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蘇姍回來了

我聽見流水聲,是她們擰開了水龍頭。琳達說:“這是傅總的私事。你們不知道不足為奇。”

女人忿忿不平道:“傅總有老婆了,那琳達姐怎麽辦?那女人哪裏有琳達姐一半漂亮。要我說,這少夫人的位置就該是琳達姐的,這可是秘書部公認的。”

流水聲沒了,琳達淡淡說:“王秘書,這話我希望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女人急說:“琳達姐,我這說的是實話。我敢說,傅總剛才在宴會上如此寵愛那女人。一定是裝的。”

聽到這話,我揚了揚唇,這女人還真是傅容庭肚子裏的蛔蟲,這都知道。

琳達厲聲道:“王秘書。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你在背後議論自己的上司,還有,我告訴你。傅總很愛他的妻子,這點毋庸置疑。到底是你跟在傅總身邊時間長,還是我?你有我了解傅總?有時候,人別太自作聰明。”

琳達雖是混血。但在中國長大。中國話,與人情世故,她都懂,職場那些彎彎道道,她也精明。

只是那句,傅容庭很愛我?毋庸置疑,琳達從哪裏看出來的?

說完,一陣高跟鞋聲音,琳達走了,女人嘀咕了一聲:“裝什麽裝。”也跟着出去。

等人都走了之後,我從格子間裏出來,看了洗手間門口一眼,也終于知道為什麽傅容庭會用琳達。

剛才那女人明顯是想拿琳達當炮灰,這女人紮堆的秘書部,哪裏會有什麽齊心,還公認的。

這傅容庭在公司還真受女人歡迎。

我笑了笑,洗手出去。

傅氏的年會許多公司領導都來了,其中也有我意外的一個人,那就是沈晨南。

我沒想到他會來,而且剛才也沒看見,不過這宴會廳如此大,沒看見也是正常。

我從洗手間出來,沈晨南拉着我就往樓道走,樓道裏是沒有暖氣的,一出來,一股寒氣撲來,我緊了緊身上的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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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怒聲問:“沈晨南,你還要想怎麽樣?”

我怕那晚的事再發生,對沈晨南,我有所害怕與防備。

沈晨南将我推在牆壁上,他随即壓着我,臉上沒有怒氣,很是淡然而平靜的問我:“今天什麽日子,還記不記得?”

我沒有回答,什麽日子我怎麽會忘,沈晨南的生日,以前每年我都陪他過。

他聲音開始急促,用力捏着我的肩膀:“忘了?”

我微低着頭,有些煩他的問話,回擊他:“忘了怎麽樣?記得又怎麽樣?你沈少的生日,有一大把女人脫光了給你當禮物,我們都是過去式了,還來問我這個問題,不覺得可笑嗎?”

他揚起手,我瞪着眼睛看着他:“難道我說錯了嗎?你現在在傅氏的年會,對傅家的少夫人動手,上次傅容庭打你的那一拳滋味好受嗎?”

他手掌成拳,砸在我腦袋旁邊的牆壁上,咬牙說道:“樓笙,我真恨不得撕碎了你。”

我冷笑回擊:“你正好說出了我的心聲。”

他的嘴角因為憤怒抽動,目光灼燃:“你什麽時候嫁給他的?”

話已至此,也不差最後一刀。

“在你抛棄我的第二天。”

他聲音直哆嗦,臉色冷冽陰沉,眸子裏帶着憤怒:“樓笙,你真是本事。”

“拜你所賜。”我說:“沈晨南,當初你斷的幹淨,現在就不該如此糾纏,讓人很惡心。”

“到底誰他媽斷的幹淨?如果你不是丫丫的……”

好像是意識到自己說漏了什麽,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然後又是一拳砸在我的旁邊,拳頭帶出的冷風掠過耳畔,我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身子有些僵硬的貼着牆壁,貼的越緊,牆壁傳來的冰涼越能感受,冷的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零下幾度的天氣,穿這麽薄,一件貂皮頂什麽用?

我搓了搓手臂,看着他,追問:“丫丫?什麽丫丫?”

他倏然放開我,背過身去,不想回答我的問題,他不回答的那一刻,我竟然特別想知道答案,不是因為什麽,就是一種感覺,好像得不到答案,就會錯失什麽似的。

那種不安的感覺促使我再問了一次:“不是丫丫的什麽?誰是丫丫?沈晨南,你回答我?”

