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懲罰

太子妃聞言,目光掃向林夫人,眼睛裏盡是冰冷。

“今日是太子府的好日子,是該高興,有什麽事也該容忍一二,但卻容不得人如此打太子府的臉。”

太子不理會,侍衛便從院子外走了進來,把三人五花大綁,直接架了出去。

德平公主跌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魯嘉岚被人擡走。而康樂侯夫人心痛如絞,暈在了丫鬟的懷裏。

林夫人與七皇子妃也深感事态嚴重,默不出聲,只想立刻找到七皇子與林閣老,進宮求情。

德平公主看着暈倒的婆婆,再看了一眼太子。她雖是與太子不親厚,可她心裏也很清楚,平日溫和的大哥,哪是如表面那般好說話?

他既然已經做了決定,要把事情鬧大,要把魯嘉岚等人送去大理寺,此時多說無益,她還不如快些回去求母妃,去求父皇,來得更加有效。

太子妃冷淡的看了一眼暈倒的康樂侯夫人,說道:“侯夫人情緒有些激動,你們扶了她去休息會。五妹,七弟妹,這屋子亂,你們先走吧。佩兒,你派幾個人把這房間好好打掃幹淨,好好拿熏香熏一熏,把被褥幔帳都燒了,不能燒的全部扔出府去。”

太子妃一想到魯嘉岚,林墨,吳玉瑩三人做的荒唐之事,太子妃是恨不能把這屋子和院子都一起一把火給燒了。

“是,娘娘。”佩兒低頭應了。

“對了,派個人把今兒這事告訴鎮國侯夫人一聲,總歸是住在侯府裏。”

太子妃接着吩咐,目光掃過鎮國侯府已出嫁的嫡女陸成霜,陸成霜暗自咬牙,她就不該好心帶這個禍害過來,現在把侯府的臉都丢盡了!

出了這檔子事,她們作為客人也不好待下去,一衆女眷便很識趣地相繼提出告辭。

男賓亦然,随着吳玉瑩三人被架着去大理寺,看完熱鬧,也都紛紛告辭離去。

德平公主派人将康樂侯夫人扶上馬車,送回侯府。自己又遞牌子進宮,向母妃陸昭容求情。

七皇子妃與林夫人在門口分開,七皇子妃坐上了七皇子府的馬車,等七皇子一到,小心謹慎的說出了此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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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七皇子的默許下,二人一道入宮,請烏淑妃求情。

林夫人則是等到林大人一起回府,找到林閣老求助。林閣老當即大怒,林大人也是氣極,當下就把生有林墨的姨娘發賣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人散的差不多了,太子與太子妃相繼離去,宇文潇這會将視線定在周若水身上,對着她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周若水眉頭一皺,瞪了他一眼,扭頭與餘氏離去。

盡管二人動作隐秘,依然被緊緊注視宇文潇的楊宛如捕捉到了,楊宛如氣悶,看着周若水的背影滿是惡毒。

楊宛如手中的帕子要被扭的變形,等她看到周若水遠去,宇文潇還在一旁的樹下,下了決心,朝宇文潇走去。

越走近宇文潇,楊宛如的臉越發紅,緊捏着的拳頭也漸漸松開了,保持着端莊溫婉,躬身向宇文潇行了個禮,柔聲道:“王爺。”

宇文潇眉頭一挑,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的看着楊宛如。這要是落在外人眼裏,宇文潇是十分愉悅。可在暗衛眼裏,這個楊宛如就要遭殃了。

“何事?”

這個笑容讓楊宛如臉色更紅,心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眉眼間盡是羞澀。

“王爺可是心悅周大小姐?”楊宛如小心翼翼的試探的問道,面上有說不出的忐忑不安。

“與你何幹?”

宇文潇涼涼吐出一句,令楊宛如神色大變,身子搖搖欲墜,眼裏蓄滿了淚水。

無情的話在楊宛如心裏回蕩,與你何幹!與你何幹!

“王爺,宛如在您心裏就如此不堪麽?”

