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驚!喜!
晚上下班,和關曉右她們約好六點在白城訂的酒店門口見面的楊嘉如看時間還早,便在單位附近找了家還算不錯的發廊簡單的做了個頭發,一次性的,看起來還蠻雅致,至少比平時多了點女人味兒。
在另一家醫院坐等下班的關曉右無聊至極發短信給她,問她在幹嘛。她回答,在做頭發,得意地拍了張半成品的照片想要發給她時,關曉右回了句,“啧,悶-騷的女人,第一次見人家朋友,可是不知道怎麽折騰好了。”楊嘉如想想,好像自己的确有這方面的心思,但偏她習慣了掩示自己,于是她正想回罵她兩句,白城的電話突然殺了進來。
正在回短信的楊嘉如不小心就觸了接聽鍵,白城低笑着說:“接這麽快?”
“少得意了,我在回短信而已。”聽他的聲音再聯想起他現在經常挂着的那種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她就心裏有氣。
“哦。”白城果然聲音馬上降了溫度,“你下班沒?”
“我在做頭發。”楊嘉如邊說邊示意發型師把電吹風開關打開,對着手機“嗚嗚”地吹了起來。
白城在電話那邊大吼“楊嘉如你給我關了!”他怎麽能不知道她那點小把戲。
楊嘉如“嘿嘿”笑着,怎麽感覺都不夠淑女,發型師看自己弄好了一半的發型,內牛滿面。
“你在哪弄頭發,我來接你。”白城順了氣,聲音也柔了些。
“在我們醫院附近啊。”他從沒有接過她,也許也不知道她的醫院在哪。
“你還要多久?”他又問。
“二十分鐘?”她看了發型師一眼,對方點點頭,楊嘉如得意地跷起腿抖了起來,發型師此刻死的心都有了。
“行,我在XX路等你,你好了給我打電話,別亂跑。”白城說完,挂了電話。
楊嘉如看着他挂斷的電話,憤恨地罵了幾句。發型師顫抖着手欲哭無淚地幫她把剩下的造型做完,一邊做一邊對楊嘉如說:“你男朋友對你真好。”好想見見她的男朋友啊,如果可以,好想見見她的父母啊,他們,是怎麽忍受得了這麽一個“男人婆”的。
楊嘉如看出了發型師的憂傷,她閑閑地說:“那不是我男朋友。”
“哦。”發型師的眸光亮了一下,還好,這個世界還有救。
“不過,他也不喜歡男人就是了。”楊嘉如挑眉透過鏡子看了發型師一眼,“他其實,還是喜歡胸大腿長的妹紙。”
發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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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白城說的路口,楊嘉如給白城打電話,他沒接,很快回了過來,楊嘉如接了電話後就開始冷嘲熱諷,“我手機不是單向收費,你不用幫我省這個錢。”
白城不跟她逗嘴,問:“在哪兒呢?”
楊嘉如自讨沒趣,她算是明白了,她和白城要是有浪漫,估計也就是在床上了。認了的她懶懶地答,“你說的路口。”
白城說:“馬上到。”
結果,五分鐘也不見人影,楊嘉如頂着個新造型迎着南方濕涼的寒風裏那叫一個氣啊,這時過來一個賣花的小男孩,人家看了她兩眼,看她身邊沒男人又在那瑟瑟發抖,人小鬼大的扭了頭不睬她,楊嘉如倒不和他生氣,看小孩子穿得也挺單薄,她便湊過去向小男孩買了所有的花,兩百多元,也就十幾朵,小男孩高興了,對她說:“姐姐,你好漂亮哦。”楊嘉如笑得那叫一個燦爛溫柔,“乖~”,才□歲的孩子,都比白城那個三十過了的男人懂事。
小男孩剛走開,白城的SUV便靠近了,楊嘉如沖過去想把那一捧玫瑰甩他臉上,結果開了車門一看到他那雙狹長略凹的眼,真漂亮!她看着他,難得優雅地上了車,白城盯着她看了一會兒,什麽也沒說,板着臉發動車子,上了路。
楊嘉如捧着花,自我感覺人比花豔,結果某人木頭一樣連虛僞地贊美都沒有,她又氣了,把花往兩人中間一扔,她拍了拍車子的前置臺問道,“你那拉轟的跑車呢?”
