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終章

五天內,碎玉關不斷的厮殺,原本的八萬兵馬只剩下兩萬。辰王,仿佛知道碎玉關已是強弩之末,下令火力全開,今天必須拿下碎玉關。

“兄弟們,給本将軍撐住!要是讓這些逆賊過去碎玉關就完了。碎玉關身後可是定王殿下的封地,咱們受定王殿下信賴守衛碎玉關,絕不能毀在咱們手裏!”

慕容海一身血污,早已分不出是他的血還是敵人的血,他振臂高呼,守城的将士們齊聲吼叫着:“死守碎玉關!”

城下的辰王聽到關內的高呼聲臉色越發陰沉,他雖帶領着幾十萬兵馬,可這些兵馬卻對自己只有恭敬而已,更多的是對輔國公的忠誠。

辰王不憤,記憶中病殃殃的宇文潇在軍中有如此威望,辰王決定,等自己榮登大寶,有關宇文潇存在的一切痕跡都必被他完全抹去。

辰王下令猛攻,慕容海卻有些頂不住了。他皺緊了眉頭,看到底下烏壓壓的一片,心中擔憂不已,亦不斷思索着怎麽突破現在的難關。

随着辰王的兵馬越發越勇猛的強攻,此時的慕容海并沒有多少心神想其他,拿起長刀,對從梯子上攀爬上來的叛軍一一斬殺。

或許,并非辰王的軍隊太勇猛,而且碎玉關內的十萬将士連日來日以繼夜的守城,已經漸漸支持不住了。

正當這時,辰王身後傳來了一陣馬蹄聲,以令人驚訝的速度進入數萬大軍之中,所到之處如龍卷風一般所向披靡。

騎兵的到來緩解了慕容海的壓力,再加上騎兵砍斷了梯子,已經沒有叛軍再攀上城牆。

辰王一衆人眺目望去戰場不知何時出現騎兵來去縱橫,最前面的士兵在幾次沖殺之後已經隐隐有潰敗之勢。

“哪裏來的這麽多騎兵?”

有将士想不通,大齊騎兵并不多,統共加起來不過二十萬,可今天看到的這些,怕是整個大齊的騎兵都來了吧?

“入城!”騎兵中,一位身着紅字的男子喊道。

這一喊,衆人望去,正是撫安侯世子賀繼之。撫安侯是騎兵出身,賀繼之子承父業,對指揮騎兵很有一套。

“賀繼之!”辰王又驚又怒,咬牙切齒的喊道。

Advertisement

馬背上的賀繼之看到被衆人護在中央的辰王,不屑一笑。亂臣賊子,罪該當誅!

賀繼之收回目光,在打亂了辰王攻城的兵馬後,迅速帶着五萬騎兵入城。

另一方,宇文潇帶着三十萬大軍直奔蘇州。半路上,宇文潇帶着一千名身手極好的侍衛先行前往蘇州,在偵查過敵情後,一千人的小隊夜襲輔國公的兵營,燒毀了糧草,并斬殺了六名将領。

宇文潇此舉讓輔國公陣營大亂,沒有糧草,兵馬何以行動?輔國公畢竟是大齊人,就算兵變也是為了扶持辰王登基,所以做不出強搶糧草的舉動。

“定王!果真是一代名将,當年生擒曲傲,并非一時運氣。可惜,他忠于皇上,就算他有反心,以他的實力也不會位居辰王之下!”

輔國公一想到兩個月的糧草就這樣沒有了,心肝都疼了,可不管輔國公如何心疼,仗還是要繼續打下去。

宇文潇燒毀了糧草,趁着夜色進入蘇州城。再第二天的攻城中,宇文潇與蘇州守将夏清華一同應敵。宇文潇硬是憑借帶來的一千人,斬殺了輔國公五萬兵馬,讓輔國公大敗而歸。

五天後,援軍抵達蘇州。碎玉關的援軍也同日抵達。

援軍到達,慕容海不再有顧忌,與賀繼之帶來的騎兵配合,将辰王的兵馬殺的潰不成軍。

辰王畢竟是第一次上戰場,沒有實戰經驗,就算從前有輔國公的教導,可素來眼高于頂的他根本沒放在心上。

此次他親自帶兵,不過是為了亮個相,混點軍功,只知道依照書上所寫而打仗,而從前的勝利不過仗着人多勢衆。

如今,有了戰神之稱的宇文潇的到來,戰場,已不是從前的大好局面。

而且辰王剛愎自用,根本不肯聽輔國公留給他的将領進言,半個月後,慘敗在碎玉關,被賀繼之生擒。

辰王被生擒,輔國公這也沒好多少。宇文潇随玄化大師學習近十年,再有當年西楚一戰,兵法謀略爐火純青。當年宇文潇歸京起,輔國公便斷言,宇文潇乃當世奇才。

輔國公佩服宇文潇,可戰場上依舊拼的你死我活。在辰王被生擒的消息傳到輔國公耳裏時,輔國公的兵馬已經只剩下十五萬。

輔國公知道,辰王落在宇文潇手中,憑借如今的情況,是沒有逃出來的可能,就算回京,辰王已經被宗室除名,也就一杯毒酒的事。

輔國公并沒有怨天尤人,戰場本就是你死我活,若辰王勝利,如今皇宮的主子們都無法活命。

現在的他,倒是想撤兵,帶着僅剩的人手找一處隐姓埋名,或許還能保住烏家的血脈。

可宇文潇并不給輔國公這樣的機會,在輔國公準備撤退的當天,宇文潇一場大火,燒退了輔國公的所有退路。

輔國公無力的閉上眼,他知道,他敗了,敗給一個不過十六歲的少年。

輔國公的親兵被燒死,輔國公與他的兒子都被活捉回來。至于輔國公的其他家眷,在宇文潇找到她們時,已經全部自盡。

宇文潇仔細檢查她們的屍身,發現并非易容而是本人時不禁唏噓一聲,“倒是聰明人,自盡總比捉回京城好,至少不必受到折磨,能留個全屍。”

