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回山莊,若翾直奔小白臉的房間

踢開,店小二皺着眉看過去:“公子,你走錯房門了。”

進來的人目光搜尋了遍房間,問店小二:“這房間來的是何人?”

店小二把毛巾挂肩膀上,朝他走過去:“公子難為小的了,若是要知道客房信息,可以去問掌櫃的。”

男人盯着店小二看了幾眼:“沒客人你在這做什麽?”

店小二詫異:“我們酒樓的廂房都是客人提前預定的,到了預定時間,廂房都是要打掃過的,這廂房的客人還有一炷香時間便來,掌櫃的讓小的來清查的。”

男人推開他,在屋子裏走了一圈,尤其是兩房間連着的牆壁仔細查了個遍,沒發現可疑之處,才轉身離開。

店小二将房門一關,背靠着房門,跌坐在地上,擦着臉上的汗一個勁兒的喊:被害死了被害死了,我怎麽就這麽倒黴啊啊啊可吓死我了。

秦壽從薛小米身上爬起來,往家裏沖。

薛米在後面瘸腿呲牙喊,秦小壽你個忘恩負義的,用過我就扔啊。

秦壽不鳥他,一臉兇殘的栽進壽硯閣:“媳婦,媳婦在哪呢媳婦?我回來了媳婦。”

西風放下手裏的活起身朝姑爺福禮:“姑爺,小姐在裏屋歇息呢。”

秦壽揮揮手将人打發了,推開房門一頭栽了進去。

西風想阻止都來不及。

“媳婦,我回來了媳婦……”秦壽一臉欣喜瞬間成潑婦罵街臉:“我媳婦呢?媳婦,媳婦你在哪……快出來,你別吓我媳婦……”

西風探頭看一眼,覺得頭發都要豎起來了,姑爺這臉兇殘哭喪得沒法看。

秦壽怒氣沖沖奔到媳婦的丫鬟面前,朝她臉上噴口水:“你,把我媳婦還給我,我媳婦在哪,說,趕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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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往後退了兩步,搖着手:“小姐真在歇息姑爺,真的……”

她嘴笨,一看姑爺的兇殘臉,更是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秦壽大吼一聲:“長生,把她擰出去,好好看着。”

剛跑回來的長生撲騰着上前硬把少爺媳婦的丫鬟給拉下去了。

秦壽沖着門童喊:“都杵着當如來佛嗎?還不去找我媳婦去。”

門童幾個撒丫子跑了。

把壽硯閣找了一圈,沒找到世子媳婦。

秦世子這麽鬧騰,把晉陽侯夫人給驚動了,晉陽侯夫人疾步來到壽硯閣,讓生氣的小兒子坐下:“你媳婦又跑不了,你急囔囔着做什麽呢?鬧得人心惶惶的。”

秦壽撲倒娘身邊,委屈,大怒,甚至是驚惶的:“娘我要做了南陽王,我要做了死老頭,他們要算計我媳婦娘,我一定要做了他們……”

晉陽侯夫人心中一沉,給然兒使了個眼色,然兒福禮後出門守在門口,把幾個丫鬟小子打發去了二門聽差。

晉陽侯夫人慈愛的揉着小兒子的發頂:“盡說胡話,做了王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是給男人們去做的,你別跟着囔囔啊,你可是要跟你媳婦長命百歲的。”

秦壽撅嘴,漂亮的眼珠子蒙上一層霧氣,恨恨道:“不,我一定要做了南陽王,一定。”

晉陽侯夫人愁眉苦臉了,丈夫不僅想做了王爺,還想做了當今皇上,兩個兒子随了他們父親,恨不得早早去遞刀子。現在小兒子也要邁上這條路了嗎?

“壽兒啊,娘還想早點抱孫子啊——”晉陽侯夫人意味深長了。

秦壽握着拳頭一身凜然:“娘我斷子絕孫了都,誰給你生孫子呀?娘我媳婦回來我就去做了南陽王。”

晉陽侯夫人噎了下。

若翾回府就聽到小白臉在鬧騰的事,木着臉進了壽硯閣。秦壽就坐在大門前的階梯上,他娘陪着他坐着,不過,他娘沒坐地上,搬了張凳子。媳婦一回來,秦壽眼尖,嗖的竄了出去,撲進媳婦的懷裏,心抽抽的哭訴:“媳婦,你去哪了你不要我了嗎?嗚嗚媳婦別不要我呀,我很能幹的真的不許不要我嗚!”

