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回山莊,若翾直奔小白臉的房間

着哥的嘴,又扯着哥的面癱臉。

哥會笑?

……

說給小白臉習內家功,問題她手中現有的幾套內家功法對小白臉現階段的身體都不太适合,內勁還是太強了。小白臉長了十八年,骨骼基本成型,就算有她阿爹神棍出品洗筋洗髓的藥,可小白臉癱着灌藥的時間太長了,阿爹的藥能在這麽短時間內讓小白臉走起來能跑幾步,已經是小白臉撿到的運氣。至于開始習武……

想讓小白臉現在的身體跟七八歲孩子的身體習武的效果來比……

別想!

若翾撐着下巴,思緒飄着飄着,頓了下,就把注意打到了新師父頭上。

新師父一手功夫出神入化可不要太強啊!

若翾嘿嘿的笑了兩聲。

上寶音寺,找師父要武功心法,刻不容緩!

她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找上了晉陽侯府。

“千戶,出事了。”

秦二一刀劈下去,半大的石頭斬成幾塊飛濺四處,看到來人将刀收了起來。

“說。”

來人看眼在院子一角大石頭旁閉眼打坐的秦世子,頓了下看向秦千戶。見秦千戶沒有要回避之意後開口:“今早上義莊張老神色慌張的來報,死透的人竟七孔都流了血,張老在義莊這麽多年,也只見過這一回這麽邪門的事,怕是死者另有蹊跷,便來報了官。秦千戶,您看?”

“屍體七孔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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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已死了兩日,本要過了頭七便下葬的!”

“死者是誰?”

“竹香書館的掌櫃的,馬哲祥!”

“……”

秦二目光一沉,把弟扔出書館沒兩時辰就吃雞肋噎死的馬哲祥?!

“去義莊。”

剛轉身,腿就被抱住了。

秦世子扒拉着哥的大腿呼哧呼哧的起身,兩眼珠子賊亮賊亮的:“屍體還能七孔流血呢哥?可稀罕了!”

秦二癱了臉。

秦世子啧啧兩聲,興致高漲:“書館掌櫃的啊,媳婦說他死了,真的啊!哎呀!他怎麽死得哥?!”

“弟媳的內家功不習了?”

秦世子嗖的豎起耳朵,緊張的朝周圍看看,沒看到媳婦的身影,才悄悄松了口氣,回頭跟哥嘻嘻的直笑,神秘兮兮說:“噓!媳婦不在!哥你小聲點!”

秦二把弟扒拉他的手給扯開。

秦世子纏着他哥不松手,咬着牙威脅:“你要不讓我跟,我喊娘出來說你欺負我!信不信!”

秦二頓了下。

秦世子得意洋洋,要是有尾巴,早甩起來了:“快走哥,去看流血的屍體,媳婦要出來了趕緊的!”

秦二被動的被拉着走。

弟還在囔囔:“我都聽見了那流血的屍體是書館掌櫃的,嘿嘿,我去看看他流血後難看不難看,反正他仍我的時候,老難看了,哼!還跟我媳婦要線裝書呢,個不要臉的,哥你記得要揍他……”

跟着的那位:……世子,馬老板是具屍體,秦千戶能揍?

☆、【096】可憐見,死透透了還得被紮心

秦二還真揍了。

不過,是在馬老板死之前,而不是死之後。

義莊裏,衙差封鎖了現場,有仵作在驗屍體。

秦壽激動得小白臉發紅,看到仵作擺弄着屍體在嘀咕着什麽,擡腳就朝仵作沖過去。

半路上,被擰了起來。

秦壽掙紮着回頭,看眼哥,急着囔囔:“哥你擰我作甚?還不松開我看看仵作去啊!”

秦二面無表情:“閑雜人等不得靠近屍體。”

秦壽撅嘴,伸長了手要扯哥的臉:“閑雜人等!你弟是閑雜人等嗎?啊?”敢說是,把你嘴扯成漏風嘴,他媳婦老喜歡在他嘴上扯的形狀,哼!

“你是。”冷酷到底。

秦壽:“……你真煩人哥!”

