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攻略二十七:

拍賣會開始後,于驿川開啓了鹹魚模式,圍觀大佬們相互競價或許在他們眼中并無價值的東西。

甚至某位富商一個小時的會談時間都被競拍到了幾十萬,真·時值千金。

于驿川用酒杯掩唇,側頭道:“我從來沒覺得錢這麽好賺過。”

樓經行百無聊賴的點着桌子,扯着嘴角道:“你也可以,我保證給你拍出全場最高價。”

于驿川露出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真是有錢沒處兒花的敗家子,不過以項旭集團的財力,随他怎麽敗都敗不光。

雖然樓經行時刻以“辭職卸任”為目标在努力,翹班早退是常事,身上總裁病還一大堆,但就他這種劃水型的沙雕總裁,項旭集團由他領導的這兩年确實發展的更快更好。

這種人放在學生時代就是那種每天打游戲、從不複習,考試都能空降榜首的欠打型學霸。

“你傻逼嗎,花錢買我一個小時幹嘛,我不懂財富經,只能給你講講娛樂圈的八卦。”

說着,于驿川脫下外套裹在趙卉彤的身上,這兒冷氣有點足,他看那luo露的雙肩都哆嗦。

對他的直男行徑,趙卉彤沉默了,這哥難道不懂女星都是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嗎?

趙卉彤拉拉外套,還是沒有選擇脫掉。她試過了,風度确實要不起,說實話剛剛真的凍壞她了。

樓經行側身跷着腿,胳膊閑懶的搭在椅背上,坐沒坐相。

目光在趙卉彤身上的外套停留一瞬,知道兩人的真實關系,他沒有誤會什麽,但脫外套的動作那麽熟練,經驗不少的樣子。

于驿川揮揮手,“發什麽呆呢?”

樓經行瞥過來,“你說我買你的時間要幹嘛?”

于驿川看穿了他,“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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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經行哼笑:“我會讓你站着看我打一個小時的消消樂。”

于驿川:“……”這人怎麽能這麽喪病?敗家還能這麽玩兒?

“你當真了?我開玩笑的。”樓經行換了個坐姿,依舊沒坐相,“我現在就是于董的一個小助理,哪有競拍的資格。”

于驿川都不高興理他,黎曼安的座位仍舊空着,總不會見于定錫不在,提前退場了吧。

拍賣會已經過了大半,于驿川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趙卉彤聊着今晚的拍品,直到主持人揭曉下一項拍品。

“這是風巡集團的張總捐贈的超限量款女士手表,表盤及邊飾共鑲嵌了80顆鑽石,藍寶石表鏡……”主持人滔滔不絕的介紹着拍品,勾起不少人的興趣,于驿川也是“不少人”中的一員。

于溪最大的愛好是收藏手表,以前是沒那個財力,但現在他有能力為他姐的興趣買單。

一直等到別人競價的差不多了,他才拿起手舉牌,“92萬。”

主持人用推波助瀾的語氣驚呼:“92萬!于董出價92萬!還有更高的嗎!”

于驿川今晚第一次出手,大家給面子的沒有再參與競争,就在要塵埃落定的時候,有人喊價了,“100萬。”

主持人擡聲道:“100萬!項旭集團的肖總出價100萬!”

循聲望去,肖副總尴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着。于驿川下意識扭頭,樓經行不知什麽時候玩起了手機,整的似模似樣。

收回目光,他繼續拿起手舉牌:“101萬。”

肖副總跟着他的小步伐:“102萬。”

于驿川也不放棄:“103。”

肖副總緊随其後:“104。”

于驿川喊完“105”,桌下的腿踢了踢,樓經行擡頭一副不在狀态的樣子,演技可好。

他是沒有競拍資格,可讓人競拍的資格他有,于驿川就不信,沒有他的示意,肖副總怎會不依不撓的跟價。

經過一番價格的推拉,最終拍品決定了歸屬。

主持人喊道:“恭喜肖總以200萬的價格拍得了這款限量手表!”

掌聲四起,于驿川狀若無事的鼓掌微笑,在桌下跟樓經行開展起了踢腿大戰。

一直到拍賣會結束,兩人站起的時候,西褲上印的都是對方的髒腳印。

趙卉彤瞪直了眼,兩人這麽幹柴烈火的嗎?

