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回山莊,若翾直奔小白臉的房間
決心。
他不能做,沒事,讓哥找太子!太子肯定能做!
所以,秦二剛從太子那回府,就被弟找了過去。弟把線裝書一事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一說,秦二癱着臉,手握上了腰間威風凜凜的刀柄。
“書館,扔你出門?”
秦壽哎了聲,哥沒抓重點,忙把要歪的哥給拽回來:“當時可好大一幫聽着了!這事趕早不趕晚,哥,快去找太子,做線裝書賺銀子呀!”
秦二挺直腰杆,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看眼蠢貨弟,面癱着臉轉身就走。
至于是去找太子,還是去找茬。
看眼渾身冒冷氣,五步內人畜絕跡的秦二,用頭發想就知道了。
秦壽抓抓頭發,撓撓臉,哥到底有沒有把他的話聽腦袋裏去啊?
以此同時,急匆匆回府的若子钰跑到了豐紀院,要找妹。
------題外話------
高考完啦!可以盡情玩耍啦!明天端午節,吃粽子呀!嘿嘿!
☆、【084】卧槽!吃肥魚把老岳父忘記了!
若侯爺聽完大侄子的話,躺在床上大喘氣硬撐了起來。
“子钰,你說的可是真的?”
若子钰裝着沉穩,可到底挨不住線裝書的誘惑,繃着的臉微微發紅:“是真的!子钰親眼看到親耳聽到的!子钰方從豐紀院過來,二妹卻不在院中,伯父可知二妹在何處?子钰還有幾個疑惑,想問問二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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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侯爺撐起身下床,呼哧呼哧看大侄子,大侄子語氣急進,定然知道若出了這線裝書一事,會有多大的影響在,就僅是一個國子監,賺的那可都是名聲。更不說其他贏利了!
若侯爺首先想到的是,他跟南陽王爺有誤會有芥蒂在,指不定能靠着這線裝書一事和王爺拉近關系,消了這芥蒂。屆時他若府改頭換門面還遠嗎?
“你二妹上寶音寺給家人祈福去了,伯父修書一封,讓你二妹早些回府來!”隐隐興奮的若侯爺腦子自動屏蔽,他那去給若府祈福的庶女本應該在寺廟裏,何故會在書館,還當着衆多國子監的學子提及線裝書一事……
若子钰焦急,只等伯父修書一封,然後馬不停蹄的趕往寺廟。
若子琪屁股好了,又沒礙眼的庶妹在跟前,天天領着小厮出府鬼混。
遠遠看到堂弟一改往日沉穩作風,撩起褲擺一角,火急火燎的往外跑。
“子钰!等等!”
若子琪咚咚跑上去,拉住堂弟笑得不懷好意:“這是趕着上哪去?私會姑娘呢?”
若子钰臉色一擺,壓下迫切又是慣有的沉穩:“伯父染病在床,堂哥扔出門厮混,堂哥想讓老師說不孝之人嗎?”
若子琪臉色驟變。
若子钰甩下他轉身走人。
若子琪恨恨的瞪着他,臉色難看:“罵我不孝,我倒要看看你做什麽去!哼,看我不抓你個現行。走,跟上去!”
……
秦壽喝過藥後,蹲在他媳婦身邊,看他媳婦烤魚。
搭起的架子上竄着兩條肥魚,大火烤焦魚皮後,撒一層香油和孜然粉,香味漸漸飄了出來。
秦壽吞着口水,兩眼珠子亮晶晶的盯着翻烤得焦嫩的肥魚,砸吧砸吧着嘴摸肚子道:“媳婦,我覺得我能吃完一整條……不,兩整條魚……現在……”
若翾翻動着棍子,死魚眼:“總共就三條。”
秦壽看眼媳婦,又看眼香味愈濃,垂涎人味蕾的肥魚,艱難道:“那那那我吃一條,一整條。兩條給媳婦吃!”豎着一根手指頭,吞着口水說。
若翾摸了小白臉的手背一把,笑眯眯道:“膽子不小!阿爹最喜歡吃烤魚了!”
