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來自大俠的瘋狂追求③

晏戈蹲在角落裏, 萬萬沒想到季少游會來, 難不成他是找馬找過來的?

畢竟是第一次偷東西, 晏戈不免有點心慌。魔教教主殺了多少人都沒關系, 但是要傳出魔教教主偷東西這種傳言,估計整個魔教都要成為江湖的笑柄, 晏戈也沒臉見人了。

想到這裏他是一點也不敢動了,總之不能讓季少游發現自己。只要自己不被他抓個現行,那一切都不作數。

季少游也在旁邊找了個陰暗的角落蹲着,屋子裏的人在一起商量事情。他聚精會神的偷聽起來, 就聽一個人道:“大家別吵了, 季少游确實不好對付,但也不至于讓我們慌了陣腳。”

這話一說, 外頭的晏戈和季少游都呆了。

這些是要對付我?

季少游一臉懵逼, 原以為他是無意間撞破了魔教的陰謀,現在才知道原來魔教的陰謀就是為了對付自己嗎?他不免開始想入非非, 如果魔教是為了對付自己,讓晏戈來找自己不就行了, 為什麽還要大半夜在這裏商量呢?而且看起來他們好像很頭疼。

不說季少游懵逼,晏戈也懵逼呀。這些人既然是要對付季少游的, 那為什麽在自己房門外頭鬼鬼祟祟的?你們對付季少游我是一百二十個贊同啊, 為何要這樣傷害友軍?

就在兩人一起懵逼的時候, 屋子裏的人開始不對勁了。

先是說話的聲音變大, 不一會兒又開始狂喝水, 之後有人脫了上衣道:“咦, 怎麽這麽熱啊?”

“是啊,好熱啊。”

裏面的十幾號人七嘴八舌的都開始喊熱,一個個的開始脫衣服光膀子。

季少游很是納悶,這種關外沙漠地帶,白天确實很熱,但是晚上卻是出名的寒冷。他此時在外頭待着,要不是因為有內力頂着,早就受不了這個冷了,怎麽裏面的人火氣這麽旺嗎?

晏戈眼瞅着裏面的人越來越放浪形骸,他納悶的把手下給自己的那瓶必備良藥拿出來看了看。伸手摸了摸下巴想,這該不會不是蒙汗藥吧?

是什麽藥不一定,總之肯定不是蒙汗藥。裏面的人光着膀子聚在一起,一個個汗流浃背。終于其中一個人有些尴尬的捂了捂跨部,道:“我那個想去找個女人。”

他一說,其他人瞬間就明白了自己那內心莫名的躁動是怎麽回事了。荒涼的沙漠裏,一大群男人聚在一起,大半夜的發了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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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感覺實在難受,他們一個個羞澀的對視了一眼,然後一起出了門,結伴往小鎮唯一一家提供此類服務的場所去了。

季少游聽的那個糾結喲,怎麽魔教的人是這樣的嗎?天天晚上都往勾欄跑?魔教就是魔教,裏面的人果然都不是什麽正經人。

眼看着十幾個漢子全都出去了,季少游沒有看見晏戈出來。屋子裏靜悄悄的,因為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季少游不會再在外頭傻等。他摸到了屋外,發現裏面并沒有人,于是他宛如一只靈貓一般靈巧的翻進了屋子,準備找找看裏面有沒有什麽線索。

屋子裏面燭火的光芒灑滿房間,顯得有點溫暖。季少游在屋子裏翻了一圈,什麽也沒有發現,就在他準備走的時候,發現了桌子上還有半壺茶水。又累又餓又渴的他瞬間就走不動了,既然魔教的人想要對付他,他喝點魔教的茶水也就不算什麽了。

此時茶水已經涼到了剛好的溫度,不燙也不涼,季少游拿起茶壺對着嘴咕嘟咕嘟的就喝盡了。在外頭的晏戈眼看着他把自己加了料的茶水喝了,心情複雜難以形容。都怪那個矮胖墩,自己說要讓人行動不便又不害人性命的藥,他居然敢給自己春/藥?

