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一回山莊,若翾直奔小白臉的房間

說秦小壽,我今兒真沒功夫玩你,我大舅子讓我來找你媳婦呢,補習班知道吧?我大舅子把這交給我了。”一指頭指着自己臉面,顧盼風流的眼珠子滿是奸笑。

秦壽兇殘的臉分分鐘變成嘚瑟臉:“那不能知道嗎!我媳婦說的科舉……太子是你大舅子了?”

“我妹去年就嫁了。”

“哦!我去年是個藥罐子……你妹嫁了你怎麽還沒娶媳婦?薛小米,沒姑娘能看上你吧?長得那麽醜……”

薛米呲牙,沖着秦小壽友好的表示:“我長這麽漂亮怎麽可能會有媳婦,秦小壽,你媳婦是個眼瞎。”

秦壽跟着點頭:可不是,我媳婦是個眼瞎……

薛米愣了下,爆笑出聲。

秦壽反應過來後,小白臉都綠了。

……

若翾知道薛米,這個人對小白臉很放肆。現在卻來找自己?

薛米正襟危坐,把他爹交給他的話跟小夥伴媳婦交代了遍。

總結來說就是:小夥伴媳婦給他大舅子獻策賺銀子,點子很好,就是大舅子身份現在不适合操作這事,只得找個槍手出來,這個槍手也不是誰都能當的,要有身份,有名聲還要有實力,最重要的還是要是大舅子的左膀右臂,大舅子深思一晚後,就把這個重擔子砸在了我鎮國公府上,我爹思來想去跟我這麽說的,他就我這麽一個兒子是不務正業的,就撂挑子讓我幹了。

薛米表示,對這個天上掉下來的桃子,他是歡喜得能去萬花樓跳舞了。

若翾聽完,木了臉。

秦壽跟他媳婦看齊,木着臉。

薛米摩拳擦掌,打算大幹一場:“玩伴媳婦啊,你看,怎麽個章程還得來請教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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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翾沒吭聲。

薛米一瞧玩伴媳婦木然的臉,急着跟玩伴弄眼珠子。秦壽頭一撇,抓着媳婦的手嘿嘿笑:“媳婦,我想跟小米玩。”

若翾頓了下。

薛米急着要去抓腦袋,秦小壽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上。

秦壽看着媳婦漂亮的臉蛋,看着看着就低下了頭,悶悶的說:“我我我知道我什麽都做不好,什麽都不會做,打架找哥,闖禍找哥,去爬媳婦的床還得找哥,我我我我我好沒用媳婦!”

若翾死魚眼。

秦世子還在搖着他媳婦的袖子,開始抽抽搭搭的說:“媳婦讓我裝修醫院,我我我連木頭都扛不動,還撕了媳婦寫的橫幅,我好沒用……”

若翾去擰他耳朵:“能耐了,跟你媳婦玩心眼。”

秦壽垂着頭,搖頭:“媳婦,我永遠不跟媳婦玩心眼。”

若翾哼了聲:“你現在玩的是貓眼嗎?”

秦壽想了下,擡頭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媳婦的臉,手心是火熱的:“我這是真情流露媳婦,我想賺銀子養媳婦。不靠爹不靠娘,以後我養着媳婦。”

若翾愣了下。

秦壽期待的看着他媳婦。

心尖像是被柳條抽了下,有點疼卻也有種難言的甜。若翾第一次不吝啬自己的笑顏,玩弄着小白臉的嘴,笑眯眯的說:“乖!以後你負責貌美如花,媳婦負責賺錢養家哈。”

秦壽眨了下眼睛,沒聽懂。

若翾哈哈大笑。

薛米在一旁妒忌死秦小壽了,這個逗比傻子,上輩子幹了什麽缺德事,給他碰着了這麽個媳婦?

薛米酸溜溜的沖兩人喊:“我這一個大活人在呢,你們要親上了,好歹拿個屏風遮遮啊,長針眼怎麽辦?”