秦壽頓時揪成苦瓜臉,懊惱的抓着腦袋:“我我把老岳丈忘了!”這三條肥魚本來就是用來讨好老岳丈的,結果,媳婦還沒把魚烤熟,他就想把肥魚裝到自己肚裏去。
“還不去找阿爹來。”
秦壽竄起來就跑。
阿貍蹲一旁烤着火,貓臉嚴肅,尾巴一下下有節奏的拍打地面,綠油油冒光的眼珠子盯着它家若若手裏頭翻烤着的魚。
有三條肥魚,佟老頭一條,若若一條,還有一條是它阿貍的。
小白臉想吃?
阿貍擡起爪子舔了舔,泛着寒光的爪子鋒利如刀刃,想吃,得問過它的爪子答應不答應。
若翾把小家夥抱在腿上,揉了揉它的腦袋,打着商量:“給小白臉吃一條,我和阿貍分着吃一條,嗯?”小白臉只買了三條肥魚,把阿貍給忘了,真愁人!
阿貍貓臉嚴肅,不輕不重的拍了若若手背三下。
若翾無奈:“我知道還欠着阿貍三條烤魚,我晚上補上?”
阿貍靜靜的看着面前架着的烤魚。
這一副沒商量的狀态,若翾按了按太陽穴,也是,想從貓嘴裏搶魚,尤其是自家養着的這只貓,困難度還是比較大的。
秦壽咚咚咚跑回來,有點焦慮,有點興奮,然後小小聲的跟他媳婦說:“媳婦,老岳丈不在房中!門童說,老岳丈出府了!”
若翾頓了下:“出去了?”
秦壽重重點頭,表示自己也是剛剛知情的。
啪叽!
火焰在焦黃的魚皮上跳了兩聲,香味愈發濃烈。
若翾把烤好的魚遞給小白臉:“吃吧!”阿爹出門沒跟她提的話,那就還在京城,不擔心。
小白臉舔了舔唇,不錯眼珠子的盯着面前的魚,跟他媳婦說:“媳婦吃!我等等吃那條!”手一指,還架在架子上半熟的肥魚,眼珠子卻逗留在面前烤熟的肥魚上,沒移開半分。
若翾直接把魚頭塞小白臉嘴裏,可惜小白臉嘴太小,只塞進去了一半。
秦壽瞪圓眼珠子,舌頭舔着魚嘴,嘶嘶的冒氣。
魚太香,太美味,可實在是燙嘴。
阿貍很憤怒,貓臉兇殘的沖着小白臉喵喵直叫,肥魚是它的,是它的,不給小白臉吃。
然後張嘴咬住魚尾,使勁兒把小白臉嘴裏的魚頭拖出來,拖出來後,咔嚓咔嚓先吃兩口。
秦壽嘶着舌頭,目瞪口呆。
他果然最讨厭毛球,媳婦養得這只最讨厭,沒有之一。
☆、【085】肯定不差錢,找太子要點子費
兩人一貓分享完三條魚,秦二回來了。
跟秦二回來的,還有個帶死氣的。
暗十一抽抽鼻子,然後幽幽的盯着秦世子。烤魚的味道太熟悉了,當初女大夫烤的是兔子,還是他瘸着腿上山抓來的兔子……
秦二看眼烤架,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眼蠢貨弟,然後跟弟媳道:“太子對線裝書感興趣,要詳細章程!”手往懷裏一掏,兩張銀票遞過去:“這是酬金!”
秦壽吃飽懶懶的挨着他媳婦靠着,看到哥掏出來的兩張銀票,嗖的竄起來,搶過銀票,震驚到眼珠子發光:“二十萬兩!媳婦,發財了!發財了!太子可真有錢!”
他媳婦就動動嘴皮子,太子給了二十萬兩。果然是不差錢的。
若翾也驚訝了,她不過就是想黑那店老板,沒想到到了太子這裏,動動嘴皮子就來了二十萬兩,這生意可比醫小白臉來錢快啊。若翾笑眯眯的湊上前,滿意的拍拍秦二的肩膀:“你,不錯!真不錯!”
居然知道拿她出的點子去換錢回來,而不是白給的!有錢途!嗯,比小白臉有錢途!
