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CH.33
準确地來說, 這次夏洛克不是來解決布魯克的小麻煩的, 而是他的麻煩, 以及雷斯垂德的麻煩。
關于艾莉的事情。
艾莉現在是活着回來了，那麽問題在于，當初他們所看見的屍體是誰的？DNA又是怎麽混過去的？還有，嫌疑人是怎麽把艾莉, 這麽個大活人從倫敦弄到了尼泊爾。
自從艾莉回來之後，他整整一個月沒有踏足蘇格蘭場。
雷斯垂德正好在外面等待他。
“好吧這又一次讓我想起從前, ”雷斯垂德遠遠地看見了夏洛克就沖着他走過去了, “雖然此刻你身邊沒有約翰。”
夏洛克挑了挑眉。
“看來你真的是老了，雷斯垂德，只有老年人才動不動想起從前。”
“你不是嗎？”
雷斯垂德反問。
夏洛克沒有反應。
“艾莉去世的這一年我眼看着你跟老了十歲似的，她一回來就感覺你……返老還童了, ”雷斯垂德一手就搭上了夏洛克的肩膀，“多好。”
夏洛克不置可否：“可我覺得從我見到你的第一天你就長這個樣子。”
雷斯垂德：……
所以他這是說我年輕的時候就長得老還是說我現在看上去很年輕。
“想什麽呢？我絕對沒有誇贊你年輕的意思, 雷斯垂德。”夏洛克像是一瞬間就捕捉到了雷斯垂德心中所想。
雷斯垂德：看吧我就知道。
雷斯垂德輕輕地咳了咳試圖挽救一下他的尊嚴：“我說, 稍微友好一點好嗎？明明自從我退休以來你已經溫和了不少——”
“大概是因為重新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喚起了我的某種本能。”
什麽本能？
對雷斯垂德嘴炮嗎？
雷斯垂德的尊嚴：夠了我不需要再挽救了。
兩人熟門熟路地進了檔案室, 布魯克已經在那兒等着了，資料也早已經被翻了出來。
“關于萊克斯·克魯爾的資料全部在這裏了, ”布魯克把卷宗碼的整整齊齊, “我覺得您可能會感興趣，福爾摩斯先生把夫人在被綁架之後的線索都交給了我們，我們沿着線去查，發現了一些意外的東西。”
“比如說你發現這不是個人能量能輕易達到了——或許是另外一個莫裏亞蒂。”
夏洛克拿起卷宗中的照片。
是艾莉的“死相”, 當然現在完全可以确定當時的那具屍體不是艾莉。
夏洛克可以确認，沒有任何易容痕跡，也就是說，死屍本身和艾莉至少達到了80%的相似，在面目損毀一部分的情況下甚至瞞過了他的眼睛。
愚蠢至極。
“還有就是夫人的DNA，”布魯克把另外一份報告拿了出來，“在您重新提供了夫人的頭發鑒定之後我發現與當初的結果是一樣的，夫人當時的軀體已經火化我們沒能再去對比，但是可以猜測的是，既然躺在那裏的不是夫人，也就是有個頂缸的，那麽克魯爾一定是買通了鑒證科的人蒙混過關。”
雷斯垂德接過了那份報告：“我記得當時是博西先生經手的案子，博西先生為蘇格蘭場至少服務了四十年，幾乎不可能——”
“博西先生已經去世了，自然死亡，”布魯克這才反應過來似的，“都坐吧，我光想着事情都忘記了請你們坐下。”
雷斯垂德拉開椅子坐了下來，而夏洛克卻無動于衷。
雷斯垂德和布魯克都知道——夏洛克已經陷入思考了。
克魯爾——萊克斯·克魯爾。
現在他咀嚼這個名字的時候，都壓不住心裏頭的憎恨，盡管他已經将那個人送上絞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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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那天下午艾莉因為大姨媽突然造訪情緒不穩定和夏洛克吵了一架，回家之後跟爸爸講了貼心話，第二天情緒也好了很多，俨然忘記了昨天還在跟夏洛克鬧別扭，導致本來還想着要哄艾莉的夏洛克無所适從，只能默默把艾莉忘記帶回家的生物作業寫了并且期望艾莉不要假裝沒事然後暗自記仇。
要是真的跑去找那個籃球隊的隊長他就虧大了。
夏洛克一邊填着無聊的生物填空題一邊想。
真搞不懂這種真核生物原核生物的區分為什麽要反複填空，難道不是看一眼就能記住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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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突然想去戲劇社了啊。”
