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

這樣,你,你可別生她氣呀。”

“……”

“這個,娘,娘知道她下手每個輕重,依依你別生她氣,但是,以後看見她,還是離的遠點兒……”

我的親娘呀,我真的有這樣子做,可是,這嬸子,你是不知道她什麽時候突然來這麽一下的,防不勝防……

“嗯。”

盡管心裏面是流着淚的,陳依依還是裝作知道的樣子回答了王氏。

等到翌日,很早的時候王老爺子和唐氏,還有自己那舅舅就來了。

這一次,可真不是空手來,用紙包着的各種各樣的東西,陳依依沒有一一細看。

因為,陳依依的目光被王老爺子背着的鍋給吸引了。

真的,真的背了一個鼎鍋來了。

後來打開,陳依依才知道這是一鍋雞湯。

聞着味兒,很自然的濃郁,裏面還有香菇。

唐氏給王氏舀了一碗刨開了油的雞湯喝。

陳依依則被允許随意吃裏面的雞肉。

端過一碗自己舅舅給自己舀的雞肉,陳依依拿筷子吃一口,啧,好柔糯的雞肉,這一看就是炖了不少時候的。

雞肉好吃,但是陳依依更喜歡吃裏面的香菇,這些香菇都是炖了許久,早已是入夠了味兒,吃起來比雞肉還香。

“啊,小依依,你這個小沒良心的,居然背着本大夫吃雞肉。”

應聲而出,騷包童鞋不知道從哪裏就突然跳了出來。

“我哪有背着你吃雞肉,我吃的是香菇呀,而且,哪裏有背着,這不是光明正大嗎?”

陳依依嚼着香噴噴的雞肉,一本正經的反駁騷包童鞋。

“還有,你離遠一點好不好,你身上的桂花香跟雞湯的味道混合着難聞死了。”

“這,這是木樨,說了多少次了,這是木樨呀!”

騷包童鞋覺得自己很悲催,看着小依依吃雞肉就算了,還要被她嘲笑自己的香氣,哇,傷心。

“依依,不能跟人家大夫這麽說話。”

唐氏看着陳依依嘲笑這個年輕的大夫,假意說陳依依這麽一句。

後又笑着跟騷包童鞋說陳依依小,不懂事,還望大夫不要見怪。

這兩天一直被魚大佬和陳依依,連着藥堂裏面的學徒嘲諷着,猛一下被人尊敬了,騷包童鞋受寵若驚。

雞湯好喝

笑的都快合不上嘴了,但是為了表達自己沒有吃上好吃的怨念,騷包童鞋還是壓抑下了自己的笑容,做出一副傲嬌的樣子。

“呸,給點顏色還看染坊了。”

陳依依癟嘴,在那裏吐槽着騷包童鞋。

“呵呵,依依,這人确實有些給顏色就開染坊呢。”

一旁的舅舅聽見陳依依的吐槽,不似唐氏一樣,反而覺得很贊同。

“就是,舅舅你也這麽覺得?”

“那當然,一個大男人,身上還帶香,真是不害臊,還沒有依依你懂事呢。”

嘿嘿,這才是親舅舅嘛,陳依依覺得自己跟舅舅是英雄所見略同呢。

唐氏說了之後,又問騷包童鞋有沒有碗,說是要都給藥堂裏面的人嘗嘗。

陳依依就說嘛,開始還不明白為什麽要背這麽一大鼎鍋來,原來是來維系關系了。

到最後,整個藥堂幾乎個個都喝到了雞湯,基本上是贊不絕口,騷包童鞋還特不要臉的一連吃了好幾塊雞肉,最後居然跟陳依依搶雞翅膀吃,氣的陳依依好想打死那丫的。

不過他夾了就閃走了,陳依依根本連衣角就摸不到。

這倒是讓陳依依堅定了要好好跟着魚大佬學飛針的志向。

就在陳依依氣的好歹的時候,碗裏面出現了一只雞腿。

“吃吧,舅舅一開始就夾起來給你留着的。”

看着碗裏面的雞腿,陳依依想起一句歌詞,唔,世上只有舅舅好,我這個舅舅最好。

“哈哈,看我的!”