……

許多衙差跟着,秦壽不敢在亂來,緊跟着他哥的步伐,等在一旁等仵作的驗屍結果。

屍體暴露在人前。

秦壽暗暗吸了一口氣,滴溜溜轉的眼珠子裏卻是興奮的光芒。

哎呀呀,店老板才把他扔出店門,用他的魚砸他鼻子嘴巴呢,怎麽就躺着被仵作摸來摸去啦!一定是虧心事做太多了,嘿嘿!七孔都流血啦!啧啧!可憐滴呦!

秦二看眼眯着眼呵呵笑的蠢貨弟。

蠢貨弟一指頭指着面前的屍體,沖着他嘿嘿發笑。

秦二頓了下,面無表情的轉頭。

秦壽賊溜的摸樣像是發現了件不得了的大事,挨着哥沖着哥耳朵邊偷偷的說,:“店老板死得可真慘,啧啧!哥你也是人都老骨頭一把了你還踹人胸口一腳,店老板肯定是被你踹死的!嗯!哥你放心,我不告訴仵作店老板胸口那黑點是哥踹的!肯定不告訴!”

說着還自以為很有道理,在那跟着點頭。

秦二把弟的腦袋推開,略過馬哲祥胸口下方一塊淤青,認真打量胸口中央處,确實有一個小黑點,不仔細看,還以為那小黑點是長在屍體上的。秦二上前看了兩眼,跟仵作說:“這個是怎麽回事?”

仵作之前在檢查死者從七孔流出來的血,或許是因為時間關系,七孔裏的血都硬化了,取出來後,都是血塊。正在仔細檢驗,聽到秦千戶的話,轉頭看向死者胸口。

看了兩眼就嘀咕了:“之前老朽檢查屍體,胸口處只有被踢過的淤青,并沒發現有這個黑物啊!這是什麽時候出現的?”

仵作驚疑。

秦二目光一沉。

秦壽撲上來,手舞足蹈的跟仵作噼裏啪啦說一通:“這是黑血,被人用針穿透了針拔出來後擠出來的血。我媳婦紮野豬的時候,一樣一樣的。”

秦二:“……”

仵作:“……”

秦壽略得意,然後憐憫的看着死透透的店老板:“可憐見的,死了還得被人紮心,啧啧!讓你仍我出門還砸我了!活該了吧!”

秦二捂住蠢貨弟的嘴,讓人把弟拖下去。

秦壽瞪圓了眼珠子,唔唔唔的掙紮,拳打腳踢可惜是弱雞仔一只,胳膊掰不過大腿,只得被人駕着出門,最後不甘心的趴門上沖哥怒目而視,兇殘指數為十級。

……

若翾坐在蒲團上,給自己泡了杯茶。

出家人兩眼一閉四大皆空的打坐,念禪。

若翾空坐着喝了半壺茶,新師父仍然四大皆空。若翾摸了摸肚皮,覺得有點餓了。然後爬起來摸着門出去問小和尚:“小沙彌,師父什麽時候能念完吃五谷雜糧?”

小沙彌手持佛禮:“回女施主的話!主持每日要誦完金剛經方能用早膳。主持已吩咐給女施主備下飯菜了,請女施主到膳堂用膳。”

若翾抓腦袋:“念完金剛經?”金剛經那厚厚的一大疊,念完可以辟谷成仙了。

把小沙彌打發了,轉身就鑽進了師父的小私庫。

眼瞎看不見,在書架上找了好幾個抽屜把孤本抱出來,往師父面前扔:“師父先把你的金剛經停一下,給看看哪本秘籍适合小白臉的,小白臉還等着操練呢師父!”

念經聲大了那麽一點點。

若翾不死心,又跑去把櫃子裏的孤本給抱了來,繼續扔。

誦經聲微微頓了下,又無波無瀾的波若波羅了。

若翾:“……”

若翾苦惱的坐堆積成小山的孤本上,撐着下巴跟她師父打商量:“要不,誦經我來,操練小白臉給師父?”

四大皆空的出家人手持佛珠微微張開眼。

若翾狠狠心咬牙,大手一揮霸氣側漏:“以後徒兒每天早上先禮佛,對着佛祖誦百遍金剛經在吃飯!”說完大腿都軟了,磨着牙威脅:“師父,別太過了啊,一頓吃成胖子摔死了沒人埋的。”還不見好就收。

“哦彌陀費!出家人不打诳語!”

