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一回到青城,生活就好像回到了原來的軌跡
服再下來。”笙歌說完,留給他一個傲嬌的背影。
容瑾盯着她離去的方向,眸光危險地一眯。
笙歌這衣服換得有點久,他做好面後,在餐桌上等了十分鐘都不見她下來。
容瑾蹙了蹙眉,把面條蓋上,闊步朝二樓走去。
剛走進卧室,就看見那件藕紅色的禮服被笙歌脫下放在椅子上,随即一陣水聲從浴室傳來,她在洗澡。
他了然,打算轉身下樓等的時候,忽然聽見浴室門“咯噔”了一聲打開了,這女人,竟然沒有關門!
容瑾喉嚨一緊,轉身把房門合上後,腳不由自主地朝浴室的方向走過去。
笙歌在沖澡,本來就打算上來卸了妝然後換身衣服就下去,但是卸完妝後,發現全身黏膩地格外不舒服,索性就想一起洗個澡。
因為沒有想過容瑾會上來,所以只是松松掩了門。
容瑾輕輕一碰,門就完全打開了。
浴室裏女人曼妙的身材一下子湧入眼簾,他只覺得渾身火氣都往一處沖去。
笙歌聽到身後的動靜,訝異地回身看了眼,看到是容瑾吃了一驚,迅速地撈過浴巾把自己嚴嚴實實包裹住。
“你怎麽上來了?”
“面都快要糊了,還不見你下來,所以上來看看。”容瑾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笙歌被他看得渾身不舒服,卻也只能繼續她挑起的話題,“我洗好了,穿好衣服就下去,你先出去。”
“嗯。”容瑾應了聲,腳步卻一點都沒有挪動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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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阖了阖眸,打算繞過他回去穿衣服的時候,被他攔腰截住,容瑾的灼熱的呼吸鋪灑在她的頸部,癢癢的,“背上怎麽回事?”
☆、245.245章 這男人真是別扭得可以
笙歌微微側眸,她看向鏡子中的自己,潔白的背部,在原來車禍傷疤的地方,綻放出一朵鮮紅的木槿,沐浴後的關系,還有幾滴未幹的水珠,更顯得嬌豔欲滴。
“我怕禮服裙遮不住傷疤,就貼了個紋身貼,你要是不喜歡,我洗掉就是。”她解釋着。
“不,喜歡,我該死的喜歡極了!”容瑾在她耳邊深沉開口。
剛才在游輪上,光線不足,再加上黎臻的打擾,他竟然都沒發現她後背多了這麽個東西,如果剛才看到了,他絕對沒這麽輕易放過她,容瑾呼吸一重,這妖精,就是專門來克他的!
容瑾的呼吸越來越灼熱,笙歌明顯感受到他的變化,不由推了推他,“你不是說面快糊了,先放開我,不然我沒法換衣服。”
“你很餓嗎?”他突然問。
“呃……似乎也不是太餓。”笙歌實誠地回答道。
“那在吃面之前我們先幹點別的事!”
這個別的事,她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容瑾已經付諸了實際行動,她只感覺身子一輕,然後就後背就貼上了柔軟的床。
他的吻随之密密麻麻地覆了上來,不一會兒,笙歌就難耐地弓起身子。
她不舒服,偏偏他又不給個痛快,惡趣味地在她背部的那朵木槿花上流連,實打實地表現出他的喜愛。
笙歌叫苦不堪,這對她來說簡直是甜蜜的煎熬,身子叫嚣着要釋放,可是卻得不到滿足償。
她回頭瞪了容瑾一眼,怒道:“你到底做不做?”
仿佛就是等她這句話,她最後一個字還沒落下,容瑾就與她密密實實地契合到一處。
她滿足地喟嘆了一聲,承受着他帶來的狂風暴雨。
等到高峰即将來臨的時候,容瑾忽然又止步不前了,笙歌被他折磨得快哭了,她不就貼了個紋身貼,用得着這麽吊着她嗎?那她以後不貼了就是……
容瑾望着身下女人氣急敗壞的臉色,俯首吻了吻她的唇,開口的嗓音暗啞無比,卻極具蠱惑力,“剛才在船上叫的,再叫一遍。”
笙歌瞪着他,她剛才在船上說了那麽多話,哪裏知道他要聽的是哪句?
容瑾擡起手,摩挲着她精致的眉眼,善意地提醒着,“容瑾,容教授,阿瑾……下面是什麽?”
