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非禮

連着兩天,兩個人都無所事事。度假使人暫時把煩心的事情放在一邊,方涵清覺得這麽久以來低沉的心情确實舒緩了很多。

尤其是和立東仿佛回到了熱戀時期,兩個人的默契和親密也令人放松。

學校這一陣子在開運動會,方涵清請了三天的假期,加上兩天周末,原以為五天都要這麽悠閑度過,沒想到第二天晚上大哥來了電話,說沈月天的表妹佳佳結婚,丈夫是安市一個大人物家的孩子,自己要安市去一下,問他正好在,要不要一起。

立東正把他壓在床上接吻,來電話時就停住了動作,此時正默默注視着方涵清。

方涵清看了看立東,才問他大哥:“那月天去嗎?”

“嗯。月天與這個表妹關系還可以,而且他這次可能是要代替家裏出席。”方卿然回答。

方涵清再次看了看立東。立東埋頭在他嘴角親了下,點了點頭,于是方涵清就說自己也去。

挂了電話,方涵清微微嘆了口氣。

立東不知道想到哪裏了,忽然問起他喜歡沈月天的原因。

“這是求生欲測試嗎?”方涵清眼睛轉了轉笑起來。

“什麽測試?”立東疑問。

“就是我要是回答不好你就生氣的那種。”

立東親了下他額頭,躺到他旁邊道:“我怎麽會生少爺的氣。”

“還是不要了。”方涵清覺得在他面前說自己和別人的感情很不好。

“我只是很好奇,少爺眼中的沈少爺是不是和我看到的不一樣。”立東把他摟在臂彎裏,一轉頭就能親到他發頂。

方涵清想了很久才說:“月天很喜歡我……這個可以算理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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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就是……看起來好像很成熟,其實他內心挺脆弱的。所以你別看他那樣對我,我是有委屈,但心裏并不真的怪他。他很患得患失,沒有安全感……再說這次的事确實是我不對。我把你們都害得很傷心。”方涵清說。

“不。少爺也不想這樣。”立東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明天見他了,我再和他好好聊聊吧。”方涵清翻身抱住立東。

“嗯。”

“你真的不介意嗎……”方涵清半晌還是不放心問道。

“我還是那句話,只要在少爺身邊就好。”立東也抱住他。“從剛和少爺互相表白心意時我就開始想,哪怕少爺和一個女孩結婚也沒關系,只要別趕我走就好。”

“對不起立東哥……我想和你在一起,但真的很舍不得丢下月天……請再給我一些時間。”方涵清又一次道歉。“是我太優柔寡斷了。”

“其實少爺也不必這樣……您就和沈少爺在一起好了。不用在意我。”立東的聲音低沉,緩緩道:“已經夠了。我很幸福了。”

方涵清趴到他身上抱他脖子晃了晃。“不許這麽說。”

第二天上午,方涵清和立東剛到舉辦婚禮儀式的綠地上就看到沈月天了。

方涵清正想跑去打招呼,沒想到那天在醫院見到的那個黃寧寧居然跟着沈月天來了。

“那是誰?少爺認識他?”立東看着那個圍着沈月天轉悠的男生問。

方涵清站在原地不敢過去了,微微轉頭和立東解釋:“那天我和孟也到之前,被月天的朋友臨時安排在醫院照顧月天的人。”

“清清。”方卿然這時恰好看到他,走了過來。

“哥。”

“怎麽好像曬黑了一點。”方卿然用手擡起他下巴看他脖子。

“才曬了三天而已。哪兒有那麽誇張。”方涵清不以為然。

方卿然有點強迫症,看他衣領有點亂,擡手給他衣領正了正,說:“月天家今天只有他一個人來。你去打個招呼嗎?”

“嗯……”方涵清注意到旁邊有人躍躍欲試,想和方卿然說話的樣子,就說:“您別管我了。我瞎晃悠晃悠。”

方卿然只好摸了把他頭發,和別人交談去了。

方涵清躲在人群裏,悄悄往沈月天的方向看。

那個男生一看就是喜歡沈月天,圍着沈月天咕咕叨叨半天,笑得陽光燦爛。

“少爺,我去拿點吃的吧?您早上沒吃東西,離吃飯應該還有一個小時。”立東說。

“好。”方涵清專心看着遠處,胡亂答應道。

沈月天一開始還冷冰冰的,不太說話,高冷一臉。現在居然和那個男生說話,還對他笑了!

方涵清抓抓耳朵有點生氣。離得實在太遠,連他們在聊什麽都聽不到!

好吧,反正自己也和立東上了床,人家只是聊個天而已。做人不能雙标。方涵清告訴自己。

但是還是很生氣。方涵清暗戳戳盯着他們。

就在這時,方涵清屁股突然被人撞了下。他以為是過來過去的路人,還微微起身挪了下,沒想到一分鐘後,那人又摸了一下他屁股。

方涵清吓得轉身一看,發現是個沒見過的人。

“你幹什麽?!”他氣道。

“我就說屁股長這麽好看的,臉也不會差到哪兒去。”對方長得倒不醜,就是氣質十分猥瑣。一雙眼睛色眯眯地湊到方涵清面前低聲說着,手又往他屁股上探。“待會兒跟哥哥去旁邊開個房?”

方涵清拎起旁邊的椅子就砸他身上了。那人用胳膊擋了下,但椅子腿還是把他腦袋砸得流血了。那人抹了一把血,掐住他脖子道:“你他媽敢打我!”

方涵清脖子被掐得有點疼,立馬又給他下三路來了一腳,然而這時對方有了防備,看他擡腿就後退一步,讓他一腳落空。

“住手!”沈月天這時看到動靜跑了過來,把那人手掰開,将方涵清護到身後。

立東這時也回來了,看這邊劍拔弩張把盤子連忙放下跑過來。

“怎麽了?”沈月天低聲問他。

“他摸我屁股!還摸了兩次!不要臉!”方涵清氣沖沖告狀。

“摸你怎麽了!你他媽還敢用椅子砸我!”對方也暴跳如雷。“不就是摸你一下,都是男人!你把老子砸流血……”

“流血是你活該。”沈月天打斷他。“這是別人結婚的場合不是你管不住手瞎摸的地方。現在滾還來得及,再多說一句我保證你今天被擡出去。”

周圍都是人,男人面子過不去,又怕沈月天說到做到,要灰溜溜離開時,不甘心地唾罵了句:“操`你媽的!”

還不等方涵清反應過來,立東走到那人身邊,随手捉住他手腕一用力,接着現場的人都聽的一聲慘叫。

黃寧寧在一旁問:“這人是誰啊?”

沈月天詫異:“不是你們那邊的親戚嗎?”随即他發現,現場沒人上來攔住這個人,應該就是因為沒人認識,并且以為是對方那邊的親戚,不方便管。

方涵清撓撓頭。原來黃寧寧是新郎的親屬。他還以為是沈月天帶來的。

男人哀嚎的聲音把周圍遠一點的人也都吸引過來了。現場的保安過來是過來了,但不知道要抓誰,兩邊看看有點懵。

“清清!”方卿然走過來還以為他又惹事了。

這時,有個年紀稍稍大一些的穿着西裝的人帶着保镖來,匆匆把地上躺着哀嚎的人拖走了。

“抱歉抱歉。我們家少爺不懂事帶來的狐朋狗友。給各位添麻煩了。”

“等一下。”立東突然出聲叫住保镖們,走過去仔細看看手腕脫臼哭天喊地狼狽不堪的人。“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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