“……”她沒出家,可以打诳語。

☆、【097】哥沒娶弟要成親了,可不得了

秦壽被哥從義莊仍回府,擺着一張臭臉,朝着他媳婦沖了過去,撅嘴控訴哥的殘暴:“媳婦,哥太煩人太讨厭了。”

若翾将他擰過來:“所以,讓你打坐你跑去義莊看死人去了?”

秦壽聽着這話不對勁,眨了下眼睛。

若翾木了臉。

秦壽暗自吞了吞口水,偷偷往門口飄,預計着如果待會媳婦要擰他的話,他朝哪個方向跑能躲過媳婦……

“哎哎哎!我錯了媳婦!真不是我要去的,是哥擰我去看死人的真的媳婦……嗷!我這就去打坐,在不敢了媳婦……”

秦壽掙紮着兩只手,使勁兒扭頭可憐兮兮的喊。

……

府裏敲敲打打,很熱鬧。

下人們忙活着收拾院子貼喜字、對聯,見着人都樂呵呵的,整個府裏洋溢着股喜慶盈盈的味道。

晉陽侯府世子要成親啦。

這一消息跟長了翅膀似的,沒半天時間就飛遍了整個京城。

誰不知道晉陽侯府秦世子體弱多病,常年躺床上灌藥的,京城裏可沒幾人見過秦世子啊,怎麽就要成親了?

何況,世子頭上可還頂着兩個光棍哥哥啊。

哥哥尚未成親,弟弟就要成親了,這可不得了……

皇上震驚了,晉陽侯那短命的兒子要成婚了?誰?是誰,敢私下與晉陽侯府過往慎密,敢攀上晉陽侯府!

影子從牆上飄下來,跪在皇上面前,手中呈着密奏。

太監總管福公公墊着腳尖把密奏送給皇上看閱。

皇上看過後一把将密奏砸影子身邊了,大發雷霆的把案桌上的東西一掃而空。

“好,好好,好得很!都好得很!”

福公公吓得跪下,五體投地,跟影子齊齊喊:“皇上息怒。”

“息怒,朕如何息怒!晉陽侯和安平侯勾結,婚事一早就定下了,這消息卻捂着瞞着天下人,當朕是死的嗎?啊?他晉陽侯怎麽敢?怎麽敢!”

咆哮到後面,異樣紅暈龍氣的臉滿是殺氣。

影子垂着頭不吭聲。

福公公卻躲不開這差事,也是暗暗心驚,皇上本就猜疑晉陽侯爺,侯爺還做出這等事,不是明擺着洗幹淨了脖子,伸到皇上面前來嗎?又一想到安平侯,心思轉了九個連環,福公公小心道:“皇上,奴婢大膽,這事許也不是壞事一件。”

皇上一個歷眼掃過去。

福公公身子骨都顫抖了。

皇上陰沉的看眼砸在地上的密奏,幾次深呼吸運氣後,陰沉的臉收斂了些但仍有些扭曲:“哦?”

福公公提着心,将頭垂得更低了:“皇上,秦世子要娶的是安平侯的庶女,且這庶女身世不光彩,按奴婢說,配秦世子也是配得的。一個庶女好拿捏,再有皇恩浩蕩,晉陽侯府今後如何,且看皇上如何了。”

北疆蠻子盛行,皇上猜忌晉陽侯,但此時也要用晉陽侯,不能殺。

秦世子要成親。

皇上賜婚。

給了恩寵。

把庶女的命脈捏住了,也就捏住了秦世子了,還怕晉陽侯不交兵權?

“讓朕賜婚?”龍臉更扭曲了。

福公公叩頭:“皇上聖明!”