若翾伸手在小白臉的後背上拍了拍,略溫柔:“沒不要你。”

秦壽紅着眼珠子,指着媳婦一臉控訴:“還說沒有,那你還把我扔給薛小米,自己跑出去玩。”

“我就去放了個風。”

“那你不帶我一起放風。”媳婦被老家夥拐回若侯府了怎麽辦?被老家夥送給南陽王當小妾了怎麽辦?

若翾木着臉把他擰起來就走:“在抽下去,我就不要你了。”這麽蠢蛋,智商真的不是為負數嗎?

秦壽兩腳熟練的勾搭着媳婦的腰,抱着媳婦的脖子笑得花色黯然,美滋滋的跟媳婦咬耳朵:“媳婦,我不跟薛小米玩了,我以後都跟着媳婦呀。”

若翾頓了下,沖坐在柱子前椅子上的婆婆微微一笑:“欠收拾,拖回去在教育,娘讓你擔心了。”

晉陽侯夫人笑着擺擺手:“早就想把他塞回去回爐再造了,你忙你的,不用管娘。”

若翾點頭。

秦壽回頭沖着他娘擠眉弄眼,催促着娘:“娘你回去吧,晚上不留你用飯了,我不送了娘。”

晉陽侯夫人:“……”

顏雅走到抽臉色的夫人身前,憐憫道:“你真可能,生了個白癡兒子。哦,那女人更可憐,有個白癡男人。”

晉陽侯夫人臉上的笑意收了起來,蹙眉的看着面前放肆的女人:“你是誰?”

然兒湊上前低聲說:“夫人,這姑娘是随着世子媳婦來的。”

晉陽侯夫人臉色好了些,客氣的讓然兒給她準備房間。

顏雅朝她擺手:“用不着,我不在你這過夜,你還是回去把,你白癡兒子不留你吃晚飯啊。”

然兒微怒:“姑娘,你既是世子媳婦帶來的我們夫人對你禮客三分,你別忘形了,小心禍從口出。”

顏雅聳聳肩,沖着侯夫人笑眯眯道:“你介意我叫你兒子白癡嗎?”

晉陽侯夫人頓了兩息時間才輕笑一聲:“并不介意。”

顏雅朝侯夫人丫鬟聳肩:“吶,她都不介意。”

然兒皺眉,不贊同的喊了聲:“夫人。”

晉陽侯夫人笑着起身:“沒關系,她沒惡意。小丫頭挺有趣的。”

然兒認真打量眼前的人,的确這姑娘口口聲聲穢語,兩眼睛确實清澈毫無雜質的,也是她剛過緊張了。

顏雅抱怨:“我才不是小丫頭。”

晉陽侯夫人笑眯眯的把她招到身前:“你的聲音太幼嫩,外貌在怎麽僞裝,聲音還是出賣了,小丫頭。”

顏雅不服,梗着脖子瞪她。

然兒驚訝,這姑娘也真是真性情,連夫人都敢瞪。

晉陽侯夫人回頭看眼壽硯閣,輕笑一聲,跟小丫頭道:“你姐姐還要忙一陣功夫,跟我去走走可好?”

顏雅努着嘴,不屑的哼了哼:“她才不是我姐姐,哦,她是要睡她男人嗎?哼!不要臉。”

晉陽侯夫人:“……”

晚間,秦二回府,沒來得及吃飯就沖進了壽硯閣。

秦壽抱着被子在打滾,看到哥癱着臉殺氣騰騰的進來,把身子藏進被窩露出個腦袋,濕漉漉的眼珠子盯着哥,聲音有點啞:“哥。”

這麽乖的弟,秦二沒功夫享受,把弟從被窩裏挖出來,他弟嗷的一嗓子,抱着被子死都不松手:“幹什麽幹什麽哥,我光溜溜的你要幹什麽?光屁股懂嗎懂嗎?”