艾莉對于夏洛克主動開始幫自己寫生物作業表示受寵若驚，撐着腦袋笑着看他。
“雖然做不到像你一樣發自內心地真誠對待那些……”夏洛克吞了吞把最近跟邁克羅夫特學的髒話咽回去，“但是我覺得有必要的情況下我應該學會假裝我很禮貌。”
邁克羅夫特貌似是被那位財政大臣氣瘋了，夏洛克在書房門口都能聽到邁克羅夫特說髒話。
艾莉：？？？
“我覺得如果是假裝的那和發自內心的肯定是有……”
“是有區別啊，所以我得學着把區別弄小一點，反正他們的水平也看不出來，不是嗎？”
夏洛克終于把最後一個詞寫完，他覺得寫cell（細胞）這個單詞都快寫吐了。
實在搞不懂，出題人是想讓大家熟悉這個單詞的拼寫嗎？
夏洛克把作業一扔，艾莉穩穩地接住了。
“喂不是你的作業你就可以瞎扔啊？”
“我以為你知道我自己的作業我也是瞎扔的。”
艾莉：……
而認識萊克斯·克魯爾，就是在那周的周六，早上八點，倫敦藝術大學戲劇社的活動。
到了大學門口，接引的人是他。
“我沒有想到我們的指導老師會請兩個小家夥來給我們配樂——”自我介紹過後，克魯爾調侃道，“前浪死在沙灘上咯~”
克魯爾身上有一種……接近于不羁的氣質。
而這種感覺讓人很容易聯想到路易斯，随意溫和。
夏洛克頓時就有了一種緊迫感，然後轉頭看向了艾莉。
God damn就知道她！
艾莉果然是對克魯爾賊幾把（不要學說髒話）有好感，笑的比往常真誠不知道多少個百分度。
“沒有啦，我不太會樂器，小時候不喜歡，爸爸就沒有逼着我學了，夏洛克要負責兩個部分，”艾莉笑的有點點腼腆，“我是因為對戲劇比較感興趣所以才問夏洛克能不能帶我來的啦。”
夏洛克：……
你happy就ok.
日你個蛇皮袋袋什麽時候又是你問我能不能跟來的咯？明明是我叫你和我一起？
我去什麽叫對戲劇比較感興趣？你連戲劇作家都不知道幾個吧？
“戲劇啊……瘋子，情人，詩人。”
克魯爾愣了一愣，回了一句似乎沒有多大關聯的話。
夏洛克還沒來得及思考含義呢就看見艾莉有點小害羞地仿佛暗號對上似的——
“瘋子、情人、詩人都是想象的産兒。”
艾莉其實也只是順口接了下去，她雖然沒有去看過什麽戲劇啊話劇之類的，但是她看的書多啊，而且她又不跟夏洛克似的，不感興趣的書眼睛一閉一睜就忘了。
克魯爾沖着艾莉微微笑了一下，這讓人感覺更像路易斯。
和路易斯有一點點不同，克魯爾的眼角有些下垂，若是不刻意做出表情的時候，感覺總有點溫柔而憂傷的感覺。
完美符合艾莉心裏對蘇的定義。
艾莉覺得自己可能要初戀了。
夏洛克：……
你當我是死的嗎？
夏洛克咳了咳：“周末還要來訓練，太忙碌的話很容易和女朋友吵架的吧？”
克魯爾一愣。
艾莉：哇他居然有女朋友嘤嘤嘤我失戀了quq
出息。
夏洛克心裏嘲諷了一波。
“看起來請你來的指導老師和你說了些什麽？”
“沒有人告訴我，我看出來的，”夏洛克主動伸手拉住了艾莉的手腕，“尾戒，尾戒上的字母是。V.M.&L.C，L.C是你，那麽很簡單，V.M就是你的女朋友。”
克魯爾沒有打斷夏洛克，由着夏洛克繼續。
“戒指看上去還挺新的，但是帶在你的手上有些緊了——刻意去刻了字的戒指不會不合自己的手指，這枚戒指不管是你自己買的還是女朋友送的都不應該這樣，再加上作為情侶對戒男方拿着的那個指環而言，太細了，更像是女孩兒帶的。”
三個人的腳步都漸漸停住了，艾莉也有點兒傻傻地看着夏洛克。
她才發現自己似乎太不了解他了，她只知道他喜歡看一些理化生什麽的東西，然後在學業上也得心應手但是她好像從來都不知道他對這些細節有着幾乎天賦的敏感。
察覺到艾莉的視線，夏洛克停了停，抿嘴飛快地揚了一下。
“頭發有燙染痕跡，但是最近卻沒有做了甚至把下面的一部分剪掉了……”
“夏洛克，太不禮貌了。”被夏洛克那突然一笑又很快收回的表情閃了一下的艾莉終于回過神來，晃了晃夏洛克的手。
夏洛克住了嘴。
反正，目标達成。
“我們恐怕得快點，不然訓練就要開始了。”
三個人複又走在校園的主幹道上。
克魯爾覺得有些好笑：“你們不需要太着急……既然小偵探說出了他的猜想我覺得我可以驗證一下——其實也不是多大的事情，我和她吵架了，戒指是她的，我留着了。”
“聰明的小家夥。”
他看着夏洛克的眼光像是有一點欣賞。
“你們是男女朋友嗎？”他的視線移到了兩個人握着的手上。
艾莉懵了半秒。
“不并不是……”
嗷嗷嗷嗷嗷夏洛克你的力氣怎麽這麽大！！！！
作者有話要說： 偵探夏洛克出現
順便醋王初露端倪……
明天考試，下午想去找老師套個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