……

太子知道他父皇要給伴讀弟和女大夫賜婚的消息後,提着筆好半天沒下手。

暗一隐藏在太子身後的陰影處,目不斜視。

“呵!父皇到底是知道了。”太子看着滴在宣紙上的一滴濃墨,惆悵啊。當初女大夫進宮進讒言,他可是打了包票的,堵了六弟的路,知道女大夫和伴讀弟的好事後,也把這消息捂死了,沒遞到他父皇耳邊,就是想拖到成婚後一切成了定局,屆時父皇在想整出幺蛾子不是也只能做睜眼瞎了嗎?現在倒好,沒到成親日父皇就知道了啊:“也是,誰家成婚不熱熱鬧鬧的。”

暗一盡量當背景,減少存在感。

太子幹脆把筆一扔,擦擦手去給母後請安:“父皇賜婚是好事,女大夫該謝謝父皇才是。暗一,去準備份大禮。”

暗一爬牆走了。

府祈福,也算減少些罪孽。

☆、【098】個蠢蛋,敢讓你媳婦出糗

五更天。

若翾起床,梳洗淨口,擰起抱着被子睡得迷迷瞪瞪的小白臉去了亭子。

亭子收拾好了,上面擺了張案桌,從新師父那帶回來的大日如來佛擺得中正,後面還隔着兩個屏風,案桌下放着個蒲團。

把小白臉扔亭子邊上,跪上蒲團。

長生揉着眼睛,把木魚放在女大夫面前,打了個哈欠睜大眼睛看女大夫。

女大夫開始敲木魚。

“金剛經、金剛經、金剛經……”念得飛快。

長生:“……”

秦世子抱着柱子,被咚咚咚打擂鼓的木魚聲敲醒了,兩耳朵嗖的豎起來,水汪汪的看媳婦:“……”

腦袋砰的撞柱子上,好疼!

秦世子靠着柱子揉着額頭坐地上,瞪得溜圓的眼珠子水汪汪的看他媳婦跪得挺直的背影兒,又擡頭看眼鍍了一層金的佛像上。

秦壽:“……”

“長生,過來。”

長生打着哈欠走到他家少爺邊上,不解他家少爺怎麽抱着柱子坐地上了?“少爺地上涼,快起來坐亭子裏呀!”

秦壽抓腦袋,有點狂躁:“這佛像誰給擺上的?是不是瘋和尚讓擺的?瘋和尚來過府上?是不是瘋和尚?”提到瘋和尚小白臉的臉就扭曲了,他媳婦現在是瘋和尚的徒弟了,瘋和尚老想把他媳婦拐走當小和尚,佛像都抱回來了,可恨。

長生搖頭:“不是啊少爺,佛像是女大夫讓擺的。女大夫還說,從今天開始每天都要跪着佛像念百遍金剛經才能吃飯……少爺,金剛經念完百遍,女大夫不得餓三天?金剛經那麽長!”長生糾結的看女大夫。

秦壽:“……”

“少爺,您去哪?”

秦壽咬牙切齒,可恨的瘋和尚,自己念經誦佛還偏得拉上我媳婦,我媳婦可是要吃肉要跟我生孩子的,敢讓我媳婦誦經念佛還不給飯吃。一定要揍死他,一定要!找哥一起揍……

“少爺?”

“揍不死瘋和尚了還!”秦壽吼,哥打不過還有爹呢,肯定揍得過的,肯定!

氣勢洶洶的沖了出去,腿不知道被什麽砸了下,秦壽撲騰,摔了個底朝天。

“嗷——”

小白臉一擡,流了兩條鼻血。

“金剛經……咚……撿回來……金剛經……”

呆了的長生一個激靈,飛快的跑到他家少爺面前,撿回女大夫的木魚杵,又飛快的跑回女大夫身邊,把木魚杵塞女大夫手裏,然後跑回他家少爺身邊,把趴地上的少爺扶起來,一看少爺流鼻血,好心疼。

“少爺,摔疼沒有,快起來,都流血了!”小摸樣又心疼又糾結。

秦壽一屁股坐地上,捂着兩條鼻血,哼哼唧唧的喊疼喊媳婦。

若翾快速的敲木魚‘金剛經’三字念得飛快。

看眼血手,在看眼只顧念經心狠又冷漠的媳婦,秦壽心好痛。

長生捂臉。

……

百遍金剛經念完,把木魚杵一扔,抽出銀針往小白臉面上一紮,鼻血止住了。

秦壽抽抽鼻子,失魂落魄的坐地上,一副被人抛棄傷心欲絕沒人愛的可憐摸樣。

若翾踢了踢小白臉:“起來,剁包子餡去。”

秦壽幽幽的看媳婦。

若翾走了兩步,小白臉還坐地上沒動,又走回來,想了想不好太打擊小白臉,斟酌了下語氣:“師父要修半個月的閉口禪,你現在去找師父,他不會理你。等半個月後在去不遲!”