秦壽眼瞅着就要親上媳婦了,被薛小米吼一嗓子,什麽氣氛都沒了,秦壽轉頭,一臉兇殘的沖他吼:“你眼珠子裏少針眼嗎?萬花樓都睡遍了你……”

薛小米無辜的沖他攤手,顧盼風流的眸子越發的風情絕豔。

若翾捏了捏小白臉的臉,笑着安慰:“晚上讓你親回來。”

秦壽耳朵尖嗖的紅了。

薛米看得稀奇,想探腦袋過去揪着秦小壽的耳朵尖來研究,這麽紅都要滴血了。

玩伴媳婦就沖他說了:“科舉補習班的章程太子那有,你找他拿一份就成,小白臉你可以領走,但有一點,他少一根頭發,我要你鎮國公府給他陪葬。”

薛米肅然,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

晚飯是跟晉陽候夫人一起吃的,秦壽喝完馊水味的藥膳,拿了大骨頭在啃:“娘,爹跟哥一起玩屍體了嗎?”他才成親都不回家吃飯?

晉陽候夫人跟小兒子吃飯是無需食不言的:“別管你爹和哥,好好吃飯。”

秦壽拿大骨頭堵住嘴,眨巴眨巴眼看娘。

晉陽候夫人輕笑着轉頭跟她兒媳婦說:“兒媳婦,晚間老太太會讓丫鬟來壽硯閣,說的是晨昏定省的事,你聽聽便好,壽兒身子弱,有你照顧着娘很放心,至于晨昏定省,我沒那個規矩,無需來給請安。這事別讓老太太挑了你的理,知道嗎?”

若翾有點心虛:“娘給您晨昏定省是應該的。”小白臉的娘當然不比敏氏,每天去請安,她也是樂意的,只是她沒想到婆婆這麽識大體會免了她請安啊。

晉陽候夫人噙着笑:“你清早起來要誦百遍金剛經,還要顧早飯和壽兒的藥膳,你是個好孩子,娘不在意旁的。”

秦壽嗯嗯的點頭:“我媳婦當然是個好孩子。”

晉陽候夫人笑着打趣小兒子:“壽兒也是個好孩子。”

秦壽嘚瑟的擡高下巴:“肯定的。”

他娘和媳婦都笑了。

晚間時候,伺候老太太的丫鬟來了壽硯閣門外,把晨昏定省的事給交代了一番。

晉陽候夫人知道後冷笑一聲。

然兒給夫人端茶,說道:“夫人,老太太怕是會發難世子媳婦。”世子媳婦是要去給老太太晨昏定省的,夫人卻橫插一腳尋了借口回了老太太,只怕老太太不會善罷甘休。認親禮上世子媳婦可在老太太眼前挂上了號了。

晉陽候夫人渾不在意:“我歡喜這孩子,內宅那些肮髒污眼的事,不必過她的眼,我擋着便是了。”

然兒笑了:“世子媳婦只怕是也不耐後宅紛争的。”今天認親老太太的顏面都能當衆給掃了,哪是會跟後宅女眷游戲的?

晉陽候夫人輕笑:“去把杭州來的那塊絲綢找出來,一會給老太太送過去。”

然兒福身脆生答應。心裏卻發笑,老太太哪用得上絲綢啊,夫人不是給老太太上眼藥水嗎。

錦榮院。

敏氏摔了一屋子的瓷器,陰冷的盯着柳嬷嬷。

柳嬷嬷跪在破碎的瓷器邊上,垂着頭默默流淚,她家溫婉淑雅的小姐,是在也回不去了,柳嬷嬷心疼。

敏氏毒恨道:“去把口封了。”

柳嬷嬷應聲,彎着腰出去關了房門,一抹老臉,都是淚。

伺候的丫鬟心驚膽戰的給柳嬷嬷福禮,謹慎開口:“嬷嬷,夫人怕是入了魔障了,可如何是好!”

柳嬷嬷冷着臉:“看着院子裏的丫鬟小子,大少爺出了事,夫人心中郁結,做事方才亂了章法,哪個不開眼的惹到了夫人面前,也就怨不得旁人了。”

伺候的丫鬟福身答應一聲,去敲打院裏的下人了。

柳嬷嬷走了侯府後門,過了幾條街,穿了暗巷,在巷子深處收拾垃圾處方停了下來。

收拾垃圾的框子邊上,男人等得不耐煩,看到柳嬷嬷來了,很不高興。

“這時候你叫我出來做什麽?那個女人被長安門外的乞丐玩死了,風聲這麽緊,你想讓我死嗎?”

