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內出現,求支持~! (33)

在彼岸雙生花裏的丹毒之道。聽到元嬰鬼臉這麽一說,她秀眉輕皺,眸光也多了幾分薄涼。

“不如此,我又怎麽能放心,讓你在外面肆意逍遙?桀桀桀,你倒是厲害,嘴上說和夙淩撇開關系,轉頭便求了他的血,鎮壓了彼岸雙生花的毒性。”

元嬰鬼臉邪邪的笑了起來,直截了當的承認。這個雲楚,它可是看着她從一介凡女,以低劣的真靈下等天資,一步步成功築基。成就了完美靈臺的!

此女,雖然天資低劣,但心智手段皆是不低。它若不一早防範着,哪天被捅了簍子都不知道。

可不想,她雖然修行的天資低劣,偏偏天生帶着丹修的妖孽天賦!它本也不欲這麽快和她撕破臉皮,奈何情勢不由人!

求夙淩師兄的血?

聽到這話,雲楚不由的想起那一日‘喝血’的情景。俏臉微紅,眸中更多了一絲疑惑。聽這元嬰鬼臉的話,似乎那谪仙玉人的血,是什麽了不得之物?

“雲楚啊雲楚。我也知道,你一直對醫術很有興趣,且造詣也不低。是以,我雖然知道你心裏打着什麽主意,但也并沒有阻止你去修丹道。可是,現在你表現出來的天賦,實在是太讓人不安了。若不想身份暴露,從今天起,你最好按我說的去辦。”

那元嬰鬼臉桀桀桀的笑的邪惡,它的語氣低柔,仿佛耳語似得。但吐露的話語裏,卻充滿了威脅之意。

雲楚也沒有想到,原來它一直都知道她的打算,也一直提防着自己。只不過,是認為她的所作所為,造成不了什麽威脅。所以一直沒有阻止。

“若我不按照你所說的辦,當如何?”

雲楚黑眸一沉,開門見山的問。既然它已經把話說得這麽直白了,那她也沒有必要在虛以為蛇了。

就在這一刻,一直蓄勢待發的赤炎金猊獸,以最快的速度——出手。

“別動!你——最好不要動。”

那元嬰鬼臉卻毫不慌張,轉瞬之間,速度竟比赤炎金猊獸更快。它捏住了雲楚脆弱的脖頸。它咧着嘴,冷冷的看着赤炎金猊獸,威脅道。

“桀桀桀,赤炎金猊獸,若是你沒有被月鏡所傷。或許,還能給我造成一點威脅。只可惜,你現在,不過是一個廢妖。我奉勸你們,最好別耍什麽花樣。否則,你們一人一獸,一個都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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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元嬰鬼臉的實力,竟然這麽強。

從海上逃出來時,雖然也覺得它的實力不弱于赤炎金猊獸。但也沒有這麽厲害的感覺。模糊之中,仿佛它的境界,已經踏足凝神期了。要知道,這元嬰鬼臉,不過是一半殘魂而已。誰也沒有想到,它爆發出的實力,比想象中還要強。

“你想怎麽樣?”

雲楚的俏臉,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黑眸一擡,她淡淡的看着元嬰鬼臉,并沒有半點慌亂。

“你想怎樣,可以直說。也不必威脅什麽,我體內還有彼岸雙生花的毒。而且,以我和小赤赤如今的實力,也不是你的對手。”

“哼!晾你們也耍不出什麽花樣。”

那元嬰鬼臉冷哼一聲,便将雲楚給放開了。它之所以雷霆出手,不過是想一舉威懾住他們,讓他們別妄想着白費力氣。

“我并不想怎麽樣,只需要你別再修行丹道。然後,安分守己的給我等着就是了。”

別再修行丹道?

雲楚聽到這話,不由的皺起眉來。

“我對丹道的興趣,暫且不提。你在我身上下的毒,也暫時不說。就拿昨天我在丹童試煉中,造成的轟動。我若突然不再修行丹道,很容易惹人懷疑。而且,這九個月來,南域五宗一直沒有放棄搜捕。我想,他們遲早會把懷疑的目光,調轉到五宗內部。”

雲楚倒也并沒有反駁什麽,而是,客觀理智的分析了一番。

“那樣一來,在死島出事後的近一段時間,通過特殊途經、不明身份進入宗門的弟子。就會成為重點懷疑對象。而我由雲靈宗的俗門入宗,自然也在此列。”

“為了避免被人懷疑,我不應該在這段時間,盡量的鞏固地位。到時候,才好利用丹師的身份,周旋脫身麽?”

