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內出現,求支持~! (37)
不得。只是,你步步算計,将我引到此處。我若不破釜沉舟,今夜豈非要在陰溝裏翻船?”
姬玄夜的精致俊臉,很快就恢複了平時的妖魅深沉。他邪魅的一勾唇,說到雲楚時,那一雙狹長的紫眸,更漾開了一抹異樣情緒。
他是真的舍不得。
撇開雲楚身上的聖尊明經,他志在必得外。就說雲楚這個女人,經過這九個月的觀察,他越發覺得她與衆不同,十分有趣。
“破釜沉舟?你以為,你還有那個機會麽?”
夙淩精致妙目,在看到他輕佻的提起雲楚時,極快的閃過一絲寒冰。薄唇微動,他淡柔如霧的徐徐道。
那冷清玉質的嗓音,卻是無盡的冰冷殺意。
“……夙淩,你這話什麽意思?!”
聽出他話語裏的意味,姬玄夜終于變了臉色。他狹眸一縮,猛地向着四周看去。
卻看到,四周一片漆黑,竟然無風也無月。這不是他剛來的那個大廳。這裏是……地底!
“本尊,自然不會讓楚兒暴露。因為,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眼底的猩紅殺意,猶如實質般的,澎湧而出。漆黑如墨的妖邪,在他精致的妙目裏,徐徐的盛放。
随着他所道出的最後一個字,那修長如玉的青蔥指,無數的鎖魂絲,飛射而出。
……
另一邊,雲楚裹着夙淩的衣服,急急的下了床,向着門口而去。
走到了門口,她好巧不巧的看到,那谪仙玉人竟然當着姬玄夜的面,在慢裏斯條的扣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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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楚看着他優雅慵懶的動作,柔白的小臉一怔,瞬間又染上了緋紅。
下一刻,看着他們倆打的難解難分,雲楚心裏不由吊的高高的。雖然,知道那人實力極強,但那姬玄夜能在南朝立足四十多年。顯然也不是什麽善茬。
更何況,雲楚心裏清楚的記得。三個月前,夙淩師兄曾經受過傷。而受傷的原因,似乎和姬玄夜有關。
雲楚心裏緊張不安,正目不轉睛的盯着戰況。可突然之間,他們倆的身影詭異的消失不見了。
人呢?
雲楚心裏正七上八下的,突然看到這個情況。顧不得自己只穿着他的外袍,急急的跑了出來。
不見了!真的不見了!
上上下下的看了個遍,可是那兩個男人,就是怎麽都找不到。
難道,這屋子裏有什麽蹊跷?
這個念頭,在她的腦海裏一閃而過。對,那谪仙玉人曾經說過,會讓姬玄夜有來無回。
他既然這麽說了,必然設下了埋伏。
想到這裏,雲楚心裏安定了幾分。看着空無一人的屋子,黑眸不由的一亮。
不管,這一次能不能拿下姬玄夜,這都是那人的事了。現在,這絕好的逃跑的機會,就擺在眼前啊!
想到夙淩師兄詭谲又可怕的狀态,雲楚逃跑之心,簡直迫切的不能再迫切了。
可是,她不由的想到了那谪仙玉人的專橫性子。這次又跑了,下一次要被抓回來,是不是會被直接大卸八塊了?
雲楚剛想了下,腦海裏淨是一些可怕的畫面。她用力的搖搖頭,黑眸閃過堅定之色。
不管怎麽樣,先保住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雲楚來過這裏幾次,多少也能認出大概的方向。找準了離開的方向,她立刻向着外面趕去。
“雲楚……你居然又想跑!”
