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雙更二合一】

第二天早上, 阮玉起了大早, 上午去了實驗室。

她的新課題材料還沒有準備好,暫時不需要做實驗。本來是準備七月初開始進行實驗, 但想到肚子裏的孩子,她大概就不能繼續做實驗了。

雖然她的實驗很少接觸到有毒的實驗藥劑, 但跑pcr的時候會去專門的實驗室。

那個實驗室, 必須全方面防護,皮膚不能接觸臺面。

這些藥劑容易致癌,恐怕會影響胎兒發育。

阮玉猶豫了一會兒, 決定等下午去了醫院再決定是否跟教授請假。

她到了實驗室, 鄧敏幾人看到她, 紛紛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阮玉擡眸看了眼, 打了個招呼,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鄧敏跟幾個師妹對視一眼, 過了會兒, 挪到阮玉身旁。

“師妹,昨天發生的事情, 席佳钰說的是真的嗎?”

阮玉低頭整理着手裏的資料,聽到鄧敏的問題, 沒有逃避, 緩緩擡頭,看向鄧敏。

“不知道師姐說的是哪一方面?”

阮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 自己心加速跳了兩下。以往除了情緒不能自控時, 她從來不敢用這樣犀利的語氣說話。

她總是很懦弱, 将自己隐藏起來。

但這一次,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情緒沒有失控。阮玉靜了靜,甚至沒有去管鄧敏的回答,她發現了自己的變化。

她好像,找到了兩種情緒的中心點。不那麽狂躁,也不那麽怯懦。

Advertisement

她的心理醫生跟她說的,她的情況一點都不嚴重。只要找到中心點,就能将兩種情緒融合到一起。

該生氣的時候生氣,該平靜的時候平靜。不那麽厭世,也不想着逃避。

阮玉眼底滑過一抹激動的神色,她捏了捏自己冰涼的耳垂,緩解了片刻情緒。

才聽到鄧敏猶豫着開口:“就是外面都在傳,你是小三的女兒。你……是席家的私生女嗎?”

鄧敏早上來的時候被幾個本科的學妹攔住,問是不是跟阮玉一個實驗室。

她想起那幾個學妹傲然的态度,有些反感。

——在京大幾年悄無聲息的,突然冒出來,我們系幾個男生還要評她當系花,有病吧?不過一個私生女,現在冒出來肯定是奪家産的。

——還系花?我覺得她醜死了,一張狐媚臉,果然是小三的女兒。

鄧敏聽了兩句,聽不下去,給了那幾個女生一個白眼,轉身就走了。

剛剛實驗室還都在讨論,鄧敏現在想來聽聽阮玉是怎麽說的,畢竟一個實驗室,她還是比較信任阮玉的說法。

阮玉重新低頭整理資料,手上動作不停,“不是,我跟席家沒有血緣關系。我媽媽也不是小三,她跟席文軒三媒六聘,是上了族譜記錄的。席文軒悔婚,跟方露結婚後就被逐出了席家,族譜除名。”

“啊?”鄧敏整理了一會兒思緒,氣得笑出來:“搞半天席佳钰才是小三的女兒啊,她怎麽好意思到處囔囔?”

她當然好意思的,因為當年事情的知情者,跟席佳钰沒有利益沖突,不會拆穿她。

老爺子公開遺囑,要給阮玉一半家産,導致那些長輩對阮玉多有怨恨,自然會偏幫席佳钰。

鄧敏寬慰阮玉:“師妹別怕,再有人瞎說,我幫你打她們嘴巴。”

“謝謝師姐,我會解決的。”阮玉低頭沉思,席佳钰以往從來不肯讓別人知道她跟席家的關系,就怕她出風頭。現在改變主意,看來是受了刺激。

阮玉從來不在乎那些流言,但席佳钰在乎的很。若她再來挑釁,阮玉定會讓她後悔。

她不會再退讓,即使是爺爺來,她也不會退。

阮玉中午去食堂的時候,也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有幾個女人坐在她後面的位置,時不時朝她看一眼,小聲讨論着什麽。