秦壽嘿嘿沖着哥笑得一臉白癡,跟着媳婦嗯嗯點頭:“哥,爹要知道你從太子那讨了二十萬,肯定高興得蹦起來,爹現在是個窮光蛋!老窮了!嘿嘿!”
秦二癱着臉,冷氣嗖嗖往外冒。看弟朝他擠眉弄眼的蠢樣,動動手指頭,好想把弟按地上揍一頓,可惜弟媳在身邊,就怕打不過弟媳!
暗十一偷偷的把略兇殘的目光從一臉惬意舔爪子的傻貓臉上移開,暗幽幽的看着女大夫。然後腦門上就頂了根針。
暗十一:“……”他只是奉主子的命來跟女大夫要線裝書章程的。
若翾木着臉:“把你身上的死氣收收,這好幾個大活人在呢!”個沒眼力見的。
暗十一不敢有怨言,偷偷拔下腦門上的銀針還給女大夫。
“女大夫,主子等着呢!”快給章程,他要回宮,此處太危險。
若翾木着臉把銀針揣回兜裏,手背在身後搓搓兩指頭。
馬丹,太子身邊的幾個死人紮順手了,來了就手癢要紮上一針,略糟心!
“小白臉,筆墨伺候。”
她說,小白臉寫,運筆如飛。
暗十一揣着厚厚一疊的紙,跑得飛快。
丢下毛筆,秦壽動了動手腕,兩眼珠子賊亮賊亮的盯着他媳婦瞅,恨不得撲上去狠狠親兩口。他媳婦真真真真是太聰明了,太聰明了。嘿嘿!
在書館他媳婦只提及了一種線裝書方式,剛剛寫給太子的,可是五種啊。還免費給太子提供了幾個銷售的點子,光聽着就讓人心動。
這要做好了,銀子不愁了,名聲也落了。
這世道,最不缺的就是文人墨客了。
若翾摸着手裏的兩張銀票,也覺得美滋滋的。美着美着腦袋有根玄砰的亮了,突然朝秦二勾勾手指頭,笑眯眯的跟個勾人的老巫婆一樣:“秦二,我這還有幾個能來錢的點子,我保證比線裝書來錢快,你去問問太子,要不要做呀!”出多少銀子來買啊!嘿嘿!
秦二:“……”總有種弟媳要把太子兜裏的銀子都給掏空的感覺!一定是錯覺!一定是!
秦壽偷偷拉起他媳婦的手,賤兮兮的說:“太子肯定不差錢,哥多要點啊!”
若翾對小白臉如此上道表示很滿意,在他手背上抹了把。
秦二轉身就走。
若翾對小白臉說:“你去找間鋪子,我要開醫館。”
秦壽嗯嗯嗯的點頭,松開媳婦的手,追哥:“哥找鋪子,要開醫館!找鋪子!”
……
有了銀子,能辦的事情就多了。
種茶葉的山買了,茶種還沒到位。需要錢!
京郊外留意的藥材地相中了,買下自己當老板,需要錢!
小白臉這壽硯閣前前後後沒幾處能過眼的,嫁過來後甭管前院後院,拆了重新裝修種花種草弄個假山假水,需要錢!
阿爹來京了,開醫館得提前上手了。這都是錢……等等,還有給秦二的點子,弄大棚菜……
啪啦啪啦打着小算盤。若翾木了臉,突然發現,自己好窮!
“女大夫……阿嚏……少爺要的書買回來了……阿嚏……”長生打一個噴嚏捂住口鼻,走到女大夫身前,憋得臉通紅,忍不住松開手又打了個噴嚏。
“書?”神游天外,漫不經心。
長生把一本民間醫書往女大夫面前一放,抽抽發癢的鼻子:“是本醫書,少爺讓我去書館買來的。”
若翾算着兜裏還有多少錢,然後苦大仇深了:“放着吧!你着涼了,去抓副藥吃。”
長生悶悶的點頭,欲言又止。
若翾皺眉:“還有事?”
長生咬着唇低聲說:“女大夫,那家書館的老板死了。少爺,少爺和他發生過争執,官府的人會不會難為少爺?”
