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意外意外

更新時間2012-5-16 8:30:54 字數:3089

晚上,景意在炕上翻來覆去睡不着,想着李別那奸笑的樣子就氣得牙癢癢。

紅玉聽到動靜進來點了青瓷小燈,又調了杯蜂蜜水端到床邊,“李大少爺說這蜂蜜水對二小姐是的極好的,二小姐可要喝點?”李別是李家長房長孫,烏雅府一律稱之為李大少爺。

已經伸手碰到杯子的景意一聽紅玉提李大少爺,立馬将手又縮了回來,憤憤地裹了裹被子道,“以後在我面前不準提他。”

紅玉抿嘴笑道,“可是吵架了?”

“本小姐和他吵?你家小姐我有這麽跌份麽?他就是大尾巴狼,我才不和他計較呢!”

看景意生氣的樣子紅玉不憂反笑,還笑得頗為暧昧,“看來是奴才白擔心了,二小姐和李大少爺還跟從前一樣呢!”

景意腦子裏立馬拉響警報,撐起來抱着被子道,“你這話裏有話啊?”

“二小姐聽出來了?”紅玉忍着笑将杯子放到旁邊的桌上,又給她理了理被子才道,“先前先是二小姐落水,後李大少爺又得了太醫院的差,還以為兩位沒了那緣分呢!呵呵,奴才本不該說這話的,但看着二小姐這樣子又實在是忍不住,李大少爺還真是值得托付的。”

托付?景意支起耳朵想了想,瑪法好像也說過這樣的話。難道?她忙又搖了搖頭,不可能不可能。

因為誰也不知道選秀的時候會不會出現黑馬,所以滿人家的女兒未出嫁前可是最尊貴的。就算她只是庶女,但尚未經過選秀這關,瑪法怎麽可能會先選定了李別那小子。就算瑪法真有這意思,那李毓鼎可是在宮裏進進出出幾十年還能平安高老的人,他也不可能這麽輕率地把最疼愛的長子嫡孫就這麽毀了的。要知道在現在這個年頭,滿人家的女兒沒經過選秀就擅自婚配的,兩家可都得治重罪。

揉了揉頭發景意又歪着頭沉思,其實吧,李別那小子長得還算可以,脾氣很好,醫術據說也不錯,和自己那平平凡凡的幸福倒是也挺合适的!

紅玉見景意臉色一會兒怒一會兒笑的,忙推了推她,“二小姐?”

“沒,沒事,”景意猛地又滾回了被窩,支吾道,“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他的,害他這輩子老拿針紮我!”

“這才是緣分呢,若不然二小姐怎麽每次見李大少爺都那麽高興!”紅玉嘟囔完又熄了燈出了屋子,景意被她的話弄得翻來覆去更加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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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別在進入太醫院當值前倒是時常随李老爺子過府來玩,且只要他來威武必定找借口叫景意過去。想到李別次次見她都面紅耳赤的小嬌羞樣兒,景意覺得後背涼飕飕的,心裏已經對紅玉的話半信半疑了。

既然是這樣,那她好像需要做最後的确認,證實是她杞人憂天呢還是該放開手腳将正太養成大叔,一般來說績優股都得從潛力股開始培養的。想到李別的小嬌羞樣兒,景意覺得圈養起來也不錯。

雖然還在懼怕蘭姨娘,但為了那平凡的幸福景意還是豁出去了,第二天就決定‘病愈’了要和全家人一起吃晚飯。

踩着飯點去了飯廳,裏面伊爾根覺羅氏幫着索綽羅氏張羅飯菜,景如和蘭姨娘事不關己地站在一邊,并沒見着威武和府裏的其他男人。

已經好幾天沒見着景如了,景意上前跟她打招呼,她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并沒說什麽。景意以為她身子不舒服,便轉身去找索綽羅氏。

“嫡額娘,瑪法、阿瑪和哥哥呢?都還沒回府麽?”

“已經回來了,只是你哥哥一回府就拉了你阿瑪去了崇華齋,爺孫三人好似有什麽事要商量呢!”索綽羅氏打量了下她,又抓着她的手道,“前幾天身子不舒服又沒好生吃飯?瞧瞧都瘦了!今兒你說了要過來吃飯我特地讓廚房加了你愛吃的蝦仁,一會兒多吃點!”

景意笑着順勢挽了她的胳膊,“勞嫡額娘費心了!”

幾人說說笑笑又等了大半柱香的時間威武才帶着兒子孫子面色凝重地進來了,看樣子應該是真出了什麽事,景意只好将嘴邊的話狠狠随着蝦仁咽到了肚裏。

雖然瑪法很寵她,但她好歹還是知道輕重會看臉色的。

當家的三個男人馬着臉吃飯,女人們也都不敢說話,就連一向最愛叽叽喳喳的伊爾根覺羅氏也換了輕聲細語吩咐丫頭們更換盤盞。

嘭,哐當,桌子上一聲響動吓得衆人心裏都抽了一下。景如前面的桌上到處都是湯水,那青瓷飯碗也掉到地上摔了個四分五裂。

碧玉忙過來給景如整理,拿了帕子道,“呀大小姐你的手,可是燙到了!”