秦二把威風凜凜的大刀朝蠢貨弟的腦門砍。

秦壽嗷的慘叫,抱着被子藏到床尾,一臉兇殘:“哥你一天沒朝你弟耍這把威風凜凜的大刀,就手癢嗎啊啊啊啊?”

“敏氏要殺你媳婦。”

秦壽還朝着他哥一個勁的嚎,嚎得中氣不足,驟然聽到哥溜出來這句話,聲音卡住了,一臉兇殘秒變沉思狀:“老巫婆找的人?”

秦二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看蠢貨弟:“涉嫌的人現在關進了大牢,等候提審。敏氏這次栽不倒。”

秦壽也知道,破廟裏的那女人是被乞丐玩死的,敏氏沒過手,要栽幹淨很容易,不過就是不甘心:“便宜她了。”

秦二轉身就走。

秦壽抱着被子撲騰着起來,沖哥喊:“晚上一起去茅房啊哥。”

哥沒理他走了,秦世子抱着被子躺床上,嘿嘿的笑,笑得一臉兇殘。敢打他媳婦的主意,不滅了你滅誰哼哼哼。

若翾端着馊水味的藥膳進來,秦壽看眼媳婦,一顆世子心就塞塞了,明明他才是上面那個,可媳婦睡完他,還能下床活蹦亂跳給他炖湯弄藥浴,而被睡的自己卻只得躺床上抱着被子打滾磨牙齒。

秦壽将自己裹成蠶蛹,露出兩只濕漉漉的眼珠子,盯着媳婦臉紅中。

若翾坐床邊,扒了他身上的被子:“起來把藥喝了。”

被子被扒了秦世子慌忙捂着斷子絕孫根,兩抖着的大長腿并攏一起,扭成蝦米狀:“我我我我自己喝媳婦。”

若翾把藥碗給他。

秦壽伸出一只手接了,另一只手還是按着他的斷子絕孫根,斜跪着的姿勢,有點艱難。

若翾死魚眼:“捂着斷子絕孫根幹嘛?我眼瞎又看不見。”

秦壽面紅耳赤:“媳媳婦,你是女孩子……”怎麽能把斷子絕孫根張口就來呢?

若翾搶過藥碗,捏着小白臉的下巴,手腕一翻,将藥湯給灌了下去。

“咳咳咳——”秦世子淬不及發,被媳婦強行灌藥一口氣沒上來,咳得昏天暗地。

若翾給了他一針,安靜了。

秦世子憋紅了臉眼珠子盯着媳婦看。

若翾把藥碗收了,抓了小白臉的手診脈,三十秒後停了手:“再喝兩劑藥,就該換藥方了。”

然後有點呆。

秦壽被他媳婦紮了啞穴,說不出話來,眼珠子急哄哄的在他媳婦臉上轉。媳婦快解開我的穴道,快要憋不住了。

若翾回神,抹了把小白臉白嫩嫩的手,心情又好了起來:“下個藥方還差一味藥引,這東西,只有雪山裏才有啊……”

秦壽不弄眼珠子了,豎着耳朵聽媳婦的話。

若翾微微一笑:“不怕,有我在,總會找到的。”

秦壽熱淚盈眶,就差撲進媳婦懷裏哭一哭了,媳婦給解開穴道,快。

臨睡前的時候,秦世子把哥查到的東西跟媳婦分享了。

若翾就木了臉,感嘆:“敏氏報複我的手段,還是一路既往的簡單粗暴啊!”她在花轎上就覺得奇怪了,那頂花轎是刻意撞上她的,只是沒想到敏氏找的人會把人弄錯,把自己找來當的臨時新娘給抓了,還便宜了乞丐……如果不是那群人蠢,她又是普通人的話,是不是就是在破廟裏一個下場了?

若翾沉了心思。

------題外話------

今天更得少了點,明天努力補上字數,嗷嗚,跑去吃自助啦,(づ ̄3 ̄)づ!

