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068

這句話說得實在是太輕了, 阿蔓根本沒聽見,她只感受到自己肩上的一陣疼痛。

嘉元帝在她肩上咬了一口, 擡頭看到她臉上的疼痛之色忽然心裏的一口氣就平了,他心裏不好受,這樣一來大家都不好受了。又埋頭下去,在齒印處舔舐,而後低低的笑。

“痛嗎?”

若是換到從前, 阿蔓早就忍不住要掉眼淚發作一番了。但是現在她卻硬生生的忍住了, 聽到陛下的話,咬緊了牙關回話。

“還好。”

身側的手已經緊緊的握成拳頭,渾身的肉都繃緊了。

“不痛就好。”

嘉元帝仿佛半點也沒察覺到她的不悅。吻越來越放肆, 從肩頭一路滑到胸前, 越來越往下,越來越暧昧, 指尖也到處點火。阿蔓驚慌失措,不由自主的就想往後縮,但是整個人都被壓住了, 哪有這麽容易就脫身,只能被動的承受着。

嘉元帝看着身下的白皙一點一點染上了緋紅,看着身下的阿蔓一點一點為自己綻放,終于放開了這些日子心裏裏的憤懑,埋頭繼續種下自己痕跡。

阿蔓忍不住這下是真的要掉眼淚了,感覺到陛下的頭埋在哪裏恨不得就要昏過去才好,聲音細如蚊吶。

“陛下, 不要。”

嘉元帝卻是沒理,還将她推拒的手都牢牢地禁锢住。

“适應了嗎?”

騰出口仰頭問,一邊低低的笑。

阿蔓感覺自己的臉都要紅透了,咬住唇想要竭力忽略身下傳來的異樣感覺,誰曾想這時陛下竟還問出這種話來,腦子裏那根名為理智的弦終于繃斷了,忍不住哭泣起來。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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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哭泣還一邊嬌嬌的叫。

嘉元帝這才放過她,換個方式在她身上馳騁。

一番**後兩人都是大汗淋漓,嘉元帝心裏更是酣暢。他已經有許久沒有這樣釋放過了,餍足的拍了拍手下的渾圓。

“累嗎?”

阿蔓渾身都沒了力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不适的想要從他身下掙脫出來。半響不得章法才撅嘴不滿的開口。

“太重了。”

嘉元帝懶懶的翻身,将阿蔓放到了身上,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膛上,手還在她身上不住的流連。

阿蔓累得不行,閉上眼下一刻就能入睡,卻猝不及防的聽到了一句話。

“朕今日聽到你和采梓在說長春宮的事了。”

阿蔓只好睜了眼竭力打起精神來應付。

“臣妾之前不是說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嘴巴還被捂住了。

“別敷衍朕。”

阿蔓心裏有些矛盾,一方面知道自己如果現在将所有事都說出來了,很有可能會得到陛下的助力,這事查的遠比自己簡單。但是另一方面卻又很清醒的知道自己不能永遠都依賴別人,而且陛下有許多考量,未必會想自己這樣一門心思的查下去。

嘉元帝見她沉默,手又往下伸去,頗有幾分威脅的意味。

可能是太疲倦了,阿蔓思緒有點混亂,見了這舉動,連忙用雙手雙腳并用,像纏麻花似的整個人都挂在陛下身上,擡起頭來對着陛下。

“陛下,我說。”

情急之下什麽都忘了。

“長春宮中了忽地笑。”

說完後又将頭埋進了陛下的胸前。

嘉元帝用手不住的摸着她散落的發絲,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

“這些你別查了。”

阿蔓心裏有陣陣的寒意,說不出是什麽感受,點點頭,而後就翻身下來鑽到另一個被褥裏。

“陛下,臣妾睡了。”

嘉元帝一愣,看着背對着自己的人察覺到了什麽。

“你在想什麽?”

傾身上去,把人連同薄薄的毯子一起抱住了。

阿蔓沒出聲。

嘉元帝将人翻過來,卻發現她眼角的晶瑩,心裏忽然像被陣紮了似的疼痛起來,忽然手足無措起來。

阿蔓将頭埋進褥子裏,什麽也不肯說。

嘉元帝十幾歲的時候就由宮裏準備的侍寝宮女出了精,而後十年來,身邊伺候的女人為數也不少。小家碧玉、大家閨秀,哪怕就是什麽瘦馬歌妓之類的也都相處過不少。女人這回事,他從來沒放在心上過。見識的多了,心上也就有幾分看低了,高興了就賞賜,從來不曾哄過人。

“你別哭。”

一時之下笨拙盡顯,一邊說一邊用手給阿蔓揩淚。

阿蔓臉都被搓紅了,也忘了哭,悶着聲音喊疼。

嘉元帝松了口氣,而後繼續追問。

“為什麽掉眼淚?”