于驿川啧道:“我今晚就不該帶你這個拖油瓶過來。”

樓經行把玩着鵝絨盒,資本家手上随便盤的東西就足以讓普通人奮鬥一生,200萬拍得的手表被他不當回事兒的抛接着。

抛着抛着他就抛過來了,于驿川手忙腳亂的接住。

樓經行輕描淡寫道:“你那朋友不是要結婚,這就當做我的結婚賀禮。”

好嘞,歸來歸去,表還是送給于溪的。

但于驿川想不明白:“我朋友結婚跟你有什麽關系?”

結果樓經行的回答讓于驿川想再在他的西褲上補兩腳。

“恭喜她回頭是岸,沒讓你開除自己的狗籍。”

“……靠,看來不跟你扳一局不行了,憤怒的小鳥走起!”

黎曼安被女助理從洗手間救出來的時候,拍賣會已經結束了。

“誰這麽缺心眼兒啊,在門口放了個維修中的提示牌。”

女助理抱怨着,黎曼安也心有怨氣,好不容易能參加拍賣會,沒想到臉沒刷着,反倒蹲了一晚上的坑。

禮服炸開的時候她簡直崩潰,沒帶手機,明星包袱又讓她做不出瞎嚷嚷的事,只能期待有人進來發現她的窘境,卻遲遲等不到人。

更讓黎曼安生氣的是走道遇到的那個男人,明知她禮服出了問題還緘口不言,那提示牌一定也是他放的。

黎曼安上次錄制《超速奔跑吧》就在于驿川身邊見過男人,他當時應該就看她不順眼了,才趁此機會發作。

這一晚的經歷過于不堪,黎曼安越想越氣上心頭,甚至有點遷怒于驿川。

心緒不平,微博也刷的很不耐,恰好又刷到于驿川與趙卉彤的熱搜,不由冷笑一聲。

網絡上,于驿川和趙卉彤的話題爆了。

有人放出了兩人過密的互動,甚至爆出于驿川經常探班《望城三月》劇組的消息,有關趙卉彤的黑料紛來沓至。

[于驿川剛飛上枝頭就染上惡習了嗎,包養女明星這種事也做得出來,真惡心]

[難怪趙卉彤能從黎曼安手裏搶到資源,背後果然有金主,這下實錘了吧]

[別怪我脫粉回踩,于驿川就是個空有皮相的垃圾!]

[抵制趙卉彤!抵制《望城三月》!這對狗男女一生黑!]

[抵制+1,心疼我安被這樣的人搶了資源]

[同心疼我安]

……

#心疼黎曼安#的标簽,趁着于驿川和趙卉彤的東風沖上熱搜。

大家對弱者更容易懷抱一份憐憫心,以往總是被黑的黎曼安難得以這種姿勢刷了次存在感,直到第二天熱度都沒降下去,反倒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于驿川刷着不堪入目的評論區,樂道:“這黑料和惡評多的不正常吧。”

趙卉彤一針見血:“有人買了水軍。”

于驿川明知故問:“誰啊?”

“很多人都插了一腳。”于定錫擡眸看他一眼,補充道:“雖然做的很小心,但也有黎曼安一份。”

聽到他這樣說于驿川就放心了,這波助攻打得真妙,在黎曼安不知道的情況下,于定錫已經被她推的越來越遠。

他就不信于定錫現在不帶濾鏡還能跟小說裏一樣愛上黎曼安。

“我這次是不是得感謝她幫我們省下一筆宣傳費。”趙卉彤問道。

可不是嘛,《望城三月》這部全部由新人主演的電視劇,因為這波操作在全網人民面前刷夠了眼熟。

于定錫樂得開心:“要是《望城三月》真爆了,黎曼安可不得心塞死。”

心塞早就心塞過了,黎曼安的想法多少能摸透一些。

既然阻止不了《望城三月》的大爆,那還不如抓緊機會給自己操操流量。

有時候于驿川真佩服黎曼安想要紅的精神,能把這種魄力分一點到正事上,說不定早就博得個實力派演員的名頭了。

于定錫指指評論區又問:“你倆想選哪個良辰吉日朝他們甩巴掌?”

