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一回山莊,若翾直奔小白臉的房間
手中一個雪球沖着花和尚的腦門砸了過去:“有病記得吃藥。”
小白臉抓着他媳婦的褲腳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整個人賴在媳婦身上沖着老和尚赤牙咧嘴,一臉兇殘:“沒藥讓我媳婦給開。”
若翾在小白臉上摸了把。
秦世子笑得可傻了。
十三弟頓了下把內力收了,背着手深沉道:“不知好歹的東西,方才要不是我出手,你們一個個都見閻王了……”
若翾咬牙:“我還得謝謝你呦!”
十三弟擺擺手,一副他大度的模樣:“用不着,你也不是會謝謝人的小女娃。哼哼哼!”
若翾:“……”
秦壽拉着媳婦的手,憤怒喊:“揍死他媳婦,揍死他!”太可惡了。
若翾咔吧咔吧的轉頭:“先欠着!”要揍得過她還站着?
秦世子猛然想起媳婦還打不過老和尚,默默咽了口唾沫,氣短又堅定的喊:“好,都欠着,以後一起收拾。”
十三弟揚了揚白眉,不屑一顧。
九萬從雪地裏爬起來把嘴裏的雪吐了,哭喪着喊:“大師,您把小姐堆的姑爺給打死了。”
秦世子:“……對對對!把我媳婦堆的我打死了,你快給弄回來老和尚。”
若翾:“……”
十三弟把九萬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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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壽沖着老和尚氣憤的踹腳撓拳,知道打不過老和尚但他把媳婦堆的他給打死了又氣不過,抓了把雪沖着老和尚的光頭砸了過去,看到雪球把老和尚的腦袋開花了,才勉強哼了哼。
“媳婦,在堆一個我呀!這次我不讓人把他打死了!嘿嘿!”
☆、【122】堕落至此,罪過罪過!
雪人沒有在堆過。
中午若翾做了柴火雞,和老兩口吃完飯後一行人就告辭了。
老太婆很不舍,拉着小姑娘的手一直沒松開。
若翾笑眯眯的老婆婆保證,回來的時候還來她家投宿。
老太婆還是不松手。
若翾偷偷往老婆婆手腕上紮了下,趁着老婆婆手麻的瞬間,把自己的手搶救回來躲小白臉身後沖着老婆婆說:“婆婆,雪越下越大了,我們真的該走了。”
秦世子被媳婦推出去,傲挺着胸膛得瑟的跟老婆婆喊:“等我和媳婦再來呀老婆婆我們還吃柴火雞嘿嘿!”
若翾把他擰起來就走。
秦世子揮舞着雙手跟抹淚的老婆婆喊:婆婆我一定還會回來的!
若翾翻身上了滑板,嗖的一聲,已竄出了十米開外。
老和尚眼饞的看着大老弟懷裏藏着的女兒紅,又回頭看眼已經滑走的小女娃,白眉飄了起來,等老頭子反應過來時,懷裏的女兒紅被搶了,搶人的那個,沒影了。
老頭子:“……”
九萬沒跟去,陪着老兩口進屋收拾桌子。
到了山腳處,滑板就棄了。
若翾把挂身上的小白臉扔花和尚的背上,提了輕功朝着山上飛了出去。
秦世子勒着老和尚的脖子,兩條腿挂着難受想了想就把大長腿縮了起來,勉為其難的勾住老和尚的腰,看眼沒影的媳婦,忙喊:“追媳婦追媳婦我媳婦跑了。”
十三弟喝了口酒,把背上的人颠了颠:“摟好了。”
秦世子只覺眼前一黑,然後視線就一路朝上,風刀子刮着臉生疼生疼。
“老和尚——”
喊一嗓子,風刀子灌進了咽喉,舌頭都彎了。
十三弟內力雄厚輕功了得,看眼遠處的小女娃輕功不凡,來了興趣:“哈哈——小女娃來比一場如何?”
若翾踏着樹梢離花和尚十米距離,她沒有回花和尚的話,刮刀子的天氣誰跟你比一場!
十三弟嗖嗖跑到小女娃身邊,背着個人臉不紅心不跳:“小女娃,你師父是誰?輕功誰教的?”
