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來自大俠的瘋狂追求⑤

其實這玉佩季少游贖不贖都不要緊, 祖傳玉佩什麽的都是晏戈瞎編的, 其實在魔教這樣的玉佩他沒有上百也有幾十, 主要是為了搭配不同的衣服。

但是季少游他不知道, 他感動的一塌糊塗。捧着玉佩出去,臉上的表情就跟要賣身葬父一樣。

鐘俊和顧楓都被他的表情驚呆了, 認識季少游這麽久何時見過他露出這種表情?

以往的季少游即使是傷心,那也是不動聲色的,只能從眼神裏看出來一點蛛絲馬跡。怎麽這個房間裏有什麽可怕的東西嗎?為啥每次進去再出來他表情都會很不對勁?

鐘俊坐在長板登上,身上纏着繃帶, 他看着季少游張了張嘴, 不知道從何問起。顧楓道:“少游,你這是怎麽了?”

季少游深深嘆了口氣, 道:“準備準備吧, 我們要盡快離開這裏。”

鐘俊眨了眨眼睛,心說自己沒什麽要準備的, 把人帶着就行。

季少游一想發現自己話說的不對,唯一要準備的人就是自己, 于是他道:“我出去置辦點東西。”

他走到大街上,這種關外小鎮不僅人少而且還缺很多東西。但是有些服務業是不會缺少的, 比如男人們快活的地方, 以及當鋪賭坊。

季少游要找的地方就是當鋪, 晏戈這塊玉佩他仔細瞧過了, 是上好的玉佩, 賣出去自然是能賣不少錢的。但是他不想賣, 這是恩公的傳家之寶,他以後還是要贖回來的。不能賣那就只能當,但是當就換不來那麽多錢了。

他們四個人傷的傷病的病,一路上肯定是少不了花錢的。季少游猶豫了好久,最後決定把自己的馬賣了。

這匹馬跟随他不少年了,幾乎就成為了他季少游的标志。不管走到哪裏,別人可以不認識季少游,但是都能一眼認出他的馬。

他把這匹心愛的馬牽出來,馬一雙大大的眼睛裏滿是無辜,只有對自己這個主人深深的依戀。

季少游不舍的摸了摸馬頭,難過的道:“你跟着我吃了不少苦,希望你以後能跟一位對你好的主人。”

馬聽不懂季少游的話,見主人摸它,它就親熱的回蹭主人。

季少游扯了扯嘴角,牽着馬蕭瑟的走在大街上。他當了玉佩,又賣了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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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一輛馬車,和一匹适合拉車的劣馬。他采買了不少幹糧,又去讓大夫多抓了一些給晏戈和鐘俊吃的的藥。

他拎着大包小包的回來了,顧楓一看他手上這麽多東西,疑惑道:“你哪裏來的錢買這些東西?”

季少游笑了笑道:“我把恩公的玉佩當了。”

顧楓有點吃驚,鐘俊道:“你這位恩公真是個好人呀。”

“是呀。”季少游贊同道:“他是我行走江湖這麽多年,見過的最好的人。”

鐘俊道:“他不會武功吧?”

“不會。”季少游道:“恩公并非江湖中人。”

“可是他跟着我們難免會卷入江湖的是是非非當中。”說到這裏鐘俊語氣有些滄桑,“我少年時總想闖蕩江湖,現在想來,做個普普通通的百姓也未嘗不好。”

“不管怎麽樣,總不能把恩公丢在這裏。”季少游道:“你們都餓了吧?我去做飯,今晚就在此住一晚,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

說完他就拿着菜直奔廚房,把他身後的鐘俊和顧楓都驚呆了。

鐘俊愣愣的道:“我記得少游是不會做飯的……我沒記錯吧?”

“你沒記錯。”顧楓點頭道:“他就是不會做飯。”

鐘俊:“那他怎麽……”

“可能是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學會了吧?”顧楓有點不确定道。

鐘俊又疑惑了,“那他為什麽要學做飯呢?”

