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魏小墨的人生已經無法用狗血來形容,而魏小墨和他還有葉倩三人的緣分無法用詞語來形容。

上天究竟是怎樣安排的?讓這三個人同一天同一個産房出生,又讓這三個人的人生亂成一團。

罪魁禍首,是他的親生母親,直到現在仍以為他是偷來的孩子。

二十二歲那年冬季,他用尖銳的刀劃破手腕的肌膚,鮮血像泉水一樣湧出,他看着哈哈大笑,可眼睛裏的淚水卻像幕簾一樣隔斷視線。

那天,是房東趕來救了他。媽媽不放心他一個人回加拿大便打電話給房東請他去照看一下兒子,房東趕到時他很清醒,只是手腕有些疼,心更疼。

他答應房東去醫院包紮,但請房東保密。

從小,媽媽告訴他,小雨啊,你是B型血,和媽媽一樣的哦。

從小,媽媽告訴他,小雨啊,我有個朋友義務獻血結果死了,所以這輩子你別去獻血。

那天,餘喆專門查了自己是什麽血型,結果出來他看着化驗單,有點懷疑是否看錯了。白紙黑字上面寫着:B。

魏小墨的父親是A型血,母親是O型血,所以他們的孩子不是A就是O,絕不可能是B。

可是,他聽見媽媽和外婆說他是魏家的兒子,而魏小墨才是餘家的孩子。

究竟是哪裏錯了?

媽媽并不知道他的真實血型還是因為害怕不敢知道,因為自己是B型血,聽說魏小墨是AB型,便以為餘昌順是A型,倉皇間帶着當年的林澤雨離開Y市。

是這樣的嗎?

還是,當年病房出生的三個孩子,和林澤雨錯抱的是另一個?

這個問題纏了餘喆好多年,兩年前他從國外委托W市的私家偵探調查真相,他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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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家偵探查到另一家人,然而那對父母已在十四年前去海南投資被綁匪劫持最後撕票死亡,而他們十一歲的女兒,在他們去世的那年突然失蹤。

派出所定案女孩是被人販子拐走了。

這個故事和大伯的朋友極其相似,餘喆從加拿大飛到W市,一層層的去剝開謎團。

所有能查到的遺留下的記錄沒有記載葉氏夫妻是什麽血型,他發現,葉氏夫妻真的是和大伯一起去海南投資的那對朋友,而他們的女兒,有可能和他錯抱的葉倩失蹤了。

找不到人,無從調查真相。

餘喆不死心,又繼續找。從諸多線索裏他又發現一個奇怪的地方。葉倩失蹤後一個月,因為投資前來W市臨時居住的大伯母帶着餘辰逸回了S市。他們的老家在S市,所以這不奇怪。

奇怪的是,葉倩失蹤時已經十一歲,這麽大的孩子應該記得家人和聯系方式,正常人的理解,葉倩的叔叔無論如何也應該在老宅居住,等葉倩回來。

然而,他們卻在葉倩失蹤不到一年後,也舉家遷至S市。

如果,有一天葉倩能找回來,卻沒法找到親人。

餘喆見過葉叔叔全家,葉叔叔有一女一子,兩家人有意撮合餘辰逸和葉娴,餘辰逸卻總是一推再推,不拒絕也不答應。他對葉家人客氣又疏離,獨獨對葉家獨子葉輝疼愛有加,比親弟弟還親。

帶着一肚子的疑惑,餘喆回到W市,從機場回家的路上和司機閑聊,故意問司機餘昌順的血型,司機笑着說:“阿喆,你這孩子真該好好跟餘先生多接觸接觸,自己老爸的血型都不知道,你們一家全是B型血。”

餘喆很不好意思的笑,心裏的疑團卻越來越大。媽媽買通助産士調換孩子,可錯的卻是魏小墨和葉倩,究竟是哪一步錯了?

他故意問媽媽父親是什麽血型,媽媽很是鎮定的告訴他:“你爸爸是A型血,你問這個幹什麽?”