“死了?”若翾詫異。
☆、【086】噎死,沒羞沒躁的小白臉
南陽王一甩袖子,将案桌上的東西一掃而地,還不夠,走到跪着人面前,就是一腳。
“廢物!沒用的廢物!”
被踹出去兩米外膝蓋重重跪地的人将頭叩地上,平靜開口:“奴才該死。”
南陽王随手抓過一個花瓶,砸了過去:“一個女人都找不到,本王留你們何用?啊?該死,統統該死!”
花瓶将跪着的人腦袋上開了道口子,血順着耳際流到地上,看不清人的表情,聲音低沉無起伏:“請王爺責罰。”
“本王當然要罰!”南陽王陰鹜的看着前方,摸出銀針,在燭光下,泛着寒光,聲音陰冷又模糊:“本王在給你一次機會,三日內,将她帶到本王面前,否則,本王把你五馬分屍……”
跪着的人微不可查的哆嗦了下,叩了頭弓着身退了下去。
“若、翾……你盡管藏好了……可別落到了本王手裏頭……”
燭光下,略英俊的臉猙獰到扭曲。
“王爺,平安候求見。”
……
秦壽泡完嗖水味的藥浴,看眼挂在屏風上的亵衣亵褲,又豎起耳朵聽着外面的動靜。兩眼珠子眯了起來,随即咧開嘴角,一臉撿到大便宜的猥瑣樣,雙手把斷子絕孫根一捂,看眼在弄梅花針的媳婦,一顆世子心砰砰砰的狂跳,羞羞答答的往床上跑。被子一拉,只遮住了斷子絕孫根,想了想,趕緊翻了個身,把後背露出來給他媳婦。
若翾眼瞎,看不見小白臉剛一系列動作,也不知道小白臉洗完澡光溜溜的躺床上等着被她紮梅花針。
“喵!”阿貍眼珠子泛着光,跳到床上,腳踩小白臉光裸的背上,用力拍了兩下。小白臉現在越發的不要臉了,泡完藥浴都不遮就跑出來了,不要臉,不要臉,沒羞沒躁的小白臉……
秦壽呲牙,回頭瞪毛球,然後伸手抓住毛球的尾巴一擰,在手上甩了兩下,扔了出去。阿貍渾身毛都炸了起來,在空中翻了兩個身後跳躍到桌上,爪子勾着桌面吱吱發響,沖着小白臉竄了過去,兩爪子在空中嘩啦兩下,寒光乍現。
秦壽扭頭看他媳婦,三分羞澀七分興奮:“媳婦,來紮針。”
若翾呆了下。
“媳婦?”
“哦!”若翾木着臉上前,手摸上小白臉,嘴角抽了抽。想當初給紮小白臉,這人嚎得跟豬一樣……現在?脫光了讓你紮,好像還很興奮?!
阿貍跳到小白臉屁股上,用力踩了兩下。小白臉嘶的叫出聲,渾身最多肉的地方,被嘩啦出來兩道血痕,小白臉扭頭一看,眼珠子都紅了。
該死的毛球,啊,疼死他了。
“阿貍,別胡鬧!”若翾聽到小白臉抽冷氣的聲音,點了點幹壞事的小家夥,貓爪子抓肉可不是一般的疼的。
阿貍委屈的勾住它家若若的手腕,喵喵叫了兩聲,指控小白臉剛剛對它粗暴的行為。
“……媳婦,疼!”該死的毛球還惡人先告狀!小白臉眼珠子瞪圓溜了,非常兇殘。然後抽着鼻子,朝他媳婦身邊拱了拱被抓紅的屁股。
阿貍嗖的乍起脖子上的毛,貓臉兇殘的瞪着想幹壞事的小白臉。
若翾将阿貍放地上,讓它自己去玩,然後敷衍的拍拍小白臉光溜溜的腰間,淡定開口:“沒流血,阿貍對自己人下爪子很有分寸的,紮完梅花針後給塗點擦傷藥就成了,放心,不留疤的!”