她的意識頓時回籠,原來他想聽的是那兩個字!但是一想起他為此把她折騰得這麽久,她就一陣來火,咬着牙關死都不肯叫。
容瑾見此也不惱,慢慢地磨着她,等待她開口。
笙歌終于忍不住了,此刻他每動分毫對她而言都是折磨,這男人,果真是霸道極了。
她擡眸看向他,見他額頭沁滿了汗珠,想來也是憋得難受,頓時心裏平衡了些許,捧着他的臉,一聲軟軟的“老公”就這麽脫口而出。
容瑾眸色一深,終于不再克制自己的渴望,給了她也給了自己一個痛快。
極致如同煙花般綻放,笙歌渾身綿軟無力,容瑾抱着她去清洗,竟然在浴室又要了她一次。
出來後,她一沾床就卷過被子把自己嚴嚴實實裹住,“我好累,你不要再來了。”
容瑾低低笑了笑,從背後将她擁進懷裏,“面還吃嗎?”
“不吃了!”笙歌掙了掙,她現在哪有力氣吃面,簡直累得手指懶得擡。
容瑾聞言,把她的身子翻過來,按進自己的胸膛,“那睡吧。”
“嗯……”笙歌聞着鼻尖二人沐浴過後的香氣,沉沉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間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撐着眼皮子看向他,“容教授,你去把藥膏拿上來,我給你上了藥再睡。”
容瑾失笑,都困成這幅模樣了,竟然還惦記着他的臉,他該說她什麽好?
吻了吻她的發頂,他溫聲開口:“睡吧,藥膏我自己會塗。”
“嗯……那你記得用,藥箱裏藍色那管,對消腫去痕比較有效,早晚各一次……你要是覺得臉上還是麻麻的,也可以增加劑量……”笙歌斷斷續續說完,才睡了過去。
容瑾唇邊的笑意自她開口後就沒有消失過,他低低嘆了句,“說得好像我不是醫生一樣。”
他擁着她,也滿足地睡了過去,完全沒有意識到,樓下兩碗已經糊掉的面條,等待着人去品嘗。
笙歌醒得早,沒想到容瑾醒得更早。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見容瑾倚在床頭處,他只穿着睡袍,半張臉沐浴在晨光中,金光熠熠,雕琢着他的側臉深邃又迷人。
他戴着一副金邊眼鏡,正在認真地翻閱着什麽東西,就連她注視了他良久也沒有發現。
笙歌好奇,湊了過去,卻發現他正在翻閱的是一本相冊,相冊上有的照片有些發黃了,卻無一不被很用心地保存着。
容瑾察覺到動靜,這才偏了偏眸,淡淡道:“醒了?”
她點了點頭,“一大早的,你在看什麽照片?”
他伸出一只手,把她勾進懷裏,凝着她眸色深深,“不是說沒見過家長?”
她似乎是說過這句話。
“所以?”笙歌不解。
容瑾不答,只是翻着手裏的相冊。
她的目光順着他的動作落到了相冊上,看到了一張全家福。
照片裏的容老爺子還很年輕,他的身旁坐着一個上了年歲,但是格外端莊的女人,應該是容老太太,也就是容瑾的祖母,手裏還抱着一個兩三歲的孩子。
容世傑和季婉君站在容老爺子的右手側,接着是依稀可見是少年三叔的容世澤,他攬着容老爺子夫婦的脖子笑得很開心,再過去也是一對年輕的夫婦,女的溫婉秀麗,男得俊朗儒雅,容瑾的模樣跟他很像。
“右邊這位是媽媽,她旁邊這個是爸爸。”容瑾在她耳邊介紹着。
“嗯,看出來了,爸爸媽媽郎才女貌,站在一起很般配。”笙歌的視線移到了容老太太手裏抱着的那個小人兒身上,指着他偏頭問身側的容瑾,“這個是誰?”
話落,向來皮厚的容教授臉上起了一抹異樣的紅暈,他輕聲咳了咳,“太太不是看出來了?”
她笑眯眯地凝着他,語氣分外無辜,“沒有啊,這孩子這麽小,模樣都還沒長開,誰看得出來!”
“我小……嗯?”容瑾突然在她耳邊意味不明的低喃着。
笙歌聽明白話中之意後,頓時耳根子通紅,不由淬了一口,“臭流氓!”