白城瞥了她一眼,轉了方向盤,不答。
楊嘉如一個人唱獨角戲,不開心,幹脆扭頭看向窗外,也不說話。
車子拐了彎後,白城問:“誰送的花?”長眸從後視鏡裏看她,面無表情。
“男人呗。”楊嘉如托着下巴看窗外。
白城哼了一聲,“那男人瞎吧。”
“白城你是不是來吵架的?”他嘴這麽損,難得低頭一次就不舒服了,那她低頭十幾次了,她是不是得上吊了。
白城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但他怎麽好意思說,“真的挺漂亮!”呢,于是,他抿了唇專心開車,幾分鐘後,從後視鏡裏看了看楊嘉如的臉色。
到了酒店停好車後,楊嘉如把花塞到白城懷裏,白城穿着黑色毛呢半長大衣,有些熱,正好解開扣子露出裏面的白襯衫,玫瑰花的刺紮到他的小腹,他“絲”了一聲把花從懷裏抽出,然後他臉色就不好看了,楊嘉如低頭一看,原來是玫瑰花的粉紅的包裝紙掉色,全弄到他的白襯衫上了。
楊嘉如知道這家酒店是高級的,白城在這個城市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現在的樣子的确有些狼狽,她巴巴地眨了兩下眼,小聲地說:“那個什麽,要是被人看到了,你就說,就說來大姨媽了。”白城氣得頰邊咬肌鼓起,頗有些要把花砸她臉上的意思。楊嘉如馬上又補了一句,“再不行,你就說剛在車上破了我的處……?”說完,她臉一下子就紅了。
這回換白城開心了,那臉一下子陰轉晴,摸着下巴,一手把花摟在懷裏,一手牽着楊嘉如往電梯口走。
楊嘉如覺得自己本來很足的氣場幾個回合就弱下來了,不服氣,進了電梯她甩開白城的手說:“你先上去吧,我到門口接人。”
“誰?”白城皺着眉問。
“不是說了我‘女朋友’也來嗎?”電梯正好到達一樓,門一開,楊嘉如就被白城直接甩出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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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頓飯哪裏是什麽朋友聚會!
楊嘉如率着關曉佑和金梓晴走進白城訂的包廂,她正在張牙舞爪筆手劃腳的說着什麽,關曉右和金梓晴都淺淺地聽着笑,老遠就只能聽到楊嘉如的大嗓門。屋內的人看到她時也都愣住了,楊嘉如收了手,縮着肩膀看了白城一眼。
屋內除了白城還坐着一男一女,女的在她們三個進屋後大眼在她們中間轉了又轉,然後一臉迷茫地看向白城。
讓酒店服務員幫買了新襯衣剛換好的白城憋着一口氣瞅楊嘉如,那女的順着他的目光望過來,然後讪讪地摸了下鼻子,靠進身邊男人的懷裏。
白城深深吸了一口氣,動作起伏相當之大,然後站起身,楊嘉如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關曉右是多聰明的女人,馬上看出情況來了,她在楊嘉如背後一使力,硬把她往前又頂了兩步。
白城走到楊嘉如面前轉身面對那一男一女,扯了下唇角,象征性地笑,“姐,姐夫,這三位是我今晚請來一起聚聚的朋友。”
楊嘉如一聽到白城對那倆人的稱呼,腿一軟,沒站穩。“呵呵,鞋跟有點高。”她笑着擡起穿着UGG的腳,解釋着。白城的姐姐撇了撇唇,明顯對楊嘉如很不看好。
一頓飯吃得在座人心事重重。白城的姐姐很明顯地表示出了對楊嘉如的不滿意,楊嘉如吃得心裏也窩火再加上身邊白城的臉色她等于什麽也吃不下去。關曉佑和金梓晴連筷子都沒怎麽擡。白城倒是吃得津津有味兒,但那臉拉得比什麽都長。