人影未到聲先到,那個狗日的,陳依依不用看就知道那個死騷包又想來搶自己的肉吃了。

呸。

随後,某人的筷子堪堪聽在雞腿一厘米出。

幽怨的看着陳依依,騷包童鞋從嘴裏面擠出三個字:“算,你,狠。”

哈哈哈哈,陳依依仰天長嘯,死騷包,跟我鬥。

你再快有我呸的快嘛,啧,看你騷包還帶香囊的樣子就知道你丫的有潔癖,看沾了我口水的雞腿你還吃不吃。

“依依,女孩子,不能這個樣子的。”

唐氏看着陳依依的舉動,又好氣又好笑。

王老爺子到是在一旁笑着,哎呀,自己家的外孫女真聰敏,就是,呸一口,吐了口水看誰還來搶。

陳依依笑完看向旁邊的舅舅。

艾瑪,一不留神就沒形象了。

誰知旁邊的舅舅居然也在笑,還直接跟陳依依說,做的好,以後誰再敢搶陳依依的東西吃就這樣對付,要是遇見那些不講究的小孩子,直接吃嘴巴裏面,不信他們還能到嘴巴裏面來搶。

嗯,無疑了,這就是親舅舅。

外面一片熱鬧,裏面房間,魚醫女的眉眼微彎。

似乎,知道那個癡呆的弱點了。

呵呵,看他下次又來叨擾本醫。

王氏躺再床上笑看着外面熱鬧的歡聲笑語,眼神在陳依依與自己弟弟兩人見的互動上停駐了許久,随後王氏莞爾一笑。

依依現在,看起來開朗多了。

最後陳依依如願以償的吃到了大雞腿,某人只能幽怨的啃着從開始從陳依依碗裏面搶來的雞翅膀。

不過陳依依記起,魚大佬還沒有喝雞湯的,不知道古代的美女像不像現代那些女明星似的不吃東西。

陳依依看魚大佬的身材纖細,不是很确定她到底會不會喝雞湯。

但是送不送是一回事兒,魚大佬喝不喝又是另一會事兒。

舀了平平一碗雞湯,陳依依敲開了魚大佬的房門。

出乎意料,魚大佬對于陳依依端進去的雞湯很是滿意,開始親嘗了一口,後面直接大口喝完,剩給了陳依依一個空碗。

“小依依,你!”

當陳依依端着空碗從魚大佬房間出來的時候,一聲高亢的男音襲來,陳依依吓得趕緊拿住了碗。

這可是藥堂的碗,可別被震碎咯。

看向騷包童鞋,陳依依癟癟嘴:“你又幹嘛,叫那麽大聲幹嘛。”

騷包童鞋一副切切眼神幽怨綿長,開口哀傷:“本來我已經備好了湯,準備送給我的魚兒喝的,結果,你居然趁我去準備碗勺的時候搶先一步了。太過分了!”

額,這麽一說陳依依才注意到,騷包童鞋好似還用泛着玉光的精巧小碗盛着一碗黃澄澄的雞湯,碗裏面還有一把細美的玉湯匙……

陳依依只覺得,剛才自己的行為非常好,讓你這騷包貨盛碗雞湯就這麽奢侈,活該!

快樂的時間總是短暫的,一會兒之後,王老爺子一家人就要回去了。

“依依呀,外婆外公和你舅舅在家裏面還在幫別人辦酒席呢,現在不回去就來不及了,你自己聽話,照顧好你娘啊,記得在人家藥堂裏面,眼睛放光些,多幫人家做些事情,你們在人家這裏,還得靠着他們照顧呢,知道嗎?”

