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一回山莊,若翾直奔小白臉的房間
睡還睡,媳婦都睡跑了,哼哼哼!等你醒了就後悔去吧!哼哼哼!
“十三弟,等等六師兄。”
十三弟回頭一看,三個師兄騎着快馬追了上來。
“怎麽現在才來?”
了悟念了聲阿彌陀佛,說:“師兄看着小女娃走後才來現身,十三弟莫怪。”
十三弟哼了聲,算是應和師兄的話。
“這小子十三弟真打算帶走當徒弟?”
十三弟嘆息一聲:“這是小女娃的條件,算了!就當是老衲撿了個挑水擔柴的人吧,走了!”
“她倒是用情深,護得緊!”
四馬并排朝前狂奔。
十日後,醒來的秦世子找不到媳婦,天天跑到花叢中哭嚎着要媳婦。
------題外話------
更新會不定時哦!
☆、【125】腿,自己弄斷的毒,是自己下的
若翾回晉陽侯府時是深夜,沒有驚動任何人。
九萬讓西風煮了點面食送到小姐的房中,西風知道小姐回府後,驚喜得掉眼淚,忙蒸了小姐愛吃的蛋羹送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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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翾在拆遮眼袋,用了半個多月的藥敷眼睛,這次完了後,就不用帶眼袋了。
“小姐!”
西風把面食和蛋羹放在桌上,紅着眼睛看着她家小姐。
若翾笑了下:“過來。”
西風走了過去,若翾把眼袋放在梳妝臺上,教西風給她按摩太陽穴。
西風聽得很仔細。
若翾閉上眼,眼珠子動了動。
西風笑了:“小姐回來了,要跟侯夫人通禀嗎?”
若翾想了下:“不用了。”小白臉被和尚拐走了,讓娘知道了,娘肯定跟她掉眼淚。
西風出去後,若翾回床上躺着,迷迷糊糊睡過去的時候,伸手往旁邊撈了撈,什麽都沒撈到,眉頭蹙了蹙。
隔天一早,若翾睜開眼,雖然視線模模糊糊的,但是,她是真的能看見了。
若翾愣了好一會。
半眯着眼看着房裏的擺設,房間很簡單,古色古香,一床一桌一梳妝臺,床上桌上梳妝臺上鋪着紅布紅紗。若翾沿着喜被上的鴛鴦圖案摸了一圈,嘴角揚起。
“小姐。”
西風在門口喊了聲,若翾回過神來,掀開被子下床:“進來吧。”
西風端着梳洗盆進來笑道:“小姐,該洗漱了。”
若翾沒有讓人伺候的習慣,三個風自打跟了她後,也知曉她的習性。西風把梳洗盆放在桌上後,便去收拾床鋪了。
若翾微微眯着眼,洗漱後摸了摸眼睛。
之前眼瞎,做事到利索得多,現在眼睛能看見了,反而受了限制。
若翾有點失落。
吃過飯後,若翾獨自離開了。
九萬到想跟,但小姐不許,讓他把從老婆婆家拿來的菜種子去給了鄭管家,還讓鄭管家去要些茶種子!
湘粵樓。
若翾泡了一杯茶,悠閑的喝着。
房門口吵吵鬧鬧的,有人朝吵架。店小二進來送點心,若翾随口問了聲,說是兩個客人為了廂房吵架,不是大事。
若翾哦了聲,讓店小二出去了。
“要喝茶嗎?”
顏雅嘟着嘴,瞪着這女人:“你真讨厭。”
出聲的地方空蕩蕩的。
若翾死魚眼:“你師父教了忍術是讓你逃命用的,不是大白天的出來吓人的。”
揚手朝着身邊的座位揮了下,顏雅的身影漸漸的透析出來,虎着臉瞪着人:“你朝我撒了什麽東西?”
若翾沒應她,只道:“我阿爹在哪?”
顏雅揚着小下巴:“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哼!”
