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內出現,求支持~! (19)
正了神色,向着那山頂而去。
她剛一擡腳,四周的風雨雷電,各種惡劣的天氣輪番襲來。如此,雲楚心裏更确定了,自己是要前往棋盤之峰去。操控着全身靈力,抵擋着風雨雷電的侵襲。但這些自然天氣,好似被人操控一般,不僅錯落有序,更形成了一種若有似無的攻勢。
雲楚越走越心驚,但了解了陣法的她,心中始終冷靜。這一局有棋盤,去往之路上風雨飄搖。若棋盤是終點,那這一路上的風雨雷電就是考驗的關鍵!
雲楚定下心來,仔細的感受着風雨雷電的攻擊。最開始,她只要下意識的調集體內靈力,便可抵擋。随着她距離那黑白棋盤越來越近,那些攻擊的強度好似并未增加。但莫名的,就是給了她一種寸步難行的感覺。
“不行,我這樣的消耗下去。還未走到黑白棋盤,就會被狂風暴雨給吞噬掉。”
一路上,雲楚不時吞下丹藥、靈石補充。但随着攻勢的增加,她補充的再多,似乎都無法跟上攻擊的提高。她必須要想辦法,減少靈力的損耗,提高自己的防禦能力。
是了!
雲楚忽而想到,同樣的靈力,她築基之前只能發揮出兩成力量。而築基之後,卻能發揮到四成。但四成,始終是浪費掉了六成。若是能把四成變成六成、八成乃至于十成!
如此一來,她便可扛過最困難的一段路!
雲楚心思清明,立刻不斷的調整,嘗試以更少的靈力,發揮出更大的作用。終于,在五個時辰之後,她經歷了數次生死關頭後,走到了黑白棋盤的山頂。
她心思堅韌,即便剛剛經歷了無數兇險,依舊眸光清明。來到棋局前,她素手一揮,沒有任何遲疑,立刻伸手下出一枚白子。
而對方的黑子,也自行下出了一步。雲楚美眸沉靜,一下一下沉穩的下着。直到最後一刻,棋局被破,這一個世界瞬間支離破碎!
第二陣——突破了!
“你總算是腦子開竅了。不過,就這麽一個小陣,你竟花了一個白天。要是本獸爺……哼哼。”
雲楚的進步,讓赤炎金猊獸也頗為吃驚。不過,誇完它還是不忘自誇兩句。雖然,它嘴上嘲諷歸嘲諷。但是它也很清楚,真靈下等的天資,會多限制一介修士的仙途。她能夠這麽快的成長,就以天資而言,足以算逆天了。
“淩師兄已經走到第六陣了。其五人,倒是都停在了第四陣,似乎被難在這裏。奇怪的是,從我進來到現在,竟然一直沒有看到許淩凡……他,究竟去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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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楚壓根就沒管赤炎金猊獸,一出了陣法。她立刻就關注了下其它人的進度,心思都挂在了下一陣上。
來不及多想許淩凡的事,當務之急是要快點迎頭趕上。雲楚休息了片刻,吃了點丹藥,又投入了第三陣。
天空萬裏無雲,一片青山綠水。一條小河,從山間流淌出來,繞過了一片土地。而這塊廣闊的平原之上,赫然的放着一張數十丈大小的白布,上書一個‘仙’字。
而白布的四周,圍着一大片一大片的黑色魅影。這些鬼影似人非人,似鬼非鬼。在一片白日之下,卻更顯的陰森可怖、鬼影重重。
“身入心魔,寫出此字,此陣可破。”
雲楚一進來,一個嘶啞的聲音遙遙傳來。竟似從那無數鬼影的口中傳來。
身入心魔?
聽到這話,雲楚一愣。若是如此,此陣的确比第一、二陣要難上許多。不過,即使如此,她依舊毫不遲疑的擡腿,向着白布所在的地方而去。而就在她出現的一剎那,那些魔魅鬼影,就像是嗅到了鮮血的味道,瘋狂的向着這邊襲來。
一團團的黑色,包圍住了雲楚。她每往前一步,四周的鬼影就更多了一分。暗黑的鬼影如蝗蟲過境,遮天蔽日。原本萬裏無雲的天空,也變得灰蒙蒙的一片,甚至開始一點點的變黑、變暗。
雲楚感覺自己的心裏,好似被什麽東西,不斷的鑽進去。說不出的壓抑感受感,傳遍了全身。她咬牙忍耐着,即便她心裏很清楚這些都是心魔,是不該去注意的雜念。但,耳邊仿佛有無數的聲音,在對她不斷的訴說着,幾近洗腦。
腳下的步伐,也好似有千斤之重,變得十分緩慢。
這些都是幻覺!都是錯覺!雲楚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但這些心魔不斷的糾纏,逐漸連她的眼珠,都被染成了絲絲暗黑色。
該死的!