“這個……”顧楓道:“你問我幹什麽?你去問他啊。”

就在他們滿腹疑惑的時候,從廚房方向傳來一聲慘叫,“啊!”

鐘俊和顧楓對視一眼,立刻沖進廚房。就見季少游一臉驚恐的看着鍋,“魚魚……內髒都沒了怎麽還會跳?”

“……”

最後這頓飯是顧楓做的,他和鐘俊終于确定了,季少游根本沒有偷偷學會做菜,他就是在瞎逞能。

顧楓有一手好廚藝,做了一頓色香味俱全的晚飯。

大漠的夜晚天空繁星點點,鐘俊一瘸一拐的關了門。屋子裏點上了油燈,菜的香氣彌漫了整個屋子,躺在房間的晏戈都聞到了。

顧楓擺上碗筷,道:“吃吧,嘗嘗我的手藝。”

鐘俊看向顧楓的眼神滿是柔情,顧楓或許不是最完美的,但卻是最令他心動的。他夾了一筷子紅燒肉吃,立刻就被炖的爛爛的鮮香多汁的口感所征服。

“好吃,太好吃了。”鐘俊贊不絕口道:“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紅燒肉。”

顧楓被誇的很不好意思,又有一點小得意,他道:“就知道誇張,我哪裏比得上那些江南大廚?”

他們兩個有說有笑的樣子季少游看在眼裏,他也知道自己的性格不如鐘俊讨喜。比如他也覺得顧楓做菜好吃,卻只會幹巴巴贊一句好吃。他是喜歡顧楓的,可是鐘俊也是他的至交好友。思及至此他心情越發灰暗,忽然就想如果他只和顧楓做朋友,那他們三個是不是就能永遠保持這樣和諧的關系?

“你怎麽不吃呀?”顧楓笑着問:“不喜歡嗎?”

“不是,你做的菜很好吃。”季少游道:“恩公還沒吃飯呢,他自己吃飯不方便,我給他送飯進去。”

在房間裏被饞了好半天的晏戈聽到這句話頓時就舒心了,真不枉我特意來拯救你于水火之中。就沖你這句話,我會盡量把人物完成的和諧一點。

季少游盛了一碗飯,又在碗裏夾了不少菜,他端着飯碗進了房間,對晏戈笑道:“恩公,吃點飯吧。”

晏戈聞到香味,心裏急的不行,表面上還一副氣若游絲狀。他躺在床上虛弱的道:“真是太麻煩你了。”

“千萬別這麽說。”季少游扶着晏戈坐起來道:“為恩公做什麽我都是心甘情願的。”

晏戈心說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他道:“別總是恩公恩公的叫,怪別扭的。”

季少游覺得也是,恩公這個朋友他是交定了,以後總不能天天恩公恩公挂在嘴邊。不說聽着變扭,也顯得見外不是?他就道:“也好,那我該怎麽稱呼恩公呢?”

晏戈之前對他說自己叫安日,此時他不假思索的就道:“就叫我日吧。”

季少游:“……”

“咳,我就叫恩公安兄吧。”季少游端着飯道:“安兄,吃飯了。”

季少游給喂了兩口,晏戈吃着綠菜,道:“我好像聞到肉的味道了?”

“是啊。”季少游:“小楓做了好幾個肉菜呢。”

“哦。”晏戈問道:“那為什麽我碗裏沒有肉?”

季少游一愣,道:“安兄你想吃肉?”

晏戈:“我看起來很像是不喜歡吃肉的人嗎?”

“不,不是這樣的。”季少游有點糾結道:“就是大夫說你要吃清淡一點,再看你似乎沒什麽胃口的樣子,我還以為你……”

你以為什麽?晏戈直勾勾的看着他。

“好吧。”季少游道:“我這就給你弄肉吃。”

眼看季少游剛進去就出來了,碗裏的飯只少了一點點,顧楓擔憂的看了一眼房間,道:“沒胃口嗎?”