就在這時,頂着個精致正太臉的青岚,咬牙切齒的擋在了她的面前。
“雲楚,今夜你逃不掉的。”
緊接着,一道纖細冷清的黑色身影,出現在雲楚身後。竟是一貫寡言少語、淡漠高冷的殘情。
“……青岚、殘情。”
看到兩位故人,雲楚心裏沒有半點喜悅,晶亮的黑眸一沉,心裏更是急上了火。
在死島之上,相處了那麽久。她很清楚青岚、殘情的實力都在自己之上。
“死丫頭,你還敢叫我?你逃跑的時候,可曾想過我們倆的處境。”
青岚看着雲楚一副郁悶的表情,就氣不往一處打。噼裏啪啦的一連串吐槽。
自從,九個月前在海上被這丫頭算計了一步,最後逃之夭夭了。他們就再沒過過一天好日子。先是在血獄裏各自銷魂了一段時間。
之後,好不容易才被放出來。
結果,這雲楚居然跑去和姬玄夜攪合在一起。
“青岚……”
對于青岚和殘情,雲楚真心覺得歉疚。但當時的情況,再讓她選擇,她還是會毫不猶豫的離開。
“你走了也就算了。為何要去招惹姬玄夜?就算因為,尊上曾經欺騙、設計了你。但是,他可曾置你于險地?上次,你毒丹發作,他甚至還救了你。可你居然,毫不遲疑的和姬玄夜合作,轉來對付尊上。你可知,那姬玄夜……”
那一雙漂亮的金眸,就那麽直勾勾的盯着雲楚雪白的俏臉。青岚的眸色漸深,心裏的怒氣再也忍不住了。
他其實不怪雲楚逃了。但是,他卻不能容忍,雲楚竟然去找姬玄夜!哪怕,是為了赤炎金猊獸,他也無法容忍。
“青岚!”
殘情聽他越說越多,只得低聲提醒了一句。
青岚聽到殘情的話,似乎從怒氣中醒了過來。閉口不再言語,但依舊用薄涼的目光,看着雲楚。
“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雲楚看着他們倆,心裏亦是起伏不斷。看着怒氣沖沖的青岚,她忍不住輕聲道。
“我找上姬玄夜。只是因為,我不想所有的事情,一個人被蒙在鼓裏。而且……”
解釋了兩句,雲楚不由的想到自己對那谪仙玉人的心意。又想到,他剛剛近乎羞辱的對待。
原本,想要說出的話語,不由的卡在了喉嚨裏。
“而且什麽?”
青岚見她不再言語,只是呆呆的發怔,不由的低聲催促道。
“而且,這姬玄夜和夙淩師兄,争鬥了幾十年。以他的手段,就算不找上我,也會從別的方式,弄出事端。與其,要一直防備着,他心中的算計。不如反客為主,他應該想不到,我還會……相信……夙淩師兄。”
雲楚怔怔的站在那裏,心裏想了很多很多。最終,她還是淡淡的勾起紅唇,平靜淡然的将自己的打算,道了出來。
說到‘相信’兩個字,她的聲音明顯頓了頓,語氣也有些低弱。
“雲楚,你真的是這樣想的?”
聽到雲楚這番話,青岚和殘情也微微的怔住。沉默了半響,青岚這才遲疑的道了一句。
“你真的,沒有打算幫姬玄夜?”
事關重大,他們不得不小心謹慎。從以前到現在,尊上的身邊出現過太的謊言和欺騙。
“姬玄夜的生死,和我無關。我只是希望,聖尊明經和五大心經,不要落入歹人手中。”
雲楚平靜的看着青岚,點墨般的黑眸,始終清澈而平淡。
姬玄夜,對她來說只是一個居心叵測的生人。她不能确定也并不了解,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同樣,她對夙淩師兄。除了在死島上的一些了解,還有從他人口中得知的情況外。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了解他多少。
但是,若是讓她選擇。
選擇一個将五大心經情況,告知的對象。
她依舊,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夙淩師兄!