秦壽可憐兮兮的臉瞬間木了。
若翾想了想,往阿貍抓紅的地方摸了把,笑眯眯的接着道:“有疤,我也不嫌棄!”
秦壽:“……”
給小白臉紮完針,來一遍分筋錯骨手,然後灌完新藥方。半時辰後,給放了一次血。
這次的血比上次更鮮更粘稠。
指尖仔細捏摩,還能碾壓到細小的血塊。
若翾蹙眉。
開始有血塊排出了,血管要加速軟化才行。
秦壽放完血困意上來,把被子懷裏一樓,雙腿壓上,迷迷瞪瞪的要睡。
若翾聞着血味,給他改方子,問他:“你家小厮拿了本醫書回來,說那家店老板死了,回頭你跟秦二打聲招呼。”
“…唔…呼呼!”
若翾專心寫方子,秦壽呼呼放心睡大覺。
店老板死了?
誰愛理誰理。
若翾把新改好的方子給長生,長生正招呼兩護院換好了浴桶裏的熱水,接了女大夫給的方子,就退下了。
又配了副藥浴,這次給她自己泡的。
以此同時,秦二的案桌上擺放了仵作的驗屍報告。
已證實:南街竹香書館的店老板非他殺,死于雞肋骨卡咽喉,俗稱——噎死!
------題外話------
明天就要上班了,趕腳,端午就這麽過了?唔——
☆、【087】白吃白喝還沒飽,要臉不?
翌日,天蒙蒙亮,秦壽跑哥的房間,把哥從被窩裏拽起來。
秦二差點把黑漆漆的眼珠子看出火焰來。
秦壽把被子一掀,将衣服丢哥的腦門:哥,要鋪子。
秦二赤着胸膛下床,從櫃子裏掏出信封,擰起弟,扔出門口砰的關門。
動作可利索了。
秦壽坐門口砸了兩下房門,信封飄到了腦門上。秦壽咦了聲,抓過信封拆開,瞅一看,嘿嘿的咧嘴角。爬起來轉身就跑,跑出兩步又跑回來,一腳踹門上,喊:哥起來吃飯了,有雞腿!
“……”秦二翻了個身,被子蓋住頭繼續睡。
早餐是在壽硯閣開的小竈。
稀飯配包子油條!
油條是小白臉炸的,當然是現教的!
面粉是自己擀的!
小白臉說要學,若翾給否決了,現學現賣太慢了,她還想早點吃飯。
乒乒乓乓棍花面花閃瞎眼,小白臉盯着他媳婦擀面,默默咽口水。他媳婦就算用面擀也能使出柳葉刀花來,老厲害了。
至于包子?
當然是他媳婦包的。
秦壽吃得嘴裏流油,亮晶晶的跟他媳婦說:“媳婦,包子餡可真好吃,吃完教我包包子呀!”
若翾慢條斯理的吃着:“可以!”
秦壽沖着他媳婦嘿嘿嘿的笑,然後埋頭喝粥。
這頓早餐,小白臉吃了三碗稀飯,五個包子,兩根油條。
不是他不想多吃油條,是他媳婦不給多吃。
不過,包子吃過瘾了。秦壽打了個飽嗝,摸了摸挺起的小肚子,笑得可滿足了。
若翾給他診脈。
秦壽舔了舔嘴角的香油,迷茫的看他媳婦:“媳婦?”
三十秒後,若翾收回手:“沒事!”小白臉的身體剛有好轉,吃太多還怕他給吃癱了,沒想啥事沒有,還氣血充盈,身體明顯比之前有力量,若翾木了臉。
秦壽撓撓頭,他媳婦說沒事,那就沒事。然後一看自己面前擺着的三塊碗,一張小白臉驚呆了。
秦壽:“媳婦,這是我吃的。”
若翾:“吃就吃了,鬼叫什麽?”
秦壽:“我吃了三碗啦,五個包子,兩根油條媳婦!”想想之前吃半碗飯就飽了,真心酸。
若翾:“閉嘴,我是瞎了,不是聾了!”