若翾擡了擡手,顏雅繃直身子往後躲,警惕的喊:“你你你你想幹嘛?我告訴你,你要敢打我,我我我讓師父揍你。”
若翾把她擰起來就走。
顏雅憤怒,被個女人擰着就走,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你放開,我自己走。”
若翾将人扔出去了。
顏雅從門板上爬起來,小眼睛裏噴着火,但是考慮到打不過這女人,最後忍了。
若翾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後,想了想說:“要不要考慮拜我為師?把你師父給踹了?”
顏雅回頭吼:“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拜你為師的。”
若翾聳聳肩。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城郊外小湖村的湖邊,沿着小路進了山。
若翾眯着眼睛看了眼周圍,有山有湖,環境還不錯。
進了山後,前面沒路了。
顏雅鄙視的看眼女人:“你懂什麽,這條路上我師父設了法陣,不是什麽人都能進得去的。哼!”
若翾死魚眼。
顏雅又高興了,得瑟完後擡手,朝着空中畫了個圖案,然後走到一旁的大石頭上踩了兩腳,回頭沖着女人喊:“跟進我,你要是被熊瞎子吃了,可別來找我。”
顏雅繞過大石頭,朝裏走。
若翾慢悠悠的跟上。
顏雅帶着她去的是個山洞,山洞門前設了法陣和機關,從外面看就是一座山峰,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若翾沒看顏雅在山洞門前怎麽開門的,跟着她進山洞後,才發現山洞裏另有乾坤。
“師父,我把她帶來了。”
山洞的空間很大,還搭了個三進的院子,若翾被扔在客廳後,顏雅就消失了。
還等她打量完,就聽到了一陣車輪壓地的聲音,轱辘轱辘的走了過來。
若翾有點驚訝。
坐在輪椅上的女人笑了笑:“你見過我?”
若翾點頭:“你的腿怎麽了?”
顏如玉低頭看自己的雙腿,淡淡道:“自己弄斷的。”
真狠!
若翾佩服的看眼女人。
顏如玉轉着車輪朝裏走:“跟我來吧。”
若翾上前兩步,推着輪椅慢慢的朝前走。
顏如玉頓了下,然後淡淡的笑着收回了轉輪椅的手:“他中毒了。”
若翾神色一凜:“誰下的毒?”
“他自己。”
若翾:“……”阿爹,就算你上趕着去找死,也用不着給自己下毒吧?若翾有點頭疼。
又看眼輪椅上的女人,微微皺眉。
“想問什麽?”
若翾直言:“我沒想到你這麽年輕,你真是顏如玉?”
顏如玉笑了下,沒回答。
若翾也沒在糾結,只是嘀咕了兩聲,顏如玉這麽漂亮年輕,她阿爹就跟個糟老頭樣了,兩人搭在一起不太配啊,若翾有點愁。她是不是得先幫阿爹保個顏來着?
走過涼亭後,顏如玉停了輪椅。
若翾站在房門口,有點糾結:“您不跟我進去?”
顏如玉搖頭,轉着車輪走了。
若翾愁眉苦臉的看着美女走人。
佟老頭中的毒是七情毒,用七花七草七蟲煉制的,解毒也簡單,只要按照煉制這七情毒的順序返煉制就成,前提是,得知道這七花七草七蟲的煉制順序。
若翾苦笑,給她阿爹擦了擦身子:“阿爹,你可真是難倒女兒了。”
顏雅蹲在床邊,看着床上的老男人眨了眨眼睛:“你也沒辦法救活他啊?他都睡了二十五天了,師父說,再有五天他還不醒,就醒不過來了是嗎?”
若翾頓了下:“二十五天了啊!”阿爹,你是真不打算給自己活路了。若翾閉了閉眼睛。
顏雅灼灼的看着她:“師父說只有你能救他!”
若翾睫毛顫了下:“我無能為力。”
顏雅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然後瞪了她一眼,跑了出去。
若翾從新給她阿爹擦身子。
山洞裏吃得東西很簡單,都是素菜,飯菜是顏雅燒的,味道還不錯。若翾誇了小姑娘一句,小姑娘只悶悶的扒飯,沒有理她。
顏如玉給雅雅夾了一筷子的菜,讓她好好吃飯。
顏雅看眼師父,眼睛裏的淚珠在打轉。
顏如玉頓了下,當沒看見。
若翾放下碗說:“我是不是該叫你娘啊?”