點墨般的黑眸,閃過一縷光芒。雲楚的俏臉,始終沉靜而從容。她的聲音清淡,并不帶個人情緒。就個人一種,無法形容的說服力。

“你倒是,能言善辯!”

元嬰鬼臉冷冷一笑,聽得她洋洋灑灑的一番言論,不由的諷刺了一句。

“但是,你不要忘了一句話。高處不勝寒,你越是耀眼,盯着你的目光就越多。所謂‘大隐隐于市’,有時候,藏拙才是最好的生存之道。”

然後,它冷冷的勾起唇,一字一句的反駁道。

看着雲楚的丹藥天賦這麽高,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繼續修煉下去了。至于大隐隐于市的說法,也不過是順便。雖然,雲楚越是出類拔萃,便可以利用丹道之能周旋一二。但是,死島之事牽扯太多,再加上明月心的聖尊明經誘惑力。

不管她再如何出色,只要确定了她的身份,南域的大小宗門絕不會放過她。

低調小心一些,說不定更容易蒙混過去。

聽到元嬰鬼臉的反駁,盡管雲楚并不想中止丹修。但也不得不承認,低調的确比高調更為安全。

從目前來說,那柳妍兒絕對生出了懷疑。只是,一時半會兒她不至于認定,再加上手頭沒有任何證據。可是,一旦五宗開始在宗門內部排查,這一絲懷疑,說不定真會成為最大的破綻。

“那我該,如何搪塞過去?”

雲楚沉默了片刻,忽而勾唇,淡淡的問。

“關于這個事,也不難。你本來入門雲靈宗才九個月,也就是說,正式接觸丹道不過半年多,領悟的太多、提升的太快。會遭遇瓶頸也是很正常的。你就對外說遭遇了瓶頸,以你表現的天賦,他們一定樂意給你最大的自由。”

元嬰鬼臉倒沒有想到,雲楚竟然這麽快就想通了。不過,它還是把早就考慮好的說辭,給細細道來。

“我知道了。我會按照你說的做的。”

雲楚斂下黑眸,漫不經心的道了一句。

“哼,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又耍了什麽花樣。”

見她一口答應下來,元嬰鬼臉的臉色好看了一點。但也并沒有,相信她的話。

“現在,我們藏身在這雲靈宗。就必須保證身份不暴露,你也應該知道,這雲靈宗的宗主和老祖,是個什麽實力。想要安然無恙,就必須團結合作。”

雲楚也沒指望它會相信自己。本來,他們倆之間的‘合作’,一直都是各懷鬼胎的算計。它用毒丹威脅自己,而自己又何嘗不是利用日鏡,牽制着此魂?

淡淡的把話說完,雲楚将自己的面具,放在了元嬰鬼臉的面前。

“哼!”

不爽的冷哼了一聲,某魂在心裏恨得牙癢癢的。該死的明月心,自從它被鎮壓在了這日鏡裏,就一直過着被人拿捏的日子。以前,是擔心夙淩那家夥發現。現在,好不容易日鏡找了一個蝼蟻當主人。偏偏,這小小蝼蟻,心智卻不低,動不動就算計人。

等到它重見天日,一定要将這該死的雲楚、赤炎金猊獸、夙淩,統統都給收拾了!

古弈邪在心裏,惡狠狠的想着。這邊,卻只能不甘不願的,為雲楚的面具重新注入靈力。

……

另一邊,得了赤炎金猊獸答複的妖言,難得露出了輕松的表情。

“如何?妖言,王他準備回來了嗎?”

看着表情放松的妖言,其它妖獸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他們窩在這裏都已經大半年了,自從九個月多前,得知了王的下落。

他們可是一直含辛茹苦的蹲點。

“答應是答應了。但是,以王的性子,會不會回來很難說。”

面對一堆妖獸的關切詢問,妖言不由的揉了揉眉心,恢複了冷酷的撲克牌臉。

眯起了異色雙瞳,他很有點惆悵的道。畢竟,他們妖界過來的妖獸,又沒有什麽天生的統帥。都是一團散沙,今天你稱王,明天他稱霸的。而他們的地盤,又是由王的祖父輩世襲下來的。

以王那跳脫的性子,連地盤都沒見過幾次的它,真的會有興趣嗎?

