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土地爺還是那麽二逼
不管白烏狼這個小狼狗在土地廟前繞了多少圈,怎麽低嗚哀嚎也沒用,土地公公似乎怎麽也沒把黃鼠狼還給他們的意思。
最後,還是已經光榮負傷的季長樂手腕兒痛得受不了,忍無可忍的她一把揪住這小狼狗毛茸茸的半截兒大尾巴,拖着他去找還在水井邊的花娘。
而那頭,花娘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水井邊,咬着唇瓣兒皺着眉頭神色恍惚,仿佛在思考着什麽深深的人生哲學。
無奈之下,季長樂只能丢下兩度與妖丹失之交臂正在對月長嗥的小狼崽兒,和突然深沉文藝起來的花娘,自己捂着手腕兒去了村裏的衛生所。
短短幾天內來了兩次,衛生所裏胡子發白的老大夫已經認識她了,一邊給她的手腕兒上藥一邊絮絮叨叨的念叨着:“诶!我說你這娃兒,咋又被咬了?咬的還是同一個地方。”
“哎呦!我說現在你們這些年輕娃娃們,天天沒事兒就招貓逗狗的,惹得自己狗嫌貓憎的,你瞅瞅!又被咬了吧……”巴拉巴拉巴拉。
“……”招貓逗狗的季長樂。
被狗嫌貓憎的季長樂捂着上好藥的手腕兒出了衛生所的大門,一時只覺得心裏無限的委屈。
寶寶委屈!可是寶寶不能說!
嗚……>口<
好在當天晚上,季長樂又在暖暖的被窩裏做了一個夢。
當夢裏那個拄着拐杖、矮矮胖胖非常圓潤的小老頭又一次跳到她的面前的時候,季長樂條件反射的捂住了自己的腦門兒。
怎麽又是你!
面對季長樂的怒目而視,這一次小老頭确是笑的滿臉慈祥,圓圓的一張臉顯得異常和藹。
他一把只抓住了季長樂裹着紗布的手腕兒,用力的攥了攥,季長樂當即發出了一聲如殺豬般的慘嚎:
“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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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呦!我說你這個女娃兒!”小老頭掏了掏被震得生疼的耳朵,抱怨道:“叫的那麽大聲是做啥子咧!小老兒我這次有不是來找你麻煩的。”
他一邊嘟嘟囔囔的抱怨着,一邊揉捏着季長樂的手腕兒:“上次你當着我家老婆子的面當衆摸我的事情,小老兒已經原諒你了!你我各挨了一頓打,也算是扯平了。”
“這一次啊,小老兒我是來謝謝你的——”
季長樂:“……Why?”
小老頭的胖臉咧成了一朵菊花,笑容滿面道:“那只黃鼠狼最擅長逮耗子哩!小老兒我原本還在擔憂,現在這村裏面這麽多耗子該咋辦?沒想到,那小狼崽子一腳就把這個救星給踢到了廟裏,我就順手把它給收了,正好用來逮逮村裏的耗子。”
季長樂:小狼狗要是知道了,會哭死的=口=|||
小老頭繼續樂呵呵道:“可是小老兒我看的清清楚楚,只一次捉住了這只黃鼠狼,你這娃娃兒出的力最大是不?就在土地廟前頭,你還被這小畜生咬了一口對不?”
季長樂:不是-口-#!還有,你別再提我被咬了這茬了行嗎?
“放心吧!”小老頭最後捏了捏她手腕兒上的傷口,道:“小老兒我肯定是不會讓好娃娃兒受委屈的。”
說到這兒,小老頭的聲音漸漸空靈起來,身影也越來越淡……
季長樂猛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又是個夢?
大爺的!在夢裏手腕兒被捏的好疼……嗯?
她活動了一下右手腕兒,發現疼痛一下子減輕了好多,手腕兒也靈活輕便起來。
季長樂:=口=傷口好的這麽快?
