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方麟走了

方麟将白靈兒送到了方府門口,看見開始下雪了,就叫一邊跟着的下人去拿一件大麾過來。不一會兒,長相靓麗的丫鬟就回來了,手上抱着一件灰色的皮裘。

方麟拒絕了丫鬟的幫助,自己拿過來那件大麾,将衣服一抖,溫柔地披在了白靈兒的肩膀之上,又給她系好了上面的系帶,動作格外認真。

白靈兒看着在她身邊正在專心致志為其整理衣服的方麟,心裏微動。

她像是開玩笑的說:“哎,方麟,要是你以後可以入贅我家就好了,你這麽好,真舍不得放你走。”

方麟擡起頭,看了看白靈兒的表情,她有些拘謹,眼裏有不明的渴盼,他微笑着回答,“好啊!你是打算怎麽娶我回家,八擡大轎可不行,我的要求最起碼得是你自己背我回家!”

白靈兒皺起鼻子,看着方麟搖了搖頭,“你這可不行,方麟,你要乖乖聽我的話,背你也不是不可以。”

“好好好,我一定聽你的話,只是靈兒,你現在該回家了,等會路就不好走了!”方麟寵溺地捏了捏白靈兒鼓起的小臉,絲毫不在意她看似兇狠實則虛張聲勢的眼神。

“那我就走了,我會想你的,看在你對我這麽好的份上!哼!在北疆,我一定會寫信告訴三哥說你欺負我”白靈兒掙開方麟對她的臉蛋的蹂、躏,氣呼呼地放着狠話。

方麟還是好脾氣地笑笑,看着白靈兒的身影越走越遠,直至成為一個看不清的灰色小點,然後再轉身離開,方府的大門在他身後緩緩關閉。

白靈兒是這麽好的姑娘,叫他怎麽不愛她,自從明白了自己的內心的真實欲望,每天就只想着再接近她更多一點。

看來,到了邊關,自己也要先打好和三舅哥的關系啊!不然拐走人家的妹妹可是會遭到這人追殺的。更別說,靈兒有七個哥哥,哪一個都不是好打發的。

白靈兒這邊回到家,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就連吃飯也不去和家人一起吃,而是讓丫鬟端過來自己一個人解決。她一個人坐在靠近窗口的地方,看着外面的雪花一點點落下,在本就不淺的雪層上又加了一層。她想着今天的美麗意外,嘴角漸漸勾起了一個美妙的弧度。

白母很不放心自家女兒的狀态,在吃完晚飯沒多久就過來靈兒的院子。

院子彼此之間都用寬闊的木質走廊連接,倒是免了大雪加身之苦。夜色越暗沉,這雪也就越大,看的坐在窗臺發呆的白靈兒很是壓抑。臉上雖然還有紅潮,但是心情也逐漸冷靜下來了。

白母沒有驚動白靈兒,揮斥了想要通報小姐夫人來了的丫鬟,站在白靈兒身邊,陪着她一起看雪。安靜的屋子裏,只有雪花飒飒的動靜,人的心也安靜下來,什麽都想不起。

白靈兒還做着沉思者,白夫人身體可沒女兒好,窗戶開着被冷風吹久了,自然是有些冷,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一邊的丫鬟見狀,很适時地遞過來一個剛剛收拾好的手爐,整個人瞬間暖和起來,心情也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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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靈兒驀然驚醒,感覺到身後有一個不容忽視的熱源。她往後一瞧,原來是自己的母親。

她摸着母親好不容易才緩過來有了些熱意的冰涼手掌,似抱怨似欣喜地撒嬌說,“娘親,你怎麽直接在這裏等我,在屋裏坐着不舒服多了嗎?看看你的手那麽冰,還不是得我來給你暖回來。”

白母看着板着臉教訓自己的小女兒,一臉笑意,“喲~女兒長大了,現在也知道關心母親了。”她順手拍了拍聽見此話有些炸毛的靈兒的頭,慰藉滋生。

她知道女兒出門一定是去找方家小子了,雖然方麟卻是是一個不錯的人選,可是要是方麟對白靈兒不比以前,白家也不會就吊在這棵歪脖子樹上。府裏的丫鬟在昨天還跟她彙報,說是看見鄭昊鄭少爺和自己女兒相談甚歡,看來以後白家也可以關注一下鄭家的環境。自己女兒可是搶手貨,不愁嫁。

這樣一想,白母就試圖摸摸女兒的底,看看她對誰更有感覺。

說起來,女兒今日從方家回來的表現也不大對勁,和往日有不小差距。平時她哪次回來不高高興興的,還能多吃幾大碗飯;今天可好,不僅看着心情差了好多,連飯也少吃了。剛剛她進來的時候,可是看見端過來的米飯居然剩了大半,想必一定是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