“嗯,知道了。”

陳依依看着唐氏,嘴巴翹的老高。

什麽嘛,自己還沒跟暖男的帥哥舅舅多待一會兒呢,就又要分別了。

“依依,撅嘴幹嘛,明天舅舅跟你外公外婆還會來的,來,給舅舅笑一個。”

“嘻嘻”

陳依依擠出一個面攤笑容。

“你個小丫頭。”

說完,暖男舅舅笑着摸了摸陳依依頭,一家人随後離開。

唉,陳依依懷帶着淡淡的憂傷揮手作別。

等到中午,陳依依明顯感覺到藥堂給陳依依和王氏提供的飯菜要好些。

這幾天,陳依依和王氏的吃住都在藥堂,可能是吧,騷包童鞋打了招呼的,之前的飯菜一不錯,但是今天的明顯要好些,細節方面好多了。

陳依依反思,難道真的是自己不會收買人心?

還是,唐氏這手藝太過好,一碗雞湯就收買人心了。

應該是後者吧。

吃過中午飯,陳依依悠閑的到處晃悠,最近她太閑了,王氏的傷基本上趨于穩定,只要按時服藥就沒什麽了,而陳家現在,也沒出什麽事情。

陳依依不知道自己之前跟劉氏說的話有沒有用,也不知道劉氏情況怎麽樣了。

不過這些都是急不來的,陳依依只能靜觀其變。

想要想些致富的方法吧,泡菜在陳家呀,這裏什麽都沒有。

學飛針吧,魚大佬那意思看來是要等收了她看中的徒弟再說。

“依依!”

說曹操曹操到

不是吧,說曹擦曹操到。

陳依依剛才還咋想秦昭一家怎麽還沒有來回複拜師的事呢,下一秒,人就來了。

“依依,我來了。”

“你終于來了。”

後面不僅秦昭的娘,還有秦昭的爹也來了。

聽了秦昭說的,陳依依才知道,原來,秦昭的娘和秦昭的爹對于秦昭拜師的事有了不同的意見。

兩個人都是同意拜師的,但是,秦昭的爹傾向于秦昭拜騷包童鞋為師,因為上次秦昭的腿受傷是這個大夫治好的,上次跟騷包大夫的交談,也讓秦岳岩覺得這個年輕的大夫不錯,而且,都是男子,這個大夫教導秦昭的話也方便許多。

秦昭的娘卻不這麽覺得,因為同樣是見過騷包童鞋,那一天騷包童鞋的表現給秦昭娘留下了很大的印象,再加上陳依依的話,她覺得,魚醫女還是更正常的,而且,學醫嘛,學到本事就好,管什麽男女,而且魚醫女可是比秦昭大了十幾歲,根本就沒什麽不方便的嘛。

最後,就連秦老爺子也被問到,秦老爺子又問秦昭。

秦昭說自己想和魚醫女學,而且也是魚醫女說要收自己為徒的,人家那個大夫根本就沒有說過。

秦老爺子最後決定,就讓秦昭去拜師,拜魚醫女為師。

“這樣啊,那你爹就同意了?”

“不知道。”秦昭搖搖頭:“感覺他還是覺得那個男大夫靠譜些,但是別人沒說要收我當徒弟呀,他也不好說什麽了。”

“嗯,這就好,你最好趕快當她徒弟。”

“為什麽?”

“因為,魚醫女答應了要教我飛針點別人穴道。但是要等收了你做徒弟才開始教我。”

“這樣啊……”

秦昭聽聞此言,很是高興。

這樣子,自己和依依待在一起的時間就更多了,太好了。

正當秦昭的爹娘準備去魚醫女那兒,說清楚秦昭拜師的事兒。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白衣翩翩,騷包少年。

“秦兄呀,是你呀!”

騷包童鞋假做驚訝的看向秦岳岩,臉上随即挂上一個大大的笑容。

“秦兄,好久不見呀,怎麽,這是來幹嘛呀。”

哼,虛僞,浮誇的演技,陳依依要提名騷包童鞋為金酸梅獎獲得者。

“正是正是,我這是來帶着兒子拜師呢。”

秦昭的爹,居然,完全沒有看透着浮誇虛假渣渣的演技嗎?