若翾旋身落到樹下。
十三弟跟着下去,反手就把背上裝死的小白臉給扔到了小女娃身上。
秦世子嗷的一聲然後被一冷口氣喘到眼淚汪汪的撲媳婦懷裏。
若翾:“……”
十三弟看眼周圍白茫茫一片,就眼前這棵樹人高的樹挂滿了雪花,十三弟說:“到山頂了?”
若翾把小白臉擰出來揉了揉他的那張僵硬的小白臉:“別哼唧,溫度太低,臉僵了等會讓你哭都哭不出來。”
秦世子不敢哼唧了。
若翾回頭跟花和尚說:“我眼瞎。”哪知道有沒有到山頂。
十三弟哼了聲,低頭一看,雪沒過大腿了。把兩條腿往上拔了拔:“雪蠶在哪?”
若翾死魚眼:“不知道!”
十三弟哼了聲:“什麽都不知道來個屁。”
若翾懶得理他。
雪蠶要是好找或者自己蹦出來跳到你面前,她還費什麽勁親自來一趟雪山?
還把身殘心殘的小白臉擰來。
吃飽飯累的啊?!
秦世子将雙手伸到媳婦的袖子裏抽着鼻子瞪老和尚,凍僵的臉兇殘無比,在這冷飕飕的樹底下沒一點殺傷力。
十三弟把他擰過來。
秦世子哆哆嗦嗦的喊:“我我我我要媳婦。”很着急。
若翾在他臉上摸了把,秦世子不喊了。
十三弟看向小女娃的肚子鼓起的那塊:“把偶貓弄醒。”
若翾摸上肚子有些焦心,小家夥一進雪山範圍,就自動切換成冬眠狀态,怎麽辦?
戳不醒啊!
十三弟兩眼火熱的盯着:“偶貓不該怕冷,它就是懶了,你把它弄出來交給老衲……”
若翾轉身就走,一步一個深腳印的在雪地裏前進。
十三弟兩條揚起的白眉在空中打結。
秦世子爬上老和尚的背,警告他:“媳婦是我的。”為老不尊的東西看我媳婦眼珠子都看出火來了,要要要不是我打不過你,肯定把你按雪地裏揍一頓,肯定!
十三弟沖着他腦袋上給了一瓢:“把你媳婦慣的。”
秦世子學她媳婦木了臉。
走出幾十米遠,若翾停了腳步。十三弟踩着她踩過的雪腳印一步步的挪着:“雪太大了,找個地方藏身。”
若翾死魚眼。
秦世子艱難的扒開毛茸茸的帽子,露出凍紅的鼻尖沖老和尚弱弱的吼:“我我我我我媳婦眼瞎。”老和尚快找山洞躲雪。喊完把帽子往下一拉,蓋住紅彤彤的鼻子裝死。
十三弟往盤在腰間的那雙大腿上狠狠擰了下。
秦世子差點哭了。
好痛!
若翾伸手接住落到掌心的雪花,冰涼的觸感從手心入髓直到心髒,若翾微微一笑:“這場雪一時半會不會挺。”
十三弟一張老臉皺着,嫌棄的沖小女娃喊:“把偶貓擰出來帶路。”
若翾笑笑。
伸手把躲在她懷裏睡覺的小家夥擰出來,小家夥睡得暈乎乎的暖和和的,從它家若若肚皮上溫暖的小窩出來就被灌了一口冷刀子的風。
阿貍:“……”
渾身毛炸開,瑟瑟發抖。
虐貓!
若翾揉揉小家夥的肚子,笑眯眯的說:“我們抓兔子烤着吃呀!”
炸着尾巴毛的阿貍嗖的轉回貓頭,一雙琥珀色的眼珠子流光溢彩的看它家若若。
“喵喵!”烤兔子!烤兔子!要吃兩只!
若翾大方的答應:“給阿貍三只。”
阿貍一爪子拍在它家若若的手背上,尾巴歡快的打着節拍。
十三弟看不過眼了,沖着偶貓喊:“你好歹是只高貴的神貓,怎堕落于讨好就為一口腹食?”