這一提醒衆人才注意到景如的右手紅腫得老高,上面還粘着幾縷雞絲,威武忙叫人去李老頭家找人來。景意前世被開水燙到過腳,所以知道一些應急處理措施。她讓碧玉去端了盆清水将景如的手放在裏面降溫,又跟索綽羅氏說了先扶姐姐回如意苑換衣裳。

衆人都沒了吃飯的心思一起去了如意苑東廂,威武等男人幫不上什麽忙便在外間坐了,景如不知道是因為太疼了還是怎麽的,一句話沒有,只是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掉個不停。景意淚點低,看姐姐這樣自己也紅了眼眶,微微擡頭眼神和門口的蘭姨娘正對個正着,那快要決堤而出的淚水生生被蘭姨娘似笑非笑的神色給憋了回去。

索綽羅氏拉着景如沒受傷的左手也不停抹淚,哭喊着可千萬別落下疤痕啊!

落了疤痕可就算殘疾了,不僅不能參加選秀,甚至連好點的人家都嫁不進去,在這個女人只能通過嫁人來體現價值的年代,那景如的前程才真算的毀了!

景意前世被燙傷腳時是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打車去醫院包紮,孤零零去排隊交錢取藥,然後一個人在手術臺上看大夫用剪子剪着腳上破掉的皮,那種鑽心的疼痛及怎麽都忍不住的淚水她一輩子不會忘。她忙示意伊爾根覺羅氏先扶索綽羅氏出去,自己坐到景如旁邊抱了她安慰說沒事,又挽了袖子把手也放進盆裏,不時用冷水給姐姐澆着止疼。

李家也住在內城,過來一會兒就到了,只是來的不是李老爺子,而是李別。他身上還穿着官服,估計是剛從宮裏回來就被急急忙忙拉了過來。

雖然來了清朝快兩年了,但因景意瑪法已經告老,阿瑪博齊又屬于那種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白領俸祿的人,哥哥呢每次回來必是先回徽園換完衣裳再出來見人的,所以這還是景意第一次在家裏見到穿官服的人,難免多打量了幾眼。說句實在話,李別這小子穿上官服的樣子顯得更俊逸成熟些,這大概就是制服的誘惑了。

李別一進屋先奔眼眶通紅的景意而去,看她的手也在盆裏以為她也被燙到了,眉宇間頗為焦急,“燙到哪裏了?”

景意見她誤會了忙将手抽出來,“我沒事,是姐姐被燙到了,你快瞧瞧吧!”

李別看了看景意那滴着水珠蔥段似的手确定沒事才轉過頭去,拿軟布将景如的手輕輕擦幹了道,“所幸用涼水冰得及時,好在水泡未破。”說完他打開随身帶來的箱子裏的一個小瓷瓶,将一些白色的液體倒在景如手上,景如疼得哼哼了一聲緊緊抓着景意的手,景意急得沖李別大叫,“輕點!”

衆人都把目光從景如的手轉移到了景意的臉上,就連眼睫毛上還挂着淚珠的景如都忘了哭泣。景意被看得面色微赧,支吾道,“我是說能不能輕點,看把姐姐疼的。”

李別沒說什麽又繼續處理景如的傷口,景如又繼續哭,景意繼續皺眉,好似剛才什麽都沒發生過似的。

等把景如的傷口處理好威武又單把寫方子的李別叫到了一邊,叮囑他今晚這事可不能傳出去。雖然景如的手還不一定會留疤,但若是任由外面風傳,景如的前程怕真的就沒了。

李別也是在旗的,知道一些規矩,沉穩地點了點頭收拾了東西要走。

景意第一次覺得有點對不起李別,他雖然可惡,但好在醫術确實不錯,且他這麽急匆匆地趕了來連飯都沒留,好像烏雅家做的真的有點失禮。她悄悄把這想法跟威武說了,威武瞅了瞅眼巴巴的小孫女又看了看立在一邊的李別,神情古怪道,“難得李別那小子過來了,今兒就順便再替二丫頭紮紮針吧!你們在這裏好好看着大丫頭,我帶他們回崇華齋。”

其他人自是沒有異議,就景意撅着嘴老大不樂意,悄悄扯了扯威武的衣袖沖他搖搖頭。威武敲了敲她的腦袋不由分說将她拉走,景意只能化不滿為眼刀刷刷刷沖李別而去。

進了崇華齋,威武讓李別先給景意紮針,又嚷嚷着要留飯便轉外邊吩咐去了。因昨晚和紅玉的談話,景意看到李別難免會有些不同的想法,竟扭捏地躲得遠遠的,再沒了之前的伶牙俐齒。

&為什麽木有人踩啊,木有人踩啊,某貓好桑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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