看着一本正經的真心以待騷包童鞋的秦岳岩,陳依依不敢相信,這樣子浮誇的演技居然會有人相信!

“拜師?您的兒子,哦!”

騷包童鞋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就是,就是之前在我這兒治腳的孩子嗎。”

“正是呀,我就這麽一個兒子。”

騷包童鞋立馬做出懊悔的樣子:“秦兄呀,真是,我真是太後悔了,本來上次,看見令郎就覺着令郎聰慧的很,小小年紀就很懂事,想着自己收他做徒弟,只是當時忘了說,現在,令郎就要拜師了呀,可惜,可惜哦……”

“真的嗎?原來大夫也想要收在下的兒子為徒?”

秦岳岩一聽到這話,眼睛裏面出現了希望的神采。

假的!

如果不是現在有人,陳依依真想一口呸到騷包貨的身上,什麽一看見就想收徒呀,明明就是因為之前見魚大佬要收徒弟,你自己看着吃醋了。

“小昭,你覺不可覺得這個大夫,有些虛僞。”

秦昭看着陳依依,認真的搖頭:“不,依依,我覺得這個大夫,有些傻。”

“傻?”

陳依依不解。

“是呀,”秦昭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你看他,之前那樣子對我,現在又好像完全不記得一樣,跟村子裏面很老的老人一樣傻,明明發生過的事情,一下子就不記得了。”

噗。

陳依依笑着看向小昭:“小昭,我覺得我們英雄所見略同呢”

騷包童鞋就是有帕金森綜合症。

“是呀,我其實一看見令郎就喜歡的緊,可惜呀。”

騷包童鞋做出一副很是惋惜的表情。

“這個……其實,這不是還沒有拜師的嗎?”

秦岳岩看着騷包童鞋,思考一番,說出了這麽句話。

一旁秦昭的娘聽見,輕輕的推推秦岳岩的肩膀。

拜騷包為師

兩人眼神交彙。

孩子他爹,你幹嘛呢,這開始不都是說好了的嗎?

孩子他娘,我舉得這個大夫要可靠些,你們說的那個魚醫女,你自己也說,不大愛說話,就算是醫術特別高,招兒在她那樣子的熏陶小,萬一也成那樣子怎麽辦?

孩子他爹,你不知道呀!這個大夫他時而正常時而瘋癫,上次我就看見了,昭兒,昭兒怎麽能跟這樣子的師傅學呢。

孩子他娘,你胡說什麽呢,之前我跟着大夫接觸過,人家的為人氣度,那是不一樣的,根本不瘋癫,要是他真瘋癫,還能讓他當大夫?

孩子他爹,但是,明明就說好了的呀!

孩子他娘,聽為夫的一句話,拜師可不是小事,那可是終身大事,不能草率。

孩子他爹,可是,這也要看昭兒自己的意願呀,他願意拜誰為師,就拜誰為師。

孩子他娘,放心,我對昭兒的選擇有信心。

眼神交彙結束。

“這樣吧,大夫,你可以問問昭兒的意思,看他願不願意拜你為師。”

好!

騷包童鞋輕挑一下的眉毛,流露出了他此時計劃得逞的愉快內心。

“小秦昭~”

面對騷包童鞋怎麽看都有些猥瑣意欲不軌的邪魅笑容,陳依依不由的往後擋在了秦昭的身前。

怎麽能讓依依擋在自己身前呢!

秦昭上前一下子擋在陳依依的身前。

傻呀你,陳依依無語,這騷包貨的目标一看就是你。

不過……

既然你自己想要擋前面,自己不介意躲在背後看戲的。

但是陳依依覺得,自己這麽忠義的人,在關鍵時刻,還是會幫一下自己的朋友的。

“小秦昭呀,別害怕,我是真的,覺得你聰明的,來,當我的徒弟吧。”

“不要。”

“乖,小孩子不要任性,相信我,拜我為師你一定會走向成功!”