回去再教訓他,但是這下季少游可怎麽辦?

季少游喝了水,滿足的嘆了口氣。這裏是查不到什麽線索了,他也沒打算去勾欄找那些人。魔教為什麽要對付自己他還不知道,但此刻還是救出顧楓最重要。

季少游使出輕功飛出了院子,晏戈放心不下,也跟了出去。

就見季少游回去的時候路過了馬廄,突然就發現了自己丢失的那匹瘦馬。他一個箭步就沖了過去,摟着瘦馬的頭就開始憤怒低吼,“原來是魔教幹的,真是太無恥了!”

跟在後頭的晏戈摸了摸鼻子,算了反正是自己幹的,他也不算是罵錯了。

季少游激動的把馬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看見馬完好無損他總算是放心了。就在他牽着馬準備離開的時候,一陣冷風吹過來,季少游忽然覺得有點熱。

這種熱很奇怪,是一種由內而外,總之熱的人心癢癢的那種熱。他從未經人事,不太清楚自己這究竟是什麽狀況。只是伸手摸了摸額頭,疑惑的道:“難不成多日奔波身體吃不消了,傷寒了?”

他牽着馬走到大路上,身上越來越熱,漸漸的就有了呼吸急促的症狀。這是怎麽了?季少游心慌的不行,這種時候生病可不是什麽好兆頭。

晏戈看着他的樣子,真是不知道該這麽好,那些人喝了一碗茶就受不了出去找事了,季少游一個人喝了半壺,效果怎麽能不兇猛。

又過了一會兒,季少游就快要不行了。他坐在了一個牆角,背貼着牆,感受着冰冷的牆壁,好讓自己不那麽熱。到了此時此刻他終于發現了自己這不是生病了,沒有什麽病是這種症狀的,估計是那壺茶水裏面被下了東西。那些魔教衆人莫名其妙感覺熱,肯定也是因為喝了水。

想不到這區區關外小鎮居然風雲際會,不僅自己和魔教中人在此,還有第三方的人在暗中準備黃雀在後。

晏戈眼瞅着他這樣不是事,急的撓頭。這些男配怪不得都是男配,能笨成這樣怎麽可能做男主。

他跳進了旁邊一戶人家,屋子裏面正好有個漢子在睡覺。晏戈一跳進去就把他驚醒了,漢子瞪大了眼睛就要喊話,晏戈鬼魅般湊了過去捂住他的嘴道:“借你家用一下。”

大半夜闖進別人家來借家的,不說是前無古人,反正這漢子是第一次遇到。一個正常的人都不會樂意借的,漢子當場就要掙紮。晏戈掏出一塊金子道:“這個給你。”

漢子兩眼一亮,這麽多金子都夠買下他這個房子了好嗎?

在金子的光輝之下,眼前這個夜闖民宅的人看起來也要慈祥順眼多了,這麽俊的後生怎麽可能是壞人呢?他之所以夜闖民宅,肯定是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

“壯士。”漢子道:“你要借多久?”

晏戈一想也不太清楚自己要借幾天,他道:“先借三天,三天之後如果還要接着借,你再來找我。”

漢子拿着金子一口答應了,說着就要去某個場所快活一番。剛走到門口晏戈就在後面道:“走後門。”

“哎,好嘞。”

漢子走後晏戈翻箱倒櫃了許久,總算找到一身幹淨衣服。他換上了這身衣服,立刻就變成了關外一普通百姓,而不是富可敵國的魔教教主。

季少游靠在牆角難受了許久,眼看就要神志不清了。這時候旁邊一戶人家的門打開了,從裏面走出來一個人,手裏拿着個盆兒在門口倒水。走投無路之下季少游出聲道:“這位兄弟……”

晏戈轉過身道:“叫我嗎?”