關于這一點,雲楚也說不清是為什麽。但是,她心裏就是這麽想的。
聽到雲楚這話,青岚和殘情都怔了怔。
“若,這是你的真實想法。那麽,今晚你留下,證明給我們看。”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白衣的冷峻男子,出現在了雲楚的面前。他好看的星眸,淡漠的掃過雲楚的小臉。俊秀的臉龐,冷峻中帶着沉穩。
“你是誰?”
雲楚看着突然出現的男子,心中不由的疑惑。
這人身上的白衣,和流花差不多。難道,也是夙淩師兄身邊的人?
“我叫……。”
柒月薄唇微動,正欲回答。他看着雲楚的目光,始終冷清又淡漠。
在雲靈宗這段時間,以他對雲楚的觀察。發現這個少女的心思不淺,也有點腦子。并非那種一眼就能看透之人。
對于這樣的人,若是要放在尊上的身邊,他向來都會一絲不茍、嚴格把關!
“柒月、青岚。”
這時,一道颀長隽美的雪白身影,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尊上!”
青岚、殘情、柒月三人,在聽到這聲音時,立刻恭敬的單膝跪地。
“封鎖整個雲靈城,搜索姬玄夜的下落。”
夙淩長身玉立、妙目微眯。那高而秀挺的身形,優雅從容的徐徐走來。
那一身雪白的衣衫,此刻卻沾染了妖豔的血跡。
“是!”
柒月和青岚垂首,立刻退了下去。
雲楚看着那一抹颀長隽美的身影,黑眸一怔,心裏吃了一驚。
他……來了多久了?
剛剛,她所說的那些話,他有沒有聽到?
------題外話------
喵喵喵。雲楚的三觀就是這麽正啊!艾瑪!
正是一個好妹紙!夙美人快快疼愛她。狠狠疼愛她!
☆、110 喝了本尊的血,就是我的人!
看着那一抹雪白身影,雲楚輕咬下唇,心思微亂。
這些話,她本已經沒有勇氣再說出口。至少,在面對魔魇的夙淩師兄,她已經徹底失了勇氣。
他太薄涼,太乖張,太過不可捉摸。
“楚兒。”
夙淩的妙目微縮,瞳中漆黑如夜的妖邪,靜靜的綻放着。他徑直的走向了雲楚,一步一步的靠近。
雲楚看着他徐徐走來,心頭愈發的悸亂。不久前,深深烙在她腦海裏的記憶,像是潮水般的狂湧而來。咬着下唇的貝齒,不自覺的更加用力。
看着他精致絕倫的俊容,想到前不久那羞恥的記憶。雲楚雪白的俏臉,羞紅且局促。
只恨不得,拔腿就跑。
但偏偏,在他冷清的目光下,雙腿像是被定在了那裏,一步都邁不出。
“夙淩師兄。”
知道今夜,怎麽也不可能逃得了。雲楚勉強的露出了一個笑容,低低的喚他。
夙淩很快就走到了雲楚的身邊,輕易就攬住了她的纖腰,回到了開始的房間裏。
“都下去吧。”
在門窗被關上前,一道冷清玉質的嗓音,遙遙的傳來。
跪在地上的殘情,這才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夙淩…師兄。”
被那微涼的大手,攬住了腰肢。看着他精致絕美的側臉,雲楚不由的想到了,自己開始所說的那些話。
她以為自己逃不掉。所以,完全是不顧一切的豁出去了。可現在,再想想那一句話,雲楚只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嗯。”
夙淩薄唇輕抿,溫淡的應了一聲。那神容仙姿的俊容,在幽淡月光的映襯下,說不出的冷清美麗。
幽沉如霧的妖眸微眯,狂暴的猩紅和漆黑的妖邪,随之悠悠收斂。
饒是如此,那谪仙玉人看向雲楚的目光,依舊冷清又狂肆,充滿了赤裸的侵略性。
但見,她纖細嬌小的身子,只穿着一件單薄的白袍。他的外袍很長,幾乎垂到了她的腳腕。
這不合身的衣袍,卻被雲楚小心細致的攏住了身體每一寸,最後在細腰上打了一個結。
除了臉蛋、脖頸和腳腕,她全身沒有露出一絲多餘的肌膚。
但是,這單薄的外袍之下,卻是一具不着片縷、青澀勾人的雪白身子。
夙淩将她抱到了床上,并沒有再用鎖魂絲,鎖住她的手足四肢。
他長身玉立,精致眉目間的一點猩紅妖邪,襯得他冷清又狂肆的目光,愈發的逼人。
他雖然沒有言語,但雲楚卻從他的目光讀懂了意味。
他……在等她的‘主動’!