阿貍拿屁股對着白眉打結的老和尚。
若翾笑着揉揉小家夥的腦袋。
阿貍沖着她叫了聲,一貓一人朝着西南方向沖了出去。
“老衲一起!”老和尚大叫着跟上。
雪山常年積雪,山裏的動物基本處于冬眠狀态,一條蛇埋在洞裏能睡上五六年才冒出來活動一次,所以在雪山基本找不到活着的生物,偶爾能遇到一兩只被凍死的鳥屍。
十三弟撿了一只死了有幾天的鳥,鳥身僵硬如石,鳥毛一扯就斷,啧啧的叫着可惜了。
看着鳥肉只能眼饞。
若翾說:“別仍,用你的火拳烤烤鳥肉還不錯。”
十三弟半信半疑:“你是不想給我兔子肉吃吧?這鳥肉比石頭還硬,還能吃?”
若翾死魚眼,把花和尚扔的鳥撿回來,三兩下扒了鳥毛把光禿禿的鳥遞過去:“借借火。”
十三弟一拳頭砸過去,光禿禿的鳥頓時成了火鳥,然後啪叽啪叽往雪地裏流水。
十三弟:“……”
秦世子在雪地裏艱難的爬到媳婦身邊,抓着媳婦的手一臉垂涎的盯着媳婦手裏的火鳥,抽抽鼻子,香死個人了。
十三弟也抽了抽鼻子,然後老眼放光的盯着火鳥,等香味越濃後,收了拳頭,把火鳥搶走了。
秦世子哀嚎一聲:“老和尚你要臉嗎?鳥是我媳婦弄的,老大不小的人了還搶食要臉嗎?”快給我個鳥腿,快!香死我了。
十三弟拿屁股對着他。
秦世子想去搶,又打不過,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老和尚抓着只火鳥拿屁股對着他吃得可香了。秦世子拼命咽口水,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阿貍蹲在小白臉的頭頂,四只爪子抓了抓小白臉的發頂,同樣看着拿屁股對着它的老和尚,尾巴一甩一甩的。
死鳥朕是不吃的,香死個人了也不吃。
鄙視老和尚,淪落到吃死鳥了還是搶着要吃的,鄙視他。
“媳婦!”
若翾沖着委屈的小白臉笑笑:“走吧。”中午他們是吃了柴火雞來的,還沒到餓肚子的時間,吃不吃花和尚這只死鳥都沒差,只小白臉見不得花和尚一個人吃,有那麽一丢丢的委屈而已。
秦世子揉揉肚子,湊到媳婦的耳邊偷偷的說:“媳婦我不餓的,讓老和尚一個人吃死鳥,哼哼哼,毛球都在鄙視他。”
阿貍在他頭頂踩了下。
秦世子更得意了:“是吧,毛球都同意我的話了。”
若翾笑了笑:“那只鳥的味道其實不差,凍死後被埋在雪裏,肉質纖維都被凍住了,烤烤還是能吃的。”
秦世子不以為然,烤出來的鳥香死個人了,也是死鳥!“媳婦,要去哪裏找雪蠶?”
若翾搖搖頭,茫茫大雪山,雪蠶又是飄忽不定居無定所的,她還不知道上哪能找到雪蠶。
阿貍舔了舔爪子,打了個哈欠,小肉墊啪叽打在飄落下來的雪花上,把雪花給打散了,阿貍覺得很好玩,又擡起小肉墊打雪花。
秦壽一張小白臉黑了黑,眼珠子朝頭頂上翻,氣呼呼道:“你在亂竄扯我頭發,我就扔你到雪地裏,在踩你一腳把你埋了。”
阿貍沖着小白臉給了一爪子。
被糊了一臉的小白臉哭着喊媳婦。
若翾把阿貍從小白臉頭上抓下來,阿貍還不情願,坐在小白臉頭頂上,朕可威武了,然後沖着它家若若撒嬌。若翾點了點它的小腦袋,惆悵的說:“大冷天你把小白臉踩雪地裏埋了不好,阿貍乖,現在不鬧小白臉哈,小白臉癱了,就麻煩了。”
阿貍回頭看了眼小白臉,想了想點了點小腦袋。
秦世子:“……”
十三弟啃着鳥腿跟上來,憂心忡忡:“小女娃啊,你把偶貓給老衲吧,明明是聰慧靈根的貓王,被你養成堕落至此,罪過罪過!”
