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
弄的急忙忙跑過來。
看見的一幕就是蔣氏抱着自己的鼻子在地上打滾,一邊還亂叫喚着。
“這又是怎麽了嘛,怎麽了!”
鄧氏看向陳依依,鎖定了這個罪魁禍首。
陳依依無所謂,淡定在那裏看這蔣氏抱着鼻子滾來滾去。
蔣氏口吃不清的說着:“是陳一億,奏是這個小包紮,害的鵝,鵝的鼻子。”
蔣氏捂着鼻子的手送了送,現在是鮮血直流,洶湧澎湃。
不過陳依依看着蔣氏的血,太過暗紅,要說鼻腔受到重擊,卻是是會流血,可是靜脈血很少,多的還是毛細血管的血,只是鼻腔裏面的毛細血管豐富,才會流的血多一些。
看蔣氏這血流的,一看就是吃的太好,不過缺乏運動,體內垃圾太多,所以血的顏色那麽暗。
鄧氏看着這血,有些嫌棄的遠離了蔣氏。
對向陳依依,立刻板起了面孔。
“你這個死丫頭!沒大沒小,居然這樣子對你大伯娘!”
“诶,奶,你這就說錯了。”陳依依截住鄧氏的話茬兒。
“大伯娘這傷,關我什麽事呀?”
陳老爺子看着陳依依一連無辜的樣子,疑惑的看向蔣氏。
蔣氏一聽就火了,鼻子也不捂了。
“奏似你,你則個小包紮!奏似你!”
“大伯娘,你怎麽能冤枉人呢,剛才明明就是你自己撞在門上了,我這麽小個個子,怎麽把你往門上裝呀。”
說着,陳依依還故意站在了門邊,走到蔣氏撞門的地方。
門框剛剛有個印子,啧,陳依依看着咂舌,這也就是自己閃過了,要是真撞自己,恐怕非為又要給自己物色新身體了。
陳依依指着門框上面的印子說:“爺,奶,你們也看到了,這就是大伯娘剛剛撞的,一看就是她自己不小心給撞上了嘛,怎麽能說是我害的,要是真的是我推的大伯娘的話,肯定是推不動的,如果說,是我擋着大伯娘了,把大伯娘絆倒了,那麽大伯娘也是撞在自己的身上呀。那我現在還能好好站在這裏嗎,所以肯定是大伯娘自己撞上去的呗。”
說完陳依依看向陳老爺子和鄧氏。
溫馨家人
鄧氏是不管到底是不是陳依依弄的,現在她就是覺着陳依依越來越目無尊長,就想着她那個黑心的娘親。至于陳老大這事,鄧氏也沒覺得陳依依有什麽錯。
陳老爺子,也是跟蔣氏一起去探望過陳老大的,私心裏面還是相信陳老大只是一時糊塗,并沒有想真的害陳依依。
而陳老大這事本就有錯,至于因為陳依依遇見的貴人的原因被抓,真說起來是怪不到陳依依的。
可是人就是這麽奇怪,如果是發生在自己的長子身上,陳老爺子就是覺得陳依依有錯,雖然說也說不上來有什麽錯。
陳依依看着陳老爺子的樣子,就知道陳老爺子其實就是在怪自己,只是礙于情理,不好說什麽。
所謂的雙标,應該就是陳老爺子這樣的了吧。
“爺,奶,沒事的話,我就回去了,現在我娘都躺在床上呢,離不開人。”
說完,也不這些人,陳依依轉身就走。
陳老爺子本還想跟陳依依說,叫陳依依去跟那個認識的貴人說,陳老大是冤枉的呢,誰知陳依依就這麽走了。
唉,真是越來越放肆了,不把自己這個長輩放在眼裏面。
本來還聽喜歡陳依依的陳老爺子,現在對陳依依的态度也漸漸發生變化。
陳依依走在路上,回想剛才陳老爺子欲言又止的樣子,嘴上露出絲絲嘲諷。
哼,看那樣子估計是又想為他的大兒子說些什麽吧,就是懶得聽他們說什麽了,陳依依才直接走掉的。
至于陳老爺子現在對于陳依依的态度變化,陳依依笑笑,自己不是陳餘節,不需要那麽在意得不得到封建大家長的贊同,不喜歡自己就不喜歡自己咯。
等到回到藥堂,唐三娘已經離開了,王氏問着陳依依去了哪兒,陳依依就随便瞎扯了幾句,沒有告訴王氏自己真正的去向。
等到晚上要睡覺的時候,陳依依突然想起來昨天自己回陳家的時候的事兒,哎呀,今天還沒問陳老二劉氏來沒有呢。
不過冷淨下來,想到今天陳老二的樣子,還有蔣氏依舊在藥堂裏面,就知道劉氏就算是來看了陳老二,也僅僅是看了看,并沒有争取到什麽。