經過這一晚夢境後,季長樂的手腕兒痊愈的越來越快、也越來越輕巧敏捷。幾天之後,就到了拆紗布的時間。
在此期間,季長樂在村裏聽到了兩件大事兒。
第一件事是,周大江死了。
周大江是淹死的,就在他們家那口周妞兒她娘投井的那口水井了。
原本那口水井周大江早就找人封上了,可不知怎的,這幾天那被封上的水井竟然破了!而周大江好巧不巧的,就在昨天跌到在了這口水井裏。
警察們勘測現場,發現現場并沒有第二個人存在活動的痕跡,而他們又從周大江體內查到了他剛剛攝入了過量的酒精。
經過種種證據表明,警察也只能判斷是周大江喝得醚酊大醉之後,在回家的時候一不小心跌到了院子中那口年久失修的水井裏,掙紮求救卻沒被人發現,最後淹死在水井裏。
這是一件意外死亡事故。
而周大江的女兒周妞兒,已經十七歲卻還未滿十八歲,需要一個新的監護人,而周妞兒的姥姥張嫂,就是最合适的人選。
現在,已經恢複正常的周妞兒已經搬過去和張嫂同住了。
這些事情都是花娘告訴季長樂的,聽到這些事兒的時候,正在拆手腕兒上紗布的季長樂眨了眨眼睛,淡定的“哦!”了一聲。
她知道了。
可随即,花娘宣布的第二個消息立刻讓她淡定不能。
“我們去一趟丹丘山!”花娘嚴肅莊重的宣告,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
“……啊?”還在拆紗布的季長樂愣住了。
“既然你的手腕兒現在已經好了,”花娘皺着眉頭道:“丹丘山山神與我有舊,那我們此次得去一趟丹丘山,去拜訪一下丹丘山的山神。”
“這樣也能探究一下那只黃鼠狼所說的,丹丘山山神與一條黑毛狼妖到處散布純陰之體的消息的真假……”
“我也要去!”在一邊聽到了黑毛狼妖這個詞的白烏狼一下子來了精神,打斷了花娘的話。
季長樂看了看精神抖擻的白烏狼。
這幾天,怎麽也不能從土地爺手裏要回黃鼠狼的小狼狗一直很沮喪,天天垂着耳朵低頭喪氣的嗚嗚哀嘆着他的妖丹,就連他身上銀灰色的絨毛季長樂摸着似乎都不再那麽順滑了。
可是此時,這只小狼狗聽到了“黑毛狼妖”這四個字後,失去的精神頭一下子都回來了,眼睛裏的目光炯炯有神,好像連一直垂拉着的耳朵也神氣得重新立了起來。
“你真的要去?”花娘嚴肅的問道:“這次可不一定會有妖丹!”
“嗷嗚——”小狼狗連連點頭。
反正這妖丹我從來沒吃到嘴裏過!
花娘扶着額頭,有點頭疼道:“那好吧!可以帶你一起去,不過……”
她話鋒一轉:“在走之前,你必須跟小樂去做一個萬全的準備!你現在就跟着小樂去……”
白烏狼目光堅定的盯着花娘。
季長樂也放下了手裏的活,嚴肅的等待花娘接下來的話。
花娘嚴肅的說:“你現在就跟着小樂去縣城裏買幾身漂亮合适的衣服去!”
季長樂:“……=口=|||”
姑姥姥你TMD在逗我?!!
白烏狼:“……汪嗚?”
一時緊張連狗叫聲都出來了……
“你汪什麽汪?”花娘毫不客氣的點着小狼狗毛茸茸的腦袋,訓斥道:“我這麽說有錯嗎?”
“你天天吊兒郎當的不穿衣服的耍流氓,偶爾穿一次衣還穿的是我早已過世的老爹和老哥的衣服!你知道我看見這些衣服被人這麽不愛惜的穿在身上,有多心疼嗎?你知道嗎?”
手指用力,往白烏狼的腦袋上戳戳戳!把小狼狗戳的“嗚嗚”'叫。
“再說我們這次要去見山神,這個山神還是我的故人!到時候你吊兒郎當的光着個膀子晃到山神根前,你叫我在故人面前的面子往哪兒擱啊?你叫我怎麽跟故人解釋?難道那時候我要對他說,嗨!看見這個不穿上衣的暴露狂了嗎?這是我新收的手下,有眼光吧!”
“我能這麽說嗎?能嗎?”花娘很不淡定說道。
而小狼狗則被她數落的擡不起頭,一直垂着毛茸茸的腦袋,就連剛剛豎起來的耳朵也重新耷拉下去了。
“所以,”花娘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道:“為了這次我們都不跌面子,你最好還是去跟小樂去一趟縣城裏,買幾身貼身合适的衣服裝點一下門面。快去吧!早去早回,明天我們一早就該走啦。”
“噢——”沮喪的小狼狗。
“噢——”暈頭轉向的季長樂。
在澈丹村這個小村子裏,并沒有什麽太像樣的服裝商店,只有在每隔幾天的集市上,才會有各個服裝賣家從附近的村子趕來,在村子裏擺成集市,那時才會有許多衣服可供人買賣挑選。
而在平時,村裏人想買像樣一點的衣服,只能趕去附近的小縣城裏的商店裏買。
于是就這樣,被數落的誠惶誠恐的季長樂,拉着沉浸在沮喪中而不可自拔的白烏狼,一刻都不敢停留,急忙趕上剛剛打電話叫過來的出租車,直奔附近的小縣城而去。
一直到季長樂和白烏狼他們倆站在小縣城裏的服裝商店門前,季長樂仿佛才木楞楞的反應過來:
等等!又不是我不穿衣服!為什麽要我跑這麽遠陪着這個小狼狗一起挑衣服?
作者有話要說: 花娘:“想做我未來的外孫女婿,還不趕緊好好打扮一下自己?”
單身狗季長樂:“……汪?”
單身狗白烏狼:“……汪汪???”
ps:今天兩更,晚上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