若翾:“……”罪過?!
阿貍拿屁股對老和尚,把貓腦袋埋在它家若若的胸口,還蹭了蹭。
秦世子一張小白臉直接噴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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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媳婦還有我呢我肯定能找到雪蠶的
在雪山漫無目的的走了一個下午沒有收獲在意料之中,雪越下越大,到了夜晚也越來越冷。
若翾摸了把小白臉的手,冷冰冰的毫無溫度。
有瞬間,若翾心愧。
秦世子回頭,抽抽鼻子問:“媳婦?”
若翾頓了下,笑笑:“過來。”
秦世子眼珠子一亮,哆哆嗦嗦的湊到媳婦面前:“媳婦有點冷。”
不是有點冷,是冷得手腳冰涼腦袋在冒冷氣了。
秦壽偷偷擡手一摸鼻子,然後小白臉僵硬了,趕緊把手背到身後用力搓了搓。
媳婦是眼瞎媳婦是眼瞎媳婦是眼瞎。
秦壽長長松了口氣,把背在身後搓着的手伸回來沖着媳婦笑得可傻了。
“嘿嘿!”
若翾擰着小白臉的衣領掰下他腦袋,在他唇上親了親。
秦壽溜圓了眼珠子,然後抽了抽鼻子。
若翾木着臉把人推開,轉身就走。
走了兩步,抽了下鼻子。
秦世子摸了把鼻子又摸了把嘴,委委屈屈的跟上媳婦:“媳婦,我我我我……”
媳婦不理我。
秦世子伸手抽着媳婦的袖子,眼巴巴的看着媳婦的……唇,眼珠子越來越沉:“媳婦,我抽鼻水!”
“我知道!”
“那,那那那……”還能親親嘛!
若翾轉頭,嫌棄:“想當雪人嗎?走快點。”
秦壽拉着媳婦的袖子艱難的跟着媳婦的腳步深一腳淺一腳的走着,還對媳婦的親親頗有怨言:“媳婦沒動力走不動。”
若翾把他擰起來走。
秦世子摟着媳婦的脖子,兩腿盤着媳婦的腰身,将腦袋委委屈屈的擱在媳婦的頸窩處蹭了蹭,然後兩眼一閉,心裏美滋滋的。
若翾把他腦袋推開了點,嫌棄:“敢把鼻涕水弄我身上,揍不死了。”
秦世子:“……”
十三弟展風落到小女娃身邊,把人擰起來踏雪無痕又朝來的方向跑了。
“老衲找到個雪洞,走!”
雄厚的內力在雪山上顫了顫。
山洞很小,只能容納五個人的空間,若翾眼瞎,對只能站着睡覺的山洞空間沒反應,秦世子就嫌棄了,弱弱的沖着老和尚喊:“這也是山洞?”
十三弟把偶貓從頭上抓下來砸他臉上。
秦壽還賴在他媳婦身上,眼看着毛球要砸臉了,忙将小白臉藏媳婦的腦後。阿貍炸着尾巴毛跳到小白臉的頭頂上,擡爪子糊了小白臉腦後一掌。
秦世子:“……”
十三弟站在洞口看着外面的大雪,天色漸漸的沉了:“晚上吃什麽?”摸摸肚皮,下午就吃了只鳥,卻一直在動用真氣,早餓了。
晚上吃的是餅子,山下那家老婆婆做的。拿了二十幾個餅子,若翾和秦世子吃了兩個,老和尚很嫌棄,吃了半邊就想着下午的烤鳥味道了,至于阿貍,餅子沒吃,在舔爪子。
禦寒的東西沒帶多少,也還好這個山洞不大,把棉衣往洞口一挂,三個人一只貓相互挨着湊在洞裏,也算暖和。
秦世子長了十八年,還是第一次站着睡覺的,趴媳婦身上拿屁股頂着老和尚:“媳婦,什麽時候能回府?”
若翾後背貼着山壁,冰涼的,胸前是小白臉,暖溫的。
“想回去了?”
秦世子嘟着嘴:“有一丢丢!”