美人垂淚,煞是可憐。可宇文潇除了周若水,對其他女子并沒有絲毫興趣,更別說,是一個設計陷害自個心尖尖上的女子的楊宛如了。

“王爺,宛如仰慕王爺風采,從王爺回京那一刻,宛如便對王爺芳心暗許。”

楊宛如說完,臉色更是通紅。身為大家閨秀,對着一個男子這麽明晃晃的示愛,雖說不合禮數,可楊宛如知道,祖父并沒有與定王聯姻的計劃。

楊宛如得知後心急如焚,若她不能嫁給定王,她這一身芳華又有何用?倒不如拼上一拼,讓宇文潇得知自己的心意,憑借她的家世容貌才情,還怕不能俘獲他的心麽?

“你心悅本王?”宇文潇眉頭一挑,眼底盡是嘲諷。

楊宛如紅着臉點了點頭,卻換來宇文潇一陣不屑的笑聲。宇文潇走近楊宛如,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可惜啊,本王最讨厭虛僞做作的女人……”

宇文潇說完,不再看楊宛如,揚起一抹冷笑,向太子所在的書房而去。

楊宛如大膽的示愛,卻碎了一地芳心,在原地怔怔的回不過神。

待她回過神來,眼底流露出一絲不堪與憤恨。從小到大,她從未受過如此屈辱,她的心意,被宇文潇無情的踐踏。

可是,宇文潇就算這樣的态度,更是讓楊宛如着迷。她發誓,她一定要得到這個男人,一定要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陸成霜離開太子府後,獨自一人回了娘家鎮國侯府。

太子府的下人比陸成霜早到一刻,當陸成霜到達時,那人正好離去。

侯夫人張氏見到女兒回來,本該高興,可吳玉瑩出了這樣的事,張氏只覺得滿腔怒火無處發洩。

“霜兒,過來坐,今兒怎麽回來了?”張氏見到自己的女兒,好歹壓住了脾氣。

而陸成霜此次回府,就是為了吳玉瑩的事,雖說難以啓齒,但還是說了出來。

張氏一聽是這件事,立馬拉下臉來,破口大罵道:

“她吳玉瑩沒皮沒臉的做出這種事,還連累咱們侯府的名聲。我那表妹的娘家本就不是多大的官,她死了,我本打算将她送回去,你外祖母偏是不肯。這下好了,她吳玉瑩丢了臉,還要咱們侯府給她收尾。原本你父親被禁足,咱們侯府已經在風口浪尖上,且府裏還有兩個待字閨中的丫頭,你哥哥又馬上要成親,這個時候出了這樣的事,侯府的名聲被她毀了大半,都要成為京中的笑柄了……”

張氏說完,好了一會才穩住了呼吸,她現在氣急了,好好一個侯府,今年事端層出不窮。

而這吳玉瑩,更引起了整個京城的注目。一女二男,以後哪家人還敢與侯府來往。

“你在夫家可有受影響?”張氏倒完苦水,關心起陸成霜來。

“母親放心,我是鎮國侯府的女兒,只要侯府在一天,他們就不敢待女兒不好。”

“如此這般,我也能放心些。”張氏微微松了口氣後,又恨恨的開口:“都怪那喪門星,一會我就遞牌子進宮,探探皇後娘娘的口風,想來德平公主已經進宮了,陸昭容那怕是有了說法。”

鎮國侯府與康樂侯府綁在一起,就算沒有吳玉瑩的事,魯嘉岚出事,鎮國侯府也得相助。

當夜,宇文潇趁着夜色來到周若水的書房,周若水似乎知道宇文潇要來的意思,衣衫未換,坐在窗口的塌椅上看着書。

宇文潇見狀,眉頭一皺,伸手拿掉周若水手中的書,将它放在桌上說道:“天色已晚,也不怕傷了眼睛。”

宇文潇看似責怪的話裏,含着寵溺,周若水雖不滿宇文潇将書拿走,卻也沒有多說什麽。

“今天的事,可是你做的?”周若水見宇文潇坐到自己對面,自個給自個倒了杯水喝下後,出言問道。

今天回府後,周若水想了好一會,吳玉瑩雖然跋扈沒有腦子,卻也不是能和兩個男子滾在一起的人,定是被人算計了。

但是能在太子府悄無聲息的算計旁人不被發覺,除了太子和太子妃,唯獨剩下一個宇文潇。

太子自是不會在自己府裏做這種事,那必定是宇文潇做的。

“我的小若兒就是聰明…”宇文潇見周若水猜到,絲毫不意外,反而得意洋洋的承認了。

周若水翻了個白眼,對宇文潇這般傲嬌的作态懶得理會。

“誰讓那個醜女人欺負你,她不是喜歡與人茍且麽?本王成全她,還送了她兩個男人。”