中途關曉右和金梓晴起身上衛生間,楊嘉如立馬跟着站起來閃了出去。進了衛生間就被另外倆個按在門後一頓“毒打”,關曉右說:“男人呢,不是說有上好的男人嗎?”金梓晴說,“楊嘉如,你今晚可不能再說我是你女朋友了,這明顯場合不對啊。”
楊嘉如從她倆之間脫身而出,跑到鏡子前理了理略亂的頭發,從鏡子裏對倆人說,“什麽上好的男人,你以為選馬呢?還有,我當然知道場合不對了,MD,這白城事先也不給個話。”要知道她就穿得更得體一些了,今天穿得太簡單了,不莊重……呸!她想哪去了。
關曉右這時走到鏡前沖着手說:“楊嘉如,你丫行啊,跟我們還藏着掖着的,這都見家長了,還跟我們說你們在冷戰。”關曉右用眼角狠狠地鄙視楊嘉如。
楊嘉如煩躁,白城的自說自話讓她心裏非常不舒服,她有一種被逼上梁山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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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楊嘉如她們一出去,白城的堂姐白潔就表示,“如果是那個穿着那麽笨重的羽絨服卻頂着個夜店頭進來的女人,我可不會幫你說任何好話。”
白城的眉心緊了又緊,無語。
姐夫在一邊勸着,“唉,白城也老大不小了,你可別添亂。”
“你要是着急結婚呢,我手頭合适的人選多了去了,就她,別說我這關過不去,嬸嬸那關就直接把她殺回老家。”白潔夾了口菜,終于可以多吃倆口了。
白城喝了一口茶,繼續沉默。
“你倒說個話啊。”白潔火了,以前她這個堂弟是多麽活潑開朗又有禮貌啊,現在整個一個悶葫蘆,在家時能少說話就少說話。她在國外呆了幾年回國後發現他變了,她還以為他受了啥刺激抑郁了,結果是,他沒病沒災,活得十分壯實。
“姐,我的事你們別插手太多,我就是通知你們一下。”白城語氣沒有軟下來半分,臉色越發冷凝。
白潔還要說什麽,被老公拉住了手,“行了,潔兒,你又想……”
“好嘛好嘛,我知道了啦。”朝老公撒了個嬌,她又轉向白城,“你說,你愛不愛她,是不是真心的?”
白城愣了一下,端起茶杯喝水掩了面色,放下茶杯後他說:“我出去看看怎麽還沒回來。”
白潔在白城出門後立馬扔了筷子,“不吃了,回家,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定時定點的存稿箱:
啊?啊!啊~還有比我更勤勞的孩子嗎?這大年過的,我準時準點的更新,結城都不給我發工資,繼續求包養求領走啊,要不你們給個長點的評論啥的讓結城年後回來高興一下,以後她就會更愛我了。她愛我就會經常讓我出現,你們懂的,那代表着準時更新啊,代表着存稿量足夠啊,所以,你們努力吧。
嗯,今天大家應該都去拜年了,不多說,繼續內容提要,順便再給大家拜次年,就醬!—— “什麽你命不好啊,你活在這個時代可是好命得很。倒是我們這幫姐妹生不逢時,活得特悲哀。年少時不懂面包是啥,等到青春都賠光了才哭着說後悔。年輕時也不是沒風光過,現在連老男人都不屑提包養咱了。想找個人嫁了吧,卻還得跟小咱至少兩個代溝以上的嫩妹子搶孩子他爸,白活了,真白活了!”她的一番話,含沙射影地指出了花花公子與美少女之間也許有真情,但錢才是最重要的,小姑娘願意跟大自己十歲左右的“大叔”各種愛,多半也是看上大叔有些可圖的,陳天竭是白城的朋友,經濟地位自然不太會差。而另一方面,白城聽了這話心裏也不舒服,他和楊嘉如是從年輕走到現在的,經歷過什麽事他猜楊嘉如也會和關曉右她們略提一二,這下子連白城當年錯愛拜金女的事也一并指桑罵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