若翾笑了笑。
秦世子脖子都梗了,小心翼翼的抱着媳婦的腰,急急道:“真的就一丢丢媳婦。”
若翾把頭靠他胸口沒吭聲。
秦壽低頭看一眼,吞了吞口水,忐忑的把腦袋搭媳婦的腦上,蹭了蹭,不說話了。
阿貍要鑽她家若若的懷裏,秦世子和老和尚同時出手,一個趕一個抓。
阿貍憤怒的揮着小爪子,一人撓了一臉。
秦壽哼了聲,抱着媳婦轉了轉身子,拿屁股對毛球。十三弟把偶貓塞自己內衫,被偶貓撓了兩爪子,老臉綠了綠。
翌日。
大雪停了,山洞前的積雪有半人高。
秦壽在發熱,若翾給他紮了兩針,小白臉卻絲毫沒有起色。
若翾木了臉。
十三弟吃了兩口雪說:“他該是受寒了。”
用你說?!
若翾心情不太美妙。
十三弟把偶貓抓在手,看眼茫茫雪山:“我去找找看有沒有草藥。”
秦壽有些難受,身上忽冷忽熱,看着媳婦皺着眉頭忙伸手摸了上去:“媳婦我不難受。”
若翾把他的手拍開:“說什麽傻話。”
秦壽搖搖頭,他是着涼了身子難受,但這點病對于他來說真的算不得什麽,他早就習慣了身上的不舒服。
“沒說傻話媳婦,我真的不難受,就是頭有點點熱的。”
若翾沒說話。
秦世子有些急了,傾身朝媳婦摸了過去。
“老實點。”
秦壽咧嘴笑,感覺眼前一黑,又忙晃了晃腦袋才湊到媳婦耳邊親昵嘟囔:“我想喝水媳婦。”
若翾蹙眉:“等老和尚回來再喝。”水是冷的,小白臉這麽癱,喝冷水不要命了?
秦壽舔了舔幹幹的唇,就盯着媳婦的唇看。
然後腦門上被紮了一針。
秦世子艱難的翻着白眼往頭頂看,期期艾艾的喊:“媳婦……針……”
若翾給他嘴裏塞了顆藥丸。
秦壽咽完藥丸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十三弟擰着只狐貍回來,狐貍奄奄一息,阿貍跳在狐貍的頭頂踩得歡快,然後沖着它家若若邀功要誇獎。
若翾頓了下,說:“不吃狐貍。”
十三弟把狐貍擰起來拔毛:“不吃?”
若翾有些嫌棄:“很騷。”
狐貍有騷味,所以不吃狐貍!十三弟驚奇的看小女娃,指着外頭茫茫雪山,一望無際除了雪還是雪,半個生物多找沒有的鬼地方,能找點肉吃就該感謝佛祖了,還敢嫌棄?
阿貍堅決的跳到老和尚頭頂,踩了踩。朕要吃肉!
若翾死魚眼。
十三弟把狐貍扒皮也沒開膛直接用拳火烤了,皮香肉嫩後就開吃。阿貍吃了兩口,站頭就呸呸吐口水,然後鑽到了雪裏吞雪。
若翾笑了笑。
阿貍翻身,把頭埋在雪裏不肯出來。
十三弟吃着吃着也皺眉:“狐貍騷味果真重,不好下口。”本不想再吃,但又不舍把吃了幾口的狐貍扔了,拿着狐貍腿看小女娃。
若翾把小白臉抱在懷裏取暖。
十三弟撕着肉:“小女娃幫個忙如何。”
“不如何!”