赤炎金猊獸在心裏低咒了一聲,這些鬼東西最難對付了。別說是雲楚,任何修仙之人都有心魔。一旦心魔入體,想要輕易擺脫,除非突發心悟。但以雲楚的低劣天資,這輩子怕是都沒可能。
“完了!”
被周圍那些鬼魅弄得心煩意亂,赤炎金猊獸的腦子都有些不清醒了。
然而,就在雲楚和赤炎金猊獸都陷入了幻境之時。她胸口的寶鏡卻突然發出了‘桀桀桀’的怪笑聲。
“好一個明月心,好一個魔心成魅!在旁人眼裏,這是避之不及的心魔。在我眼裏,卻是大補之物。”
那個神秘底幽的聲音,冷冷的道出了一句。随即,一道可怕的氣息籠罩了整個陣法。只見,沒有射入光線的寶鏡,光芒大漲。随即,源源不斷的反噬着心魔之氣。
沒有了詭異的鬼影,雲楚和赤炎金猊獸,過了片刻都清醒了過來。
“鬼影,似乎都沒有了。難道,是我已經克服了心魔?”
一睜眼,整個世界都恢複了清明。雲楚搖了搖頭,總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麽。但不管怎麽想,都想不出來。
黑眸一掃,便看到了那白布上的‘仙’字。沒有了阻擾,雲楚輕而易舉的就飛掠到了‘仙’字邊上。
但是,來到了這裏,雲楚卻又犯難了。上一陣,乃是‘棋’!而正好,下棋是她所擅長的。這書法,卻一直是她最薄弱的短處。別說是揮墨潑毫了,她連日常文字都寫的很不規整。
手握着筆,卻半天都下不去。雲楚幹瞪着那個‘仙’字,這字潇灑飄逸,卻又帶着一股說不出的氣勢。越看,她對自己就越沒有信心了。
一旁的赤炎金猊獸,看着一臉呆愣的雲楚。獸臉很無語,等着等着,四個爪兒差點沒她的衣服給抓破了。
瞄了咪的,你倒是寫啊!
雲楚感覺到它的爪子越捏越緊,尴尬的幹咳了幾聲。幹脆閉上眼睛,沉思起了辦法。讓她直接模拟,那是百分百通不過的。她必須,另想辦法。
這一陣,乃是‘煉心’!此陣法的用意,就是讓入陣之人,錘煉心性!所以,此陣的關鍵,乃是一個——心字。這書寫,必然也和心意有關。
或許,她該平心靜氣,說不定還有一絲希望。
見雲楚閉上了眼睛裝死,赤炎金猊獸小眼神更刺,恨不得直接撲上去幫她給寫了。不就是寫字嗎?這麽簡單的事情,她居然也做不到?!
雲楚已然沉心靜氣,時而睜眼看看那個‘仙’字。時而閉眸思索,神情內斂。就這麽一直站了三個時辰。她忽而起手,落筆!寫出了第一個字。
赤炎金猊獸見她動了,急忙伸出了腦袋去看。卻發現,雖然雲楚的氣勢不錯,但她寫出的字,遠遠不如那個‘仙’字。
雲楚也看到了差距,但她卻并不着急。反而,開始不斷的下筆,寫出了一個又一個的‘仙’字。就這樣,她又寫了足足三個時辰,寫了不下千個仙字後。
終于,随着一道脆響,這一個陣法世界,再一次化為了碎片。
試煉第三陣——破!