“難道你不喜歡?是誰昨天晚上一直哭喊着讓我給你的?”他挑眉,一本正經地打趣她。
她面色一臊,“你不準說了!”
容瑾不置可否,把相冊遞給她,悠悠然地起身進浴室洗漱去了。
到最終他也沒說那個孩子是誰,可又不否認那孩子就是他。
笙歌腹诽,這男人真是別扭得可以!
她不再理會她,捧着相冊仔細地翻閱着,發現舊照居多。
她想,容瑾能長成這樣,果然應了得天獨厚這句老話,因為他的父母按照現在的說法,都是高顏值一族。
笙歌翻着相冊,對這另類的家長見面會見得不亦樂乎,而這邊容瑾已經洗漱完畢。
他走出浴室時,正好看見笙歌在從相冊裏拿什麽東西,擡頭看到他,她淡定地合上相冊放在床頭櫃上後,神色未變地開口,“你洗好了?家長我見過了,爸媽對我很滿意。”
“哦?”容瑾挑了挑眉,“怎麽個滿意法?”
“他們看到我的時候笑容滿面,難道這不是滿意的表現?”笙歌反問。
容瑾勾了勾唇角,如果他記得不錯的話,相冊裏面他父母的相片确實大多都是笑容滿面,于是配合地點了點頭,“對,他們說我眼光不錯。”
“是非常不錯!”笙歌抿唇一笑,起身越過他朝浴室裏走去。
容瑾瞥了眼她一直沒有松開過的右手,走到床頭櫃旁拿起相冊。
他翻了幾頁後,傾長的手指落到了一處空白處,他記得當年在青大任教的時候,校方要求提供幾張一寸照片留底,還剩下一張,他就順手別在了這裏。
如今原來照片的位置空空如也,想起方才笙歌的小動作,容瑾微微勾起唇角。
與此同時,浴室裏,笙歌盯着手裏那張看起來一本正經的一寸大頭照,無聲地笑彎了眉眼。
☆、246.246章 我知道你不喜歡,但是我會害怕
洗浴室門口傳來動靜。
容瑾瞥了眼走出的笙歌,淡淡開口:“我剛才看相冊裏似乎少了一張照片。”
“我拿的。”笙歌看着他回答,目光坦然。
倒是一如既往地實誠。
他勾了勾唇角,垂眸整理着自己的襯衫袖口,“敢問太太拿我的證件照何用?償”
笙歌故作神秘,“仙人自有妙用。”
說罷,她走到他面前,幫他把袖扣別好,“對了,向警官是昨天回來的吧?撄”
容瑾看着她手指靈巧地躍動,“嗯,今天是他假期的最後一天。”
笙歌捋直了他的袖口,擡頭看向他,“那你今天會跟他見面嗎?”
容瑾一手摟住她的腰,挑眉不悅,“太太,一大早在丈夫面前提其他男人你不會覺得不合适?”
笙歌無語,“你又想到哪裏去了!我讓阿纾幫我買了些護膚品,想說你要是有跟向警官見面的話,順便幫我拿回來。”
他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會跟他見面。”
笙歌看了眼他今天的西裝,一邊拉開抽屜格子挑了條相配的領帶一邊開口,“其實,我挺為阿纾開心的。”
容瑾低下頭,好方便她動作,“是好是壞都是自己選擇,在感情上,你和我終究都是個外人,沒辦法幹涉太多。”
她嘆了口氣,利索地打了個漂亮地領帶結,“我只是在想,哥哥真傻,竟然錯過了阿纾這麽好的女人。”
容瑾抿唇,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對了,以後要出門,記得帶上小四,我不想昨天的事情再發生一次。”
笙歌想起昨天的那出烏龍,垂了垂眸,“我知道了。”
容瑾見狀,俯首吻了吻她的額頭,深深凝着她,“我知道你不喜歡,但是歌兒,我會害怕。”
心間仿若被什麽擊中一般,酸酸澀澀的,她點了點頭,“嗯。”
容瑾拿起床上的西裝外套,“我先下去,你收拾好就下來。”
他走後,笙歌才從睡袍口袋裏摸出那張一寸照片,想了想,她翻出自己的錢包,把照片小心地別進相片夾。
***
容瑾簽完最後一份文件,按了按眉心。
向啓适時來電。
他接起,暗沉的聲音緩緩開口:“時差倒過來了?”
