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江陵點點頭,這才轉頭看向沈月,問道:“師父,你來這裏是想拿什麽東西?我們現在都被關在地牢裏,你有沒有下一步計劃?”

“計劃?”沈月摸着下巴想了想,然後伸手指了指二師兄,說道:“我們兩現在都沒有戰鬥力了,只能靠你二師兄了!”

二師兄聞言立馬不幹了,氣呼呼的說:“為什麽又是我?我現在還在冬眠期啊,師父你能不能體諒一下我!”

“少說廢話,你以前跟女弟子玩耍的時候,可不管什麽冬眠不冬眠的!”沈月沒好氣的說。

“可是我這樣很累的好不好!”二師兄無奈的拍了拍翅膀,江陵就見眼前金光一閃,二師兄就化成了人形。他皺着眉一臉不高興,不過到底沒有再跟自己師父叫板,伸出兩根手指往困住他們的牢房柱子上輕輕一點,兩根柱子就化作點點星光,漸漸消散在空中。

沈月從牢房中走出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嘗試了一下運用身上的靈力,但就在她運氣的一瞬間,身上金光一閃,密密麻麻的金色字符繞了她幾圈,剛剛調動的靈力又被生生壓下。沈月嘆了口氣,說:“老二,看清剛剛的禁制了嗎?快給為師解開。”

童顏抽了抽嘴角,說:“師父,您真當我是萬能解鎖器啊?開的了牢房還解的了禁制?你們身上這是池家祖傳的秘法禁制好嗎,誰會給你解!”

聽了這話,沈月沉默了一瞬,随後閉上眼睛查看了一下自身狀況,那一層層的禁咒纏繞在她的元嬰上,一旦她運氣,便會立即發動,禁锢住她全身的靈力。

但在這層金色的禁咒下,卻還覆蓋着一層黑色的法文,将她的元嬰更是包裹的嚴嚴實實,好像彌漫在一層黑霧當中。神樂看着自己這黑黃黑黃的丹田,連她自己都覺得看不下去了,這算什麽事兒,這層層疊疊的禁锢,不會打結吧?

沈月最終對目前的情況無計可施,于是他拍了拍童顏的肩膀,說道:“沒辦法了,接下去只能靠你了。對了,你用傳聲石把你師姐也叫來吧,就跟她說師父要對池家動手了......她要是反對,就說這事兒沒得商量。”

童顏看着沈月難得露出的嚴肅神情,不解的問道:“師父,這件事有這麽重要嗎?”

“非常重要。”沈月認真的點點頭,一本正經的說:“不禁對我很重要,對你們也很重要的。敵人已經找上門來,現在開始咱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童顏聞言更加不解,說:“這是師父你煉丹用的材料,與我們何幹?難道你又要用什麽旁門左道的功夫幫我們進階?算了吧!你那些法子代價也太大了!我已經不信任你了!我還是自己慢慢修煉好了!”

“你胡說八道什麽吶。”沈月對自己二徒弟的想象能力感到很無語,她鄙視的看他一眼,說:“你可得摸着自己的良心說話,這些年師父為你們操了多少心?識相的就別問了,到時候你自然知道,反正不會害你就是了!”

沈月說完,就拍拍童顏的肩膀,打着頭陣走了出去。走到門口又回過頭看了童顏一眼,腼腆的笑了笑,說:“老二,還是你走前面吧,順便給我們三施個隐身術,嘿嘿......”

“不要叫我老二啊......”童顏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往江陵和沈月身上各貼了一張隐身符,然後又變成了一只白鳥,撲閃着翅膀就飛了出去,邊飛還邊給二人傳音道:“你們兩跟緊我,師父我帶你去他們藏寶的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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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沈月愉快的回答道,引得門外路過的一個小弟子左右張望起來......奇怪,沒有人啊,剛剛是誰在說話?小弟子摸着腦袋想了一會兒,最後自言自語的說:“算了,可能剛才剛好有人走過吧......這人情商不行啊,看見人也不出來打個招呼。”

與此同時,童顏憤恨的向沈月傳音道:“師父!你想死別拖累我們好嗎!”