“不是。”季少游開始動手夾肉,“他要吃肉。”

顧楓:“……”

不得不說顧楓做菜是真好吃,要不是還要草體弱多病人設,晏戈真想一口氣吃他個三大碗。最後只能吃了一碗就結束,他明明還沒吃飽……

吃過飯顧楓在外頭洗碗,季少游打了水給晏戈洗漱。在給他擦臉的時候,季少游道:“明天一早我們就要出發了,安兄有什麽東西要收拾帶走嗎?”

這整個房子裏除了自己的肉體是自己的,別的都是別人的,晏戈要帶走啥?

他糾結了一下,假裝不舍道:“真不舍得離開這裏。”

季少游愧疚的道:“要不是因為我,安兄你也不比離開自己的家。不過我可以向安兄保證,江南是個很好的地方,那裏會成為你的新家,你在那裏一定會有一個很好的新生活。”

“你說的對。”晏戈道:“既然要過新生活了,那舊東西帶着也是徒添傷感,你不必替我收拾了,什麽東西我都不帶了。”

這話聽着似乎有點道理,但仔細一想似乎有什麽不對。

季少游心裏感覺怪怪的,顧楓和鐘俊在外面打地鋪。他本來心疼顧楓想讓顧楓進房間和晏戈睡在床上的,轉念又想安兄也不認識顧楓,就讓他們擠一張床似乎很不妥。于是他就決定讓他和鐘俊睡地鋪,自己在椅子上将就一晚就好了。

晏戈被季少游伺候妥當之後,就看見季少游搬了幾張椅子進了房間,他問:“這是幹什麽?”

“哦,外面的地鋪留給我的兩個朋友睡,我就在椅子上湊合一夜。”季少游笑道:“這樣晚上我還能替安兄端個茶遞個水什麽的。”

由于被季少游伺候的不錯,晏戈對他印象很好,此時就大方道:“那就來床上擠一擠嘛,我床大。”

季少游看了一眼床,晏戈身材瘦瘦長長的這張床确實空出很多地方。他有些猶豫,自從發現自己喜歡上顧楓之後他對男人也不會如以前那樣随意。不過此時他又想,安兄是個正經人,他又怎麽知道我是一個斷袖,他能做出這種邀請,也是因為他善良拿我當朋友。

面對這樣一個善良無私的人,自己心裏居然還會有這種雜念,簡直就是一種亵渎。

季少游想通了之後,就坦然的對晏戈道:“那就多謝了。”

之後他脫下外衣,把衣服疊的整整齊齊放在一邊,又把鞋子放在床邊,他爬上了床規規矩矩的睡下。

晏戈沒有多想,他其實一點也不喜歡關外生活,如果不是為了季少游,他才不會來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呢。他們魔教的總壇在一個山清水秀鳥語花香的地方,教中人從教主到普通教徒都是會享受生活的人,才不會像季少游鐘俊這樣沒事就瞎折騰。

第二天早上,東方發白,鐘俊就醒過來了。

不醒沒辦法,身上傷口疼,睡在地上又硌得慌,這一夜都睡的不安穩。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鐘俊睜開眼睛就看見顧楓睡在他身邊,似乎在做什麽美夢,臉上挂着一絲笑容。

鐘俊看着看着就覺得身上也不疼了,人也精神了,真希望每天起床都能看見他的睡顏。

晏戈因為一直在床上躺着不方便,淩晨就有點憋尿。照理說他草這種虛弱人設,方便的時候也應該喊季少游幫忙。但他畢竟是個羞澀腼腆的人,做不來這麽沒臉沒皮的事。

眼看天就要亮了,再糾結一會兒等季少游醒了就不好辦了。

晏戈輕手輕腳從床上爬下來,把輕功發揮到了極致,力求不發出一丁點聲音。鐘俊正在全神貫注的瞅顧楓,忽然眼角餘光瞥到了什麽東西,他吓了一跳警覺的撐起身體看了過去,就見晏戈正站在門口見鬼似的也望着他。

這什麽時候了不在睡覺你幹什麽?晏戈幽怨的盯着發現了自己的鐘俊,正在絞盡腦汁思考怎麽解釋自己走路沒聲音,連武林盟主也發現不了這個事。

那邊鐘俊松了口氣,“原來是安公子啊……啊!!!”