面對母親以為隐瞞的很好的緊張,他若無其事的笑笑,謊說他在網上做測試。

後來,他又找了一個機會,若無其事的問餘昌順是什麽血型,餘昌順很是不高興的拍拍他的腦袋,“小子,你不知道老爸是什麽血型?記住了,B型,你也是。也是,你媽從來沒問過我。”

餘喆溫和的笑,握住餘昌順的手像小孩子一樣調皮的輕輕地甩了甩,用世上最讨好的語氣說:“老爸,別生氣,我媽她其實有心理負擔,她過的并不開心。我會告訴她你是什麽血型的。”

林媽媽的愛情之路走得不是尋常路,餘昌順想到過往,倒是能理解。

餘喆又問:“爸,你不做親子鑒定,不怕我是假的啊?”

話音剛落,他被餘昌順狠狠地揍了一拳。餘昌順笑着罵他:“臭小子,你媽生你養你二十幾年,你這話要是讓她聽見非揍死你!我相信她!”

餘喆摸着被揍得地方憨笑,笑了兩聲他低下頭,狠狠地閉上眼把悲痛的淚水逼回去。媽媽,其實,你哪有資格享受父親的這份信任?

看着媽媽偶爾閃過的哀愁,他很想把真相告訴她,可一旦想到魏小墨和葉倩遭受的痛苦,他心裏只有恨,沒法原諒母親犯下的錯誤。

他的母親,因為一己私欲破壞了三個家庭啊!

可是恨歸恨,他終究不忍讓母親犯下的錯大白于世。雖然魏小墨從沒想過去找親生父母,可血濃于水,當她知道親生父母早已死了,怎麽可能不難過不傷心?

有時候,隐瞞是因為愛!

他愛魏小墨,很愛很愛,十七歲那年品嘗了鮮嫩的魏小墨,他發誓這輩子不會辜負她。可是,他沒做到,在魏小墨執着的等待前,他害怕了退縮了。

因為,他不夠強大沒有能力來保護她。

他愛了十年思念了十年,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她給她幸福了,于是他回到她身邊,讓麥子買通中介小王,想方設法讓她和他住到一起。

他的母親的确叫奚麗秀,但這兩年奚麗秀一直在國外,身份證複印件上的頭像是PS過的。給他送蘑菇和魏小墨一直有聯系的阿姨是餘家表親,前幾年在餘家做保姆,被餘喆收買了。

他以陌生的餘喆身份出現,想讓魏小墨愛上這個同居的男人。只是,他沒想到,餘辰逸讓他是餘家二少的身份那麽早就暴露出來,也沒想到餘辰逸向魏小墨求愛。

不能再等了,他相信魏小墨可他不信餘辰逸,天知道那個家夥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

魏小墨因為哭的太傷心沒力氣開車,上車後便睡着了。車停在樓下,餘喆輕手輕腳的開關門,輕輕地解開魏小墨的安全帶,把自己的包裝進魏小墨的包裏背在肩上,彎腰輕輕地把她抱在懷裏。

“嗯。”魏小墨迷迷糊糊的睜眼,感覺自己被一個男人抱着,正要掙紮,頭頂傳來熟悉的溫柔聲音:“睡吧,我抱你回去。”

好溫柔的聲音,像一只柔軟的手撫摸過魏小墨疼痛的心髒,慢慢的讓心舒展開。她伸出胳膊環住餘喆的脖子,把自己安全的交給他。

熟悉的氣息和滾燙的提問炙烤着魏小墨微涼的身體,她的鼻息噴灑着餘喆的脖子,她微微擡頭,視線中是他的俊朗的下巴和不停滾動的喉結。

魏小墨輕笑,丫的其實并不淡定。

她窩在餘喆懷裏壞壞的笑,忽然朝他脖子吹了一口氣,抱着他的胳膊猛地一緊,頭頂處飄來餘喆好笑的聲音,“不老實小心我抱不住摔地上。”

威脅!

