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沈月驚訝的聽着這些話,想不到池家人居然這麽謹慎!她有些抱歉的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江陵,尴尬的說:“現在跑還來的及嗎?”
江陵抽了抽嘴角,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綠衣男子嗤笑一聲,說道:“跑?你以為你能跑得出滇州城?跑的出我池家的天下?”
被男子這麽惡狠狠的嗆了一下,沈月也有些不爽,她板着個臉說道:“你一個小小的築基期,也敢在我這個元嬰期面前猖狂?信不信我直接宰了你!”
雖然被放了狠話,但築基期的男子卻沒有絲毫畏懼,他冷笑一聲,接着說道:“這整個滇州城都有我池家部下的結界,你不知道這裏禁止私鬥嗎?小小的一個元嬰期就敢叫嚣,現在在我們池家坐鎮的化神期修士就有三位!只要你一動手,馬上就會有池家的護衛來制止你,你根本傷不了我!”男子說道這裏,又很不懷好意的笑了笑,說道:“不過嘛,現在也不需要你動手,我的消息已經傳出,馬上就會有池家的護衛來抓你!你想跑都來不及了!”
男子話音剛落,好像是為了印證他所說的話一樣,他的身後立刻出現了一個化神期和兩個元嬰期修士。這次連江陵都被震驚了,這個池家還真是家大業大啊,居然能把化神期的修身都請來給他們當打手,真是不服不行!
沈月沖三個趕來的高手腼腆的笑了笑,說道:“三位,別動手、別動手...有話好說.....”同時,她傳音給江陵道:“事已至此,就先将計就計混進池家再說,管它是做客人還是做囚犯的,進去就行。”
江陵看着眼前的情景,臉都要黑了,做囚犯和做客人差別很大的好吧,能一樣嗎?他無奈的嘆了口氣,現在這樣,他還能有什麽辦法呢?橫豎都只有被抓走的份了,他們兩一個元嬰一個築基,無論如何都逃不出一個化神和兩個元嬰的追殺吧?可憐他這一點點修為,連傳音都不敢傳,生怕被那三個修士聽到了他傳音的內容......也不知道沈月剛剛傳音的內容,會不會被修為高出她一截的化神修士聽了去......
那位化神修士見兩人配合的放棄了抵抗,捏了捏自己的山羊小胡須,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他瞥了眼正在江陵肩膀上事不關己磕着瓜子裝寵物的童顏,說道:“一只畢方鳥,拿來當坐騎倒是不錯,只可惜是只雜毛的。”
二師兄聞言不幹了,什麽坐騎,他是寵物...不,他是個獨立的優秀好青年好不好!雖然心裏不爽,但由于對沈月之前的所作所為懷恨在心,絲毫不想摻和進沈月破事當中的他,也就完全沒理會這個化神修士,一個轉身,拿屁股對着他去了。
江陵和沈月兩人非常慘兮兮的被在身上打下禁制,使他們暫時無法運用靈力。而二師兄童顏由于事先壓制了修為,那三名修士都沒看出什麽問題來,便只當他是一只沒什麽靈智的雜毛鳥,沒将他放在心上。
最後,兩人被帶到了池家的地牢當中,在押送的人走了之後,沈月啧了啧嘴,沒好氣的說:“你說這池家一個修仙家族,還搞什麽地牢,弄得像個皇宮貴族一樣,真是俗氣。”說着,她摸了摸面前的幾根金色柱子,一邊伸手一邊嘴裏還說着:“這個池家,怎麽連地牢都弄得金光閃閃的......”然而在她伸手觸摸上柱子的一瞬間,一股雷電之力将她電了個透心涼。
正在隔壁牢房呆着的江陵見狀被吓了一跳,連忙道:“師父,你沒事吧?”
沈月揉了揉發麻的臉蛋,僵硬着說:“沒啥事兒,就是不太舒服。”說着,她又拿出儲物袋想掏什麽東西,但準備解開儲物袋時,才想起來自己被下了禁制,不能使用靈力,那自己還怎麽打開儲物袋?她臉色變了變,對江陵道:“小江陵,這下要壞事兒了。”
江陵一愣,看着沈月嚴肅的表情,也緊張的問道:“怎麽了?”
沈月皺着眉說:“到時間該吃藥了,可我的藥還放在儲物袋裏,拿不出來了。”
“什麽藥啊?”江陵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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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上次跟你一起煉的那些藥啊,那是一個療程的,我得連着吃一年才行。”
“這還要講療程?”江陵疑惑的皺了皺眉,他随即微微笑了笑,說:“師父,你忘記啦,你的要我給你收着呢。”說着,他還解下自己腰間的儲物袋,在沈月面前晃了晃,說:“你該慶幸,幸好他們沒有沒收儲物袋。”
沈月看着江陵手中的儲物袋,還真忘記這茬了!自己的東西放在別人手裏,還真有些不習慣。可是,沈月依舊面無表情的說:“請問有什麽區別嗎?我該怎麽拿出來?”