說到這,宇文潇越發得意,用一個吳玉瑩算計了七皇子一派和十皇子一派,更為小若兒報仇,一舉三得,天下唯有自己這般聰明。

宇文潇一副你撿到寶了的表情,周若水輕輕一哼,說道:“是是是,王爺你最厲害了。不過,你這麽算計,他們定會疑心,怕是會懷疑到你身上。”

宇文潇聞言眉頭一挑,毫不介意道:

“與本王何幹?就算懷疑,沒憑沒據還敢對本王下手不成…”

宇文潇說完,站起身來将周若水摟進懷裏,輕笑道:

“小若兒,我這麽賣力,你是不是該獎賞?”

周若水聞言疑惑的看向宇文潇,就見宇文潇突然俯身吻上紅唇,讓周若水好一陣氣急敗壞……

“唔……宇文潇……”

第二天,早朝上,便有禦史彈劾康樂侯府,林府,及千裏之外的吳府。而吳玉瑩現在暫住在鎮國侯府內,鎮國侯府又落了個教女不善的彈劾。

林閣老,康樂侯,及陸顯玉跪下請罪,皇上只淡淡說了句“不知所謂”後,面帶不善的下了朝。

散朝後,林閣老,康樂侯,陸顯玉來到禦書房外跪地求情,同時,鳳翔宮內,林夫人,康樂侯夫人,鎮國侯夫人,德平公主及七皇子妃都到場了。

幾人戰戰兢兢的坐在椅子上,葉皇後慢條斯理的喝着茶,大殿內落針可聞。

葉皇後素有賢名,可在後宮長大的德平公主知道,葉皇後心機深不可測,她直到出嫁前,依舊對葉皇後心生畏懼。

今天,顯然是葉皇後派人請了她們過來,德平公主頓時有了不詳的預感。

七皇子妃更好不到哪去,七皇子的母妃淑妃,與葉皇後是死敵,她見到葉皇後,從來都是小心謹慎,生怕被抓到一點把柄。

此時殿內的人,心思各異,卻又都小心翼翼,生怕葉皇後直接把她們給處置了。

好半晌,葉皇後才擡起了眸子,一臉威嚴地看向坐着下手的幾人開口說道:“你們可知道,今日本宮召你們進宮做什麽?”

“臣婦該死,望皇後娘娘恕罪。”

一聽這話,鎮國侯夫人,康樂侯夫人與林夫人跪下齊聲說道。

葉皇後的意思很明顯是要責問她們三人,她們自然心裏明白。

“該死?你們倒是說說,你們怎麽該死了?”葉皇後說着,就把手裏的茶杯砸了過去,當下,茶杯被砸了個粉碎。

三人吓得瑟瑟發抖,磕頭道:“娘娘饒命,臣婦該死,臣婦該死。”

三人這麽一跪,德平公主和七皇子妃就有些坐不住了。地上跪着的,可是有他們的婆婆和母親…

德平公主便罷了,本就是金枝玉葉,雖覺得有些不妥,但還是坐的住。七皇子妃見母親跪在地上,手中的帕子緊緊的攥了起來。

跪在地上的張氏斟酌着怎麽開口才好,不但請罪,還能把吳玉瑩給撈出來。

張氏自知道葉皇後召見她開始,雖對吳玉瑩充滿了厭惡,卻也在琢磨着說辭,可她左思右想也不知道如何說才好。

就在張氏苦苦思慮的時候,林夫人便是重重地磕了一個頭,說道:“皇後娘娘,是臣婦教子無方不想他如此膽大包天,居然在太子府裏那般胡鬧。娘娘,臣婦有罪,臣婦罪該萬死。”

林夫人說得誠懇,可心裏對林墨的厭惡越來越深,就算昨天發賣了那個姨娘也沒讓她心情舒暢。

“娘娘,是臣婦教女無方,罪該萬死。”

“娘娘,是臣婦教子無方,罪該萬死。”

張氏與康樂侯夫人朱氏見狀,從善如流的跟着認罪了起來。

“你們如今倒是知道說自己教子無方了,一個個當太子府是什麽地方?真是荒唐至極!”