☆、【113】包藏禍心,趁夜摸哈回門日

十一月十八,回門日。

大清早,若翾把小白臉踢下床,擰起來去了涼亭跪如來誦經。

秦世子抱着涼亭的柱子,睡得呼啦呼啦。

等他媳婦念完百遍金剛經,又把他擰起來去廚房,小白臉這過程眼皮都沒往上翻一下,被媳婦擰着走,兩腿夾着媳婦的腰,雙手樓上媳婦的脖子,在媳婦的頸脖處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呼呼大睡。

早飯是南風東風做的。

稀飯配包子涼菜。

若翾給小白臉炖藥膳,飯好了,藥膳也炖好了。

秦壽一臉懵逼的挨着他媳婦坐着。

若翾喝了自己的藥,把小白臉的藥膳弄涼後催着他喝。

秦壽慢騰騰的捂着鼻子,嗡嗡的跟媳婦說:“苦媳婦。”然後微微松了口鼻子,一股馊水味還帶着黃連渣渣的味道沖着鼻子來,秦世子兩眼一翻,想死。

若翾沖他微微一笑:“想被灌?”

秦世子捏着鼻子猛搖頭。

“那就一口幹了。”

秦世子眼珠子濕漉漉的,低頭看眼黑烏烏比鍋底還黑的一碗藥,啪叽淚珠就掉藥湯裏去了:“是不是又換藥方了媳婦?”

若翾吃着包子喝着粥:“嗯!喝兩天吧,等阿爹回來,我們去雪山。”

媳婦說要去雪山找他的藥引的,秦世子伸出舌頭往黑湯裏舔了下,小白臉瞬間擠成菊花臉,嘶嘶的抽着冷氣。盯着黑藥湯跟盯着殺媳婦的仇人似的,那叫一個扭曲。

若翾夾了粒花生仁送到小白臉嘴裏:“這藥方沒有藥引,我加了點其他東西進去,苦了點,一口氣喝完就好。”

好不了媳婦!這麽一大碗一口氣幹了,還比膽汁都苦的東西,真好不了媳婦。

秦壽巴巴的看着媳婦,嚼着花生仁,心酸的喊:“媳婦,能配糖吃嗎?”

若翾搖頭。

秦世子瞬間把腦袋枕桌上裝死。

“別裝死。”

秦世子唔唔唔幾聲。

若翾死魚眼,把藥碗端起來,秦壽兩眼珠子瞬間直了,嗖的坐得筆直,哭求:“媳婦我自己喝我肯定一口幹了真的媳婦。”快把碗放下,媳婦給強灌下去,他肯定把膽汁給吐回來,一點沒誇張媳婦。

若翾把還垂死掙紮的小白臉擰起來,手腕一翻,一碗藥灌下去,脖子上一捋,下巴往上一合,把空碗扔桌上,完事。

“咕嘟咕嘟咕嘟!”秦世子仰着頭眼含淚的咕嘟咕嘟被媳婦灌完藥,整個世子都是木然的了,從嘴巴到肚子,就跟浸泡在濃黃濃黃的膽汁裏,胃裏一陣翻騰,秦世子凸着眼球,猛地推開媳婦,轉身張嘴……

“忍着,敢吐出來試試。”

秦世子哇的一聲,吐了,然後緊接着是第二聲第三聲……

若翾木了臉。

一股酸味濃馊的苦味飄了上來,秦世子流着淚朦胧的看眼吐出來的藥汁,耳朵窩裏嗡嗡嗡的響着,咽喉燒得火辣辣的,還沒捋清怎麽個難受法,胃裏翻騰的難受,嘴一張,把酸水都吐了……

長生和三個風都吓得不輕。

長生忙去拿毛巾端着清水來給少爺清理。

三個風一個勁的擔心姑爺這身子,藥喝不下了死了怎麽辦?三個風彼此看一眼,都着急得不行,然後齊齊看眼木了臉的小姐,忙去給姑爺收拾殘疾。

秦壽吐完直接癱了,沒骨頭似的趴在桌上,舉着無力的手淚眼婆娑的跟媳婦說:“媳……婦……我……我……我……要……死……了……”

若翾讓西風去把藥渣加兩碗水,用大火炖兩刻鐘,再端上來。

西風領命跑了去。

秦壽身子一僵,兩眼一閉,直接死了。

長生抹着眼淚給少爺端了杯清水:“少爺快漱漱口,膽汁都給吐回來了,該有多難受少爺。長平要知道少爺又吐藥了,不知道有多傷心少爺。”