柳嬷嬷眷愛的看着男子,軟了語氣:“娘怎麽會害你,這事你沒經手,衙門在怎麽查也查不到你頭上去。”

男人不耐煩的擺手:“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不是來聽你啰嗦的。”

柳嬷嬷看着自己兒子眼底有抹傷痛,她的兒子,不認她。

男人盯着老女人手裏的包袱,眼睛亮了起來,上前把包袱給搶了,急切的翻騰起來,包袱裏就幾件衣服和二兩銀子,男人臉色就陰沉了,抓着二兩銀子盯着老女人不善道:“你就拿二兩銀子打發我?大夫人打發要飯的呢。”

柳嬷嬷悲恸:“剩兒,你拿着包袱離開京城吧,往外走,走得越遠越好……”

柳剩嗤笑,不善的看眼老女人:“走?大夫人就拿二兩銀子打發我走?嗤,我能走哪去?啊?你告訴我我能往哪兒走。”

柳嬷嬷閉了閉老眼,睜開時清明一片:“你還不知道你找的人給綁錯了人,死在破廟的那姑娘可不是侯府庶二小姐,夫人大發雷霆,她的事給壞了,是不會放過你找的那些人的……”她現在非常後悔,當初不該把兒子牽扯到這件事裏去,可她兒子見到她手裏的三百兩銀票,就走不動路了,柳嬷嬷心裏在滴血。

夫人要她去封了那些人的口,可她哪舍得去給自己兒子下毒手啊……兒子怎麽就不明白她的苦心。

柳剩揮開老女人摸上自己手臂的手,嫌棄得跟看旁邊框裏的垃圾般,柳嬷嬷觸及兒子厭惡的神色,身子一顫。

柳剩朝地上啐了口,他也不是沒腦子,知道大夫人這是沒打算讓兄弟們活着,指着老女人發狠道:“大夫人想滅口,那就拿一千兩銀子來換,這個秘密我幫着她帶出京城,要不然,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剩兒……”柳嬷嬷大驚失色,她怎麽都沒想到從自己肚子裏爬出來的會被教養成這副習性。

柳剩不屑:“最遲明天這時候把銀子拿來,不然我去衙門告發你們去,反正破廟那女人也是你們搞出來的,人死了也是長安門裏的乞丐玩死的,跟我可沒有關系。”

“剩兒……”娘是在救你啊!柳嬷嬷麻木的看着自己兒子。

柳剩呸了聲:“走着瞧!”拿着二兩銀子擺着身子走了,雖然二兩銀子少了點,但沒西瓜有芝麻也行,等他去李老板那裏開幾局,保不住就把以前賠進去的都給贏回來了,柳剩跑得更快了。

柳嬷嬷木然的收拾好地上的衣服,走出巷子。

柳剩拐進巷口經過水潭,聽到有人在喊他,他當是老女人跟他來了,不想理會,但想到明天的一千兩銀子,便不耐煩的轉身:“老女人,還想怎麽着?”

身後一陣疾風吹過,柳剩瞪圓了眼珠子,然後嘩啦一聲,砸進了水潭,身子沉在水低,除了眼裏的驚懼和鼻息裏湧出的氣泡,一點掙紮都沒有……

水面波光粼粼,水紋蕩漾開後,又有清風拂過,一只鳥兒在波水中叼了條魚起來俯身飛到了旁邊的樹枝上,周圍安安靜靜的,沒有人畜留過的痕跡。

……

秦壽的世子位置是掉餡餅搶來的,從小身殘心殘,壽硯閣就在晉陽侯府成了道獨特的風景,不靠內院,不靠外宅,就在侯府邊邊角角裏矗立着,硬要算的話,壽硯閣可以是套獨立的小別墅,裝在晉陽侯府院裏的小別墅。

小別墅裏,不是什麽人都願意進的,鬧不好裹了世子一點半點病過身,就後悔莫及了。

若翾樂得自在,跟小白臉窩在小別墅裏度蜜月。

秦壽杵在他媳婦身邊,好奇寶寶的問:“媳婦,什麽是度蜜月啊?”