季少游雖然兩次見到晏戈,但都是匆匆一瞥,從來也沒見到晏戈正臉。此時晏戈換了身衣服出現,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就是那位把他害得這麽慘的魔教教主。

“是。”季少游痛苦的道:“在下身體不适,又丢了盤纏,能否……能否借宿一晚?”

“好說。”晏戈帶着微笑走過去,一看季少游那滿頭大汗的樣子,就誇張道:“哎呀,你好像病的很嚴重啊?需要看大夫嗎?”

季少游通過那些魔教中人一起去勾欄,和自己現在的反應已經猜出自己是中了什麽藥了。他擺手道:“不用不用,我……洗個冷水澡就好了。”

“那好。”晏戈道:“我先扶你進去,然後給你準備水洗澡。”

說着晏戈伸手就扶住了季少游的胳膊,在身體接觸的那一刻,季少游渾身一震,只覺得這青年微涼的雙手摸在身上真是舒服極了。當場他就控制不住輕輕靠在了晏戈身上,難耐的喘了兩下,臉也不自覺靠在晏戈肩膀上蹭了兩下。

蹭完之後他反應過來,立刻羞愧的不行,恨不得鑽進地縫。比起他的窘迫,晏戈就要淡定多了。他一邊扶着季少游,一邊道:“這位公子真是病得不輕啊,別着急,一會兒就好。”

說着他連拖帶拽的就把季少游給弄進了房間,扶到了床上。季少游此時已經神志不清了,躺在床上就開始扯自己衣服。

晏戈去找了半天才找到浴桶,這浴桶也不知道多久沒用過了,裏面全是灰。他帶着浴桶去院子裏面洗,洗完了之後又往裏頭打水。等他去房間的時候,季少游已經把衣服扯的亂七八糟,嘴裏哼哼唧唧個不停。

晏戈過去扶他,季少游立刻蛇一樣纏在晏戈身上。晏戈無語的拍了拍他的腦袋,道:“醒醒啊,帶你去洗澡。”

季少游哪裏聽得見他在說什麽,就只顧着纏着晏戈,在他身上摸來蹭去。真是造孽,為什麽自己總是會被男配占便宜?

他拖着季少游來到了院子裏,三兩下就脫光了季少游的衣服,之後把他往浴桶裏一丢。季少游一半身子入了水,另外一半身子還纏着晏戈。晏戈又是拽又是扯,季少游好像一個牛皮糖黏糊的厲害,就是扯不開。

最後沒辦法,晏戈只能自己也入了水,他坐在浴桶裏,帶着一臉的郁悶兩手把季少游往浴桶裏按。

等季少游的藥勁過去在浴桶裏睡着之後,晏戈這才渾身濕漉漉的爬出了浴桶,衣服被季少游扯的簡直不成個樣子,造孽喲……

看着在浴桶裏睡的正香的季少游,晏戈心說得想個什麽法子讓季少游在這裏多待兩天,不管怎麽說不能讓他和顧楓見面。

第二天早上許久沒有睡過床的季少游在陽光中舒服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首先是一個陌生的屋頂,他吓了一跳趕緊爬起來,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普通的房間裏。再一想,他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

他懊惱的一拍大腿,心說自己真是太大意了,以至于居然着了道。

再然後他就想起了那個救自己的人,真是個好人呀,要不是他自己昨晚還不知道會怎麽樣。

這時候外頭想起了腳步聲,接着一個穿着粗布麻衣的年輕人捧着一只碗出現了。季少游一見到這個年輕人就覺得眼前一亮,原以為顧楓的相貌已經是頂尖的了,沒想到在這個關外的的小鎮上還有這麽俊秀的年輕人,就是他的臉色蒼白了一下,顯得有點不那麽健康。

晏戈對季少游道:“你醒了呀?感覺舒服些了沒有?”