“走開!”

嘿,你個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臭小子。

騷包貨的手剛想伸過去,一根銀針飛過。

吓得騷包童鞋的手飛快縮回。

銀針卻是沒如前面的木門寸餘。

厲害!

陳依依覺得自己之後一定要學好好會這個,真乃防身對敵暗殺的最佳方法。

騷包童鞋抹抹自己額頭上的冷汗,簡直太險了,差一點呀,我親愛的魚兒,怎麽能這麽對自己将來的相公呢。

不過,其他事情依你,這可不能依,一想到要是秦昭當了魚醫女的徒弟,之後魚醫女的身邊就要多一個小跟班,還是個男的,騷包童鞋就覺得自己似乎痛苦的呼吸困難。

這個徒弟,騷包童鞋這下是勢在必得。

呼的一聲。

又是第二根銀針。

騷包童鞋直接擄過秦昭,腳尖一點地,就……

不見了!

陳依依看呆了,這,原先一直只是說騷包童鞋的動作靈敏,沒想到,這,這真的是輕功呀!

點穴還能說是後世還存在的,輕功這個就太了不起了。

壯哉我中華文化博大精深,老祖宗的本事真是無窮。

屋裏面的魚醫女指尖摩挲着一根金針。

哼,居然跑了,長膽子了嘛。

最後,當兩人回到藥堂時,再問秦昭要拜誰為師時,秦昭居然毫不猶豫的說是騷包童鞋!

陳依依不敢相信,這,這尼瑪是發生了什麽。

眯眼充滿深意的看向騷包童鞋,陳依依覺得,裏面一定是有貓膩,怎麽會轉變的這麽徹底!

該不會……

正太……

騷包貨……

不行不行,陳依依覺得自己不能想歪。

這下,秦岳岩到是滿意了,秦昭娘只能擔憂的看着自己的兒子,唉,只能這樣了,昭兒自己都這麽決定了。

“那,就這麽拜師了?我們之後,是不是選個日子,把這個禮給過了?”

騷包童鞋笑笑:“哪裏的話,禮不禮的,都是虛禮,既然拜了師傅,那就等五日後到藥堂裏面學習就是,我一定會用心教導,最主要的是學到我的醫術,其餘的就算了。”

“這,這禮不可以廢呀,還是……”

“說了不用禮的,這些世俗的東西,我一向不喜歡,算了吧。”

見騷包童鞋很是果斷決絕的說着不要,秦岳岩也就不堅持了。

看向秦昭的娘,眼神交彙。

孩子他娘,看見沒有,我說的沒錯吧,瞧見這覺悟沒有,聽為夫的準沒錯。

孩子他爹,……哼。

眼神交彙結束。

還是可以學飛針

屋子裏面,魚醫女放下金針。

從來只有搶着當本醫徒弟的,沒有本醫去求着別人當徒弟的,不願意就算了。既然如此,這個癡呆,哼,跟本醫搶徒弟,等着吧。

自從這事定了之後,陳依依就擔憂的看着魚大佬的屋子,本以為裏面指不定會飛出好多根金針紮騷包貨的,但是,意外的安靜,什麽反應都沒有。

暴風雨來臨的平靜嗎……

秦昭的爹還意猶未盡的和騷包童鞋聊了起來。

秦昭娘則去了王氏的房間看望王氏。

陳依依看着秦昭,某人卻心虛的不跟陳依依眼神對視。

有問題。

慢慢靠近秦昭,陳依依盯着秦昭的眼睛。

“說,你為什麽改變主意了。”

“我,我……”

秦昭躲避陳依依的眼神,支支吾吾半天,就是說不出個所以然。

“我什麽我,快說,你為什麽改變主意了!”