不過,今天陳餘節到是沒來了,去藥堂也買看見陳餘節,也不知道陳餘節到底忙什麽呢。
想來想去,陳依依的腦子越想越煩,這一家人,看着都煩,算了,還是睡覺吧。
一直到第二日早上,陳依依起床,洗完臉之後到水溝旁邊倒水。
看見騷包童鞋,就是騷包童鞋,居然,被關在了魚大佬的房門外,此刻正以一種小怨婦的形式在外面乞求着。
陳依依倒完水直接回房,讓這騷包貨醋壇子發,還搶走了魚大佬難得看上的徒弟,這下被關門外了吧,連到屋裏面煩人家然後被針紮的待遇都沒了。
這就叫作死呀。
不過一會兒王家人又來了,這次是陳依依的舅舅背着背簍。
騷包童鞋看見眼睛泛了一下光,但是瞟見背簍裏面沒鼎鍋,沒雞湯雞肉之後,興趣缺缺,轉而繼續在魚醫女的房門前哭嚎着,似乎沒有雞湯更加傷心了一樣。
唐氏有些奇怪的看着騷包大夫,然後湊近陳依依,小聲的問着,這個大夫是怎麽了。
陳依依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說實話比較好。
“外婆,他呀,喜歡這個魚醫女,可是人家魚醫女看不上他,他就這樣子煩人家呢。”
“是嗎,”唐氏偷摸着看了幾眼之後,諱莫如深的看着陳依依,瞧瞧在陳依依耳邊說道:“依依,聽外婆的話,以後要是看見這個人了,自己離得遠一點。”
哪家正常的男子會這個樣子,沒有一點規矩,還在人家女兒家門外面嚎叫,嗯,多半腦子方面有些……不能說。
陳依依憋笑着,騷包童鞋,這就不怪自己咯,這次我可是實話實說呀,看,事實勝于雄辯,群衆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丫的确實是瘋癫。
王老爺子幫着自己兒子放下背簍,陳依依過去看,是一背簍的雞蛋,還有許多的果子。
果子是什麽陳依依不太認識,但是看樣子應該是跟桃類是遠親。
用靈石掃描了一下,發現果子裏面有不少的鋅,這個好呀。
王氏現在補鋅好,正是增強免疫力的時候。
而且這種果子的甜度也高,味道估計不錯。
唐氏給陳依依拿了一個,又給王氏拿了一個。
陳依依一大口咬下去,頓時汁液滿溢,嗯,口感不錯。
一旁的舅舅看着陳依依的吃相,提醒着陳依依要慢點吃,一邊又找了個小帕子給陳依依擦嘴巴。
哎呀媽呀,陳依依都快不好意思了,這舅舅真的太細心了,怎麽能這麽溫柔體貼呢。
王氏跟陳依依是截然不同的吃法,只見王氏拿着這個果子,先是細細的觀詳一番,再張開嘴巴,小小的咬下一口,慢慢的品位着。
眼裏面,還閃着淚花。
陳依依看看王氏的果子,又看看自己的果子,心裏面納悶,奇了個怪了,看着樣子不差呀,王氏那個應該不酸呀,或者,她被甜哭了?
唐氏一旁看着竟也如此,面上一片悲傷,嘴上還勸着:“細細,吃吧,想吃多少有多少,娘和爹這次給你帶了不少呢,都在背簍裏面,夠你吃的了。”
“娘,嗯,我知道,只是,好些年沒吃到了,心裏面就有些懷念。”
“娘知道,所以昨天回了家,專門和你爹你弟弟到山上去尋來了這麽些,就是我們村祠堂後面的那個山上。小時候,你和弟弟常去的。”
“是呀,好久沒有看見了,自從嫁了人,每次只有過年的時候能回去一下,山上也沒什麽東西了,看着光禿禿的,這果子只有現在這個時節有,又不好保存。算算日子,女兒是有五六年沒有吃到了。”
“是呀,是有五六年了。”
陳依依聽着明白了,這果子感情是野果,還只有王氏娘家的山上有,而且王氏看起來小時候很愛吃這個果子。應該是嫁了人就沒有吃到過了。
不過一會兒,唐氏和王氏說完了話,又拿着其他準備好的果子,跟王氏喜歡吃的果子不一樣的果子,拿去給大家分去了。
陳依依照樣還是纏着自己的帥哥舅舅。
事情的處理
與昨天一樣,王家人很快就又要回去了。
啊,分別總是難受的,又要一天才能見到自己的親親舅舅了,真是難熬呀。
揮手作別王家人,今天,陳依依是有任務的。
那就是去拜訪周家管家!