若翾想了下把小白臉拉身邊坐着:“蜜月,就是出去玩,我們兩個人!”

秦壽眼珠子一亮,期待的看媳婦:“媳婦我們去蜜月呀,就我們兩個人。”

若翾捏捏他的小白臉,略遺憾:“恐怕不行。”

秦壽失望了,亮晶晶的眼珠子暗淡無色,委屈:“為什麽不行呀,媳婦不放心的話,把哥也拉去啊,哥很能打的。”

若翾搖頭:“蜜月先欠着。”

秦壽撅嘴。

若翾伸手扯他嘴:“你不是要跟薛米辦補習班嗎?哪有時間出門游玩?”

秦壽擡頭看着橫梁,悶悶的說:“我忘記了要去找薛小米了。”有點不想去了,玩薛小米肯定沒有陪媳婦去玩重要的。

若翾說:“薛米人玲珑,有事你讓他出頭,你躲他後面看着就成,知道嗎?別有人來搗亂你傻傻的沖他前頭去當搶,被人崩了都不知道。”

秦壽不樂意了:“媳婦,薛小米在萬花樓很多紅顏知己的,你別喜歡薛小米,他最是風流的。”

“你怎麽知道?”

秦壽想說他偷偷跟薛小米去過萬花樓的,薛小米才十三歲就躺姑娘家懷裏頭吃葡萄了,看眼媳婦木然的臉,腦後濃濃的危機感硬生生把這話給咽了回去,理直氣壯喊:“我當然知道,他來找我都是躺地上的,肯定是風流的。媳婦,你別喜歡他,他不好!”

若翾:“……”

秦壽黑着一張小白臉從媳婦床上滾下來,然後領着長生一臉兇殘的要殺去鎮國公府。

出侯府大門前,碰上了癱着臉的哥。

哦,還有流鼻血的弱書生。

弱書生很委屈,沖秦世子拱禮:“世子,卑職是顧城。”好歹在世子眼前露過幾次臉了,怎麽名字都還沒排上號!顧城心酸。

秦世子盯着他的鼻子看:“弱書生。”

弱書生在心裏嚎。

秦世子就盯着他扭曲的臉興奮的跟哥說:“你要出門哥?”

秦二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看眼顧百戶,轉身就走。

顧百戶眼角一抽,迅速擺正臉,肅然的朝秦世子拱手:“卑職有公務忙,世子請。”

扶着腰間大刀,快速跟上秦千戶。

秦世子摸着下巴問長生:“長生,你覺得弱書生怎麽樣?”

長生肯定的點頭:“顧百戶這麽柔弱,在二公子身邊還能頑強不到,身手肯定不錯的。”

秦世子笑眯眯的拍着長生的肩膀:“我找哥要人,嘿嘿!”長平癱了,天天尋死覓活的,以後便是好了,也沒了武功,跟在他身邊是不能了,這個弱書生很好,身手了得就更完美了。

以後爬媳婦的床,有人背啦。

朝馬屁股揮馬鞭的顧城朝天狠狠的打了個阿嚏,然後一股涼意從腦門往脊尾骨竄了下來,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誰,誰在惦記他呢?

……

若翾換了套衣服,從侯府後門閃了出去。

阿貍蹲在十米外的樹墩上,看到它家若若出來幾個跳躍,沖進了它家若若的懷裏。

“喵!”阿貍晃着尾巴撒嬌。

若翾揉揉它肚子:“走吧。”

阿貍在她手心翻了個身,肚子朝天,舒服的眯着貓眼。

若翾抱着貓慢悠悠的走出巷子,在大街上混入人群。

很快,一人一毛鎖定目标。

跟了兩條街後,前面的人頓了下,頭微微往後偏了點,然後朝前快步走去。

“喵!”笨蛋笨蛋,朕都跟了兩條街了才發現朕,笨蛋,比小白臉還笨。

若翾寵溺的揉揉阿貍的腦袋,跟上的速度不快不慢,始終和前面的人保持着最開始的跟蹤距離:“乖!回去後給你烤兔子吃,兩只。”