對方顯然剛睡醒,聲音帶了幾分初醒的沙啞,“我挺喜歡過美國時間的。”
容瑾笑了笑,“看來你這個久違的年假休得不錯。”
向啓難得不理會他的調侃,“阿纾讓我給大妹子帶了點東西,你是自己過來取,還是我送過去?還有你讓我在美國順便查的那些事情也已經有點眉目了。”
容瑾擡起腕表看了眼時間,“見面說。”
說罷,他挂掉電話,拿起西裝外套起身走出總裁辦公室。
正巧,容世傑和助理從電梯裏走出,看見他的時候颔了颔首,“我聽說,昨天你不費一兵一卒奪得了瑞康百分二十的股份?”
聞言,容瑾冷了眸,“二叔的消息可謂靈通。”
容世傑笑了笑,“有幾個熟人罷了,二叔作為長輩不過是想提醒你,你初接容氏不久,不要過于鋒芒畢露,有些東西,不是你想怎麽樣就能怎麽樣,譬如淺水灣的處置權。”
“容瑾自有分寸,不勞二叔費心。”他淡淡回答。
“二叔自是相信你的能力,只是董事會裏那些董事們,就不一定了。”容世傑意有所指地開口。
容瑾臉色微變。
容世傑眉間滑過一抹冷笑,稍重即逝,“對了,我前幾天去看你爺爺,提到有一陣子沒有看到老三了,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三叔向來不受約束,容瑾一個小輩,他豈會告訴我他的去處?”容瑾的臉色已經恢複如初,看着他緩緩開口:“三叔我管不着,只是容皓若是再麽下去,那麽恐怕連我也保不住他了。”
說罷,他頭也不回地走進電梯。
容世傑盯着已然合上的電梯門眯了眯眸,側首看向助理孫奇,聲音頗為不悅,“容皓還是老樣子?”
孫奇點了點頭,“讓他的助理劉菲去勸過幾次也沒起多大用處,還把人給趕回來了”
容世傑聞言,額上青筋跳起,“逆子!”
孫奇垂了垂眸,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二爺,果然不如你所料,董事長找律師确實是為了另立遺囑。”
容世傑冷笑,“這麽多年了,為了容瑾,老爺子還真是費勁心思,孫奇,容氏也該變天了。”
孫奇微詫,“可是僅憑淺水灣的事情,就算董事會裏有人再不滿,也根本就耐不了容總如何。”
“不,淺水灣是容瑾接手容氏後着手的第一個大項目,如今一而再再而三地出事,董事會那幫老古董早就對他的能力提出了質疑,先前是老爺子動用了自己的權利讓他們暫時無話可說,加上G.N發布會的成功才使得他僥幸逃過一劫,但是這次,老爺子手長不及,容瑾這是在自掘墳墓,就不怪我們添把勁了。”容世傑緩緩開口。
“二爺的意思是?”
容世傑危險地眯起眼睛,“容家大少爺一場豪賭就差點把淺水灣拱手讓人,那多賭幾次,怕是人心不穩了吧?”
孫奇颔了颔首,“我明白了。”
容世傑轉身朝辦公室的方向走去,邊走邊問,“對了,有查出施維維的消息是誰故意透露出來的?”
“對方很謹慎,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查不到有用的東西。”
容世傑朝總裁辦公室方向睨了眼,微微沉了眸,“我那三弟現今在何處?”
孫奇答:“有人看到三爺在C市出現。”
“C市,我記得姚董最近也去了C市。”
孫奇上前推開門,讓他走進,“據我們所掌控的資料上來看,三爺去C市應該跟姚董沒什麽關系。因為三爺夫人的祖籍就是C市,這次過去,只是陪夫人去故裏看看,沒什麽動作。”
容世傑甩手進了辦公室,“但願如此!”
***
容瑾直接驅車去了向啓位于警局附近的公寓。
後者開門的時候微微有些詫異,“我都沒有跟你說,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我想按照你的性子,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大概是想先睡個好覺而非是回向家接受向夫人的詢問。”容瑾站在門口,涼涼回答了一句。
“你倒是了解我。”向啓側身讓他進屋,“坐會,我進去給你把東西拿出來。”
向啓大部分時間還是回向家,只是有時候由于公務的關系,時間不定,他又不愛住宿舍,于是就在警局附近買了這一處臨時的寓所。
作為臨時公寓,這裏的面積并不大,格局也極為簡潔,笙歌喜歡植物的緣故,在別墅裏随處可見她精心修剪過的植株,但是向啓這裏不同,除了角落的那缸烏龜和他之外,完全不見一絲活物。
不多時,向啓從房間走出,他把手上的兩個紙袋子遞給他,“一個是大妹子要的,一個是沈纾買給她的禮物。”
容瑾接過,瞥了眼角落的那缸烏龜,“什麽時候養的?”