到了周府,很快的就見到周家管家。
早已猜到陳依依的來意,管家也不拖延,直接告訴了陳依依這件事情的情況。
“有小葉姑娘的人證,還有陳老二的口供,這件事情基本上清楚了。肯定是兩人合謀,想要将你賣去黃家配冥婚,但是黃家那邊的消息是說,陳老大和王小簡應承他們的是個快死的女孩,不是專門買的好女孩來配冥婚。開始那王小簡不承認,一口咬定是陳老大的主謀,但是他捅傷陳老二時,小葉姑娘是看見的,而且因為陳老二不方便走動,衙門的人專門拿了畫像讓陳老二指認,陳老二一眼就認出來了。現在,王小簡既犯了殺人的法,你這事也是他占主要原因,死罪雖然免不了,但是肯定是要挨板子之後流放。至于陳老大,他一直堅稱自己被王小簡蒙騙,他是想要讓你假死自後救你出來,沒想過殺你,确實也沒有什麽能證明陳老大說的假話。看那人的樣子,也不像是裝的,所以他就輕些,也就是幾十板子的事兒。”
說完周家管家看見,陳依依的臉色并不好。
廢話,老娘臉色好才怪,陳老大就算了,畢竟是自己的大伯,說是沒想殺自己,陳依依到也相信,可是這王小簡算是怎麽回事兒?差點殺了陳老二,又想要殺掉自己,但是沒有得逞,就是板子和流放?
“嗯,”周家管家想了想,又跟陳依依解釋道:“陳老二那事兒,是捅傷了人,但是沒有殺人呀,而且,你這個嘛,雖然大家都看的出來他是想要殺你之後送給周家,但是,大清朝的王法規定,這樣子的就算是拐賣,不是,多重的罪。按照标準的判罪來說,王小簡這次判的也是沒什麽水分了。”
去你娘的狗屁大清朝,陳依依開始慶幸自己在清朝有辣椒,現在只想回到唐朝武則天時代,好歹老娘一個女的還能當官呢。
梳理梳理心情,陳依依有一個問題。
“管家叔叔,那,還有幾天會實行這些呢。”
“這個嘛,陳老大這個,是可以直接等幾天就放出來的,不過放出來的時候,板子是少不了的,一般這種,打板子之前要給打板子的人拿錢,打板子後又要向衙門裏面上下所有人打點,這才能好好的把人領回家。至于王小簡嘛,也就這幾天,等到陳老大打板子的時候一起打,打完直接流放。不過王小簡從戶籍記載,就是個父母雙亡的孤兒,也沒什麽親戚,估計是沒人來給打板子的人錢了,到時候打了板子,身體本就虛弱,再流放的話,就不知道撐不撐得過來了。”
“嗯,我知道了,謝謝管家叔叔,依依這就告辭了。對了,之前帶給您的果子可是正宗的野果,管家叔叔可不要嫌棄呀,雖然不名貴,但是好吃是沒的說的,不過這個果子放不久,要吃就趕快呀。”
“有心了,我可就收下你這禮了。”
離開周府,陳依依在回藥堂的路上,順道去了之前賺第一桶金的店老板那裏。
路癡不用怕,我陳依依靈石在手。
很快到了店老板的店,陳依依一看,喲,不錯呀,今天不是趕集的日子,裏面生意看起來也挺好的呢。
“店老板,生意不錯呀。”
陳依依跳着過去跟店老板打了一個招呼。
“嘿喲,小姑娘,是你呀,很久沒看見了,稀客,稀客呀!”
店老板看見陳依依,笑着調侃陳依依。
“嘻嘻,我一個小農女,哪裏算是稀客呀,不過老板,看你的生意還不錯嘛。”
店老板謙虛的笑笑:“哪裏哪裏,這還不是多虧了小姑娘你呀。對了,怎麽,今天沒有看見你爹呢,小姑娘就一個人來的嗎?”