這一刻,雲楚的俏臉瞬間紅的滴血。明明他什麽都沒有做,可那一身無形的薄涼氣勢,那冷清逼人的狂肆目光。
她心裏又羞又惱,濕漉漉的黑眸倔強又無助。
偏偏那‘主動’的話,還是她自己說的。在他的逼人目光下,雲楚纖細的身子不由的輕顫。
心裏恨不得拔腿就跑,卻不願在他面前顯露了脆弱,倔強睜着黑眸與他對視。
明明小臉紅的滴血,偏偏就是寸步不讓。
此刻,雲楚心裏罵了自己千遍萬遍。說什麽不好,非要說了一個讓自己如此難為情的‘提議’!
她能夠感覺出,眼前這谪仙玉人,眼底的猩紅妖邪已褪去了些。已經出了那種魔魇般的可怕狀态。但那眸中的冰冷狂暴,仍在蠢蠢欲動。顯然,他并不打算‘大發善心’的放了她。
而且,她甚至能夠看到,他精致妖眸裏的一抹盎然。
“楚兒,總是這般不乖呢。”
夙淩緩緩地傾身,将她嬌小的身子困在懷中。那精致絕倫的俊容,也随之壓迫性的靠了過來。
他素薄的緋唇一翹,幽柔的嗓音,宛若低不可聞的嘆息。
那精致妙目裏的一點猩紅的暗欲,随之映在了雲楚的眸中。一股無形的冰冷狂肆氣息,一點點刺入她的心尖。
“……別,夙淩師兄……我……自己來。”
雲楚只覺得心頭一個激靈,倔強的黑眸也不自覺垂了下來。
她真是傻了不成。明知道,這男人有多專橫多霸道,她還要反着他來。
以前,那一樁樁‘深刻教訓’,她還歷歷在目呢。
夙淩看着她慌亂可憐的小模樣,眸中的暗欲更熱了一點。颀長的身形便在距離她小臉不足一寸的地方、頓住。
随即,他漫不經心的瞥了她一眼。
雲楚被他一身冷清氣勢,逼得逃無可逃。心裏的倔強又湧上來了,半垂的黑眸流瀉了一抹決絕。
不就是‘主動’嗎?!
心裏這麽對自己說,但她小臉通紅,擱在腰間系帶的纖指,依舊不自覺的輕顫。
下一刻,她閉上黑眸。細白的指尖挑開了他的外袍,露出了雪白香膩的嬌小身子。
随着衣袍的滑落,那初雪般的肩膀,柔軟的腰肢,修長的雙腿,一點點的顯露在了夙淩的面前。
她顯然很青澀,俏臉羞紅、肌膚淡粉,就連曲線玲珑的小身子都有些不自然的僵硬。
不過,夙淩沾染着暗欲的目光,卻很快被她雪白的左臂吸引住了。
那白嫩的肌膚之上,一朵妖冶的花兒,正明媚的靜靜綻開。他的妖眸一縮,猛地看向了她的臉。
那俏臉的潋滟緋紅下,卻染着病态的薄汗。那小人兒卻倔強的抿着唇,始終不發一言,竟不願低頭。
哪怕,早早感覺到了彼岸雙生花的發作,卻還是不願在他面前洩露絲毫的脆弱?
可真倔!