執着的不行,一定要說人說個清楚。

鬧了許久,又流了淚,阿蔓疲倦的不行,眼皮都快要阖上了。但是每次一閉眼就被搖醒,一閉眼又聽見耳邊追問,心下立刻就有些不耐煩起來,忍不住小吼。

“子珺是我好不容易才生下的,他被人害了陛下自己不查還不讓別人查,還一個勁兒的問些廢話。”

這話說的膽大包天,但是嘉元帝卻不計較。他明白阿蔓的為什麽反常了。

“你誤會朕了,子珺不僅是你的孩子,也是朕珍愛的皇兒。他的事朕不會不管,只是這後頭動手的人藏得深,朕原本是打算讓趙福私下裏悄悄地查的。不讓你查是因為怕你打草驚蛇,貿貿然的出了頭反而被人惦記上了。”

嘉元帝一口氣說完,又巴巴的搖人。

“聽明白了嗎?”

阿蔓又被搖醒了,心下氣的很,聽到他說話只不耐煩的點點頭。

嘉元帝卻是覺得她這樣可憐又可愛,忍不住吻了吻她,又問。

“今天為什麽說朕是別人?”

嘉元帝對這兩個字怨念頗深,也想要弄懂她心裏到底怎麽想的。結果等了許久都沒聽到回答,再看卻發現懷裏的人早就睡熟了,不由氣的倒仰,恨恨的說了句。

“小混蛋。”

自己都沒發現,語氣裏滿滿都是親昵和寵愛。

第二天早上一起來又将昨晚的話重新複述了一遍,深怕她昨夜睡得太熟沒聽清楚。說完後還感嘆了一句。

“朕登基之初一門心思都在前朝上,等到現在騰出空來才發現後宮紛争多事不遜于前朝。”

阿蔓勾了勾唇,點點頭算作回答。正逢戚嬷嬷将一大早就醒了的孩子抱了過來,轉身抱孩子去了。

嘉元帝揮退正想為自己系荷包和玉佩的宮女,走到阿蔓面前。

“替朕系上。”

直勾勾的盯着人。

阿蔓手上抱着孩子,看了就要推辭。

“臣妾抱着子珺呢,不若讓旁人伺候陛下?”

嘉元帝固執。他看了一眼正在襁褓裏咯咯笑的子珺,皺了皺眉。

“讓旁人抱孩子好了。”

說完後親自将孩子從阿蔓懷裏抱起幹脆利落的遞到了戚嬷嬷的懷裏。而後更加玉佩和荷包都塞到了阿蔓的懷裏。

阿蔓看到玉佩上的系着的大紅配了石青色的絡子,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這絡子怎麽磨損的這麽厲害?”

嘉元帝有些不太好意思。他前些日子每次矛盾着該不該來長樂宮的時候總是摩挲她送的荷包和絡子,荷包已經磨損的不能見人了,這絡子遠遠看着倒還好。輕咳了一聲,而後才開口。

“重新打根絡子好了。”

阿蔓做什麽事總是先頭上三把火,過了那個勁兒之後就懶得動了,打絡子已經放了好久了,也不太高興打。嘴上利落的應了,但心裏卻想着讓身邊的人打了算了,反正陛下也分辨不出來。

嘉元帝見她這樣爽快,心下舒暢。下了朝之後又往長樂宮來了,一來卻發現阿蔓早就用完早膳了。

“陛下早上沒說要來長樂宮用早膳啊。”

阿蔓詫異,随即體貼。

“臣妾讓小廚房準備早膳,陛下喝杯茶稍等片刻。”

嘉元帝見她手上拿着針線,手上拿着一塊小小的紅肚兜,心裏的話脫口而出。

“朕從前都是上了朝後回長樂宮跟你一起用早膳的。”

阿蔓斂眉,又想到昨夜的可惡行徑,就不軟不硬的駁了這話。

“陛下也都說是從前了。”

嘉元帝忽然就有些心虛。

“你在為子珺做肚兜?”

阿蔓點點頭,低頭咬斷了手裏拉着的絲線。

嘉元帝見她這樣賢惠,忽然就想起了從前看過的一本閑書裏描繪的平常夫妻的場景,心中對這幕竟然憑空起了幾分期待場景。

“說起來你也好久沒為朕做過衣裳了。”

若是眼下她為自己量體就更好。

阿蔓擡起眼皮子瞥了一眼,将手裏的紅肚兜放進針線盤裏,揚聲問。

“膳食備好了嗎?”

嘉元帝又說了一遍。

阿蔓還在惱怒昨夜的事,嘴巴動的比腦子更快。

“陛下又不缺這一件兩件的衣衫。”

說完後才覺得這話說的不妥,酸氣彌漫到了天上,而且還逾矩了,又巴巴的想要彌補。

“陛下的衣裳太繁瑣了,再說了,司衣坊的手藝比臣妾好上千萬倍。”

“沒有人能比得上你。”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要jing盡人wa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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