顏如玉有些意外,然後淡淡的拒絕:“不必。”她跟佟向風沒有夫妻之名。
若翾苦惱了:“可是我對着你的畫像喊了十多年的娘了啊。”
顏如玉只是笑了笑并不搭話。
她的話很少,也很簡潔。
若翾雙手托着下巴一眨不眨的看着美女:“娘,您能跟我說說您和阿爹以前的事嗎?我好奇啊!”
顏雅長大了嘴巴,她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麽不要臉。師父都說了不要喊她娘了,還敢喊!
顏如玉有瞬間的恍惚,回神後笑了下:“往事如煙,我已經不記得以前的事了。還有,你不該叫我娘。”
若翾攤手:“好吧!那娘你總能告訴我,您和我阿爹發生了什麽沖突,我阿爹才非死不可吧?”
顏雅很不高興,想沖她發火。顏如玉淡淡的看了眼雅雅,顏雅就焉了,然後又氣不過,拿筷子用力的戳着碗筷。
顏如玉說:“我讓他回去,他不肯,自己吃了毒藥。”
若翾嘆息一聲:“阿爹真是用情至深啊!”
顏如玉笑着看她:“你不怪我?”
“為什麽要怪你?你是我娘啊!”
顏如玉接不下話了,她覺得教出個雅雅來已經很不容易了,沒想到佟向風倒是教出了個如此另類的女兒來。
若翾眨了下幹澀的眼睛,她的視力還在恢複階段,長時間的使用眼睛,會過度疲勞。
“她是您孫女吧!也是我阿爹的!”
顏如玉吃驚的看着她。
顏雅瞪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這胡說八道的女人,她明明是師父的徒弟,怎麽可能是師父的孫女,這女人肯定是騙人的。
“騙人。”
若翾指着她胸口處說:“她的胸口有蓮花記,是你紋上去的。”
顏如玉難得皺了皺眉。
顏雅低頭看眼自己的胸口,失聲道:“你怎麽知道我胸口有蓮花胎記的?你偷看我身子,不要臉。”
若翾:“……”
顏如玉面色如常,但是她的呼吸輕了很多。
若翾沖着顏如玉微微一笑:“當年您是懷着孩子離開我阿爹的吧?”
顏如玉皺了皺眉,然後又松開,淡淡的笑了下:“我說過,往事如煙。”她并不想在談這件事。
若翾在心裏遺憾了下:“好吧!但是您真的打算,讓我阿爹直到死都是孤苦一人嗎?”明明有老婆有兒子孫女都有了,卻什麽都被瞞着,多可憐。
顏如玉沒說話。
顏雅閃爍着眼睛看師父:“師父,她說的是真的嗎?”
☆、【126】我就留下惡心不死她
顏如玉去休息了。
顏雅洗好碗後蹲在若翾的腳邊悶悶不樂的玩石子。
若翾踢了她一腳。
顏雅嘟着嘴,不樂意的瞪她:“你憑什麽說我是師父的外孫女?憑什麽?”濃濃的指控還有委屈。
若翾死魚眼。
顏雅站起來兩手叉腰:“你翻眼皮就沒事了嗎?啊?話是你說的,我師父生氣了。你卻沒事人一樣,你說,你到底憑什麽說我是師父的外孫女?”
若翾看着她:“你把易容皮撕了。”
顏雅愣了下,眼睛冷了下來:“我沒易容。”
若翾攤手:“你都沒見過自己的長相嗎?你也十幾歲了吧?就沒懷疑過自己長得跟你師父有七成像?”
