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針針緣由
更新時間2012-5-17 8:30:07 字數:3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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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尴尬地沉默了會兒,李別咳嗽了聲要去拿針包,景意忙道,“不是說三日一紮嗎?昨兒才紮了,今兒就不用了吧?”
“疼嗎?”
“恩?”
李別指了指那銀針,“我說這針紮得妹妹疼嗎?”
景意想了想遲疑地搖了搖頭,昨兒紮針的時候好像沒感覺到疼痛。
李別嘆了口氣,“這對你的身子好的,為什麽不紮?”
對啊,為什麽呢?景意張了張嘴也說不出為什麽,好像她只是因為對象是李別才這樣別扭的,若換了其他的太醫,她肯定是樂意的。
看見她那不好意是樣子,李別咧開嘴角笑了笑,“妹妹是否記起了些以前的事?”
“沒,沒有,”景意果斷搖頭,還努力睜大了眼睛表示着自己的清白。李別沒再說什麽,只是輕輕握着她的手腕準備紮針。景意反射性地想将手抽出來,李別眼明手快地握住,任她瞪眼撅嘴都不放開。
景意臉上發燒又羞又惱,偏偏李別那瘦瘦小小的樣子力氣還出奇地大,她只好手腳僵硬地任由他用修長的手指取了銀針往胳膊上紮。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大夫的原因,李別的手很幹淨,雖不溫暖但很讓人安心。
景意心慌意亂眼神亂瞟,看到他長長的睫毛和微皺的眉峰時心裏暗暗點了點頭,果然認真工作的男人是最帥的。
李別調了調銀針的深度,問道,“妹妹可是覺得不舒服?”
“恩?”
“沒有麽?”李別一邊拿帕子給景意擦着手心的汗一邊輕言細語道,“我看妹妹臉色泛紅,手心鼻尖都是汗,還以為是有哪裏不舒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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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意被說得更不好意思,好似大庭廣衆被揭發出來了似的,忙拿手抹了把鼻尖讪笑道,“沒,沒有,大抵是,是有點不适應紮針,不礙的!”
李別神色古怪地看了她一眼繼續紮針,直到紮完也再沒說一句話。
紮完針威武要留他吃飯,李別敬辭了急着回了家。景意嘟着嘴看他那消瘦的背影嘆了口氣,可得多吃點啊,她可不希望老公比她還瘦。
偏廳裏早備了桌吃食,李別不吃威武可餓了,邊吃邊不停地夾菜給景意,“丫頭,那小子不吃咱們倆吃,來。”
“哦,”景意心裏有事也沒什麽胃口,數着米粒吃飯。
威武又給她夾了筷子煨茄子,“難得我們家二丫頭也有心事重重的時候了,跟瑪法說說怎麽啦!”
看了看威武,景意咬着嘴唇猶豫不決。雖是生在滿人家裏家風沒漢人那麽嚴,但她現在好歹只是個十四歲的姑娘家,問這種婚嫁的問題會被笑話的吧?可威武是最疼他的瑪法啊,她昨晚不是已經決定了要跟瑪法求證的嗎!
看她為難,威武屏退屋裏伺候的人,小聲道,“可是因為李別那小子?”
“瑪法真是!”景意被說中心事,臉忽地一下像燒着似的又紅又燙,看了看門口沒人才羞道,“我是在擔心姐姐呢!”
威武本只是開個玩笑,想說李別那小子紮了你你心裏不服吧。沒成想竟看到景意那又羞又急的樣子,愣了下才哈哈笑道,直道好好好。
景意羞惱得沒法,連飯都沒吃完就急急辭了回如意苑。門口的玉媽媽她們告知博齊父子和蘭姨娘已經走了,屋裏只剩了索綽羅氏婆媳。景意點點頭輕手輕腳進去,見索綽羅氏坐在床邊默默陪着睡着的景如垂淚,伊爾根覺羅氏也站在一邊傷心。
那一瞬間景意竟有點嫉妒姐姐,有親娘在旁邊守着真好!
想完她吓了一跳,那可是疼愛她的親姐姐啊,她怎麽能嫉妒姐姐呢!她忙收斂了情緒進去,“嫡額娘、大嫂,你們累了一晚上了先回去歇了吧,這裏我守着就是!”
索綽羅氏擦了擦淚眼搖了搖頭,“你身子也不好,剛紮完針快回去歇了吧!咱們家這是怎麽了,兩個女兒都多災多難的!”
“沒點磨難怎麽成人?嫡額娘放寬心吧!”景意蹲到索綽羅氏身邊拉了她道,“出了這事姐姐心裏肯定難受,若是再累着嫡額娘,姐姐醒了不知道會怎麽責怪自己呢!姐姐現在睡着了也沒什麽事,我在這裏守着就行了,嫡額娘你先回去歇了吧,明兒白天再過來!”