妖言表示,他真的很懷疑。

不過,再如何懷疑,能夠有一絲希望,他就絕不會放棄。

……

答應了元嬰鬼臉後,雲楚也不催它進紫金儲物袋。反正,現在他們幾個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這殘魂,只要還想複活,就必須先養精蓄銳。

果然,在外面呆了好一陣子後,那元嬰鬼臉也沒意思了。等到它鑽進了日鏡,又收到了紫金儲物袋後。

“雲楚,你真的打算,按照這殘魂所說的去做?”

赤炎金猊獸抖了抖軟毛,一點不爽的道。自從被月鏡傷了,這日子過得也太憋屈了。被夙淩那混蛋壓制也就算了,現在,連這該死的殘魂也欺負它。

“呵呵噠,你認為呢?這殘魂,其實是不希望我繼續修行丹道,但卻用我太鋒芒畢露,容易露陷來做理由。其實,我也可以低調的修行丹道的。”

雲楚意味深長的勾起唇角,呵呵的笑了一聲。

“而且,這殘魂不過在彼岸雙生花的毒丹裏,烙下了一縷靈識。只要我體內的毒沒有變化,其它的情況,它還是兩眼一抹黑。只要我不放它出來,它也就能在面具上做點文章。”

若是停止丹道修行,就等于把性命交到了這元嬰鬼臉的手上。這麽愚蠢的事情,她自然不會做。

而且,這殘魂再如何威脅她,又怎樣?現在,她是日鏡唯一認同的主人,它想要複生,現在就必須和她綁在一塊。若是她死了,日鏡、明經也都是天魔宗之物。

那個谪仙玉人,絕不會放任這兩物流落在外。

她雲楚,雖然境界不強。但卻從來不是,任人拿捏之輩!想要威脅她,就要做好被狠狠反咬一口的準備!

“雲楚。”

聽到她的話,赤炎金猊獸放下心來。随即,它正了臉色,妖紅的血眸,靜靜的看着雲楚。

“恩?怎麽了?”

難得看到,這狂拽炫酷的小毛球,一本正經的樣子。雲楚眨了下黑眸,淡淡的道。

看着她素白的俏臉,赤炎金猊獸的聲音忽而頓住。說起來,它老早就想開溜了。要不是,看不慣夙淩那厮的所作所為,看不慣這丫頭總被那家夥騙,它應該一大早就離開了。

也不知道怎麽的,就一直拖拖拉拉到了現在。要不是妖言提醒,它都差點忘記,自己似乎還有事要做。

“怎麽不說話?是不是想早點治好舊疾?說起來,自從兩年前,你就再沒有叫嚷着,讓我給你增加治療時間了呢?”

看着它欲言又止,漂亮的血眸染上了困惑。相處了四年,雲楚又怎麽會不知道這單細胞的家夥,在想什麽?

“其實,出了死島之後,我也一直希望能增加治療時間的。只是,這該死的殘魂,卻非要搗亂。”

說起這個,赤炎金猊獸心裏郁悶的不行。出了死島,雲楚也看清楚了夙淩那家夥的正面目,它本想迅速治好舊疾,不再拖拉了。誰知道,半路又殺出了一個殘魂。

為了不讓它的存在,引人注意。這九個月來,雲楚臉日鏡都沒拿出過幾次。

“無妨,雖然你沒有發病。但只要反射日光,應該對你有治療作用。我既然在丹童試煉中,展露頭角了。那麽,我這就去要求一個單獨的院子。如此一來,就能幫你療傷了。”

雲楚伸手輕撫着它的軟毛。一開始,和這赤炎金猊獸真算得上是争鋒相對。但是,從死島逃出來時,它對自己的幫助和情誼,她都看在眼裏。

這小毛球,果然就是一個傲嬌的小屁孩。

對于,真心實意的對自己好的朋友,雲楚從來都是很大方的。

淡淡的道了一句,她甚至絲毫不介意自己的情況,會被元嬰鬼臉注意到。

“你放心。我的丹道,足以考核丹師了。短期內,就算拼盡全力去修行,只怕進步也不多。丹道一途,浩瀚無垠。不如,這段時間就安分守己的呆一段日子。”

見赤炎金猊獸張了張小嘴,似乎想要說點什麽。雲楚微微一笑,打消了它的顧慮。

三個月,對于丹師修行,這點時間真的不算什麽。更何況,三個月後的丹師考核,她已有了足夠的把握。也唯有成為了丹師,在宗門的地位更上一層樓。她才有資格和渠道,去碰觸到更多的丹道。