沈月:......好像應該道個歉,但要忍着不能說話。

三人繞過了人來人往的池府大廳,走過池家的後庭花園,路上還碰見個美女在賞花,二師兄還繞着美女飛了兩圈,然後躲到美女肩膀上叽叽喳喳叫了好一會兒。可惜現在江陵和沈月都不能說話也不能動手,不然二人可能會一邊把他罵的狗血淋頭一邊拔光他的鳥毛。

于是在進入後院後,三人花了一個下午,終于突破了衆美人的層層包圍,在天黑之前,來到了池家的藏寶閣。

沈月沒想到東西居然被光明正大的放在藏寶閣裏,該說池家細心好呢還是粗心好?如果有人惦記上池家的什麽寶物,想要占為己有,那連查都不用查,直接來搶藏寶閣就行了......可池家人自然想得到這一點,所以這藏寶閣也是池家機關最重防守最嚴的地方。

江陵皺着眉看着眼前刻着“藏寶閣”三個字的金色大牌匾,覺得這池家大有一種請君入甕的感覺在裏面。

藏寶閣的門口設置了一層禁制,裏面鏈接了兩張傳音符,想也知道,一旦有人觸碰到禁制,必然會有看守的修士過來查看情況。沈月眯着眼睛往裏面看了看,就見裏面隐隐約約還閃動着一絲火光,似乎還帶着靈力的波動。

“裏面有什麽?”沈月低聲沖童顏問道。

童顏皺着眉,表情嚴肅。看他這樣,沈月就知道裏面的東西想必很棘手。“一只高階火狐,比較難搞。到時候進去了我來拖住他,你們倆想辦法拿東西。”

“可是我們不知道東西在哪兒啊?”沈月無奈的說,“到時候看情況吧,我想想辦法拖住它一段時間,你跟江陵兩人去拿東西。”

江陵聞言一愣,說道:“師父,你現在這個狀況,怎麽拖住它?不是去送死嗎?”

沈月沖他笑笑,說道:“你忘啦,師父是技術流的!關鍵時候靠腦子~”說到這裏,他又把江陵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有些嫌棄的說:“唉,你就太弱了,又沒腦子又沒體力......對了,我給你的那件防護披風還在嗎?”

好端端說個話就被嫌棄了一番的江陵感到很無辜,他不高興地接下腰間挂着的儲物袋,說:“喏,在這裏放着呢。”

沈月沒有廢話,直接拿過儲物袋扔給在一旁的童顏,說道:“幫你師弟拿出來,不然他這小身板可扛不住。”

于是,最後小江陵把自己嚴嚴實實的裹在袍子裏,只露出兩只烏溜溜的眼珠子,看着他的師父和師兄。

童顏看着眼前的禁制,問道:“師父,現在這個情況怎麽辦?”

沈月拿出自己的儲物袋,遞給童顏,說:“幫我拿幾樣東西出來。”

童顏眼皮一跳,立馬後退了一歩,說道:“你這裏東西堆得跟山一樣多,讓我怎麽找啊?這活兒難度也太高了!”

沈月啧了啧嘴,說:“瞧你這沒出息的樣......你給我把袋子打開,我自己找!”

童顏松了一口氣,嘴裏嘀咕着:“您早說嘛。”

沈月一共從袋子裏摸出了一千四百六十二塊材料,江陵和童顏完全不知道這是些什麽東西,只知道是她用來擺陣的。

童顏踢了踢其中一塊長得像牛角一樣的東西,說道:“這是啥?傳說中獨角獸的角嗎?怎麽黑不溜秋的看起來好惡心。”

沈月瞥了一眼,說:“不是,這是九翼天龍的腳指甲。”

童顏臉一黑,早知道就不問了。他早已習慣了師父動不動就摸出一兩樣傳說中才有的妖獸的身體零部件。

好像沒看到他一下黑掉的臉色,沈月指了指其中一個相對小一點的角,說:“你看看,那是純種畢方鳥的腳指甲,看起來跟天龍的差不多呢,就是小了點。這點細小的區別,也就是你師父我學富五車才能辨認出來。”

童顏:“別說了師父,我怕你再說下去,掏出個畢方鳥的骨頭什麽的,我承受不來......”

沈月聳聳肩,滿足了自己徒弟的要求,沒再說下去。又花了将近一個晚上,她才将陣法擺好。

江陵裹着披風站在兩人身後,時不時左右張望一下。四周很安靜,只有陣陣蟲鳴聲傳入耳中,過了這麽久,周圍也沒有出現一個人。江陵皺了皺眉,雖然二師兄一再堅持說沒有發現周圍有其他人,絕對不會被圍剿,但他仍舊絕得這個氛圍怪怪的。

這時沈月已經擺好法陣,她站起身拍拍自己衣服上的灰,擡頭看了看已經有些發白的天際,對童顏道:“好了,老二,你往這個法陣中央我放着畢方鳥腳趾的那塊地方輸入一絲靈力,這個法陣就可以發動了。”

童顏按她說的操作,只見法陣閃了閃,金色的光芒一閃而逝,但卻在空氣中留下了星星點點的金光。那些金光像花瓣一樣慢慢飄向藏寶閣的禁制,落在禁制上方,像點燃了火苗,藏寶閣外圍一圈金色的禁制就這樣消融幹淨,那兩張傳音符紙卻依舊完好無損的靜靜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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