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搶人頭啦

“丹丘山——山神——”

花娘一字一句的向黃鼠狼問道。

被花娘的眼神注視着,地上的矮胖男人幾乎快要哭出來了。

“是!是丹丘山的山神!”他趴在地上,渾身顫抖的泣不成聲:“就在那條黑狼告訴我們純陰之體這個消息的時候,那個丹丘山的山神一直就站在他的身後,默默無聲的看着他。”

花娘沉吟了一下,問黃鼠狼:“你确定那個是丹丘山的山神?你見過他長什麽樣?”

“沒、沒見過……”矮胖男人哆哆嗦嗦的回道:“像我這樣的小妖怪,怎麽可能知道一座山的山神長什麽樣子?”

這話倒是沒錯,花娘思索着。山神土地城隍,聽着這名稱再小再不起眼,那也是有神位的。和花娘她們這些自己劃分勢力範圍的暗處“頭領”不同,山神土地城隍都可是堂堂正正、職位明确的護佑一方生靈的仙神。

而平時,幾乎也不會有什麽妖魔鬼怪去冒犯一個山神。有神職神位加身,哪怕是法力再高深的妖魔,都不會去輕易招惹一個小山頭的山神或者一個小地方的土地。

所以,一個山神為什麽會和一頭狼妖混在一起?還到處向其他的小妖小怪散布純陰之體的傳聞?

更別說,還是丹丘山的山神……

這只黃鼠狼所說的話可信嗎?花娘咬着自己的唇瓣苦苦思索着。

在另一邊,季長樂看向從剛才起一直都在陰沉着臉的白烏狼。

小狼狗微微垂着頭,銀灰色的發遮住了黑色的眼睛。他皺着眉頭、緊緊抿着嘴角,渾身上下都在散發着一種“我不開心了、我不高興了,還不快來安慰安慰我”的氣息。

唉!你說你一條小狼狗,為什麽非得像貓一樣傲嬌是要鬧哪樣?

季長樂敲了敲額頭,上前去拍了拍白烏狼的肩膀:“我說你們,一個個怎麽都突然這麽憂心忡忡幹嘛?”

白烏狼擡頭看她,嘴角微動,剛想要說些什麽,卻不防突然一道黑影閃過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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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餘光一掃,發現原來那個地方的矮胖男人已經不在原處。

他的眼神頓時一凝!

這只黃鼠狼要跑!

沒有絲毫猶豫,白烏狼扭身就向那道黑影消失的地方追去。在他身後,季長樂緊随其後追來。

只有花娘還停留在原地,皺着眉頭不知在想些什麽。

那道黑影速度極快,幾下就不見蹤影。跟在黃鼠狼身後的小狼狗見此,不懈的冷哼了聲,道:“跑的倒挺快!”

說着,他就在跑動的過程中,一把扯開了身上礙手礙腳的上衣,轉身就化成了一只銀灰色的狼,循着黃鼠狼留下的味道身手矯健的一路追去。

也是霎時間就不見了蹤影。

眼見得這只小狼狗很快就連一根狼毛也看不見了,季長樂喘了口氣,頗有些無奈的停了下來。

這兩個妖怪跑的也忒快了!

怎麽趕也趕也不上的季長樂環顧了下四周,心底裏暗暗松了口氣,這次幸好還沒跑的迷了路。

這個地方還好她認識。

在她左前方,一個小小矮矮的土地廟正端端正正的坐落在那兒,從小小的門窗裏望去,廟裏頭胖胖的土地公公依舊笑得一臉慈祥和藹。

看着這尊小小的土地公神像,不知怎的,季長樂就覺得腦門疼。

她不由得伸手摸了摸額頭上,嗯!很好!那三個大包現在已經消了!

看着土地像總覺得腦門疼的季長樂也不打算在這兒多呆,她轉頭找了找來時的路,就準備回到剛才那個水井旁邊。

找不着白烏狼和黃鼠狼在哪兒,還是先去找找姑姥姥吧!

“嗷嗚——”

就在她轉身的那一霎那,季長樂驀然聽見從身後傳來一聲長長的狼嚎聲,聲音焦急驚怒。

與此同時,她感到背後有一陣“呼呼”風聲傳來,好似有什麽東西從她身後向她撲來。

“!!!”季長樂心頭警鈴大作。

一股恐懼突然扼住了她的心頭,季長樂幾乎沒做任何猶豫,身體瞬間猛的朝前一撲,狼狽的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順勢擺脫了身後那不知什麽東西的偷襲。

還趴在地上的季長樂一把抽出了她的小銅勺。

就在她的前方,一只小腿那麽長的黃鼠狼四肢低伏在地上,一雙通紅的小眼睛死死盯着季長樂。

正是剛剛逃走的那只黃鼠狼!

此時,它正呲着牙,肥碩的身軀猛地一顫,再次向她撲來。

遠處,一只灰色的狼也在一邊憤怒的低吼着,一邊飛快的向這裏奔來。

可是來不及了!