面對陳依依的威脅,秦昭這次直接閉嘴了。

嘿,你小子還跟我裝啞巴了呀。

伸出手,陳依依就掐住秦昭的胳膊,擰着肉。

“說,你說不說。”

誰知秦昭竟然咬着牙,就是不吭聲。

眼見秦昭的臉越來越紅,陳依依簡直只能放棄了,唉,武力都沒有用了。

自己學飛針該不會就這樣子泡湯了吧。

其實秦昭臉紅不是因為疼的,只是因為陳依依這樣子掐他,他不好意思,但是為什麽要不拜魚醫女為師反悔拜了騷包童鞋為師,秦昭是不準備說的,至少,現在不準備說。

陳依依現在關心的是,自己學飛針的計劃怎麽辦,不會真的泡湯吧。

站在魚大佬的門前,陳依依猶豫着要以書面樣的開場來問到這個問題。

“進來。”

“……”忘了,人家魚大佬的聽力驚人,自己這動靜她怕是早知道了。

推開門進了房間,這一次魚大佬居然沒有看醫書了。

“關門。”

陳依依關上門後,魚醫女這才開始看着陳依依。

“還要學?”

“要,當然要!”

“好。”

說完好,魚醫女揚袖,旁邊一本書飛到了陳依依手裏面。

拿着書,只見封面上什麽都沒有。

陳依依試着翻了幾頁,發現這一本書居然是關于人體各個穴道的解析,每一個注意的地方都有圖還有詳細的解釋。

看來,這是要讓自己先記住穴位圖嗎。

陳依依看向魚醫女,魚醫女卻是一揚袖,另一本書又飛到了陳依依手中。

拿着一看,這次這本書到是有了封面。

但是,卻是煉體兩個大字……

“飛針要力氣。”

陳依依看着這本書,翻開看裏面的,居然是教導人怎麽鍛煉身體的,一直到最後面,有幾頁是專門講如何增強腕力的。

這,估計就是力量要求的書了吧,之前那一本是講知識的,這一本就是對如何實施有幫助的。

陳依依看向魚醫女,本以為還會有什麽賞賜,不需要金針那麽奢侈,來一包銀針什麽的也不錯呀。

“三天,第一本書記完。”

陳依依:“……”

這樣的賞賜嗎……

“出去。”

本在想着要不要哭着求一下銀針的陳依依,被這一句出去弄的,好,可以,自己出去就是了。

待了不多久,秦昭一家也就回家去了。

唐三娘,說好了的再來看王氏,這個時辰還沒有來,陳依依想着,估摸着今天是不會來了,那自己幹脆去看看陳老二吧。

剛走出門,迎面就撞上了唐三娘,陳依依一個閃身退後幾步。

幸好,這次沒有被熊抱了。

“依依,今天嬸子有些事兒,就來晚了,走,快跟嬸子過去看你娘去。”

說完唐三娘笑着拉起陳依依的小手高高興興的走去了王氏屋裏面。

陳依依:“……”

王氏見着唐三娘拉着陳依依一起進來,眼神憂慮,這個孩子,不是說的小心點嗎,這……

我滴親娘呀,自己真的小心了。

去看陳老二

陳依依近乎于無表情的表情,述說了自己內心的無奈。

“細細,你今天的臉色看起來好多了,臉也沒那麽腫了。”

唐三娘見到王氏欣喜的放開陳依依的手,為王氏情況的好轉開心。

趁着這兩人說話的陣仗,陳依依趕忙偷偷的溜走。

一個人走到了陳老二坐在的藥堂裏面,陳依依見到了陳老爺子和鄧氏。

叫了陳老爺子和鄧氏,陳老爺子到是應了一聲鄧氏是壓根兒不理陳依依,将身子轉向一邊。

啧,還生自己氣呢,也不知道,是誰把你這最興疼的兒子害成這個樣子的。

陳依依心裏面對于鄧氏這種雙标待遇已經無所謂了,她這次的目的是來看陳老二的。

到了房間裏面,陳老二也是躺在床上,受的傷本應該比王氏的要重才對,但是現在看起來,陳老二的臉色要好多了。

估計是男女體質不同的問題,還有就是陳老二的傷更容易好些,王氏的傷就比較容易成為固疾。

“二伯,你還好嗎?”