看着痛楚愈盛,皺眉強忍的雲楚。夙淩的妙目微縮,伸手勾住她的細腰,素薄緋唇卻勾起淡柔的弧度。伸手極快的點開手腕,送到了痛苦瑟縮的雲楚唇邊。
看着他的舉動,雲楚第一個反應就是側開臉。卻在觸及他妖眸裏的漆黑的暗欲,心尖一顫。
想到上一次的‘喂血情景’,她不得不乖乖仰起臉,輕允住了他的手腕。
那嬌軟的唇瓣,輕允住雪色肌膚。柔滑酥麻的觸覺,連綿不斷的襲來。
他的血,在劇痛攻心的雲楚眼中,仿佛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淡淡的冷凝和腥紅,她甚至還隐隐聞到了一股極淡的冷香。
好好喝!
求生的本能,讓雲楚漸漸沉溺于他血液的味道。她的黑眸,渙散而黑幽,仿佛眼裏只剩下了這玉美人的血。
沉溺于自救的雲楚,卻并沒有看到,看着她的吸允動作。
那谪仙玉人深沉猩紅的妙目裏,那漆黑的暗欲,慢慢變得灼熱無比。
“楚兒,喜歡麽?”
過了片刻,夙淩忽而伸出纖長如玉的青蔥指,挑起她細白的下巴。精致絕倫的俊容,美麗的近乎虛幻。
那精致的妙目裏,漾開了妖冶的光芒。
雲楚離了那妖嬈的鮮血,渙散的黑眸不自覺的盯着他的手腕。仿佛受到了蠱惑,不由自主的點點頭。
“那楚兒可知道,喝了本尊的血的後果?”
夙淩看着她渙散的眼神,妙目裏的黑沉,更多了一點。薄唇一翹,他淡柔如霧的道。
雲楚茫然的看着他,精致絕美的容顏,實誠的搖搖頭。
……
當雲楚再一次醒來,窗外已經大亮了。
她只記得,自己身上的彼岸雙生花毒提前發作了。然後,她喝了夙淩師兄的血。再之後的事情,她就想不起來了。
好像,他在自己耳邊說了些什麽。
到底說了什麽?
雲楚極力的回想,只覺得腦袋說不出的痛,依舊想不起只言片語。
她的身子上,服帖的穿着白色裏衣。雲楚隐約的感覺到,是夙淩師兄幫她料理了這些。
想到這裏,雲楚的俏臉微微一怔,說不出的感覺在心尖漾開。
昨夜他并沒有對她做什麽,還幫她料理了衣衫。
多久了?
似乎,足足已過了一年。
在那死島之上,她和他之間本就極親密。自從第一次被許淩凡打傷,夙淩師兄來到洞府幫她擦藥後。
之後的三年裏,她每一次受傷,都是師兄親手料理的。
回憶到了以往的時光,雲楚的唇角不自覺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卻在想到之後,黑眸慢慢黯淡了下去。
……
另一邊,雲靈宗裏。
但見,雲楚所住的屋子裏,赤炎金猊獸全身被冰封住。透明的冰塊中心,隐約有了一些裂縫,它一根根絨毛不耐煩的抖動着,妖冶的血眸幾乎要噴火了。
“該死的,這冰塊怎麽還不融掉!”
看着自己身上的冰塊,狂酷拽炫的小毛球,忍不住第一百九十八次低聲咆哮道。
“王,今日比昨天多融化了一寸。想必,再過一兩天,您就能完全治好舊疾了。”
那個妖異的少年,修長的身形立的筆直。他看着滿臉焦急的赤冥,淡淡的出聲安撫道。
自從,兩天前的晚上,雲楚被夙淩那該死的混蛋給當衆擄走。它只權衡了一下,立刻就召來了妖言等人。
反正,困擾了他幾十年的舊疾,馬上就能治好。雖然,他現在還無法立刻邁入凝神期。
但是,只要将妖曜的力量集結起來,至少能在短時間內搜到雲楚的下落。
“什麽時候發病不好,偏偏在關鍵的時刻……”
想到這裏,赤炎金猊獸毛茸茸的獸臉,滿是郁悶。他本來是打算直接查出雲楚所在,先去找她再說。
不想,它剛下了命令,都已經大半年沒犯病的舊疾,偏在這個節骨眼上發病了!