向啓倒了兩杯水,遞了一杯給他後,端起另一杯喝了一口才開口:“別人寄養的。”
關于這個別人,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誰。
容瑾勾了勾唇角,“事情解決好了?”
“大概還需要一些時間。”向啓放下杯子笑了笑,“對了,你不是讓我去查黎臻在美國的事情,我有些意外的收獲。”
“祁皓凡?”
向啓有些詫異,“你知道?”
容瑾點了點頭,“先前黎臻初回青城的時候,我就讓商博去查過他的資料,只是從資料看不出什麽異常來,應該是被黎臻動了手腳,因此我只知道确有這個人的存在。”
“那你應該不知道祁皓凡在五年前曾出過一場意外,而在出意外之前,他來青城待過很長一段時間。”
“五年前?”
向啓點了點頭,“對,具體是什麽意外我不清楚,但是這場意外讓他成為植物人,最近才剛剛蘇醒。”
他看了容瑾一眼,故弄關子道:“你知道他當年是為什麽來青城嗎?”
容瑾不悅地擰緊眉心,“有話快說!”
“為了給大妹子慶祝二十歲生日!也就是說這個真正的祁皓凡對大妹子有意思,而且他現在似乎并不在美國。”
☆、247.247章 他話語涼涼的:我什麽都沒有嗎?
向啓一邊說一邊注意着容瑾的臉色,卻發現他比自己預想中要平靜許多,頓時有些奇怪,“你不問他去了哪裏?”
容瑾懶懶地靠在沙發背上,手指在腿上有節奏地敲打着,“我不問難道你就不說了?”
“……”向啓被他哽得無言以對。
他拾起茶幾上的煙盒,拿起一根叼在唇邊,翻找着打火機,“事實上,在我去美國之前,祁皓凡已經來青城了。撄”
話落,容瑾“嗯”了一聲後就沒有再多的反應。
向啓找到打火機點燃了煙支,白色煙霧後的臉龐上有些調侃的意味,“情敵來了,難道你不應該有點危機感嗎?”
“情敵?”
“對啊,顧祁兩家原本就是世交,聽說他和顧家兄妹感情很好,特別是顧笙歌,對她更是關愛備至,後來祁皓凡跟随父母出國,但和顧氏兄妹的聯系從沒有斷過,若不是後來顧如年的介入,然後顧家出事,只怕二人現今早已在走到了一起。而且,當年顧笙歌在美國抑郁症發作的時候,也是祁皓凡寸步不離陪在她身邊的,你應該很清楚她抑郁症發作時候的狀态,祁皓凡能這樣毫無所求地陪在她身邊,這可不是份普通的情誼。償”
“你的意思是歌兒抑郁症發作的時候,陪在她身邊的還是祁皓凡,後來他出了意外之後,才是黎臻?”
“差不多是這樣。”向啓一邊說一邊把煙盒和打火機丢給他,“我倒是很久沒見過你抽煙了,真戒了?”
容瑾擡手穩穩地接住,手指摩挲着煙盒,“恩,戒了。”
“看來大妹子對你的影響力還真不是一般大。”向啓感慨了一句,“不過,我說了這麽多怎麽不見你有點該有的反應?”
“我該有什麽反應?”
向啓彈了彈煙灰,恨鐵不成鋼地看着他,“我剛才就說了啊,危-機-感!”
容瑾的眉心瞬間沉了些許,“我想,我已經見過他了。”
聞言,向啓微詫,“見過了,在哪裏?”
“一個人的音容面貌可以改變,唯獨那對眼睛改變不了,或許現在的黎臻已經不是黎臻,又或許現在的黎臻才是真正的黎臻。”
向啓眉心擰了起來,“你的意識是,祁皓凡和黎臻的身份已經交換回來了?那黎臻,哦不,是顧如歸去了哪裏?”
容瑾眯了眯眸,“我也在想這個問題,而且當年顧如歸既然還活着,為什麽不肯以真正的面目面對自己的妹妹,甚至在五年後,以黎臻的身份重回青城,費勁心思甚至不惜算計自己的妹妹去争奪顧氏,明明只需要恢複身份的事情。”
“他并不想讓人知道他的身份?”向啓接話,“會是誰?”
