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CH.34
“克魯爾是戲劇社的副社長, ”夏洛克拉開凳子坐了下來，“實際上他并不登臺表演, 嚴格的來說只是管理人員, 戲劇社每次的訓練時間，還有人員安排，他和指導老師關系密切。”
“指導老師？最後被認定殺害了克魯爾的女朋友的那個人？”
布魯克對于案子的記憶尚算清晰, 他在夏洛克的提醒之下把陳年的卷宗給翻了出來。
夏洛克看着文件克魯爾的口供，一切似乎都回到了腦海裏。
“我希望你們還記得的球鞋，莫裏亞蒂的第一個案子……我是說他自己親自動手的第一個案子，”夏洛克把卷宗扔到了一邊, “布魯克可以麻煩你念一下嗎？——那個案子算是我和莫裏亞蒂的第一個關聯，莫裏亞蒂以為那是我插手——雖然沒有成功但是——那是我的第一個案子。”
“等等什麽球鞋？”雷斯垂德看起來顯然是沒什麽印象了。
布魯克：“我記得那個案子是您經手的先生, 莫裏亞蒂在倫敦制造了混亂, 讓人給福爾摩斯先生制造謎題, 十二個小時內破解, 其中的一個就是指引福爾摩斯先生去了貝克街的地下室發現了一雙鞋……”
夏洛克已經懶得糾正布魯克了, 布魯克從來都對他有一種迷之尊敬, 盡管就他所知他的粉絲們都喜歡直接叫他夏洛克但是布魯克從來都……
福爾摩斯先生。
有的時候夏洛克懷疑他是在叫邁克羅夫特。
“卡爾·鮑爾斯。”
夏洛克提了一個人名。
雷斯垂德幾乎要翻個白眼：“well看起來我對你的傳記的記憶沒有那麽清晰, 夏洛克, 但我想起來了現在，所以你是想說……？”
“卡爾鮑爾斯, 那是我的第一個案子，我試圖引起警方的注意但是警方認為我只是個孩子——那個時候我還在小學，五年級, 而因為這算是一次失敗的經歷，所以我沒有對艾莉提起。”
他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如果真的要說的話，或許從那個時候我就一直對演繹頗感興趣，但也并不……也并不是那麽感興趣。差不多初二的時候，我從報紙上看到了另外一個案子。”
“三十年前？”
“歌劇女高音，殺死了自己的丈夫，一直隐瞞事實真相直至死亡，那篇報道就是一個八卦記者寫的，我……”他沉默了半秒，“我請求邁克羅夫特給我找到了那個案子的檔案，我實在好奇她是怎麽瞞下來的。”
兩個人聽到“請求”這個詞都不約而同地憋笑。
“案子如果放到現在來說其實不難，只不過是當時現場勘查手段受限罷了，”夏洛克假裝沒有看到兩個人的表情，“但我不得不說，連她的兒子都沒能發現确實……這位女士的僞裝能力一流，我意識到或許這種演技對我來說會頗為有用，如果我想成為一名偵探的話。”
“為什麽不是警.察？”
布魯克舉手提問。
夏洛克瞟了他一眼拒絕回答。
雷斯垂德也瞟了他一眼，含義大概是——你這是在自取其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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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倫敦戲劇大學回家的公交車上，艾莉坐在夏洛克旁邊。
她有點暈車，腦袋都快探到窗戶外了。
“我以為你應該不想讓自己的腦袋被旁邊疾馳而過的車輛削掉——”夏洛克有點無奈地拉了一下艾莉把她稍微扯進來一點，“小心一點。”
艾莉轉過頭沖他吐了吐舌頭。
夏洛克：……幼稚不幼稚這個人？
艾莉正準備繼續呼吸窗外的空氣呢，突然想起來了什麽：
“夏洛克，你是什麽時候這麽厲害的啊？”
“嗯？”夏洛克顯然是在想事情，沒能第一時間回複。
等他想着要回應的時候，發現某個人已經一颠一颠地睡着了。
真麻煩。
夏洛克看着某人的腦袋哐哐哐地往窗框上砸。
算了本來就沒多少腦子萬一把僅剩的那點兒腦細胞給砸壞了怎麽辦。
他沒好氣地喊了她一聲。
“艾莉？”
艾莉好像是嗯了一聲就往夏洛克身上靠。
夏洛克條件反射地就擡起手……擋了一下。
……
好嫩。
感覺像是昨天晚上管家做的照燒雞肉。
夏洛克的手僵了一會兒，而罪魁禍首的臉頰軟趴趴地靠在他的掌心裏，臉紅紅的睡得賊舒服。
他慢慢慢慢慢慢地把她沒裝什麽東西的腦袋往自己的肩膀上引，艾莉的臉就順着慢慢地往這邊靠。
終于，她考上了他的肩膀。
可能是覺得沒有掌心柔軟舒服，她還蹭了蹭，找到了個舒服了點的位置。
夏洛克默默背了一遍她靠着的骨骼肌有哪些，然後僵硬地看向了公交車上的過道。
我的肩膀扛着我這麽有價值的腦袋已經夠受了，如果不是你的腦袋空空如也還算輕我才不讓你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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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啊睡起來有點硌還是想讓爸爸抱……
zzzzZZZZZ
“下車了，艾莉。”
夏洛克推了推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人。