顏雅呼吸一窒。
若翾看她懵逼樣,死魚眼望天:“你還真沒見過自己的臉啊。”
顏雅:“……”
“那是,那是……我為什麽要看自己的臉?這張人皮自小我就帶着了,我……”顏雅狡辯,眼眶卻紅了。
若翾頓了下,也不知道顏如玉是什麽心思了,居然讓自己的外孫女從小易容,這件事要讓阿爹知道,該有多難過。
若翾招招手,讓顏雅做自己身邊。
顏雅倔強的瞪着她,沒動。
若翾笑了:“我能吃了你嗎?坐好。”将人扯到身邊。
顏雅掙紮,她現在還讨厭這個女人,真讨厭,才不要跟她一起坐。
“別鬧!”若翾警告的喊了聲,伸手在她臉上摸了下。
顏雅警惕的盯着她,翻着白眼看在自己臉上摸來摸去的手:“你想做什麽?我告訴你,我師父的易容術可是……”
見鬼的瞪圓兩眼珠子。
若翾笑了下,慢慢的把人皮從她耳後撕開,撕到眼睛處時,難得壞心的調侃:“可是什麽?還不閉上眼。”
顏雅張了張嘴,本想說師父的易容術是天下第一的,憑你怎麽可能把人皮從我臉上撕下來,可現下的情勢在把這話說出來好像不對了,幹脆閉嘴閉眼。
人皮撕下來用了将近半個時辰的時間。
若翾一身汗。
顏雅滿臉通紅,同樣一身汗。
不是顏雅不配合,是這人皮也不知道顏如玉用了什麽法子,就跟種在了顏雅臉上一樣,剛開始撕開口子還容易,越到後面越兇險,稍有不慎,顏雅的臉也會跟人皮一樣毀了。
若翾看着手裏一張薄如水霧的精致人皮,抹了把額頭上的汗,苦笑一聲。
“你師父果然有巧奪天工的本領。”
她算是服了。
這張人皮至少用了上百種藥材和毒藥熬制過,養生的養血的續毒的……
真正是都用上了。
也不知道顏如玉這是要養人還是要殺人。
敢把藥材和毒藥一起混淆着用。
顏雅沒有一點心思跟她鬥嘴,臉上火辣辣的難受,看着她手裏從自己臉上撕下來的人皮,難受極了。
眼淚啪叽啪叽的往下掉。
若翾眨了下眼睛:“別哭了。”
顏雅哭得打嗝,然後抹了把眼淚。
若翾無奈,把顏雅拉起來,朝石屋走去:“我阿爹是你姥爺,去看看他吧,他就要死了。”
顏雅哭得更兇了:“你……你救他……嗚……救他……”
若翾舔了舔唇,是苦澀的味道,搖搖頭:“我配不出解藥。”
顏雅抽着鼻子,緊緊的握住她的手。
在石門前,若翾停下,轉頭看向顏雅:“顏雅,我想請你幫個忙。”
顏如玉睡醒後,看到顏雅愣了很長時間。
顏雅站在師父面前,躊躇不安,兩只小手緊緊的抓着袖子:“師父。”
顏如玉回過神來,神色平靜的笑了笑:“那丫頭做的吧。”
顏雅抿了抿唇,點頭。
顏如玉恍惚了下:“倒是有些能耐。”
顏雅不敢吭聲。
顏如玉四周看了看:“怎麽沒見那丫頭?”
顏雅嘟着嘴:“師父,翾翾姐去山上采藥了。”
顏如玉點點頭,便沒在問了。
師徒兩一前一後的朝大廳走,兩人都沒說話,路上只有車輪子滾動的聲響。
石桌上擺着幾十個碗,顏如玉在調花蜜。
顏雅就靜靜的看着她師父的臉出神,她臉上的面具被撕下來後,她有用清水打量過自己的臉,翾翾姐沒說錯,她跟眼前這張臉長得像個七成。
顏雅到現在還不能夠接受為什麽她明明就是師父的外孫女,而師父不認她。
“想知道原因?”
顏雅一個激靈,回過神來看着師父。
顏如玉擡頭微笑着看她:“想知道師父為何要這般做?”