“嘿嘿嘿!”秦壽咧嘴蹦跶,可高興了,揉揉肚子他覺得他還能再吃一個包子的。可惜,他媳婦不給吃了。
若翾死魚眼:“你胃口剛打開,不能吃太多。”好不容易把胃功能調好大半了,一頓給吃癱了,她找誰哭去?
秦壽暗道一聲可惜,眼珠子黏在包子上,摘都摘不下來。
秦二進來就看到蠢貨弟笑得傻子樣盯着包子流口水,腳步頓了下,看向弟媳。
爹窮到青菜魚肉都吃不起了?
弟和弟媳就吃包子稀飯?那個長長的黃色的是什麽?
“叫油條!可香可脆的油條!”秦壽打了個嗝看哥:“媳婦給叫的名!”
秦二将信将疑的看眼蠢貨弟,可香可脆?香味聞不到,脆?抓過一根咬一口,頓了下,又咬了口。
晉陽侯家的飯桌上是食不言的。
至少秦二公子奉行這三字真言。
喝粥吃包子啃油條,風殘雲卷。
一刻鐘後,若翾木着臉默默的放下湯勺。
秦二将小鍋裏最後一勺白粥喝完,一個包子兩口下肚,摸了摸肚子,沒吃飽。黑漆漆的眼珠子随即看向蠢貨弟。
秦壽立馬炸了,跳起來指着哥喊:“包子油條快還我我媳婦給做的!白粥你一勺都不給留哥誰讓你來吃我的?一勺都不留你可惡!”
秦二把弟扔凳子上坐好,癱着臉說:“沒吃飽。”
若翾眼角一抽,七碗稀飯十個包子九根油條,小鍋都見底了,沒吃飽?
秦二癱着臉點頭,沒吃飽!白粥少了兩碗,包子再來十個油條再來五根差不多能吃個八分飽了。
若翾:“……”要臉不?
秦二繃着臉,那個氣的啊,白吃白喝還說沒吃飽,這可都是媳婦給我做的啊!一手指頭指着桌上碗筷,氣呼呼吼:“沒吃飽吃爹去,還有,碗你洗!”
然後拉起他媳婦跑了。
秦二轉身鑽進小廚房,翻了翻,最後在鍋裏翻到還沒蒸的十五個包子,還沒炸的幾根面條子!看眼小竈,秦二将包子面條子打包,回了自己院子扔給小葫蘆。
“看着弄!”
小葫蘆捧着包子面條:“……”
若子钰去了寶音寺,沒找到妹,一整晚沒睡好。尤其今日上學,老師找他提及了線裝書一事,對他褒獎了一番,他漲紅了臉,暗自激動可卻又着急。一下課就急忙往府中趕。
找不着妹啊!
“若公子,我們王爺有請!”
若子钰看着面前突然出現的兩個攔路的人,微微皺眉。
☆、【088】看鋪子,不差錢的來送錢啦!
長興街是條老街,離後來繁榮起來的南街隔着三個巷子,街後有一半是三合院。
人流還成。
消費人群在中等偏低。
秦二給買下的鋪子在長興街中段靠後的位置,秦壽嘟着嘴,不樂意。
左瞅瞅又瞅瞅,回身看眼從長興街進來的路口,外面還熙熙攘攘能見着幾個人,走這裏面後,鬼影都看不到一個了。
秦壽氣呼呼道:“哥太煩人了,這地方能開鋪子嗎?”
若翾眼瞎,但不妨礙她考察,走進這街道後段後,環境不錯,地段空曠,還挺幽靜的:“去鋪子裏看看。”
秦壽咬着牙小白臉有點扭曲:“鋪子肯定是哥搶來不花錢的!”然後把不花錢的鋪子扔給他媳婦了,好想把哥揍一頓,拿他那把威風凜凜的大刀!哼!
若翾頓了下:“這地段鋪子,很便宜?”