阮玉沒有理會,吃完收拾東西離開。

她跟私立醫院約了下午兩點,這個醫院也有一部分阮家的産業。

雖然阮玉的爺爺奶奶過世後,阮鳳萱就對這個産業不管不顧。但院長跟阮鳳萱關系不錯,每年的分紅都不會落下。

阮玉沒有聯系院長,怕被席老爺子知道。只聯系了一個跟阮鳳萱相熟的醫生,确保她不會告訴第三個人。

下午去了醫院,那位醫生二話不說,雷厲風行的給阮玉進行檢查。

阮玉抿着唇,一步一個指令,跟牽線木偶一樣,照着她的話做。

不多時,檢查結果出來。

程娟坐在位置,神情凝重的将報告捏在手裏,重重叩擊桌面。

“誰的孩子?”

她已經聽說,席墨回國就跟阮玉離婚了。現在懷孕,不管是誰的孩子,說出去都不好聽。

“程姨,您別問了。”阮玉咬了咬嘴唇,聽到程娟的話,一顆心反倒落到了實處。

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甚至有些隐隐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

程娟啪的一聲:“你叫我別問?小玉,你都是我接生的,你現在叫我別問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你說我做得到嗎?”

阮玉低頭,看到檢查報告上的白紙黑字,低聲道:“程姨,我想生下來,一個人養。”

程娟瞪大了雙眼,吃驚的看了她一眼,猛地站起來,又怕被外面的人聽見,壓着聲音,克緊喉嚨道:“你瘋了?你才幾歲,有的是未來,現在還被一個不肯說出父親名字的孩子拖累?”

阮玉不吭聲。

程娟怒不可遏,盯着她怒瞪半天,但又不舍得罵的太兇,她只好重新坐下,苦口婆心道:“才兩周,現在流掉,好好補補,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你不要犯糊塗,要是月份大了,再打就危險了。”

阮玉搖搖頭,仍舊堅持:“我想生下來。”

程娟鼻子裏冒出一團火氣:“這孩子誰的?你說出來是誰的就生,不然我不管了,你去找別人給你接生!”

阮玉擡頭看着她的雙眼,水靈靈的眼眸蒙上了一層橘色的水汽。

程娟又不忍心了,她跟阮鳳萱關系不錯。但也沒有特別好,她心疼阮玉,跟阮鳳萱無關,只是這個孩子太惹人心疼了。

要說還是席家那個老頭子最不好,為了自己那點尊嚴,為了席家體面,就犧牲這個孩子。

外面人不知道當初的往事,說到最後,仿佛阮玉真的成了小三的孩子。

若說錯,那個老頭才是最大的罪人。

一沒管教好兒子,二為了面子掩藏真相,三還要小玉一個丫頭忍讓!

憑什麽!

要不是她程娟無權無勢,必定要好好鬧一鬧。

想到這些,程娟心軟了,她低聲勸道:“你要生也不是不行,我們先做一下檢查吧。你之前不知道懷孕,有沒有服用什麽藥物?”

藥物?

阮玉想起來她那天發高燒,去醫院挂了點滴,還有那顆胃藥……

小臉霎時素白,顫聲問:“服了藥,就不能生下來了嗎?”

程娟看她這樣,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更加不忍心了:“先做一些初步檢查,看看情況。”

阮玉在醫院待了一整個下午,還有一些檢查結果要明天才能看到。

初步檢查問題不大,程娟告訴她,如果真的想要這個孩子,但後期肯定要做好篩查。

程娟看了她的病歷,好在不是抗生素的藥物,對胎兒影響比較小。

而且是行/房第二天吃的藥,一般不會影響到胎兒。

但還是不能放松,兩周後還要做進一步篩查。

她安撫了阮玉一下午,跟她講了許多關于孕期的注意事項。

阮玉的情緒穩定下來,對程娟道:“如果孩子沒有問題,我就會把他生下來。”

程娟勸不動,她自己為人父母,也不忍心打掉一個無辜的胎兒。

她忍不住問:“是席墨的孩子?”