打定主意後,雲楚便向外宣稱,自己的丹修進入了瓶頸,以此為借口婉拒了各方勢力的拉攏。就連封炎所在的青木堂,她也直接說,等到成為了丹師再說。

白天的時候,她便将日鏡和赤炎金猊獸留在了住所。而自己,則去了雲靈宗的外門報道。

按照雲靈宗的規矩,還未入門煉氣的弟子,都是外門弟子。只能從外門,一步一個腳印的從頭來過。

盡管,雲楚在丹道上的天賦,已經近乎妖孽,引起了整個雲靈宗的轟動。

但在外門之中,她也不過是一個剛煉氣入門的低階弟子。當雲楚前去報道的時候,就聽到了各式各樣的議論聲。

“瞧,這就是那個草木天賦出衆的丹童楚雲呢?”

“你說,他的草木天賦這麽厲害,還辛苦過來外門做什麽?”

“一心向丹道的修士,一貫實力境界不強。難道說,他是想要丹武雙修?”

“那他的志向也太大了吧?我聽說,此人的天賦并不好啊。不過真靈下等呢!”

“他的天賦竟然這麽低嗎?果然是人無完人,我看這小子最多也就能堅持個把月。”

看着新入外門的弟子楚雲,那些外門弟子好奇的裏三層、外三層的圍了好幾圈,嘴裏更是滔滔不絕的議論着。

而衆人嘴裏議論的正主雲楚,根本就沒注意他們的話語。她的心思,全放在了四周的一草一木上了。這,是她第二次入雲靈宗外門。

相隔四年,她從未想過。自己竟有這麽一天,故地重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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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心裏苦……為了一條留言浪費了一個小時……

其實。嘿嘿嘿。我覺得,赤炎金猊獸對夙淩,才是真愛…。而姬玄夜對夙淩,那也是妥妥滴的真愛。

(赤炎金猊獸和夙淩,單殺了四年多…。姬玄夜和夙淩,則是相愛相殺了四十多年…每隔一個月,就要互相刺殺好幾次……)

☆、100 不信,你對夙淩再無情分?

說起這雲靈宗外門的規矩,雖然不像是死島天魔宗那麽殘酷血腥,但也有些相似。

按照天資和實力的排名,安排住入不同的屋舍。不同的屋舍的條件和靈石各不相同。

另外,除去自身修行的時間,每天都要集合在廣場上學習法訣和仙術。

而和天魔宗一個月比試一次的規矩不同的是,雲靈宗乃是用挑戰的方式決定排名。

想要提升排名,就要從比自己高一名的師兄開始一路挑戰上去。不管何時都能發起挑戰,點到為止、嚴禁傷人殺人。

雲靈宗發展了千年,外門弟子足足有兩萬之多。這兩萬人按照煉氣九層的九大境界劃分在九片不同的屋舍。

而每一片屋舍裏,又按照實力強弱的排名,分配靈石和丹藥。

“肖門教,你好。”

雲楚在外門四周,看了那麽一圈。然後,便徑直的往中心的一棟屋子走去。

在雲靈宗裏,外門是由總門教管理的。而教弟子們法訣、仙術的,則是各個門教指點。

“噢,是楚雲啊。”

因為雲楚出色的丹修天賦,在雲靈宗也算個名人了。是以,當看到是他,總門教态度也算和善。

“聽說,你要來入外門,我還以為是開玩笑呢?沒想到,還真把真主兒給盼來了。”

“呵呵,肖門教太客氣了。一點意思,不成敬意。”

如今的雲楚,也算一個有臉面的弟子了。她微微一笑,立刻奉上了兩塊中品靈石。

從這肖明一番話,她就聽出了一些味道了。

礙于她丹修的天賦,他不得不客氣的對待。但作為外門的門教,在雲靈宗的地位并不高。至少,在丹師的面前是不夠看的。

所以,這肖明明面上不敢得罪她,但卻不知道內心又是個什麽想法了。

“楚雲你也太客氣了。”

肖明嘴上是這麽說的,但還是毫不客氣的把靈石收了進去。

“這樣吧,你先去測試一下靈根。然後,你看自己是住在原來的地方,還是入住這邊。至于學習什麽的,什麽時候都行。”

收了靈石,肖明的态度明顯更好了些。不過,對于楚雲這個真靈下等,他還真沒放在心上。

就和那些外門弟子一樣,他也只當這個丹修天賦妖孽的丹童,不過是想過來體驗一把外門生活。反正也是玩票,該客氣的他會客氣,權當把此人當成一個出靈石換體驗的任性弟子了。

“好。謝謝肖門教!”

