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CH.32
路易斯的人生陷入了一種危機。
中年危機。
他女兒都來月經了他當然是中年危機了啊混蛋！
“艾莉！”
路易斯突然叫了艾莉一下吓得艾莉差點兒把碗給砸了。
“怎麽啦爸爸？”
路易斯沉默了半秒, 清了清嗓子：“你知道安利……呸。”
路易斯試圖調整自己的心态。
“我是說, 你知道女性在長大過程中必須要經歷的一件事情嗎……我是說, 你大概，不是小女孩了……不不不在爸爸眼裏你永遠都是小女孩但是生理上你要意識到——”
艾莉一臉懵逼？？？
“你來月經了。”
砰！
嘩啦！
碗打碎了。
艾莉驚恐地捂住臉蛋。
“我忘記墊衛生巾了——”
啊啊啊啊啊都怪她爹沒事撩了一下她本來記得一上樓也就要墊上的結果太好吃了給忘了啊啊啊啊啊日！
換成路易斯一臉懵逼：“？？？？閨女你什麽時候開始來月經的？”
“大佬我去年就來了啊我今天忘記了日子啊啊啊啊啊啊啊！”艾莉幾乎想跑起來。
“不要動！地上全是碎片！”
路易斯理智尚存。
鬼曉得他腦子裏完全被“我女兒在某個不為人知的時間地點長大了而我不知道”這種念頭給霸占了。
艾莉窘迫地站在了原地，僵硬着身子沒敢動。
“你別動，我抱你出來。”
“爸爸, 你踩到碎片了啊……”
“所以我能讓你踩嗎？？？”
這注定不是一個太平靜的夜晚，因為感覺到自己失寵了的路易斯爹要和他閨女好好談談心。
當然了先放艾莉去換個衛生巾順便洗個澡。
“所以, 你初二就經歷了那個女人必經的……”
“月經, 老爸，不用太委婉，”艾莉毫不猶豫地打斷，“沒有痛, 很自在，我自己去買的衛生巾。”
“不要害羞, 老爸, 你連當着我的面撩妹都沒在怕的……”
“害羞？不存在的。”路易斯下意識就反駁。
然後氣氛陷入尴尬。
路易斯覺得這不行啊總得有件事情要确認一下不能讓夏洛克那小子比自己更了解艾莉啊。
“夏洛克知道嗎？”
艾莉一臉荒唐：“天哪我來月經夏洛克為什麽會知道？”
然而此刻正在家裏的夏洛克思考着艾莉的……已經發育了, 大概是來過月經了會不會是因為來月經所以心情反反複複的啊真是的女孩子就是麻煩。
路易斯瞬間心裏平衡了。
“寶貝，我得說一件事情。”
他開始斟酌着詞句。
艾莉：……
“嗯, 你很乖, 艾莉，你從小就……沒太讓我擔心什麽，”法國男人多情的淺棕色眸子流露出傷感，“有時候爸爸會覺得自己會不會不太盡責。”
艾莉有點懵：“爸爸？”
路易斯胳膊撐在桌面上：“我是說, 畢竟我，作為一個父親可沒有經歷過什麽培訓，在你出現之前，我以為你知道的，我本來就想獨自一個人，或許在一段路上一段時間擁有一個伴侶同我……僅僅是相互溫暖一段，但我從來沒想過在某個地方定居或者……我猜你知道我要說什麽。”
“對我來說流浪幾乎是天性，但是，你來了，艾莉。”
“你的母親……實際上說起來可能有點難堪……我并不太了解她，嗯只是一個美麗的錯誤，”路易斯正追憶往昔呢看見艾莉的好奇眼神一下子就炸了，“你不能和她一樣！”
艾莉：……
你繼續你繼續。
路易斯覺得好氣哦找不回來剛剛的氛圍了。
他咳了咳：“本來，你生理上的母親和我……算是一類人，但是她想要安定下來，所以她決定生下你，而不幸的是……難産。”
“很幸運的，你活下來了。”
“醫院聯系到了我，一開始我不相信，但實際上……well，DNA鑒定說明了一切。”路易斯不太優雅地聳了聳肩，“在确定你是我的女兒之前，我甚至沒有好好看過你，只是基于同情心或者某種責任感，聘用了醫院的護工照顧你。”