顏雅梗着脖子沒說話。
就是個在鬧脾氣的小女孩。
顏如玉笑了下,将手中的瓶子放在桌上:“你現在這摸樣就跟你娘像了個十足十。”
顏雅還是沒吭聲。
顏如玉也沒等她的回答,說完後又開始調蜜了。
顏雅有些傻眼,師父說完這話就不說了?到底是什麽意思?
顏如玉調完蜜後去了佟老頭房間,一呆就是一個下午。
顏雅被師父阻在門外,抓耳撓腮。
若翾采藥回來,她還在石門口跺腳生氣。
“被關在門外了?”
“翾翾姐!”顏雅沖着她跑過去,小臉委屈。
若翾把藥簍放石桌上:“娘不認你?”
顏雅紅着眼睛瞪她。
若翾在她腦袋上摸了摸:“猜到了。”
“你真讨厭翾翾姐,明知道師父不會跟我說還讓我去試探。”顏雅指控。
若翾眨了下眼睛:“你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顏雅咬着唇。
若翾兩手托腮,苦惱:“這可怎麽辦,我不能總待在這啊!”
“你去問師父啊。”
若翾死魚眼:“你師父多有定力的人,是我去問就能問出來的嗎?”
把她愁得頭發都掉了兩把了。
顏雅跟她排排坐,也兩手托腮,苦惱:“你說師父為什麽不認我啊?我都不易容了的!”
若翾轉頭問她:“阿爹來了後有說什麽嗎?”
顏雅皺着眉頭努力想:“他來了後看到師父就瘋了,尤其是看到師父還坐在輪車上,一輩子再也站不起來,瘋得更厲害了,說要去殺了什麽人。”
等了半天,顏雅沒吭聲。
若翾:“接着說啊。”
顏雅回頭茫然的看她:“說什麽?沒了啊!然後他就自己吃了一粒黑漆漆的藥丸,然後就倒下了。還是師父把他抱進石室的!”
若翾:“……”
晚上吃烤肉。
兔子若翾抓的,肉也是她烤的。
顏雅吃過後看翾翾姐眼神就不對勁了。
顏如玉吃得優雅,用刀子把烤好的兔肉切成了一小口一小口慢慢的吃着:“顏雅該跟你學學這烤肉的功夫。”
若翾得意的笑,笑完又惆悵了。她那麽一丢丢的想小白臉了,小白臉可喜歡吃她烤的肉了的。
也不知道花和尚把小白臉整死了沒有。
顏雅吃飽了打着嗝:“翾翾姐,你教我烤肉啊!以後我拷給你吃。”
若翾挑了挑眉梢:“可以啊!”
兩小姑娘湊到一起烤肉,剛開始學,掌控不好火候節奏,浪費了兩只兔肉,顏雅心疼了下,不過兩只兔肉浪費完後,她烤出來的肉就香噴噴的了。
顏雅笑得得意。
若翾靠在石頭上看着笑得肆意的小姑娘,也淺淺的笑着,問身邊的人:“不打算說說雅雅的事?”
顏如玉回頭看她一眼。
若翾仰頭看着石頂:“小姑娘有什麽錯。”
顏如玉好看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若翾笑了下:“你不用這麽緊張。我雖然不知道你這麽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麽,但有一點我知道,你利用雅雅在養心頭血對吧。”
顏如玉皺了皺眉。
若翾看着顏雅肆意的笑容,說:“多麽青春童真的小姑娘,你真的想毀了?別忘了,她還是你的外孫女。”
顏如玉咀嚼着外孫女三個字,然後淺笑:“那又如何?”
若翾平靜的和她對視:“畜生都知道虎毒不食子。”
顏如玉并未動怒,只靜靜的陳訴實情:“我沒想過要雅雅的命,她是我女兒拼死生下來的,我怎麽可能會要她的命呢!”
若翾動怒了:“可你做的事,跟要她的命有何區別?”
顏如玉笑了下:“她還沒死不是嗎?”