雲楚倒是不介意肖明對自己是個什麽看法。學習上的寬松也正是她所需要的。

畢竟,雲楚其實已經築基五層了。實力和這肖門教相比,也差不多。要是算上法寶和丹藥,那她絕對要甩對方N條街。

所以,她也沒打算每天循規蹈矩的去學習什麽‘基礎仙術’!

雲楚去了另一間屋子,開始測試靈根。

“金屬性、木屬性、火屬性的真靈根。其中,火屬性和木屬性較多,金屬性較少,算個真靈中等吧。”

不一會兒,雲楚的靈根測試結果,就出來了。聽到這測試的結果,她卻微微有些驚訝了。

她記得,以前自己是三種屬性都很雜亂,在真靈根裏都是下等的。可現在,竟然變成了真靈中等?

雲楚不由的有些納悶,似乎她在修行之中,并沒有想辦法去調整靈根啊。怎麽,這靈根既然自己便好了一些?

當雲楚出了測試靈根的屋子,并沒有往外門的廣場上走。而是,徑直的從廣場邊上,向着自己身為丹童所住的院子而去。

“這也偏心的太明顯了吧?他既然入了外門,竟然不需要學習仙術?”

“啧,果然是來體驗生活的。連練習都不需要。”

“就這樣的人,來外門做什麽?走過場嗎?毛病!”

雲楚的此舉,給廣場上的衆弟子們,帶來了更多的議論聲。

這些外門弟子對雲楚的際遇,既羨慕又嫉妒。只要想到,同為墊底的外門弟子,可楚雲卻是被高層看重之人,他們卻芸芸衆生的一粒塵埃。

這種不平等,足以讓這些外門弟子心生嫉恨了。

因為一直在想靈根變化的問題,雲楚并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議論。不管她怎麽想,依舊想不出原因。回到了丹童的獨立院子,她立刻戳了戳,正在日浴療傷的赤炎金猊獸。

此刻,小小的巴掌大一團,正翹着小屁股,無比舒坦的趴在那裏,享受着溫暖的反射光。

這時,小尾巴被人一戳。

“雲楚,你怎麽又戳我的尾巴!”

一股麻癢感,讓赤炎金猊獸一蹦三尺高。它瞪着圓滾滾的血眸,沒好氣的怒叱道。

“我是戳你尾巴,又沒踩你尾巴。這麽激動做什麽?”

雲楚看着雙爪叉腰的小毛球兒,不由的嫣然一笑。每一次,只要和赤炎金猊獸在一起,總會很輕松開心。

平時修煉之餘,和它鬥鬥嘴,開開玩笑,日子一點都不無趣。

“你居然還敢想,踩我的尾巴!你是不是膽兒肥了?”

聽到雲楚的話,赤炎金猊獸急忙一滾,把自己的尾巴貼在了地上。軟萌的身子,依舊沐浴在日鏡的發射光之中。

“有正事找你。我今天入門測試靈根。卻發現自己的靈根,竟然從真靈下等,變化為了真靈中等。原本金屬性、木屬性、火屬性都屬于雜亂的。但現在,金屬性竟然變少了。木屬性和火屬性變多了些。”

看着赤炎金猊獸的動作,雲楚莞爾一笑,把今天測試靈根的事情告訴了它。

“靈根?你的靈根,竟然變了?”

聽到這話,赤炎金猊獸也是有些驚訝。絕大多數的情況下,靈根天注定,基本上形成後就無法在改變。

雲楚的根骨和靈根,一直就很不好。這一點,它可是親眼見證過來的。

雖然只是從真靈下等變化為真靈中等。但是,這不過五年時間,靈根竟發生了改變。這也算一件奇事了。

“是啊。要不是入外門測試,我只怕一直不會知道呢。”

雲楚輕輕的點點頭。靈根的變化,再細小也絕非小事。所以,她才會這麽鄭重。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你以前的經脈根骨,包括靈根,都是不堪造化的。”

赤炎金猊獸沉吟了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雲楚好多遍。這才懶洋洋的開了口。

“不過,你修行的可是魔仙明月心的明經。說不定,你這番變化,就是因為這明經。”