阮玉抿着唇,沒有回答。

看她的反應,程娟就猜出來大半。她嘆了一聲作孽,沒再多問什麽。

阮玉做完最後的檢查,便出了醫院。

天色暗下來,阮玉在醫院門口站了一會兒,沒打到出租車。

這裏路況複雜,每天都堵車,到了這個點,出租車都不願意往這裏來。

阮玉對這裏的路線很熟悉,放棄了打的,一個人走在醫院後門的小路上。

她低着頭,數着地面上的青石磚。每一個腳印,都踩在對應的磚頭上。

這條小路是她小時候經常走的,她媽媽不犯病的時候,就會帶她出去玩。

她想着,如果孩子能夠健康,那她一定會讓他快快樂樂的長大。

就算沒有爸爸,也要有一個美妙的童年。

不需要忍讓,不需要看別人臉色,更不需要委曲求全。

她一路走着,沒有注意身後尾随的一群人。

“大哥,席佳钰那娘們說的是這個吧?”

“就是她,害得大家夥在醫院門口蹲了一天,等她拐進那個巷子,我們就上。”

“她去醫院幹什麽?一個下午,不會有什麽艾滋病吧?”

“艾滋病也賺了,這娘們可比席佳钰漂亮多了,還能拿錢,賺大發了。”

“嘿嘿,那倒也是。”

一群小混混,大概七八個,尾随在阮玉身後,猥.瑣的讨論着誰先誰後。

其中一個慫了:“大哥,她要是報警怎麽辦啊?”

大哥打了他一腦瓜:“慫個蛋,席家權勢滔天,席佳钰說了給我們搞定,怕個啥!”

眼見着阮玉毫無防備的拐進了小弄堂,大哥沉聲道:“上,小心點,這娘們會點拳腳功夫。”

阮玉察覺到身後有人的時候,猛地一彎腰,躲過了第一下襲擊。

她沒來得及看清身後的人,便一腳踢出去。

對方被她踹了一腳,不防備的倒在地上,哎喲叫喚:“艹!這娘們果然有點本事,給我一起上。”

阮玉小腹微微漲緊,剛剛那一腳用了全部力氣,腹中的胎兒受不了這麽大的動作。

她看着七八個彩色頭發的小混混,冷靜的往後退了兩步,拿出自己的包。

“你們想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們。”

“嘿嘿!”黃毛小混混笑得猙獰:“哥就想跟你爽爽。”

阮玉沉下臉,察覺他們是有備而來。這一段路就這麽一條黑暗的弄堂,要不是故意跟着她,也不會這麽巧。

他們沒有帶刀,也不提錢,是盯準了她的。

阮玉深吸一口氣,将手擋住,暗暗在包裏摩挲。她按照以往的記憶,找到了聯系人。

看不到屏幕上第一個聯系人是誰,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她冷靜下來,對黃毛小混混道:“可以,你跟我來。”

“大哥,不要上當。”他身後的彩毛拽住他的袖子,黃毛哼一聲:“一個小娘們,還能掀起什麽風浪?”

阮玉面對着他們往後退,“我只想跟你玩,你先過來。”

黃色得意的笑:“怎麽就只想跟我玩?你看不上我的弟兄們?”

阮玉露出一個淺淺的笑,視線在這些人身上滑過,勾人的眼尾往上微微揚起:“我一看你就是他們中的老大,如果要玩,肯定要跟老大玩。”

“哈哈哈,有眼光,說的好!”黃色好大喜功,被這麽漂亮的女人吹捧,樂不可支,拍拍他身邊的彩毛:“看到沒,知道自己跟大哥的差距在哪裏了嗎?”