其實他本來想用力點推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上手之後就變輕了。
艾莉迷迷蒙蒙地睜開了眼睛。
“嗯？到站了嗎？”
她困得很，看見夏洛克起了身就拉着夏洛克的衣角跟在後面走。
夏洛克：蠢死了要是被賣了都不知道。
他反手就牽着了艾莉，艾莉大概是睡得有點兒久渾身都是軟軟的，手也是。
下車了，艾莉和夏洛克不是往同一個方向，但是艾莉迷迷糊糊地走了一段才清醒過來。
“诶夏利你不應該是往那邊嗎？”她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夏洛克：“你覺得你憑着被扔在了公交車上的腦子能走回自己家？”
艾莉：……
“噢。”
她沒說什麽，然後突然發現。
欸……夏洛克是什麽時候突然喜歡牽她手的……？
她眨了眨眼。
“哦對了我睡覺之前就想問你來着你什麽時候那麽厲害的啊？”
“什麽厲害？”
“我是說一眼就看出了克魯爾有女朋友啊……我還蠻喜歡他的。”艾莉毫無危機意識。
“可是他有女朋友而且就你看到的顯然是他舍不得他女朋友而不是他女朋友纏着他。”夏洛克假裝漫不經心，鑒于今天早上他已經弄痛過艾莉一次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啊，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偷偷學了什麽東西啊？”
“dedu（演繹法），我只是看了一點兒最基本的而已，”他自己都沒察覺自己的語氣裏包含着求誇獎的意味，“早就有點關注，不過是一些小技巧而已。”
“好厲害啊可以教我嗎？”
夏洛克：從哪學來的習慣一有求于人就開始晃人手，煩死了。
欸夏洛克你怕是不知道什麽叫做撒嬌吧？
“自己學。”
他很有骨氣道。
“夏利~夏洛克~”艾莉松了手就抱人家的胳膊。
夏洛克沒松口。
盡管手臂感覺很……
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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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走到了艾莉的家門口，夏洛克幫艾莉按了門鈴。
“我先回去了。”
沒有達成願望的艾莉癟了癟嘴。
“好吧好吧你開心就好，什麽時候再去戲劇社啊。”
夏洛克其實有點兒不太想帶艾莉了。
但是突然想到了艾莉暈車……
“周六早上八點和周二下午四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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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六早上八點和周二下午四點，戲劇社都有訓練，我們經常可以看見克魯爾還有那位指導老師在邊上守着，”夏洛克的手似乎是閑不下來似的，在實木的桌子上敲阿敲發出沉悶的聲音，“在演出的最後一個月，訓練從兩次變成了三次，當然了因為我不是他們學校的學生所以當時他們仍舊是要求我一周去兩次，只是每次增加了半個小時。”
艾莉就是那個時候跟着他學了點半吊子的鋼琴的。
當然這并不是要在這個時候陳述的內容。
“克魯爾和他的女朋友看上去是和好了，雖然我沒有見過她，我是說克魯爾的女朋友，”夏洛克皺了皺眉，“當時我還想過如果真的和好或許還會看看克魯爾的排練……”
雷斯垂德和布魯克都沒有聽出來夏洛克的意思。
夏洛克當時想的是如果來看看的話正好也打消艾莉那些無聊的念頭。
“不過，比較碰巧，他女朋友每次來都沒有和我們碰上。”
“能聽到社團的其他同學說他們的感情似乎是回春了，”夏洛克語速加快，“然後就是在正式演出之後，第二天，他的女朋友被發現……死亡。初步鑒定是自殺。”
“你記得可真清楚……”雷斯垂德接過布魯克遞過來的幾張紙，一目十行地掃了下去，“卷宗上沒有提及你，看起來你連口供都沒做過？”
“顯然，我根本沒有見過那位女朋友，而且我和艾莉幾乎形影不離，那位女士……如果我沒記錯，維奧萊特·莫納漢，最初是被認定自殺。”
“留有的遺書大概是說自己配不上克魯爾之類的話。”
“克魯爾看上去很……很傷心。”
“他堅持認為維奧萊特·莫納漢是一位開朗樂觀的女士，不可能因為這種莫須有的自卑而自殺。而莫納漢……如果你們聽過這個姓氏的話就應該知道她是白廳一位掌權者的女兒。很巧，邁克羅夫特當時在給那位先生做跑腿，和警方的交涉工作恰好過了他的手。”
“或許我應該去找邁克羅夫特……如果他的腦子還沒有被蛀蟲啃光，他應該是記得這起案子讓他獲得了莫納漢先生的信任從而跻身白廳的。”
他一只手撐上了桌面，豎起食指抵在唇邊。
作者有話要說： 考試攢人品
求祝福
存稿今天用完
晚上考完回來碼字
來自存稿箱
順便認真的……小天使們最近是都在考試所以沒空評論嗎嘤嘤嘤
你們這樣我用什麽理由加更啊……
所以攢個人品？評論三十或者四十加個更什麽的2333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