剛才店老板就注意到了,這一次沒見到陳餘節。
陳依依做出一臉哀傷的樣子:“唉,我娘傷着了,現在還躺床上起不來,我二伯也傷着了,現在也躺床上起不來,沒辦法呀,我爹現在只能忙着了。”
看見陳依依小可憐樣兒,店老板也哀嘆一聲:“唉,辛苦你爹了,沒事兒,沒事兒,過去了就好了,好日子在後面呢。”
陳依依眼珠子一轉,收起悲傷的樣子,轉而看向店老板,一副嚴肅的樣子問道:“怎麽樣?店老板,現在這個豬大腸生意怎麽樣,有沒有遇到什麽競争對手呢?”
“這個嘛,到是沒有。”店老板停頓一下:“只是,我時常在店裏面看着,經常有些其他飯店的人來買我店裏面的菜,而且必點豬大腸,多半是拿回自己的飯店找那些廚子鑽研。雖說最主要的秘方是什麽一時半而不一定有人猜的出來,不過久了之後,就說不定了。而且,現在,鎮子上的屠夫不知是商量好了還是怎麽樣,豬大腸集體漲價,現在都要十文錢一副豬大腸了。”
“這個,”陳依依皺了皺眉頭:“按照你說的,其他店應該是沒有研究出來方法,現在只有你的店裏面能做豬大腸,如果你不買,那些屠夫也沒有賣處呀。”
“不!”
陳依依想到了。
去找店老板
“你不是說那些飯店也在研究這個嗎,那肯定需要買豬大腸做實驗,所以呀,那些屠夫見也有其他人買,而且你這個的生意做的那麽好,自然是提高價錢了。”
“是呀”店老板一臉的無奈:“我也猜到了,其實現在這個也是有賺的,我怕的是,其他飯店研究出了方法。”
“這個開始的就和你說過了,肯定是會有人研究出來的,只是時間長短而已。不過店老板你其實也沒什麽好擔心的,就算是別的店研究出了方法,做出來的味道也是比不上你的,而已現在,你這個店已經積累了不少的人氣了,最近一個月靠着這個豬大腸估計是賺了不少了吧。”
“嘿嘿,也沒多少,一點點。”
陳依依微微一個白眼,還一點點呢,瞧這笑的比陳佩斯還喜感的臉,就知道賺的肯定不止一點點了。
“店老板呀,你,現在是不是在擔心沒了豬大腸這個的優勢之後怎麽辦呢?”
“是呀,小姑娘,我就是擔心這個呢。”
那是,陳依依一直覺得希望後的失望最失望,就像是店老板,突然嘗到了一個大甜頭,如果突然又歸于平淡,心中的失落感,那是可想而知的。
“這個嘛,我到是有另一個小生意想要和店老板你商量呢。”
聽到陳依依這麽說,店老板的小小的眼睛一下子變得無比精神。
“什麽,是什麽小生意?”
“這個小生意呢,确實是小,還不知道店老板看不看得上呢。”
“瞧你說的,”店老板嗨一聲:“咱們都是認識的了,上次的豬大腸方子我可沒讓你吃虧吧?”
“嗯,是這樣子的,确實是。”
陳依依點頭。
店老板就更加迫不及待:“那,小姑娘,你說的小生意又是什麽呢。”
“我說的小生意就是在這蜀地幾乎家家都會做都會吃的——泡菜。”
說完,陳依依認真的看向店老板。
“泡菜?”
店老板狐疑的看着陳依依:“小姑娘,這個泡菜,幾乎家家戶戶都有,我們店裏面雖然是會上這個,但是基本上都當做饒頭白給客人吃,這怎麽能算的上是小生意呢,根本就不算是生意嘛。”
瞧着店老板的一臉狐疑,陳依依心中忍不住吐槽,果然,難怪你開始的店門可羅雀呢,一點商業頭腦都沒有。
但是吐槽歸吐槽,為了自己的生意,陳依依還是耐着性子跟這個店老板解釋。
“這怎麽能說是沒有生意呢,你想呀,泡菜雖然是家家戶戶都做,但是也沒見哪一家做的味道完全一樣吧?”
“嗯,那當然了,泡菜是考手藝的東西,一點地方不一樣,味道都是不一樣的。”
店老板點頭,贊同陳依依的這個說話。
“這就對了嘛,那,店老板,你什麽時候看見賣泡菜的,還有很多人買,賣出了自己味道的?”