十三弟幹脆把撕了狐貍腿流血騷味很重的狐貍遞到小女娃面前:“借你切肉刀一用。”
若翾一陣反胃。抽出手術刀扔過去。
十三弟看眼小女娃又看眼扔在腳邊的刀子,勉為其難的撿起刀子自己動手。
若翾掏出水壺讓十三弟溫熱,十三弟大口吃狐貍肉,看眼臉色發紅的小白臉努努嘴:“他這樣不行,身子底子太弱了。”
“我知道。”
若翾木了臉。
十三弟也不廢話,吃完肉給小白臉運氣暖身,然後把偶貓擰走了:“老衲去去就來。”
若翾留下來照顧小白臉。
吃了兩個餅子,若翾的頭有些疼,眼睛刺刺的,忍不住把腦袋塞到小白臉的懷裏,蹭了蹭。
和小白臉睡了一覺後,十三弟還沒有回來,秦壽抱着媳婦靠着山壁,看着雪山外天邊疑似暖陽的紅光,輕輕的笑:“媳婦出太陽了。”
若翾玩着小白臉的手指,沒吭聲。
秦世子頓了下,想抽自己嘴巴。媳婦眼瞎啊,就算真有紅光媳婦也看不見,說了不是傷媳婦的心嘛。秦世子懊惱。
若翾摸了摸他的額頭。
“退燒了。”
秦壽抓着媳婦的手放在唇邊嘿嘿的笑:“嗯嗯我不燒了媳婦,我們什麽時候去找雪蠶呀?”
“等老和尚回來再說。”
秦壽嗯了聲,把媳婦往懷裏抱了抱,覺得滿足又歡喜:“媳婦我們永遠在這呀。”天天把媳婦抱在懷裏這樣那樣嘿嘿,嘿嘿!
若翾驚奇:“沒病吧?你想凍死啊?”永遠在這?睡覺都得站着睡的鬼地方,誰幹?
反正我不敢!
秦世子想着漣漪臉紅的事,漫不經心的嗯了聲。
若翾嘴角一抽,在小白臉的手背上擰了下。
秦壽撕了聲回過神來低頭紅撲撲的小白臉望着媳婦,耳朵豎了起來:“媳婦?我我我我沒想幹壞事……”
若翾哼了聲。
十三弟回來了。
兩手空空。
若翾的臉就不太好看了。
十三弟愁了:“這有三個山峰,峰上都是雪,要找只小小的雪蠶,只怕是……”
秦壽愁眉苦臉了。
若翾苦笑:“是我急切了。”
秦壽是知道他媳婦找雪蠶是用來治媳婦眼瞎的,看媳婦的笑他難受極了,一顆世子心抽抽的疼,忙握住媳婦的手安慰:“媳婦我們一定能找到雪蠶的,一定能。”
若翾嗯了聲。
阿貍站在老和尚的頭頂舔爪子甩尾巴。
“這雪蠶沒有習性,沒有據點,我們這般尋找也不是個法子。小女娃,你說說接下來該如何走?”
若翾笑笑,有點茫然:“我也不知道。”她甚至都沒見過雪蠶,對雪蠶的了解又少之又少,這雪峰範圍太大了,她又眼瞎,若翾有瞬間想放棄算了,小白臉的身體也根本不能在這雪山長久的待下去,放棄算了吧!
一直盯着媳婦的秦世子大駭,抓緊了媳婦的手驚恐的喊:“媳婦還有我呢我肯定能找到雪蠶的媳婦,還有老和尚呢,老和尚可厲害了媳婦,一定能找到雪蠶的,一定能!”
☆、【124】小白臉還睡還睡,媳婦都睡跑了
半月後。
雪山巅處,一只火紅的小家夥跳下來,快速的鑽進了雪裏。
老和尚從雪巅上跳下來追在阿貍的身後。
“喵!”
阿貍從雪地裏鑽出來,蹦出一丈高後跳到雪面上,歡快的拍着尾巴。
老和尚把偶貓撈起來哈哈大笑:“逮了半個月,總算落我手裏頭了,哈哈!”
阿貍跳到老和尚的頭頂,用力踩着老和尚的腦袋:不要臉不要臉,明明是朕抓到的還敢說是你抓的,不要臉的老和尚。
老和尚樂呵呵的把偶貓抓下來。
若翾擰着小白臉随後落到十三弟身邊,露出了半個月來第一次輕松的笑意。
阿貍甩開不要臉的老和尚跳到它家若若的懷裏,貓腦袋仰着,傻兮兮的看着它家若若。
若翾親了親它的小腦袋:“阿貍最厲害。”
阿貍狠狠點頭。
若翾微微一笑。
秦世子趴在他媳婦腳邊扯了扯媳婦的褲腳喊:“快拉我起來媳婦。”
若翾頓了下。
秦世子攀着媳婦的大腿爬了起來。
老和尚上手把他擰起來扔開,湊到小女娃面前指着偶貓喊:“快掰開偶貓的嘴,雪蠶在它嘴裏。”
被扔出去的秦世子栽在雪地裏掙紮着爬不起來。
阿貍拿屁股對老和尚。小腦袋卻在若若手心裏蹭着,傲嬌極了。
若翾嘴角的笑意一直沒有落下,淺淺的笑着,難得小白臉被拍進雪裏也沒有出手将他給擰出來,撓了撓小家夥的腦袋:“回山洞再說。”
阿貍拿腦袋頂着若若的手心,嗖的跳到在雪地裏掙紮着爬起來的小白臉頭頂上,歡樂的蹦跶了兩下,把小白臉的腦袋又給踩回了雪地裏。
秦壽:“……”
老和尚:“哈哈!”