若翾胸中翻湧,眼神冷了下來。
顏雅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看眼對面的師父和翾翾姐,兩人似乎有些不愉快,便小心的斂了笑,緊張的動了動手中串着的肉。
若翾看得心疼。
“你真是個冷血的人,我阿爹當初真是眼瞎。”
若翾說完負氣走了。
“翾翾姐……”顏雅給吓呆了。
顏如玉溫柔的看着顏雅:“沒關系,你翾翾姐只是出去散散心很快就回來。”
走到洞口的若翾一陣氣悶,又跑回來,跑到阿爹的床邊用力踹了腳:“阿爹,她到底哪兒好?值得你為她念着三十幾年?氣死我了!”
看床上的人沒半點反應又不甘心,跳到床上用力踩了踩他的小腿出氣:“哼!我還想救她的,現在,就是她來求我我也不救!你求,也不救!”
顏雅拿着烤好的肉進來遞給翾翾姐:“翾翾姐別生氣,給你肉吃。”
“小白臉沒在吃什麽肉!”若翾沒好氣的瞪她。
顏雅無辜的眨了眨眼睛:“你不吃,那我吃!”
若翾在床上踩着她阿爹的小腿生氣,顏雅坐在床邊吃着肉香:“翾翾姐,師父讓我跟你說,你想把他帶走的話,随時都可以走。”
若翾冷笑:“帶回去做什麽?一具屍體而已,我就留下阿爹來惡心死她。”
☆、【127】殺千刀的秦千戶啊,我命好苦啊!
顏雅晚上睡不着,抱着被子磨蹭在翾翾姐的床邊,黑暗裏,翾翾姐睡得很香甜,還嘟哝了兩聲。
顏雅将被子扔在床上,氣呼呼的瞪着睡得香甜的人,然後擡腳爬了上去。
“回你自己床上。”
顏雅不幹,抱住踢過來的腳,氣呼呼:“我睡一下怎麽了?你床那麽大!”
若翾睜開雙眼。
顏雅被她看得很別扭,耳根也慢慢的紅了。
“怕鬼啊?”
顏雅嘟嘴:“你才怕鬼呢。”
“不怕鬼你抱着我腿爬我床幹嘛?”
顏雅把她的腿給扔開。
若翾将手枕在腦後淡淡的說:“我沒有跟人同床共枕的習慣。”
顏雅撇撇嘴:“我也沒有。”然後把眼珠子瞪得又圓又大:“你都跟你男人睡一起了,還說沒有跟人睡的習慣。”
若翾眼角抽了下:“你也說他是我男人了。”
顏雅抱着被子滾床上,委屈:“我不想一個人睡,就來找你了翾翾姐,你讓我一起睡吧。”
若翾想了想,伸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顏雅兩眼一亮,麻溜的躺了過去,生怕翾翾姐反悔把她踢下床。
“翾翾姐,你怎麽知道我胸口有蓮花胎記的?”顏雅很好奇,當時翾翾姐跟她師父說的時候,她就問了,但是翾翾姐當時沒有回答,她也把這事給忘了,現在才想起來。她明明沒有在翾翾姐面前寬衣解帶,翾翾姐是如何知道的?
她真的很好奇。
若翾死魚眼:“猜的。”
顏雅一臉懵逼的看着她。
若翾好笑的點了點她的鼻子:“有什麽奇怪,你會忍術我就猜到你身份了,至于你身上的蓮花胎記,這個只是我試探你師父的。”
顏雅:“……師父知道了肯定很郁悶。”
若翾冷笑:“她郁悶什麽,她不是沒認你嗎?”
顏雅愁眉苦臉了。
“翾翾姐,你說師父為什麽不願認我啊?我真的是師父的外孫女?”
“不知道!”