“我已經全好了。”季少游下了床感激的道:“多謝恩公。”

“哎,這不算什麽。”晏戈道:“喝點粥吧,我這兒也沒什麽好招待的,洗漱的水已經打好了,你出來吧。”

“好。”季少游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都已經被換了,他腦海裏立刻閃現了幾個畫面,比如他自己在撕扯自己的衣服,比如他在撕扯這個年輕人的衣服。

“……”

天吶,他昨晚到底都幹了些什麽?

晏戈好像絲毫沒有感覺到他的窘迫,他準備了稀飯和小菜,這些都是屋子裏原本就有的。季少游換了身幹淨的衣服,坐在凳子上喝粥,舒服的有種重新做人的感覺。

晏戈就坐在旁邊看着他吃飯,季少游吃完一碗之後晏戈都會及時的給他添飯。這讓季少游一邊感激,又一邊不好意思,畢竟昨晚發生的事情有點難為情。

好不容易熬到飯畢,季少游他站起來作揖道:“不知恩公尊姓大名。”

晏戈道:“我叫安日。”

“恩公救命之恩在下日後必有厚報,奈何在下現在有要事在身,不得不離開。”季少游誠懇的道:“請恩公稍等我些時日,我叫季少游。”

“區區小事何足挂齒,不要說什麽報答不報答的。”晏戈微笑道:“你有事就先走吧。”

千言萬語化作深深一眼,季少游轉身離開,打定主意日後不管恩公想要什麽他都會滿足恩公。剛轉身沒走兩步,就聽身後噗通一聲,一轉頭就發現他的恩公已經倒在地上了。

“恩公!你怎麽了?!”

季少游大驚失色,沖過去摟着晏戈,就見他的恩公臉色蒼白雙眼緊閉,已經昏迷不醒了。

季少游急的不行,二話不說抱着晏戈開始滿城找大夫。好不容易找到了大夫,大夫給晏戈把脈之後,沉吟良久道:“這是……傷寒了。”

“啊?怎麽會?”

這時候晏戈悠悠醒來,一臉茫然道:“我……這是怎麽了?”

“恩公,你昏倒在地上,大夫說你傷寒了。”季少游道:“你怎麽會傷寒呢?”

晏戈先是露出了茫然的神色,接着好像想起來什麽,道:“啊……是你……”

“我?”季少游:“與我有關是嗎?恩公你說呀。”

晏戈仿佛十分難以啓齒般道:“昨晚你說要泡冷水澡,我扶你去洗澡,可你摟着我不放,不得已之下我只能和你一起泡了進去,許是這樣才……”

“……”

霎時間幾個令人害羞的畫面閃現在腦海裏,季少游臉紅了……

自己做出那麽失禮的事情還不算,居然還讓恩公生病了,季少游啊季少游,你真是太可惡了。

晏戈氣若游絲道:“季公子不是還有事情要辦嗎?不用管我,快去辦事吧,我不要緊的咳咳咳咳……”

說完一陣劇烈的咳嗽,季少游聽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如果他此時丢下生病的恩公不管,那自己還能算得上是人嗎?但是顧楓身處危險之中又不能不救,這可如何是好?

這時候一臉虛弱的晏戈忽然給了大夫一個隐蔽的眼神,大夫接受到了這個眼神,馬上面色憂慮道:“這位公子的病很嚴重啊,要是不能得到良好的照顧,到時候發展成肺病,可能會危及性命。”

季少游立刻就下定了決心,左右顧楓現在人在哪裏他也不清楚,就算立刻去找一時半會兒怕是也找不到。恩公的病情是不能耽誤的,他還是先為恩公治病才對。

抱着晏戈回到了房子,把晏戈放在床上,季少游愧疚的道:“都怪少游,不然恩公也不用受這種苦。”

晏戈立刻表示不必在意,救你是我願意的。

可是他越是表現的善良,季少游就越是唾棄自己。恩公如此為自己,自己之前居然還在猶豫要不要留下來照顧他。他羞愧難當之下,拿着藥包道:“恩公你好好休息,我給你煎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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