葉皇後重重拍響了桌面,三人心頭不禁一跳,接着說道:“先不說林墨和吳玉瑩,就連魯世子也跟着胡鬧。早些年皇上看着魯世子頗為上進這才把德平指給了他,他倒好,成婚才多久就出了這事?侯夫人,你這是把皇家臉面往腳底下踩嗎!”

雖然說這件事疑點不少,可昨天大理寺審問被關進去的三人時,個個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當事人都這麽說,葉皇後更是借機狠狠敲打這三人的背後勢力。

朱氏一聽葉皇後的話,心裏焦急不已,朱氏偷偷看了一眼德平公主,只見她眼底滿是擔憂,這才稍微安下心來。

“臣婦該死,臣婦該死!”朱氏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只能繼續請罪。

“啓禀娘娘,淑妃娘娘,昭容娘娘和淑容娘娘求見。”鳳翔宮的一位小宮女進來禀報。

葉皇後知道這是她們三個聽到消息趕了過來,于是淡淡道:“宣。”

片刻後,三人進殿。三人常年位居高位,亦有子嗣恩寵,雖說年近四十,卻絲毫不顯老,別有一番風情。

“妾拜見皇後娘娘。”

三人行禮後,葉皇後平靜的讓他們起身。緊接着落座後,魯淑容看了看自己的母親,便開口說道:“皇後娘娘,妾知道昨天在太子府裏,我那不争氣的侄兒犯下了大錯,還請娘娘念在他們年幼,又與德平公主新婚燕爾,寬恕他們吧。”

魯淑容說完就跪了下來,然,葉皇後依舊不為所動,輕輕撥弄着茶杯,半晌後才冷冷開口:“既你是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淑容你就該是明白,那三人是做了什麽!太子府莊重肅穆,這是堂堂一國太子的府邸。今日,他們都敢在太子府裏胡作非為,明日就能在老三,老四等人的府邸裏胡鬧。我堂堂皇家的皇子王爺的府邸,豈能如此讓人亵渎?”

魯淑容頓時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只能垂着頭讪讪說道:“娘娘教訓的是!”

魯淑容敗下陣來,想求情的烏淑妃與陸昭容想到葉皇後剛才說的話,打着皇家幾位皇子的臉面行事,所以,二人也只好把求情的話咽了回去。

“來人,将鎮國侯夫人,康樂侯夫人,林夫人帶下去,每人杖責二十!”葉皇後娘娘看着屋內的人,皺着眉頭,吩咐道。

張氏三人見狀,只能磕頭謝恩:“謝皇後娘娘恩典。”

張氏三人被行刑的太監帶到了院子裏行刑去了,噼裏啪啦的杖責聲不一會便傳了過來。

而這時,葉皇後讓宮女扶魯淑容起身坐了下來,更拉起殿內的幾人聊起了家常,絲毫不在意屋外的板子聲與哀嚎聲。

在坐的幾人聽得心驚肉跳,雖然她們常年在高位,懲罰奴才實屬平常,可現在屋外行刑的卻是她們最親近的人。

葉皇後一臉平靜,毫無波動,且這件事本就是那三人犯錯,此時,她們連求情的底氣都沒有。

過了好一會,那邊的杖責聲終于停了下來,宮女扶着張氏,朱氏與林夫人走了進來,齊齊跪在地上謝恩:“臣婦多謝皇後娘娘恩典,多謝娘娘開恩。”

雷霆雨露均是天恩,就算葉皇後此時責罰了她們,她們還要感激涕零的道謝。

雖然她們心中忐忑,卻也知道,這頓板子下來,她們不會再受到其他的責罰。

“打也打了,罰也罰了,以後回去好好教導府中的千金公子,皇上給了你們夫君高官厚祿,生活安穩,你們就該好好約束自家人,不要做出傷風敗俗,藐視皇家威嚴的錯事。”