顏雅咯噔一聲,緊張的看着翾翾姐。
若翾死魚眼:“我不知道你是你師父的孫女還是外孫女,猜的。”
顏雅:“……”
若翾将她的頭給推出去:“這麽看着我幹什麽?我又不知道你師父是生了兒子還是女兒,怎麽知道你是她孫女還是外孫女。”
顏雅糾結:“所以,你說我是師父的孫女,也說了我是師父的外孫女。”
若翾笑了下,還不笨。
顏雅苦悶:“翾翾姐,我更睡不着了。”
若翾在她腳上踢了下:“爬你師父的床去。”
顏雅不理她:“翾翾姐,師父讓你帶着你阿爹離開,你真的要離開嗎?”
若翾幽幽的望着屋頂,聲音仿佛從恒古邊際裏傳回來的,幽谷如蘭:“阿爹前三十年都活在你師父身上,到死都還替你師父安排了後生,我怎麽能辜負阿爹的一片心呢,你說是不是……”
顏雅哆嗦了下,小身板往被窩裏藏了藏。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劃破整個山洞。
幾乎是同一時間,顏雅被若翾擰起來竄出了山洞口。
顏雅揮舞着兩只手,吓得小臉發白:“師父病發了,冰玄洞——”
幾乎是眨眼時間,兩人到了冰玄洞洞口。
若翾把擰着人扔開,一掌轟了洞門,跑了進去。
顏雅好不容易穩住身子,乍一眼看轟了的石門,噓唏了下,忙跟上翾翾姐的腳步。
嘩啦!
若翾追進來的時候只看到一抹影子栽進了水裏,濺起好大的水花。
若翾想都沒想,飛上往水面撈了下,在水面抓了個空,倒是被濺了一臉的冰水。
“翾翾姐——”
眼看着翾翾姐要跟着師父跳湖,顏雅急忙喊了聲。
若翾踩着水面,回到顏雅身邊,面色陰沉。
水面咕咚咕咚的冒出一竄水泡。
越來越急。
若翾皺眉。
顏雅喘息着說:“師父病發後會待在水裏兩日,翾翾姐不用擔心。”
若翾回頭瞪着她:“我怕她死了對不起我阿爹。”
顏雅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害怕的看着翾翾姐。
若翾閉了閉眼,回頭一陣風的跑了。
“翾——翾——姐——”顏雅後知後覺的跟着她跑了,跑了兩步又停住腳步,回頭看眼冒水泡的水面,看着看着就低了下頭,有些難過。
……
若翾是深夜回去晉陽侯府的。
秦二一身疲憊的回到房中,讓小葫蘆準備沐浴。
秦還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安安靜靜的看着他爹,看了一會後,小臉上才有了笑臉。
秦二癱着臉,看眼兒子硬朗的線條漸漸的柔和了些:“還沒睡?”
秦還還不會說話,只是看着他爹張了張嘴,小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他等爹!
秦二揉了揉臉,解下腰間的大刀放在桌上,朝床走了過去。
“以後不用等我,你先睡。”
秦還小弧度的搖了搖頭。
秦二把他抱出來,給他脫了衣服後塞到被窩裏,讓他睡。
秦還打了個哈欠,看眼爹,覺得安心,眼皮掀了兩下,就睡過去了。
小葫蘆把浴桶備好後收拾了少爺的衣物就離開了。
秦二坐在浴桶裏,滾燙的水很好的緩解了一日的疲憊,身體漸漸的舒展開了,便将頭靠在浴桶邊上,閉目養神。
若翾翹着腿研究床上的小人兒,小人兒睡得很安靜,呼吸很輕,睫毛很長,小臉蛋養得白白胖胖的,若翾笑了笑,沒想到秦二還會養人。
秦二泡好澡穿衣出來,看到坐在床上的人,系着帶子的手頓住了。
若翾回頭,上上下下打量了秦二,跟小白臉長得七分相,只小白臉長得比他的臉小的,白點。
身材嘛?
不好比!
若翾木着臉:“去趟義莊。”
秦二披上外衣,抓了大刀跟上。半路的時候,盡管癱了臉,秦二還是忍不住出聲:“弟——”
若翾愁眉苦臉了:“做和尚去了。”
秦二:“……”
若翾回頭,看着面癱臉生人勿進的秦二,忽然笑了下:“真是面癱啊!”