他心底想着,管她小娘們什麽打算,先自己爽了再說。

席佳钰要他們強、奸這娘們,他也沒有違規。

就是沒想到這美女這麽識趣,主動邀約,他一時得意,跟着阮玉往裏面走。

“別跟進來,等大哥爽了再讓你們玩。”

他還自得的交代了一句,很明顯這小娘們只看得上自己。其他人,等他結束再說。

阮玉冷靜計算着這個弄堂的長度,只剩下七百米。過了這七百米,就安全了。

京都發展太快,規劃的不夠合理。老城區街道錯綜複雜,這條小路很少有人知道。

但過了這條小路,就是寬敞的街道。到了街道,這些人就不敢了。

他們不是亡命之徒,阮玉看得出來。

年紀都不大,說不定只是為了面子。

阮玉深吸一口氣,看着黃毛一邊解皮帶,一邊朝自己走來。

她算準距離,在黑暗中,一把抓住黃毛的頭發。

黃毛還以為她是着急,嘿嘿一笑,頭發便被猛地拽緊,腦袋直接被撞到了牆上。

他嗷了一聲,阮玉一腳踹在他的裆部。用了全身的力量,黃毛吃痛,雙腿打顫倒在了地上。

阮玉看也不看他,轉身就跑。

七百米,很快的,就七百米!

黃毛的嚎叫在她身後傳來:“快!她跑了!快來救救我,救命啊!”

另外幾個人聽到動靜,立刻跑了進來。

兩個查看黃毛的情況,其他人追上來。

阮玉體力不錯,可惜肚子裏有個孩子,到底跑不過幾個男人。

她腿一軟,看着近在咫尺的幾個混混,一咬牙,繼續往外跑。

“攔住她!快!”話音落下,阮玉肩膀一疼,被身後的混混抓住。

她回身想踢,小腹微微陣痛。腿一軟,滑了下去。

那混混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壓住,對身後幾人道:“抓住了,現在怎麽辦?”

“怎麽辦!”另外一人冷哼:“打暈了帶回去上……誰!”

話音仍在巷子裏回蕩,他的頭受了一下重擊。懵了幾秒,看見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握着一根高爾夫球棍,從巷子的那一頭走過來。

背後是萬丈霞光,看不清臉。

剛剛砸中他的,是男子扔來的石頭。

“靠!多管閑事!”那人一聲怒吼:“大家一起上!”

“啊——小心,是個練家子,啊——”

“啊——”

“啊————”

寂靜的巷子中回蕩着這些混混的尖叫聲。

席墨打人從來不打臉,這些人想用什麽犯事,他就專打什麽。

不多時,一群人全都躺在地上捂着□□嚎叫。

席墨扔了棍子,快步走向阮玉,将她橫抱起來。

“他們傷到你哪裏了?”

阮玉微微搖頭,對方還沒來得及傷她。只是她剛剛小腹作痛,方才程娟告訴她,懷孕初期小腹痛,有可能是流産先兆,讓她一定要小心注意。

她緊緊抓着席墨的肩膀,紅唇上咬出一個牙印,額間溢出細密的汗珠:“我,肚子疼……”

席墨對徐特助交代了一聲,立刻抱着阮玉離開。

“這是怎麽了?”程娟到了換班的時候,剛準備離開,就撞上了面色陰沉的席墨。

“小玉這是怎麽了?”程娟看到他懷裏臉色蒼白的阮玉,也着急起來。

她立刻安排醫用推車,讓阮玉躺在小床上。

席墨握着她的手沒有放開,程娟瞄了眼他的神情,沒有開口。

程娟第一時間安排給阮玉做檢查,進了檢查室,她才開口讓席墨離開。

席墨輕輕将阮玉額間的汗珠擦幹淨,才應聲離開。

“程姨……”阮玉緩緩開口,她已經沒有那麽痛了,腹痛來得快,去得也快。

“別讓席墨知道孩子的事情,我不想讓他知道。”

程娟給了她一個白眼:“先別說這個,你知不知道這個情況是假性流産?假性成習慣了,就會變成真的!我下午才跟你說過,你晚上就來這一出?”

“抱歉。”阮玉素白着臉,嘴唇幹裂,沒有一絲紅暈,卻冷靜的解釋:“是遇到了幾個混混,他們可能是故意針對我。”

程娟一聽這話,忘了責備她。急急的給她檢查:“除了腹痛,他們有沒有傷到你哪裏?”