于驿川不在意道:“我随意。”

趙卉彤也心大:“別啊,讓他們罵,多帶我上幾次熱搜,我能少拼多少年啊。”

瞧你這出息,于定錫知道她在開玩笑,不過兩個當事人都不在意了,他遲疑道:“那就……再讓他們罵會兒?”

“成。”于驿川搖頭嘆道:“還別說,喜歡我的人太多了,這被全網黑的感覺還挺稀罕的。”

于定錫:“……”

趙卉彤:“……”

時至今日,趙卉彤突然理解了,為什麽于定錫總想錘死于驿川。

就不能好好做個社會人嗎?

【現實世界】

于驿川帶着樓經行拍下的手表,剛從穿書世界穿回來就聽到手機在震動。

拿起茶幾上的手機,裏面存了一堆于溪發過來的消息,他點開最上面的語音條。

“驿川,你什麽時候有空回來一趟,你姐夫想見見你,請你吃頓飯。”

“你不是總拿我做借口不肯找對象嗎,我告兒你,這借口以後可就不管用了啊。”

“于驿川,你是不是膽子肥了?我昨天發的消息你到今天還沒回我,氣也該消了吧。”

……

除了語音條,還有很多文字消息,最新一條是不久前發的。

于溪:我記得你今天回來吧,鑰匙還在花壇下?我等會兒過去幫你收拾收拾你的狗窩,晚上再吃個飯

吃什麽飯,不餓!

于驿川咧嘴啧了一聲,在對話框剛輸入幾個字,指尖一頓,又一個字一個字的删掉,不耐心打字的直接按住說話。

“姐,你別過來了,我現在跟朋友在外面聚會呢,家裏也挺……挺幹淨的。”

于驿川叉腰望着一片狼藉的客廳,睜着眼睛說瞎話,“你之前不是說鑰匙放花壇底下不安全嗎,所以鑰匙我也收起來了。”

說着,他轉身想去門外把花壇底下的鑰匙收好,嘴裏還道:“姐,你就別來了,我跟朋友去迪廳蹦會兒,就先不說了……”

手指還按在微信的錄音條上,于驿川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腦子跟炸開似的,與同樣目光呆滞的人對視着。

于溪提着一堆菜站在玄關處,表情空白。

于驿川手指一抖,語音條發送出去的“biu”聲萌萌噠,緊接着,于溪身上響起了微信消息的提示音。

“嘭——”

菜籃掉在地上,于溪聲音顫抖:“你剛剛、剛剛瞬間移動一樣,突然出現……了?”

于驿川:“……”果然被看見了。

#求助!被家人撞見你從穿書世界穿回來怎麽辦?!在線等,十萬火急!#

最佳答案:解決不了的問題一律甩給國家!

跟米柯快速彙報完情況,行動果決的米局長讓他帶着于溪來有關部門報道。

坐上通往局裏的專車,于驿川手腳發涼,掉馬這種事非常考驗心理承受能力,上次是國家,這次是親姐,他都快整出心髒病來了。

“姐,你別過來了,我現在跟朋友在外面聚會呢,家裏也挺……挺幹淨的。”

于驿川身子僵住。

“你之前不是說鑰匙放花壇底下不安全嗎,所以鑰匙我也收起來了。”

于驿川頭皮發麻。

“姐,你就別來了,我跟朋友去迪廳蹦會……”

于驿川在線鑽地。

于溪垂着眸,沒有靈魂的一遍又一遍播放着他發來的語音條,每一遍都是公開處刑。

于驿川弱弱道:“姐,別放了,我錯了。”

于溪充耳不聞,又放了好幾輪才道:“不是說在外面聚會嗎,還要去迪廳?”

于驿川:“……”

于溪:“男人的嘴,呵。”

羞恥語音條再次開始循環。

于驿川對國家有關部門的大樓一直心懷恐懼,那種感覺就像是學生時期,假期放浪過後想起第二天要去學校的懼然。

但他從未像現在這般期待來到這幢大樓。

國家對這次突發事故的态度極端鄭重,局長米柯親自接見,花費幾個小時給于溪解釋說明,語言清晰,條理清楚。

于溪聽完後消化了會兒,問:“穿書?跟晉江小說網站那些穿書文一樣?”