“那幾個家夥還在第四陣,若是能在追上一把,你還有點機會。”
回到了血跡祭壇,赤炎金猊獸顧不得吐槽雲楚,急忙把自己觀察到的情況一一道來。那幾人在第四陣已經呆了兩天,很有可能有人要突破了。
然而,雲楚所并不知道。就在她通過了第三陣之時,跟在她身後的許淩凡,已将她在第三陣所發生的詭異景象盡收眼底。因為一直偷偷的跟在雲楚身後,只是沿着她的軌跡而行。但那陣法裏只有雲楚的印痕,沒有他許淩凡的。是以寶鏡中的神秘靈魂,被陣法的靈力所隔絕,并沒有注意到許淩凡的存在。
“剛剛,那個毛骨悚然的聲音,到底是什麽東西?那一股氣勢,感覺非比尋常。這個雲楚的身上,果然有詭異。”
許淩凡眼瞳深幽,此刻的他,已經沒有了最開始的暴躁。雲楚在之後的幾個陣法裏,展現出了不同尋常的潛力。而第三陣中的發現,更是讓他心中篤定了某個想法。
很好!
雲楚啊雲楚,你果然沒讓我失望呢!
雲楚和赤炎金猊獸,卻全然不知這些。修整了片刻後,她又投入了第四陣之中。
這是一片無邊無際的天地。沒有山川,沒有水流。只有一片無垠之土,一片茂密林木。這一片樹木極其繁茂。不管大小,每一棵樹上,都挂着一方畫卷。遠遠看去,這樹林不像是樹林,反倒像是畫山林海。
此陣,本該是一片古風畫意。但雲楚卻皺了皺眉,警惕的看着這一幅幅的書畫之山!
只因為,她感受到了!這裏每一幅畫裏,帶着一股若有似無的凜冽殺意。千絲萬縷的殺氣,從墨香書畫中徐徐傳來。一股莫名的肅殺之感,讓她心生戰意。
忽而,她聽到了一聲怒吼。一頭虎豹妖獸,從畫卷中飛掠而出,化為了一只活生生的兇物。張牙舞爪,十分兇悍!
“殺!”
當那個兇物撲來,一個聲音從天而降。不過一字,卻帶着無法形容的凜然氣勢。
一字之音,雲楚卻了然于心。要破第四陣,唯有以殺止殺!
殺殺殺!不需要任何言語,她纖細的身體,快若閃電般的沖了出去。儲物袋中的攻擊法器,瞬間轟出!于此同時,那千百幅畫中的各類生物,接連不斷的狂湧而出。
兩股淩厲可怕的殺意,轟然相撞在了一起。
“嗷嗚!”“吼!”“殺!”
各種各樣的厮殺聲,傳入了耳中。雲楚抿着紅唇,沒有言語,唯有手中的法寶,閃爍着淩厲的光芒。
小半個時辰後,雲楚的唇角淌下了血跡,前胸後背也受了些傷。雖然,不至于不能行動,但也有些影響。她卻渾然不管,沉默的投入了一波又一波的戰鬥。
殺殺殺!此時,比的就是戰意!拼的就是殺氣!
時間,依舊不斷的流逝着。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雲楚的身上已經傷痕累累。以她為中心,四周的方圓十丈皆是一片鮮紅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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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 夙淩的懷抱!(萬更!)
“雲楚。”
因為這裏是魔仙傳承試煉,赤炎金猊獸不能出手。可是,看着雲楚以一人之力、不斷的倒下,又爬起來,倒下再爬起來。它心裏,卻也生出了一絲不忍。
時間已經過去兩天兩夜了,獨自一人應對千軍萬馬,不斷的厮殺。這戰況實在是太慘烈。雲楚的小臉被鮮血沾滿了,但她卻沒有時間去擦拭。經過了長久的厮殺,她距離這一片天地中、散發着耀眼光華的水墨畫,還有上千丈的距離。
很明顯,這一章水墨畫就是第四陣的陣心。只要破了陣心,便可以出去了。
看着那散發着誘人光澤的水墨畫,雲楚揚手,幹脆利落的将一妖獸給打爆了頭。自己卻也一個踉跄,吐出了一口鮮血。經歷了前面三陣,雲楚發現陣法之中的靈氣充沛,且這些靈氣她也能納為己用。用赤炎金猊獸的話來說,那便是——利用自己的天資,去掠奪!
兩天兩夜的厮殺,雲楚全身被鮮血洗禮,眸中的殺意愈發淩厲逼人。她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實力正以緩慢的速度,持續不斷的增長着。
忽而,三個築基中期的強大獸影,一前一後一中的出現在她的身邊。雲楚黑眸一縮,手中的玄魂劍飛射而出。沒日沒夜的厮殺,讓她深深的了解到,搶占先機的重要性。
這三個妖獸幻影,實力均不弱于她。想要避免自身受損。唯有先下手為強!