秦壽:“……”我只是要去揍他!

若翾死魚眼,過幾天要結婚了,這時候去找師父,還想不想結婚了?個二貨!

還給他裝憂郁。

若翾把人擰起來就走。

秦壽被擰得不舒服,轉動了下身子,自發的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兩腳勾着媳婦的腰,手要攀上媳婦的脖子,看眼鍍金的佛像,有點懵:“……媳婦,瘋和尚說百遍金剛經還不給飯吃?”他媳婦念了有一個時辰嗎?還是半個時辰?

若翾木了臉:“金剛經百遍,能要多久?半小時不要搞定!”

秦壽:“……媳婦,你真厲害。”

若翾黑線:“……”金剛經三個字念百遍,有毛線的厲害!

吃飯的時候,秦壽又誇了他媳婦念經厲害,摸樣傲嬌,顯擺完了就看着爹娘哥,等着誇他媳婦。

晉陽侯夫人輕笑,好奇的看向女大夫:“金剛經娘知道,寶音寺主持念上一遍都得兩個時辰,翾兒是怎麽念完百遍的?”

若翾頂着四道炙熱的光,耳朵紅了紅,在心裏把小白臉掉過來倒過去的用辣鞭子抽,在糊他一臉。個白癡,敢讓你媳婦出糗。

“金剛經太長了,我就擇選了裏面一小段,念上百遍就行。師父說禮佛在心,心誠佛誠,我也不算欺師滅佛!凡事要懂得變通嘛!呵呵!”她沒說擇選一小段,就金剛經三個字,沒好意思說。

衆人停了筷子,看向女大夫的摸樣,就有那麽點耐人尋味了!

這時管家急匆匆的跑進來,提高的聲音有些刺耳:“老爺,聖旨到了!”

------題外話------

今天腦洞有些大,想了幾個名字,以……靜……制……動……

小白臉:閨女,你好污!嘿嘿!

女大夫:遺傳的!

☆、【099】藐視皇權,我不痛快你還想痛快?

晉陽侯當下就摔了筷子。

小白臉有樣學樣,筷子摔得比他爹還響亮。

“爹,皇上比王爺還煩人!”太子怎麽還沒做了皇上。

小白臉大逆不道了。

晉陽侯沉着臉:“聖旨來得蹊跷,不知是福是禍!”

管家抹把汗:“老爺,這節骨眼上,是福是禍都得先接着。”

晉陽侯抹把腮幫,寒光駭人。

晉陽侯夫人笑眯眯的給她未來兒媳婦兒夾菜,輕聲說:“吃兩口墊墊肚子,接聖旨得耽擱不少時辰。”

若翾頓了下,給晉陽侯夫人夾了個肉包:“您也吃!”

兩婆媳湊在一塊開吃。

秦二看一眼娘和弟媳,端起碗就着菜三兩口把飯吃完了。

秦壽:“……”

慌忙把扔出去的筷子撿回來,剛要扒飯,傳旨公公就進來了。

“聖旨到——”

尖細的聲音讓人喜歡不起來。

秦壽還想扒飯,被哥擰着起身。

晉陽侯領着媳婦,兒子兒媳起身在飯桌前站成兩排,樂呵呵的沖闖進來的傳旨公公笑:“原來是鄭公公。”

鄭公公身後跟着兩個小太監,舉着聖旨站在晉陽侯面前,狹長的眸子折射着股冷意,似笑非笑道:“聖旨到,哪位是秦世子?”

秦壽嘴裏的菜還沒咽下去,躲哥身後扔筷子,就被哥給擰了出來扔在爹的面前。

對面是個斷子絕孫的公公。

秦壽臉色就精彩了。

鄭公公眼斜鼻孔高:“你是秦世子?”