……
回到山洞裏,阿貍将嘴裏含着的雪蠶吐到紗布上,然後蹲在一旁緊緊的盯着糯動的小蟲子。
雪蠶是只只有襁褓孩兒尾指大小的蠶蟲,通身雪白透明,這麽一只小小的東西把三人一貓整整耍了半個月之久,如若不是阿貍鼻息異人,還不知道這只蟲子要找到何時。
老和尚把雪蠶抓起來上下把玩:“就這麽只小小的東西,真能從耳朵裏爬進腦袋?”
一副你別框老子,老子可不好糊弄的摸樣。
若翾笑笑。
秦壽跑到老和尚身邊,跟毛球排排蹲着看老和尚手裏的蟲子:“媳婦說能它就能。”
老和尚看他一眼,很嫌棄。
當初還想收他當徒弟,到底是腦子給棒槌打了,不清醒才有這念頭。
秦壽鼓着眼珠子,老和尚敢嫌棄他,哼!
若翾把雪蠶接在手心,說:“雪蠶是見光死,活動壽命短,晚上就準備動手。”
秦壽眨了下眼睛。
老和尚揚了揚白眉:“就按你說的辦。”
若翾把小白臉擰走了。
秦壽扒在他媳婦身上,眼珠子盯着媳婦手裏的蟲子:“媳婦,蟲子活不長嗎?”
“嗯!”
“那那那那……”
若翾頓了下,笑了聲:“沒錯,把你擰來是因為雪蠶不能見光,才有你的事。”
秦世子委屈的看着他媳婦。然後又想起什麽,跟媳婦嘿嘿的笑。
若翾死魚眼:“在這麽傻下去,我就不要你了。”
秦世子忙摟住媳婦的脖子,搖頭:“媳婦不要我,我要媳婦呀。嘿嘿!”
若翾在他大腿上擰了下。
秦世子呲牙。
晚上老和尚踢了踢睡死的秦世子,跟小女娃說:“弄暈他做什麽?”
若翾揉了揉眼角:“我要他身上的清沉木香來引雪蠶進腦。”
老和尚吃了驚,指着地上暈着的人:“他又香味?”
若翾淺淺的笑了笑。
老和尚揚了揚白眉,又踢了腳邊的人一腳:“喝藥喝出來的吧?”自帶體香?肯定是喝藥喝出來的。
若翾也不跟他争辯,跟老和尚說:“我需要你的幫忙……”
阿貍蹲在石頭上,看着老和尚将小白臉扒了個幹淨,兩爪子忙捂住貓眼睛,腹部喵喵的叫着兩聲。
老和尚将扒幹淨的秦世子扔在小女娃身上,兩人的命線接在一起。在小女娃發絲上糯動的蟲子一步步的朝着小女娃的耳朵處爬了進去……
……
九萬蹲在門口發愁的看着上山的小路。
小姐姑爺上山都十七日了,還沒有下山,不知道小姐怎麽樣了,雪蠶找到了沒有。
老太婆端着菜種子出來坐在小夥子身邊,看眼上山的小路:“想小姑娘了?”
九萬回神,看着老婆婆在弄種子忙湊上去幫忙:“小姐離開半月有餘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
老太婆笑着點頭:“從小姑娘走後你就蹲在這門口看着了,老婆子啊,都懂!”
九萬沖着老婆婆笑笑:“婆婆,這菜種子要種在哪裏?”