于驿川點頭:“嗯嗯。”

米柯解釋:“是的,您這麽說想必對穿書文也了解不少。”

于溪飲了口茶,又問:“所以穿的真是我上次看了一半的小說《未來預可期》?”

于驿川繼續點頭:“嗯嗯。”

米柯頓了下:“是這樣的。”

于溪定了定神,“那小說女主長的漂亮嗎?”

于驿川仍舊點頭,“嗯嗯……嗯?!”

照他對他姐的了解,總不會病急亂投醫,給他相親相上黎曼安了吧。

姐!你醒醒!那可是小說裏你最讨厭的白蓮花!

于溪自然是開玩笑的,黎曼安這種女主作為小說角色看看還可以,當弟媳還是算了吧。

比起這個,讓她耿耿于懷的是于驿川擁有超能力這麽多年,她卻一直被蒙在蠱裏。

于溪笑了,“穿書四年,直到國家找上門來才發現自己是穿書,于驿川你可真夠能耐的。”

突然被稱呼全名,于驿川有點慌。

米柯難得發發善心,給他解圍道:“任誰沒看過小說,都不會發現自己穿書。”

于驿川跟女頻穿書文主角最大的不同就在這裏。

于溪極為贊同,但又有一個問題來了,“之前不了解情況就算了,但現在我們是不是該談一談我家孩子的福利待遇問題?”

米柯、于驿川:???

于溪燦笑道:“我家孩子三天裏有三天都不在家,驿川的房子連它基本的作用都發揮不上,我還納悶什麽工作要360天全天出差。驿川被收編後,也算是奉命穿書了,就勞動法規定的工作時間,這算嚴重的違法,國家機關工作人員知法犯法不太合适,對吧?”

米柯:“……”

于驿川:“……”

好一個奉命穿書,于驿川默默為他姐打call。

米柯知道自己遇上對手了,“我們并沒有強制規定您弟弟的穿書時間。”

于溪就等着他這句話,“這說明我家驿川很有責任心,自主性很強。”

米柯:“……”

他總算知道于驿川時不時沙雕的性子是怎麽養成的了,都是被上梁給帶的。

無形的硝煙彌漫,于驿川坐看兩只笑面虎的交鋒,一直游刃有餘的米柯在于溪面前居然落了下風。

論起嘴皮子,打小在菜場和家長會上磨練過來的于溪無所畏懼。而無往不利的米柯失了足,簽下一系列不平等條約。

于驿川雖然知道他姐戰鬥力很強,今日才知道自己還是低估了于溪。

得勝歸來,于溪滿意道:“朝九晚五是最理想的工作模式,你以後按這個時間段穿書吧。”

于驿川沉默了會兒,“姐,我并沒有把穿書當成工作。”

“不然呢?你打算将生活的重心放在那個虛無缥缈的小說世界嗎?”

于溪聲音冷靜的可怕,一手被她帶大的于驿川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果不其然,于溪強自保持的理智消失了。

“‘于驿川’,我從來沒有這麽讨厭過爸媽給你取的名字,我剛剛就一直在想,是不是因為小說角色同名同姓你才會穿書。如果是這樣,我現在就可以帶上戶口本跟你去改名,管他什麽國家大義,我寧願你沒有這所謂的狗屁超能力!”

于溪手掩着唇,紅了眼眶,聲線顫抖道:“我不指望你像漫威電影一樣做什麽超級英雄,我就希望你能找個平凡的女孩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有那麽難嗎?”

“那本小說中‘于驿川’的結局你不是不知道,在開篇就是一座碑,從來只活在其他角色的回憶裏。是不是哪天你真跟‘于驿川’一樣車禍死在穿書世界,我連你的屍體都見不着?我是不是還得給你立個衣冠冢!”

于溪的情緒極不平靜,突然得知自己的弟弟不是常人,甚至背負起了國家的重任,她心中驕傲之餘,更多的是擔心後怕。

這份強行壓抑的懼怕在于驿川反向而行的态度傾向下直接爆發出來。

——國家英雄。

這四個字太沉重了,在于溪看來,于驿川遠遠背不起這其中蘊含的重量。

米柯特意留出的會議室只能聽到間斷的吸鼻聲,于溪面無表情的盯着桌面的紋路,冷靜下來道:“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非要穿書?”