阿貍咽了口唾沫,尾巴繞在若若的手臂上,撒嬌:回去回去烤兔子兩只,快回去。

若翾搖頭:“前面的漂亮姐姐不許哦。”

阿貍瞬間轉頭,貓臉兇殘的盯着前面的影子,爪子鋒利的動了動。

若翾按着阿貍的爪子把玩着:“別鬧,被抓去拔毛烤貓吃了,我找誰哭去。”

阿貍憤怒的抽回爪子,拿屁股對着它家若若。

若翾失笑,小家夥可是有脾氣的。

前面的人惱恨了,都被跟了三條街兩個暗巷了,也不見她動手,甩又甩不掉,眼裏滿是戾氣,在三叉路的地方,閃了進去。

若翾不緊不慢的跟了進去,深巷裏空蕩蕩的飄着冷風。

阿貍甩着尾巴,沖着巷子陰冷黑暗的角落叫了兩聲。

若翾勾了勾唇角:“居然是忍術,東瀛人?”

藏身在角落陰暗處的人吃了一驚,她沒想到這女人識得忍術。

若翾從腰間掏出包粉末,笑眯眯的說:“你是自動現身,還是我幫你現身?自己出來就免了皮肉之苦。”

好大口氣。

藏身的人想教訓她一頓,但又想到什麽,恨恨的忍了下來,屏住了呼吸盯緊了外面的女人。

若翾好脾氣的等她做決定,巷子裏安安靜靜的,偶爾吹過的冷風呼啦呼啦的作響,還好是大白天要是大晚上的有人走進來,估計得以為是鬧鬼了。

一刻鐘後,若翾點了點阿貍的腦袋,遺憾的開口:“看來她是不想領我這份情了,也罷!就讓她見識見識什麽才是真正的忍術吧!”

等在陰暗處靜觀其變的人不屑的暗哼一聲,她不出身不過是礙着有些事不能現身,不代表她是怕了眼前這女人,敢這麽看不起她的,這女人可是第一人。雙手抱胸,她倒要看看這女人有多少斤兩,然而她剛嘲諷完眼前就閃過一道殘影,白色粉末撒了她一身。

女人錯愕的看着自己暴露在陽光下,眼睛是驚恐和不置信:“不可能,你不可能看到我,不可能……”

砰!

胸口挨了一掌,身子砸在身側的牆上,倒在地上後一口血噴了出來。

女人單手撐地,一臉陰鹜的掃過四周,卻驚恐的發現,給她一掌的女人,不見了。

“你是誰,滾出來,你到底是誰?”

☆、【112】狼狽為奸,擰回去回爐再造。

“我殺了你。”

被激怒的女人兩手掐着蓮花決,周身湧出層層波浪,只頃刻間,風雲瞬變,刮起的樹葉木屑如銀針般蜂擁而至,在女人周身天女散花飛落,炸開了火光。

女人砰的跪在地上,七孔滲出血珠,血順着手臂流到地上。

若翾從陰暗處走出來,就像從水底下踏着波光走上岸,身子蕩漾層出,阿貍翹着尾巴歡快的沖進它家若若的懷裏,扭着身子沖地上的女人叫了聲,很是不屑。

若翾抱着小家夥好心情的朝女人走過去。

女人猛地擡頭,血色的臉扭曲的盯着她,是毒恨的眼神。

若翾微微一笑:“你的功力還不到家呀。”

女人擡手出掌力,卻悶哼一聲,捂着胸口痛苦的呻吟。

若翾蹲在她身前,抽出銀針:“我是大夫,但我不太喜歡大夫這職業,我更喜歡當法醫,哦,就是解刨屍體的,活人和死屍都成,你應該也感興趣吧?”

女人咬着唇死死的盯着她手裏的銀針,毒恨的眸裏閃過一絲絲的詫異。

“熟悉嗎?我阿爹稱它是蜂針,嗯,用毒蜂救人的針,而我喜歡叫它梅花針,你師父應該更喜歡叫它情針吧?”

