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爹爹越來越幽默
嗨!我是從昨天穿越而來的鱿鱿鱿呀~我現在應該在12000米的高空飛行。超厲害的那種哦。
為了不斷更,特意設定了自動發送,希望這次沒有搞錯時間~
今天放另一封寫給爸爸的信吧~
爹爹越來越幽默
一、鱿鱿鱿的論文
論文多打了一篇,回家收拾東西的時候瞄見了,極其傲嬌地喊爸爸:“老鱿~你要不要拜讀一下我的論文?”
爸爸瞥了我一眼說,“你要說請父親大人斧正我才看”。
我瞬間上道,娴熟而狗腿地雙手奉上,點頭哈腰谄媚狀,“不才拙作,望先生雅正、雅正”。
爸爸很滿意地嗯了一聲,屈尊伸出兩個指頭把論文夾走了。
跟媽媽趴在床上聊天,大概過了一刻鐘,爸爸叼着根煙,夾着論文進來,用領導講話的語氣的說了個,“如果不是全是抄的的話,勉強還算可以”。
我極其不屑地接道,“讀書人抄書不叫抄,那叫借鑒。再說誰說我抄了?凡事都要講究個證據不是。”
爸爸笑了下,把論文放桌子上,就潇灑地走了。我目不斜視正襟危坐狀,用旁光(劃重點)注意到爸爸出門,立即歡呼着撲向我的論文。論文封皮上有有成績欄,多了爸爸龍飛鳳舞的“很好”二字,登時極不矜持的心花怒放,笑成天津包子十八個褶。
翻開看看,看着看着就囧了,怎麽這麽多……錯別字、錯別标點,被一個個圈出來,真是太顯眼太掉價了!
翻倒在床上哀嚎,爸爸聞聲而至,安慰道,“沒關系,錯別字能體現一定的原創性”。然後背抄手走開了。
我:“……”
二、哥哥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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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買書的時候,哥哥二魚子打來電話來,說是晚上要一起過生日。
表盤上時間有限、口袋裏資金有限,急急地拉着小S去買禮物。
路過一家鞋店,小S說,“要不給你個哥買雙鞋?”
我摸摸口袋裏的錢,“買雙鞋帶行不行?”
最後買了圍巾,暗紅色的,腦補了一下,默默笑,祈禱哥哥新的一年沒有曬得更黑。
剛買完哥哥的短信就過來了:“明天全市會,晚上活動取消。”
我:“你看我像是那種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嗎?!”
哥哥:“意思是明天的也省了?”
我憤慨,這人怎麽能不按臺詞說話!忿忿不平地點開回複:“……算了,能屈能伸一向是我揮之不去的美德。”
晚上回家,爸爸打電話查崗,“你哥晚上帶你去哪兒吃飯?”
我氣鼓鼓,“不吃了,全體會。”
爸爸淡定,“哦,我晚上也不回去吃。”
我:“你幹嘛?”
爸爸:“全體會”。
我突然悟了,登時惡向膽邊生,“爸,他放你閨女鴿子!晚上多倒兩杯酒!”
第二天晚上果不其然聽到哥哥說,“別讓我姑父說我了,降不住啊。”
我心滿意足。
三、煙和小狗
晚上湊在爸爸旁邊看電視,好吧,其實是爸爸在看電視,我在啃鵝翅。
爸爸:“晚上沒吃飽?”
我:“不是,只是見不得眼前有吃的。”
突然聽到邀請嘉賓XX大學某某教授,然後我就激動了,一個箭步竄回屋裏掏眼鏡。我說,“爸,我下個學期選了這個老師的課,據說他經濟外交的課上不講經濟也不講外交,講佛法~”
爸爸嗯了一聲,“佛學博大精深,大家都懂了佛學的話,這世界就太平了。”
我:“沒有魔鬼的邪惡,哪兒顯得出來佛陀的偉大,這世界上什麽事不是成雙成對、相生相克的?人人都成神了就沒神了,多無聊。”
電視裏還是關于釣魚島的争端,我感慨了一句“日本首相換的真是快啊”,爸爸淡淡地說:“不快”,我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三年才換了七個,我們十年就換一個呢”,爸爸悠悠地加了一句。
我:“……”
我是有多不長記性,長到這麽大居然還會被一本正經的語氣所蒙騙。
爸爸把手裏的煙頭摁滅,我端詳着煙灰缸裏一圈花骨朵似的美麗動人的煙屁股,憂從中來,“爸,要不咱慢慢把煙戒了吧,我看你吸煙壓力很大啊”。
爸爸又點燃一根,示意我接着說。
我:“你說我要是以後找不到工作你又退休了,我連你的煙錢都供不起咋辦?”