“在知道你确實是我的女兒之後，我……”
路易斯突然停了一下，露出了一個極溫柔的笑容。
“我偷偷跑到醫院去看你。”
“你那個時候還很小，和別的孩子比起來又瘦，看着可憐巴巴的，可是你也不知道你的媽媽已經去世了，看着我就沖我笑，”路易斯顯然是陷入了回憶，十指交叉，大拇指無意識地相互摩挲着，“我就知道，或許我該穩定下來了。”
艾莉心裏有點兒不好受，她本來是坐直的，後來慢慢就趴到了桌子上。
“我本來想着要不要找個女人給你當媽媽，但是……”路易斯雙手攤開了一下，“也沒遇見合适的，而且你那會兒還……特別離不開我，只要我走開就哭得昏天黑地，我又看不下去你這樣哭，只能當爹又當媽，那一陣子把以前的積蓄都快花光了。”
但是很開心。
路易斯想。
艾莉有些知道之後的事情了。
等她慢慢有點記憶，不那麽鬧着路易斯之後，路易斯就花了錢請了護工照顧她，白天就去工作，他那個時候經常做翻譯還有向導之類的工作，于是帶着艾莉也到處輾轉。
等到艾莉該上小學的時候，路易斯就在這裏用之前賺的那一筆錢，買了房産，住在這裏，樓上自己住，樓下開了家雜貨店，多的錢全都拿去投資。
對于他來說，前幾年的輾轉不過是掙點本錢罷了。
艾莉雖然沒有直接了解過，但心裏也清楚雜貨店半死不活的樣子肯定是供不起她在這所小學念書的，路易斯肯定有別的生意。
艾莉有一點不明白路易斯為什麽在這個時候提起這個。
“艾莉，因為你從小就沒有母親，所以關于一些，雖然我很了解女人……”說到這一句話的路易斯有點尴尬并且開始糾結該不該在艾莉面前說，尤其是他看見了艾莉求知的雙眼，“額我是說就像所有的法（第四聲）國男人一樣，等等這不是重點。”
路易斯腦殼痛，他果然是被自己女兒感染了成天都在歪樓吧。
他伸出了一只手扶額。
“我是說，有些話，可能我忘記了可能不太方便跟你說，或者你會覺得不好意思，”他終于把思緒拉回來，十分鄭重，伸手按在他女兒的腦袋瓜上，“我是你的父親，我不希望錯過你成長的一切……明白嗎？”
艾莉抿了抿嘴，乖乖地回答：“知道了，爸爸。”
路易斯快要被自己營造的感動氛圍陶醉了，知道艾莉又說了一句話。
“所以爸爸說了那麽多，只是想表達我來月經居然沒告訴你你很失落……嗎？”
中間停了一下是因為路易斯給了她一個腦袋蹦。
艾莉：“痛的啊！”
“好啦好啦快去睡覺，磨磨蹭蹭的。”路易斯嫌棄地看了她一眼，“走啦走啦。”
他率先起身，把椅子推了回去。
艾莉捂着自己的額頭。
“爸爸……”
“嗯？”
“我愛你。”
“我也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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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艾莉真的是做到暈了過去，洗澡都是由某人代勞，第二天早上也是渾身不得勁兒，累的要命。
相反夏洛克幾乎是……容光煥發。
被夏洛克起床的動靜弄醒了的艾莉迷迷瞪瞪地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怎麽了？”
夏洛克正穿着襯衫，扣子才剛扣上去三顆，轉過頭，看着艾莉一副沒睡醒的臉覺得有些好笑。
“這麽早就起床？有事嗎？”艾莉眼睛都睜不開。
“不早了，已經十點了，湯姆過來叫過你一次，你沒有醒，”夏洛克扣好最後一顆扣子，“布魯克打電話找我幫忙，我可能得過去看看。”
“真是羨慕你的好精力，我都快累死了。”