聽到赤炎金猊獸的話,雲楚正欲說點什麽。

“哼!自然是因為明經了。那聖尊明經,可是明月心的完美仙道。它能使你在各個境界裏,修出完美無暇的仙道。完美之道,原本就天地不容。”

就在這時,照耀着日光的日鏡,突然響起了一個陰仄仄的聲音。卻是那鬼臉元嬰,從日鏡中竄了出來。

“既是天地不容,自然能逆天改命。別說是幫你改改靈根,說不定你修道成仙時,變成了雙全之根也說不定。”

鬼臉元嬰的出現,使得日光被黑影所阻。那一身絨毛的軟團兒,頓時不爽的抖了抖。

“喂,你擋着我的光了。”

赤炎金猊獸倒是不關心什麽完美仙道什麽的。反正,它們妖獸一直都是靠的是血脈。血脈天注定,至于之後的路,那也和人類修士完全不同。

對于小毛球來說,日鏡那舒适的光芒,更重要的多了。

“完美……仙道嗎?”

聽到元嬰鬼臉的話,雲楚不由的怔了怔。身為人類修士,她是知道完美仙道的。

那是必須經歷天劫,完美成仙的仙道。不僅,每一個境界都遠超普通修士,成就真仙後,更是有呼風喚雨之大能。

“擋着你的光了?你怎麽不問問我,願不願意讓你享受着日光浴呢?”

看着一臉酷拽的赤炎金猊獸,元嬰鬼臉呵呵噠一笑,冷冷的道。

“你這話什麽意思?擔心本獸爺治好了舊疾,就能牽制你嗎?”

聽了這話,毛茸茸的毛團兒,頓時從地上直接蹦起。血眸凜然的看向元嬰鬼臉惡毒的嘴臉。

“自然是這樣。赤炎金猊獸,上古十大兇獸之首的血脈。我可從來不敢小看你。”

這赤炎金猊獸已經治療了好幾天了。古弈邪看着它一天一天的曬着光,這心裏就不踏實。

“殘魂,你未免也管得太寬了。和你做交易的人是我,憑什麽要求小赤赤也要聽你的。”

聽到元嬰鬼臉這無恥之極的話,雲楚勾唇冷笑,一字一句的反駁道。

“和我做交易的人,的确是你。但這赤炎金猊獸,卻一直全心為你。正因為如此,我無法放心。”

古弈邪才不在乎雲楚的指責呢。它很不要臉的承認了下來,就是那麽卑鄙無恥的要求。

“古弈邪,你說這話,是認真的嗎?”

對于自己的事,雲楚可能還能忍讓幾分。畢竟,她已經中了彼岸雙生花的毒丹,小命還拿捏在殘魂手裏。

但是,對于赤炎金猊獸,雲楚卻不願忍讓分毫!

“自然是認真的。你看我像是在說笑的樣子嗎?”

古弈邪自負毒丹和易容之術,料定了雲楚不敢和它翻臉。當下,很是嚣張酷拽的道。

總之,以赤炎金猊獸和雲楚的交情,它是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它治好舊疾,踏足凝神境界的。

“好!很好。既然,你毫無合作誠意。我又何必和你合作?這彼岸雙生花的毒丹,也要花開九朵,還有三年零九個月。我想,若是我現在去找姬玄夜,想來他應該會很樂意和我合作的。”

雲楚不急不緩的上前兩步,走到了元嬰鬼臉的面前。然後,她悠悠的笑了,淡淡的道了一句。

什麽?!

聽到雲楚的話,古弈邪心底一驚。

姬玄夜那家夥,的确一直在雲楚身邊布置着人手。不說姬玄夜,其實就連夙淩也從未放松過對雲楚的觀察。

但是,它料定雲楚不可能回到夙淩身邊。而姬玄夜又是一個心懷鬼胎的,她自然也不願意和他合作。

可不想,這該死的丫頭,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拿着姬玄夜來掣肘它、從而和它讨價還價!

“你應該也知道,那姬玄夜勢力極大,心思也不比夙淩少。你若是和他合作,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元嬰鬼臉一咬牙,冷冷的提醒道。

“我自然知道,和他合作并不是什麽好事。那麽,我和你合作,就是什麽好事了?你為了控制我,在我身上下彼岸雙生花這樣的劇毒,這筆賬我還沒和你清算呢!反正,都一樣是各懷鬼胎,我被你制約也就罷了。平什麽,還要連累自己的朋友?”