秦壽翻着眼珠子盯着蠢貨小厮,恨恨的,可惜沒殺傷力。

長生把少爺扶起來,小心的喂了口清水,然後端着水盆接住少爺的漱口水,如此幾番後,擰了幹淨的毛巾給少爺擦臉洗手才算完。

秦壽剛吐過,雖然潤了嗓子,還是難受,聲音低低的有點啞:“媳婦我我我我喝不了這藥!”好愧疚,媳婦辛辛苦苦給他準備的藥煎好的藥他轉身就吐了個幹淨,好對不起媳婦。

若翾知道今天的藥苦,小白臉估計難以下咽,但她還是沒想到給小白臉灌下去了,轉身又給她吐回來了,白瞎忙活一場。

“媳婦!”秦世子抓着媳婦的袖子,心驚肉跳。媳婦好可怕!

若翾抓着他的手抹了把:“這藥我喝過,沒苦到胃酸都吐出來的地步,你這胃還是不行啊!”

秦壽僵住了,媳婦嫌棄他的胃了嫌棄他的胃了……

“算了,是我激進了!這兩天都喝過一遍水的藥吧!看來還是得盡快去找藥引回來才行。”若翾愁眉苦臉了。

秦壽頓時覺得自己好沒用,焉了吧唧的戳着包子,沒一點人氣樣。

若翾突然沖着他微微一笑:“小白臉,你的命是我強行留下的,你要死,我現在還不答應呢。明白嗎?”

秦壽看眼媳婦,撅着嘴:“媳婦,如若我沒遇到你,是不是我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若翾朝他腦袋上拍了下:“哪來的如果。”

秦壽就倔強了,非要他媳婦回答他。

若翾頓了下,漫不經心道:“也許吧!”

秦壽盯着他媳婦看了好半晌,一動不動的。

若翾覺得有點不對勁,小白臉這太安靜了,上次給人抓去要剝皮被救回來都能活成個逗比,她一句話就把人打擊狠了?

“小白臉,你現在活着。”這就是結果。

秦壽認真的跟他媳婦說:“媳婦,我以後一定要對薛小米好點,比現在還要好點。”

若翾:“……”

“要不是薛小米,我也不能偷溜出府跑去清溝村找媳婦和岳父,說不定現在是爹和哥端着我的幡子在游山呢媳婦。”

若翾:“……”

秦壽轉頭看向桌上的包子握拳:“薛小米長得太醜找不到媳婦,我肯定給他找個會做包子的媳婦,肯定!”

長生:“……”少爺薛公子長得就沒你好看那麽一點點,真的,那麽漂亮的人是找不到媳婦的。

若翾木着臉說:“吃飽了嗎?吃飽回娘家了。”

秦壽抓了個包子在手上:“媳婦……”

若翾站起來就走,把小白臉也擰走了。

秦壽抓着個包子喊:“我還沒吃呢媳婦包子啊——”

回門禮,晉陽侯夫人給準備了一大馬車,秦壽看完撇嘴,吃着包子倉鼠進食的腮幫子跟娘說:“娘是不是多了呀!”給老巫婆老東西送這麽厚的禮,撐死他們怎麽辦?

晉陽侯夫人不理小兒子,跟兒媳婦說:“不管如何,你的禮數到了旁人看在眼裏,他們在如何做都落了下乘,明白娘的話嗎?”

若翾點頭。

晉陽侯夫人又回頭教育小兒子:“今天你媳婦回門,不許鬧你媳婦,聽到沒有?”

秦壽撅嘴:“老巫婆敢鬧我媳婦,我就敢鬧她。”

晉陽侯夫人嘴角抽了下,索性不理小兒子,把跟着兒媳婦的三個丫鬟敲打了遍,三個風恨恨點頭,握拳表示她們都明白怎麽做。

晉陽侯夫人滿意了,這三個風沒經過調教,做事多了一層真性情,也正是應了兒媳婦的脾氣,等三個丫鬟回來後,她幫着教導幾個月就是了。

坐馬車前,西風把姑爺的藥膳給了小姐,秦壽鼓着眼珠子記住了這個死丫鬟,西風頂着姑爺能在她身上戳窟窿的目光轉身就跑。

若翾把藥塞小白臉的懷裏:“自己喝!”