“你記不記得當初歌兒在希臘出事之時,黎臻表現得很異常?還有林建的案子,結得也有些倉促?不止這些,許娉婷頂替歌兒死去,然後她的罪證被翻出,顧如年上訴再到後來的無罪釋放,你不覺得這一切就像精心布置好的一樣?”
向啓拿過煙灰缸,把煙頭碾滅,“我還記得當初林建的案件查到跟容家有聯系,後來有一次跟局長喝酒他說漏嘴,透露了在顧如年的案子上,有黎家在背後疏通的事情,黎家和顧如年八竿子都打不着關系,那麽能這麽做的只有黎臻了。真是沒有想到,一個黎臻竟然聯系了顧、容、黎三家,不簡單啊,只是為了什麽?”
容瑾起身,緩緩走到窗戶旁,“二十五年前,顧如歸曾經在醫院跟我父親有過交集。”
向啓動作一頓,擡頭看向他,“你的意思是他跟當年伯父的死可能有關系?”
容瑾的修長的身形筆直地站立在窗戶旁,漸下的夜幕在他臉上渲染出幾許難以言喻的落寞,暗沉的聲音裏聽不出情緒,“不是可能,是肯定。我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就必須弄清楚顧如歸這麽做的目的,亦或是……”
他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
向啓沉默,既然容瑾能夠做出這樣的判斷,必然已經單獨找黎臻确認過,但是很明顯,後者必定什麽都不會說。
他支着下巴,臉色凝重,“你這麽一說,我記得當初有次,沈纾和大妹子在Vista酒吧喝得酩酊大醉,我送她回去的時候,她好像隐隐提到大妹子曾經跟她說過,說顧如歸反對大妹子和容家人交好,說是容家人太複雜,或許大妹子知道一點情由也不一定。”
容瑾把手抄進口袋,腦中浮起當初在美國醫院再遇笙歌,她聽到自己自報家門時臉上戒備的神情以及後來刻意疏離的态度,此刻心中終于有了答案。
他勾了勾唇角,“原來如此。”
“什麽如此?”向啓困惑。
“沒什麽,走了。”容瑾轉身拿起沙發上的紙袋子,頭也不回地朝門口走去。
“這就走了?”
聞言,容瑾稍稍停住了腳步,扭頭看向他,“還有事?”
向啓郁悶了,“你看我又幫你打探消息,又幫你老婆帶東西,怎麽着你也得負責幫我捎回向家吧?”
向家跟別墅順路,鑒于他提得要求合情合理,容瑾點了點頭,“給你十分鐘洗漱時間,我在樓下等你。”
“阿瑾,都這麽多年過去了,或許真相并沒有你想象得那麽複雜。”向啓看着他的背影,猶豫了半秒才開口。
下一刻,容瑾淡淡的嗓音飄來,“我從來不做無用之事。”
***
容瑾進門的時候,客廳裏只有李媽和秦燃,并不見笙歌。
他把車鑰匙擱在鞋架上,問李媽:“太太呢?”
李媽搓了搓圍裙,笑道:“太太今天睡得晚,還在睡呢!”
容瑾蹙眉看了眼時間,“還在睡?”
“嗯,剛上去不久,我去叫她下來。”李媽解了圍裙,往樓梯的方向走去。
“等等。”容瑾喚住她,把剛脫下來的外套遞給她:“你去忙你的,我上去叫她就好。”
笙歌眠淺,容瑾一進門她就醒了。
“你回來了?”她按了按太陽穴,從床上坐起。
“人不舒服?”容瑾走到床頭坐下,擡手在她額頭上探了探,沒有發燒。
笙歌搖了搖頭,目光落到他手上的兩個大袋子上,“這是?”
他把袋子遞給她,“剛從阿啓那裏拿的,說是一袋是你要的東西,一袋是沈纾買給你的禮物。”
笙歌接過袋子翻了翻,笑道:“這可不是給我的禮物。”
“嗯?”
她當着他的面把東西翻出來,“李媽不是有關節疼的毛病,我上次給她的藥膏她說用的還不錯,我就讓阿纾幫我買了兩瓶。這個滋補品應該是她自己要買給李媽的,還有這套玩具公仔,是我當初在美國一家小店央求了老板很久,他才肯賣給我的,我讓阿纾幫我從美國的房子那邊打包回來,打算送給燃燃,還有這個……”
笙歌拿到一個小盒子的時候,愣了下。
容瑾眯眸看了眼她手裏的紙盒,“胃藥?”