“這個嘛,到是沒有。”
“這不就對了。”
“對了?”店老板不解,“怎麽就對了呢?”
“你想呀,這不是就說明,大部分泡菜的味道都是差不多的,那麽差不多所有飯店的泡菜都是差不多的味道,這時候,如果你的店裏面,泡菜格外下飯的話,會不會就此也吸引到客人呢?”
這個陳依依自己就有感觸,那時候大學外面有好多的飯店小吃店,而自己有時候就是因為有一家免費提供的湯很好喝,都會專門去那家吃飯。
“這個?嗯……”
店老板想了想,似乎,是有點可能啊。
陳依依接着說:“你想呀,泡菜基本上都是最開始就上桌的,所謂開胃菜,如果開頭吃着的泡菜味道很好,那麽之後的胃口大開。而且,就算是菜的味道差不多,中途有個別具風味的泡菜跟着下飯,吃起來是不是更好呢?”
“那,小姑娘,看你的意思,你要做的生意就是泡菜生意了?”
陳依依微笑:“正是。”
“那,”店老板打量下陳依依,發現陳依依身上并沒有什麽口袋或者其他的雜物,什麽都沒帶呀。“你好像什麽都沒有帶呢,如果你想和我談泡菜生意的話,那也得你弄出你所說的好吃的泡菜的樣品給我來試吃一下呀。”
“這個嘛,店老板,這最近不是很多事情嗎,我家娘傷了,躺床上起不來,我家二伯也是……”
“得得得,”店老板打住了陳依依繼續說下去的準備:“你就說,你今天到底是幹嘛的。”
“哈哈,”陳依依笑着看向店老板:“其實我今天就是路過先跟您說一下這個東西,至于樣品,還有正真的開始做這個生意,那得等段時間呢。”
店老板:“……”小姑娘,你當本老板很閑的嗎,來陪你說這麽會兒的話。
“其實我也不是全沒有目的,店老板,你知道嗎,我娘傷了,躺床上起不來,我二伯也傷了,也躺床上起不來。”
“所以,小姑娘,你到底是想說什麽呢?”
“可憐我一片孝心,店老板,你們店裏面有燕窩吧,給我便宜點煮好了賣些呗。”
店老板的眉尖突然抽搐一下,便宜?
坑的就是你
“這個,其實啊,我們店裏面是沒有燕窩……”
“我上次看見你們店的菜單的,裏面就有燕窩,還是你們店的掌廚師傅做的,叫什麽飛燕回巢。”
店老板突然語塞,覺得自己上次不應該讓這小姑娘随便看的,怎麽就記住了這個燕窩的菜呢,這可是我們店掌廚大師的招牌菜,平日裏也就鎮子上幾個地主家的人會吃。
想到這裏,店老板不由的心下一片略略酸感,當初,自己開這個店,也是想要走高檔路線的,所以才有了這麽個燕窩菜,誰知道……
唉,現在居然還要靠賣豬大腸賺錢,還怕別人搶自己的豬大腸生意,真真是世事無常,變化多端呢。
“那,小姑娘,你是想要買這個菜嗎?那,我就給你算便宜些,菜單上面不是一個二兩銀子一份嗎?我看我們都是熟人了,就給你算是一兩八錢一份了,給你把人工費去掉,成本價賣給你好了。”
“成本價?店老板,咱們将來是有生意的,你怎麽能說這是成本價呢?”
陳依依淺笑的看着店老板。
“……額,這,那小姑娘你說,什麽叫做成本價?”
話剛說出口,店老板心裏面就覺不妙。
自己是不是傻呀,怎麽能讓這個小姑娘開口呢!
“那,一兩吧。”陳依依說的幹脆利落,絕不拖泥帶水。
“哎喲!一兩,我這個店是打開門來做生意的,不是什麽大善堂。一兩銀子,我這是虧的血本無歸喲。”
店老板固然是一臉驚訝,被吓到的樣子。
陳依依固然微笑,很是淡定的樣子。
“怎麽會虧呢,店老板呀,我之前家裏面有人知道這個,上次我在廚房也看見了你的燕窩,如果是你這樣子的飯店買的話,價錢也就一兩吧,這還是最多的。然後,你看我娘我二伯,真是可憐我一片孝心,咱們還有生意不是,那就幹脆,就免了那加工費了嘛。就一兩,一兩!”