陳老二躺在床上思考着什麽,聽見聲音,擡頭看,才發現陳依依來了。

“還好,二伯沒事兒,依依,這次差點就害了你了,還好沒釀成大錯。”

“嗯,二伯,我現在都在照顧我娘,那天還好有周家的管家來幫忙,不然的話,還不知道要怎麽樣呢。”

“就是,真是沒有想到呀,親兄弟,你大伯居然……”

說着陳老大,陳老二又變得傷心煩躁,“唉,算了”陳老二擺擺手:“不說了,不說了……”

“二伯,那天,傷了你的就是王小簡吧。”

“是呀,就是那個王小簡,本來,他是想要直接殺了我的,可是,也算我命不該絕,一個姑娘,正好在巷子口,救了我。也多虧了這個姑娘,及時把我送醫,還替我先墊了銀子,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呀。”

陳老二說着,口氣裏不乏感激。

“就是那個小葉姑娘嗎?就是她去官府作證的。”

陳依依想起這個小葉,也算是古代的另類女子了,有些脾氣的。

“我知道,你奶和我說了,我陳老二以後,一定好好報答這個姑娘的。”

“二伯,我奶,和我爺,現在,兩個人沒有吵吧。”

陳老二聽見陳依依這麽一說,臉色不由得暗沉下來了。

怎麽沒吵,不知道吵了多少次了。

“你奶和你爺呀,他們兩個,為了你大伯的事情,時不時吵,大抵還是為了銀子吧。”

看見陳老二說着這個時候眼裏面掩飾不了的失望和埋怨,陳依依試探着開口。

“二伯,你說,這個真能贖出來嗎?”

“贖出來?哼,這可是板上釘釘兒的事,那裏那麽好贖出來的。”

陳老二說這話時不由得氣憤,語氣之間甚是不屑。

“可是,我爺他,會不會真認識什麽熟人,能保一下我大伯呢。”

“呵呵,要是你爺真認識什麽人,能有這能耐的話,我們家裏面也不是這個樣子了。要我說,你爺最多也就認識什麽看犯人的,送點銀子過去,能保着你大伯在裏面好過一些。至于贖出來?這件事那是整個鎮子都知道了,鎮長能讓陳老大出來?”

“哦,是這樣啊。”

陳依依打量這陳老二的臉色:“其實,要我說,我大伯就是被我爺太寵着了,現在家裏面本就缺銀子,您的傷還要緊呢,怎麽能拿銀子先去照顧我大伯呢,二伯您的傷才是要緊的。”

陳依依一說這話,陳老二就越生氣了,可不是嗎?有這麽當爹的嗎,就因為這個銀子,還跟自己娘吵,最後硬是把家裏面剩下的最後五十兩銀子拿去了三十兩去,誰知道後面還要用多少呢,這個家沒點銀子哪裏成,自己這身體又傷到了。

“一家人,有什麽辦法呢,你爺要這樣子,又能怎麽辦呢。”

陳老二這話,聽着雖然是妥協了,但是陳依依這麽多天也知道陳老二的性子,他越是這麽說,就越是證明他現在心裏面不滿的很。

“那大伯他,現在到底怎麽樣呢。”

陳老二搖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你爺也沒說,就是這兩天那人看着都老了一圈了,唉……”

這都是自找的,可憐呀,不過又可恨。

“二伯,那你在這裏好生的養傷,我改天來看你。”

“嗯,依依,你自己一個人,要小心些。”

“知道了,二伯,我先出去了。”

就在陳依依和陳老二說這番話的時候,陳依依往陳老二的枕頭底下又賽了十兩銀子,陳老二看着驚愕,但是陳依依擠眉弄眼的示意,陳老二也就配合的跟陳依依說着話。

“二伯,你一個人也要注意着啊。”

說着陳依依走出陳老二的房間。

剛推開門,就看見蔣氏在門旁,似乎有些慌張的站着。

哼,果然,小心些就是沒錯,指不定誰就在聽着呢。

陳依依看着蔣氏,連打招呼的心情都沒有了。

叫了一聲大伯娘,就目不斜視的走了過去。

一只肥手攔在陳依依面前。

“站住!”