動了動嘴巴,把最後點飯菜咀嚼完咽了下去,秦壽不爽了,他是秦世子怎麽了?這位斷子絕孫的老太監是什麽個語氣,他見不得人嗎?

想他秦壽長這麽大,爹娘寵着哥寵着現在還有媳婦寵着,敢給我不痛快,你還想痛快?

“有聖旨宣聖旨,宣完滾蛋兒,打擾人吃飯你也不怕遭天譴!”

鄭公公臉一歪,用手指着這個膽大包天的毛小子,張口就扣了頂大帽子下來:“對聖旨不敬,便是藐視不敬皇上,秦世子你想造反嗎?”

秦壽沉了小白臉,跟晉陽侯沉了臉如出一轍,盯着公公蹦出兩字:“蠢貨!”

衆人:“……”

鄭公公氣得說不出話來。

秦二癱着臉上前,雙手一拱:“鄭公公,慎言,我晉陽侯府擔當不起造反二字的罪名!”

鄭公公對秦千戶,太子的伴讀是有三分懼意的。也知道剛剛冒失了,那頂造反的帽子不是他能扣的,幹脆臉歪着甩了袖子。

秦壽不耐煩,哥跟個斷子絕孫的老太監有什麽好臉色的,沒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對你弟嗎?哼!造反!他用得着造反嗎?!他天天都想大逆不道要做了皇上的,太子也要做了皇上的,蠢貨!

若翾在小白臉的手背上捏了下。

秦壽撅嘴,回頭委屈的看媳婦,又看娘。

晉陽侯抹把腮幫哈哈大笑,一掌拍在不孝子的肩膀上,沖着鄭公公道:“我這不孝子是個藥罐子,沒了規矩。公公可別跟個黃毛小子計較,往後還得鄭公公在皇上面前替本侯美言幾句!”

晉陽侯是個兵哥,說不來文绉绉煽情的話,能到這份上,他不孝子都瞪圓了眼珠子看他。

鄭公公臉色不好,但也不是不知趣的人,有臺階他就下了,但常年眼斜鼻孔高的看人,對晉陽侯這武夫沒好感,幹脆皮笑肉不笑的抖開聖旨,尖細的聲音讓人有撞牆的沖動。

“秦世子接旨。”

秦壽不情不願的跪了,聽着聽着就不對勁了,等聽完後,嘴角差點沒咧到耳根後。

鄭公公宣完旨,沒接封賞,拽着頭走了。

秦壽捧着聖旨嘿嘿的發笑,雖然聖旨短短幾句話,但他卻看得眼珠子發亮,都不舍得把聖旨拿開了。早知道老太監是來賜婚的,讓他把老太監捧起來也樂意啊!嘿嘿!

若翾死魚眼。

“媳婦!媳婦!皇上賜婚啦!嘿嘿!給賜婚啦!嘿嘿!”

若翾戳了戳小白臉的腰,低聲警告他:“還不閉嘴,想挨揍嗎!”不知道你爹正沖着你運氣呢?

秦壽眨巴眨巴眼:“媳婦,你要回府接聖旨嗎?”被賜婚,他有聖旨,他媳婦也要接聖旨的。

若翾:“……”

秦壽眼睛一亮:“快,快,我們一起去!再接一次!要成親啦媳婦!”

晉陽侯不運氣了,大怒:“給老子滾回來。”

晉陽侯夫人給他甩臉:“你沖壽兒吼什麽?要不是你攔着,我還不樂意了,一個公公敢沖壽兒甩臉色,當我死了嗎?”

晉陽侯:“……”

不敢反駁媳婦,回頭沖坐回去扒飯的二兒子怒:“你養的好弟弟,都寵得無法無天了,聖旨面前敢放肆,蔑視皇上大不敬,想怎麽着,造反嗎?”

秦二癱了臉。

------題外話------

今天老大跟我說,上架時間定在:7月4號

小白臉:能滾了能滾了能滾了!嘿嘿!嘿嘿嘿!

豔美:什麽?

小白臉:……床單啦!