“什麽丫丫,丫的要不是當初讓我找不到,會斷幹淨嗎?”說完,他又悶聲說了句:“今天我生日,陪我出去喝一杯。”

原來是聽錯了。

心莫名地失落,悵然。

他過來拉我的手,我躲開了:“要找人陪去找別的女人,你沈少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我現在要去找……”

“找傅容庭?”沈晨南諷刺的接下我的話:“別以為你嫁給了傅容庭,就真當自己是豪門少奶奶了,上次看傅容庭為你出頭,以為多看重你,不過也就是娶了一個花瓶回家當擺設,剛才我看見他在電梯旁正跟一位美女熱情,告訴你,是免得你去自找難堪。”

“這不可能。”我說出否定的話,不是因為跟傅容庭真愛,而是傅容庭對外面的女人,都是拒絕,這世上除了蘇姍還能入他眼,估計剩下的那個幸運者就是我了。

沈晨南冷冷一笑:“不相信,那我要不帶你去看看?樓笙,像你這種沒身份地位的女人,也就這張臉蛋能迷惑男人,能靠臉爬到這個位置,也是本事,但通常你這種人又最為悲哀,因為你們只能成為男人的玩物,對了,再告訴你,剛才跟傅容庭一起的女人好像是有名鋼琴家,叫什麽姍的,他們走在一起才是絕配,你算什麽?”

我心底一驚:“蘇姍?”

“對,就是蘇姍。”

她提前回來了?

我無力地的将兩只手臂垂着,沈晨南說別人我不會信,可若是蘇姍,我一百個相信。

傅容庭是不是早就知道蘇姍今天會回來?

蘇姍一回來就找傅容庭,楊歡說的對,她果然是沖着傅容庭回來的。

沈晨南見我臉色不好,冷嗤了一聲,将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我身上說:“現在可以跟我出去了?”

我沒有回答沈晨南,在他看來,我的沉默就是默認,所以他牽着我的手就往電梯走,然後一路到停車場,将我塞進車裏。

坐進車裏,車裏的暖氣讓我回過神來,我剛想說要下車,沈晨南已經發動了車子。

沈晨南的車子停在酒店比較裏面的位置,在地下停車場拐了一個彎之後,在停車場裏,我看見了傅容庭的邁巴赫,而車子旁邊,背對着我這邊站着的一身白色西裝的男人不是傅容庭又是誰。

在傅容庭面前,踮起腳尖吻他的女人,雖只是匆匆一瞥,卻還是看清了,是蘇姍。

這剛回來就熱情上了,一年多的空白,都會在今晚都填上吧。

我的心頭五味雜陳,在傅容庭将我帶到衆人面前時,我以為我們或許還有其它路可選擇,可終歸是我想多了,那些只是我的臆想而已。

心忽然難受的緊,我有種特別想要伸手把心掏出來,讓它別難受,別再疼了的沖動。

那些被我上了無數把鎖的閘門被剛才那一幕一下子給打開了,悲涼,期待,憧憬,小心翼翼守着的秘密,自尊,消極的,積極的,都一股腦兒沖了出來,朝我嘶吼着,讓我不得不正視自己。

沈晨南也是看見了傅容庭,或許這是他刻意的。

冷嘲熱諷的聲音從身側傳來:“想去哪裏?”

沈晨南将我從自己的思緒中拽回,緩了緩神,我說:“去酒吧。”

我想肯定是因為之前找樓簫,去過了太多酒吧,脫口而出就說出了這三個字。

沈晨南笑了笑,出了停車場打了個彎兒,去了演藝吧。

以前跟沈晨南在一起時,從不來這種地方,因為他說不安全。

我知道跟沈晨南再在一起不好,可傅容庭現在有空管嗎?

我的着裝不适合去酒吧,在門口停車後,沈晨南帶着我到旁邊的商場買了一套保守的衣服換上。

看着身上的衣服,我在心底笑了笑,這真不像沈晨南。

進去之後,沈晨南輕車熟路拉着我在卡座上坐下,這酒吧的位子都是滿的,只有這個大卡座是空的,想必是特意給沈晨南留下的。

我們剛坐下,酒吧經理,一位漂亮又性感的美女過來:“沈少,還是老規矩?”

沈晨南說:“拿些小吃跟酒就行。”

經理看了我一眼,會心一笑:“好,馬上給你拿上來。”

“看來你還是這裏的常客,可真讓我刮目相看。”我想經理所說的老規矩,其中肯定有女人。

這種地方我沒來過,但也聽過,像這樣的酒吧,都會有自己的佳麗,陪客人喝酒,表面上說不能帶出去,若佳麗跟客人談好了,一樣私自帶出去。

他沒理會我的冷嘲熱諷,畢竟我們互相都諷刺慣了,他掏出煙,問我抽不抽,我接過,自己給自己點上,他雙手張開搭在沙發上,腳翹着,真是一副闊少樣。

沈晨南含着金湯匙出生,可我認識他的時候,不是這樣的,那時他陽光幹淨,穩重而體貼,看我的眼睛柔軟的能讓人化了,那三年,我是被他泡在蜜罐裏的,真是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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