秦壽頓時覺得嘴裏的包子苦成了黃膽汁。

今日庶二小姐回門,平安侯府的下人從起床就開始一陣忙,侯爺和夫人都發了話,二小姐是風光回門,一定不能讓二小姐在夫家面前失了面子。

二小姐成親當天,秦世子不按常理出牌,後來來府上喝喜酒的人還好一陣熱議這事,也有背地裏把侯府往腳下踩的,讓侯爺和夫人好一頓沒面,如今趁着二小姐回門,可是要把失去的顏面給找回來。

同是侯府,平安侯府與晉陽侯府是雲泥之別的,晉陽侯府那是将門世家,平安侯府有什麽?有個踩了狗屎運給太史皇當刀子的祖上?

“老爺,來了,二小姐回門了。”門童遠遠看到晉陽侯府的馬車,一人轉身跑去正廳,朝侯爺禀報。

若侯爺精神一抖,滿面紅光的問:“真到了?”

門童點頭:“看得真切,是晉陽侯府的馬車,到門口了。”

“好!好啊!”若侯爺激動得從椅子上蹦起來,一顆心可落定了,來了,來了就好了。

敏氏跟着站起來,溫雅端莊的笑說:“侯爺可別讓翾丫頭等久了,去迎迎吧。”

“該去迎,該去迎!”若侯爺激蕩的開口,然後想到了什麽,轉身吩咐門童:“去廚房問問,準備的點心好了沒有,快去!”

門童答應着跑了。

若侯爺理了理衣服,看沒不對勁的地方,才沖忙出門。

敏氏冷眼看着沖出去的侯爺,端莊溫雅的臉上有瞬間的扭曲,陰冷的目光似要在若侯爺的身上戳出兩個洞來,不過眨眼之間,又是溫雅端莊的侯夫人,擡腳跟了出去。

若侯爺沖出去的時候還是激蕩的臉,在看到庶女和秦世子攜手走來後,停住了腳步,臉上擺正了父親的威嚴。

若翾是個眼瞎,看不見渣親爹變臉的速度。

秦壽看了個正着,然後鄙視老東西,湊到他媳婦的耳邊嘀咕一聲:“媳婦老東西肯定在打壞主意臉變得可精彩啦。”

若翾微微一笑。

秦壽滿足了。

“來了!來了!可算是回來了!”若侯爺看着庶女老懷安慰:“爹心中的石頭也落了。”至于秦世子?病秧子有什麽好行禮的?!

若翾站着未接話,這位可是能名正言順朝她板子加身打死不論的,萬一接的話不合渣親爹心意,來一頓板子加身怎麽辦?

秦世子就更不願搭理老東西了,将頭一拽,傲然的哼了聲。

敏氏讓伺候的丫鬟去廚房把點心端上來,跟庶女說:“知道你回來,早就備好了點心,進正廳來吧。”

若侯爺還想在矜持嚴肅下,敏氏開了這個口,他也就順坡走了:“你嫡母惦記着你,稍後跟你嫡母好好說說話。”

秦壽不善的盯着老東西,老巫婆當然惦記我媳婦了,你也不是個東西,也惦記我媳婦。

若翾朝渣親爹笑眯眯的點頭:“好啊!你小老婆怎麽沒帶出來?我弟弟有幾個月了啊?要生了嗎?”

若侯爺:“……”小老婆?

敏氏臉上是善解人意的笑:“你楊姨娘昨天在院子裏摔了一跤,動了胎氣,大夫說要靜養,你也不許去鬧你姨娘,知道嗎?”

若翾沖着渣親爹和嫡母笑得甜甜的:“女兒知道了。”

“進去吧!”敏氏看眼若侯爺,笑着說道。

若侯爺被敏氏臉上的笑給刺了下,幡然醒悟甩了袖子轉身就走,敏氏落後他一步,時不時的跟庶女搭上兩句話,真正做的滴水不漏。

秦壽跟他媳婦咬耳朵:“我總想做了老東西和老巫婆媳婦。”

就見不得這兩人,礙了他的眼。

若翾在他手背上摸了把笑眯眯道:“忍着。”

秦壽不滿足,抓着媳婦的手勾手心:“忍不住怎麽辦?”