伊爾根覺羅氏也勸道,“二妹妹說的正是這理兒呢,額娘得先顧着自己的身子才好!有我和二妹妹在這裏守着額娘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索綽羅氏看了看景如,又看了看兒媳婦和庶女,終是點了點頭,“也好。”
“那大嫂送嫡額娘回院子吧,也不用再過來了,平常我和姐姐常在一處歇的,今晚由我守着肯定沒事!”景意看伊爾根覺羅氏有點猶豫,忙又道,“剛才我回來的時候好像聽說程媛程琳好似受了些驚吓,苗姨娘怎麽哄都不行呢,大嫂還是回徽園看看吧!”
一聽女兒有事,伊爾根覺羅氏立馬道,“那今晚就煩勞二妹妹了,明兒一早我就過來。晚上若有什麽事一定差人來叫我!”
“我省得的!”
送走婆媳二人,紅玉打了水來給景意洗漱完,又從西廂抱了被子來鋪在旁邊的美人椅上。景如不知什麽時候醒了,指了指她睡的床道,“妹妹是最怕冷的,那榻上怎麽受得了,還是到床上來吧!”
景意笑道,“可別,姐姐知道我睡覺是最不老實的,碰了你的手可怎麽好!這榻上鋪厚點一樣的,姐姐快睡了吧!”
景如又拍了拍那床,景意拗不過她終究擠了上去。為了避免碰到景如右手的傷口,景意在她的左側睡了。
給兩位小姐收拾好,紅玉也抱了被子過來和碧玉擠在外間。
靜靜地躺了會兒,景如往左偏了偏抱着景意的胳膊将頭擱在她肩上,輕聲道,“妹妹,以前大家都說你呆,可現在看來你是最透徹的。”
景意聽這話一腦袋問號,姐姐這有感而發好似不是針對今天的燙傷事件說的,難不成是因為別的事?是了,現在回想起來景如最近這段時間的表現,确實有點精神恍惚的,也難怪今天會打翻了湯碗。
都說女兒家這個年紀所愁的一為嫁妝,二為情郎。景如這個伯爵府的嫡出小姐是不愁嫁妝的,那麽她所愁的就只有情郎了吧,難不成是和八爺鬧翻了?
景意不好意思直接問,她翻了個身側對着景如,拐彎抹角道,“瞧姐姐最近精神不是很好,可是有什麽煩心事?”
景如嘆了口氣不置可否,這更加勾起了景意的好奇心。她想了想試探道,“可是因為八貝勒?”
聽到八貝勒三個字景如身子明顯緊張起來,翻身平躺回去摸着包紮的右手喃喃道,“妹妹忘了吧!”
“怎麽啦?姐姐不是喜歡他嗎?上次在香山他還約了姐姐呢,到底出什麽事了?”
景如突然又咿咿嗚嗚哭起來,景意忙捂住她的嘴,“姐姐小聲點,被碧玉她們聽到了算怎麽着!”
哇,景如索性大哭出來,碧玉和紅玉忙進來點燈的點燈,挂帳子的挂帳子,看景如到底怎麽了。景如也不說話,只把頭埋在景意肩頭大哭。景意擺了擺手示意倆人先出去,等姐姐哭得差不多了才起身拿了帕子給她,“哭出來可好受些了?”
“恩”,景如點點頭擦了眼淚和鼻涕長長嘆了口氣,“憋了這些天,可算是松口氣了!”
“到底出什麽事了?姐姐連我都瞞着?”
“跟你說了也無妨,就是,就是自那日香山一見後,八貝勒再未給過我信,二門上的王婆子也不知哪兒去了。”
王婆子?景意對這人毫無印象,看景如特地提到她,想了想道,“難道之前幫你傳信的是她?”
景如點點頭,“我和八貝勒的事就只有你和王婆子知道,連碧玉都瞞着的。前幾天我看八貝勒一直未給我信,便想找王婆子問問,哪知二門上的管事說王婆子好像找着她兒子了,已經收拾了包袱走了。”
“王婆子不是家生子嗎?”
“不是,聽說她兒子出門了好幾年都沒消息,半年前聽同鄉說在京城見過她兒子便找了來。她一個農婦既沒資産又沒手藝,沒多久就淪落到乞讨度日了,管事的看她可憐就回了額娘安置在了二門上做清掃,也好給她個遮風避雨的地方。”
景意越聽臉色越不好,這巧合太多了。王婆子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景如兩姐妹從宮裏回來的時候就來了,且她走的時間也很奇怪,為什麽偏偏是景如和八爺在香山會面後沒幾天?最奇怪的人就是二門上的管事,按理說一般來路不清的人她是不會安排進來的,怎麽會這樣呢?
景如見景意沉默不語,以為是在為她擔心,笑道,“妹妹說過他們是天潢貴胄,不是我們高攀得起的,忘了吧!”
這可是初戀啊,能是說忘就忘得了的麽?景意不信,但也不駁了姐姐,只是将她拉過來拍着哄着,“睡吧,明天起來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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