店老板無語的看着陳依依,心裏面覺得自己上次讓陳依依進廚房的決定也是錯誤的。
“按照你這麽說,那你怎麽不直接讓你家裏人買呢。”
聽着店老板幽幽的口氣,陳依依語氣很是單純天真:“上次掌廚的師傅做豬大腸的時候我就覺得他手藝很好,吃東西嘛,味道還是很重要,所以才來您這個店裏面點燕窩呢,照顧您生意呢。”
當然,自己家裏面是沒人知道燕窩的行情的,只是不湊巧的人家的靈石裏面有這個的記錄嘛,還有,不要問怎麽人家只看掌廚的師傅做豬大腸就知道他會做燕窩了呢,因為,因為那天自己不是,真的不是很故意的用靈石掃描了一下那個師傅,發現他身上有點燕窩味道呢,要說那時候店裏面也沒什麽生意,應該是掌櫃的你自己想吃了吧,那既然掌櫃的你都會饞的燕窩,肯定好吃咯。
要怪,那就只有怪店老板你自己個兒嘴饞了哦。
陳依依的笑容,很是乖巧,但是店老板的內心,并不那麽的燦爛。
“好吧。我這就讓掌廚的師傅給你做一個飛燕回巢。唉,我也真是太善良了,唉有什麽辦法呢。”店老板哀嘆着走進了廚房。
陳依依在後面看着店老板的身影和語氣貼心的為他腦補心太軟的背景音樂,很是應景呢。
店老板出來後,陳依依默默的溜到廚房門口,想要進去呢。
“站住。”
“呵呵,好巧,店老板,你怎麽不去忙呢?”
陳依依僵硬的轉過頭,面對店老板的小眼神兒擠出一個笑容。
“小姑娘,廚房重地,是不允許進去的,你還是先出來吧。”
店老板剛才就留意着陳依依了,看着小丫頭又偷摸着想要溜進廚房,指不定又想看什麽呢,原價賣給這個小丫頭飛燕回巢就已經是心痛死自己了,要是讓她看見裏面還有自己前幾天新近的魚翅,又要吃魚翅了怎麽辦!
陳依依也只能灰溜溜的從廚房門口離開了。
其實店老板完全就誤會了陳依依嘛,她才不會吃店老板這個魚翅呢,這東西,完全沒營養的鯊魚軟組織,不僅沒營養,還多害,基本上鯊魚的病毒原體或者是各種細菌都是在軟組織裏的,多不幹淨呀,陳依依才不會吃呢。
明明陳依依就是想進去跟掌廚的師傅套個近乎,讓師傅多給自己加些燕窩分量而已。
後廚的速度還是快,一會兒,飛燕回巢這道菜就出鍋了,店老板知道陳依依是帶走,吩咐了小二給陳依依那用湯盅裝起來的菜轉進了一個專門制的小巧提籃飯盒。
陳依依開心的付給了店老板一兩銀子,丢下一句三天後再來的話歡快離開。
獨留店老板幽怨的看着陳依依離去的身影,背後那算你狠的背景音樂默默響起。
回到藥堂,陳依依趁着燕窩還熱進入王氏的房間,讓王氏快吃。
燕窩,不僅是美容聖品,還有着滋潤喉肺的工效,王氏這不是兩樣都缺嗎?