“王,你稍安勿躁。我們已經查到了,雲楚的所在了。”
看着狂暴無比的王,妖言嘴上淡淡的安撫着,心裏卻始終平靜。
在他眼裏,雲楚的死活壓根就比不上治好王的舊疾。雖然,王的命令他一定會執行。
但是,就算知道雲楚的下樓。以王現在的情況,也不可能趕得過去。
此刻,赤炎金猊獸顧不得糾結妖言等人的态度,它一心只想着快點解除該死的冰封狀态。
在死島那麽久,它深知夙淩那厮是個什麽性子。它也比任何人更早的看出,夙淩對雲楚不同尋常的念想。
也就只有傻不拉幾的雲楚,會單純的以為那男人是真的風華霁月、聖潔無暇。
這一次,看着突然出現的夙淩,它心中有着很不祥的預感。
快!
它一定要快點趕過去。
“光是靠日鏡,這速度實在是太慢了。再想想別的辦法……對,本王的舊疾,乃是寒冰屬性。妖言,用妖火燒。快去把妖火弄過來!”
絨毛抖啊抖,赤炎金猊獸血眸轉來又轉去,心裏急上了火。
只要想到,那個傻不拉幾的蠢女人,落到了專橫霸道、妖邪嗜人的夙淩手中。
它不管怎麽想,都是一些很不好的場景。
該死的夙淩!
該死的混蛋!
“王……你要用妖火?”
聽到這話,妖言精致的面目一震。他們一脈都是火屬性妖獸,體內均有妖火。
但是,妖火于它們而言,可是本命之火。一個不好,不是傾覆自身,就是傾覆他人。
如此危險之舉,就為了快一點治好舊疾,至于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本王的話,何時輪到你來質疑了?”
赤炎金猊獸心裏憋屈了兩天,它本就是一個霸絕傲嬌的性子。一聽到妖言這話,直接把血眸一瞪。
一股可怕獸魂威壓,噴薄而出。
“是!”
妖言精致的俊臉肅然,垂首應了一聲。
雖然心中很擔憂,但也不敢再說什麽。他之一族,祖祖輩輩皆效忠于上古兇獸之首的血脈。
他們妖獸不比人類修士,異心反骨不過心念一動。它們妖獸一族,忠誠和尊貴融于血脈,這種不可逆的天定,幾乎沒有例外。
……
雲楚在大宅裏修養了三天。
她可以明顯的感覺到,第二次彼岸雙生花毒丹的發作,比第一次要兇猛可怕的多。
上一次,她喝了他的血後,不過幾個時辰便平複了下來。可這一次,竟然花了足足三天時間。
而且,她時不時還會感覺到,她左臂上盛放的彼岸雙生花,和右臂上的第一朵同氣連枝、交相輝映。
這兩株妖花,猶如活物般,無形的嵌入她的血肉經脈,隐隐還有反撲的勢頭。
“雲楚,該喝藥了。”
正當雲楚準備下床的時候,殘情從外面走了進來。她的手中,還端着一個精致小碗。
看到殘情,雲楚的小臉就變了臉色。這三天裏,她喝了好多好多苦藥!
據殘情所說,這些藥物都是流花用來試探她彼岸雙生花毒丹反應的。因為彼岸雙生花的毒太過複雜,他必須先做足了準備,才能進行下一步的配藥。
為了自己的小命,雲楚自然不會不配合。
但是,這些藥物實在是難喝死了。喝了好幾天後,雲楚徹底變成了見‘藥’色變。
她以前也沒少給別人開藥,但是總是以觀察者的角度,卻觀察病人。自己卻極少試藥。
“情兒,我今天已經感覺好多了。後天早上,就是雲靈宗的丹師試煉了。我可不可以回去?”