爸爸嗤笑一聲,“我能跟你似的那麽丢人嗎?”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接着勸,“你看你,從現在開始一天少吸一根,過一段再一天少吸兩根,等到你退休的時候,正好你不吸煙了,我也不用發愁給你買不起煙了。”
爸爸舉重若輕,“我可以在地下室放十個冰箱囤煙,減輕你的壓力。好了問題解決了好好看電視吧。”然後悠然地又吸了一口。我哦了一聲,隐約覺得哪裏不對又說不太上來。
啃着啃着骨頭,突然想起了我素未謀面流落在外的小狗,殷殷地說,“老鱿,咱給小狗抱回來吧?”
“抱回來幹啥?”爸爸專注地看着電視,頭也不回。
我憤怒:“你放假之前都答應抱回來養幾天的!做人不能言而無信!”
爸爸嗤笑,“我那也叫答應?你每次都是挂電話前一秒說,我寒假把狗狗抱回家養幾天你不說話就算默認了君子要言而有信一言既出驷馬難追就這樣說定了不準反悔反悔是小狗88再見。然後啪一聲把電話挂了,話都是你說的我可一句話沒接。”
我語塞一秒鐘,“抱回來又不讓你養你憑啥不讓我抱。”
“憑我是戶主。”
我細細地磨牙“……小狗狗多可愛啊~”
“嗯,不叫不拉的時候怪可愛”
我拍桌子“不跟你說了,反正我要抱回來!”
然後就聽到電視裏傳來聲音“安倍此舉不靠譜。”
爸爸說:“聽到沒有,你們老師說不靠譜。”
我氣極,“那個不是我老師。旁邊那個才是!”
然後電視裏又傳來聲音,“有三大不靠譜,一是……二是……三是……”
爸爸樂了,“聽到沒有,三大不靠譜,一是把家裏面弄多髒,二是亂叫影響鄰居,三是玩物喪志。”
我怒,“怎麽不靠譜?弄髒了我收拾,小狗都懂事了肯定知道講衛生了,它那麽小小的能有多能叫,養熟了不就不叫了,玩物還尚志呢,它在這兒我就有動力好好學習了。”
爸爸很鄙夷,“你自個兒屋裏都進不去人你還給它收拾?它早上五點開始叫,你睡着了火車都聽不見,吵的還不是我?我鎮大個人擱這兒坐着都不算個動力,它算個啥動力?你剛才還說要給我買煙轉眼就忘了?”
我:“……”
爸爸不依不饒趁勝追擊,“那個時候瞅見它這屋跑那屋,我都想一腳給它踹出去,瞅瞅它那小眼神兒想想算了,又給它倒了點兒牛奶。”
我作鹧鸪狀,“啥小眼神啊,多可愛是不是?”
“可憐不拉、欠收拾的小眼神兒”
我:“……”
爸爸突然作嚴肅狀,“你知不知道啥叫安居樂業?啥叫安土重遷?人家剛給家安好,你又非叫人家搬家,你說說你是個啥心态?!搬過來又得适應恁長時間,剛适應你又開學了,再送回去,你這不是折騰人家是啥?!”
我心裏一頓,莫非是讓鱿大鱿聯想到了被發配某某市的經歷了?這可咋整?我繼續犟嘴,“人為啥要旅游?見識一下不同的居住環境啊!”
爸爸不以為然,“它啥時候自個兒跑過來敲門,說要進來旅游,我就親自給它開門。”
然後又專心致志開始看電視,一副不欲多談的樣子。
我回味了片刻,瞬間覺悟了,什麽小眼神兒啊什麽安居樂業啊!不就是把自家小狗抱回來嗎怎麽就上升到這個高度了?!
這麽多年了我怎麽還相信爸爸一本正經語氣說出來的就是有道理的話呢?!
蹲在角落裏幽怨撓牆。撓完牆賊心不死,試圖開口,“我……”
還沒說完,爸爸張口打斷,“馮友蘭家是哪兒的你知道不知道?”“咦?……哪兒的?”
“唐河的。”
“哦哦,長知識了。爸爸你懂的真多~”
“少來,什麽都不懂還想養狗?平時讓你多讀書你不讀,我床頭有一本馮友蘭談哲學的書,你拿去看吧。”
我竄過去扒書,爸爸揮揮手,“趕緊看書去,不要影響我看電視。”
我回屋裏細細地研讀了一會兒馮老先生的著作,突然想起來,我剛才貌似話還沒說完……沒說完……再說,馮友蘭家是哪裏的跟我要養狗有什麽關系啊摔!
~~~~~~我是從12000米的高空中發來國慶祝福的分割線~~~~~~~
我和小貓說,“貓貓貓,我在寫小說,你要看嗎?”
小貓說,“哪個平臺,我去看。”
我說,“晉江文學城。”
小貓立馬發了截圖給我,說,“感覺這個不像你。”
我一看,搜索作者欄赫然一個大寫的“鱿”字。
我:“不是這個,不過你怎麽知道有個鱿字?我筆名叫鱿三歲。”
小貓:“我覺得你這麽愛我,肯定會用我給你起的外號。”(斜眼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