她回了神,扯唇苦笑,“都這什麽時候了,她還想着我哥的胃病。”
“是給黎臻的?”
“嗯,我哥胃不好,一直吃的就是這種藥。”對此笙歌不再多言,她拿起黎臻的藥放到一旁,把給李媽和秦燃的禮物重新裝回袋子裏遞給他,“你先拿下去給李媽和秦燃,我去洗洗馬上就下去。”
她掀開被子,下床走了幾步後,感覺到身後的容瑾有些不對勁。
“你怎麽了?”笙歌走回去,發現他一直盯着袋子裏的東西看。
容瑾擡眸看向她,眼神有些奇怪,“這些東西都是你讓沈纾帶的?”
“對啊。”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李媽、秦燃、黎臻都有?”
“準确來說是李媽和秦燃,我哥的藥是阿纾自己買的。”笙歌解釋着。
“我呢?”突然,容瑾冒出這麽一句。
她愣住了,“你什麽?”
容瑾把袋子放在一旁,話語涼涼的,“李媽有藥膏,秦燃有公仔,我什麽都沒有嗎?”
笙歌總算明白過來他在問什麽,擰了擰眉心有點無奈,“容教授,你什麽都不缺啊。”
容瑾聞言,眉心不悅地擰起,“如果我缺了,你就會給我買?”
“我想不出來你缺什麽。”她十分實誠地回答。
話落,只見容瑾解下襯衫袖子上的藍寶石袖扣,走到窗邊拉開窗戶,然後手一揚……
☆、248.248章 容瑾若有所觸地看向她,眸色一冷:“很好笑?”
做完這些,容瑾回頭大言不慚地開口,“太太,我現在缺一對袖扣了。”
“……”
笙歌嘴角抽搐,“容教授,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這對袖扣是去年某場春季藝術拍賣會的珍品。”
容瑾聞言毫無觸動,“是嗎?不記得了。撄”
笙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肉疼啊,“它們的價值可以買無數的藥膏和公仔。”
“哦。”他懶懶地應了一聲。
“容教授,你不覺得你現在的行為很幼稚嗎?”
“哦。”他還是一字箴言解決問題償。
她看了他良久,後者亦是一臉無辜地盯着她。
最後,她連吐槽都覺得無力,只能認命道:“我買什麽樣你都要?”
容瑾這才彎了彎唇角,格外傲嬌地吐出兩個字,“自然。”
“那我吃完飯上網給你淘幾對。”
笙歌給李媽和秦燃準備的東西雖然價值都不高,但終究都用了幾分心思,還跟着向啓飄了一個太平洋過來。
為什麽給他的就是網購的,還淘幾對?這麽随便?
想至此,容教授很不開心地瞪着她。
“以防你再次敗家!”笙歌讀懂了他的想法,幽幽地丢下一句後,果斷飄去洗漱了,留下一臉憤懑的男人。
等待再次出門,容瑾還一臉陰鸷地站在原地。
笙歌眉心跳了跳,走過去皮笑肉不笑,“容教授,我都答應給你買袖扣,您老又怎麽了?”
後者擡頭涼涼地給了她一眼,扭頭就走,當然也沒有拿那個禮物袋子。
“……”
她走過去,默默拾起禮服袋子,自言自語着:“讓我買禮物,還買這麽貴,都沒考慮過我現在是無業游民嗎?”
她嘆了口氣,拿着袋子下樓。
“李媽,你上次不是說藥膏用得還不錯,喏,我讓阿纾新買了兩瓶,應該可以用陣子……還有這個滋補品是阿纾特地給你買的。”笙歌拿出公仔,把袋子遞給李媽。
李媽驚喜地接過袋子,“太太和沈小姐有心了。”
她笑了笑,把公仔遞給秦燃,“燃燃,這是給你的。”
“我也有嗎?”秦燃開心地接過,看了一眼頓時愛不釋手,“是維尼熊耶,還是一套,小小的好可愛,謝謝秦姐姐。”
忽然,正沉浸在喜悅中的三人都有種後脖子發涼的感覺。
空氣中傳來容瑾陰恻恻的聲音,“李媽,既然人都到齊了,準備開飯吧。”
除了笙歌,其餘二人也注意到他異常陰沉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