秦二:“……”
兩人是從側門進義莊的,秦二看眼弟媳,沒表情的臉兩眉頭夾在一起,語氣很冷:“弟媳能看見了?”
若翾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特無奈:“還不如眼瞎呢!”
秦二:“……”沒法好好說話了。
若翾嚴肅臉:“我要具屍體,最後八小時內死的。哦,就是四個時辰內!能弄到嗎?”
秦二看眼弟媳,越過她先進了義莊。
若翾忙跟上。
兩人偷了具屍體出來,在路口的時候,若翾把屍體搶了要走。
秦二突然出聲:“爹娘知道弟媳回來,該高興的。”
若翾頓了下,轉身定定的看着秦二:“別告訴爹娘我回來了。”
秦二癱着臉。
若翾恍惚了下:“過段時間吧,過段時間在告訴爹娘。”
弟媳走後,秦二站在黑夜寒風裏,如同一尊有呼吸的雕像,還是能移動的那種。
秦二回府後,看到爹坐在他房中,腳步頓了下。
晉陽侯虎着臉,看到二兒子的面癱臉,氣得一拳頭砸桌上:“你個逆子,你弟媳回來了,你為何不攔着。”還敢大半夜跟弟媳出門,你個不要臉的,等不孝子知道了,看不撓你一臉。
秦二解下大刀放在桌上:“弟媳不讓說。”
晉陽侯跳起來沖着二兒子腦門吼:“你弟媳不讓說你不會偷偷跟老子說啊?你弟那麽身殘跑了多久了一個信都沒有,你娘飯都吃不香了……”
“弟當和尚去了!”
晉陽侯脖子一梗,罵不下去了:“……”
秦二挑着一邊眉梢看爹,淡淡說:“弟媳沒把弟帶回來沒臉來見爹娘,等弟和尚做不下去了回府後,弟媳就回來了。”
晉陽侯:“……”
“哦!弟媳的眼睛好了!”
晉陽侯虎眼一亮:“真好了?你可別框你老子,要不是老子睡不着想找你練練拳看到你跟那丫頭出門,老子還被瞞着,那丫頭可比你弟金貴多了!”
秦二:“……”
若翾扛了具屍體去了醫藥鋪子裏。
鋪子上了門鎖,若翾只能翻牆進去,院子裏靜悄悄的沒有人氣,那兩粗漢子裝修好了鋪子,應該是回晉陽侯府去了。若翾挺滿意的,人沒在,可以省很多麻煩。
把屍體抱到後院手術室,扔在手術臺上,扒了衣服,開膛破肚。
不!
只是取心而已!
……
翌日,就有義莊的來報,少了具屍體。
秦二剛起床,接到衙役的口信,頓了下,讓秦還自己吃飯後就去了一趟義莊。
義莊老伯苦着臉。
他就不明白了,好好的屍體怎麽就招人惦記上了。
現在那家人找上門了,說讓他交出屍體,他上哪找出來給人家?偏偏這家人,他開罪不起。
秦千戶到義莊的時候,那家人的女主人正撲在義莊老伯的身上又拉又扯,跟瘋婆子似的跟他叫喚。
秦二就站在義莊大門口兩步遠,身後的衙役嗖嗖的往後退了幾步,跟秦千戶保持着絕對的安全距離。
“怎麽回事?”
義莊老伯看到秦千戶來了,老淚縱橫,一屁股跌坐在階梯上,可算是把這尊大佛給盼來了,我的老命呦!
那家女主人瘋子般的舉動也随着秦千戶的話停止了動作,轉頭就開始扯自己的頭發,沖着秦千戶跑過去一跪,開始扯秦千戶的大腿,哭嚎。
“秦千戶!殺千刀的秦千戶啊,我的命怎麽就這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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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到醫院拿單子,醫生說:21天一個療程,本來要吃三到五個療程,也就是三到五個月,我各種懵逼臉。然後醫生又默默的說,實在不想吃,可以先吃兩個療程看看,吃完後在來醫院複查一次。我果斷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