長劍飛射,雖然被妖獸幻影避開了要害,但也狠狠的穿透了它的胳膊。而這邊,雲楚手握五寸匕首,出其不意的一個轉身,快準狠的刺向了第二只妖獸幻影。她的動作,在這不斷的厮殺中,變得極為迅速。那妖獸幻影見勢不好,張開血盆大口便咬了上來。雲楚黑眸殺意閃過,半路變刺為穿,從妖獸之口的下颚,直穿它的咽喉!
“嗷吼!”
就聽一聲慘叫,那妖獸被刺的鮮血直流。劇痛之下,四爪狂踢。一下就踢到了雲楚的腹部。
雲楚急忙後退,一口鮮血噴出。然而,第三只妖獸幻影,卻已揚起的利爪,正欲趁着她疲弱之際,将她身體穿透。
“雲楚!”
赤炎金猊獸見狀,忍不住驚呼了一聲。起初,這些妖獸幻影的實力較弱,以雲楚的實力手段尚能應付。然而,越是厮殺,雲楚在吸收靈氣成長的同時,這些妖獸的實力卻提升的更快。
長此以往,雲楚就算再多的‘鍍金’法器傍身,再多靈丹妙藥,也決計擋不住這千軍萬馬的攻勢。這第四陣,的确是比之前面三陣都要難的多了。
眼看着,那兩雙利爪要将雲楚的胸口穿透。在千鈞一發之際,她爆發出了驚人的速度和力量。她纖細的身子一彎,就地一滾後,一個攻擊法寶剎那間揮出!
“我不會倒下!絕不會!不管你們來三個也好,十個也罷!我雲楚,絕不退縮!”
雲楚的身體已然透支,但她依舊艱難的站起身來。然後,對着這一片天地中、無窮無盡的畫卷。一字一句,緩慢而認真的宣誓道。她的聲音很輕,但語氣極決絕。
她一介真靈下等,資質平庸、不堪造化。踏入仙途,已是逆天而行!她天資不行、悟性不夠,想升靈成仙,唯有——‘意念’二字。
雲楚永遠記得,夙淩師兄所說的‘若有一絲動搖,便如逆水行舟,頃刻覆滅’!她,沒有上好的天資,沒有出衆的根骨。唯有一人一心,心魂不滅、意念不散!
她既然選擇了修行之路,便義無反顧,再也不會有絲毫動搖!
勇往直前、絕不回頭!
雲楚一人一劍,分明是單薄如紙的身軀,卻莫名給人一種睥睨天下之意。仿佛,在這一方天地裏,她的意志猶如鋼鐵巨人,屹立不倒!
這一刻,那數之不盡的畫卷,仿佛也感受到了她堅韌如鐵的意念,也因她纖細身體所散發出的殺意而不住的輕顫。
這個女人!
赤炎金猊獸看着雲楚瘦削的身子,心尖不由的一顫。它本以為,這難度更大的第四陣會讓雲楚更加頭疼。卻不想,比之前面三陣,這一陣她表現出的潛力卻尤為明顯。
或許……看着她染血的側臉,赤炎金猊獸心中暗想。或許,它已然明白了,這個資質低劣的家夥,能夠屢屢逆襲的原因。
殺!
雲楚不再言語,只是提劍上前,沉默的繼續了殺戮。不多時,半空之中出現了幾個光幕,卻是秦子皓、姬花影等人已經成功破開了第四陣。
然而,對于其他人的情況,雲楚充耳不聞。随後的日子,她不斷的殺戮、不斷的成長。她的目光越來越淩厲,出手也越來越利落。終于,又過了兩天兩夜後,她突破了最後幾丈的防線,在衆多妖獸幻影的追殺中,單手一劍。刺穿了陣心的水墨畫。
這一個世界,剎那間靜止不動了。而雲楚身後,那些張牙舞爪的要将她撕碎的妖獸幻影,也頃刻間碎裂成無數片。而她卻看都沒看一眼,只慢裏斯條的拭去臉上的血跡,大步的往前走。
第四陣,已破!