黃鼠狼銳利的牙齒眼看已經要抵上季長樂的喉嚨,他的一雙小眼睛中,盡是得意的神色。

季長樂瞳孔急縮,來不及多想,抽出銅勺就就狠狠地往黃鼠狼的腦袋上狠狠砸了下去。

那只肥碩的黃鼠狼被她砸的腦袋狠歪了一下,頭破血流。

可是這只是稍微減緩了一下它的攻勢,黃鼠狼繼續呲着牙,仿若不要命般的仍然向她猛撲了過來,一口咬中了她正在拿着勺子的右手腕兒。

一股鑽心般的的疼痛從右手腕兒上傳來,季長樂吃痛,右手一個使勁兒,竟然把黃鼠狼肥碩的身軀整個掄起來。

可即使是被在空中甩來甩去,這只已經鮮血橫流的黃鼠狼任然死咬着她的手腕兒不松口,并且還咬的也來越緊了,就連它四條短短的爪子也在胡亂揮着,幾次差點抓傷了季長樂的臉頰與喉嚨。

這一切不過發生在幾息之間,此時剛才還在遠處的白烏狼已經轉瞬就“嗷嗷”叫着跑到了季長樂的身邊,對着那只被甩來甩去的黃鼠狼,弓着腰作勢欲撲。

可是季長樂實在是疼的吃不住,沒被咬到的左手一直在周圍亂抓亂摸。突然間,左手在身上的口袋裏也不知道摸到了什麽東西,巴掌大小、細細長長的彎曲着。

她想也沒想,一把抓起了那個東西,直直的就往還在死咬着她的手腕兒的黃鼠狼身上捅去。

沒想到這個東西相當鋒利,“噗”的一聲,直捅到底。

而剛剛還在瘋狂撕咬着季長樂的黃鼠狼,身體突然一僵,被她的右手狠狠的一掄,直接就被甩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土地廟前。

“……”捂着手腕兒的季長樂重重的喘着粗氣,驚魂未定的看着這個突然就被甩了出去的黃鼠狼。

她又低頭看了看左手握着的東西——一顆毒牙!

前兩天剛剛被她從曲曼柔嘴裏敲下來的那顆!

再看看那個被她甩出去摔在土地廟前的黃鼠狼,再也沒有剛才的一絲癫狂拼命地模樣,此時正四肢抽搐、翻着白眼兒口吐白沫,眼看就是活不成了!

曲曼柔的蛇牙也忒毒了點!

季長樂一顫,立刻把手裏的毒牙挪的離自己遠了點。

這時,在她身邊的白烏狼也變回了人形,目光不善的來到了還在抽搐着的黃鼠狼身邊,狠狠的一腳踢了上去,咬牙切齒道:“你倒是精明!把自己的氣味兒散到了別處,把我引得遠遠的,然後自己繞了回來去偷襲她。”

這只半死不活的黃鼠狼被白烏狼一腳給踢到了土地廟裏,血流了一地。

“想要純陰之體想瘋了,反正都被我們逮到活不了了,幹脆就孤注一擲,連命都不要了是嗎?”白烏狼冷笑,又回頭抓着季長樂的手腕兒看了看。

“傷的嚴重嗎?”他低頭,仔細的問道。

“傷的不輕。”季長樂誠實地答道:“但也不算太嚴重,跟你上次咬我的時候傷口差不多,就是現在我又該打狂犬疫苗了。”

“……”白烏狼。

喵的!那個破事兒你怎麽還記着呢?再說了,英俊潇灑的我跟那個矮胖猥瑣的黃鼠狼有什麽可比性!

“呵呵!”季長樂。

你就在前幾天剛咬的我,我怎麽可能忘!再說長得再帥有屁用!咬的傷口該疼還是一樣的疼啊!

而且大爺的!你們倆咬人還都是咬在同一個地方,傷口都是在右手腕兒上!你們就不能換個地方咬嗎?

理虧的小狼狗又不高興了,他氣哼哼的轉身,向被他踢到了土地廟裏的黃鼠狼走去,想要趁這只黃鼠狼還活着的時候趕緊把它的妖丹刨出來。

走到土地廟前,白烏狼彎腰,伸手往小小的廟門裏摸去。

“咦?”

怎麽沒啦?

他不信邪,繼續細細的在廟裏面摸了一遍,可怎麽也找不着那只快要斷氣的黃鼠狼,

白烏狼心頭頓時彌漫着一種不詳的預感。

他又急忙低頭,向小小的廟門裏瞅去。

小小的土地廟裏,沒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也沒有一個四肢抽搐獻血很溜的黃鼠狼,只是一片狼藉,一覽無餘。

但是在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的神像兩邊,立着幾個負責伺候兩位土地神的小鬼泥像。

而在那一排小鬼泥像的末端,新添了一只小小的、肥碩的黃鼠狼的泥像。

白烏狼:“……”

大爺的!土地佬你這個搶人頭的人頭狗!

作者有話要說: 土地公公:“大豐收!大豐收!今天手底下又收了個黃鼠狼!”

白烏狼:“……人頭狗!還我的妖丹!”

季長樂:“都閉嘴吧誰有我慘!我又該打狂犬疫苗了!=口=#”

ps:今天回家了一趟,坐了半天的車,所以只更了一章出來,各位讀者小天使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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