艾莉含含糊糊地說了一句，腦袋就開始往被子裏鑽。
夏洛克連人帶被子一起抱了起來。
“起床了啊。”
“吃了早餐再睡，我把早餐拿上來了。”
他的妻子在被窩裏只露了一個頭頂出來。
“你是想悶死自己嗎，艾莉？”
艾莉抗拒地搖了搖頭。
夏洛克有點無奈，把被子往下拉了拉，把他妻子的腦袋露出來，看着她被悶的有些紅的臉，心裏有點無奈。
他不喜歡在無聊的事情上浪費時間，即便其實現在只有一個并不太吸引他注意力的小案子。
“先吃早餐，休息一下再睡。”
他看見艾莉胡亂地點了頭，嘆了口氣把她的被角扯好，臨出門前又看了一眼艾莉。
“記得吃早餐。”
最後一遍了啊。
他嘆了口氣，覺得艾莉自己起床的可能性還是不太高，本來準備直接出去的他不得不又轉身回到了卧室。
艾莉睡得呼呼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夏洛克該感嘆自己把她養的還不錯，讓她從那種一點動靜都能被驚醒的狀态恢複好了。
“艾莉。”
他叫她。
艾莉勉為其難地嗯了一聲。
“你再不起床是想餓死我女兒嗎？”
艾莉本來昏昏欲睡地閉着眼睛呢，突然就坐了起來，動作幅度之大讓夏洛克都吓了一跳。
“啊啊啊瑪麗！”
終于醒來了。
夏洛克松了口氣：“先吃早餐，安吉拉正在哄着瑪麗呢。”
艾莉一下子又松懈下來，但是精神好歹是清醒了不少，也終于注意到夏洛克了：“你扣子扣那麽高幹嘛？不悶嗎？”
天氣有點熱，夏洛克把襯衫的扣子扣得最高，所以就更加悶了。
昨天晚上他的鎖骨幾乎整個都被啃掉了，不過他還是挺高興艾莉似乎對這裏格外迷戀的。與之相對的艾莉的鎖骨也沒有——
夏洛克勾了勾嘴角。
“我是去見布魯克和他可憐的受害人，而不是見什麽女性客戶，你沒有必要急着像是雄性動物似的宣示所有權，實際上這更加像是我比較想對你做的事情——不過考慮到後續影響……”
本來就睡得有點懵逼的艾莉更加懵逼了：“說人話。”
“如果你要出門的話記得穿好外套，畢竟你的……”夏洛克用手比了比鎖骨的位置，“和我不相上下。”
腦子終于徹底清醒的艾莉臉以肉眼可見速度爆紅。
“啊啊啊啊你走！”
一個枕頭精準地扔中了了夏洛克的後肩。
夏洛克的動作僵了一下。
艾莉大概是忘了昨天她的手抓的他的肩膀有多重吧。
啧……算了，讓着她。
還跟小孩兒似的扔枕頭呢。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新文，想走原著……因為寫神夏的話是不允許單一同人，綜的話總讓人精疲力竭_(:3」∠)_大家應該看得出其實我只是夏洛克.福爾摩斯的粉
其實确切說我是原著福爾摩斯的迷，如果一開始看了雙向縱容的話我記得我是提過的，很想寫原著，但不敢玷污男神，不想在這裏附上長長長的讀後感了，大家意會一下就好
我現在也是，比較糾結，遲疑。
因為如果寫不好，我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的/笑
那個是真男神啊，獨一無二。
神夏的夏洛克和原著的歇洛克（我一般以此區分）區別其實還蠻大。最簡單的例子就是原著福爾摩斯先生會溫柔地擁抱受驚過度的受害人，那種超溫柔紳士的感覺_(:3」∠)_啊不行了，越說越喜歡他
講點不那麽嚴肅的，路易斯爸爸真的好撩嘤嘤嘤
話說偵探福馬上就要上線了_(:зゝ∠)_舉個小手以示歡迎嘻嘻嘻嘻嘻
後天就要考試了更新以示我還活着_(:зゝ∠)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