……
另一邊,站在血色光幕前的天魔宗衆人,正目不轉睛的盯着那一個個畫面。
傳承的第四陣,按照以往的情況,這裏算是一個風水嶺。很多資質過人的潛力弟子,都敗在這一陣上。按照往年的情況,若是有半數通過這一陣,這一次的傳承就還有希望。若八人中,通過的不足四人。那接下來的最後三陣,只怕會更加艱難。
看着秦子皓和姬花影,一前一後的通過了第四陣。君天霖等一幹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盼着再出來兩人,天魔宗才有希望。
“出來了!有人出來了!”
終于,有幾個光幕出現了變化。天魔宗的衆人清楚,這是有人破陣或者離開的情況。
“一、二、三。竟,竟然有三人都出來了?!”
“林志遠、沐雲帆,還有……竟然是她?!”
“雲楚?不是吧!她不是在第一陣浪費了整整六天。都這樣了,還能追上?”
“她連陣法都不懂如何參破,這……怎麽可能呢!”
三道人影一出現,頓時就引起了一片驚呼聲。特別是雲楚,所有人都以為她鐵定被淘汰掉了。大家都已經忘了,還有她這麽一號人物。沒想到,她居然後來居上,也成功闖過了第四陣。
山巅大堂裏一片驚呼,而回到了血色祭壇的雲楚,此刻卻是一臉詫異。不僅是她,此刻出現在了血色祭壇的秦子皓、姬花影、沐雲帆、林志遠,也是滿臉的震驚。
他們,居然看到了彼此!
一直以來,前面四陣,他們從自己選擇的那一條路,遭遇的都是不同的試煉。可闖過了四陣後,大家竟然出現在了一個地方。
五人面面相觑,心中皆是騰起了一個不詳的預感。而就在這時,顏姒玉也闖過了第四陣,出現在了血色祭壇邊上。
“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看到雲楚他們,顏姒玉紅唇微張,顯然也十分吃驚。
大家分散,這就說明各憑本事、公平競争。可是,一旦所有人被集合起來。這,就意味着,個人之見的競争已然變成了——大混戰!
“淩師兄還在第六陣,許淩凡下落不明,我們六人則齊聚第四陣。看樣子,事情要變得有趣了呢。”
沐雲帆勾唇一笑,倒是潇灑的很。經歷了前面四陣,但他的衣衫整齊,就連頭發都一絲不茍。顯然,前面的四陣對他來說,并沒有造成多少困難。
“有趣?我可不這麽覺得。雖然,我們同為天魔宗的弟子,但能得魔仙傳承之人,只有一個。既然如此,便是競争對手,沒有情面可言了。”
顏姒玉妖嬈的俏臉,騰起了一抹嘲諷。她本入第四陣最早,但卻在陣裏耽誤了不少時間。本想一鼓作氣的保持領先,在第四陣的受挫讓她心情欠佳。
“我們,還是先看看第五陣的情況吧。”
看着兩人争鋒相對,秦子皓淡淡的道了一句。
而雲楚更是直接,壓根就不管他們,徑直的向着第五個臺階而去。就聽‘轟’的一聲,周遭的一切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最高臺上的血色祭壇,竟然并沒有消失。但他們和祭壇之間,卻相隔了一片浩瀚之海。而大海上,竟然有六座千丈玉橋,橫跨了整個海面。
“六人六橋,誰先到彼岸。其餘玉橋,就此湮滅。此陣兇險,可付出二十年壽元,回到入口。”萬丈高空中,有一個缥缈的聲音,悠悠的響起。簡短的一句話裏,卻包含着危險之極的規則。
此陣的試煉規則很簡單,但六人之中,只有一人能活着達到下一陣。聽到這裏,大家心裏都萬分羨慕起了遙遙領先的夙淩師兄。他是獨自一人來到此陣,不需要冒任何風險,便可以安然的去下一陣。
聽清了規則,雲楚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踏上了玉橋。而其他人見狀,頓時神色一變。下一瞬,秦子皓和姬花影,也急忙踏上了玉橋。
“雲楚,你的實力可是最弱。竟這般急不可耐的送死,真的好麽?”林志遠冷哼一聲,有些不屑的掃了雲楚一眼,冷冷的嘲諷道。
“既然到了這一步,也沒什麽同門之誼可見了。大家,各憑本事吧。”沐雲帆倒是沒諷刺雲楚,卻也毫不遲疑的踏上了玉橋。
不過片刻,六人全部上了玉橋,沒有一人離開。而天魔宗的大堂之上,長老君天霖等人,看着血色光幕中的雲楚等六人,滿臉的興奮之色。
“六人!加上淩兒,這一次的掌門試煉,竟然七人都通過了前四陣!”