女人震驚的看着她,兩眼珠子裏還往下滴了滴血珠。

“告訴我你師父在哪怎麽樣?我放你了,還可以免費教你忍術,正宗的忍術。如何?”

你做夢!

女人憤恨的盯着她,閉了閉眼緩解痛苦。運轉的真氣卻突然受阻,女人猛地張開眼,瞳孔裏有瞬間的驚慌和懼怕。

這麽不合作,若翾略失望的搖頭,把銀針收起來喃喃自語:“看來,你還是喜歡被解刨啊,可惜了個漂亮姑娘呀!”

女人梗着一口血,從緊抿的唇角流了出來。

“喵!”若若快給紮針,她要死了。

若翾不想幹,卻又不得不妥協,最後不甘不願的出手,給她療傷。

滾!用不着你救我。

若翾木了臉,在女人後背某個點上用力一掐,聽到倒抽氣的呻吟才滿意的停手:“你還太小,沉不住氣,我還沒出手你就自殘了,這脾氣,得改。不然遲早得吃虧。”

女人兩眼一黑,要暈過去。

若翾在她眉心處紮上銀針,沒給她暈過去的機會,眉心是人體中最為玄妙的一個銜接點,比心髒還玄妙。很多人都以為殺一個人崩了她的心髒就行,卻不知道真正要做到秒殺一個人的地方是在眉心,因為眉心處,是斷接人體的中樞神經點,這個點切開了,人也就癱了。而心髒崩了,人的神經中樞還能維持兩到三秒的跳動,而對于高手而言,秒殺人僅要一秒足夠。

若翾很喜歡眉心這位置,控制人的絕佳點。

女人跪着地上豈會乖乖讓她威脅自己,剛一動,眉心處傳來一股刺痛,身子一僵,渾身涼了個徹底。

若翾不懷好意的笑了:“紮了我的銀針還敢動真氣的,你是第一個,毛丫頭。”

“你……才是毛……丫頭……”

若翾頓了下,幽幽開口:“我成親了,把男人睡了。”不是黃花閨女了,好惆悵。

顏雅眨了下血紅的眼睛:“……你好不要臉。”

若翾理直氣壯:“我結婚了睡自己男人有什麽不要臉的,又沒睡野男人。”

顏雅:“……”

若翾給她塞了顆藥丸,顏雅不善的盯着她:“你給我吃了什麽?”

“毒藥!”

顏雅哼了聲:“凝香露,你怎麽會有這東西?”

若翾沒好氣:“沒這東西怎麽給你順真氣?”

“用不着你假好心!”顏雅坐在地上打坐,又憤怒的盯死眼前的人:“要不是你,我會真氣逆流嗎?會被反噬嗎?”

若翾攤手:“惡人先告狀,我可是站在你身邊,都沒動你一根汗毛的。”

顏雅大怒。

“好了,你快調息,我有話問你。”

顏雅憤恨的閉上雙眼,深吸兩口氣,決定先療傷在找這女人算賬,兩指掐着蓮花口訣。

半個時辰後,顏雅輕吐了口氣,緩緩睜開眼。

若翾靠在一旁跟小家夥追逐,也沒覺得無聊。

顏雅從地上爬起來雙手叉腰走上前,一腳踹了過去:“喂,你是誰?你怎麽知道忍術的?”

若翾腳未動,身子朝前移動了半寸躲過踢來的腳,淡淡道:“你當成寶的東西,旁人卻只當它是根雜草。”

顏雅大怒:“你敢不喜歡。”

若翾把阿貍放地上,小家夥飛快的竄了出去。

顏雅瞪眼這只蠢貓。

若翾起身木然道:“說吧,你師父在哪?”

顏雅警惕的盯着她:“你找我師父做什麽?我師父不在京城!”

若翾笑笑:“心頭血這東西,不是誰都能弄出來的,你該知道你師父取一次心頭血,就得過半個月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現在,你還想跟我說,你師父不在京城嗎?當然,我只是個大夫。”

顏雅咬着唇:“我……”她有些猶疑了,師父上次沉在水裏痛苦了半個月,每天晚上都能聽到她凄厲的慘叫聲,那種痛每聽聞一次都讓人撕心裂肺的跟着疼一次,而為什麽眼前這個女人會知道?