宇文潇說完便命侍衛将輔國公家眷的屍首全部收拾好。

辰王與輔國公被生擒,江南一帶也恢複正常。宇文潇這才帶着衆人返回京城。

可輔國公到底是個烈性子,雖然他被生擒時無法自盡,可一從牢中出來,輔國公立馬撞開了押解他的侍衛,從城牆上跳了下去。

血濺當場,再無氣息。

辰王及輔國公的幾個兒子看到輔國公壯烈的死去,那一抹鮮紅刺痛了他們的雙眼。

宇文潇冰冷的看完這一幕,只吩咐侍衛收拾好輔國公的屍首,往京城而去。只不過他心裏确實感嘆,大齊一代名将,為了權利,晚年落得如此下場。

回到京城,已是十天後,宇文潇将辰王及輔國公府的一衆人交給刑部,再進宮向皇上複命,這才急急忙忙趕回定王府。

辰王與輔國公的落馬,皇上下旨,賜死辰王及輔國公府還活着的人。

後宮中,烏淑太妃得知事敗,亦是服下了早就準備好的毒.藥。死前依舊充滿着不甘,她殺了嫡姐頂替她的名額入宮,卻不想只風光了二十年,如今,一切如同泡影。或許當年她做錯了,争這一世的富貴,不如平平安安活一世,至少,她還能看到她的孩子,她的孫子。

辰王謀逆解決了,皇上又開始大刀闊斧的清理掉輔國公一派的官員。首當其沖的就是天牢內辰王妃的娘家林家,與側妃張家,成年男子全部斬首,女子沒入官奴。

這次朝堂的大清洗,将對皇上有異心的大臣盡數鏟除。如今朝堂上,除了原本支持皇上的老臣,就是新提拔上來的科舉學子。

大齊朝堂煥然一新,太上皇也老懷安慰,帶着皇太後又住進了行宮。

此時,歷經近十年的奪嫡之争落下帷幕,大齊內憂盡去,皇上開始勵精圖治,舉國上下一片欣欣向榮。

定王府內,周若水得知宇文潇回來時,抱着兒子的手抖了抖。

“錦兒,你父王回來了,你高不高興?”

宇文錦已經六個月大,這會正轉着眼珠子聽着他最喜歡的娘親說話。因為周若水的語氣十分柔軟,宇文錦更是揮舞着小手樂呵着。

“哎呦王妃,您可得小心身子,小世子這個會正是鬧騰的時候,您要小心才是。”

墨蘭端着一碗燕窩進來,就看着宇文錦不安分的扭動着,一時間驚得冷汗連連,慌忙放下手中的碗,把宇文錦接了過來。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周若水雖然說着,卻還是松手将宇文錦交給墨蘭抱着。

“倒是你,越發啰嗦了,等王爺回來,我就給你操辦婚事…”

周若水笑意盈盈的打趣着,墨蘭臉色一紅,想起流風的臉,更是跺了跺腳。

“王爺就回來了,王妃便開始打趣奴婢了!”

周若水見大大咧咧的墨蘭都有了小女兒家的姿态,抿嘴一笑。

“若兒……”

周若水剛端起碗,喝了一口燕窩,屋外就響起了宇文潇的聲音。周若水的手一頓,有些欣喜的放下手中的碗,起身便走向門口。

“參見王爺……”一衆丫鬟行禮,宇文潇直接就擺了擺手,讓她們退下。

墨蘭也知道周若水同宇文潇定有話說,笑着抱着宇文錦退出屋子,将空間留給久別重逢的夫妻。

“若兒,我回來了……”宇文潇一見到周若水就将她抱進懷裏。這三個月來,他日思夜想,加快行軍速度,就是為了早一點回來。

這時見到心愛的女子,思念的潮水往外湧出來,直接就将她抱往床榻。如今,唯有二人的結合,才能讓他的思念消散。

周若水猶疑了一瞬,便随着宇文潇,不過一會,熟悉的感覺湧上周若水的身體,讓她忘記了最開始要注意的地方。

直到一次結束,周若水只覺得身子累的慌,可宇文潇還想再戰,周若水慌忙攔住宇文潇,說道:“不行,不可以……一次就好了……”

周若水的拒絕,讓宇文潇臉色一黑,陰晴莫測的挑眉道:“不行?嗯?誰說不行了?”

宇文潇不高興,一手又開始撩撥周若水,可周若水無比堅決,抓住宇文潇的毛爪子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帶着挑釁的說道:“他說的……”

宇文潇被周若水這一說愣了愣,反應過來後臉色越發陰沉:“你又有了……”

周若水點了點頭,宇文潇只覺得抓狂不已,他離開三個月,好不容易才剛喝了口湯,肉還沒吃到就結束了?

宇文潇一臉陰郁,狠狠瞪着周若水的肚子,接着,委屈不已的将周若水摟在懷裏,悶悶的說道:“若兒,等他出來,我們以後都不生了……”

宇文潇恨不得拍死自己,早知道宇文錦出生後就該讓周若水避孕,哪會出現這種情況。

周若水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看着越發小氣的宇文潇,只能撫摸着肚子,暗暗嘆息。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