于驿川啞聲道:“姐……”

于溪擡手示意他不要說話,拭去眼淚後沉默了會兒,問:“他們對你好嗎?”

自己的弟弟她很了解,于驿川對她從來硬不起心腸,若不是有無法割舍的東西,絕對不會堅持穿書。

他張了張唇,感覺此刻不論什麽樣的語言都很無力,最後只得點頭。

姐弟倆相顧無言,于溪也點點頭,微微顫抖的手掌交合,閉眼再睜開時又是那個無堅不摧的女人。

“每周要有穿回來休假的時間,這是我對你最後的要求,再讨價還價你就別叫我姐了。”

于溪退讓了一步,于驿川喜不自勝,張開手臂抱住她,久違的做了件他不恥的事兒,“姐!你怎麽能這麽好呢?我上輩子絕對是拯救了銀河系。”

于溪氣還沒消,嘴毒道:“要等到你拯救,銀河系都毀了千百回了。”

熟悉的原諒味配方,于驿川知道他姐這關算是過了。

于溪嫌棄的掙開他的手臂,“回頭把小說給我一份。”

于驿川賊驕傲,“不用,我可以給你原文背誦,就當睡前故事了。”

“你可別,我怕做噩夢。”于溪一點不稀罕道:“我是要研究研究,有沒有适合做我弟媳的對象。”

于驿川:“……”跨世界拉皮條,姐你可真行。

于溪眼睛亮了,終于發現了一個利處,“诶你能穿書就這點好了,別人相親只能相一個世界的女孩,你能相兩個世界的呢,成事兒的幾率翻倍了。”

于驿川扯扯嘴角,要是這會兒坦白他的戀人是國家,于溪死活不會讓他再穿書。

接下來兩天,于驿川一直陪着于溪,自他奉命穿書後,能陪伴她的時間屈指可數。

順帶還跟火熱出爐的姐夫吃了頓便飯,國家幫忙調查過他,家裏是做房地産生意,人也沒什麽可挑刺的。

經歷掉馬的這一出,于驿川也不敢跟于溪唱反調,只能捏着鼻子認下這個姐夫。

但度了個小假,等他再回到穿書世界,于驿川發現世界都變了。

#于驿川gay實錘#

#于驿川戀人曝光#

#于驿川#

……

熱搜都被他包攬了,于驿川茫然了,他仍在為國家發展而奮鬥,哪有空去談戀愛,還實錘呢,哪兒來的錘子你們告訴他!

再點開一看,錘子就是那天拍賣會上的照片。

照片裏他側着臉,樓經行從身後攬着他,替他整理發絲的動作一錯位,就像樓經行按着他的頭在親吻一般。

與此同時還有兩人多張舉止親近的照片,單張看并沒有什麽,但結合熱搜的标題,帶上“戀人”的光環,每張照片似乎都暧昧起來。

評論區也五花八門。

[怪不得于驿川對黎曼安不來電呢,性別不同怎麽談戀愛 /狗頭]

[我要罵髒話了,這兩個男人顏值都好……嗚嗚嗚,為什麽好看的男人都搞基去了QAQ]

[有知情人士透露,照片裏的就是在《超速奔跑吧》打了川哥一臉奶油的人]

[等會兒!于驿川這有戀人,還包養了趙卉彤?]

[我去,于驿川真是好渣一男的]

……

“于驿川!你這兩天去哪兒了,打你電話也不接!”于定錫聲音火急火燎。

于驿川倒是漫不經心,“我不是給你發過消息說要放我自己兩天假嗎?”