長生抱着一盆牡丹,抽抽鼻子說:“女大夫,長興街是老街了,南街一個鋪子這裏可以頂三個呢。”
秦壽拉起媳婦的手要走人:“媳婦走,回去找哥要南街的鋪子!不花錢的鋪子還給哥!”媳婦開醫館,肯定不能開長興街的,這地方都沒幾個人了。
若翾死魚眼,反手一拉,拽回小白臉:“進去看看再說。”
這裏環境她還是挺滿意的。
醫館嘛!鬧騰的地方,反而鬧心。
秦壽嘟嘴不情不願的跟着媳婦進鋪子。
鋪子不大,後面是個小院,小院後面有個獨立的三合院。
院子有些年月了,有些木頭都生了蛀蟲,青苔上長滿了苔藓,估計得有好幾年荒廢沒人打理過。
秦壽跟着他媳婦走了一圈,擡頭看眼有些松動的橫梁,小白臉發黑。
若翾滿意的點頭:“就這間了,找些人收拾收拾,裏面重新裝修下,就可以持證上崗了。”
秦壽握着拳頭漲紅了臉:“媳婦,真要這間嗎?可以讓哥找南街的!”
“好的未必就适合!用不着在折騰。回頭我拿設計稿給你,你讓人照着裝修好就成。”
“設計稿?”
“就圖紙啊!”
秦壽似懂非懂的點頭,興致不高,在心裏猛紮哥小人板板,不死心的問他媳婦:“媳婦,真不換過一間?”
阿貍睡醒了,把腦袋從它家若若的胸口探出來。
若翾擰起阿貍扔給小白臉,轉身走人。
“瞄!”撓了小白臉一臉。
勸服不了媳婦不換南街鋪子失望的秦壽磨着牙把毛球擰起來扔給長生,跑上前把媳婦的手抓手心,嘟着嘴老大不樂意。
看過鋪子,秦壽拉着他媳婦上了悅華街的湘粵樓。
這裏的烤乳豬最好吃了。
跑哥常駐的包廂,點完烤乳豬,賬記哥頭上。
掌櫃的笑着應下了。
秦壽跟他媳婦挨着頭嘀咕:“媳婦,隔壁的芙蓉糕可香了,我讓長生去買呀!”
若翾想起上次來湘粵樓時,小白臉給她推薦的各種糕點,臉色就微妙了:“吃完糕點還能吃得下乳豬?”
秦壽嗯嗯嗯的點頭,亮晶晶看他媳婦:“能吃。”
若翾眼角一抽:“那你買吧。”
秦壽歡快的打發長生買糕點去了,還特意囑咐要多買點。各種樣式的都要!
太子在隔壁聽不下去了,讓暗一把屏風推開,手持扇子坐到女大夫面前,輕咳了兩嗓子:“女大夫,據說你有幾個盈生的點子要賣給本……我?”
暗一收斂死氣,不錯眼珠子的盯着女大夫的手。
秦壽感覺到一股炙熱的目光,轉頭惡狠狠的盯着暗一,非常兇殘,手指暗一,跟太子說:“太子,想紮針嗎?”
太子回頭朝暗一揮揮手,暗一看眼秦世子,趴到梁頂上了。
秦壽看眼當梁柱的暗一,回頭傻乎乎的沖着他媳婦笑,一想他媳婦看不見,頭一偏,沖着太子傻乎乎的笑。
太子頓了下,摸了把性感有龍氣的下巴,覺得自己長得比秦伴讀弟還帥氣兩分,滿意了。想到正事,龍氣一收,從袖子裏掏出幾張銀票,往女大夫面前推了推,很認真的說:“女大夫,這是五十萬兩銀票,秦伴讀說缺銀子給女大夫找醫館鋪子,這當是我給女大夫的起家錢,如何?”
秦壽兩眼珠子黏在五十萬兩銀票上,回頭沖着太子笑得見牙不見眼,嘿嘿嘿的說:“太子您真好!真的!比哥好!老不差錢了!都!”手伸到了五十萬兩上,抽抽,沒抽動。
太子似笑非笑的看秦伴讀弟,扇子骨把某只手給拍開,慢悠悠的将銀票往女大夫面前挪:“至于盈生的點子費,當另算。”
女大夫給的線裝書已經投入生産了,他看過出來的書,比之市面上書館裏賣的書冊,只好不差。而且又易生産,相信不日,他就能把掏出去的銀子給賺回來,至于盈利?那是板上釘釘的事。
若翾摸一把銀票,往袖子裏塞,沖着太子笑得可開心了:“你不錯,皇後娘娘來看病,我給你打八折優惠呀!嘿嘿!”