魏小墨老實的靠着堅厚的胸膛,被餘喆公主抱的抱回家。雖然心裏有對餘喆的諸多不滿,可長這麽大第一次有人公主抱的抱着她,心裏有些小小的開心,全然不知道餘辰逸早就公主抱過她了。

餘喆把魏小墨放上床,魏小墨死死地環着他的脖子不放手,兩個人的臉挨的很近很近,近到彼此的呼吸噴在對方的臉,她睜着大眼睛以無辜的眼神默默地望着他,沒有任何的暧昧或異樣,純潔幹淨剔透,但室內卻彌漫出讓人臉紅心跳的氣息。

餘喆的臉上慢慢綻開笑意,聲音磁性又沙啞,“不想睡覺?”

魏小墨的眼裏也浮出一抹淡笑,卻依然不說話不放手,默默地望着他。

餘喆在她眼裏看出邀請的意思,輕輕一笑,用最魅惑的聲音問:“想去洗澡?”

這是赤/裸/裸的挑逗!

瞬間,屋裏的溫度燃到極點,一秒鐘的時間燃燒了魏小墨,氣血上湧腦門嗡的一下,一把拉下餘喆的脖子,微微擡頭吻住他。

四瓣柔軟的唇互相抵觸,一秒後餘喆開始進攻,一下挑開魏小墨的唇滑了進去,他瘋狂的吻,把十年的思念化成激吻,貪婪的汲取她的芬芳她的美好。

暧昧的聲音夾雜淫/靡的氣息飄了滿室,餘喆在魏小墨體內盡情縱橫,太想念她了,太想念這幅妖嬈的身體,還有這美妙的滋味,仿佛回到十年前,那個青春蛋疼的歲月。

激情最高點,他由快變慢,身體不自覺的抽動,他伏在魏小墨耳邊,很輕很輕的問:“小墨,我是誰?”

從雲端舒緩下來的魏小墨,她眯着眼面色潮紅喘着氣,慵懶的像只小妖精,“餘……喆。”

他不認,那麽她也不認,只要他是林澤雨就好。

名字不過是個代號,她要的是他的人。

如今,他真實的在她身體裏,開始進入時的疼痛和十年前一樣,火辣辣的恨不得一腳踹飛他。十年的思念在他的愛撫下化成一潭春水,滋潤她和他。

十年的思念又豈是一戰就能解決的?

餘喆真的很貪婪,十年的厚積薄發要了一次又一次,直到他累了想睡覺了,抱起魏小墨去洗澡。

魏小墨閉着眼睛,手腳并用的抓他踢他,嚴肅的抗議,“我要睡覺。”

餘喆輕笑,他的小墨真的累了,等他打來水幫她清洗,她已經睡着了。

天很快就要亮了,他和魏小墨之間也亮了。

魏小墨習慣性的一翻身,□傳來撕裂般的痛,她猛地睜開眼,腦海裏立即閃過昨晚激情的畫面。身邊,是空的。

她皺着眉慢慢的爬起來,動一下那裏痛的她滿頭大汗。

“餘喆!”她躺回去大叫。

很快,門被推開了,餘喆圍着圍裙走進來,笑着問:“醒了?”

魏小墨呆呆的看了他兩秒,忽然哈哈大笑,餘喆走到床邊轉了一圈,自得問:“不要小看我,我做的早飯可好吃了。”

魏小墨丢了一個枕頭過去,“好吃有個屁用,我疼死了。”

餘喆撿起枕頭,趴在她身邊溫柔的問:“我是大夫,哪裏疼?”

“死走啦。”魏小墨紅着臉罵他,“我上午請半天假,你去上班吧。”

“遵命。”餘喆走出魏小墨的卧室,回味魏小墨和他說話的語氣,似乎回到十年前,沒有之前她面對餘家二少時的拘謹和小心翼翼。

這,是好還是壞,餘喆不敢下結論。

餘喆用完早餐,出門前拿來藥膏要給魏小墨塗上,清醒狀态下的魏小墨堅決不肯,餘喆把藥膏放床頭,和魏小墨吻別。

一陣窒息的親吻後,餘喆眼神溫柔語氣卻極其認真嚴肅的說:“不許吃毓婷,一傷身體,二我希望你懷上我的孩子。”

魏小墨張着嘴半天說不出話,她還沒想到這個問題呢!懷小孩,這、這太遙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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