“靈兒,在方家發生了什麽事情嗎?怎麽連飯都吃不下去了,你這樣,娘親和你的爹爹會擔心的,寶貝女兒一定要心情常好才行啊!要是人家方麟欺負你,或者是方家欺負你,得得跟我們說啊,我們一定會為你出氣的。”白靈兒鑽在白母懷裏,不肯出來,像極了大寶二寶平時的玩鬧模樣,看得白母母心泛濫。

白靈兒晃了晃腦袋,既沒否認,也沒有承認,還是不肯說話,只用她那大大的眼睛盯着白母慈愛的面孔,異常乖巧。

白母更是放心不下了。

她想起方麟這兩天就要走了,試探着問,是方麟對你說了什麽嗎?可是你們不是已經說開了嗎,怎麽現在有舍不得了?”

“沒有什麽,就是突然有點擔心他了。”

白母好氣又好笑,忍不住有些嫉妒方麟小子了,竟然讓靈兒這般魂不守舍,好在他人品不錯,不然,白家當真會讓他見識一下什麽叫做護短。

“有什麽好擔心的,你怎麽不擔心你三哥,他也在邊疆做生意,不也是很危險嗎?再說,方家小子在他父親那裏黨的是參謀,他的父親又豈會讓他陷入險境?你要是讓你哥哥知道了,一定嫉妒那個家夥!”

白靈兒也醒悟過來,覺得自己染上了那些小女生的多愁善感,是在有些滑稽。以她的形象設計,怎麽也扯不到悲傷上面啊!做人做事要符合自己的人設,一定得是那種女流氓造型,彪悍的人生才是自己的歸宿。

說到三哥,白靈兒也是一肚子火氣。每次三個寄回來信,都會在信裏數落她老大不小了,可是還沒歸宿,然後就炫耀自己的新豔遇,每次都會把白靈兒氣的牙癢癢。

她和白母抱怨道:“三哥也真是的,當初為了不那麽早結親,居然直接跑到北疆那邊,讓家裏人擔心。現在二哥孩子都一歲多了,結果他還是孤家寡人一個,每天風流成性,不想安定下來。要是我見到他,非得好好數落他一通,再狠狠地揍他。”

白母瞧白靈兒又恢複了活力,就默認了她的想法。其實她也覺得自己的三子不大成樣,可是自己的丈夫總是阻止自己。雖然自己也同意“得一心人”的做法,可是這麽久了也依舊浪蕩,只會叫旁人看笑話。不過日子都是自己過,孩子大了,再管束他們也不好,只能順其自然了。

兩天後,方麟出城前往北地,白靈兒沒有去送。

後來聽當時去看了熱鬧的丫鬟說,城中百姓,送別方麟的多為妙齡女子,還有不少人往方麟的馬車上擲各種手帕、幹糧還有一些私人衣物。方麟沒有收下,而是叫下人整理好之後一一送還。

白靈兒聽到這裏才柔和了神情,眼睛裏透出懷念的笑意,方麟,總是這般溫柔地拒絕。

一個月過去了,白靈兒覺得自己有些想念他了。

在京城,自己認識的朋友本就不多,現在更是少之又少。之前相認的鄭昊雖然也會找她出去,但是畢竟比不得有了多年交情的方麟那般熟悉,總歸有些拘謹,不過關系也漸漸地親近了許多。

之前和方麟在閑聊的時候提過,因為北疆距京都到底遙遠,彼此最多一個月一封信來進行交流。這還是在休戰時期,要是發生什麽□□,時間往後拖多久都有可能。就在這兩天,方麟的第一封信應該就要到了。

冬天漸漸有消退的跡象,氣候也開始變暖。天剛蒙蒙亮,到處都是霧氣彌漫,遮住了人的視線。一匹黑馬從郊外往城池方向趕來,馬蹄聲由遠到近接近了白府的大門。

“籲”的一聲,黑馬停在了白府門前,一個身穿盔甲和棉服的人從馬上翻身下來,走近在門口守着的侍衛,看着他們嚴陣以待的樣子,表情有些柔和。

他從懷中掏出一封包裹嚴密的信封,沖着侍衛抱了抱拳,說,“我是方将軍旗下的騎兵,這是方麟參謀寫給白家小姐的信,望爾等及時轉交。我會在方府修整三日,如果你家小姐寫好回信,可以派人到方府找我,我會順路帶回去,省了再找人送信的功夫。”

本來還有些睡眼惺忪的侍衛在聽見自家小姐的稱呼的時候一下子清醒了,有些懷疑的看了看這個長相有些兇惡的男人,不過見他穿的确實是一身軍中裝扮,還是收下了信,表示會幫忙傳話。

那騎兵說罷,便翻身上馬,揚鞭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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