若翾突然問她:“你叫什麽?”

顏雅愣了下,又不善的瞪着她:“你想幹嘛?”

若翾死魚眼。

顏雅大怒,指着她的鼻子喊:“你那是什麽表情,看不起我?”

若翾一臉我就看不起你的表情,把人擰起來走了。

顏雅掙紮,出手朝她打去,若翾把人上下掂量了下,警告:“老實點,不然摔死你。”

顏雅不幹了:“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不行。”

“我要告訴師父,你欺負我。”

若翾死魚眼,想了下壞笑道:“你師父打不過我,嘿嘿!”

顏雅:“……”

……

秦世子跟薛米約在湘粵樓,秦壽到的時候,薛米點的菜都上齊了。

秦世子就盯着兩盤糕點,興沖沖的奔了過去:“薛小米,除了媳婦和哥,我最喜歡你了。”

薛米湊到他耳邊說:“伯父伯母會殺了我嗎?”

“那不會,頂多打斷你的腿,讓你把他們家兒子勾搭走了。”

薛米下意識的捂住屁股,昨天在校場上被小夥伴爹擰下場親自教導的痛楚還歷歷在目,然後正襟危坐:“你可別喜歡我了,我要不起啊。”

秦壽鼓着腮幫子沖着他嘿嘿的傻笑。

薛米被他笑得一陣惡寒。

秦世子吃着又愁眉苦臉了:“薛小米,我媳婦不開心,怎麽辦?”

薛米眨了下風情眼珠子,湊上前一臉興味的端詳小夥伴揪成苦瓜的臉:“來跟我說說,你媳婦怎麽不高興了?你沒把你媳婦伺候高興?”視線落到小夥伴腿間,幸災樂禍了。

秦壽黑了小白臉,把他推開,兇殘道:“你能盼點我好嗎,我可厲害了。”說着一頓,媳婦說他是三秒事……秦世子內流成河。

薛米不信,要扒開跟他比比看,誰的更厲害。

秦世子鄙視他:“你比哥還幼稚,還煩人。”

被鄙視的薛米噎了下,然後怒了:“我這麽風情漂亮,多少姑娘搶着要嫁,拿我跟二哥那張死人臉比,秦小壽,你眼瞎啊。”

秦壽喝了口茶,幽幽道:“你能有醫好眼瞎的藥嗎?有,我就是眼瞎!”

薛米:“……”

伺候的小厮敲門進來,湊到薛米的身邊低聲道:“少爺,南陽王爺來了。”

薛米皺了下眉:“知道了,你回避下。”

伺候的小厮答應着退下了。

秦壽兇殘的瞪薛米:“太子什麽時候才能做了南陽王?”

薛米笑眯眯道:“太子多純善的人,可是不會做出殘害手足之事的,秦小壽,小心隔牆有耳啊!”

秦壽理直氣壯喊:“太子就是要做了南陽王的。”喊完就嫌棄小夥伴了。

長生跑了進來,有點急躁:“少爺,平安候跟南陽王在隔壁廂房喝茶呢。”

秦壽溜圓眼珠子:“誰?”

“平安侯啊少爺。”要把少爺媳婦送給南陽王當小妾的平安候啊。

秦壽摔了筷子就要沖出去,薛米把人攔住了:“你幹什麽?”

秦壽暴躁了:“那老東西總想着把我媳婦送南陽王當小妾,我一定要去做了那老東西,一定要。”

薛米朝他腦後門倫了一巴掌:“瞧你這點出息,你媳婦就迷得你三魂五道了,腦子呢?沖過去找死嗎?”還做了平安候,哪來的膽子呢。

秦壽扒開小夥伴的手,大怒:“他敢做了我,看我哥和爹不做了他九族。”

薛米:“……”

南陽王出門肯定是帶着打手的,不能硬闖。薛米把店小二找來,直說要偷聽隔壁說話,店小二的頭搖成了撥浪鼓:“兩位公子可別難為小的了,這可都是廂房,小的可不敢做這掉腦袋的事,兩位公子也就饒了小的吧。”

秦壽沖着他一臉兇殘:“不做,現在就讓你掉腦袋。做不做!”

