認得他?”

☆、妹妹

錦月有點接受不了,這個世界真瘋狂,路邊的瘋子打扮一下,都是要逼死明星的節奏。

“來,泡飯好羅。”

接過泡飯,錦月客氣的謝了老板,準備走時,忍不住好奇問:“瘋子怎麽突然不瘋了?”

“前年來了個神醫,給瘋子腦殼上紮了好幾針,他就好羅嘛。”

“哪裏好羅,他不是還是不是會瘋一下。”

“那醫生還給我們鎮上好多人看羅病,我多年的腳氣都治……”

“你說那樣!”老板娘甩過來一片爛菜葉,打斷了老板的話,臉上挂着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