“臣婦謹記皇後娘娘教誨。”三人臉色煞白,忍着痛說道。

葉皇後淡淡掃了幾人一眼,便讓他們退下。

從來錦衣玉食養尊處優的她們何時受過這樣的苦?一頓板子下來,當她們走出鳳翔宮,朱氏直接暈了過去。

張氏與林夫人亦是滿頭冷汗,臉色煞白,身體搖搖晃晃,緊跟着出來的烏淑妃幾人,眉頭緊鎖。

“幾位夫人都受了驚吓,不如先在宮裏休息一會的好。”陸昭容擔憂的看了一眼女兒,說道。

烏淑妃與魯淑容帶着林夫人與七皇子妃去了景福宮,張氏朱氏與德平公主,則是前往陸昭容住的未央宮。

兩方人來到的時候,太醫早一步到了。進了內殿,太醫一番診治後,開了藥方。

三人的傷都是實打實的,便是林夫人與張氏身上的傷也是半點都不比朱氏輕。

魯淑容恨恨的盯着鳳翔宮的方向。她的兒子死在太子手裏,現在,她的母親,她的侄兒,她康樂侯府的希望在葉皇後手裏再遭損傷,魯淑容的心底憋了一口悶氣。

太醫開了方子後便就告辭離開,未央宮內,陸昭容吩咐人幾個宮女是幫着受刑的張氏與朱氏臀部上膏藥。

一番忙碌後,朱氏悠悠醒轉,見得金碧輝煌的宮殿,半瞬迷茫下随即便是潸然淚下。

朱氏見着坐在主位上的陸昭容與自己身邊坐着的魯淑容,朱氏更是淚如雨下,緊緊握住魯淑容的手,苦求道:“娘娘,您一定要救岚兒啊……”

景福宮內,上完藥的林夫人,亦是跪在烏淑妃跟前苦苦哀求,雖然烏淑妃對林家出了這事十分不滿,可誰讓林家是七皇子的外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烏淑妃就算看在林家背後的勢力,也會幫扶一把。

“林夫人不要着急,這一次也就是因為是太子,所以皇後才會動了怒,所以,你們也不用擔心。林閣老是皇上信任的大臣,就算看在林閣老的面上,也不會處罰太過。”

就因為是太子,林夫人才惶恐不已。可烏淑妃這麽說,林夫人也不好再說什麽,只能謝恩。

“還望娘娘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林夫人白着臉,掙紮着起了身,朝淑妃行了大禮。

烏淑妃,陸昭容與魯淑容在宮裏意圖向皇上周旋,可皇上仿佛知道了她們的打算一般,連接幾日全宿在了鳳翔宮。

鳳翔宮是皇後的寝宮,就算葉皇後從前身為貴妃,也從來沒有人能把皇上從她那劫走過。

皇上對她們避而不見,三人急得團團轉卻毫無辦法,前朝,大理寺卿審理過後,以yin亂太子府的罪名,上報了皇上。

林墨和吳玉瑩是白身,打了四十大板再罰了銀錢,魯嘉岚卻是侯府世子,又是驸馬,朝堂上更是把德平公主拉出來作筏子。

在多方勢力推動下,魯嘉岚的世子之位沒了,更從四品手握兵權的武将降為六品,并收回了兵權。

康樂侯不僅僅只有魯嘉岚一個兒子,雖然嫡子只有一人,可庶子還有三人。現在并未分家,庶子也有繼承爵位的希望,康樂侯府內又開始蠢蠢欲動。

五日後,魯嘉岚,林墨及吳玉瑩三人從大理寺的大牢裏放了出來,魯嘉岚與林墨胡子拉碴,頭發亂蓬蓬的,十分的狼狽,哪有半點翩翩公子的模樣。

吳玉瑩更是頭發蓬亂,低着頭小心翼翼的走在最後,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三人的家人早已在大牢門口等候,見到他們,連忙将他們迎上了馬車,回府。

之後,林夫人與林大人将林墨打發離開了京城,給了他一筆銀子去到林家的老家謀生。

吳玉瑩因為這件事害得鎮國侯府與同盟的康樂侯府丢盡臉面,更讓魯嘉岚失去世子之位,再加上那天是同兩個男子在床上,更不能将她嫁給任何一人。

張氏拖着受傷的身子,指揮婆子把吳玉瑩的東西全部打包收拾好,次日,城門一開,把吳玉瑩趕回了自己家。

康樂侯府,因為世子一位空懸引起其他庶子的野心,朱氏賣力的在後院打壓,德平公主雖覺得魯嘉岚在這件事上不對,可疑點重重之下,對魯嘉岚并沒有怪責。

更是因為,自己的驸馬若沒有世子一位,被庶子奪走康樂侯府的一切,又如何甘心。

于是,康樂侯府的內部争鬥,公主府也摻上一腳,府裏每天上演着不同的戲碼,只是不被外人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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