☆、【100】母子心思,來要聖旨

平安侯府。

佟老頭拿着聖旨老臉就精彩了。

在一看若振南吓得發白的臉,又樂呵了。意味不明的哼了聲,拿着聖旨背着手愉悅的回了他閨女的院子。

若子琪沖着他娘生氣:“我就說要把她賣給南城賣豬肉的,她憑什麽嫁給晉陽候世子啊?一個庶女憑什麽!”

各個妯娌看敏氏,眼神就有點不對味了。敏氏笑得溫婉得體,安撫兒子。這事本就是她一手促成的,有什麽不好?!一個身世不光彩的庶女嫁到侯府,能得什麽善果?

再者,看眼臉色發白的侯爺,笑得越發舒心。

敏氏領着兒子回了院子,皇上賜婚,本意打算簡單辦親事的打算看來是不成了。敏氏低頭又笑了聲,隆重辦,也有隆重辦的便利不是嗎?

若子琪看他娘笑,很不高興。

“娘,你笑什麽?那個女人嫁到晉陽候府你很高興嗎?”

敏氏拿帕子遮住嘴邊的冷笑,慈愛的摸着兒子的腦袋告誡兒子:“琪兒,你要記住,你爹寵妾滅妻,心思都在芙蓉院裏頭,庶女也被娘送出去了,從今往後在侯府裏,凡事就只能靠我們母子兩了,知道了嗎?”

若子琪是個被寵壞了的二世主,聽了娘的話梗着脖子不舒服,不情不願的應着:“我知道了!”心裏卻在想着,等庶妹成親那天,找幾個人把庶妹劫走,送到南城賣豬肉家床上,在讓晉陽候世子去捉奸,哼。

主意打定,不高興的臉就有股詭異的興奮。

“娘你歇着吧,我去找子钰玩會啊!”喊着就跑了。

……

若侯爺回了小老婆的院子,就噴了口血。

小老婆楊氏最近精神頭不好,對侯爺隔三差五的朝她吐口血這事,已經由最初的惶恐到淡然了。請過的大夫來給侯爺看過,說是侯爺早些時候傷狠了,又疏于治理,心中郁結,稍被刺激狠了,就能吐口血,但也別太過操心,侯爺偶爾吐血也是好事,把心中郁結吐幹淨了,心也就寬敞了,身子自然就好了。

楊氏罵大夫是庸醫,可連着請了好幾個大夫,都是同樣的說辭,且侯爺每次朝她吐完血歇息片刻,氣色便能慢慢的好起來,她提着幾天的心也就放下了。

上前扶過搖搖欲墜的侯爺,讓伺候的丫鬟去請大夫。把侯爺扶着坐下,拿起參茶給侯爺喝,這參茶還是頭兩次侯爺吐血後,佟大夫給的,特意吩咐她定要給侯爺喝的。

“侯爺,來喝口參茶。”

若侯爺摸把嘴上的血,罵着庶女:“把她接來是要送給王爺當小妾的,當小妾的……她她她做的事,啊,做的混賬事啊……”喊着兩眼一抹黑,在睜開是一片血紅。

楊氏垂下眼梁,沒見過二姑娘之前,她對侯爺把二姑娘送給王爺改換門面,也是贊同的。畢竟改了侯府門面,她面上也能有光彩不是。可從見了二姑娘第一面起,她就覺得侯爺是老糊塗了,二姑娘多玲珑的一個姑娘,給王爺做妾,不是糟蹋是什麽。何況,二姑娘對她也有救命之恩,如今每次聽到侯爺說二姑娘的不是,對侯爺也多了幾分的不滿。

……

佟老頭回了豐紀院,看到閨女很意外。

又看了看手中的聖旨,明白了。

“閨女,這聖旨阿爹幫你接了,快拿着。”

小白臉舔着臉湊上前,接着聖旨的一頭沖着老岳丈呵呵樂:“給我給我佟大夫,我拿着就好了!”

佟老頭自動忽略白眼狼,把聖旨往背後一藏,沖着白眼狼哼了聲,坐閨女對面:“白眼狼怎麽跟來了?”

若翾無語:“他拉着我來的!”