“忍不住在說。”

“好!”秦世子兩眼珠子眯了起來,沖着老東西老巫婆運氣,然後發現身上的氣快要堵在嗓門眼上的時候,就興奮了。

點心是用心準備過的,就水晶包子一樣,秦世子就吃了半盤子,雖然一盤子只有八個。

吃完點心若翾領着小白臉去了豐紀院,若侯爺沒攔着,只讓午飯的時候過去請,若翾笑眯眯的應了。

豐紀院,鄭齊領着九萬白板守在院門旁,遠遠的看到小姐和姑爺走來,三人都跪下行了禮。

“老奴給小姐姑爺請安。”

“九萬/白板給小姐姑爺請安。”

若翾笑着讓他們起來。

九萬和白板看眼小姐和新姑爺,眼眶微酸。這麽好的小姐就配給了個……病姑爺了……

茶水是剛泡上的,鄭管家用了小姐給的香茶,據說是進貢的,新姑爺頭次來豐紀院,總得挑着好的招待。

“小姐姑爺先喝着,不合胃口老奴在換。”

若翾讓他別忙,把九萬白板也叫到跟前,想了想說:“九萬白板你們若是願意,可以跟我去晉陽候府。”

九萬白板二話不說朝着小姐新姑爺跪下叩了個頭,他們願意。

鄭齊沉默了。兩個小子和三個丫頭去了晉陽候府可算作小姐的陪嫁,他雖是個管家,但偌大的個侯府,不會缺了個管事的……

若翾轉頭跟鄭管家說:“二管家,你不用跟我去晉陽候府。”

九萬白板倏然看向鄭管家,又回頭看向小姐。九萬張張嘴到底沒敢把求情的話說出口。

鄭齊倒是平靜,仿佛早就意料到了。

若翾接着說:“你如果願意,可以幫我管理那片山和藥園,這兩塊都是你經手買辦的,交給你我放心。”

鄭齊一張老臉錯愕了。

九萬和白板也替鄭管家高興,如果他們都走了,鄭管家留在了侯府,肯定會被夫人刁難的,日子想想就知道不會好過,現在好了,鄭管家還是跟着小姐的。

若翾有點意外:“二管家可是有其他安排,要是如此我也不勉強。”

九萬急了,沖着呆住的鄭管家喊:“鄭管家還不快謝謝小姐。”

鄭齊也回神了,他是真想不到小姐會把那片山和藥園交給他來管,老臉肅然:“老奴一定不辜負小姐的信托,請小姐放心。”

若翾嗯了聲,把杯裏的茶喝了。

秦壽拉着媳婦的袖子,撅嘴不樂意了:“媳婦,你要往院子裏塞小妖精嗎?”成親就塞了三個小妖精進去,現在又要塞兩個了!秦世子心塞塞。

若翾一下沒反應過來:“小妖精?”

秦壽怒指媳婦剛塞的兩人:“還說不是,他們兩個都塞回家了媳婦。”

若翾:“……”

被指的兩小妖精:“……”

“媳婦嗷!”

若翾把丢她人的小白臉擰起來扔進閨房,反腳踹上門,然後把小白臉扔床上了。

小白臉踢了鞋,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滾,滾了半圈朝他媳婦拍拍床鋪:“媳婦,快來睡覺。”

若翾走過去,從床底下抽出一個箱子,小白臉趴在床邊上,探頭問:“你找什麽媳婦?我幫你一起找呀!”

若翾把箱子打開,裏面裝的是從新師父哪偷來的寶貝:“回府的時候把這個帶回來。”都是師父的孤本,嘿嘿,然後就摸到了把布裹着的長長的東西。

若翾:“……”把它給忘了。

秦壽把孤本逃出來翻了翻嫌棄的扔了,擡頭一看媳婦抱着個長長的東西在發呆:“媳婦?”