雲楚仰起小臉,雖然心裏不想,但還是乖乖地把藥喝下。然後,對着殘情淡淡的道。
“雲楚,你應該知道。我們剛才發現姬玄夜的下落,在尊上回來之前,我們都不可能做任何事。”
殘情冷清的目光,掃過雲楚的小眼神,平淡又冷靜的道。
“我只是回雲靈宗而已。這也并不是為了我自己。以我在雲靈宗丹童測試中的轟動,平時修行不見個幾天,也權當閉關了。但是,在丹師試煉這種關鍵的時刻,消失不見。很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關注的。”
雲楚斂下黑眸,精致的小臉并沒有半分的退縮。
她當然知道,他們絕不會在夙淩師兄下令之前,做出任何行動。不過,她都已經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而且,她若是不出現在雲靈宗,是真的很容易引起懷疑的。
“情兒,你應該知道我在數年前,曾經入門雲靈宗待過一段時間。上一次,因為元嬰鬼臉的威脅。差點将我的樣子,暴露在一個當年所認識的人面前。這些情況,我相信你們也不是沒有感覺的。這一次,若我還不出現,那柳妍兒會不會借機生事,真的不好說。”
看着一身冷清的殘情,雲楚的神情始終坦然又平靜。
上一次,她就說過不會再逃。而且,只要他們不随便打擾她,她也并不介意身邊多一些目光。
“這些話,你還是留給尊上回來,再說吧。”
上一次在海上,就是因為聽了雲楚的三言兩語,她和青岚犯下大錯。就算她說的再有道理,殘情也絕不會再犯任何忌諱。
更何況,他們的內心,還沒有完全相信她那天所說的‘不在乎姬玄夜,相信尊上’的話。
要是,那些話是在死島驚變之前的雲楚所說,她和青岚都會毫不遲疑的相信。
畢竟,死島之上的幾年相處,她和青岚對雲楚的性子也有些了解。
這個少女聰慧又剔透,是個重情之人。那時候和尊上之間,那般的親密無間。兩人之間的師徒情誼,他們倆是看在眼裏的。
那個時候的她,自然會毫不遲疑的站在尊上這邊。
但是,經歷了死島和之後的種種事情,誰又能保證。當初的純粹之心,會不會改變?
殘情一貫沉穩,雲楚又有數次逃跑的不良前科,自然不可能再聽她一面之詞。
不出意料的回答,讓雲楚郁悶的低下了小臉。
有了死島之夜在海上所發生的事情,雲楚心裏也知道,殘情絕對不會再聽她的巧言善辯了。
但是,這一次的她,是真的沒有想逃跑。只是不想錯過,雲靈宗的丹師試煉而已。
自從她踏破築基六層,對東邊那一股妖邪之氣的感知,越來越強烈。一旦世間出現了五大經文現世的天地異象,必定會引起滄寰大陸修仙界震動。
那早早就瞄上了她的姬玄夜,絕對不會放過她這條最重要的線索不用。
雲楚皺着柳眉,心中亦是忐忑不定。
自從三天前,姬玄夜為了追尋她而來到這大宅,被夙淩師兄埋伏了個正着。
聽殘情說,那一夜姬玄夜最終還是逃了,蹤影全無。
而她醒來之後,就聽到他們說,在某處發現了姬玄夜的行跡。夙淩師兄為了除了他這個後患,便親自前往那裏了。
雲楚倒是希望,姬玄夜能夠被夙淩師兄一舉拿下。如此一來,她身邊也少了一個掣肘。
但姬玄夜那樣的人物,又和夙淩師兄鬥了四十多年。除非他真的徹底落敗失勢,否則的話,她便一日活在不安之中。
風雨欲來,她必須珍惜眼前的時間。
雲楚不知道自己作為‘楚雲’的身份,還能隐藏多久。
但是,她卻清楚的知道。随着那未知的經文出世,她這個‘楚雲’的身份,十有八九會徹底暴露。
而一旦,這個身份被曝光。她就不能再安然的呆在雲靈宗,繼續丹修之行了。
姬玄夜的下場未明,雲楚也無法判斷。夙淩師兄和他這一次交鋒的結果,會是怎樣的。
但是,她卻希望自己能夠抓緊時間,繼續雲靈宗的丹修之行。
殘情見她不再發話,便端着空碗,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雲楚看着她離開,這才站起身來,黑眸狡黠的轉啊轉。她早就知道,情兒十有八九不會再聽自己的話。
只是,她雲楚可從來就不是一個低眉順目之人。她一定要想別的辦法,趕在丹師試煉前,回到雲靈宗!