就應該吃這個,不過陳依依是不會告訴王氏這個是燕窩的,只說是之前是陳餘節給買的,啧,便宜陳餘節了,白得了個好。
開始學習
第二天,就要開庭審理陳老大一案,陳依依并沒有去湊那個熱鬧,大體怎麽定判陳依依都是知道的,現在,陳依依在意的是自己的飛針術呀。
翻開魚大佬給的書,陳依依決定先記人體的穴位圖,還有各種不同穴道被針射入的力度不一樣産生的反應等等。
總的來說,陳依依還沒覺得吃力,前世學生物的時候,各種動物的解剖圖陳依依背的滾瓜爛熟,這裏面自然包括人體的解剖,裏面的各種結締組織肌肉組織等等,比這只記穴位的圖複雜難懂的多。
不過一天的時間,陳依依已經将大概的記住了。
這一天陳餘節又來找了王氏,可能是昨天讓陳餘節白得了個好,今天王氏對于陳餘節的态度已經冷淡,但比往日好多了。
陳依依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子的行為,讓陳餘節和王氏和好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但思考一番,陳依依覺得感情這種事,自己還是別摻和了,看王氏自己的決斷吧。
在王氏那裏得到了比以往好的态度,陳餘節一改幾天前的苦臉色,這次居然是微微帶笑的跟陳依依說話。
陳餘節告訴了陳依依判決的結果,跟周家的陳管家說的并無大的出入,只是說三日後才開始打板子,按照鎮子上的慣例,被打的人要弄到衙門口公之于衆,而流放的王小簡被打之後還要套上枷鎖從鎮子的大路上走向去流放的路程。
陳依依看着陳餘節說後欲言又止的臉色,猜到了他想說的話,無非是錢的問題,看陳餘節那一番糾結的樣子,陳依依不言語,心裏打定了主意,反正自己是不會拿出一分錢來救這個所謂的大伯。
糾結一番,陳餘節到底還是沒有開這個口,陳依依也樂得少說拒絕的廢話。
不過陳餘節臨走的時候還是叮囑陳依依,說一家人到底是一家人,她大伯出衙門的時候,還是來看一下。
陳依依對此的回應就是鼻子裏面冷哼一聲,是的,自己當然要去看,這麽算計自己的人被打板子了怎麽能不看呢。
到了第二天,王氏的娘家人還是照例來看王氏。
聽唐氏說,開始村子裏面幫忙的酒席辦完了,這下子,王氏娘家人可以來好好的看看王氏,不用像之前一樣,每次都只能早早的起來,匆匆忙忙的看一下。
對此陳依依是最高興的,因為可以跟自己的舅舅待更長的時間了,能不高興嗎。
到了下午王氏娘家人走了,陳依依便敲響了魚大佬的房門,自己要交作業成果了。
當着魚大佬的面,陳依依流利的将一本書的內容全部背下,本以為魚大佬即使不會開口誇贊,好歹也會給一個贊賞的眼神吧。
而事實是——
“三天,太慢了。”
“……”
三天?陳依依想了想,好像從魚大佬把書給自己到今天,确實是三天了,不過自己第一天去坑店老板了,第二天看了一下書,今天又和自己舅舅玩了一天,真正學習的時間也就第二天一天。嗯,要不要試着跟魚大佬解釋一下呢,額,陳依依最後還是覺得算了。
背完書,在魚大佬看來,遠遠不夠。
随手扔給陳依依一疊紙和筆墨,丢下一句畫圖,陳依依只能苦逼的用着古代的毛筆畫那人體的經脈圖,還有那各個身體細節的小脈絡分解圖。
本身記住圖陳依依是沒問題的,可是難就難在畫,這可是古代的毛筆呀,雖然是一只細細的小筆,但是依舊難以掌握畫出來的線條的粗細效果。
偏這經脈圖是個複雜細巧的圖,陳依依最後畫的兩眼只差沒有凸出來看圖紙,手臂顫抖抽筋了。
最後得到的結果還是魚大佬勉為其難的一句看的,陳依依不只是心裏面淚流,還感覺自己渾身的細胞都被赤裸裸的打擊了,還是那麽的深重。
魚大佬羊脂般的玉手一搭,細細的給陳依依把了個脈。
收回手之後說道:“脾胃虛,明天練飛針手法。”
陳依依心裏想問,這兩者有什麽關系嗎?不過,關鍵的在後面,明天練飛針手法,那麽是不是說,現在就會送自己針呢,哈哈,自己沒有那麽貪心,随便來個銀針就是了,不要金針的。
小心翼翼的試探着問着魚大佬。
“魚大夫,那,我的針呢?”
只見魚大佬刷刷幾筆一張方子到了陳依依手裏面,“石頭,出去,關門。”
陳依依:“……”
唉,那就先用石頭練着吧。
到翌日早晨,藥堂的學徒只道是這待了幾天的陳依依終于像個孩子了,滿後院的找石子玩兒,還有好心的小哥哥給了陳依依一把小河裏面常見的小蚌殼,說是這個來彈貝殼更好玩,比抓石子好玩。
陳依依禮貌的微笑收下了,之後那好心的小哥哥還特高興的跟其他人說着,看吧,我說小女生喜歡這樣子好看的東西。
看着自己手裏面那一把黑黃黑黃的蚌殼,陳依依迷之微笑,心裏琢磨着,估計是不同人對于漂亮的定義也是不同的吧。
苦苦的按照書上的飛針手法練習了