放假可以,但這當口出了跟樓經行的黑料,于定錫這兒一腦補,生怕他做傻事,“沒事就好,找個機會公開卉彤吧,再這樣下去,你渣男的帽子就真的扣嚴實了。”

“行,你們看着辦吧,到時候通知我就行了。”于驿川看到推門而入的人,對電話說道:“我這邊有事,先挂了。”

“于先生。”來人寒暄道:“有段日子沒見了。”

于驿川笑笑,這是他的投資顧問。

按照國家的規劃,錢生錢才是發家致富之道,國家需要于驿川在穿書世界足夠富有、獨立,因而也給他分派了投資方面的專業人員。

有了國家的把關,于驿川知道穿書世界的哪些項目能投,他在穿書世界聘用的這位投資顧問也是圖省事。

兩人交談間便決定了巨額資金的分配,顧問對其中一個項目的投資十拿九穩,但于驿川看到競争對手後決定放棄。

“于先生,您為什麽放棄這個項目?”

“沒什麽,就是不想投。”

既然雇主不願多說,對方也不好逼問,卻是暗自對這個潛力項目留了心。

于驿川目光停留半響,在競争對手那欄中,有一個劃過重點的名字——趙堂。

攻略第三十一條:沒有足夠的能力前,盡量不要與趙堂産生糾紛,這是個能下殺手絕對不會動口的危險分子。【重點标記】

于驿川絕對信任國家的攻略,穿書這麽久從未出過錯。

事實證明他的決定是對的,跟趙堂争項目争的不可開交的一個對手意外死亡,但這都是後話了。

現在親哥去世不久就開始活動,趙堂仗着自己是趙家唯一的子嗣,終于決定不再掩藏自己露骨的鋒芒。

于驿川在這邊專心工作,手機屏幕突然亮了,是樓經行的信息。

投資顧問說的正起勁,只聽呲拉一聲,椅子被拖開的聲音刺耳的很,他的雇主丢下一句話就匆匆離開。

如果可以擁有一個超能力,于驿川會選擇瞬間移動,他現在真的想立刻回家收拾那兩只不安分的。

樓經行發來的是哈士奇叼着一個盒子的照片。那盒子于驿川再熟悉不過了,裏面收放了國家給他用于防身的槍支,持槍證也在裏面,現在竟被拆家大隊的隊長給翻了出來。

這一路上他都在想萬一被發現該怎麽解釋才不會引起懷疑,真到了家門口,倒不敢開門了。

心一橫,于驿川打開門,屋裏果然一片狼藉,自從樓經行有了狗,家政都救不了他的家。

客廳裏,樓經行曲着腿坐在地上,哈士奇一臉犯了事兒的表情,以“_(:3」∠)_”這個姿勢趴着,沾滿口水的盒子被随意放置在地板上。

于驿川努力自然的撿起盒子,嫌棄道:“诶噫!都是口水。”

樓經行彎着嘴角,他好像永遠都是這般帶笑的樣子,卻反倒叫人看不透。

“聽見沒,你爹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樓經行手指點點二哈的腦袋,它嗚咽着,尾巴掃了掃地板。

男人的反應很正常,于驿川仍舊不敢掉以輕心,似不經意的問:“你打開它了?”

樓經行仰起頭,側臉的輪廓線條硬朗,凸起的喉結微微滾動,他笑着反問:“我是那種不經同意就偷窺隐私的人嗎?”

于驿川知道他不是,懸着的心稍安,轉移話題道:“對了,你怎麽沒撤掉我倆的熱搜?因為你,我被全網黑的老慘了。”

他本來以為樓經行會出手,卻沒想到發酵成這個樣子。

“不是你說的嗎?”樓經行拖長尾調,聲線慵懶。

于驿川不懂,“我說什麽了?”

樓經行提醒:“你說賣腐會讓我在這個圈子裏混不下去,這不是想試試我會不會被董事會彈劾。”

于驿川:“……”這人是傻的嗎!随口胡說的事情還真信?

于驿川氣的哈笑兩聲,插腰在客廳轉了兩圈,語無倫次到不知道該說他什麽好。

項旭集團的樓總又怎會是個傻的,他只是喜歡一切能夠為他枯燥的生活增添樂趣的東西。

既然暫時辭不了職,那只能主動去探尋享受那些出現在生命中的“意外”。

比如突然被包養,又比如于驿川那般緊張的盒子裏的東西……

樓經行目光幽深,他确實不會做侵犯人隐私的事,但意外看到就另當別論了。

泛着黑芒的冰冷槍支,還有顯然不存在的機關發放的持槍證,上面的鋼戳印章哪怕見多識廣的樓經行都聞所未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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