若翾木了臉把大刀扔給小白臉。小白臉伸手抱住,然後被懷裏的東西砸在了床鋪上。

秦壽:“……”

若翾:“……”好沒用。

秦壽呼哧呼哧從床上爬起來,沖着媳婦艱難道:“好重媳婦。”

若翾:“……”

“我我我我我能不抱着嗎?”秦世子哭了,這麽重的東西,媳婦是怎麽一只手擰起來扔給他的?好心碎。

若翾把大刀擰起來扔在床上,略遺憾:“你不行,雖然是陽剛之身但煞氣不夠,果然是鎮不住這大刀的煞氣。”別說鎮不住了,刀都抗不起來,略丢人。

秦壽:“……我我我我很行的媳婦。”

若翾死魚眼:“得誠實孩子,不行就不行啊!”

秦壽撲床上拉被子蓋頭裝死,然後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賊亮賊亮的盯着他媳婦:“媳婦你剛說這是什麽?”

“大刀!”比你哥還威風凜凜的大刀。

秦壽嗷的一聲撲過去,開始拆裹大刀的布,扛不動大刀還拆不了裹刀布嗎?秦壽哼哼唧唧,笑得老陰險了:“哥死定了死定了,肯定死定了。嘿嘿!”媳婦給大刀了再也不用羨慕哥那把威風凜凜的大刀,嘿嘿。

若翾想提醒小白臉這大刀的布不是誰都能拆的,又想到了什麽,沒吭聲。

秦壽扯出裹刀布的一角,站起來開始扯,扯不動,又把刀翻來覆去的滾,終于滾到頭後,沒來得及高興,就被一道金光給閃瞎了眼。

秦壽:“……”

若翾才小白臉的手背上摸了把,沒什麽誠意的安慰:“別傷心了,不是你一個動不了它哈。”轉身就走。

秦壽把被子一拉蓋住頭,徹底裝死。

……

中午飯的時候,偏廳坐着滿滿當當五桌人,男人做主桌,女人坐屏風後一桌,有三桌是跟若翾平輩或小輩。

秦壽偷偷跟媳婦咬耳朵:媳婦,這麽大一家子怎麽沒吃窮老東西?

若翾在他手心勾了勾:窮得只剩褲子了,這不是沒衣服穿不好看,渣親爹就把她送南陽王床上了嗎?

秦壽眼珠子一沉,他必須做了南陽王。

吃完飯若侯爺讓庶女晚上留宿,秦世子不答應了,梗着脖子不善的瞪着老東西:“我身子弱,要回府喝藥。”

那可不行,好不容易盼到庶女回府,怎麽能讓她回去了。若侯爺心急,面上卻鎮定的跟秦世子道:“世子,我這庶女在外飄蕩了近十六年,如今剛接回府便嫁到了令府上,我有愧庶女啊!今日回門,只想進點事來彌補虧欠了庶女的十六年,還望世子成全。”

秦世子小白臉全黑了。

若翾拍了拍小白臉的手,輕笑一聲:“爹身子不好,我該留下來侍疾,世子一起呀。”

秦世子到嘴的話咽了回去。

若侯爺心一喜:“好好好!庶女有心了,有心了。”

敏氏讓柳嬷嬷上茶點,柳嬷嬷福禮下去後沒多久就領着丫鬟端着茶點上了桌,敏氏指着茶點道:“也不知道翾丫頭愛吃哪些,便吩咐廚房多做了幾道,快嘗嘗合不合口味。”

秦世子盯着面前的芙蓉糕,默默咽口水,偷偷喊:“媳婦?能吃嗎?”

西風上來,把藥罐子給小姐。

秦世子艱難的把眼珠子從芙蓉糕上粘藥罐子上,小白臉微微扭曲。突然就覺得想不起芙蓉糕是啥味道來了。

若翾把藥罐子扒開,到了碗湯藥擰起來順手給小白臉灌了下去。

秦世子翻着眼珠子,喝完後伸長了舌頭哈赤哈赤流眼淚。

若侯爺皮肉一緊,想起當初庶女也是擰着他這麽灌藥的,有瞬間對秦世子心心相惜,略同情。

秦世子拿媳婦的袖子偷偷抹眼淚:“這麽多人看着好給媳婦丢人啊!”灌藥前能喊一嗓子嗎?他肯定自己端起來一口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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