店小二哭了,這位公子可不就是上回來鬧事的嘛,怎麽又來難為人?

秦壽瞪他。

店小二要腦袋,所以領着兩位公子去了隔壁,打開了暗格。

秦壽把他擠開,擠着眼珠子湊上去,不忘嘀咕:“下回哥來一定要先檢查房間有沒有暗格,被人下黑手了還傻乎乎的呀,這群蠢蛋。”

薛米:“……”

店小二擦着眼淚蹲在一旁。

若侯爺跪在桌旁,戰戰兢兢的叩頭:“王爺恕罪。”

南陽王慵懶的靠着椅子,手裏端着杯茶,單手朝着茶香扇了扇,把茶杯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懶懶的應了聲:“哦?你何罪之有?需要本王恕罪?”

若侯爺顫抖了下,将頭垂得更低:“我那個不孝庶女沖撞了王爺,我只敢請王爺不遷怒我平安候府,有任何罪責,庶女願一力承當,請王爺明察。”

南陽王慢悠悠的喝了口茶,嘴邊噙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本王在宮中可是聽聞個好消息,我的翾兒可是嫁到了晉陽候府上,還是皇上賜婚的,我的翾兒就是個好福氣的。”一聲翾兒叫的纏綿悱恻,好不動人。

若侯爺縮着脖子,不敢出聲。

不孝庶女幹的事,他能跟王爺說?心裏比吃了黃連還苦。

南陽王看着茶杯有些出神,茶水空了後回過神來,輕笑一聲:“我的翾兒嫁給旁人便罷了,只是這晉陽候府世子,是個病秧子,也動不得我的翾兒的……”

若侯爺突然覺得有股不好的預感,兩耳朵嗖的豎起來。

南陽王接着說了:“本王不在乎我的翾兒嫁了人了,只要她還屬于本王的便行,明白了嗎?”

若侯爺脊背一涼,震驚的看南陽王:“王王爺?”

“不明白?”南陽王滿是溫柔的看着若侯爺。

若侯爺咚的叩頭,驚惶道:“明白,明白我我定不會在讓王爺失望。”

南陽王嗯了聲,注意力又回到了手中的茶杯上,熏過茶香的眸子染了幾分濕意,仔細看,水珠裏閃過一抹詭異的光芒。

“唔唔唔!”秦壽在薛小米的手裏頭掙紮,踢腿揮拳,沖着牆壁又抓又撓。

薛米死死的捂着秦小壽的嘴巴,把人拖着往後拽,也還好秦小壽從小是個藥罐子,還沒完全張開,拖着他費不了多少勁,要不然,他要一嗓子吼出來,要沖到對面喊打喊殺,今日可這裏可就是他兩的衣冠冢了。

“唔唔唔!”

薛米冷靜的湊到秦小壽的耳邊,說:“要我放開可以,你得保證你不會沖過去送死,也不許亂叫,答應嗎?”

秦壽目呲欲裂,憑什麽?啊憑什麽?混賬王爺混賬老東西,敢打我媳婦的主意,不做了你們做了誰?松開,趕緊松開,今兒個我就要做了他。

南陽王突然放下杯子,朝着身後的牆壁看了過去。

侍衛神色一凜,大步走到牆壁前,擡手一路摸索了便,沒發現異樣,才回頭沖王爺搖了搖頭。

南陽王微微皺眉,将若侯爺打發了,若侯爺跪着行禮倒退着出了房門,門一關,腿就軟了,扶着一旁的柱子抹了把額頭上的汗,一臉菜色。

“去查查隔壁來了什麽人。”

“是!”侍衛拱手離開。

聽到這話的薛米暗道一聲不好,将秦小壽擰起來,推開後窗,縱身跳了出去。

店小二臉色一變,跳起來竄上前把窗戶關好,拿了毛巾回到桌前擦着桌椅,房門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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