“好事是好事。可一旦到了第五陣,便要開始混戰。每過一陣,每次都只能有一人通過。”
“這六人表現出色,偏偏全部撞在了一起,該如何是好?”
“真是物極必反,樂極生悲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讨論的不亦樂乎。這掌門試煉對天魔宗來說,至關重要。這些日子,他們都是寸步不離的呆在大堂,就盼着有人能成功闖入最後一關。
在說雲楚這邊,她第一個上橋。嘗試着走了走,雖然吃力,但總歸是能夠邁步。
然而,雲楚能夠邁開步子,其他人卻是遇到了難題。
“這玉橋,好生怪異。”
緊跟在雲楚之後的秦子皓、姬花影,幾乎是同時驚叫出聲。此刻,他們倆站在玉橋上,身子卻搖搖欲墜,仿佛下一秒就要從玉橋栽下海去似得。
明明,玉橋之上無風也無浪,根本就沒有絲毫阻力。可是,只要他們站在玉橋上,就感覺一股怪異的力量,竄入了體內,打亂了丹田的靈力,更影響了靈氣在經脈中游走。
“到底是怎麽回事?”
站在玉橋上的顏姒玉,反應比秦子皓、姬花影更大。她幾乎是站都站不穩,不得不半蹲着維持平衡。看着雲楚竟然能邁步而行,她心裏更不是滋味了。
“這一座玉橋,說是一座橋。更像是一條……路。這橋上,似乎包含着一種霸道的‘意志’。或許,這是魔仙明月心所留下的‘心橋’!”林志遠最為冷靜,雖然他在橋上也是寸步難行。但他卻很快找出了這一陣的特殊之處。
魔仙的心橋?
聽了林志遠的話,秦子皓、姬花影、沐雲帆、顏姒玉四人神情一怔,心中愈發百思不得其解了。若是如此,以他們天根、變異靈根的天資,都無法感悟到魔仙的意志,為何偏偏雲楚這個真靈下等,卻能在這玉橋上行走?
就在五人面面相觑之時,随着雲楚的足跡,隐沒在此陣的角落處許淩凡,唇角卻勾起了詭谲的弧度。果然,如此。雲楚啊雲楚,這最為關鍵的鑰匙,果然是在你身上呢!
漫不經心的目光,緩緩掃過秦子皓、沐雲帆、姬花影等人的臉龐,許淩凡心中冷笑。比起這些‘無頭蒼蠅’,他已經領先了很多步了。接下來,只需要耐心等待時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一轉眼,就過去了三天。
雲楚走的雖然緩慢,但卻一直沒有停。就這麽一步一步的,三天三夜的時間,已經走出了一千丈遠,大概三分之一的路程。而且,随着她一步步的往前走,她也逐漸吸收了此陣的靈氣。走出的路程越遠,便無形的多了一絲領悟。
三天之後,她的速度已經提高了一倍。對于這一座心橋的領悟,也遠遠的超過了其他人。
看着如此詭異的一幕,秦子皓、姬花影、林志遠等五個天之驕子,差點沒被刺激的吐血!從小到大,他們一向自傲于天資。誰都沒想到,他們竟有一天,會比不過一介真靈下等。
這三天裏,不管他們怎麽努力嘗試,都只能很勉強在行走。三天之後,雲楚已經走出了千丈,但他們卻只走了區區兩百丈。而且,五人的路程差距極小,都在十丈以內。
五人心中吐血,而天魔宗大堂裏的君天霖等人,何嘗不是目瞪口呆呢?原本,他們早就遺忘的雲楚,竟然後來居上,成為了最有希望突破第五陣之人。
一旦她成功破陣,玉橋湮滅,其他人就只有一個身死人滅的下場。
原本,被天魔宗的前輩,各種輕鄙不屑的棄子,一躍成了最受矚目的頭號種子選手。就連鬼鬼祟祟跟在她身後的許淩凡,大家也對他另眼相待了。
進入這魔仙試煉,就直接放棄了自己的資格,偷偷跟在雲楚身後。以許淩凡的性格,一點都不像是沖動而為。而且,要說他是為了仇怨才跟着雲楚的話,偷襲的機會要多少就有多少。但他卻一直蟄伏着,甚至一路極小心的隐藏着行蹤。
總感覺,此子心中在盤算着什麽。
……
時間,又過去了兩天。
雲楚已經走出了兩千五百多丈,距離彼岸剩下不足五百丈的距離。反觀林志遠、顏姒玉等天驕,卻才走出了五百丈,被遠遠的落在了後面。