晏戈正心虛的沒反應過來,鐘俊就抱着自己胳膊慘叫起來。原來他剛剛緊張起來用了被打折了的那只胳膊撐起身體,現在松了口氣,折斷了的胳膊又錯位了的痛感立刻就回歸了。

睡的正香的季少游聽見慘叫聲吓了一跳,一睜開眼睛發現晏戈已經不在床上了,剎那間各種不好的情節在腦子裏過了個遍。他猛的轉身就準備以他此生最快的速度沖出去,就看見晏戈正站在房間門口扶着門框。

“安兄!”季少游緊張的下床抓住晏戈的肩膀,“你怎麽起來了?”

“呃……我……”晏戈道:“我想方便。”

“那怎麽不叫醒我?”季少游循着慘叫把腦袋探出去一看,就見鐘俊正抱着胳膊出冷汗,顧楓在一旁急的手忙腳亂。

“怎麽回事?”季少游問。

“這事兒怪我。”

“這事兒怪我。”

晏戈和鐘俊同時說道,然後兩人都是一愣。

晏戈害怕鐘俊說出什麽對自己不利的話來,他搶先道:“是我起來方便驚到這位公子了。”

鐘俊冷汗瑟瑟的道:“不怪安公子,是我太大驚小怪。”

其實他心裏想的是自己看顧楓看的太入神了,所以才會連晏戈這個不會武功的人的腳步聲都沒聽見。這實話他不好意思說,好在季少游的恩公不懂武功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啧。”季少游無語的搖了搖頭,走過去捏住鐘俊的胳膊道:“怎麽樣?骨頭有沒有錯開?”

“好像……有一點。”鐘俊道:“快幫我掰正了,哎喲喂太疼了……”

“忍着點。”季少游說完一使勁,就聽鐘俊一聲慘叫。

顧楓急切的問:“怎麽樣?好了沒有?”

“嗯……”季少游又摸了摸胳膊,然後懊惱的道:“掰過頭了,骨頭錯到另一邊去了。”

“……”

鐵血硬漢鐘俊當場就哭了,他淚流滿面的乞求的看着顧楓,“快,快帶我去看大夫,我受不了了……”

季少游愧疚的道:“早知道我就不該動手。”

“不怪你。”鐘俊道:“是我自己嘴賤,你快送我去看大夫啊。”

“哦哦,好。”

鐘俊被匆匆送去醫館,大早上的噼裏啪啦敲門,大夫衣衫不整一腦袋官司的開了門。一看還是三個熟人,大夫無語道:“你們怎麽搞的?和我這醫館有孽緣啊?”

“大夫你幫幫他吧。”顧楓道:“他胳膊又斷了。”

“是嗎?”大夫伸手去捏鐘俊的胳膊,一邊捏一邊道:“我接骨的手藝那是關外聞名的,怎麽可能那麽容易又斷了?”

摸完胳膊之後大夫臉頰一抽,嘶了一聲道:“太慘了,這是被活活掰錯了位呀,誰這麽狠心啊?”

季少游摸了摸鼻子,心虛道:“這別管了,還是再正一次骨吧。”

好不容易折騰完了,大夫囑咐胳膊千萬不能再斷了,否則以後會留下後遺症。三人心情複雜的回到了院子,季少游一拍腦袋,懊惱道:“我把安兄給忘了。”

說完他立刻沖去茅房找晏戈,晏戈本來趁着他們離開正好去上廁所。上完小的發現大的也有了點感覺,于是順便就上大。正到關鍵時刻,季少游一陣風似的沖到茅房前大吼,“安兄,你在裏面嗎?!”