聽到它的話,雲楚卻一臉平靜。這其中的厲害關系,她當然是一清二楚。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

在她雲楚眼裏,尊嚴、友誼,都淩駕于性命之上!

“你去找姬玄夜合作,就不怕夙淩不高興嗎?你應該知道,姬玄夜和夙涼那可是四十多年的死仇。我可知道,幾乎是每隔十天半個月,姬玄夜就會派人刺殺夙淩。”

沒想到,這個小小的丫頭,竟然有這樣的氣魄。元嬰鬼臉的心裏,有多了一絲猶豫。

但是,一旦讓赤炎金猊獸恢複,那也絕對會造成不小的影響。

“夙淩對你,可是有師徒之恩。我就不信,你對他沒有半點情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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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喵…昨晚提交晚了…變成了早上更新了汗…

就順水推舟的把更新時間調整到早上吧……

☆、101 最後的期限!

“就算,他一直隐瞞着你死島驚變的內幕。但你身負的日鏡和明經,可都是屬于天魔宗的。且,你不過真靈下等。一路的修行,他給予的便利可不少。不管這些便利,你到底想不想要,這些便利已然成為了事實。你若和姬玄夜合作,那等于是站在了他的對立面。”

“那姬玄夜,身為南朝的左仙師。比任何人,都希望夙淩從高處摔落,摔得越慘越好。”

作為活了幾百年的前輩,元嬰鬼臉的眼神可不差。一直以來,它看的比任何人都清楚。

“雲楚,你真的想走到那一步嗎?就為了,讓赤炎金猊獸早一點治好舊疾。”

雲楚這丫頭,倔強的和石頭一樣。她那樣堅決的離開夙淩,并不是怨恨他,而是因為感情上接受不了欺騙和擺布。

正因為,夙淩曾經在她心裏,占據過很重要的地位。所以,她的反應才會如此激烈。

沒有情感的羁絆,又哪裏來的失望和決絕!

身負日鏡、明經兩件至寶,她明知道孤身一人,将會面對一條怎樣艱難的路。那可是,要一人面對無數的刀光劍影。

但是,這個倔強的小丫頭,卻沒有絲毫猶豫的、離開!

為此,甚至不惜豁出性命。

能夠做到這種地步,更加證明了。這個小丫頭,是一個極重情誼的倔強之人。

它不認為,雲楚會為了赤炎金猊獸,為了自己的失望,而将夙淩陷入危機之中。

聽到了元嬰鬼臉的話,赤炎金猊獸不由的收了收一身軟毛,竟然覺得自己的心跳的有些快。

雲楚,她會為了自己,而選擇和夙淩對立嗎?

就算,再如何厭惡夙淩那個該死的混蛋。赤冥也不得不承認,在雲楚心裏,那個家夥是特殊的。

不管是師徒之情,還是同門之誼。他們倆在死島之上,那朝夕相處的兩年。

夙淩那樣的神仙人物,如此細致入微的,對待一個人。不管是誰,都會有幾分動容吧?

能夠心思純淨如雲楚,冷靜淡然的面對處理,已經是很難得了。

自打,她決意要離開,便走的幹幹脆脆。在那大海之上,甚至不介意被這個殘魂用性命做了籌碼。

生而為妖獸之靈,赤炎金猊獸雖然不通人情世故,但卻是天生的聰慧剔透。

看着雲楚淡然的立在那兒,雪白的俏臉依舊從容無波。

赤炎金猊獸卻覺得,心跳如雷。軟毛不自覺的抖啊抖啊,仿佛是抖毛似得,波動的尤為厲害。

“我自然不想走到那一步。”

雲楚并沒有猶豫,直接張口便答道。她雖然離開了天魔宗,但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傷那谪仙玉人。

此話一出。

元嬰鬼臉的邪眸中,頓時閃過一絲了然。而一旁的赤炎金猊獸,只覺得胸口一陣不爽暴怒直沖了上來。

特喵的!

這話是什麽意思?!

就是說,夙淩那混蛋比它更重要了?這死丫頭,居然敢這樣對本獸爺。

眼看着,某團毛球兒,要徹底的炸毛了。

“不過,若你非要咄咄相逼。那我,也只能不得已而為之了。”

就在這時,雲楚卻又話鋒一轉,淡淡的加了一句。

“雲楚,你什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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