“不行!在這麽下去,雲楚就要到達彼岸了。到那個時候,我們的下場便是灰飛煙滅!”死死的盯着越走越快的雲楚,姬花影俏臉冰冷,美眸更多了狠辣之意。
“但是,陣法的考驗乃是‘魔仙意志’。我們無法領悟更多的意志,如何能越到她前面去?”林志遠皺了皺眉,有些苦澀的道。對于雲楚的領先,其它人同樣深惡痛絕,誰都希望自己能通過陣法。
“都怪我們,一開始沒對此女下手。結果,她卻越走越遠。倒是弄得我們,要身死人滅了。”沐雲帆咬牙切齒,心中懊惱不已。
一開始,大家的差距并不多,誰都沒有把雲楚放在眼裏。身為天驕的高傲,使得他們沒能及時對雲楚下手。而現在,她一人遙遙領先,想出手也是沒機會了。
“其實,我們還有另外一種方法。”就在大家滿心懊惱時,秦子皓卻忽而,幽幽的開了口。
“呵呵,我也想到了。一開始,我沒有對雲楚下手,心裏就是這麽打算的。”聽了這話,顏姒玉妖嬈的俏臉,更多了一絲意味深長。
“原來,你們都是打的這個主意?”而剛剛還咬牙切齒的沐雲帆,卻了然的一笑。笑容中,已然透露了某種含義。
“既然我們沒法出去,那雲楚也別想出去!”“沒錯,她天資低劣,憑什麽比我們強?既然魔仙大人的意志,和我們不親近。我們——便掠奪。”五人均是聰明絕頂的人物,三言兩語之中,便已經達成了某個共識。
相視一笑,他們忽而同時停下了腳步,盤腿而坐。雙手結出了印花,憑借着出衆的天資,反守為攻——直接掠奪靈氣!五個過人天資的天驕同時發力,整個陣法都微微震動。
什麽?
走在最前面的雲楚,感覺到了那一抹震動。更重要的是,她已經走過了大半的玉橋,融合了不少這裏所存在的意志。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整個陣法的靈氣,在以極其可怕的速度變少。
“他們在掠奪靈氣,五大天驕聯手。此股力量,不可小觑。”雲楚面色一沉,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危機。
許淩凡本龜縮在角落,就等着此陣破碎的那一刻。他在此陣裏沒有靈魂烙印,是以可以出入自由。只是,即便面對了魔仙傳承,他無靈魂烙印,就不能接受傳承了。
可不想,林志遠、姬花影、沐雲帆、秦子皓、顏姒玉五人,眼看着就要落得一個淘汰下場,竟然不顧一切的以天資直接掠奪。一個人,或許還沒什麽關系,但這可是築基高階的天驕。
一瞬間,整個陣法開始微微顫抖。五人臉色蒼白,眸中皆是破釜沉舟的決絕。這一戰,不是他們死,便是雲楚亡。想要活着,僅是全力以赴還不夠,必須以命相搏!
周圍的靈氣,不斷的呼嘯盤旋,最終形成了一個五星形的漩渦。就連他們所在的五道玉橋,都開始隐隐的顫抖了起來。
此情此景,落在了血色光幕之外的君天霖等人眼裏,卻又是一番驚嘆了。這掌門試煉,前後一共開啓了十七次。可今日這種情況,卻是前所未有的頭一遭。
按照以往的情況,能有兩三個通過前四陣,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到了這第五陣,經常還沒走一小半,便已經支撐不下去。或是選擇放棄,或是無法堅持到最後。
總而言之,能夠應付陣法,都很勉強。更不要說,像是雲楚等人這樣。一個以真靈下等,毫無壓力就越過了兩千多丈的距離。另外幾個,更是驚世駭俗。在魔仙傳承之中,竟敢以自身天資,直接去掠奪!
随着時間的推移,林志遠等五人所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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