蔣氏将陳依依攔住,橫着眼睛看向陳依依。

“大伯娘,你攔着我幹嘛呀。”

給蔣氏教訓

陳依依毫不示弱的盯着蔣氏,哼,死肥婆,你男人害我,你還在這裏這麽嚣張,不知道在背後怎麽說我們一家人壞話呢,真以為自己跟之前的王氏一樣任你拿捏嗎。

瞧見陳依依的态度居然這麽嚣張。

蔣氏聲音更加大了:“你個臭丫頭,終于舍得來了呀?沒良心的小賤蹄子,害的我家餘仁進牢房了,小小年紀心腸這麽歹毒,現在還不知悔改,真是跟你那娘一個賤樣!”

陳依依對于罵自己的人是看做瘋狗叫喚的,現在,這條瘋狗不僅罵自己了,居然還罵自己娘。

呵呵,雖然瘋狗亂叫,自己跟瘋狗一般見識很掉價,但是,狗叫的自己煩了,自己也不介意收拾收拾的。

“大伯娘,我也就現在還叫你一聲大伯娘。我說大伯娘你身子跟豬有的一拼,怎麽現在腦子也不行了呀,現在全鎮子人誰不知道,是大伯,他,要夥同別人拉我去配冥婚,想要把我弄死,這才被抓的,他這樣子說才叫是沒良心,這叫什麽大伯。真是難為你居然現在還在這裏滿口胡言,豬多半都比你聰明吧。”

“你個小賤蹄子,你說什麽呢,餘仁才不是這樣子的,他就是想掙點錢,能夠讓一家人多過點好日子,這才被那王小簡騙了的,我都去看過餘仁了,他到時候讓你吃了藥看着跟死了一樣,等到下葬去之後,就把你又弄出來,到時候四百兩銀子就到手了,你也沒事兒。就是你,你個白眼狼,黑心黑肺的,夥同着外人來把餘仁弄到牢裏面去了!”

“我沒良心,我就不是人了!我就能弄着和死人葬在一起,你說的到好聽,人家黃家是咱們這些莊戶人家能比的嗎?弄不出來又怎樣呢?那我不是就這麽死在裏面了,呵呵,我死了到不算什麽,反正我大伯錢拿到手了呀,還管那麽多!”

“你不過一個賠錢貨,你真以為你值四百兩銀子嗎,要不是你生辰合的上,誰要你個醜不拉幾的呀!”

“是呀,終于說出心裏話了嗎,我是賠錢貨,那大伯娘你不也是個賠錢貨嗎?不過看你這樣子,怕是有這樣子的好事,那棺材都是不夠躺的吧!”

“你說什麽!你敢咒我,你個賤人!老娘今天要撕了你的嘴!”

蔣氏被陳依依回擊的惱羞成怒,一抓手就伸了過來,看着就是往陳依依臉上來的,可見心思的歹毒。

要說之前,陳依依還不一定能躲過,來這裏這麽久了,身體自己也在養着,再加上蔣氏本就肥胖,動作也就聲勢大。

占着身體靈巧的優勢,陳依依一個閃身就躲過去了。

蔣氏抓了個空,好不氣惱,轉過身子來,就又朝着陳依依沖過來。

這一次陳依依直接往門邊躲,哼,看你個死肥婆怎麽樣。

果不其然,故意站在門邊的陳依依,在蔣氏氣氛的沖擊下,再一次閃身躲開,來不及停止的蔣氏就這麽的撞上了門框。

“啊!我的鼻子!”

蔣氏的尖叫聲幾乎貫穿整個藥堂,鄧氏和陳老爺子本來在另一邊的都被蔣氏的尖叫聲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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