☆、【089】有錢賺太子,有麻煩太子頂上
太子郁卒了。
若翾多少知道點太子的郁卒,皇後娘娘病屬婦科,這時代,甭管大夫還是病人,不是都能接受得了的。就如當初給皇後娘娘捉蟲子時娘娘所作出的拒絕一樣。但,好歹拿人手短嘛,剛摸到五十萬兩心情太好,又實在做不出同情可憐狀,笑眯眯的給建議:“皇後娘娘的病要根治,是不能了,但若是配合醫療,也是能把命吊着幾年的。就看太子如何說服皇後娘娘了。”
太子心中一動,看女大夫的目光可慈祥了。
“女大夫是說?”
“太子是孝子,娘娘是慈母。”孝義感動天地嘛。
太子目光一沉:“本宮懂了!多謝女大夫提點!”非常時期用非人手段,必要時可以考慮在母後面前地板上滾兩滾。
若翾笑得很有深意,分分鐘端着寶相莊嚴臉:“關心則亂,太子只是一時心亂罷了,當不得提點!”
在來句阿彌陀佛……不對,哦彌陀佛她師父是這麽念的!
暫時搬掉了壓在心裏頭的大石頭,太子又如沐春風了,龍氣爬回臉上:“母後的病全仰賴女大夫了;至于這盈生的點子?女大夫?”
若翾噎了下。
秦壽咚的起身,跑到角落桌上拿過文房四寶,往媳婦面前一放,又想媳婦看不見,還得說不能太勞累,寫章程就他來代勞了。筆抓手上,看眼媳婦,嘿嘿笑一聲。
太子滿意了:“伴讀弟不錯。”
秦壽轉頭,沖着太子笑:“太子真好!”
若翾:“……”
“女大夫?”
“媳婦?”
若翾木着臉:“科舉。”
太子坐直了身子,秦壽滿眼期待,他長了十八年,別說科舉了,連國子監都沒去過。讀書?是爹和哥教的。心酸完了還很嫌棄!
“科舉,來考試的是什麽人,學生!目的什麽,高中!各省各縣各鎮來的學子不要太多啊!”
太子思維發散,随着女大夫的話,想到的是人脈,仕途,姻親等關系網。陰暗點的想,皇上選手下,除了自身有才方面,還有個考量,就是關系……
秦壽認真做筆記。
“可以辦個補習班!這得找個大點的房子,簡單裝修下,分課程,時段……”若翾把後世開遍各地的補習班方案給照搬了過來,只是後世的補習班花樣比較多,還有興趣班什麽的。古代就不需要這麽多類別了,管理模式可以是一樣的:“一定要注意環境,誰也不樂意在一個鬧騰的地方學習。還有一個,往屆科舉前十名的卷子都能弄到吧?這個對其他人來說,或許有點難度,但你是太子,這個用不着考慮。卷子拿來,找幾個儒師分批講解,不足之處可取之處必要時可以有自己的見解……”
女大夫往下說細了,太子發散的思維,分分鐘被拉了回來,還沒細想就開口:“這主意不錯,把往屆科舉卷子拿來講解,有了參考!至于卷子不是難事!”
媳婦說得太快,手略酸。秦壽額頭上冒汗:“媳、媳婦,慢點?”
若翾頓了下,接着說:“學費也不用收太貴,每人十文錢,夥食住宿另算。別嫌太少,手夠長的話,可以包夥食住宿!說道這個,補習班內留宿的,得規定晚上什麽時辰得歇息……”
太子挺直脊骨,女大夫還有一點沒說,這事辦好了,賺錢是小,賺的可都是名聲。這事線裝書可不能比,那就是小打小鬧,這要是辦好了,積累的可都是實實在在的人脈……誰知道裏面會不會出個狀元探花?
若翾說完了,喝了口茶。
秦壽挑着重要的可算寫完了,看着他媳婦眼珠子可亮了。
太子沉吟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