江陵笑了笑,指了指窩在一旁草垛裏睡覺的白毛鳥,說:“師父你又忘記了,不是還有他在麽。”
江陵走上前靠近童顏,戳了戳他的身子,可他依舊在睡覺,再戳一戳,還在睡覺,居然睡得這麽死......這時,沈月說話了:“沒用的,你得踩他的腦袋!”
“這麽兇殘?”江陵無語了一下,看着沈月依舊又開始有些蒼白的臉色,沒辦法,只好踩了二師兄兩腳。二師兄鳥叫了一聲,醒了過來,睜着他綠豆大的小眼睛,不滿的撲閃了兩下翅膀,然後向江陵傳音道:“又要幹嘛?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擾人清夢!你這是犯罪!”
江陵抽了抽嘴角,可憐的他這會兒被封了靈力,連傳音都做不到,只能輕聲對二師兄說:“幫忙從這個儲物袋中拿一個檀木盒子出來,我和師父都被下了禁制,打不開儲物袋。”
二師兄一臉的不耐煩,伸出他的翅膀塞進了儲物袋。江陵一臉擔憂的問道:“你的翅膀也能拿東西嗎?真的沒問題嗎?”
二師兄眨了眨他的小綠豆眼,再次傳音道:“擔心什麽,我自然有我的法子。”說着,便将江陵要的檀木盒子從儲物袋中拿了出來。
江陵只見一只白皙的手正拿着那個盒子,而這只手正接在二師兄的鳥身上,正是由二師兄的翅膀幻化而成,這個場景在他看來簡直詭異至極,甚至引起強烈的不适。
江陵一臉尴尬的從二師兄手中接過了檀木盒子,然後遞給了隔壁的沈月。
沈月立即打開盒子,取出一顆藥丸吞下,然後将盒子塞進懷裏,就地準備打坐起來。
二師兄正準備睡覺,但他無意間聞了聞,便聞到了藥丸中有火靈兔血的味道。他有些好奇的向沈月問道:“師父,你的藥引都找齊了嗎?”
沈月剛準備入定,卻被打斷,于是很不爽的說道:“沒吶,這不又上這兒來了麽。”
“哦。”二師兄有些失望的眨了眨小綠豆眼,再次向沈月傳音道:“我聞到這個藥丸裏有火靈兔血的味道,還以為你找全藥引已經煉出治傷的藥了。”
沈月嘆了口氣,說道:“唉,這個藥是應急的......命途多舛吶,簡直是舊傷未愈再添新傷,傷上加傷。”
二師兄沉默了一會兒,傳音道:“師父,怎麽聽起來你已經快不行了的樣子。”
沈月挑了挑眉,說道:“你再打擾我打坐,我才是快不行了!給我閉上你的烏鴉嘴!”
二師兄閉嘴了,一旁的江陵也沉默了,他雖然沒聽到二師兄傳音的話,但聽着師父的話,好像她的身體狀況很不好一樣......江陵又聯想到之前遭遇的一揮手就能滅了他們的強敵,再低頭看了看自己絲毫無法運行靈力的雙手,陷入了長久的沉默......這種狀況,真是怎麽看怎麽糟糕啊!
這次沈月沒像上次一樣睡一個月,只是坐了一晚上就醒了過來。江陵見她醒了,他左右張望了一下,見周圍沒有其他人,又對二師兄問道:“二師兄,如果周圍有人偷聽我們說話,你能不能發現?”
回答他的只有二師兄靜靜的呼吸聲......
于是江陵再次踹了二師兄兩腳,将他踹醒,接受了二師兄一番帶着困意的抱怨之後,再次問道:“二師兄,你有沒有本事查看一下周圍是否有人偷聽我們說話?”
二師兄眨了眨小綠豆眼睛,向江陵傳音道:“沒有。”
江陵一喜,笑着說:“真的嗎?二師兄你真厲害!”
二師兄再次眨了眨眼睛,傳音道:“當然,這可是我與生俱來身為動物的直覺,你們沒有的。”
江陵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沒好氣的說:“二師兄,請你自覺一點,別亂開玩笑,我們現在的處境已經很糟糕了。”
二師兄扇了扇翅膀,再次傳音道:“放心,周圍我都用神識掃過了,沒有人在偷聽,也沒什麽傳聲陣法或者法寶,你有什麽話直說就是了。”說道這裏,二師兄還補充了一下:“不要懷疑,就算是化神期的修士,也瞞不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