阮玉搖頭,程娟才放下心。給她腹中的胎兒做了全方位的檢查,好在只是動作幅度過大引起的陣痛。

但以後必須要注意,若是再來一次,孩子可能就保不住了。

阮玉折騰的一下午,又受了驚吓。檢查過後,聽到程娟說沒事,一顆心落下。

躺在病床上,迷迷瞪瞪,看着天花板的燈光一閃一閃,便沉沉睡去。

席墨進來的時候,看到小丫頭将自己裹在被子裏,團成一個春卷。

睡着之後眉頭也沒有放松,緊緊皺着,心思沉重。

他輕輕撫平阮玉的眉心,阮玉睡夢中察覺到有人靠近。瑟縮了一下,團着被子往後面縮。

病床實在太小,她一縮,險些掉下去。

席墨将她抱回來,放在正中央。輕輕撫摸着她的臉頰,安撫她的情緒。

沒一會兒,阮玉沒感到威脅,又沉沉睡去。

席墨靜靜望着她,聽到她小聲呢喃:“媽媽……”

過一會兒,又喊一聲:“寶寶……”

聲音缱绻,滿腔溫柔。

席墨微微勾起唇角,是在喊自己的小名嗎?

他還真的不知道,小丫頭的母親是這麽喊她的。

寶寶。

真可愛。

席墨在床前站了一刻鐘,看到門口等着的徐特助,走了出去。

“查的怎麽樣?”他将病房門合上,到了走廊盡頭,才開口問。

“是幾個初中辍學的小混混,跟大小姐初中時候相識。剛剛都交代了,是大小姐……”

對上席墨的眼神,徐特助改口:“是席佳钰安排他們跟蹤阮玉,要他們,要他們……”

徐特助頓了片刻,猶豫着開口:“要他們輪/奸夫人。”

他聽到這話的時候,心底只有驚駭。徐特助跟着席墨商場浸淫多年,什麽事情都見過。

但依然無法相信,一個沒出學校的女孩子,心思會如此歹毒。

更何況,她要對付的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即使關系不合,能做出這種事情,也讓人膽寒。

席墨微微眯着眼,掏出一支煙,沒有點上,叼在嘴裏。

輪、奸是嗎?

他看是席佳钰沒受過生活的苦,不知道這兩個字代表着什麽含義。

既然這樣,他就讓她了解一下。

“我知道了,你去安排一件事。”

徐特助聽完,臉上浮現一抹驚駭,第一次沒有第一時間接受命令:“boss,這麽做是不是太過了?”

畢竟是親妹妹,要真這麽做了,席老爺子也不會放過boss。

席墨啪的一聲,打了一下手裏的打火機,但仍舊沒有将煙點上。

他看着走廊盡頭的窗外:“去吧,我有分寸。”

席墨下午給阮玉打了幾個電話,阮玉當時在檢查,沒有看到手機,一直沒有接通。

他不放心,便查了gps定位。他偷偷在阮玉包裏放了一枚追蹤器。

發現阮玉在醫院,猜測她是胃疼。等了一下午,定位都沒有移動。

席墨沒想太多,下班之後讓徐特助繞到了這邊。

還沒有到,便接到阮玉暗中打來的電話。

沒有人說話,話筒那邊傳來的聲音嘈雜。

席墨一猜就知道出事了,一瞬間,他的指尖發涼。

他不敢發出聲音,怕歹徒聽到動靜更加沖動。一路闖紅燈狂奔而來,誰也無法知道,他看到阮玉安然無恙時候的心情。

如果可以,他願意用血腥手段換阮玉一世平安。

徐特助聽到回答,只好去安排。

程娟找到席墨的時候,對方剛好将一根煙點上,沒有吸。

細長的煙夾在指尖,靠在牆壁上,閉着雙眸,散發着慵懶的氣息。

但更多的,是危險。

從這個男人身上,程娟能感覺到危險。

她嘆了口氣,席墨的确優秀,也難怪小玉這麽癡心。

她答應了阮玉不說孩子的事情,但考慮再三,她不能任由小玉這麽亂來。

程娟方才注意席墨的神态,他是真的在擔心阮玉。

她做好了打算,在席墨睜眼的時候,同時開口:“我有事情跟你說。”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