“雲楚,跟我走。”
就在雲楚心思飛轉之時,一個深幽的熟悉聲音,突兀的響起。随即,一個修長挺拔的黑色身影,鬼魅般的出現在她面前。
什麽?!
他……姬玄夜。
他,他怎麽會在這裏呢?!
他在這裏,那夙淩師兄去追的,又是誰?!
------題外話------
喵喵喵…
我盡量每天六千字…嘤嘤嘤O(n_n)O~一步步努力加油吧。喵嗚!
O(n_n)O~夙淩和雲楚慢慢會越來越好的。轉機已經出現啦。
☆、111 夙淩的外袍,姬玄夜生變!
姬玄夜的突然出現,讓雲楚大吃一驚。
那一天她被夙淩師兄帶到大宅。姬玄夜很需要手握明經的她,幫她感應出其它經文,自然不可能将她棄之不顧。
那一場連環設計,姬玄夜猝不及防間,分明是落了下風。她甚至,在心裏想着,姬玄夜會不會就此落敗了。
可誰知道,他突然這麽出其不意的出現了。
“你……是怎麽過來的?聽他們說,你已經逃出雲靈城了…”
愣了幾秒,雲楚這才定下心神紅唇微張,驚疑不定的道。
雲楚小臉上的震驚,卻讓姬玄夜的妖孽俊臉,更多了一抹神采。
“你似乎很驚訝,我能從夙淩手中逃脫?”
勾起薄唇,他笑的張揚而勾人。那迷人的狹眸,都随之彎起璀璨的晶瑩。他一步步的走近了雲楚,漫不經心的道。
“當初你藏身南域五宗之一的雲靈宗。靠的不是同樣的考量麽?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所以,那一晚你逃脫後,一直藏身于這個大宅裏?”
雲楚見他狹眸暗含着一絲得意,淡淡的勾唇,順着他的話繼續道。
然而,她的心中卻是千回百轉。
姬玄夜既然沒事,又出現在她面前。很顯然,他是打算帶着身負明經的她,離開這座大宅。
為了趕回雲靈宗的丹師試煉,她也的确想要離開這裏。但是,她若是不聲不響的被姬玄夜帶走了,夙淩師兄會如何想。
她已經向着青岚、殘情他們,表明了自己的想法。此刻,她自己一個人回到雲靈宗,和跟姬玄夜回到雲靈宗,那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情況!
可是,姬玄夜現在還不知道,她心裏的想法。他既然出現在這裏,不管她願不願意,他都絕對不會丢下身負明經的她。
雲楚心中微亂,表面上裝作随意的和姬玄夜說話,但實際上她在拖延時間。同時,她的心中在飛快的思索。
“我開始是逃了出去。只不過,我知道夙淩分了心思在你身上。逃了一半後,便又神不知、鬼不覺的潛進來了。雲楚,快跟我走吧。”
姬玄夜精致的俊臉,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得意。但他始終沒有忘記,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淡淡的道了一句,他便回歸了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