“這是瓜種子,等後院的雪掃出來後,就能種上了。”
九萬想到後院那個用棉布蓋住的棚子,來了興趣:“婆婆是說後院那個塔起來的棚子,還用被子蓋住的那個嗎?”
老太婆點頭:“我們這常年積雪,田地裏大多時候是荒涼的,沒法子,就都在後院俪了幾攏道,掃了雪,用來種些平日裏吃食的菜食。”
九萬點點頭,跟老婆婆挑好種子後,去了後院,幫着把種子種到地上,又把被子蓋在棚子頂上,用來擋住風雪的。
三人一貓是趕在吃午飯的時候回老婆婆家的,九萬高興得哭了,抹着眼淚去給小姐姑爺做了兩個菜上來。
若翾眼睛上綁了布條,笑着跟老婆婆說他們吃過飯就得走了。
老太婆驚了:“多待兩日陪陪我這個老婆子啊!”
若翾拉着老婆婆的手歉意:“對不住婆婆,只得改日在來陪婆婆了。”
老婆婆還想留人,老和尚楊着白眉說他們要趕到鎮上去買藥。
老太婆聽了高僧的話,雖然不舍卻也不在挽留了。
只得吃過午飯後,給小姑娘一行裝了好些餅讓帶着,若翾沒有推辭,這是老婆婆的心意,她接着待改日在還回來便是。
秦世子暈着,老和尚背着他,九萬引着小姐一同出了山。
到了鎮上後,天已經黑了。
九萬按着小姐給的方子去了藥鋪,抓了藥後親自去了客棧的廚房炖藥。老和尚守在秦世子身邊,把了把脈說:“還沒醒?”
若翾靠在床邊養神:“他的精神力消耗過度,身子底子又差,沒那麽早醒來。”
老和尚就更嫌棄了:“打通了任督二脈還這麽弱。”
若翾但笑不語。
九萬端着煎好的藥上來,給暈着的姑爺喂藥,一碗藥下去後九萬才跟小姐說:“小姐,您的藥煎好了。”
若翾嗯了聲:“你去睡吧。”
九萬看眼老和尚,退了出去。
門關好後,老和尚給小女娃換了眼藥:“你說蟲子把你腦子裏的瘤子吃完了,那你該能看見了才是?還用得着敷藥?”
若翾揉了揉眼角:“總得給我個緩沖時間。”
老和尚哼了聲。
若翾頓了下說:“等回去後,你把他接走吧。”
老和尚看眼暈着的人:“怎麽,舍得了?”
若翾搖了搖頭:“我被你趕鴨子上架,又只有幾分自保能力,小白臉身殘心殘,太弱了,有你們幫我看着他,至少我沒後顧之憂。”
老和尚頓了下:“那也得看他樂意離開你不!”
“到這份上了,你還能由着他選擇?”若翾冷哼,鄙視花和尚。
老和尚哈哈大笑:“你放心,不出五年,老和尚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相公。”
若翾覺得胸悶,把花和尚踹下床翻身睡覺,想了想,又轉了個身,靠近了小白臉的懷裏。
被踹下床的十三弟樂颠颠的爬起來拍了拍屁股,出門尋酒去了。
“媳婦……”
秦壽嘟哝一聲,伸手抓了抓,抓住了一塊衣角,然後就不松手了。
若翾頓了下,笑了笑。
翌日,若翾和九萬一道,跟老和尚分了路。
九萬糾結的看着小姐,欲言又止。
若翾側頭看他:“想問我什麽?”
九萬回頭看眼不見的老和尚和姑爺,外加小姐的貓說:“小姐把姑爺撇下給老和尚,回府後,若是侯夫人和侯爺問起,該……該……”
若翾揚手甩了下馬鞭,馬蹄撒開的朝前奔。
九萬只得跟上。
老和尚背着暈了小白臉,頭頂偶貓站在樹梢上,看着遠走的兩匹馬,然後笑了兩聲,眼皮朝上翻:“可算是落到老衲手裏了,哼!”
阿貍不情不願的哼了聲,拿尾巴糊了老和尚一臉。
老和尚把貓尾巴撥開,下了樹落到馬背上拉了下馬鞭,風馳而出。
阿貍跳到小白臉的腦袋上用力的踩了兩爪子:小白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