晏戈被這一吼吼的整個人虎軀一震,瞬間就一瀉千裏了。他仰頭翻了個白眼,感覺自己不可言說之處有種撕裂般的痛感。

“安兄你還好嗎?”季少游在外面道:“需要幫忙嗎?”

晏戈捂着嘴把眼淚花子憋了回去,聲音沙啞道:“不必……”

雖說晏戈說不用幫忙,但季少游也不敢走遠,就在不遠處等着晏戈。不一會兒就見晏戈顫顫巍巍的出來,走路似乎有點一瘸一拐,肯定是身體虛弱腿腳無力所致。

季少游貼心的過去扶住晏戈,道:“安兄,下次有事盡管找我,不要覺得不好意思,大家都是男人……”

晏戈強顏歡笑道:“好啊呵呵呵呵……”

雖然這個早上比較不順,但既然大家都醒了,也就不必再睡了。顧楓去廚房準備早飯。鐘俊坐在凳子上時不時揉一揉胳膊。

在季少游的幫助下,晏戈穿好了衣服。當然虛弱的人設不能忘,時不時咳嗽兩聲呀,說話有氣無力什麽的他都快習慣了。

季少游端着補藥進來,送到晏戈面前,“安兄,該吃藥了。”

說完也不把藥遞給晏戈,而是異常熟練的直接拿着勺子開始給晏戈喂藥。

鐘俊面前也擺着一碗藥,他瞅着季少游和晏戈一會兒,對着季少游道:“少游,我也要喂。”

“別添亂,你也渾身虛弱無力?”說着季少游還關心的問晏戈,“燙不燙?要不要吹一吹?”

“我雖然沒有虛弱無力,但是我胳膊斷了呀。”鐘俊把自己的斷胳膊往季少游面前湊,“你看看,這是誰掰的?”

“哎呀你就別添亂了。”季少游無語道:“你只斷了一只胳膊,這不還有一只嘛。”

眼瞅着季少游的樣子,鐘俊往後靠了靠,龇着牙道:“哎喲喲,真是有了新人忘舊人啊。”

“你別亂說話惹安兄煩心。”季少游瞪了鐘俊一眼,然後對晏戈道:“他就喜歡亂說話,你只當是野貓亂叫,別管他。”

晏戈笑道:“不要緊的,他方言口音有點重,我沒聽懂。”

鐘俊:“……”

行吧,這兩人是一夥的了,自己就是個外人。鐘俊終于認清了自己的位置,于是也不多廢話了,蔫頭耷腦的一個人把藥給喝了。

沙漠裏頭白天比較熱,趁着早上還算是涼爽,四人就出發了。

馬車不是什麽好馬車,但是裏頭的準備很齊全。不僅有墊子可以坐有枕頭可以靠,馬車頂還有黑白兩層帆布用來擋太陽。裏面空間不大,兩個人做正好,三個人就有點擠。于是就讓兩個身體不好的坐馬車裏面,季少游和顧楓在外頭坐着趕車。

晏戈一進車子就尋思着這樣不行,怎麽能讓季少游和顧楓獨處呢?萬一兩人一不小心就擦出點火花,季少游的春心又萌動了那怎麽辦?

他心裏急的癢癢,坐在他對面的鐘俊就問:“安公子在着急什麽?”

“嗯?”晏戈眨了眨眼,“我沒着急呀。”

“休要瞞我,我看人還是挺準的。”鐘俊微笑道:“從我第一眼看見安公子我就知道,安公子是個心裏有事大的人。”

晏戈心中一緊,面上不動聲色道:“我心裏能有什麽事?”

“有事可以說出來嗎。”鐘俊道:“你是少游的大恩人,你的事他不會坐視不管。不如你都說出來,我們大家給你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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