秦壽巴巴的湊上前,挨着他媳婦坐着:“媳婦來接聖旨的呀!”媳婦都沒回來,老岳丈就把聖旨接了,老太監回宮後會不會在皇上面前給他媳婦扣頂大帽子啊?秦壽蹙眉。

佟老頭将聖旨丢桌上:“老皇帝還真是有心思,給我閨女下聖旨,也不看看我閨女樂意不樂意。”

秦壽嗖的豎起耳朵,警惕的看着老岳丈,老岳丈這話是什麽意思。

若翾把聖旨扔給小白臉,然後跟她阿爹說:“阿爹,我要了間鋪子,昨天請人開始整修,這是整修圖,您要是有興趣的話,可以一起去看看。”從小白臉衣兜裏掏出幾張圖紙,往阿爹面前放着。

佟老頭接過圖紙,他閨女從前也畫過幾張圖紙,但手中這幾張顯然要比他閨女之前畫的更盡心得多:“藥鋪?”

“是!阿爹,我打算開藥鋪!唔!我更樂意叫它醫院。”若翾垂下眼,摸了摸小白臉的手背,輕笑一聲說:“我打算在成親前拉上阿爹在鋪子前義診!三天!”

☆、【101】不孝子好好幹,爹有的是銀子

“義診?”

“是!義診!”也是給未來鋪子打廣告,名聲是攢的,也是打出來的不是?

佟老頭沉默了。

義診對佟老頭來說,是件大事。

這些年他過着閑野生活,便是想躲過塵世的紛擾恩怨;如今,閨女來京決然要嫁人,又要義診了……

佟老頭是拒絕的。

義診,于他來說就是告訴世人,他回來了。

可,義診是閨女提的……閨女是要開藥鋪的……

佟老頭神色複雜。

“翾兒,此事,容阿爹想想?”

若翾乖巧的點頭,笑面如花:“嗯!阿爹若是為難,還有女兒呢!阿爹別愁!”

這麽懂事的閨女,佟老頭是欣慰的,但也更糾結了。

渣親爹接了聖旨怎麽辦婚事,若翾沒興趣,回壽硯閣當天晚上,就擰着小白臉,在院子裏敲敲打打。

做了一條橫幅,兩個易拉寶。

是義診廣告。

秦二來看過一次弟,弟坐在一堆木頭裏,灰頭土臉,眼珠子卻亮晶晶的。看眼做好的橫幅,又把弟說的叫易拉寶的扒拉了一遍。看着弟媳提字,沉默。

若翾扔了筆,擰起小白臉進屋,扒了衣服,扔浴桶。

秦壽捂着斷子絕孫根泡在嗖水味的藥桶裏,露着個腦袋紅着耳尖看媳婦:“媳婦,佟大夫明天真會去嗎?”

若翾往他腦袋上紮針:“會。”

“可是,佟大夫看起來不開心啊!?”他媳婦眼瞎,義診這種事,肯定不能讓媳婦做的。明天老岳丈不來,他就把東西扛回家,就這麽辦。

“閉眼。”

秦壽乖乖閉眼,下一刻就感覺眼角被媳婦紮了一針。

……

吃過早飯,秦壽領着長生把橫幅和易拉寶抱走了。

晉陽候對不孝子手中那個叫易拉寶的玩意挺感興趣的,比他軍中那個旗幟做得精細,聽不孝子說兒媳要義診三天,本想去湊湊熱鬧,又想到今天要進宮見太子,只得作罷。

不過,人沒去,銀子沒落下。

若翾把銀子往兜裏裝,沖侯爺笑彎了眉:“侯爺,你真好。”太上道了。

晉陽候笑得好勉強,大手一揮很有魄力道:“不孝子好好幹爹有的是銀子。”然後在女大夫的笑聲中,跑了。

晉陽候夫人掩飾不住眼裏的笑意。

若翾想了想回頭:“候夫人?”

“咳咳!”晉陽候夫人愣住了,兩息後,從丫鬟手裏拿過銀子遞給未來兒媳:“給,這是娘的。”

若翾笑眯眯的收了:“謝謝侯夫人。”

晉陽候夫人舒心的笑就有些怪異了。

秦二已經走到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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